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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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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着这种陌生而又愉悦、乃至血乳交融的滋味。
“呜————”因为一个出乎想象的/重/击,她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想要尖声惊叫。但底下的男人却用手//插//入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中,扶住后脑勺向前推送,用一个深深的吻堵住她的尖叫,将呻吟化为破碎的音调,从喉咙处断断续续地/倾/泻出去。
在女王愤怒的目光和快要窒息的急促喘息中,希莱尔慢慢地松开手,他冰蓝色的眼眸已经被欲望渲染成靛青色,却依旧直直地盯着对方//肿//胀而嫣红的嘴唇,银色的丝线暧昧地挂在嘴角边,女王秀气地蹙着眉尖,眼圈甚至带着湿润的粉红,微张着嘴,像个笨笨的、无知的天真小孩。那茫然的、无措的样子似乎反应迟钝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样,竟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乖…………把腿长得再大一点………”冶豔的蝴蝶这样蛊惑着,喘息着,空气中芬芳的闻道已经掩盖掉其他的一切,希莱尔开始极具技巧地加大/上//下/晃/动的程度和位置,满意地看着猝不及防的女王下意识地发出/呻/吟/,并且由此成功性地将双腿/分/得更开。
好像要融化一般的晕眩漂浮感席卷了身体,苏文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香甜味道,那好闻的气味像是迷幻药一般似乎有着催情的作用,让她想要彻底欺辱肆虐,于是更加配合,甚至本能地/用/力/收/缩/。脑海里不停地闪过一些凌乱的画面,一些/羞/耻/大/胆/的动作和/放/浪/的呻吟让她意识到遵从这些或许能够让自己更加舒服(作者有话说:这就是/A/片的神奇指导)…………
两具白皙的身体在黑暗中紧密地纠缠在一起:这是一种羁绊,一种血里、肉里、骨髓里、灵魂里密不可分的牵绊。希莱尔和苏文不知道此刻已经不是单纯的繁衍,这场具有更多根本性、情感性和欢愉性的/性//交//已经不再是单纯地为了了感官的快感和繁衍的需求。这是一种渴求和占有,拥有彼此,然后不再彷徨和害怕……………
(作者有话说:…………没有戴TT,所以…………大肚子是必然的……………)
………………
苏文发着呆,她愣愣地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四周,不远处躺着不少残骸,有巨型变异昆虫的,也有人类的,大片大片已经干枯凝结的暗红色血迹显得有些恐怖。然后用鼻子轻轻地嗅了嗅空气,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涩栗子味道,尤其是在她张开的大腿之间,到处都是的乳/白/色/痕迹。尽管她是没有嫁人的小姑娘,也从来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但是红肿的/私/密处不断传来的疼痛以及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淤痕,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她……竟然在这么肮脏的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地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苏文欲哭无泪,但当她转过头看向那个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时又明显懵了:这个,//强//暴//神父会不会被判刑啊……………
对方那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恐怖地布满了大大小小又红又肿的淤青,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皮,渗出的血液已经凝结,但依旧可以想象得出当时所受到的啃咬是多么的大力。原本圣洁无比的神父就这么柔弱地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长发遮挡住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表情,但脏兮兮的身上却都是吻痕和□,像个被玩脏了丢弃在一边的玩具。
来不及哀悼自己丧失的清白,苏文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因为在军营里被/操/练了很久以至于“火气”憋得比较足。难怪那些同僚一到休假期就捧着大把的点数全部贡献给女人、酒精上面。自己曾经很鄙视他们,而现在有的只是无限的悔恨,憋得太久的后果就是祸害了神圣的神职人员呐!!!尤其是希莱尔神父!!如果被罗杰杨号上那些疯狂崇拜他的人知道,自己的小命一点会被粒子炮轰得连渣都不剩………………
“你在想什么?”清冷的声音中有些餍足后的慵懒。
可惜苏文没有听出来,相反她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体然后面如死灰地转过身看向对方,冷不丁地有倒抽了一口凉气——那肿得像根香肠的唇是自己咬的…………吧吧吧吧吧吧???
“没错哦~你昨天可是很——大——力——哦~~我的舌头到现在还麻麻的~”似乎注意到女王纠结的问题,希莱尔坐起身故意皱了皱眉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破皮的嘴角,随后似乎无法忍耐一般地发出轻微地吸气声,修长的指尖从嘴角一路下滑,最后不经意地触碰自己白皙胸膛处高高肿起的某个小突起,“这里也很疼…………”
神父皱着眉委屈的样子让苏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随后她瞪大双眼看着在一片雪白中显得异常诱人的小突起,许是已经不堪重负,两颗又红又肿的小突起此刻暴露在空气中轻轻地颤抖,尤其周围那深深的齿印显得得格外让人怜惜——某人控制不住地吸了鼻子,脸皮开始充血发烫,感觉快要流鼻血了。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苏文沮丧地低头认错,态度极其诚恳,丝毫没有想到在这场情/事中似乎是身为女人的她比较吃亏,也压根没有看见此刻圣洁得如同天人一般的神父正狡黠地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极其倾城和诱惑,显现出张扬的妖媚和蛊惑。就如同透翅蝶一样展现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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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在森林的最深最深处,有这么一个地方。一群美丽的蝴蝶住在那里,他们的身体都是透明的,能看见彼此的心,没有猜忌,没有怀疑。蝴蝶们一代一代地就过着这样简单而自足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魔术师,他仿佛是走过了很远很长的路,眼底满是疲惫的沧桑。他惊奇着这个善良而单纯的小世界。他说,在他所生活的地方,人心是如此的狭小,妒忌的弟弟如何用诡计骗走了哥哥的财产和爱人,学不会隐藏自己心思的人如何在社会中举步惟艰。于是在离开之前,他留下了一瓶魔水。他说如此天真的透明必定太危险,这瓶药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助他们把心隐藏起来,不受伤害。
很多年后,魔术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了透明的蝴蝶,空气里弥漫着他在人类社会中所熟知的浑浊。每一只蝴蝶都有了黑色的身体,保护着自己,也在伤害着别人。魔术师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他拿出解药,可是没有一只蝴蝶愿意去喝它……………”斯莱尔停顿了一下,随后弯起了眼看向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再也找不回原本透明而简单的心情了——”
“那是什么蝴蝶?”苏文裹着一件过于宽大的白色大褂,赤着脚静静地跟在神父的身后。冰冷的感觉正源源不断地从脚心传遍整个身体。但此刻更加冰冷的是四周安静的环境,整个巢穴基地死寂一般,没有一点声音,也看不见一个人影。天花板上幽暗的灯光似乎除了故障,一闪一闪的就像走进一个恐怖世界一般,了无生息。
“Glasswing Butterfly……………”希莱尔笑了笑,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替对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据说,他们拥有造物者的礼物——‘隐身术’。”
“你是说透翅蝶吗?”对于神父大人突然提出要讲个故事缓解一下气氛,苏文心底里是有着疑惑的,况且在这种环境下讲的还是有关于昆虫的故事,“我听我的爸爸说起过,那是少数几个拥有透明翅膀的蝴蝶种类之一,主要分布在中、南美洲的巴拿马到墨西哥之间,翅膀薄膜上没有色彩也没有麟片,是一种很好的保护色。”
希莱尔微微蹙着眉头,他对于保护色的说法并不满意,很快他又马上又放松下来,“你认为,一只透翅蝶和一个成年人类相比,谁比较厉害?”
耶?苏文有点不知所措,她不明白神父在这个时候向自己提问的用意,可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她有点迟疑地开口回答道:“嗯……应该是人类吧。人类是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王者,有着无与伦比的智慧和文化底蕴,一只小小的透翅蝶怎么可能比一个人类还要厉害?”
“是吗?你认为人类可以用工具捕捉所以比较厉害?”轻笑了一声,男人压低的声线似乎透着一股莫名的危险,“与之相反,我恰恰认为一只透翅蝶绝对比一个人类要厉害:它们有翅膀,可以翱翔天空;身上黄黑相间的条带,使它看上去像胡蜂不被天敌攻击;属于蝶总科有着最进化的系统…………如果说有不足的地方,那就只有智慧和生命周期了。”
“如果一个拥有人类智慧、昆虫身体、无限生命周期的生物站在你的面前,你还会认为人类是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王者吗?”
“这,这怎么可能?”苏文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她无法想象这么一个新物种的形象,人类怎么可能不是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这太不合常理了!!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不可能,不是吗?想想《生化危机》,里面的爬行者、掠夺者乃至完美进化的爱丽丝不都是超越人类的极限吗?人类对于力量的追求是强大无止境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科幻大片!!谁能保证那些掌权者没有私下禁忌研究呢?这个社会难道真的没有外星人,没有美人鱼,没有超能力吗?还是说,所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一切都被遮掩得很完美,让人无法察觉………
况且…………苏文抬起头看了看阴森森的四周,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傻,在这段时间里尽管很老实地配合着可暗地里她也在观察,在寻找能够逃出去的机会。她曾经看到两个研究院抬着一具白色塑胶袋从实验室里走出来,那种长度那种形状不难看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尽管拉裂拉得很严实,但依旧微微地渗出浓厚的血腥味。很恐慌,因为不知道哪一天她也会成为另一具白色塑胶袋,被人抬着扔进不知名的角落处。也许还会有一个巨大的熔炉,残肢断臂交叠在一起,等待着火焰无情地吞噬……………
看着脸色发白,惶恐不安的对方,希莱尔满意地弯了弯眼,勾勒出媚人的弧度。女王必须舍弃人类的思维和准则才能真正地接受自己、接受他们。所以现在他要下一点猛药。
“我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也许你会很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有人说不够,所以我今天又写了一点H。话说一登陆JJ后台,我看见了站内信,顿时心惊胆战,还以为管理员发警告来着,结果说是粽子节快乐。。。
过去(一)
更新时间:2012…6…24 2:37:17 本章字数:5759
恐怖片里大多有这样的场景:黑暗没有尽头的甬道,一片死寂,没有人,也没有尸体,只有点点不起眼的血迹;坚硬的鞋跟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踏踏踏”的声响,配合着似有若无的呼吸声,然后在一扇大门前停下来,手臂轻轻地一推,一丝光亮从门缝中倾泻出来,刺目得让人张不开眼睛。然而等你张开眼睛,等待你的将是————恐惧、绝望、以及真实。
指尖在颤抖,尽管整个手掌都贴在眼前这扇巨大的门上,却丝毫使不出力气。苏文在害怕,尽管她几乎用尽全力咬牙忍住发抖的欲望,思维逐渐凝固。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一扇普普通通的门罢了,为什么自己要害怕呢?
“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随着一声低沉的笑,一只手缓缓地覆盖在那颤抖的双手上,低沉,磁性,带着暧昧的喑哑有种可以令人骨头都颤动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依靠。
苏文呼吸猛地一顿,反射性地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神父,即使在黑暗里他也圣洁得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膜拜,“我,我可以知道,这扇门后面是什么吗?”
“后面吗?是真实——”以及重生………说着这句话的声线低哑魅惑,带着漫不经心似的慵懒味道。希莱尔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靠近,胸膛几乎抵在那娇小瘦弱的背脊上,强势地扼杀掉对方想要退缩的可能性。然后稍稍地一用力————
门被推开了。
世界突然充满了光明,黑暗被驱逐。苏文一瞬间被光明刺痛了眼,同时也回过了神。和门外一片漆黑相比,这个巨大的房间亮得刺眼,大大小小的透明玻璃器皿有秩序地排放着,最小的几乎只有一个茶杯面积,最大的却像一个巨大的鱼缸,但里面的东西无一不安静地随着注满的液体悬浮着,有些甚至插满了无数条透明的管子,诡异的绿色液体顺着那管子缓缓的流进上半身,又从下半身的管子中流出一种黑色而黏稠的物质。
“这是!!这是什么!!!”苏文瞳孔一下子收缩放大,忍不住惊恐的大叫起来,身体本能地想要向后退,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但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一股柔和却又无法抵抗的力量一推,脚步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地扑到一个冰箱大小的玻璃器皿前。
黑发的少年脸上的笑容被凝固一样,黑色无机质的眼中,是死灰的腐败。上本身/赤/裸着,白花花的肉映着金属的冷光,反射出一种死僵的灰色,但是他的下半身却像被活生生撕裂一样,从腹部开始,纤维状的肌肉组织暴露在液体之中却没有血液流出来,没有正常的双腿,取而代之的是两条诡异的足肢——昆虫的足肢。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这足肢的一端已经和这个男孩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不——”苏文哆嗦着从地上挣扎站起来,却因为恐惧而使得双腿无力,踉跄地向后一摔。所幸后面有一张仪器台支撑住身体。她转过身不想再看那具恐怖的身体,可就在回头的那一刹那,手指无意中碰到了那张仪器台上摆放着几个小型玻璃器皿——
“啊!!!”苏文瞪着那些瓶子里蜷缩的血肉,如同一只被掐着脖子的鸡。那里面全是一个个尚未发育完整或者已经成型的婴儿,安静地如同呆在母亲温暖的子/宫/内一样,身体却像一个残缺的破娃娃一般。有的连头盖骨都是被打开的,露出灰白的脑髓,一只眼球脱离眼眶浮在营养液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束肉丝和血管与之相连,脆弱得仿佛一扯就断;有的被破开了肚皮,金属小夹子固定住皮肤,可以清晰地看见心脏上突起的血管。肠子如同一个怪异的绳子,将那堆血肉和骨头卷起。
还有一些被活生生用另外一些东西取代了自己的身体构造:彩色的翅膀被强硬地缝在背后;双条圈起腿被挤压成细长型,尾端赫然长着尾腮。
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苏文的喉咙泄露出几声破碎的呻吟,那些呻吟最终连成一串毫无意义的嚎叫。她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只是在流着泪水,毫无意义地嚎叫。最后,死死闭着眼睛的苏文,固执地逃避和拒绝着现实,像只鸵鸟般将头埋入土中,用手臂紧紧地环绕住自己,企图给自己力量。
像守护的骑士一般,希莱尔半跪在地上将那坐在地上不停颤抖的身躯拥进自己怀里,他抱着的手很用力,用力得能听到骨头受到挤压而发出的嘎嘎声,“别怕,你不需要害怕,我在你身边。所以不需要害怕……………”
不留余力的拥抱让苏文觉得骨头都开始发疼,可正是这种疼痛成功帮助她从无边的恐惧中逃脱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拥护住自己的这个宽大而又温暖胸膛可以抵御一切噩梦,可以保护自己不再受到威胁。但在下一秒她清醒了,理智在这一刻无比清晰。于是她开始挣扎,就像一只被野兽捕捉到的猎物一般用尽力气死命地挣扎,喉咙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嘶吼,然后将身后的这个男人推开。
“你到底是谁!!!”空洞的双眼恢复了点神采,苏文脸上是一种扭曲的疯狂,她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在血腥好而恐惧中依旧圣洁的男人尖锐地指出:“你根本不是希莱尔神父!!你到底是谁!!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恐惧和绝望已经重重地压在她的神经上,苏文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谁快疯了!谁能来告诉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的话,谁又能把自己唤醒呢??
她需要救赎!救赎!救赎!救赎!!救赎!!!!那么眼前这个圣洁的男人会是自己的救赎吗?
“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某人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斯底里的绝望与死灰充斥着整个眼仁,她蹒跚地走上前去,似乎用尽全力一般颤抖地抓住对方那黑色的衣服,“我累了,我不想玩了,我已经厌倦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了。不管你是谁,我只希望你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我不想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以前,一个,一个,都被送走了,就只剩下我了………呵呵,”她笑着,那种沙哑怪异的笑声让人心底发毛,却从心底上涌上一种凄哀。“那现在呢?一个,一个,都知道真相,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被埋在鼓里了……………”
“你是神吧?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吧?那么拯救我吧——”苏文的泪水不停地顺着眼角向下滑落,“我不想猜了,太累了,支持不住了………”
希莱尔沉默着再次伸出手轻柔地拥住对方,托着头将吻轻轻地印在那洁白的额头,然后是红肿的眼角,舌头将滑下的眼珠卷进嘴里细细品味,咸涩的味道瞬间冲击着味蕾。他眼波流转,静静地瞅着那片苍白的嘴唇,上面还遗留着刚才纵欲后的红肿。
于是他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温软的舌尖抵开了对方的唇瓣,绯淫而缠绵地将那口中的每个角落都舔舐个遍,捕获住那呆呆地、无措地、不知应该如何反应的舌头抵死缠绵。甚至激烈地咬破了舌尖,任由血腥味充满了两人的口腔。直到那苍白死灰的脸上重新染上一抹粉红,他才慢慢地松开。
将对方的身体翻转过来,脊背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希莱尔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苏文,然后不容置疑地将她带到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前,“…………我是你的仆人,竭尽所能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苏文张大眼看着眼前这个器皿,里面是一具相比下非常正常的男人尸体,他全身赤果着,只在面部被蒙着一层白纱,让人看不清五官,健硕胸膛的皮肤被划开,非常完整地展现出里面的内脏器官。但是很奇怪,这个男人的内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啃咬一般,表面上有着凹凸不平的小孔,黑森森的仿佛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一样。也是因为在液体中泡的时间过长使得全身的肌肤松弛发白,但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布满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红斑,有些甚至是红肿溃烂,尚未愈合的小型伤口。
而这个伤口,苏文依稀觉得很熟悉。
“这是第一代标本,根据这个基地遗留下来的资料,他是一名30岁左右健康男性,生前的职业是一位大学讲师,但是很可惜这位男性似乎感染了什么病毒,不仅仅出现了持续高烧的现象,内脏也同时衰竭,身体表面还长出红斑……………一开始接收这名患者的医院并不怎么在意和重视,知识单纯地判定为突发性疾病。但是随后类似这种状况的病人被源源不断地送进来,死亡率是百分之一百,这些医生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检查不出病状,只能任由这些病人在病床上痛苦哀嚎着绝望死去。更加令人绝望的是,这家医院不论是医护人员还是先前其他的病人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相似的病症——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就是一场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病毒性疾病…………”希莱尔漫不经心地讲解着,就像在叙述一个故事一般,令人听不出情绪。
“但是就算把所有感染的人集中在一起,用空气过滤机过滤,或者是戴着最严密的防护面罩,仍旧有源源不断的人被感染。这个医院的领导慌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报告给相关政府部门,希望能够派遣经验丰富的专家会诊。但最后,他们等待的只是一支支军队的到来。政府就像用刀切蛋糕一般,将这个医院所在的区域划开封锁住————也就是说,这里面所有人都逃不出去……………这个区域是本地新兴开发的,里面有很多大学高校,而现在它们就像一颗弃子一般被随意地丢出去——与其让更多人莫名其妙地死去,还不如牺牲这一小部分人………………”
“很残酷但是很明智,不是吗?”希莱尔像个慵懒的黑猫一般将头埋在怀中人的肩窝里撒娇般蹭了蹭,露出心满意足的艳丽笑容,嘴里也说着残酷的话语。“那些人类专家很聪明,他们解剖了每一具死者的尸体,几乎每一具尸体的□都像被蒸发了一般,而且还发现了这些被啃食过的痕迹。于是他们大胆地推测这些人不是因为什么病毒性疾病而死,相反他们很有可能被寄生了——就像赤眼蜂一样,将虫卵产在其他昆虫的卵上。幼虫取食卵黄,化蛹,成虫羽化后咬破寄主卵壳外出自由生活,而寄主则因为被当成了养分供给的角色,最终逃不出死亡的结果。但很奇怪,在这些已经死去的人类尸体上找不到任何生物的踪迹。于是有些人开始瞄准那些还剩一口气的感染者,进行活体解剖,并且最终得到了答案。”
苏文被一双手臂用力地拥抱着,被动地一点一点地靠近眼前透明的玻璃器皿,整张脸几乎就要贴上这厚厚的隔离,被放大的内脏赫然就在眼前,她觉得自己的鼻尖简直就能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然而,她的瞳孔缩了缩,很快就明白男人的意思。因为那心脏表面布满的小孔里赫然隐藏着一些极容易被忽略的白色小点——用血肉掩饰自己的白色虫卵。
那白色的小点开始被无限放大,苏文惶恐地向后靠去,抵在温暖的胸膛上想要远离,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般。有什么熟悉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停地闪烁——
白衣、手术刀、铁床、捆带………………
“移植手术成功……心跳正常……血压正常………”
“细胞活性开始测试………10%……20%……50%……85%……”
“神经脉冲正在连接……第一次连接………失败……第二次连接………失败……第三次连接………连接中………………连接成功………”
“呼————”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所有声音消失不见,苏文茫然地睁大眼,世界突然变成了柔和的白色,唯一能够听见的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欢迎重生——我的女王——”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鬼一样阴森恐怖,夹带着无限的死亡、恐怖、黑暗、扭曲、愉快和兴奋…………………
苏文浑身一震,看着眼前这张被防护面罩所掩盖住的面孔,尽管分辨不出样貌,可那双眼睛、那个声音她不会忘记的………………
她记起来了——那段如同坠入地狱般的噩梦,以及那个让自己万劫不复的恶魔…………
“啊!!!!!!!!!”
作者有话要说:掰着手指头估计完结要几章。一些真相也要开始交代清楚了。于是在考虑苏文最后的结局应该是怎么样的。我最近很用心地码字吧~(夸我吧~夸我吧~)另外粽子节快乐~
过去(二)
更新时间:2012…6…24 16:29:28 本章字数:7035
2012年的夏天,明明是炎热酷暑的夏天,她却感觉到无比的冰冷,无能为力的虚弱感、无处可逃的窒息感、无法置信的错乱感,就像溺身在最深的海底。即使伸出双臂也没有人能解救自己,只能沉沦………在沉沦中绝望………在绝望中反抗………
费力地睁开眼睛,苏文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她已经有好几晚没有睡好了,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自己惊醒。可就算是入睡了她的胸口处也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让人踹不过气。而现在寂静的夜晚里,一阵飘渺的歌声时断时续地传来,中间偶然还停顿几下,夹杂着极细的、压抑着的低泣声。
掀开盖在身上被子,苏文赤着脚从床上走下来,地板是那种大理石铺盖的,几乎在接触的那一刻就被脚下的冰冷刺激了一下。尽管外面是闷热的夏天,但是在这里寒冷得就像冰窖一样。待习惯后,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门边坐下,双手环抱着膝盖蜷成一团。靠着那厚重的铁门静静地聆听着。
“为何在这里…疲倦像半醉…曾在这空间跟你相拥抱…只有唏嘘的追忆…无言落寞地落泪…谁在这晚里放纵与她温馨…无尽空虚似把刀锋静静穿过心窝…期待的爱…怎么一生总不可碰到…仍然在这里…无力像半醉…谁令我的心此际多冰冷…………”
是BEYONG的《无尽空虚》,歌是用粤语唱出来,尽管有些走调但在此刻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听。苏文将下巴靠在交叠的手臂上,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和别人交谈过了,除了每天来照看自己的医护人员和一个送饭的老头,她见不到其他人,而那些人也不会和自己交谈,沉默地就像哑巴一样,只会说“吃吧”、“走吧”、“好了”等等简短的词语。
打从那天从学校的宿舍离开,她就被送进了这里。从外表上看这里依旧是大学城里唯一一座设备齐全的医院,可只有真正地踏入后才知道这里早已经成为一座冰冷的地狱。而现在她呆在自己的笼子里。这个房间不大,看得出来以前是个四人间的病房,但现在这里只有一张床。铁制的床架和一张木板,其他什么都没有,椅子桌子木柜生活用品都没有留下,哪怕连窗户都被用水泥糊住,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换气孔。
以前还没有那么槽糕,最起码一些生活用品例如牙膏牙刷毛巾什么的还是有的。但是自从有个人将牙刷的反面磨得十分尖锐并且捅进自己的脖子后,这些东西就全部被搜走了。反正她们这些人刷不刷牙、洗不洗澡对于那些医护人员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刚开始苏文还抱着一丝希望能在这里看到那些久违的同学,可随着时间越长失望越大,在这里她不是病人而是犯人,每天会有五个人来送自己去各种各样的房间,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专家会坐在那里,如同买卖牲畜一样,量你的体重身高血型细胞等等,有些还会毫不客气地扳开你的嘴巴查看,甚至于用仪器扫描着你的脑袋。而你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沉默地配合。
永远都忘记不了来的第一天,苏文被带进一个房间,一个眼神冷漠的女人让她将所有的衣物都脱下接受检查……………
“在这里吗?”苏文惶恐不安地问道,不是她不配合,而是站在这个房间里的不但有女性还有几个穿戴着厚重防护服的人在。那样的体型绝对是成年的男性,让她在陌生的男性面前脱光衣服,这种事情太荒谬了——她绝对办不到!!
“是的!!请你配合,立即将所有的衣物都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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