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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媳妇 曾经的青柳-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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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一被差役绑走,陪他的乔学立等人立即赶去他的家里通报刘夫人,而刘夫人立即让下人去告诉刘侍郎,让他快点儿去救儿子。
得到消息的吏部侍郎刘天德又惊又怒,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许国瑞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么强硬地将他的儿子拘走。他立刻派人去县衙门里捞人,然而令他恼怒的是,许国瑞竟然拒绝了他的要求,怒火中烧的刘天德带着几个下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长安县衙。
“许国瑞呢,快让他出来见我”刘天德厉声喝道。
几个差役当然不敢拦人,闻声立即溜进后堂,请县令大人灭火。
“灭火?我还一肚子的火气等人来灭呢”
许国瑞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在他抓捕刘毅的时候,已经预想到会出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端起书桌上的一碗香茗,咕咚、咕咚两声来了个牛饮,作出一付老神在在的模样来到了大堂。
“哎呀,刘大人,下官迎接来迟,望乞恕罪”许国瑞一脸笑容……貌似刚才还坐在这堂上将人家的儿子捆得跟绳艺表演似的,要说这当官的变脸功夫,可比川剧艺人强多了,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那剧种。
刘天德阴沉着脸,冷言问道:“许县令,你可是对本官有什么不满之处?”
“刘大人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对您有什么不满?”许国瑞很是惶恐地说道。
“没有不满?”刘天德眯着眼睛质问道:“我亲自来报案,你不但阳奉阴违,反而将我儿抓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要报答我的提携之恩,难道这就是你报恩的方法?”
“刘大人,你误会了,我确实是在报恩啊”许国瑞还要进一步解释,却被刘天德蛮横地打断了:“我就问你一句;放不放人?”他的语气森冷,胸口起伏,明显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大人,如果我现在放了令郎,恐怕回去就是一场灭门的祸事”许国瑞也喊了起来。
刘天德当即暴怒:“你敢威胁本官?你……你说什么?”他突然间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什么灭门祸事?”
许国瑞叹了口气:“刘大人,你对下官的提携之间,下官没齿难忘,可令郎这回招惹的不是普通人。”
“许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刘天德真的紧张了,眼下这长安城遍地是贵人,自家小子什么德性他不是不知道,在刚来长安的时候就嘱咐过他,可过了一阵子似乎没灾没祸,刘毅又大胆起来,而且前天他曾经说过,就调戏了一个戏子和一个经商的妇人而忆,怎么会跟‘灭门之祸’惹上关系。
许国瑞叹了口气,将笼在衣袖里的几张供词递给刘天德:“真正打伤令郎的是屈突通大将军的儿子屈突翔,而他身上的刀伤是自己割的,同案犯乔学立和胡士轩已经招供。他调戏的是公孙婷公孙大家,而诬告的却是平阳公主府的女官,太子殿下曾经的老师。刘大人,即便我抓了他,也未必能保下你一家的平安,最好的结果是按程序走,一切事情都由令郎承担。”
刘天德闻言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他深吸一口气问许国瑞道:“找人顶罪行不行?可以将事情推到乔学立或胡士轩身上。”
真是不够地道
许国瑞鄙视了侍郎大人一眼,摇摇头:“有些迟了,对方已经知道是令郎主谋,而且令郎刚才已经在堂上亲口招认。刘大人,现在只能是希望对方罢手了,你还是看看有什么人能够说上话吧”
“可犬子……”刘天德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又担心儿子在牢里出事。
“大人,虽然我不能放他走,但在职权范围内,照顾令郎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许国瑞诚恳地说道。
“那就有劳许县令了”刘天德走出县衙的时候,就像是老了十年似的。
刘天德不是傻瓜,当官儿的都是人精,而吏部就是掌管那些人精的,如果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离开县衙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立即去找了几个自觉相当有能量的关系。但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那些人都委婉地表示爱莫能助。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终于觉察到其中暗藏的汹涌急流,那些人在长安城里也是相当有人脉的,对拒绝了他这位老朋友的求助,恐怕不是偶然的,那个公主府女官竟然有这样的能量?一时间,他的心中生出几分悔意,他后悔自己偏听偏信,没经过调查,便来长安县衙,先行报案,在没有完全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鲁莽行动现在终于遭到了对方强烈凶狠的反击。
感觉到危机临近的刘天德立即开始四处寻找一切能够帮得上忙的关系,他现在已经不敢说什么报复,只要是能够儿子安全地摘出来,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且不说刘天德全力为了自家和儿子的命运而奔波,小婉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有刘青阳接手大部分事情,服装专卖店的装修进度非常快,但现在她还要进行工人的培训,寻找店员、还要调试那些刚刚赶制模特……这都是木器加工厂那些技艺高超的匠师们所造,虽然比不上现在代的塑料模特,凑合着用倒也可以。
“小婉,你还有多长时间待产?”黛绮问道。
“大概还有三个月吧,我还能活动两个月,最后那个月我婆婆是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到处跑的。”如果是一般的妇女,或许对这个问题很腼腆,但小婉骨子里毕竟还有许多现代人的思维,对这个问题不觉得难为情,而且黛绮不是汉人,更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你运气真好,婆婆这么开明,我见到的汉人婆婆都是很厉害的。”黛绮说道。
“呃,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富人太多了,而我们家才刚刚致富不久,没那么多说道。在乡下,许多妇人带着身子还在地里从事繁重的农活,才没那么娇贵呢。”小婉嘿嘿笑道。不过张杨氏做为婆婆来说,还是相当开通的,虽然在张陵外出时弄的那档子事让她有些窝心,可时代背景在这儿,也不能怪张杨氏的不是,要怪……咳,就怪这个该死的封建制度好了。
小婉眼看着服装店和服装厂都将顺利地营业,心情倒是不错,至于前两天发生的‘诬告事件’,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而已,她甚至不需要去警告许国瑞要按律判案,相信那个刘毅就算是侥幸轻判,那身儒衫也保不住了……而此时,吏部侍郎府上正全家出动,试图通过各种关系将刘毅捞出来。
刘天德那边连连碰壁,许多人都是避而不见,最后刘夫人亲自上了工部尚书殷开山的府上……没办法,殷尚书知道这件事后闪人了,根本不见刘天德,好在刘夫人在娘家时与殷夫人是手帕交,也算是能够说上话的,她只有厚着脸皮来求见殷夫人。
殷夫人倒是非常客气,一来刘夫人是吏部侍郎的夫人,虽然二人的丈夫不是一个部门,但毕竟是同殿为臣;二来两个人少女时期就认识,虽然不是通家之好,却也算是手帕之交,来往颇为密切。
“**,这次我来是有事求你的。”刘夫人叫着殷夫人的闺名说道。
“蓉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我能帮忙就一定帮。”殷夫人还真是不知道刘夫人有什么事情。
刘夫人现在就如同溺水之人一样,抓到根救命稻草就不肯松手,未曾开口,眼泪便已经流了下来。
第一卷 乱世 第二百五十八节 河北道的秋雨
第二百五十八节 河北道的秋雨
听完刘夫人的话,殷夫人苦笑着摇摇头:“蓉姐,你求错人了。”
“怎么?**,连你也不肯帮忙吗?”刘夫人一脸悲痛,就差跪到地上了。
“蓉姐,你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帮忙?只是……我家老爷的份量不够啊”殷夫夫说道。
刘夫人抽噎着道:“**,莫非你也不肯帮忙?姐姐现在只能求你和殷大人了,如果不帮忙,毅儿只有死路一条了。”
殷夫人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你们当父母的惯纵,年轻人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现在说这个话也没什么用,她挥手令旁边侍候的丫环们都下去,等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后,才说道:“蓉姐,我和那夏大家也是熟识,她可不是仗势欺人之辈,如果令郎只是得罪了她,不需要我们老爷,我去说一声,也能够赏我一个薄面,可令郎要谋夺对方的产业,现在就算是她也骑虎难下了。”
刘夫人讶然瞪大泪眼:“这是为什么?”
殷夫人一叹:“傻姐姐,令郎如果只得罪了夏大家,她自己就可以决定是放是留,可现在谋夺的产业中有那两位的一份子,如果她做主放人,那岂不是她欠了那两位的人情?而这份人请又岂是好欠的?”
“那、那该怎么办?”能够成为朝廷大员的夫人,没有哪个是真正足不出绣阁的深闺弱质,刘夫人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如果是顺水人情,小婉或许也就罢了,但现在人家可没义务为一个企图陷害自己的人欠下如许大的人情,可自己的儿子岂不是要把牢底儿坐穿?想到这里,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看刘夫人哭得伤心,殷夫人心里一软,倒是想出了个主意:“蓉姐,想求情,那就必须找一个份量与那两位相等,而关系又比较密切的人才行。”
“**,我现在方寸已乱,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刘夫人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
“刘政会大人不是刘大人的族兄吗?刘政会大人与长孙大人交情颇厚吗?如果能够请长孙大人说项,料此事也不难办理。”殷夫人说道。
“这个……”刘夫人犹豫了。殷夫人说的没错,刘天德和刘政会是同族,但同样也是冤家对头,虽然事情的起因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但到了他们的年龄和身份,就未免有些扯不开颜面,长而久之,关系自然就僵化起来。如今再求上门去,恐怕侍郎大人以后就要见面矮一头了。
殷夫人多少了解一些二刘之间的往事,见状道:“蓉姐,你好糊涂,为儿子的事情求上见,有什么可丢人的?而且还能借这个机会让二人关系缓和,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刘夫人矍然醒悟:“**,是姐姐糊涂,多谢你的提点,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她急匆匆地告辞离开。
等刘天德回府之后,刘夫人立即将他找去了内室,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刘天德阴沉着脸出来,随即吩咐下人准备轿子,一行人匆匆的离府而去……
第二天,一乘青呢小轿从张府出来旋后进入长孙无忌的府邸,书房里,已经迈入中年的长孙无忌轻轻啜饮着香茗,微蹙着眉头,似乎在琢磨如何开口。
“长孙大人,俗话说,三思而后行,可你面对的不过是升斗小民,什么话需要考虑如此之久?”小婉笑问道。
“呵呵,你可不是升斗小民,而是五品女官。”长孙无忌失笑道。
小婉耸耸肩:“在长孙大人跟前,升斗小民和五品女官有区别吗?”
“哈哈哈……”
长孙无忌捻髯而笑:“我是来向你讨个人情的。”
“刘毅?”小婉立即猜了出来……因为她似乎还没有和其他什么人有过纠纷。
“是的。”
“没问题。”小婉干脆利落地点头。
长孙无忌讶然道:“你不问我为什么?”
小婉答道:“这有什么可问的?能够让长孙大人打出人情牌的,必然有其道理。我明天就派人去长安县衙说一声。”
“呵呵,好好”长孙无忌微微点头。
这件事似乎到这里就已经解决了,而小婉则开始拼命地抢时间……距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进,她不得不忙。
两匹骏马在茫茫的秋雨中穿过绿色的原野,由北向南,向着沧州的方向飞驰,车轮在积水的路面碾过,泥水四处迸溅。透过车窗,从辽阔的平原上望过去,远处巍峨的山脉隐约可见,在大雨中显得不太真实。
马车在奔驰……绿色,还是绿色,有时会闪过一片褐色——那是大片收割后的田地。丰收的脚步从原野上走过,河北道今年总算是迎来了一个好收成,至少能够吃饱肚子。
大雨中飞驰的马车急速绕过一个抛物线似的大弯道,将弧线内一片繁茂的果林甩在后面,重新转入大道,继续向南飞奔,道路两旁晃过一排排青杨绿柳,那枝叶被雨水洗得油光鲜亮;成对的燕子翻着低掠过雾气腾腾的田野,用它黑色灵巧的剪刀裁剪密麻麻的雨丝……张陵沉默地坐在车内,他并不是诗人,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文人,对原野上的一派秋色并不在意。
实际上,在这个还没有过二十岁生日的年轻人眼里,此刻车窗外依次出现的只是河北道常见的地貌,虽然今年的粮食获得了一个小丰收,却也不过是不至于饿死人,官仓中依然空瘠。
人祸完后是天灾,若不是这两年朝廷拨款兴修水利,恐怕今年还要饿死人,要真正解决百姓的温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正因为如此,他,刚刚上任不久的沧州别驾,此刻哪有心思欣赏秋色?几个月以来,他不仅走过大部分河北道,也走了沧洲的大部分地方,他深知这些美妙画面的后面隐藏着什么样的景象,深感责任重大。
做为别驾,他几乎是刺史以下的第二把手,有责任辅助刺史将沧州治理好……这可不是当时的怀柔县,如此大的地方,连深谙政道的王守拙都感到棘手,何况是他?
他在上任前就和小婉研究过河北的局势,充分估计到了这里工作面临的困难性。但一进入实际环境,困难比想象到的更为严峻。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困难,此地一片歌舞升平,那也轮不到他张陵,一个不满二十岁的人,身为沧州别驾,虽非空前绝后,却也不在少数,正如王守拙所说的,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虽然情势不是很好,但天灾人祸引起的骚乱已经渐渐地过去,他有信心辅助王守拙将沧州治理好,只是现在不处于一个艰难的转折阶段:既要除旧,又要布新;这需要魄力,需要耐力,需要能力,需要精力,当然也需要体力,而年轻就是张陵最大的本钱。
张陵一边在车里想着心事,一边静静地望着车窗外无边的绿色,总算是风调雨顺……相比这场大雨,他更希望能够在冬天多下几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希望明年的收成会更好。
他用指关节揉揉太阳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他感到眼睛有些肿胀,很想在车里迷糊一阵,但就是睡不着。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田间地头、各县转悠,掌握第一手的材料,经常熬夜,所以他现在很困惫,但又很清醒。
前面,马车已经快要到沧州城了,车夫将速度放慢,缓缓地通过城门,进入沧州城,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但天色阴沉,就像是在蓄水,只要有恰当的机会,就会将水倾倒下来。
街道到处都是积水,一片脏污,比起长安自然是大大的不同,不过在现在这种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卫生的问题自然不是人们所急需解决的。
路面上行人不多,这个时候出门在外的人,多是不得已,张陵侧脸看出去,轻轻叹了口气……马车在街道上拐过几个路口,终于在他的家门口停下。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院落,面积到不小,房间也大,只是太空旷了些,张陵随行人员不是很多,完全够用,他甚至琢磨着是不是在这个院子里种点儿庄稼或养点什么,至少到了明年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来沧州的这几个月,他发现这里的物价……还不能说是物价高,有许多东西根本买不到。
刚走进院子,不免惊讶地愣住了,他看见一些人正在他的院子里移树栽草,忙得不可开交。
张陵皱起了眉头,叫住其中的一个人,问道:“”谁让你们移栽这些东西?
那个人连忙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答道:“张大人,是紫鹃姑娘让我们栽的。”
正在这时,紫鹃从屋里急急地走出来:“大人,外面有寒气,快进屋里坐下,奴婢已经熬了姜汤。”
“紫鹃,你明知道我这里要留着种点儿庄稼的,干嘛弄这些东西?”张陵皱眉道。
“大人,明年春天,少夫人可能要过来,总不能在庄稼地里吧?况且也要维持朝廷的体面。奴婢已经将后院整理出来了,虽然面积小了些,种点菜,饲养一些家畜是足够的。”紫鹃轻声答道。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去书房看书,这姜汤就端过去吧。”张陵点点头,向屋内走去。
紫鹃应了一声,旋即吩咐一个小丫头去厨房将姜汤端过来,她亲自给张陵送过去。
第一卷 乱世 第二百五十九节担待
第二百五十九节担待
驻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据说秦始皇死在东巡的路上时,李斯和赵高秘不发丧,结果尸体在车厢里都发臭了,为了掩盖尸臭,他们又找来了大量的鲍鱼做为掩饰……这鲍鱼也是晦气,估计没什么人敢吃了。
沧州城的味道也是差不多,不过连续几场秋雨过后,城里的空气中倒是少了不少怪异的味道,昨日移栽的花草长得蓬蓬勃勃的,绿得喜人,透着窗看上去,感觉确实很好……天气已经完全放晴了,东边那颗火红色的太阳正吃力的从地平面爬起来,喷礴的红霞散布在东方的天际,就像少女脸上的一抹酡红。
张陵昨天昨上喝了姜汤之后,美美地睡了一觉,一大早晨就起床,等他在外面打熬了一会儿筋骨回来之后,紫鹃已经收拾好了早餐。
“紫鹃,你也下去吃饭吧,不用在这候着了。”张陵说道。
“是,大人。”紫鹃行了一礼,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在来到沧洲之后,张陵就刻意保持距离,而且还买了个小丫头,美其名曰是帮她打个下手。
事实上,在临行前,张杨氏曾经单独找她说过一次话,用意不外乎是‘用心’服侍张陵,所谓的‘用心’她当然清楚。张陵年少英俊,前程无量,虽然只能作妾,可也比随便找个人嫁了当大妇好,而且小婉似乎也没有太在意的样子,她不由得便憧憬起来。
只是张陵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对于紫鹃的一腔柔情似乎毫不在意,几个月下来,紫鹃的心也就凉了,两个人反倒客气起来。
大概是前几天太累了,张陵这顿饭吃得甚为香甜,比平常还多吃了一碗,收捡完碗筷之后,便吩咐备轿,他要去向刺史大人汇报工作。
王守拙比他早来一段时间,两个人的作风很有些类似,都是先了解情况然后展开工作,王守拙本身还在磨合期,在熟悉全州的情况,张陵刚下来,他也没急于分派什么工作,同样是让他去各县巡访。张陵刚巡访完北边诸县,就先回来报告。
王守拙来沧州后,没有另外起宅子,就住在原来的刺史府,除了院子门口那一对石狮子之外,整个刺史府再没什么装饰物,张陵下轿的时候向院子里打量了一番,觉得还不如自家宅子里移植的那些花草。
王守拙的府上今天没什么客人,在刚上任的时候,倒是颇有人走动,但他这个人向来不收礼,几个月下来,那些属官倒也明白了他的几分禀性,除去公务之外,基本上不去刺史大人的私宅走动。也只有有些几个人,才有这个进出刺史府的客人。
由于是刚上任,王守拙也只是带了几个侍候的下人,不过他的夫人来了,孩子却留在了长安。张陵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而且和王夫人也很熟悉。
“鸿渐,你其实没必要专门来一趟,多休息两天到衙门再说也不迟。”宾主落座之后,王守拙寒暄道。
“哪能呢?大人,我这才刚走了北边几个县,还有好多地方没有走到呢,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张陵连忙说道。
家里那几个下人全被打发到外面了,王守拙和张陵在这儿说话,王夫人却在忙活,亲自给二人斟上了茶水,随即又拿出各色点心来招待张陵。
“好了,鸿渐也不是外人,夫人且去休息吧。”王守拙微笑道,王夫人也点点头,迳自回到后房。
“鸿渐,跟我去书房谈吧,那里的气氛好。”
王守拙的书房藏书很丰富,他是军旅出身的人,后来加入李世民的天策府后,觉得自己在文采方面的不足,便痛下苦功,置办了不少书籍,也读了不少书,这几年下来,刚武中多出了几分儒雅,这也是李世民放心让他独挡一面的原因之一。
一进门,张陵便看到墙正中挂着‘俭’字,落款竟然是秦王李世民。这幅字他还是第一次看,以往来王家作客,基本上都是在大厅,今天升格到书房,可见王守拙是真的将他纳为心腹了。
“来,来,坐,鸿渐别客气。”
王守拙落座后,看到张陵的目光,便笑道:“这幅字是我刚离开天策府,去山阳县任上的时候,皇上所书写的,意思是让我像勤俭持家一样,守护着自己的节操。万幸的是,到现在为止,我在仰视这幅字的时候,丝毫不觉得惭愧。”
“大人道德文章,为下官学习的楷模”张陵恭声答道。
“道德或许还有一些,文章就免谈了。”
王守拙摆摆手:“当官的要看政绩,要看是不是解民于倒悬之苦,光有道德是不行的。”
“大人高见”张陵由衷地赞道,能够说出这番话就是相当了不起,道德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救民于水火,主牧一方,首先要有的是能力,而上司更为注重的是政绩。
“鸿渐,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对了,我听说尊夫人快要生产了,是吗?”
张陵神色一窘,不知道王守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不过既然人家问了,他就得回答,要不然就是失礼。
“劳大人费心,上个星期刚接过家书,家人都很安康,拙荆大概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产了。”
张陵的回答很得体,王守拙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在,只是双眉紧皱,显得心事重重。
张陵也很有耐心,王守拙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守拙,神色间一片恬淡。
“鸿渐啊,北边那几个县你也看了,虽然今年的粮食不至于饿死人,但情形依然不能乐观,我们可要打起精神,共同来迎接这个挑战。”
对于王守拙的话,张陵默然,现在的沧州想要出政绩,并不是很难,但要真正的治理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由于天灾人祸,再加上有不少官员都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存在着种种憋端,想要治理好,谈何容易?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王守拙还不能完全掌控沧州,守牧一方百姓,这不困难也困难了。
“王大人,您也不用太担心,沧州的基础还是很好的。”
张陵微微一笑,他想到了小婉曾经说的一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首先是要恢复沧州的秩序,然后再发展农业和商业,只要百性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州库丰盈,您也就完成朝廷交待的任务了。”
“好一个穷山恶水出刁民”
王守拙一笑,叹了一口气息:“鸿渐啊,你年纪不大,这养气功夫我都自愧不如。不过你这样一说,还真有些道理。不过,那些‘刁民’都是背后有人的,一个人或两个人想治理那些‘刁民’还是不够的,要注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大家共同奋斗,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开辟出一片新天地。这方面的工作,你以后要多用心,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
张陵心中一突,刺史大人这是把事情交付给我?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哪些力量可以团结,哪些力量不可以团结,这都自己说了算?这可是个肥差,也是个苦差。
良久,张陵心里这才豁然,自己现在就是沧州的别驾,仅次于刺史的二号人物,王守拙特地从长安将自己带出来,可不就是让自己来打头阵……就算是有黑锅,那也得是自己背了。
随即张陵和王守拙两人又就沧州的方方面面进行了详谈,两人越谈越投机,谈兴也越浓,张陵这段时间在那几个县也不是白跑的,做足了功课,很多思路都让王守拙很有启发。
两个人谈了一个多时辰,未来的工作方向就已经确定了,归纳起来也就是‘韬光隐晦、静观变化、发展农业……’用张陵的话说,目前的沧州看起来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但是,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永远的平衡,只要有一个点破了,就有可能带来整个面的崩溃,现在王守拙就缺的是这个机会。
“鸿渐,看来让你跟我一起过来是对了,虽然你当县令的时间不长,但没想到你不仅熟悉水利,对农业竟然也如此熟悉。”王守拙神采飞扬地说道。
“大人过奖”
张陵脸色一变,慌忙站起身来连称不敢,虽然双方的关系不同于普通上下级的关系,可也不能托大。
“鸿渐,下一步你还要去南边那几个县吗?”
“大人,沧州有您坐阵,那些人基本上现在不会搞什么动作,找机会不容易,可下面就不同了,我听商人们说,南边有一些地区坐得很不像话,有不少商人都视南边几个县为畏途,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张陵答道。
“我也听到过类似的反应。不过,鸿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去的话,未免太危险了。”王守拙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人,如果不打破这个平衡,恐怕我们在沧州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张陵说道。
王守拙站起身,在书房中转了几个圈子,最后点点头:“好吧,鸿渐,你放手去做,万事自有我来担待”
“是,大人。”张陵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王守拙没有这点儿担待,这官儿……不做也罢。
第一卷 乱世 第二百六十节 设卡
第二百六十节 设卡
“每个生命在来到世上的时候,都试图以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只有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新降临的世界上,比自己强大的生命体还有许多,于是他拼命地寻找依附的力量,直到一口咬上那个能够滋润他的生命,赐予他力量的小东西。”小婉瞪着怀里这个粉红色的小东西嘟囔道。
“少夫人,你说得太深奥了,不过小郎君真是壮实,而且食欲旺盛。”雪雁双眼盯着那个襁褓中的小娃娃,其实小婉知道,那是怕她一不小心将孩子摔着了。不过这小子长得确实壮实,集中了父母的优点,那两只漆黑的小眼珠子十分的灵听,似乎随时都在观察周围人的举动。
说起来也算是运气,虽然是怀孕期间因为天气的原因受了不少罪,不过在分娩的时候倒是没受多少罪,而且恢复起来也很快,李婶担心小婉害怕,在分娩前一个劲儿地跟她做思想工作,说是生儿育女十分寻常,做女人的理当多吃些苦,可小婉真的没觉有多苦,相反她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出来之后,她的身材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就复原了,只是心情多少还有些压抑,这与孩子和婆婆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张陵不在,虽然理解张陵现在在外面为朝廷效力,但女人总希望在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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