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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媳妇 曾经的青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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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不是说我这女官是临时的吗?”小婉很是无辜地望着她。
平阳公主嘴角微微一弯,道:“我说过这个‘临时’是多长时间的期限吗?”
小婉的神情顿时一滞,苦笑道:“殿下,那现在是不是……”
“不可以。”
平阳公主很霸道、很古怪地否决。
???
小婉诧异地看着平阳公主,她当然不会以为这位殿下真的有女王倾向,但却没想到原因。
“小婉,你这孩子真是糊涂,山阳县的事情既然知道他们与京里有关,你就直接让老秦去表明府里的关系既可,谅他们也不敢继续,现在你得罪的可是京里的大人物,如果没有公主府的身份镇着,那后果是连卢国公也没有办法压制的。”文雯说道。
小婉悚然一惊……怎么就将这码事忘了,看来公主府的职位还真的不好说。
“小婉,过一段时间,你再随我出去一趟,避一避风头,京里你尽管放心,他们还不会因此迁怒你的家人。”
“是,小婉多谢殿下的回护之恩。”小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罢了”
平阳公主摆摆手,“哲威他们最近已经去御书房上课了,你有时间来府里陪我说说话,其余时间你自己安排好了。”
“是,殿下。”
看到小婉心神有些不属,平阳公主又有些不忍道:“小婉,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太子哥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我必护得你周全。”
“多谢殿下”小婉再拜。
※※※※※※※※※※※※※※※※※※※※※※※※※※※※※※
“大少爷,若是坐马车多好,非要骑马,何苦来哉”张松骑在马上腹诽着,两个人大清早按照李冀所说的地址想去李冀家,可长安城岂是山阳那等小地方所能比的。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天气却转坏,开始下起雨来,秋雨是一茬比一茬的凉,张松就觉得那寒气一个劲儿地往骨子缝里钻,湿衣沾在身上也十分难受。
张陵此时也好不了多少,虽然这雨下得不大,但两人身上的衣服十分单薄,业已经半湿。他勒停了马,四下里望了望问旁边的张松道:“你没打听错地方?”
“大少爷,这点小事情小的还会弄错不成?”张松也是郁闷,他问的那个人说的就是这里,可这眼前分明是一个贫民窟似的地方,怎么可能是李先生所住的地方?
张陵摇摇头,斜睨一眼在那里拍胸脯打包票的张松,一夹马腹面便继续往前驰去……然而,在整条巷子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李冀的住所……不是张松被人家诳了,便是自己找错了地方。
“这个……大少爷,是不是你听错地址了?”张松小心地问道。
“是吗?”张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马鞭子轻轻敲打着左手,他不禁着慌,瞥见那边临街民房的屋檐底下蹲着一个苦力模样的汉子;他立刻灵机一动道:“大少爷,你且在这稍等,待小的前去打听一番。”
张陵瞪了他一眼,道:“快去快回,莫惊吓了人家。”
“放心,大少爷,小的办事,你放心就是”张松又开始拍胸脯。
“信你才怪。”张陵马鞭虚挥一记,吓得张松连忙催马过去。
那个汉子见张松乘马过来,神情便有些慌张,忐忑地站起身,看模样似乎连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也不知道张松和他说了些什么,张汉子顿时眉开眼笑,连说带比划的,然后张松却抱出一把铜钱扔过去,拨转马头回来。
“算你有些急智。”张陵笑道。
这一回,他们再没找错路,转了两个街口,便看到前面有一座大宅,门口那两尊石狮大张血盆之口,一对怒睛凶光闪闪,显得十分狞恶。
张松怕出错,看到旁边有一中年人匆匆走过,便问道:“先生,那边可是国子监李冀先生的住宅?”
“是啊,你们也是想去国子监读书的吗?告诉你们,这位李先生铁骨铮铮,是不会给任何人走后门的,你们去了也是白去,门子恐怕根本不会通报。”
张陵谢了一声,带着张松径直向那大宅走去……正如那中年男子所言,门子一见二人学子装束,脸色便有几分阴沉,但在听说是李冀的学生之后,脸色却是好看了一些,但眼中仍有怀疑的神色:“你们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禀报老爷。”
“真是的,难道我们长得很像是骗子?”张松不禁郁闷道。
张陵莞尔一笑,道:“是你长得像骗子,结果连累了少爷我。”
“少爷你……”张松顿时一阵气馁。
过不多时,那门子却和一个俏丽的女婢快步走出来,门子这时候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不好意思,张公子,老爷有客人,耽误了一会儿,您别见怪。”
“哦,老师如果有客人,那我改天再来拜见吧。”张陵已经看到院子里有两顶官轿,知道来访之人非官即贵,便要告辞。
“张公子慢行。”
那女婢招呼道,她向张陵行了一礼道:“小婢如云,见过公子。老爷请你先进去换身衣服过去一同会客,免得着凉。”
“那就劳驾姑娘了”张陵回了一礼,也就随那女婢进去,心里却是奇怪老师的宅子里怎么会出现女婢,莫非……“咳”他不由得干咳一声,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这可是对老师的大不敬。
前面带路的如云却回过头问道:“张公子,可是着凉了?”
“呃,没有,只是嗓子偶然发痒。”张陵掩饰道,忙加快脚步跟着如云拐过一个院门。
门房里,那个门子打量了张松一眼,看到他的体型与自己相仿,便笑道:“小张兄弟,我看你这衣服也湿了,我这有一套已经洗过的衣服,你若不介意,可先换上,免得中病。”
“多谢大叔”张松正冷的难受,连忙道谢。
在书房里,三个中年人正饮着茶,欣赏一幅字。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身,有龙则灵……呵呵,子希兄(李冀的字),有这幅字,你这里从此不再是陋室了”一个豪放的声音笑道。
“阿陵这小子好偏心,竟然连幅字都不给我送”另外一个声音赫是王守拙的。
“士义,你别不知足了。要不你将阿陵送给你的东西转送给我如何?”李冀开始揭短了。
“哼不与你一般见识”王守拙似乎有些心虚。
那个豪放的声音却有些糊涂了:“士义,子希,我可不管你们打什么哑迷,这幅字我是要定了”
“不行”
这回是李冀和王守拙异口同声地说道。
“士义,没你什么事”
李冀没好气地瞪了王守拙一眼,对旁边的那个中年人道:“开山,这是我那学生送给老师的,你也好意思要?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阿陵马上就要过来,你若是豁得出这张老脸,不妨向他求幅字,有我这张老脸罩着,估计没什么问题。”
“哼”这回是另外二人鄙视李冀了。
李冀得意地笑了笑,刚要说话,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第一卷 乱世 第一百四十五节 拜见师母(二)
第一百四十五节 拜见师母(二)
“呵呵,人来了,想要字的自己说去。”
李冀向两位好友微微一笑,扬声道:“是阿陵吗?进来吧。”
张陵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捻须微笑的李冀,连忙上前俯身下拜,恭声道:“学生张陵,给老师请安”
李冀和王守拙上京,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虽说一个多月没见,但李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总是一付招牌似的和煦笑容,仿佛师生二人就从来没有分别过。
“阿陵,王大人就不必介绍了,这位是吏部殷大人,他们都是你的师执长辈,还不快快拜见”
虽然张陵年龄渐长,也渐渐有了见识,但年纪毕竟不大,对他来说,县丞已经是相当大的官儿了,这位殷大人是吏部……那岂不是专门管官的官?
就在他有些懵懂地上前行礼的时候,李冀微笑道:“开山兄,这位便是我在山阳收下的学生张陵,我这个半吊子老师已经将所学的东西全部传给他了,今后就要靠你们来指点了。”
王守拙笑道:“子希,你如果是半吊子老师,我岂不是浅水一汪?你这算是谦虚还是寒碜人?”
殷开山笑了一声道:“嘿,守义,也就是你老实……他这不是谦虚也不是寒碜人,而是厚脸皮”
“厚脸皮?”王守拙看了一眼捻着胡须的李冀,有些不解。
殷开山摇摇头:“嘿守义,你还是太老实啊,怪不得到如今才是一个万年县丞,这李子希分明是在为他的学生讨要礼物,跟谦虚什么的没有半点关系。”
李冀接话却快,连忙冲张陵道:“还不快快谢过你的王恩师和殷大人?”
张陵听得有些云山雾罩的,但老师既然让行礼,那总是不错的,他刚要再次见礼,却被已经恍然的王守拙拉住了:“张陵,你且不要行礼,记住,千万不要跟子希学士了,你这老师学问是不错,就是人品有些问题。”
“咳……”张陵被他一说,也有些明白过来了,知道是这几位师长开玩笑,便也尴尬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转看李冀,却也在那里笑,丝毫不加辩驳。
“不过,”王守拙却是话锋一转,道:“我今天没带什么东西在身上,谅你家里也不缺那黄白之物,反倒污了你我的师生情谊……这样吧,张陵还没有表字,我就赠你一个表字如何?”
行不行?见李冀又要说话,张陵这回机灵了,立即下拜称谢。
“没出息,这就让他蒙混过关了?”李冀笑道。
王守拙得意道:“子希,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不要打扰我,且容我好好想一下。”
不说王守拙在那里沉吟,殷开山见李冀的目光看向自己,便笑道:“张陵,我却不像你老师那般市侩,这样吧,等改开我带你参加几个聚会,多认识一些良师益友。”他有意地看了李冀一眼,意思显然是在指责他不是什么‘良师益友’。
“有了。”
王守拙忽然一击掌,见三人都看向他,便笑道:“《周易》有去,九五:鸿渐于陵。我给张陵取表字‘鸿渐’,你们看如何?”
“鸿渐于陵,鸿渐,果然使得”殷开山低低重复了一遍之后,微微颔首。
李冀却转头向张陵问道:“阿陵,你可知‘鸿渐于陵’ 何解?”
古人的‘名’、‘字’往往取自古书典,如:曹操字孟德,《荀子》有‘夫是之谓德操’句。而王守拙给张陵取的字,也是源于《周易》。
听到老师发问,张陵立即恭声答道:“鸿渐于陵,谓鸿鹄飞翔从低到高,循序渐进之易。王师勉励学生求学做事,务要踏实,不可冒进之意。”
“不错。”李冀很满意,笑道:“其中还有另外一层寓意,你可知道?”
张陵摇摇头:“学生鲁钝,还望老师教诲。”
“呵呵,”李冀笑了,道:“他是希望你将来进入朝庭之后,也可以步步高升。”
“市侩”王守拙和殷开山再次结成统一战线。
张陵今天来访,原本是践了昨日之约,认识一下老师家的地址,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守拙和殷开山。三人之中,李冀是他的授业恩师,王守拙是他县试时候的房师,殷开山虽然是初识,但他是吏部侍郎,而且属于中立派人士,对于张陵能表现出如此的善意,李冀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四个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个多时辰后,王守拙和殷开山都有公事在身,各自回去,殷开山也带了张陵的一幅字离开,这却是李冀点拨了张陵之后写的,殷开山十分满意。
送走二位好友,李冀却没回书房,而是带张陵向另外一个房间走去:“鸿渐,你还没见过师母吧?”
“什么?我有师母吗?”张陵诧然问道。
李冀一听,不禁嗔道:“怎么?难道老师就应该一辈子孤家寡人不成?”
张陵大汗,连忙赔罪道:“学生不敢,只是老师在山阳县时,从未提起过,学生故此诧异。”
好像……确实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李冀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师道尊严,还是板着脸道:“现在这不是知道了吗?”
“可弟子没有准备礼物啊。”张陵有些不好意思。给殷开山的东西可以现写一幅字,可总不能送师母一幅字吧?倒不是瞧不起人,而是没这么做的。
“这个算是为师的疏忽,反正你师母也不是外人,礼物以后再补吧。”李冀倒不是希图什么礼物,但这是应有之仪,而不论贵贱,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二人进入内院,房间里似乎正在说笑,紧接着那个先前引领张陵去换衣服的女婢如云探头出来,一见二人过来,立即走出来,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
“你就装吧。”
李冀笑着瞪她一眼,如云一吐俏舌,立即为二人打开房门。
张陵跟着李冀来到房里,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相貌清秀地妇女坐在高墩之上,旁边还有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孩持着一件未完成的绣品,好奇地看着他。
“鸿渐,这位就是你的师母,旁边是你的师……你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吧?叫一声‘师姐’你不吃亏。”李冀笑道。
“学生见过师母、师姐”张陵是个老实孩子,立即上前见礼。李夫人含笑受礼,那女孩却侧身而起,还了一礼,声音如蚊蚋一般,轻声道:“奴家李小璐。”
“呵呵,都不要见外,鸿渐,快过来做吧,你老师可经常跟我们提起你。”
李夫人微笑着让张陵在旁边坐下,她看着眼前这个相貌俊秀的男孩真是满心欢喜,热情地问这问那,目光还不时地扫过旁边的女儿……李冀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可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味道有些不对,再看夫人的眼神,他猛地想起来了——貌似他还没有跟夫人说过,张陵是已经有了婚事的人了。
※※※※※※※※※※※※※※※※※※※※※※※※※※※※※※※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在东宫花园的一座亭子中,李建成斜靠在一张石椅上,爷面观望沿着亭檐滴落的串串雨珠,神色有些恍惚,心里面更是憋闷得难受。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关注江淮那一带的情况,当初在对待杜伏威的态度上,他和李元吉都主张以剿灭为主,避免以留后患,在他看来,那些反王都是极为不可靠的……哪怕是当过一天的草头王,再让他对别人卑躬屈膝,恐怕很难,对于朝庭的长治久安是不利的,那个瓦岗的李密就是一个实例,在长安呆了不久之后,便心生反意,意图逃出长安纠集旧部再反,幸好被及时追上,就地诛杀,否则又是一个麻烦。
而李世民的想法却决然不同,他认为,民心思定,即便是反王也要区别对待,江淮一带久受战火摧残,都不想战,杜伏威投唐出于至诚,不应将其拒之门外。至于李密……狼子野心,属于特例,不能普遍视之。
父皇年老,总觉得能不用刀兵就不用刀兵,竟然又给了李世民一个机会……而最麻烦的是,杜伏威已经正式宣称投唐,这种不费刀兵的作法,显然又为李世民在朝廷上下大造声势。
恨只恨自己的帮手,太弱、太无能,便便四弟元吉为人太过任性,时常会做出一些莽撞,不计后果的事情,虽然李渊很少会因此怪罪于他,但时日久了,李元吉在李渊面前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少,徒然拥有一个齐王的身份,所起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
如果李世民的人望进一步提升,再推动众臣在李渊面前要求更换太子,那自己就危矣了。得到这个结论,李建成开始惶恐。是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和李元吉等人可就危险了。
绝不能就这么将太子之位让出去,绝不
想到这里,他立即命人去找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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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乱世 第一百四十六节 太子之忧
第一百四十六节 太子之忧
“大哥”李元吉从远处顺着小径走过来,一个内侍跟在他身后打着伞,来到亭子跟前,李元吉挥手让内侍退下,来到李建成的近旁,弯下(禁止)轻声地唤了一声。
“嗯,四郎啊”
李建成扭头看了李元吉一眼,“来得挺快,没让雨淋着吧?”
“没事,我正好要过来,半路上就碰到你派来的人。”李元吉也不等李建成发话,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石椅上。
“大哥,杜伏威正式宣布归顺我大唐了,这消息你知道吗?”李元吉问道。
“嗯,知道了,这是一个好消息。”李建成从石椅上站起身来,随意地走了两步,道:“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李元吉嗤的一笑,道:“大哥,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有什么用?关键是你对这件事的看法。这个消息对我大唐朝、对父皇、甚至对满朝文武百姓都是好消息,唯独对你不是个好消息。”
“这话怎么说?”李建成心里一跳说道。
“怎么说的都有。”李元吉道:“但说得最多的还是二哥建立了诺大的功劳,父皇的奖赏显然是不公。”
李建成啪的一拍桌子,沉声道:“怎么不公?二弟是在为李家平定天下,功在家国,而且父王已经封他为秦王,还有什么不公的?难道要封他个一字并肩王不成?”
李元吉哂笑道:“大哥,你和我都这么想,可有人不这么想,最重要的是二哥不这么想。你看看天策府的那些骄兵悍将,兵部调不动,连父皇也无法调动,可说是自成一体。有人说,天策府就是一个国中之国……这还是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是有一天……”
“别说了”李建成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声怒喝,不仅李元吉吓了一跳,连已经退到远处的那个内侍也吃惊地看了这边一眼,旋即便低下头,脚步悄悄地向远处又移了一些……他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应该听到的,万一犯了主子们的忌讳,捏死他们跟捏死个蚂蚁没什么区别。
“大哥”
李元吉也猛地站起身,旋又压低声音愤然道:“我可以不说,但你没办法保证其他人不想、不做”
“你……”
李建成怒气冲冲地瞪着李元吉,后者亦毫不退让地反瞪着他……最后,还是李建成垂下了目光,无奈道:“那又能怎么样?父皇将这些征伐之事都交给他做,我又能怎么样?”
李元吉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低声道:“人如果不在,那就什么也不必盼、不必想了”
李建成打了个冷颤,怒道:“你疯了,这种笑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
李元吉脸色阴沉地道:“大哥,我没有说笑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仔细想一想秦扶苏和前朝太子勇吧”
李建成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秦太子扶苏,本来是皇位的继承人,后来胡亥勾结赵高和李斯,矫诏赐死公子扶苏,胡亥继承皇位;前朝太子杨勇,也是隋文帝指定的继承人,但杨广杀父弑兄,夺到了皇帝的座位。
“大哥,如果有人仿效前二事,结果会如何?”李元吉逼上一步问道。
“你……太杞人忧天了。”虽然还是训斥的语气,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大哥,父皇已经下诏,令二哥赶回长安,依照二哥的秉性,这次回来肯定还是轻装简从,这可是一次机会。”
李建成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且下去吧。”
“大哥”李元吉脚下却不肯移动。
李建成幽幽地道:“是时候提醒二郎了,轻装简从的出行,很容易出危险的。”
※※※※※※※※※※※※※※※※※※※※※※※※※※
张陵在李府足足待了一天,午饭和晚饭都是陪着李冀一家人在花厅中吃的。晚饭过后,李冀又跟他说了国子监的事情之后,便命他回去,免得小婉不放心。
好在来时冷雨沥沥,回去的时候雨却停了,主仆二人回到家时,天色已近黄昏,张陵进入府中之后,便命张松去休息,他刚兴冲冲地向小婉的房间走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小婉必不会休息。
在转过一个月亮拱门的时候,一阵嘤嘤的哭声从一株树后传出,张陵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色,攥着拳头喝道:“什么人?”
“大少爷,是奴婢香草。”
树后一阵扑簌簌的声响,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从树后慢慢地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布满泪痕。
张陵松了口气,皱眉道:“我认识你,是府里的婢女,但为什么跑到这里哭,莫不是受了什么欺负?”
“没、没人欺负小婢。”香草垂着头,身躯微微发抖。
张陵道:“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你可知道撒谎会受到什么惩罚?”
香草又是一哆嗦,也不顾地上泥泞,‘扑嗵’一声跑在地上哭道:“少爷,我不是故意的,请您饶我”
张陵刚才也就是唬她一下,哪里想到这小丫头吓成这个模样,哭笑不得地道:“起来吧,就你这年龄,想故意做点儿坏事也难,到底是什么事情?”
香草抽抽噎噎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是将小婉的一套颇为喜欢的衣服沾上了油污,洗不掉了,小丫头担心受到责罚,所以才躲在这里哭泣。
“衣服呢?”张陵问道。
“在、在这儿。”香草将手从背后伸出来,取出一条皱巴巴的裙子。
“做错事承认错误便是,婉小姐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以后做事要小心一些。”张陵伸手将裙子拿过来,道:“行了,这件事我来告诉婉小姐,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谢谢大少爷”香草顿时欢喜起来,给张陵行了一礼之后,像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跑开。
“这小丫头。”
张陵摇摇头,翻看了一下手中那条裙子,看上面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油渍,他知道,这种油渍,无论怎么洗,都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如果放在过去,那当然没什么,可现在就完全不同了,如果小婉穿着这样一条裙子出去,那简直……别想了。
“大少爷,别撞着树。”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啊?哪呢?”张陵抬眼望去,眼前哪里有什么树,却见紫鹃笑盈盈地站在面前,他脸一红,“紫鹃,你敢戏弄我,看我不告诉婉姐。”
“嘻嘻,走路不集中精神,这幸好是在家里,如果在外面岂不危险?你告诉小姐,就等着小姐训你吧”紫鹃根本不怕他威胁。
“……”张陵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顿时无语。
“快进去吧,刚才小姐还让我看你回没回来。”紫鹃见他窘住了,便也不再逗他,只是目光扫到他手里的那条裙子,不禁奇道:“这裙子是小姐的,不是送去浆洗了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进去再说。”张陵听说小婉找她,连忙向里边走,紫鹃只好跟上。
“这么说,你不仅见到了李先生,王大人和吏部的殷大人你也见了?”小婉问道。
“是。”张陵点点头。
“以后如果有什么邀请聚会就尽管参加,只记住一点:只谈学问,莫论国事,少说多听。明白吗?”
“明白。”
“你这家伙,也是好运的。好吧,说说这裙子的故事,怎么跑到你手中来了?”小婉揉揉额头。
其实,张陵遇到这件事,说不准是好是坏。王守拙和李冀毫无疑问是李世民的人,但殷开山却是中立派系,说简单点儿,就是他只忠于皇上,谁当皇帝,他就忠于谁,这跟骑墙派倒是不一样的。而且张陵年纪还小,就算是有打压之事,也轮不到他,只要小心低调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这个……”张陵将香草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求情道:“婉姐,那孩子还小,这回就饶过她吧”
小婉白了他一眼,道:“你倒会做好人,这件事情不大,可一个人如果做错事情就知道逃避、求人情,不主动承认错误,那她以后怎么会长记性?这一次也就罢了,以后不要做滥好人”
“下不为例。”张陵嬉皮笑脸地道,他展开那条裙子,也有些怪可惜地道:“婉姐,这上面的油渍也洗不掉了,干脆送人得了。”
“别这条裙子我可喜欢,送人怪舍不得的。”
小婉拿过裙子,看了看,突然想起一种东西——肥皂。这个时代还没有肥皂,她刚开始时颇有些不惯,后来入乡随俗,而且被其它事分散了精神,倒也没想起来。虽然她不是学化工的出身,但化学课是学过的,而且后来大街上有不少陶吧之类的小作坊,她也和几个女伴学过手工陶艺、手工肥皂和手工香水等的制作,前世的家里还摆着不少作品呢。
想到这里,她将裙子递给紫鹃,道:“紫鹃,先收着它,等我有时间再处理。”
又转对张陵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过两天天晴,我们去长安附近转一圈,听说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好。婉姐,你也早些休息。”张陵看了一眼桌上的帐簿,叮嘱道
“知道了。”小婉笑了,这小正太也学会关心人了。
第一卷 乱世 第一百四十七节 故人(一)
第一百四十七节 故人(一)
“大叔,终于到长安了”
客素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不禁有些感慨。长安,他不止一次的来过,每一次看到这古朴、高大的城墙,都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对汉人数千年的文明膜拜不已,尤其是这次还多了一重劫后余生的感慨。
“大王啊,你既欲勃海国雄起于草原之畔,又为何容纳贪默之徒横行?”在客素的心中,对那未来的勃海国之主也有了几分怨念。
这些日子以来,客素和卜尔赤虽然逃到中原,但这一路上也是损失极大,身边只剩下八人,为了逃避追杀,他不敢在草原附近多做停留,一路望关中而来。虽然历经惨变,一路逃亡,但他原本就是个性子强的,经过这番大变,心志更为坚毅,甫一脱离险境,就在考虑今后的去向。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要替家里报仇,但那仇家是上京城的显贵,大王最为信赖之人,如果要报仇,必须借助外力,而他的家族所结识的人大多是商贾,在这方面根本没有办法。在百般琢磨之后,他脑子渐渐冷静下来,思虑也更为细致。
如今上京城兵强马壮,正值兴旺之际,他若逆而行之,恐怕反受其害,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投奔突厥人,突厥人是绝对不会容忍上京立国的,另一个就是投奔汉人,对汉人来说,督促上京立国,可以减轻来自草原的威胁。而且最近几年,家族的生意正在向汉人居住的地区转移,虽是因为时间尚短,只转移了一小部分,不过也足以让他在大唐重振家业。
而且有了钱,他或者买动突厥,或者是资助汉人,总有一天会想办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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