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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媳妇 曾经的青柳-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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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九公则早早告辞,去外面看热闹。
  天亮的时候,大雪停下,那些追赶突厥人的兵将也已经回来,百余名突厥人死在院里的约有半数,剩下的一些有再追击中被官兵杀死的,最终逃走的不过十余骑,所有的缴获自然是都归了军队,马帮的人看着那一匹匹好马被牵走,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他们还没有胆量跟军队争抢战利品。
  身份既然已经暴光,张陵虽然还没有上任,但一些安抚工作还是要做的,那个罗卓英和童问天没想到张陵这么年轻,竟然就是泾州的二号人物(他们不是官场中人,不知道张陵实际上是泾州第一号人物),颇有惊奇的神色;那李红袖的目光则是充满了幸灾乐祸,不时在崔、郑两个马帮和张陵之间逡巡;许攸之和郑向应的脸色都很难看,如果张陵现在表现出他的愤怒,二人还觉得好办一些,可张陵如若无事一般,满面的春风,这让他们愈发的感到不安。
  损失最大的是龙掌柜,院墙塌了不算,伙计一死一伤,善后的钱都要花上不少,张雄还算厚道,将十几匹伤了的马留给客栈,至于其他商人的损失,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张雄还要回去交差,但张陵的安全他也不敢忽视,留下了一百名军兵护卫后,方告辞离去,许攸之和郑向应不知道是怎么商量的,二个讪讪地过来请罪。
  “不知者不罪,许先生,郑公子,做生意讲究的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希望二位时刻探望这‘公平’、‘无欺’四字。”张陵淡淡地道,两个人面红耳赤地告辞。
  此地属于临泾县,那临泾县令天还未亮便被人从被窝里叫了起来,听说是新任的别驾大人在龙门客栈遭到突厥人的袭击,立即三魂中剩下了一缕,立即带了人准备了酒肉菜蔬赶着大车赶来龙门客栈。
  一些财帛被张陵立即还了回去,酒肉菜蔬倒是留了下来,那些士兵总还是要吃东西的,这县令也是个妙人,竟然准备了两辆装得满满的大车,足够百余人食用。
  这件事属突发事件,而且对于县令来说,也委实无奈了些,毕竟他手上没有军队,但张陵还是告诫他要做好预警的工作,在突厥人必经的路口多设烽火警戒,就算来不及疏散,也可以及时求援。
  等那县令唯唯诺诺的退下之后,小婉笑道:“我看你是白跟他说了。”
  张陵无奈道:“白说总比不说强啊。”
  第一卷 乱世 第四百零五节 新官
  第四百零五节 新官
  打发走那有关的的、无关的,张府的人总算是图了个清静,梁九公人虽然絮叨,实际上精明的很,在看到那县官来的时候,他便溜回房,说是整理行装去了,反正一收拾就再没有出来。许攸之和郑向应则早早地带着人离开了,他们知道张陵表面上接受了他们的道歉,但实际上恐怕对他们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所以就立即离开了——倒不是为了避祸,而是要将这件事情尽快禀报能够做主的人。
  小婉等人并没有立即上路,在昨天的战斗中,除了紫鹃和雪雁护着宝儿藏身在房间里之外,其他人都在奋力杀敌……按照惯例,杀敌是要记功的。上次在草原上的时候,小婉对于这方面不是很熟悉,奖励都是统一发放的,用过去的话说,就是‘大锅饭’,回去之后被张陵好一顿笑话。从那之后,小婉和张陵就参照军队的记功方式,也自行订制了一套奖罚的规定,本来这规定是给海上护卫人员制订的,免得他们遇到海盗的时候畏战,没想到先在这西北之地用上了。
  张陵和小婉就不必说了,张有和八名护卫各自报了自己的杀敌数量,小婉当场发放奖银,每杀死一个突厥人,奖银十两,几百两银子流水般的发出去,紫鹃和雪雁虽然没有杀敌,但她们护得宝儿周全,也自得到了一份奖励。
  “娘,还有我呢?”宝儿来到小婉面前伸着手问道。
  “你做了什么有功劳的事情?”小婉心情甚好,笑着问道。
  宝儿黑漆漆的小眼睛忽闪了一下,道:“我在坏人来的时候没有哭喊,像一个男子汉一样,是不是应该奖励?”
  “你知道什么是男子汉吗?”小婉笑着问道,其他人也都笑了。
  “当然知道”
  宝儿一挺小胸脯道:“在坏人面前不害怕、不哭喊就是一个男子汉”
  说完之后,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这是紫鹃姐姐告诉我的。”
  “呵……”
  众人再次笑翻。
  “好,我们的宝儿也应该有奖励。”
  小婉掏出一个银锞子塞在宝儿手里,小家伙乐滋滋地装进兜里。
  “各位这一路上都不容易,共同经历过生死,就是好弟兄,张某不敢方其它,只要诸位忠于职守,一场富贵是少不了你们的”张陵说道。
  这话主要是冲着那八名护卫说的,他们分别隶属于东宫和平阳公主府,如果是平常日子,他们顶到天能够外放为一名小军官而已,有着张陵的保奏,将来即便没有高官,这钱财方面是绝对少不了的。张有更不必提,张南等人就是他的例子,而紫鹃和雪雁现在也是大有身家的人,若不是她们恋着小婉和宝儿,出去做一个富家女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连赶车的车夫们每人也封了一两银子。
  经过这一次的犒赏,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一股劲,知道跟对了主子,今后遇到这等事,该如何做也都是心中有数,反正奋勇向前总没有错处,那些车夫本来就在张家已经干了几年了,这次更是心里有数,知道主家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晌午,众人又早早地吃了午饭,已经收拾好的大车又重新套上马,开始碌碌碌的前行,不过这支队伍现在才有了队伍的模样,除了那一百名骑兵外,还有梁九公、童问天、罗卓英以及李红袖等人。
  这些人的算盘打得精,虽然突厥人已经被打散,但谁也说不好他们会不会在哪儿剩下一些散兵游勇,遇上了也是一个麻烦事。而且趁这机会能够跟官府的实权人物拉上关系,貌似也很不错……白马庄和红袖帮这两拨人比不得崔、郑两个马帮,那是身后有真正的世家大族支撑,而前两个虽然也有后台,但明显没有后两伙人的后台扎实。况且县官不如现管,张陵可是一个实权的泾州别驾。
  张陵没有拒绝这些人同行,梁九公也就罢了,双方本来就有同行之议,另外那些人也算是泾州的地方势力,他不仅以后有可能要借那些人的力,而且还要分散瓦解那些地方势力,免得他们给朝廷带来麻烦。
  按照原本的计划,张陵准备在泾州所属的五个县转一圈,可现在看来,计划要延迟到年后了,反正泾州的局势也不是一日就可以改变的。
  十二月底,一行人的车马终于来到了泾州州府的治所安定县的县城,看着陈旧城墙布满的刀矢刻痕,一行人都有些错愕,随行护送的士兵已经返回,李红袖和童问天等人也是在半路上便与小婉等人告辞,便是梁九公也在离城不远的地方与他们分开了。
  “娘,这里的城墙比沧州还高。”宝儿探着小脑袋张望。
  “回来,外边风大,仔细吹破了脸。”紫鹃将他拉回来,小男孩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
  “老爷,城外好像有一群人在向这边张望,都是身着官服的。”外面张有禀报道。
  “唔,可能是泾州府那些官吏。”张陵连忙让小婉将官服取出来穿戴整齐。
  唐朝的官服也是分颜色的,四、五品的官服都是朱红色,看上去倒是极为喜庆,宝儿在一旁看着又坐不住,跳着脚要拿张陵的官帽,被小婉照着肉嘟嘟的小屁股来了一巴掌,这才又不满地坐下来,眼睛却还盯着父亲头上的官帽。
  “想戴上那顶帽子,就好好读书,将来自己挣回来一顶才叫本事”小婉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轻轻摩挲着儿子的小脑袋说道。
  安定县城北门之外,十几名身着官服的官员望着官道的方向,等着新上任的别驾大人。泾州下辖五个县,这五个县除了临泾县令还没有过来之外,其他的县令倒是都来了。
  倒不是临泾县令托大,前日新来的别驾大人在客栈遇到突厥人袭击,地点正是临泾县,那位县令大人正焦头烂额的处理那些事情,委实腾不出时间,而且业已经先一步见过别驾大人了。
  虽然这是一次突发事件,但所有的官员心里都忐忑不安,这股突厥人虽然不多,但这般长驱直入的,也确实让这些人的脸上挂不住,尤其是那位司兵参军,看着同僚的眼神都觉得古怪起来,郁闷之极。
  张温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粗糙,留着短须,看着有四十来岁,他背着手望着官道的方向,一边听着身边同僚的寒暄,一边陷入沉思。
  他是河东张氏的族人,论辈份他要称张须陀一声‘族叔’,当年是张须陀带他入伍的,后来辗转竟来到了西北,一待就是十余年。
  当年在张陵出世的时候,他还跟着去看过一次,没想到二十年不见,那个襁褓中的婴儿现在竟然要成了自己的长官,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虽然长年在外,对族里的消息他也多少知道。这几年,山阳张氏这一支发展迅速,无论是在仕途还是在产业方面,都让河东张氏的一些老人有些眼馋。有些人就存心不良,想着重新将山阳张氏并回河东,这样山阳张氏的产业就可以大部分转为族中公有。只是算计不成,徒然招人笑话,张温虽然并没有参与这等龌龊事,可想起来也是颜面无光。
  十二月的天,北风正紧,前两天刚下的雪地里还起了烟,官道上人踩马踏的,早已经泥泞不堪,看着也是一幅怪异的景致,只是这些等在城外的官员们一个个呵手顿足,冻得面颊红润,两眼水灵,颇有些望眼欲穿的感觉。不过,尽管心里有满腹的牢骚,嘴上却都不说什么——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别驾大人其实就是将来的刺史大人,只不过是碍于朝廷清议,才以别驾之职署理刺史之事。
  “来了”有那眼神好的已经看到前面的车队。
  “不是说有兵丁护送吗?”有人嘀咕道。
  “可能不是吧?”还有人猜测。
  马车来到近前停下,当前一辆车的车夫从车上取下一个踏板,从车上下来一名身穿朱红袍服的年轻官员。众人的目光都恍惚了一下,虽然已经知道新来的别驾大人年龄不大,但张陵给他们的感觉也就太年轻了,如果不是那身袍服还没有人敢做假,恐怕就以为是骗子过来了。
  在场迎接的众官员中,以泾州长史白未明和司马李长庚为首,这二人一个是从五品上,另一个是从五品下,是刺史的下佐官员,看到众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便上前与张陵见礼,待看了所有的文书之后,白未明回头向众人介绍道:“皇位同僚,这位就是皇上亲点的泾州别驾张大人。”
  众人连忙上前见礼,心中皆是感叹不已,这位上官委实年轻了些,一些好摆资格的则腹诽着,猜测张陵是走了什么人的路子才在如此年纪,就成了正四品的朝廷要员。
  介绍完毕,众人骑马的骑马,乘马车的乘马车,又浩浩荡荡地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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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乱世 第四百零六节击鼓
  第四百零六节击鼓
  一众官员簇拥着张陵直奔了刺史衙门,小婉等人的车仗却向后转,直奔衙门后的内宅而去。
  在出发之前,小婉已经让张所带了几个人先行,将这衙门清理了一番,然后又将周围的房屋以高价买下几处,也免得沧州的家搬过来时,住处不够。
  前两天下雪,张所已经带人将雪扫到了石径的两旁,所以路面还算是整洁,他们并没有接到小婉等人在路上遭遇突厥人的报告,所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在接到小婉等人之后,都十分高兴,原本空落落的院子立即热闹起来。
  “夫人,你和小公子先去上房歇息,那边已经烧上了炭火。”张所恭恭敬敬地道。
  “嗯”
  小婉点点头,带着宝儿、紫鹃和雪雁迳去上房,其他人已经在张有的指挥下开始卸车,有些房间里的活需要女人来打理,紫鹃将东西放下,又给小婉泡好了茶,便出去带着几个先期赶来的仆妇,指挥着人安放那些家什。
  外面吵吵嚷嚷的,屋里的宝儿登时坐不住了,就要出去,小婉没办法,只得让雪雁跟着出去,燕再三叮嘱他不要添乱。
  张陵还在前衙应付那些客人,小婉一个人喝了盏茶,在屋里也觉得气闷,便走出房间看人收拾行李,马车上的物事都已经搬下来了,张有正张罗着往各个房间里般,宝儿逗引着黑虎、黑豹在院子里跑闹,碍手碍脚的,雪雁只是顾着他别摔着,哪里顾得上其它的?几个下人嘀咕着绕开宝儿,生怕将这位小主子磕碰着。
  “夫人,这大冷天的你出来也不多穿点儿,小心被风吹着”紫鹃匆匆过来道。
  “哪里就这么金贵了。”
  小婉笑道,她转头看紫鹃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觉得有些面生,便问道:“这孩子是谁家的,我怎么不认识?”
  紫鹃笑道:“这是张所半路上捡来的,家里人都让突厥人给祸害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女娃逃了出来,没地方去,托我问问夫人可不可以将她收下?”
  小婉打量了女孩一眼,身子骨瘦伶伶地,脸色也有些不好,不过脸蛋儿倒还清秀,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夹袄,风一吹,女孩就有些哆嗦,看她看过来,女孩扑通一声跪下,叩头道:“请夫人收下静儿,静儿会做饭、会带……”
  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在玩耍的宝儿:“静儿会照看小孩子,一定会看好小少爷的”
  “快扶她起来”
  小婉连忙命紫鹃将女孩搀起来……看着这个女孩的模样,小婉不禁想起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的事情,细想起来,当时自己要比这个女孩幸福多了。
  “这张所也忒小气,又不是没钱,连件衣服也不舍得买。紫鹃,你去找两个针线人,给这孩子缝两套过冬的衣服,既然进了张家的门,就是咱张家的人,什么时候也不能比别人吃穿得差了。”小婉吩咐道。
  紫鹃应了一声,笑道:“刚才我也笑话张所来着,他一个男人,只吃道吃饱了不饿,哪里想得那么周到?还有一会儿就收拾完,我让人去街上找两个好针线过来。”
  那个静儿在一旁低头听着,闻言声音细细地道:“夫人,不用这般费事的,静儿的衣裳还够穿”
  小婉笑了笑不答。
  紫鹃闻言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顶,道:“傻孩子,费什么事?又不是单做你一个的,马上就要过年了,备两套还不知道够不够呢。”
  静儿听了便不再言语,只是眼中有了泪光,手指紧紧拧着衣角。
  小婉看了便笑笑:“紫鹃,吩咐下去了吧?”
  “是,夫人。”
  “进去吧,老爷今天恐怕不会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已经命人去城里的金风细雨楼订了饶菜。”小婉招呼着紫鹃领着静儿进房。
  厚厚的门帘顿时将寒气隔绝在外面,静儿进了房间之后,脸色却是渐渐地好了起来,屋里的气温显然让她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只是鼻尖还红红的。
  “紫鹃,这孩子先交给你调教,教她一些规矩。”小婉现在大事小情都不愿意自己伸手,也很有一些官太太颐指气使的气派。
  这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随后就听到张所在外面吆喝着开饭,不一会儿,门外张有也过来禀报。
  这中午的饭食都是在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金风细雨楼买来的,四菜一汤,做得倒也精致,小婉问了那些下人和护卫都开始用餐了,这才命人到屋里将食盒里的菜摆上桌。
  “娘,我饿了。”
  宝儿身上还挂着一些藏獒的毛发跑进屋要吃饭,雪雁连忙跑过来拉住他哄道:“小祖宗,快洗了手再来吃饭。”
  还未动筷子呢,就听到前衙传来‘咚咚’的鼓声,屋里面的人就是一怔,这大晌午的,鼓点儿很是急促,让人心里很是不安。小婉便微微蹙起了眉头,开始担心起来。
  紫鹃也是疑惑不解,见小婉脸上现出忧色,安慰道:“夫人,这衙门前击鼓,多半是有什么案子,老爷以后就是主持一府之事,这审案也是寻常。况且朝廷自有律法,诉讼之事不可越级下告,下边自有知县处理,多半是玩意胡闹,不知道这衙里已经有了人。”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小婉并非不知道,只是前两天刚被突厥人袭击,这又突然听得鼓响,所以才反应强烈了一些,而且以前在沧州的时候,衙门离家有一段距离,便是敲鼓也传不到这边。
  她思忖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张有去向张松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刺史衙门的大堂上,张陵和一众泾州府的官员正在叙谈,刚才在各公事房转了一圈之后,众人又回到了堂上,除了几个主官,一众下属的名字却是记得不太全,好在众人都有名册,却也不急在一时。
  只是大家都谈兴正浓时,突然就听得外面响起急促的鼓声,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愕然……这刺史府外的大鼓可不是随便就能够敲的,一般来说,除了军国大事或者奇冤惨案之外,很少有人敲响这面大鼓。而且从律法上来说,打官司都是由地方一层层告起,没有在知县衙门报备的,不太可能直接来刺史府告状。
  此刻,一些武职的和刺史衙门的官员倒是没什么,那几位县令便有些坐不住了,一个个的思量这段时间自己衙门里有没有什么冤情未明的案子,新任的别驾大人摆明了车马住在刺史府的后衙,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便是有人觉得不太合适,但人家说白了便是代理刺史,住在那里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现在正值新官上任立威之际,他们可不想成为‘三把火’的第一件祭品。
  击鼓鸣冤?
  张陵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属官,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办理诉讼案件他也不是生手,以前在县令任上办过,后来在沧州别驾的任上也办过,其实老百姓的案子多是一些(又鸟)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谋反、谋杀之类的案件并不多,否则这天下岂不是乱了?
  尽管在这种日子,发生‘击鼓’事件未免有些扫兴,可该升堂还是要升堂,坐在大堂上的自然是张陵,其他人则在一旁落座,其中就属安定县令费如晦心中忐忑,不知道那告状人是否是自己的治下。
  衙役将击鼓的人带上堂,还没等张陵问话,那人已经哭拜于地:“青天大老爷,您可得给小民做主啊”
  这人大概是四十岁左右,不过头发却早已经是有些灰白了,面容本来就有些木讷,此时脸上泪水横流,看着张陵也有些难受……这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感觉真的很腻歪。
  当看到后坐的‘青天大老爷’是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时,那个跪着的中年人第一反应是向四周打量,确认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地方,然后眼神才躲躲闪闪地看着张陵那身官服,眼中露出几分畏色。
  “大老爷啊,请为小民做主啊”说着,中年人又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陵看这个中年人只是一味地哭,却不说明到底是什么缘由,便有些好笑又好气,他‘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道:“你有何冤屈,可有状纸递上?”
  “啊?噢,有。”
  中年人被惊堂木的声音响了一跳,倒是立即止住了眼泪,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像是豆腐块似的状纸,颤颤巍巍的展开,高举在头顶上。
  张陵叫人接了,就着案子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面上便闪过一丝异色,他朝堂上那几位县令看过去,最后视线落在安定县县令费如晦身上。
  费如晦的额上立即冷汗殷殷,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张陵却是没有立即问询,而是先命人将那诉状递给费如晦,让他先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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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乱世 第四百零七节 家产纠纷
  第四百零七节 家产纠纷
  说起来,这个案子本身不是什么疑难大案,只是一个因家产引起的纠纷。告状人叫王东诚,就是安定县人,与被告人王顺义是弟俩。王顺义是兄长,二十五年,王顺义打架伤人,被官府抓捕入狱,判了六年,出来之后在父母兄弟的帮衬下,讨了一房寡妇为妻。当时这王顺义从狱里刚出来,分文皆无,王家只有一套房产,生活来源全靠王老爹和王东诚在外做点儿小本经营维持,王顺义这结婚的费用有一大半倒是王东诚掏的,只是这家没分,倒也不能说就是王东诚的钱。
  结婚一年后,王顺义的嫂子便露出泼妇本色,和公婆时常吵闹,公公王仕才生性木讷,婆婆王徐氏气性甚大,动辄被气得卧床不起,偏生王顺义对那女人百依百顺,反倒过来向父母兄弟央求着分家。
  王东诚的脾性有些像父亲,木讷少言,而且生性至孝,反倒向父母进言,最后王仕才、王徐氏和王东诚三人将大屋让了出来,三个人去外面租了一间小门面房,父子俩做起一些小生意,四年后,又倾全力买了一套宅子,王东诚也在新宅子落成之后结婚,讨了一个姓庄的女子成婚,就是王庄氏。
  这套院子严格地说,当时是王氏父子二人合伙买的,但在结婚当日,王顺义就曾说过,这房子在父母去世之后归王东诚所有,而且在婚后不久,王仕才又将自己的一笔积蓄给了王顺义,并且言明这笔钱交给他后,这套宅院将来就彻底归王东诚所有。
  四年前,王徐氏过世后,王仕才大病一场,不过四年,也去世了。孰知老人刚刚入土,王顺义便拿着一丝所谓的分家文书去县衙将王东诚告上了大堂。
  按照分家文书上所说,王东诚的这套宅子是属于王仕才所有,只分给王东诚一间厢房,其它的都归王顺义所有,这就是案子的始末。
  张陵看着费如晦,问道:“费县令,这王东诚自陈是安定县人氏,被兄嫂诬告上公堂,贵县的判罚有失公允,可是事实?”
  费如晦连忙起身来到堂前,拱手道:“回大人的话,属下判决并未有失公允。那王顺义所拿之分家文书,虽然说是王仕才新手书写,却没有证人,不能采用;而王东诚虽然说已经提前分家,给了那王顺义一套宅院,亦没有分家文书为凭,双方各执一词,均不能提出有利证据,下官按《唐律》所定,将家产一分为二,平均分给兄弟二人,请大人明察”
  张陵微微点头,费如晦所言,如果是真的,那他按《唐律》判决,并无不妥之处。其实这分家之说,并不少见,但通常来说,一家之产都是平均分配,既便是父母至亲也不能剥夺子女的权利。
  他看向堂下的王东诚道:“王东诚,费县令所言可有不实之处?”
  “没、没有。”王东诚还是一脸的木讷……眼眶却又开始发红。
  张陵一看,连忙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觉得有失公允。”
  王东诚‘嘣’的一声叩了个头,大声道:“青天大老爷,小民虽然无分家文书,但当年分家是事实,而且有四邻八舍为证,而且前两年小民做生意蚀了本钱,我大哥他要将房子卖了,我一家三口如何生活?大人明察啊,小民实在是冤枉,这天理何在啊”说到这里,又嚎啕大哭起来。
  因为衙门大堂是半开放式的,大堂外有些被鼓声引来瞧热闹地百姓。听了王东诚的话,便有不少人窃窃私语,其中还有知道这段款曲的,便在人群之中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引得不少人摇头叹息。
  张陵仔细看看状子,再看看堂下二人,这件事情乍一听起来都是各有各的道理,不过,既然是告到了官里,总得有个说法。
  他将状子放到一边,对王东诚道:“按照《唐律》,你越级告状,不问情由,要先打四十大板,你可知晓?”
  王东诚叩首道:“小民知道。只要大老爷能够为小民讨个真正的公道,小民无话可说”
  张陵点点头:“既然如此,你这状子本官接了”
  这种刑罚,意在警诫,衙门里的差役都是一些老油条,对上官的意图很是清楚,所以尽管板子打得噼哩啪啦的响,可一顿打下来之后,那王东诚竟然还能够自己颤巍巍地站起来,跟着差役去录口供。
  因被这‘击鼓’的事情扫了性,一众官员也都是兴趣缺缺,而张陵下堂后,脸上却是带着盈盈笑意,对众人道:“本官初次来泾州,诸君也有几位是为了本官而特地赶来,本官已经命人在金风细雨楼略备薄酒,还望诸位赏光”
  一众官员又是愕然,向来都是上吃下,什么时候规矩变了?不过上官既然有吩咐,他们若是不肯‘赏光’,那以后赏的可能就是小鞋了,所以一个个均做兴高采烈状。
  中国有五千年的文明传承,或者还不止,这酒桌文化绝对是传承中的一种,说不清好坏,反正许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谈拢的,无论是名人雅士,还是低鄙俗夫,都免不了。所以这一上酒桌,先抛去官职品位不谈,马上就热络了许多,一杯酒下去,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就成了哥俩好。
  张陵这一桌是泾州长史和司马,还有一个便是张温。虽然张陵已经记不起这个人了,但听张杨氏谈起过,此时也已经对号入座,谈得也算是投契。
  长史白未明的名字很有些恶搞的意思,不过这个人的祖上却是波斯的血统,只是来中原生活的时间久了,接连几代娶的都是中原女子,到他这一代,胡人的血统已经是不太明显了。
  张温是司兵参军,他刚开始的时候心中还颇为忐忑,不知道张陵是否认识自己,又不便询问,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随众参见,只是到了酒楼,张陵却将他招过来同席,两个人这才说上话。虽然张陵对于河东张氏亦有不满,但到底是同宗,而且和温和张须陀颇有渊源,只是说起话来,张温已经很难将眼前这个英气勃勃的青年与那个襁褓中的婴孩重合了。
  刺史衙门里,小婉等人已经是吃过午饭,外面还有几个仆人在收拾院子,张有带了几个人去收拾另外购置的几处宅院,屋里的女人们却在讨论刚才听到的案子。
  按照《唐律》,家产在子女间都是平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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