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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媳妇 曾经的青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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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睡的迟了,上午补了一觉。”卜少堂支吾道。
  “少堂,你也不小了,家里的事情也该多用些心,为叔的能帮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啊”卜振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侄子一眼。
  “是,叔叔。”
  卜少堂低眉顺眼地答道。
  两个人进了大厅,卜少堂低低地吩咐一名下人上茶,等茶水上来之后,他命所有的下人都离开大厅,等卜振军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下之后,卜少堂才上前问道:“叔叔,这大热天的,有什么事情您让人唤侄儿前去就是,何必到庄子里来一趟?”
  卜振军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问道:“张府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没有?”
  “有什么动静?”
  卜少堂想了一下,道:“叔叔,上次木耳的事情你让我停手之后,我再没有动作。不过前几天他们府上的一个管家好像是在海边收了许多海菜。”
  海菜?
  卜振军知道,只是他不清楚张府收那么多海菜做什么,据他所知,海菜那种东西只有贫民才吃,而且不易消化,通常都是熬汤喝,还有的就是用海菜喂猪、喂(又鸟),张府难道是用来做饲料?
  见叔叔沉吟不语,卜少堂以为是对自己有意见,连忙解释道:“叔叔,上次你教训我之后,我再没有对张府进行任何活动,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清楚。”
  卜振军瞪了他一眼,道:“我让你不要做那些偷(又鸟)摸狗的勾当,又不是让你什么事情都不做,难道你除了下作的事情都不会做?”
  “呃……”
  卜少堂顿时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鸿渐取了一房好娘子,发家有道。我昨日在街上路过,西城区那片洼地现在变成了一片荷花塘,楼已经起了半栋,叫什么‘鹿鸣春’。
  嘿嘿,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生意兴隆,指日可待啊”卜振军脸色阴沉地道。
  “叔叔,查清楚那是谁家的买卖,我们可以盘下来嘛。”卜少堂开始出损主意。
  卜振军白了他一眼,见侄子还有些懵懂,便道:“那是张鸿渐的产业。”
  他叹了口气:“少堂,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把身上那些浮燥的气息除一除了。想得到什么东西,不一定要摆明了触犯律法去做,多想些变通的办法,过几天,崔家的人也要过来,至少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答案,否则我的面上也不好看。”
  “是,叔叔。”卜少堂直擦汗,如果能够有办法,他早就做了,可现在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派人去察,该花钱的时候就花钱,不要省。”
  卜振军训道,他的思绪不由得又想到张府收购海菜这件事情上,她们要做什么呢?
  卜振军想要的答案中午就出来了,只是他不在城里,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答案——
  在沧州城里,所有的小吃铺和农贸市场中,都有人在叫卖一种新出的小吃。
  “凉粉,两文钱一碗的凉粉清凉爽口,解暑佳肴”清脆的叫卖声在市场中随处可闻。
  铁狮子头、驴肉火烧、金丝小枣……这些沧州小吃,百姓们是琅琅上口,耳熟目详。但凉粉是什么东西?百姓们都好奇起来。
  听起来像是吃的,而且价钱也不贵,有些正在市场买菜的便挤了过去,看到那东西晶莹剔透,便买上一碗。
  就见那摊主切下颤巍巍的一块,在擦子上一拉,一条条筷子粗细的细条便落在了碗里,然后向里面洒上各种调料,还没有入口,已经清凉得让人胃口大开。
  用筷子挟几根放在口中,清凉爽口,味道鲜美,一会儿工夫吃下去,脸上都显出意犹未尽的神色,有些人当场就又要了几份,有的是自己吃,也有的是拿回家,半下午的时间,凉粉的名字就传遍了大半个沧州城。
  朋友旧作,已完本
  《狐狸传奇》:一名感情受到挫折的商界女强人一时想不开,跳海轻生,却神奇的在异大陆借体重生,还成为一名福克斯祭祀,而且她的种族异能也已经觉醒,她该如此面对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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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乱世 第三百一十九节码头、判官
  第三百一十九节码头、判官
  “凉粉?这东西真的可以吃吗?”
  王守拙看着眼前的大海碗,有些好奇,也有些打怵。
  “当然可以吃了,都是老夫老妻的,难道还会害你?”王夫人打趣道。
  “只是太多了。”
  王守拙试着夹起一筷子放到嘴里,眼睛一亮:“不错,味道不错”
  一大海碗的凉粉被一扫而光,王守拙意犹未尽地吧嗒了一下嘴,“还有没有了?”
  “这是最后一碗。”王夫人笑道:“如果你今天还想吃的话,可以去鸿渐家吃去。”
  “哦,这又是张夫人弄的?”王守拙现在已经不感到惊讶了。
  “是啊,小婉心思也真是巧妙,竟然将那些没人稀罕的海菜也能做成美食。”王夫人笑道。
  “凉粉是用海菜熬制的?”王守拙奇道。
  “是啊,家里这些凉粉都是小婉中午的时候让人送过来的。我听王保说,市场上二文钱一碗,卖的很红火。”王夫人道。
  “嗯,张府这次又发了一笔财,张鸿渐有福气,想不富都不成”王守拙颇多感慨。
  王夫人摇摇头道:“这一次可没发多少财,倒是有不少百姓先蒙其利。”
  “此话怎讲?”王守拙有些不解。
  王夫人解释道:“这一次张府没有亲自出售,而是将凉粉制成后批发给一些贫困的百姓,然后由他们入市场售卖,不少贫困之家都因此蒙利,虽然是微利,也能贴补家用。”
  “噢?呵呵呵……”
  王守拙略一思索,不禁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王夫人有些不解。
  “张夫人果然好算计。”王守拙道。
  “这是行善事,怎么是算计呢?”王夫人还是不明白。
  “当然是行善事。”
  王守拙解释道:“不过她做得更好一些。你看,将做出来的凉粉批发给那些小商贩,既能迅速出售,还能够节省销售的时间,而在那些商贩销售凉粉的时候,她还可以扩大的凉粉的生产,这是一举数得。”
  “好像……是这么回事。”王夫人想了一下,点点头。
  “呵呵,不能便宜她,夫人,天气不错,你去张府走动一下,再取一些凉粉回来佐酒。”王守拙笑道。
  不过,此时小婉却不在府里,而是去了乡下的种植园。
  ‘咕咕咕……’
  在种植园后面的一座低矮的土山上,圈养着数百只(又鸟),小婉和紫鹃带着几个下人站在一块岩石上,正看着一些雇来的女人喂(又鸟)。
  “用海菜喂(又鸟),(又鸟)粪留着滋养田地,(又鸟)蛋可以出售增加收入,对了,还可以煮茶(又鸟)蛋,你们一定没有吃过。”小婉笑道。
  “茶(又鸟)蛋?是用茶叶炒(又鸟)蛋吗?”紫鹃问道。她还真是没有吃过,不过茶叶她是喝过的,感觉上,用茶叶炒(又鸟)蛋似乎不会很好吃。
  “是用茶叶,但不是用炒的,而是用茶叶煮(又鸟)蛋……”小婉将煮茶叶蛋的方法讲了一遍。
  “明天我就试试。”紫鹃说道。
  “呵呵,肯定好吃,记住一定要将(又鸟)蛋壳敲裂,味道才能进去,咱们养的这些(又鸟)都是用特殊饲料喂的,(又鸟)蛋的味道和营养比光吃菜叶和粮食的(又鸟)蛋好。”小婉笑道。
  几个女人吆喝着将一些飞到栅栏上的(又鸟)赶下去,一个人守护一段,分工合作,避免那些(又鸟)跑出去。
  这些喂(又鸟)的都是从周围庄子里雇的主妇,她们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来庄上做工,或者以工钱结算,或者以(又鸟)蛋结算,都很欢喜。现在这些(又鸟)才刚刚下蛋,等过一段时间,沧州城的市场上会出现大批的(又鸟)蛋供应。
  “紫鹃,有没有兴趣留在种植园上?”小婉突然转头问道。
  紫鹃的年龄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小婉想将她提拔一下,将来出嫁的时候,也多份嫁妆。
  “不,我只跟着夫人,侍候夫人一辈子”
  紫鹃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怔了一下,脸上突然出现惶恐的神色,说着就要跪下来。
  “嗐”
  小婉连忙将她拉住:“怎么骨头这么软?说跪就跪。我这不是也为你考虑嘛,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留在我身边好啦,我提高你的月钱,也好多攒些嫁妆。”
  紫鹃破涕为笑:“那夫人就从指缝里多漏出一些,也就够奴婢的嫁妆了。”
  “想得美”小婉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
  张陵站在船尾处,看着那艘紧追而来的帆船,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双方距离尚远,但看对方的架势,大有穷追不舍的意思,而且他们的船轻巧,再过一、两个时辰恐怕就要赶上来了,难道对方真的敢在这江面上肆意妄为?
  正思忖间,鲁山来到身后恭敬道:“张大人,你先回舱歇息一下,他们没有两个时辰,绝对追不上来。”
  张陵点点头:“前面快到安宜了吧?”
  鲁山答道:“是的,傍晚就会靠岸。”
  “哼”
  张陵冷哼一声:“光天华日之下,我到要看看这些家伙想做什么”
  他极目向远处看去,前面靠近岸边的地方已经隐约可见城墙的轮廓,两岸林木掩映间的房舍数量和农田数量也大增,不像先前那般零落,岸边也有一些小孩子戏水,扑腾的水花四溅。
  “大人,不去用餐吗?”海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遛达过来了。
  “好啊,海兄请。”张陵欣然答应。
  二人结伴去舱厅吃饭,坐好后,没等张松去拿饭,船上的人已经争着侍候他们,海猫子当然是叨了张陵的光。
  一边吃,一边闲聊,几句话后,海猫子又谈起了当年出海的事情,张陵也正好想知道这方面的事情,乐得多长见闻。
  傍晚时分,客船缓缓泊在安宜码头,不出鲁山所料,那些追兵也终于赶上,一俟靠岸,登时就有一些身着劲装的大汉簇拥着几名官吏向张陵所在的这艘船奔来,他们顺着船板上船,一名大汉喝道:“林天南,快出来,你躲不了的”
  舱厅里的张陵和海猫子相顾愕然,原本他们都以为是找海猫子的,但现在看来却是找那一家三口的。看海猫子如释重负的样子,张陵却紧张起来,他连忙向外走去,正看到林天南夫妻带着儿子从舱房仓皇奔到通道上。
  “林兄,且不要出去,一切由我来应付”张陵连忙喝住他们。
  林天南夫妻愕然回头,林天南皱眉道:“这是林某自己的事情,不敢麻烦先生。”
  张陵来到他们身旁,探手怜爱地拍拍小洛儿的脸蛋,淡然道:“林兄,四海之骨皆兄弟,在下只问你一问话,你可有理亏之处?”
  “没有。”林天南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就好,这件事情交给我了。”张陵说道。
  林天南摇头叹道:“先生千万不可卷入此事中,或许先生身份特殊,但这些人身后的势力太过庞大,缠上后除非死掉,否则休想有安乐的日子过。”
  “不要再说了。”
  张陵拍拍林天南的肩头:“林兄,即使你无所畏惧,你的妻子和洛儿怎么办?难道你不为他们着想?”
  “这个……”林天南顿时迟疑起来。
  张陵淡然自若道:“林兄和嫂夫人请放心,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在下都可以解决,待我将他们收拾之后,回来再和林兄和嫂夫人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林天南夫妇不能置信地瞪着他,张陵捏捏小洛儿红馥馥的脸蛋,跨过舱门来到甲板上,只见鲁山正带着船上的伙计正和一批人对峙。
  “咦?”
  看清与鲁山等人对峙的那一方,张陵不由得一愣,怎么会有官府中人参与。
  “鲁管事,三江船行难道要对抗朝廷吗?”当中的那名官员厉声问道。
  “不敢,杨判官,三江船行是规规矩矩做水上生意的,你大张旗鼓的追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我三江船行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鲁山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哼”
  那个杨判官冷哼一声:“三江船行是不是违法,一会儿便知,现在立即将林天南一家三**出来,他们犯了重罪,如果你敢包庇,三江船行免不了同谋之罪‘
  “你……”
  鲁山怒极,却不敢妄动,他可以不怕,但不能不为三江船行着想,而且民不与官斗,一时之间,他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张陵大步走过去:“鲁管事,怎么回事?”
  那名杨判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生出警戒的神色,待看清张陵的面目后,又显得有些疑惑。
  鲁山见到张陵过来,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追捕逃犯?”
  张陵看了那名判官一眼:“此事全由我揽到身上,鲁管事就不要惹事上身了,其他人也退开。”
  鲁山心中感激,毕竟对方有官吏出手,他不能不为三江船行考虑。
  那名杨判官越看张陵越觉得眼熟,见他走上前,有些不确定地扬声问道:“前面可是张陵大人?”
  张陵一愣:“你认识我?”
  杨判官脸色顿时一变,他连忙上前几步,躬身拱手道:“下官扬州判官杨广廷参见大人。”
  第一卷 乱世 第三百二十节二入沧州
  第三百二十节二入沧州
  “杨大人,你可是来追捕逃犯的?”张陵含笑问道。
  “这个……”
  杨广廷迟疑起来,对付那些平民、商人,他这一套官服就足够了,可对于官府中人,这套官服就不太信服了,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张陵的身份——那是钦差,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张陵要管,他是丝毫推脱不得。
  张陵却似没有看到他为难的神上,继续问道:“不知道杨大人追捕的是什么逃犯?可有文书?”
  “这个……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杨广廷低声说道。
  张陵微微一笑,也压低了声音道:“杨大人,事无不可对人言,如果真是怕人之语,那你就不要说,也不要做,我也权当是没看见,不管这件事的后台是什么人,咱们两安,我不为难你”
  杨广廷只能苦笑,张陵这也算是给他保留了颜面,今儿个有这位爷在此,抓捕林天南的事情就不必考虑了,他向张陵拱手行了一礼,回头便吩咐走人。
  “杨大人,这件事情小的如何向主人交待?”一名大汉急忙来到杨广廷身前,言语间颇有质问之意。
  “你想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
  杨广廷沉着脸,一挥袍子,迳自向船下走去。
  那名大汉愤然看了一眼杨广廷的背影,又横目向张陵扫了一眼,‘腾’地一跺脚,喝道:“走”带着那些便装大汉气冲冲地跟在杨广廷后面离开。
  “多谢张大人出手相助”
  一俟杨广廷等人离开,鲁山连忙上前致谢,杨广廷刚才执礼甚恭,比见了上官还要尊敬,鲁山也是个老走江湖的,如何不知道张陵的身份非同一般,而同船的另外一些人也是大为吃惊,虽然觉得这个年轻书生看上去和煦温文,却被想到会有如此威风,将一府判官也哧得惶惶而退,几个精明的商人已经第一时间跑上来寒喧,试图拉近关系。
  张陵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些突然热情起来的商人,和海猫子返回舱内,去寻找林天南一家人。
  “房门虚掩,难道是还没有回来?”
  二人站在舱前,发现舱门半掩,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二人心中一惊,相互看了一眼,连忙推门进去,只见船舱里收拾的干净利落,什么东西也没有,显然已经是人去房空。
  “这林天南,搞什么乌龙”海猫子摇头道。
  张陵笑了笑:“那个林天南倒是好心,大概是不想连累我们才这么一走了之吧。”
  “这不是糊涂吗?有你照顾他们一家,有什么麻烦能够找上来?真是糊涂”海猫子不以为然道。
  跟在后面进来的鲁山说道:“刚才有人见到他们从船头偷偷下船,沿江而逃,那段路很不好走,不过那些追他们的人正往回走,倒是没有发现他们。”
  张陵也是有些无奈,他本来想来个比较彻底的解决方法,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想到洛儿那天真可爱的笑容,他现在只能助他们全家吉人天相了。
  沧州。鹿鸣春分店。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五代以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一名英姿飒爽的青年书生朗声诵读镌刻在一块石碑上的文章,转头向同伴道:“长孙,你觉得这文章如何?”
  “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的同伴也是书生打扮,看着文章,一脸的激赏,欣赏着眼前的荷花池:“好文章,好池,好楼,若有好酒,当浮一大白”
  这两个人却正是李道玄和长孙珏。
  河北经济缓慢复苏,地区也日益稳定,现在各府县的匪患已经基本灭绝,李道玄的压力也大为减轻。在民政方面,有长孙珏协助监察地方,他便得已全力整顿军备。这一次来沧州,却是为了沧州要兴建码头的事情。
  由于各种原因,朝廷上下都在竭力缩减大兴土木的工程,李世民更是以身作则,连宫殿都不修缮,就是为了保持充盈国库,而沧州要在这个时候大兴土木,而且还言之凿凿,他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所以便带着长孙珏二入沧州……说白了就是实地考察,看看沧州官府是否有劳民伤财之举。
  入城之后,在二人眼中的沧州又自不同,又听待巷传说城中新开的鹿鸣春如何如何,二人大为好奇,时值晌午,李道玄和长孙珏索性前来鹿鸣春,准备用过了午膳再去找王守拙。
  来到这里,二人看到满池荷花,掩映着中间的楼阁,已是大为惊叹,又看到池畔这篇《爱莲说》,二人都深喜这篇文章。
  长孙珏想要找人问询,一转头,却看到池畔垂柳下,一名中年书生正自带着一名小僮垂钓,便走过来含笑问道:“兄台,在下有事相询,不知可否赐教?”
  中年书生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却笑道:“赐教不敢,且到那边说话,免得惊扰了鱼。”说着,他又低声吩咐了那僮子几句,起身和长孙珏来到那篇碑文旁。
  长孙珏简单地介绍道:“这位是李兄,在下姓常,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中年书生微一拱手:“原来是李兄和常兄,在下姓梅,不知二位欲询何事?”
  “梅兄可知道这篇《爱莲说》出自何人手笔?”李道玄问道。
  梅姓书生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李兄英气逼人,如去从军,必为大将,做一书生却是可惜了。”
  微微一顿,才继续道:“这篇文章乃是出自本州张别驾夫人之手,这鹿鸣春开业之际,便着人做碑刻于荷花池畔。”
  “原来如此。”二人微微点头,却也为这中年人的眼力所惊,李道玄长年军伍,身上自然带着杀伐之气,只是这两年整治地方,尊李世民之命读书养性,这才去了几分煞气而已。
  “梅兄,为何在这荷花池畔垂钓?”长孙珏又问起一个不解的问题。
  那梅姓书生淡然笑道:“二位有所不知,这是鹿鸣春新推出的一个娱乐性的服务项目。”
  “娱乐性服务项目?”二人有些不解。
  梅姓书生解释道:“此地原本是一片洼地,冬日积雪,夏日积雨,为贫民所居,脏污不堪,那张府出资买下这片地,迁其民另居它片,在这里掘池筑楼,并在池内栽种了大量荷花,移植了数千尾鱼苗。并推出了一项服务:酒楼备有钓竿、鱼饵,客人可租竿、买饵,自行在这池边垂钓,所钓得的鱼就归客人所有,可以托酒楼处理,也可以将鱼卖于酒楼。”
  “好灵巧的心思。”
  李道玄和长孙珏相视一笑,才孙珏问道:“那没有钓到鱼的客人岂不是亏了?”
  梅姓书生微微蹙眉,道:“渔之乐,不在鱼,而在钓”
  “呵呵,常某失言了”
  长孙珏连忙告罪,谢过对方。那梅姓书生也连忙返回垂钓的地方,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的浮子,目标是鱼还是钓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相视一笑,举步上桥,向鹿鸣春走去,桥头自有伙计殷勤接待引领进去。
  一进门,引起二人注意的不是那些正在就餐的客人,而是左边半个厅里搁置的一些玻璃缸,里面俱装着鱼虾之属,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伙计,这是怎么回事?”李道玄问道。
  “客官,这是本店推出的海鲜系列,这里面装的都是海水,定期更换,里面都是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新鲜海鲜,客人可自行选取,由本店给您捞出来烹制。”店伙计热情地讲解。
  竟然还有这种服务?
  李道玄来到那几口大玻璃鱼缸跟前,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海产,然后转头问道:“店伙计,你有什么好菜式介绍吗?”
  店伙计嘻嘻一笑,道:“二位客官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大地方,这飞禽走兽吃得多了。本店也不缺这些货色,不过要依我介绍呢,还是吃本店特色推出的海味菜肴为佳,就像这焗蛎黄、牡蛎汤、香烤鱿鱼……”
  “好啦”
  见那店伙计口若悬河,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李道玄连忙止住:“你先别介绍那么多,我二人也吃不下,就捡那味道好的来它三、四样便可。”
  “好嘞”
  店伙计想了一下问道:“二位客官,四菜一汤可够?”
  “够了。再来两壶酒和六个馒头。”李道玄说道。
  “那您二位是在厅里用还是去包厢?”店伙计又问道。
  “那就包厢吧。”二人都是喜欢清静之这,长孙珏又补了一句:“要能够据窗看到荷花的。”
  店伙计笑了:“本店就建于池中,任何一个窗子打开都看得到荷花。二位客官楼上请”
  长孙珏也哑然失笑,和李道玄跟着那店伙计向楼上走去。
  第一卷 乱世 第三百二十一节 平遥 漆器
  第三百二十一节 平遥 漆器
  “长孙,感觉怎么样?”李道玄用牙签剔去牙缝中的碎肉,笑问道。刚才这一餐,二人吃的酒足饭饱……如果不是实在吃不下了,二人还要添几个菜才满足。
  “鲜”
  长孙珏寻思半天,总算是找出了一个字来形容,“山珍海味,我在长安城也吃过不少,但像鹿鸣春这般能够将这个‘鲜’字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却是少之又少。”
  “说得不错,那几个菜孤看皇上的御厨之中都没人做得出来。”李道玄说道。
  “呵呵,张夫人要知道你打算从她这里挖人,恐怕会跟你拼命的。”长孙珏笑道。
  “孤岂会做那等下作事,便是皇上知道了,也断不允许。”
  李道玄微微一笑,“想来以孤的面子,求一份菜肴的制作方法应该不成问题吧?”
  “那王爷可是抢了张家的聚宝盆。”长孙珏虽然是开玩笑,可也是提醒。
  “难道皇宫中的御厨会出宫抢鹿鸣春的生意?”李道玄不以为然道。
  二人结帐下楼,径往刺史府中而去。
  来到府前,当二人告诉门前家人要见王守拙的时候,下人为难道:“回禀二位,老爷不在府中。”
  “哦,可是在衙门之中?”长孙珏问道。
  “也不在衙门。”下人犹豫着,还是不肯说,他不是王府的老人,自是不认得这两位贵客。
  长孙珏也懒得让他们去找王保,便威吓道:“好大的胆子,我等是你家老爷在长安时的挚友,你意敢支支吾吾,难道就不怕王士义回来治你个怠慢之罪?”
  那下人却是不经吓的,闻言立即身子骨便有些发软,急急回答:“老爷和夫人在一个时辰之前应张夫人之邀前去观看新船了。”
  “哪个张夫人?”长孙珏问道。
  “张别驾的夫人,张大人与我家老爷是通家之好,这次新船试航,所以特邀我家老爷和夫人前去。”下人答得挺快。
  听那下人说什么‘通家之好’,长孙珏觉得好笑,刚要说话,李道玄却上前问道:“鲇鱼弯在什么地方?”
  那下人却是有几分眼色的,立即将鲇鱼湾的位置笔划了一下。
  “李兄,莫非你要去鲇鱼湾?”长孙珏问道。
  “新船试航,我们岂可不去凑个热闹?”李道玄微微一笑,二人飞身上马,向城外驰去,几名护卫远远地跟在后面。
  鲇鱼湾。
  一辆马车碌碌地来到岸边,王保从车夫旁边的座位上跳下车,将车帘打起,请王守拙和王夫人下车。
  张南急急地跑过来,行了一礼道:“张南奉命前来迎接大人和夫人。”
  王守拙却是认识他的,见他过来便笑道:“免礼,你们夫人在哪里?”
  张南答道:“夫人正在前面挖牡蛎,小的已经让人前去禀报了。”
  “挖牡蛎?一定很有意思吧?”王夫人向海边张望道。
  张南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这有没有意思,只有自己去做了才会知道,别人说是没有用的。
  这时,小婉得到了禀报,也连忙过来与二人相见,紫鹃跟在后面,手里提着篮子,里面却装了半篮子的牡蛎。
  “妹妹倒是好兴致。”王夫人笑道。
  小婉从紫鹃手里接过篮子,举在王夫人面前笑道:“姐姐今儿个可有口福,这些都是刚刚采下的牡蛎,用来生吃最为鲜美。”
  二人之间早就‘姐姐妹妹’的叫了起来,而张陵虽然年少,王守拙坚持以兄弟论交,这其中也自有深意,不须赘言。
  “太丑陋了些。”王夫人看着牡蛎的模样道。
  “呵呵,姐姐着相了,别看这东西外表丑怪,却是内藏锦绣,味道好着呢。”小婉笑道,随手又将篮筐交给了张南。
  “对了,小婉,你所说的新船在什么地方?”王夫人问道。
  小婉向远处张望了一下,抬手指着前面笑道:“瞧那可不是来了?”
  王守拙、王夫人、王保,顺着凤舞指的方向看时,不由得愕然起来。
  平遥,属汾州,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大县,但县城古旧,就跟当初张陵初到沧州的时候差不多,风尘仆仆的张陵立马城外,微微摇头……一个城市建成如此模样,当地的官员实在是难辞其咎。
  “老爷,为何摇头叹息?”张松在一旁问道。
  “一个官吏最紧要的事情是什么?”张陵问道。
  “治所之内,政通人和。”张松开口便道。
  张陵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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