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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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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头不回的丢下一句,司寒月上楼了,发誓今後绝对不到司青林这里来。司耀日呆呆地看著那抹白色身影转过楼梯口,不明白七弟的话是何意。
“大哥,别愣著了。先到我那里去洗洗,然後去见七弟。”拖著呆傻的人上楼,司青林心里也是全无头绪。“七弟来了,定是知道了,现在躲是躲不住了,看七弟要如何吧。”司耀日脚步发软地被司青林拖到屋里,一声不吭,形同木偶。
※
一间清爽干净,没有太浓香气的屋子里窗户大开著,司寒月坐在窗前,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站在他面前,一身湿气的司耀日低著头。司青林不安地看著他,林烟则紧张地站在司青林的身後。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司寒月就那样坐著,一言不发。
“七弟。”舔舔发干的唇,司青林开口,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司寒月转头,眸光冷然,司青林一个哆嗦,不敢说话了。七弟许久没这麽看过他了,一定是气坏了。大哥,你怎麽能做出那麽糊涂的事!司青林在心里怒道,随即他又开始责怪那个魔族的妖女,把他们两兄弟害死了。
司寒月是不高兴,但不是司青林和司耀日所以为的那样。整个楼里都充斥著脂粉味,让他很不舒服。即使坐在窗边,他仍能闻到。别说他身边没有人用这些东西了,就是在锺山,那些女性神兽都不会用,他当然不习惯,不,该说他在人间时就不习惯。
“司耀日。”话一出口,对方身子猛地震了一下,抬起头来。
“魔族的水淼到锺山寻你,你若要,就回去把她带走;你若不要,我就把她丢回魔族。”端起茶碗,让茶香驱散隐隐的脂粉气,司寒月冷著脸说。
司耀日惊恐地瞪大双眼,原来是水淼去了锺山,难怪七弟会知道!他更恨那个女人了。
“她有了你的孩子,让你给孩子起名。司耀日,要与不要你自己决定,无需顾忌魔族。给你一个时辰考虑,考虑好了,与我回锺山。”
司耀日和司青林又惊又怕,可过了一会,两人呆住了。司青林看看大哥,再看看端著茶碗不喝茶,皱著眉的七弟。
“七弟……你来,是让大哥回去的?”司青林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不是来揍大哥的?
“他的事为何要旁人来为他善後?”心情极度不好的人冷道,继续闻茶香。
“可,可……”司青林不敢说了,这一听,他不禁惊喜,难道七弟还不知道?
“七弟。”司耀日突然双膝跪下,一脸羞愧地看著更加不高兴的人,“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躲避那个女人,我做了对不起七弟的事,我无颜见你。”不管七弟知不知道,他都要告诉七弟,他不想再躲了。
司寒月脸未变地说:“那是你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你要她就娶她;你不要我就把让她回去,再不许她来锺山。不管她变成谁的模样,你碰的是她,不是我。半个时辰。”不耐地丢下茶碗,司寒月决定先找个干净的地方,等时辰到了他再回来。
此话一出,司耀日和司青林都愣住了,还不等两人回过神来,屋内的人已经无影无踪。
不管她变成谁的模样,你碰的是她,不是我……那是你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与我无关……要与不要你自己决定,无需顾忌魔族……一字一字地回想七弟刚刚说的话,司耀日的双眸红了,身子颤抖起来。
“大哥,七弟他,好像知道了。”司青林的脸有些扭曲。
“七弟……”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哥,七弟他,好像不怪你呐……”司青林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
“七弟……”司耀日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是羞愧,是自责,是轻松,是未被责怪的感激,是……他只想没出息地大哭一场。
“大哥!七弟真地没怪你啊!”半响,司青林才彻底清醒过来,扑到大哥身边,把他拽了起来,激动地喊道,“大哥!七弟没怪你!一点都没怪你!你快别自责了,赶紧想想那个女人要怎麽办吧。七弟可只给了你一个,哦不,半个时辰!”
“六弟!”司耀日抱住司青林嚎哭出声,担心了那麽久的事被七弟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七弟没有瞧不起他,没有不理他,甚至没有生他的气。七弟,七弟,若说这世上谁能救他,只有七弟。
“大哥,别哭了别哭了。”司青林抹抹眼泪,“快想想怎麽办吧,七弟还是有点不高兴的。唉!你这麽跑了,那个女人肯定会去锺山找你的嘛。七弟最不喜欢这种事了,也难怪会生气,待会七弟回来了,你可别忘了跟他赔罪。”
“嗯,嗯。”从地府到仙界是什麽滋味,司耀日就是什麽滋味。
一旁的林烟低头擦去眼角的湿润,转身悄悄离开,这个时候他应该把这里留给这两兄弟。
半个时辰後,司寒月准时回来了,只不过当他进入倚凤阁後,他的脸色就比往常冷了许多,看得司耀日和司青林很是忐忑。
“七弟。”司耀日先开口,“我和你回锺山,我要当面把话跟她说清楚。”
“嗯。”没有落座,司寒月直接道,“走吧。”
“七弟!”司青林急忙开口,“我也回去。”见对方目露疑惑,他讪笑道,“我好久没回去了嘛。”其实是想回去凑热闹,顺便在关键时候帮大哥解围。瞅了他一眼,司寒月也没有说好,出了房间。
诱瞳:番外 快活神仙(三)
隐隐的呻吟和低吼从屋内传出,许久之後,屋内才归於平静。为已经昏睡的人擦拭干净,司御天、司岚夏、司锦霜和司怀恩这才开始打理自己,整理床铺。天快亮之际。他们才算是睡下。可刚眯了没一会,睡在中央的人突然醒了,坐了起来。
“月儿(月)?”四人急忙起身,见他下床穿衣,他们也赶忙下床。“月儿,怎麽了?”每次欢爱之後,这人至少得睡一天才行呢。
“我去魔族,你们等我。”拦住四人穿衣的举动,司寒月的双眸没有半分困倦。
“月儿(月)?”四人惊讶地看看彼此,马上想到,“是不是水淼要生了?”
“嗯。”没有多做解释,司寒月出去了。
“父亲,我就知道这件事月不会不管。”无奈地叹息,司岚夏知道在这人回来之前,他是睡不著了。
“月会很快回来的。”站在门口,司锦霜温柔地看著那道渐渐远去的人儿,提议,“叫青林、风岩和芒诺回来吧,咱们一家子好久没聚聚了。”
“也许还会多个嫂子,多个侄子或侄女?”司怀恩有些期待。
“耀日这次再那麽绝情,我这个当爹的一定揍他。”司御天心里还是有气,耀日最该明白爱人的苦才对。水淼做得是不对,但孩子何罪之有,怎麽说那都是他的孙子。
找到独自在林中发呆的司耀日,司寒月二话不说揪起他就走。司耀日不敢挣扎,只能不停问七弟要带他去哪,司寒月却是理都不理。直到来到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司耀日才反应过来。
“七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七弟!”他挣扎著,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魔族。因为水淼和司耀日的事,魔族很多人都认识他,但很少人见过司寒月。可是此刻,司寒月揪著司耀日却如入无人之地,没有人敢拦他,就算没有见过锺山的狰,那双七色的眸子,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狰,你不在锺山,跑到我魔族有何贵干?”一人挡在司寒月的面前,怒视他身旁的司耀日。他是水淼的大哥,水莸,魔族第一勇士。
司寒月对不相识的人向来不会多言,他仅是淡漠地看了水莸一眼,绕过他拖著司耀日继续走。
“狰!”水莸又拦住他,怒道,“你们欺负我妹妹还不够,还想来看她死吗?!”
司耀日大吃一惊:“她快死了?!”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你不是盼著她死吗?她把所有的魔力都给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孩子要出世了,她的命也保不住了。我妹妹把她的命赔给了你,你也不必假惺惺地来这里说什麽原谅不原谅的,你这个混蛋,滚回你的锺山去!”水莸一拳砸在了司耀日的脸上,若非他被司寒月揪著,肯定会摔出老远。下一刻,水莸被人踢飞了出去。能力不在魔王之下的司寒月双眸红晕渐起。
“他还轮不到你教训。”无视围上来的众多魔卫,司寒月扯著司耀日的衣襟朝魔宫深处走。
“狰,你带他来向我赔罪吗?他杀了水淼,我要用他的命来为水淼陪葬。”魔宫内突然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所有的魔族之人全部跪在了地上,那是他们的王。
司耀日全然无感,脚步凌乱地任七弟拖著自己,水淼快死了?快死了?脑中浮现出一张美豔的脸,清楚又模糊。他气她,但他从未想过她死。
“狰,这是魔族,不是你的锺山,你在惹怒我。”面对狰的无视和无礼,魔王生气了。
“别让我拆了你的魔宫。”不比魔王阴冷的话出自司寒月之口,似乎来过一般,他拖著司耀日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半开的殿门前。见到他,进进出出的慌乱的侍女们甚为气愤,殿内传出哭喊。
“小姐,您不能放弃,您难道让少主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吗?小姐!少主已经没有了爹,不能再没有您……”
听到哭声,司寒月知道就是这里了,一把扯过司耀日,他阴寒地开口:“够了!一年零四个月,别让我再看到你那副孬种的模样。”松手,人已被甩在了殿门口。司寒月根本不管他进不进去,扭头便走。
“七弟!”坐在地上,叫住欲走的人,司耀日轻声道,“谢谢,谢谢你。”说完,他爬起来冲了进去。
“水淼!”
“啊!司耀日!你来做什麽!”
“滚开!我的女人在生孩子,我岂能不来!”
“耀……耀日……?真的,真的……是你?”
“水淼,别说话,专心生孩子,生完孩子我再跟你算账!”
“司耀日!你还要伤害小姐!”
“闭嘴!让水淼专心生孩子!”
“耀,耀日……孩子,孩子的名字……”
“不急,等孩子一岁了,你我一起给他起名字。水淼,活下来,如果你要向我赔罪,就活下来。”
“耀日……”
不远处的人在听到这段对话後,抬脚走了。刚走没两步,前面跳出一人,一个黑黔黔的,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
“狰,你当我这里是你家後院吗?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还打伤我的部下。”红红的舌头从遮著面容的帽子里吐出,让人想到了血。
“滚开。”急著回去的人根本不惧对方的威慑。
“狰,你惹怒了我。”比狰高了半个身子的魔王语透阴狠,他的仆人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滚开。”别说是魔王了,就是蚩尤,他也不会怕。
“狰,是你逼我出手的。”瞬间甩掉斗篷,魔王露出狰狞的笑。
七彩的眸子变成血红,红雾在他身後出现。紧接著,红雾与黑气缠在了一起,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一直在院子里等司寒月回来的男人们直到第二天天快黑时才等回了他,却见他头发有些凌乱,衣袖也破了。
“月儿!”
“月!”
“主子!”
司御天、司岚夏、司锦霜、司怀恩、玄玉和玄青慌忙奔上去。
“月儿,怎麽了?你脖子上是怎麽回事?!”近看才发现寒月的脖子上有道伤口,司御天瞬间暴怒。
眨眨犯困的双眸,司寒月依偎进父皇紧绷的怀中:“父皇,我困了。”他早就困了,要不是司耀日的事,他现在还在睡。
“月(主子),是谁伤的你!”不管是爱人还是属下,都是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模样。
“穹。”说了一个字,疲惫不已的人睡到在父皇的怀里,欢爱过後他该睡一天的。
这个字让暴怒的诸位瞬间没了脾气。司御天抱起睡著的人快步进屋,玄玉和玄青去给主子打热水。
“月去了魔族。”给熟睡的人擦身子,司锦霜低声道。
“一定是为了大哥,大哥被月带走了。”司岚夏给受伤的人清理伤口,满眼的心疼。
“应该问清楚月去哪,早知道他是去魔族,我就替他去了。每次见到月,穹都逼著月跟他比武。”司怀恩自责道。
“这件事记在耀日的头上。”司御天咬牙切齿。
魔族,一人在镜中看著自己红肿的眼眶、破皮的嘴角,愤愤道:“狰,下回我一定能胜过你!我要去闭关练功,任何人不得打扰我!”
“是!”
※
“哈哈,我就知道大哥肯定跑不掉。明明心里有人家,还死鸭子嘴硬,还好有七弟,不然水淼真地死了,他定会後悔一辈子。”躺在林烟的腿上,司青林嘲笑自己远在魔族照顾孩子的大哥。
“六爷现下可放心了。不知大爷何时带水淼姑娘和孩子回锺山,咱们要备一份厚礼。”林烟剥开葡萄,喂司青林吃。
“听说水淼的身子现在差得很,大哥估计短期内不会回锺山了。再说,要不是因为他,七弟也不会被那个魔王缠上打了一架,伤了脖子。父亲气坏了,大哥现在回去,不是自找揍嘛,他肯定要等到父亲他们消气才敢回去。”拉下林烟的头,司青林恶劣地把嘴里的半个葡萄渡给对方,接著咂咂嘴:“烟,你又叫我六爷了,该如何罚你?”
“林烟都听六爷的。”叫习惯了,这人是他的天,是他的爷。
“罚你陪我一辈子,不,在我死之前,你都得陪著我,心里只能有我。”大哥会幸福,会像七弟,像他这样幸福。
“林烟遵命,林烟的心里只有六爷一人,哪怕六爷不要林烟了,林烟也要跟著六爷。”
“小傻瓜。”
起身,把这人扑倒,司青林吻上那带著葡萄汁的唇,咕哝:“烟,我不想开欢馆了,七弟说我这里臭。”
“七爷闻不得胭脂香吧。”任这人解开他的衣服。
“咱们开茶楼吧,茶香总不臭吧。”脱下这人的长裤。
弓起腿,林烟抱住这个他爱了一生,会用一生去爱的男人:“全听爷的。”
“叫我青林。”
“青林,唔……”
从此之後,某国多了几间规模甚大的茶馆,生意红火。不过老板附带的还做青楼的生意,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对青楼这般独锺。
至於司耀日是何时带著老婆孩子回锺山的?据说水淼在魔王和她哥哥的帮助下终於恢复之後,司耀日就带著老婆和儿子兴冲冲回去了,孩子司水水很乖,得了很多礼物,老婆很美,也得了很多礼物,而司耀日却挂著两个黑青的眼眶不住地跟父亲兄弟们道歉。
神仙的日子快活吗?其实神仙也有很多的烦恼,不过最终看起来,还是……快活的吧。
诱瞳:番外 月映青玉(一)
“玉,玉。”一只大鸟落在窗子上,瞬间化为人形,脚还未落地,他就扑向了一人。可就在他扑上来的瞬间,一道掌风袭来,来人不得不闪身避过。等他站稳,被唤作玉的男子已在另一人的怀里。
“臭伏天,我就抱一下玉,瞧你那副小气的模样。”男子朝趴在玉肩上对自己没好脸的人做了个鬼脸。
“玉是我的,回去找你的青去。”伏天身著黑绿色薄衫,不过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有穿等於没穿。头上一根翠玉簪,与玉头上的簪子明显是一对,不过他的要略大些。伏天好似没骨头般依著玉,黄绿色的眸子时不时闪过残佞。
“啊……”哀叹一声,“大鸟”随地坐下,“我惹青生气了。玉,你要帮我。”
忙著捣药的玉背著伏天回到桌前,笑问:“灌灌,你又做什麽了?”
“我说嫦娥漂亮。”灌灌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懊悔,嘴高高撅起,“我只说了一句。”
“自寻死路。”伏天落井下石,毫不同情灌灌。
“我说嫦娥漂亮,可没有说她比青漂亮啊。”灌灌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唉声叹气,“玉,青不理我了。狰不许我去找他,你要帮我。”
平时他就怕狰,现在他惹青生气了,他躲狰还来不及,哪里敢去他那里要人。玉抿唇带笑,看得身後的人板过他的脸含上了他的唇。
“哎呀,真不害臊,我长针眼啦,长针眼啦。”灌灌喊著,却看得津津有味。
“天……”玉羞得满面通红,推开伏天,“别。”这人总是这样随性。
“他要看就让他看,我亲你天经地义,哪个敢说不行。”伏天连抬眼搭理一下灌灌都懒得,继续在玉的脸上、脖子上啄吻。
“天,别……”玉躲著,但扣在他腰上的手是那般紧。
“呜呜,为何青不能跟玉一样呢。”灌灌哀怨,他只是说嫦娥好看,青就不理他了。伏天这麽“欺负”玉,玉都不生气。
亲够了,伏天才放开玉,可仍是趴在他身上。玉几乎感受不到伏天的重量,他低著头,快速捣药以掩饰脸上的热潮。
“玉,帮帮我嘛。”等他的脸没那麽红了,灌灌央求道。
玉抬眼看去:“青不会因你说嫦娥漂亮而生你的气,你定是又说别的话了。”
灌灌的脸上立刻闪过尴尬,支吾:“没嘛。”
“灌灌,你不说实话我如何帮你?”
灌灌耷拉著脑袋,不吭声了。过了许久,他低声道:“我,我说玩笑话嘛。说,狰……唔……说,狰有四个……”声音已是极低了,“青不如,也,也,允我……娶了,娶了嫦娥。”
玉在灌灌提到“狰”时,就已是笑不出了。他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等灌灌把话说完,他手里的捣臼“碰”地发出巨响,把对方吓得跳了起来。
“你说主子了?”原本温润的人上前厉声质问,被伏天拉住。
双手抱头,灌灌小心道:“我,我是玩闹的。我只是,想看青会不会吃味,我不是故意说狰的。”呜呜,他後悔了。
玉的胸膛剧烈起伏:“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玉!”灌灌猛然前扑,抱住玉的双腿,“青不要我了,你帮帮我。我是玩笑话,我,我哪里不清楚狰对他有多重要啊,我,我就是有点吃味嘛。青的心里只有狰,都没有我,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意我。玉,我错了,我错了,今後再也不敢了,你帮帮我。”灌灌像孩子似地哭了起来:“我好爱青啊,好爱他,好爱他。可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他把自己给了我,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可他却说狰是他最重要的人,我根本无法与他比。我好疼啊,玉,我这里好疼啊。”
灌灌一手捂上心口,哭得让人心酸。趴在玉身上的伏天直起了身子,眸光深沈地盯著玉,灌灌哭诉的话同样也是他心底的话。玉对他很好,不管他有何要求,玉都答应他,哪怕是他几夜不让他睡,疯狂地要他。但只要那人开口,玉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甚至不会再看他一眼。
玉的泪一滴滴滚落,他轻摇头,哑声道:“是,青说得是,在我们两个心里,主子是最重要的。主子在哪,我们就在哪,主子让我们走,我们就跟著主子走。”
“玉?”
“玉!”
灌灌是绝望,伏天是暴怒。
深吸口气,玉仰头看向眸子已变成蛇眼的伏天,潸然泪下。“天,我喜欢你。”
“喜欢,却不是爱,更比不上他。”伏天手臂的力道快要把玉嵌入他体内。
玉凝视著那双可怕的蛇眸,嘴唇轻颤,过了许久,久到腰上的疼已经麻木,他才开口:“天,我从未对你说过我以前的事,你可要听?”
“只要是关於你的事,我都要知道。”稍稍放开双臂,踢开灌灌,伏天几个旋身,抱著玉坐到了太师椅上。灌灌爬了过去,擦干泪,认真听。
“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只记得那天很冷,雪很大,我缩在墙角……”
※
牙齿冻得“咯咯”作响,他把柴房里所有的草都盖在身上,还是刺骨的冷。大娘说若他砍不完柴,就不许吃饭。太冷了,他好饿,柴刀比往日沈了许多,他没有砍完。被关在柴房里,大娘说明天若还砍不完,就再饿他一天。
“娘……”擦著泪,他咬著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娘说过,哭只会让自己更苦。
门突然开了,寒风袭来。见到门口的人,他吓得往墙角躲,是大娘。她对他笑了,可那笑看著让他愈发害怕。
“就是这个,您看值多少银子?”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从大娘身侧上前,如看待宰的猪般看了他几眼,伸出两根手指。
“十两。”大娘伸出一根手指,“你没瞧见他的模样吗?多清秀啊。再过上两年,这模样我敢打包票,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起码一百两。我十两银子给你,已经是赔本的买卖了。”
那人盯向他,他怕极了。大娘要卖他?!男人又伸出五根指头,大娘不肯。他要被卖了,被卖去做什麽?被卖给什麽人?
不,他不要被卖,卖了,他就永远都拿不回娘的尸骨了。
趁两人还价时,他从两人中间蹿了出去。他要跑,他不要被卖掉,等他长大了,他要把娘的尸骨赎回来。大娘说要一千两银子,他每日都在算,长大了,如何挣得这一千两银子,他不能被卖掉。
风很大,很冷。大娘在身後喊著,有人在身後追著。慌不择路间,他竟然发现了一个狗洞。他跑出来了,朝著漆黑的夜,无底的夜跑去。
他还是被卖了。他太饿了,太冷了,晕倒在路边。隔日,他被捡到他的乞丐卖了。买他的人把他关在间小屋子里,给他吃的,给他喝的。他以为自己被卖到了一户好人家,他狼吞虎咽吃著三年来的第一顿饱饭。
有一天,买他的人没有给他拿吃的,更不许他喝水。第二日,他被带走了。在被绑在石床上时,他还不明白屋里的三个人要对他做什麽。他看到一人拿出了刀片,他们脱了他的裤子。
直到自己的腿间稚嫩的东西要被割下时,他开始挣扎,喊叫,可所有的一切都无济於事。那一刻,他已不再是男儿身,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
“玉!”
揽过平静地说出往事的人,伏天狠狠地吻上他。从来都抵挡不住伏天的吻,玉双手攀上他,与他缠绵拥吻。都过去了,那些事都过去了。
“伏天,你等一会儿再亲!”急著分开两人,灌灌忙问,“玉,青呢,青是不是……”
“我是。”
身後熟悉的淡然声音,反倒让灌灌不敢回头了。
“怎麽不继续问?”站在门口,青面无表情地说。
灌灌慢慢回头,快速爬过去,抱住青的腿,眼泪刷刷地流了出来:“青,你可以打我,骂我,罚我一个月不碰你,或,或,或我变回去,你把我身上的毛全拔了,让他们笑话我,随便青如何做都成,就是别休了我。青……”灌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著青,掩饰从玉那里听来的真相所带给他的疼痛。
青垂眼,极轻地叹息,弯身把可怜的人拉起来:“你做什麽,说什麽,我都不会气你,但你不能说主子。”
“我不说不说,再也不说,再说我就变成秃鸟。”灌灌举手发誓,接著“哇”地一声,抱住青,“青,我心里只有你,你喜欢我好不好?嫦娥再漂亮,也没有青漂亮。青,青,喜欢我好不好?”
青的双眸瞬间湿润,他埋首在灌灌怀里,不语。
“青,我没有狰好看,也没有狰厉害。青,选我好不好,不要休了我。”即使已得到了这人的身子,但他很贪心,他还想要这人的心。
“主子永远都是主子。灌,没有主子,就没有我和玉。主子对我们两人的恩情,不仅是再造之恩那般简单。人间的皇宫,是比阎罗殿还要可怕的地方。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叫你死,你就得死。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能死个痛快都是值得庆幸的事,可又有几个能痛快的死去?不被折磨到还剩最後一口气,你根本就死不了。”
“青,别说了,别说了。”灌灌大喊,不让青再说下去。学著伏天,低头吻上青,让他只想到自己。没有推开他,青仰头承受他急躁的吻。转眼间,两人都消失在了屋内,灌灌把人带走了。
“碰”
门窗关上,伏天扯下玉的衣襟,啃咬。
“天……”玉要起身给主子捣药,就听伏天说,“让我做。药我来给狰配。”
缓缓放下手,玉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来。扯掉玉身上所有的束缚,伏天张口就含住了他腿间已然挺立的青涩。
“天!唔……”玉揪紧伏天的衣裳,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青,青,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青,我爱你,爱你,我爱你。”
兽毯上,灌灌变著各种花样服侍青。和主子在一起,性子越来越淡漠的青被他弄得根本无法招架,早已呻吟连连,化成了一滩春水。爱不释口的舔吻青腿间曾被割去的东西,灌灌跪坐在青的身上,扶著他的欲望对准自己。
“灌!”青拦下他,瞬间清醒不少。
“青,我要疼你,比狰还疼你。”推倒青,灌又扶住他的欲望。
“灌。”握住他的手,青摇头,在对方快哭出来时,他把双腿从灌的腿间抽出,分开贴在他的腰侧:“灌,若疼我,就进来。”
“青?”为青心疼的人犹豫著,他想让青尝一尝那种滋味,以前的他太不懂得体贴青了。
“灌……”悠悠轻唤,青拉过流泪的人,“进来吧。”
“青。”激动地吻住青,灌哭著进入他的身子,一如往日般温暖紧窒的身子。
诱瞳:番外 月映青玉(二)
“你哥那个蠢货,亏我养了他这麽多年,功夫差到连个劫匪都挡不住。他够聪明,死了,不然我非让他把这麽多年来我花在他身上的银子吐出来不可!”
“把他卖了,养大他不知得花我多少银子,说不定跟他哥一样是个蠢货。卖了卖了。”
“从今往後,你就叫玄青,是七殿下的贴身奴才,要小心服侍。”
“若半年之後,你们还得不到月儿的信任,就不要再留著了。”
“你们能自保即可,我的命不关你们的事。”
“你们太弱了,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回去,我不需要你们守著。”
“你们在这等著,我去。”
“我不是你们,弱小如斯。”
“自己都照顾不好,留著何用。”
“我不是弱者,不需要你们病著还来伺候。”
灌,是主子救了我,是主子让我重生,是主子,让我遇到了你。
※
惶惶然地跪在地上,被选上的他们没有喜悦。皇上为他们赐名“青”“玉”,说他们从今天起就是七殿下的贴身奴才,要忠於殿下,若有半点二心,将受凌迟之刑。七殿下,那天人般的人,就是他们今生的主子。可不过四岁的他,看起来却是那般冰冷,冷得让他们对明日是无尽的害怕。七殿下会打他们吧,会像宫里的其他主子那样,把他们当成猪,当成狗,当成畜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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