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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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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杨锦茵背着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了。本来他还想抓住杨锦茵调查段玉姝时动手脚来惩处杨氏一族,没想到连冯贵嫔一事都是她下手来陷害段玉姝。
这远远超出了他的底线和预期。与此同时,他在心中也越发觉得对段玉姝不住。是以唐景明对段玉姝的补偿也是超出众人的想象,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唐景明已经来到了熹景宫。
“锦妃,对这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唐景明冷着脸,再没有平时的宠爱纵容。
“皇上饶命啊。这些,这些都是沫儿私自所为,和臣妾没有半点关系!”杨锦茵见唐景明冷漠的神情,心中虽然很是不安,但还想着借沫儿脱罪。
“娘娘,奴婢为您做了这么多,您可不能这样对奴婢!”沫儿也急了,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到头来杨锦茵非但不救她,反而落井下石了。
“皇上,您不要听这个奴才胡说!”杨锦茵当然是明哲保身为先了“是她陷害臣妾的!”
“娘娘,您怎么能这样!”沫儿也顾不得许多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么。“是您指使奴婢做那些来陷害端昭仪的!”
“皇上!你别听这个奴才胡说!臣妾——”杨锦茵急急的分辩着。
“都给朕闭嘴!”唐景明声色俱厉的道“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臣妾——”杨锦茵还想再说什么,但对上了唐景明没有温度的双眸,和冷到极致的表情,马上闭上了嘴。
她和唐景明也是夫妻许多年了,对唐景明也是很了解了。她心下了然,唐景明这次,怕是很难饶过自己了。
“沫儿,你说着一切都是锦妃只是你做的,你要怎么证明?”唐景明冷冷的发问。
“回皇上的,话,奴婢能!”沫儿把心一横,反正杨锦茵也是不会再顾及自己了,何必还要替她背那个黑锅呢。
“皇上,别的事锦妃娘娘都可以诬陷是奴婢做的,但是奴婢混进掖庭宫一事,绝对不是奴婢自己能做到的!”沫儿狠狠的道,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锦妃好过。“奴婢进入戒备那么森严的掖庭宫,正是锦妃娘娘安排的!”
“皇上!千万别听这个小贱人乱说!”杨锦茵膝行过去抓住唐景明绣着五爪龙纹的下摆,声泪俱下“她冤枉臣妾!”
唐景明仍是不为所动,也不去管跪在地上的杨锦茵,显然已经狠下心来。
“皇上,奴婢绝对没有说谎!您都可以去查证!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宫女,没有锦妃娘娘的话,奴婢怎么做这些!”沫儿也是哭得声嘶力竭,她对自己的命运已经绝望了。
“来人。”唐景明终于发话了,“将锦妃押往冷宫。将宫女沫儿关起来,熹景宫的一众人留待候审!”
“皇上!求皇上绕过臣妾!臣妾冤枉啊。”这时杨锦茵真正的开始害怕起来,“皇上,看在臣妾和皇上夫妻多年的份上,看在臣妾抚养四皇子的份上。”
“皇上!”见唐景明仍是冷着脸不为所动,杨锦茵紧紧的抓着唐景明那流动着暗金色光的龙袍,“皇上,看在臣妾父亲为了皇上征战一生的份上!”
“哦?”听到杨锦茵提到了自己的父亲,唐景明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杨锦茵心中暗喜,以为能有转机。
“锦妃,你有个好父亲啊!朕实话告诉你,”唐景明俯□,看着梨花带雨的杨锦茵心中再引不起半分的怜惜。“你有今天,全拜你父亲所赐!”
“皇上?”杨锦茵一时间不解何意,“臣妾——”
“你好好看看——”唐景明直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本密奏,仍到了地上,“这些都是你那对唐氏王朝忠心耿耿的父亲杨大将军的所为!”
杨锦茵连忙拾起来,双手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密奏,本来眸中刚燃起的一簇小火苗,渐渐冷却,直至熄灭,陷入死寂。面如死灰。
暗金色的奏折中密密麻麻的列满了她父亲勾结外敌,将军饷中饱私囊,暗中反朝廷的罪证。条条证据条分缕析,不容置疑。
“皇上,”杨锦茵面色惨白,艰难的开口,“一定,一定是有人冤枉臣妾的父亲!是的,一定是有人冤枉他!父亲,父亲他不会的!”
杨锦茵确实不知道她父亲所为的一切,在她心中,父亲只是个威风凛凛受人敬仰的大将军。怎么就被安上了谋逆的罪名了?
她自小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未出阁前父亲万分溺爱,嫁给皇上后即刻被封为锦妃,受尽恩宠。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锦妃,在冷宫你好好反省去罢!”唐景明毫不留情的甩开了想要爬过来求饶的杨锦茵,“将锦妃给朕押走!”
“是。”几个羽林卫也是毫不怜惜的抓着不断挣扎哭闹的杨锦茵,将她拖走。
“皇上!皇上饶命啊!”杨锦茵哭声震天,那般的撕心裂肺,她挣脱不开,只得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对她曾是温柔呵护的人如今却是冷眼瞧着。
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在学校时的存稿,在家里各种的没效率。为了避免拖沓,话痨星人很痛快的解决掉了锦妃。文各种粗糙的地方,大家多多包涵吧……
红颜未老恩先断(三)
杨锦茵被定罪已成定局;相对的;段玉姝的一切罪责都被洗尽了。
腊月初一;大寒。天晴明。
就在这一日,唐景明亲自去掖庭宫接段玉姝出来。
唐景明亲自把段玉姝抱上了御撵,言语间更是难得的温柔。而段玉姝也是心中暗中惊讶,但面上也只是诚惶诚恐。
“皇上,这是要去哪里?”段玉姝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这不是去绘茗轩的方向。
“姝儿,你不用回去了。”唐景明这几日突如其来的柔情让段玉姝有些吃不消;她还是更愿意面对当初喜怒难测和她谈交易的那个徽明帝。
说话间;御撵停了下来。唐景明先下去后;不顾段玉姝的推阻;又将她抱了下来。
“姝儿;回家了。”唐景明放下了段玉姝,含笑的看着她,段玉姝慌张的躲开那炽热的眼神。
抬头看去,竟然是这里!可以说是她很熟悉的地方了——熹景宫。唐景明这是什么意思?
迎着段玉姝有些困惑不解的眼神,唐景明伸出手将她的一缕碎发拢到而后,淡淡的笑道“姝儿,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她取代了杨锦茵,成为了熹景宫的一宫之主?
段玉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景明,想要等他的进一步确认。
唐景明牵起段玉姝的手,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他牵着她,缓缓迈入了熹景宫的大门。
这一切都是真的!
段玉姝此刻心中是悲是喜,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失去了孩子,害得母亲和珂儿被下狱,变得心狠手辣,换得的这些,值得么?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段玉姝兀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才发现迎出来的竟然是秋心银笙玏影!
她这才发现,绘茗轩中的一众人都在!就连她的画眉,也好端端的挂在了院中的那棵树上。
她不禁有些热泪盈眶了,再见这些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自己像是从生死线上走了一番,重新回到了人间。
“皇上,谢谢您。”这句感谢,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
“姝儿,你喜欢就好。”唐景明流露出的宠溺让她只想躲闪,这样突兀的转变,她承受不起。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熹景宫的正殿,唐景明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指着宫内的布置道“这些都是朕命人重新布置的,你哪里不喜欢,再让人改动就是。”
“皇上对臣妾可谓是皇恩浩荡,臣妾已经是受不起了。”段玉姝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她确实没有想到唐景明会为她如此费心。
“朕说过,朕会好好补偿你的。”唐景明如黑曜石一般的墨色眼眸认真的看着她,被这样一双眸子看着,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由不得你不被吸引。
说着,唐景明一点点的靠近,呼在她颈边的热气让她开始不自在,段玉姝就僵在那儿,面上泛红,不知该如何动作。
“皇上——”这一声打破了方才营造出的那一刻如幻境般的温情,唐景明不悦的站直了身子,段玉姝也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唐景明见来人是福喜,微微蹙眉。虽然有些怨他坏了自己的好事,但也知道他一定是有要紧的事。
“回皇上的话。”福喜见唐景明面上不悦,连忙道“马浩马大人已经在御书房等您了。”
唐景明让马浩查的是杨锦茵之父杨冲的事,此次,想必他已经带回了所有的物证。
“姝儿,朕有些要紧的事,不能陪你了。”唐景明有些遗憾不能再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上泛出艳若桃李的粉色,这样容易害羞的段玉姝,他许久都未见了。
“皇上的事要紧,臣妾不敢有怨言。”段玉姝暗自松了口气,福□行礼,“臣妾送皇上。”
“摆驾御书房。”唐景明点点头,带着福喜一众人等离开了熹景宫。
直到这一刻段玉姝紧绷的神经才真正的松懈下来,雷霆雨露具是君恩。虽然雷霆让人惧怕,但这雨露,也着实让她承受不起。
见唐景明离开了,秋心等一众人都围了上来。
“小姐!”秋心哽咽着,这么久没见了,小姐瘦了许多,而且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疼。“你受苦了!”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么,还哭什么。”段玉姝的心中也难以平静,“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娘娘,您没事就好。”银笙的声音中也带了哭腔,这一别十几日,每一日,她们都是度日如年的再等着端昭仪回来。
“娘娘,您累了罢?”还是玏影最为心细,她知道段玉姝才小产不久,受不得累“您坐下歇歇罢。”
众人方才见了段玉姝光顾着高兴了,倒是忘了这一茬。银笙忙拿扶了段玉姝在剔红人物山水宝座上坐了,秋心拿来了紫金暖炉给段玉姝捧上。
同歌方才去督促着收拾了段玉姝在掖庭宫的一应物件,这才过来,和大家一番厮见,也是有种一别经年的错觉。
玏影端来一盏段玉姝素日最喜欢的铁观音,“娘娘,您请用。”
“你们有心了。”段玉姝含笑的望着众人,此时,才是真正的重生。
“娘娘,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银笙在一旁道“您以后一定是事事顺心。”
“是啊,娘娘。”玏影接过话来“皇上把熹景宫赐给您住着,这意思还不是明摆着,您日后一定被封妃位。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是么。”段玉姝的目光飘到了院中,汉白玉的台阶旁的青石板,是她曾经把腿都跪出了寒病的地方。那时她是那样绝望无助,伏低做小。
而如今,她成了这座宫殿的主人。
这世事端得是变幻无常,风水轮流转,果然没错。
只是付出的,她不想再去算计。她不能回头。她现在已经在了悬崖峭壁之上,一个回头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她只能继续走下去。
忽略掉已经如死灰的心和找不回的自己,她还是成功的,对吧?只要是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别的就不重要了。
她和杨锦茵的博弈中,最终还是她胜出了。
被打入冷宫的杨锦茵在经历了最初的拼命嘶喊哭闹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在整个绮丽奢华的皇宫中最为冷清荒芜之处,在满室的凄清中,她的心竟然也安定了下来。
她开始回忆她入宫的这些年。这些她最为张狂的岁月。
天佑六年,十七岁的自己被送入了宫中,因为自己大将军之女的身份,一入宫就被封为了锦妃,赐入住熹景宫。
那时二十六岁的徽明帝唐景明比起现在来少了些威严,在她看来,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好一个英俊的如意郎君。她在心中窃喜着,她终于得觅良人。
熹景宫布置的华丽程度更是超过后宫一众妃嫔的宫室。
她一日比一日受宠。于是她也渐渐气焰嚣张,甚至很多时候都压过了宫中掌权的贤妃和淑妃。
对于她的嚣张,多数时候,唐景明多数时候也不过是一笑置之,并不深究,这样的纵容,让她愈发的自大,在后宫中唯她独尊。
现在想来,这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对她好罢?
她几乎得罪尽了后宫的一众妃嫔而不自知。自顾自的洋洋自得。
她恨段玉姝,她怎么不恨她。若不是因为段玉姝,自己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虽然她不愿意承认,是她先开始要至段玉姝于死地。
虽然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但是在段玉姝一事上,她仍不服软认错,她没有错!
她何错之有,即使她在宫中是最受宠的,但是后宫中仍然有太多的妃嫔等待着宠幸。她害怕,有朝一日,会有人取代了自己。
而段玉姝被宠幸被封为昭仪的那一刻起,让她开始担忧。那深埋在心中让她以为几乎以往的念头又重新被提起。
她怎么能甘心,一个被冷落了三年的贵人,竟然一朝得宠。她生怕,生怕段玉姝会成为最受宠的那个。
这是她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她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她不屑于去诉说这些。
沫儿,也只是她的工具罢了。她讨好自己,自己也就以小恩小惠来回报笼络。她在这偌大的皇宫中,竟也没有一个知心的人!
可是没关系,皇上的宠爱就是一切。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而如今,她忘不了,唐景明最后一眼的冰冷和厌恶。而她的父亲是谋逆罪,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她失去了,她失去了一切!她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她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唐景明大抵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那些温柔宠溺不过都是假象。碍于她父亲的权势,他宠她爱她。
而他发现了她的父亲的罪证,他抓到了把柄,也不必再对她敷衍。
原先的柔情蜜意,此刻来看可谓是最温柔甜蜜的凌迟了,一刀刀,兵不血刃,平时恍然无觉,只在最后一刻,取人性命。
只是此刻的自己,正是应了那句诗:红颜未老恩先断。
不,那些都是假的!一切只是因为段玉姝!杨锦茵的目光恶狠狠的望向远处,她没有失掉宠爱,都是段玉姝那个贱人夺走了她的一切!
她害了冯欣悦和段玉姝的孩子,也都是她们罪有应得。冯欣悦是因为段玉姝的连累,而段玉姝,敢和自己争的人,必死无疑!
是的,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段玉姝!
再也没有人替她拭泪了。杨锦茵狠狠的抹掉了满面的泪,她要杀死段玉姝!
护甲刺入手掌中滴下血,可她丝毫不觉得疼。
是的,只有这么想,她才可以继续撑下去。她不能倒下,她不认输!作者有话要说:肉麻的地方我确实写不来啊啊啊……大家凑合着看吧。
红颜未老恩先断(四)
段玉姝脱罪后;苏楠和段珂也被好生安顿回家了。这是几日前;秋心同歌一众人告诉段玉姝的。
腊月初三。天;阴霾;风,凛冽。
段珂因高烧医治不及时,此刻已经有了性命之虞!
段玉姝知道这个消息时,一下子愣住了,继而不顾众人阻拦;想要即刻出宫去看望。这个消息被瞒
了这么久,今日才暴露出来;一定是珂儿现在正挣扎在生死线上!
“去向皇上请示;我要出宫!”段玉姝心中焦急;脸上却是怒容满面。众人竟然对她隐瞒了这样重
要的消息!
“小姐;你身体还不好;不能出去!”盛怒之下的段玉姝也只有秋心敢阻拦“皇上已经派了最好的
御医过去,珂儿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让开!”众人从来没有见段玉姝如此的生气过,一个拂袖,炕几上的茶碗被摔了下去“这么大的
事情竟然没人告诉我!秋心,这么些年了,你不知道珂儿对我的重要性么!”
“小姐,秋心她正是知道才不敢告诉小姐您啊。”同歌在一旁给秋心辩解道“您身体这么虚弱,秋
心她怎么敢告诉您,惹您伤心啊!”
“别说了!”段玉姝冷声道“玏影,你去告诉小福子,让他去向皇上请示,就说我要出宫探望幼弟
。”
“娘娘——”玏影也很是为难,一方面她不敢违拗盛怒下的段玉姝,另一方面段玉姝身体虚弱,她
也不想段玉姝有任何闪失。
“还不快去!”说话间段玉姝已经自己走到了门外,她的声音已经发颤了,“你们都不去?那好,
我自己去!”
“娘娘,您别生气,奴婢就去。”玏影见势不好,连忙先出去告诉小福子去了。这是也只能寄希望
于皇上,能拦住端昭仪了。
果然,唐景明回了话来,说是段玉姝身体虚弱,不宜外出,朕已派了御医院的院首去看了云云,爱
妃还是安心再宫中等待为好。
没有唐景明的允许,她是出不去的。
段玉姝无法,也只得愤愤的坐下,谁都不理。
其实,此刻她最恨自己。是她那自以为是漏洞百出的计划害得母亲和珂儿受了牢狱之灾,现在珂儿
还有性命之虞,她却只能在这里等着。等着可能会传来的好的或者坏的消息。
如此的无能为力。这是为什么。上天总是她以为自己掌握了局势时,给她最沉重打击!
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能为力。
她所作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在宫中生存下去,能在以后继续护着珂儿,让他无忧无虑的成
长。可是现在,是自己害了他!
在掖庭宫中都没有如此的无力感,都没有这样的无助。
她宁愿自己受苦,她宁愿自己背负那黑暗的一切,她也只是想为珂儿撑起一片蓝天。
事与愿违。不知道,珂儿还能不能撑到那一天。若是珂儿不在了,自己所作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
一直以来,珂儿是自己和母亲苦苦撑下去的支柱,自己放弃了可以幸福的机会,也是为了他。
老天啊,你是何等的作弄人!我放弃的还不够多么,为什么你连我最后的坚持的动力也要夺去!
杨锦茵!对,就是她。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害得母亲和珂儿遭遇了不该有的牢狱之灾,而珂儿现
在性命堪忧,也都是拜她所赐!
人很奇怪。在出了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卸责任,仿佛这样就能让事情好转。最起码,会让自己
好过一些。
段玉姝眼中的是前所未有的阴狠,她几乎是从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给我更衣,我去看看锦妃娘娘
!”
虽然秋心等人也不愿段玉姝出去受风,但是也都知道如果不让段玉姝发泄出去,她可能这几日都不
得安生了。是以只得照办。
段玉姝心中的恨意抑制不住的翻涌着,她也不让杨锦茵好过!
妆缎狐肷褶子大氅,上身是藕丝琵琶衿上裳;□配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裙。芙蓉归云髻上插
玫瑰晶并蒂莲海棠修翅玉鸾步摇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并飞蝶搂银碎花华胜、赤金凤尾玛瑙
流苏。
这样华贵的打扮,是段玉姝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一直也不愿意张扬,只是今日,她偏要光鲜亮丽
的,去要气一气昔日趾高气昂的锦妃。
以前她受的所有屈辱,今日都要一并讨回来!
冷宫。寒烟殿。
一如其名,冬日的寒烟殿更是冷清异常,破败的一切,宫人的冷言冷语,冷宫中的惯例。
杨锦茵在冷宫中以及羁留多日了。她自己也知道,怕是要落实了自己父亲的罪名,自己也就离着被
处决之日不远了。
可是她心中仍是骄傲的。是以在日常的言行中,仍不服软,对冷宫中仅有两个伺候她的宫人仍是颐
指气使,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受尽宠爱的锦妃。
换言之,她还沉浸在那场陈年旧梦中,不愿醒来。
当然,只要是明眼之人,都能看出来,锦妃的气数已经尽了。那两个宫人自然也没有好言好语,时
不时的冷嘲热讽,阳奉阴违,都让杨锦茵不那么好过。
段玉姝到时,门口的守卫拦着了她。
为了防止杨锦茵再有什么小动作,唐景明派了为数不少的人将冷宫团团守住,让杨锦茵再没有动作
的机会。
而同样的,也不允许其余人等探视。
“怎么,本宫不能进去么?”段玉姝见状,笑盈盈的道“行个方便。”
“娘娘,皇上有旨,卑职也不敢擅自做主。”领头的侍卫长恭谨的道“请娘娘见谅。”
“本宫不过是进去探望锦妃姐姐,这点子小事,还要再去劳烦皇上?”段玉姝给同歌使了眼色,同
歌会意,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侍卫长,“还请给我家娘娘行个方便。”
这时那个侍卫长也有些犹疑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一切,他也是很清楚的。近日来段玉姝圣宠极隆
,以昭仪身份入主熹景宫,而皇上更是几乎日日都去熹景宫。
若是不让这位端昭仪进去,被她记恨上了可就不好了。哪日给皇上吹个枕边风,怕是自己以后的日
子也不好过了。
思虑再三,他还是接下了同歌递过去的荷包,“劳烦娘娘打赏,只是娘娘还请快去快回,卑职也是
受命皇上。”
“那是自然。”段玉姝满意的看着他的变化,仍是含笑道“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那侍卫长点点头,示意给段玉姝让出了一条路。
“同歌,跟本宫进去。秋心玏影,你们留在此处等候。”段玉姝也不想为难这些人,就只带了同歌
一人进去。
这恐怕是段玉姝最后悔的一件事了。当然这是后话。
“锦妃姐姐——”还未至寒烟殿,段玉姝清脆的笑声已经远远的传进了杨锦茵的耳中。
而杨锦茵则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那笑声在她听来是如此的刺耳。像是在嘲讽着她的失败。
说话间段玉姝已经走进了寒烟殿。两个在此伺候的宫女见了段玉姝,连忙谄媚的迎了上来,“奴婢
给昭仪娘娘请安。”这宫中就是如此凉薄,大家都会锦上添花,却没人愿意雪中送炭。
“免了。”段玉姝仍是笑意盈盈,这时候轮到她来看杨锦茵的笑话了。“锦妃姐姐可在?”
杨锦茵见到那两个宫女对段玉姝毕恭毕敬的很是不满,凭什么自己都指使不动的,却对段玉姝如此
的恭谨。是以她对段玉姝的恨更添一层。
“你来干什么!”杨锦茵慢慢从内室走了出来。“你来看本宫的笑话?想都别想!皇上不过是一时
被恶人迷惑,回转过来时,本宫还能重回熹景宫,你别太得意!”
“哦?是么?”段玉姝眼底的笑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嘲讽,“锦妃姐姐,熹景宫哪里
都好,只是偏殿内室中的夹层我不太喜欢,已经命人换了。”
“什么!你给本宫说清楚!”杨锦茵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谁让你对熹景宫指手画脚!”
“哎呀,忘了告诉姐姐。”段玉姝脸上仍然挂着笑,只是称之为冷笑更合适“现在的熹景宫,皇上
已经赐给我居住了。”
“不可能!”杨锦茵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她在冷宫中,被隔绝了一切的消息,是以她还不知道段
玉姝已经入住熹景宫的事。“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这样对我!”
“姐姐,还请你稍安勿躁。”段玉姝自顾自的走进了杨锦茵此时居住的内室,看着如同雪洞一般冷
清的房间,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皱皱鼻子道“姐姐这里,可是真是冷的紧呢。”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锦茵反应过来,紧紧的揪住了段玉姝的领口的白狐毛领,
“你都做了什么!”
“姐姐。怎么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段玉姝甩开了她的手。“你原来的一切,都是我的了。皇上
、熹景宫。对了,”看着杨锦茵掩饰不住的绝望,段玉姝好心情的笑道“可能还有四皇子。”
唐景明确实和段玉姝提过,要把四皇子过继到她的名下。只是因为锦妃之事四皇子唐子熙被送到了
太后处。而现在段玉姝身体又不好,此时也就暂时搁置了。
“不可能!”杨锦茵不敢置信的瞪着段玉姝“皇上不可能这么对我的!”她不信,她不会信的!
这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此刻竟然侵占了她的熹景宫,她的皇上,她的四皇子。她不信!
“姐姐,风水轮流转。”段玉姝收敛了笑,只是冷冷的盯着她“你忘了你对我做过的一切么!”
作者有话要说:段玉姝去见杨锦茵这一段可能有些罗嗦,但是没办法啊,毕竟杨锦茵折腾了段玉姝几万字,段玉姝报复几千字也不多哈……
得失唯有自心知(一)
杨锦茵闻言;自然是气急败坏。“段玉姝;你别太过分了!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姐姐还想狡辩么?”段玉姝在椅子上坐下;并不在乎杨锦茵的态度“冯贵嫔小产,不是姐姐一手策划的么。”
“你——你——”杨锦茵气得说不出话来,可这是事实,她是无法否认的。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地;开始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起来“段玉姝,你的孩子也被本宫弄死了;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姐姐到现在还是如此想么?”段玉姝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鎏金护甲;复又抬头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姐姐果真认为自己的一切手段都得逞了吗?”
“你什么意思?”杨锦茵心中有种别扭的感觉;她不喜欢局势被别人掌控。
“姐姐;人啊,还是别太自大的好。”段玉姝刻意压低的声音,却在杨锦茵的耳膜边冲击着,无限的扩大。“姐姐,我不得不说,你可真真白白在冷宫中这么长时间。我以为,这段时间,足够姐姐明白一切了。”
“段玉姝!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杨锦茵不想承认,心中渐渐升腾起不详的感觉。
“既如此,我便开诚布公的和姐姐说了。”段玉姝嫣然一笑,那笑意却为达到眼底,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刺入杨锦茵的心中。“姐姐不觉得,你这两次,都做的太顺利了么?”
“什么!”段玉姝的这一句话,不啻于在杨锦茵的心中投下一块巨石,激起惊涛骇浪。她的声音开始不易觉察的颤抖起来“你给本宫说明白!”
“沫儿带回去的遮香草,我送汤药给冯贵嫔。”段玉姝仍是微微笑着,那完美无瑕的表情在杨锦茵看来确实可怖如鬼魅“姐姐,你的成功,妹妹我也是功不可没啊。”
原来自己做的一切有段玉姝的推波助澜!杨锦茵这才恍然大悟。她几乎站立不住,扶住了椅子,杨锦茵勉强支持着身体,还是厉声道“你陷害我!”也不过是外厉内荏罢了。
“是又如何?”段玉姝仍是不为所动的坐着,姿态完美。
“我要去告诉皇上!”杨锦茵踉跄着就想出去,却被段玉姝叫住了。
“我劝姐姐还是不去的好。”段玉姝语气诚恳,似是真心为她考虑着“皇上会相信谁呢?一个罪证确凿的人,还是一个被陷害又失去孩子的人呢?”
“段玉姝,你——你好狠!”杨锦茵恶狠狠的吐出这几个字。(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姐姐过奖了。这不过是跟姐姐学的罢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段玉姝面对几乎要崩溃的杨锦茵,还是浅浅的笑着“姐姐不要说我陷害你、我可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姐姐自己的行为,到头来,又怪得了谁呢?”
段玉姝的话没错。虽然杨锦茵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得不承认,段玉姝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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