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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风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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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听着很耳熟。”萨满圣母笑道,“我记得有一天,你好象说……”忽然她意识到此话大为不妥,面孔顿时绯红,娇羞不已。断箭大笑,翻身下马,把她从马上抱下来,“传言你是西海神的化身,如果我在西海把西海神吃了,西海会不会风云变色,电闪雷鸣……”
“你说什么吗?”萨满圣母躺在他怀里,情意绵绵,娇声曼语,“你真的很没用嘞,胆子小就胆子小,为什么还要找一大堆理由?你要吃我给你就是了。”
断箭一时意乱情迷,心神俱醉,欲火蓬然爆起,幸好湖边风大,清凉的晚风徐徐拂过,勉强帮助他克制了自己的冲动。
“哥,你想吃我吗?”萨满圣母眉梢挑动,笑靥如花,“真的很想吗?”
“你象西海一样美丽动人,但西海很真实,就在我眼前,而你……”断箭苦笑,“你就象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
“我就是西海啊。”萨满圣母笑了起来,“我就是阿史那西海,西海很真实,就在你眼前,就在你怀里,不是梦啊。你真的很笨嘞,连真实和梦幻都搞不清。”
断箭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了那娇嫩的樱唇。
“明天,我带你到湖心山去,就我们两个人。”萨满圣母娇声呻吟,断断续续地说道,“那是西海最美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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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天,蓝色的湖,白色的云,白色的沙滩。
断箭沉醉在这片迷人的天地里,忘记了一切,他象个孩子一般叫喊着,跳进清澈的湖水里,尽情嬉戏。
萨满圣母安静地坐在锦席上,默默地望着在湖水里往来游戈的断箭,眼里的悲伤之色越来越浓。
断箭冲上了沙滩,高兴地手舞足蹈,“走,和我一起玩水去。一个人游没什么意思,和我一起去吧。”说着抓起萨满圣母的脚就去脱她的短靴。
“快放下,我不会啊,会淹死的。”萨满圣母惊慌失措,连连挣扎。
“怕什么,有我在,保你万无一失。”断箭大笑,赤裸的上身压在她的小腹上,强行脱去她的靴子和足衣。
“湖水冰凉的,我受不了啦。”萨满圣母抱着断箭结实的臂膀,小手用力打在他的后背上,“我不干啦,哎,你快住手啊,你听到没有……”
断箭置若罔闻,翻身按住萨满圣母,伸手就去拽她的衣襟,“把襦裙脱了,快点……”萨满圣母面红耳赤,双手护住胸口就是不放,“你要死啦,我说了我不去嘛,你为什么逼我?”
“你下了水就知道乐趣了。”断箭笑道,“哎,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看过,你还忸忸怩怩的干什么?”萨满圣母大为羞恼,抬手就去打他。断箭乘机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分,大概力气用过了,连同内衣衣襟都一把拽开了,一对饱满的双峰顿时露了出来。
在西海阳光的照射下,这对双峰耀眼眩目,两颗樱红的奶头就象含苞欲放的鲜花,诱人至极。
断箭两眼蓦然瞪大,心里压抑已久的欲火轰然爆发,嘴里发出一声兴奋的嚎叫,一头冲上了萨满圣母的酥胸,同时两手用力,以惊人的速度拽下了萨满圣母的襦裙。
萨满圣母失声惊叫,她就象一只柔弱的绵羊,在断箭的手上翻来滚去,转眼就被剥了个精光,“哎,你要干什么?你快住手啊,不要啊,你疯了,你弄痛我了……”
“我要吃了你。”断箭把萨满圣母放到身下,大声说道。
萨满圣母瞪着他,忽然“扑哧”一笑,“你有胆子吗?你不怕我阿爸杀了你?”
“吃了你,就算死了,也了无遗憾。”断箭微微一笑,分开萨满圣母的双腿,缓缓压了下去,“你是我的女人了,再也跑不掉了。”
萨满圣母的泪水突然滚了出来,她用力抱住断箭的脖子,娇声叫道,“哥,我给你,都给你。”
梦幻般的西海沙滩上,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销魂蚀骨般的娇吟声随风而飘,回荡在美丽的西海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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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秦海在汉之前叫“西海”,两汉魏晋时期叫“秦海”,南北朝时期叫“敦薨浦”,唐时谓“鱼海”,清代中期定名为博斯腾湖。它位于焉耆盆地东南面博湖县境内,是焉耆盆地的一个山间陷落湖。它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淡水吞吐湖,是新疆最大的淡水湖泊。博斯腾湖又称巴喀赤湖,北魏《水经注》称为敦薨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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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鸣朝阳 第一章 惊波一起三山动 第三十三节
大周天河六年(公元571年),十月,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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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烛火昏黄,一股淡淡的幽香弥漫在小小空间里,温馨而宁静。
萨满圣母偎在断箭的怀里,两眼望着铺在锦席上的枰盘,手里握着五木,神情非常得意,“这次我如果掷个卢彩,你就输了。我们先前说好的,谁输了,谁就得答应对方一件事,不能耍赖啊?”
断箭搂着她的纤腰,笑着连连点头,嘴里小声恭维道:“神就是神,连蒲戏都玩得这么娴熟。你真的太厉害了。”
萨满圣母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不要哄我,我不会上你的当。”接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瞅着断箭恨恨地说道,“神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吃了。想想我就生气哎,我是神嘞,怎么会被你这么一个无耻的小马贼吃了?”
断箭心里一甜,低头吻上她的樱唇,两手移到她的酥胸上轻轻握住那两团柔嫩的肉峰。萨满圣母不满地挣扎了两下,随即软在断箭的怀里,意乱情迷,任其恣意爱怜。自西海湖心山一番云雨后,两人情根深种,如胶似漆,从秦海到高昌的一路上,到处留下了两人缠绵欢爱的身影。
“我要把你牢牢抓在手心里。”萨满圣母动人的娇喘声传进断箭的耳中,“你休想离开我一步。”
断箭暗自苦笑。明天就要到高昌了,但自己却和阿史那西海缱绻缠绵,难舍难分。阿史那西海现在很疯狂,初尝云雨的她完全失去了大漠之神的高贵和矜持,陷在高涨的情欲中难以自拔,而自己多年的禁锢被她突然打开后,也象欲火焚身的野公牛一般,横冲直撞,势不可当,每天晚上都要在她白嫩的娇躯上肆意挞伐,非要发泄得酣畅淋漓,筋疲力尽不可。两人沉迷在欢爱之中,根本无心北上,有一天日上三竿了,还在帐篷里相拥而眠,酣睡不醒,这严重影响了车队北上速度。
莫缘国师为此很生气。当日车队在西海滞留一天,他就已经急得跺脚了,现在看到自己深陷情网,只顾男欢女爱,沉醉于阿史那西海的美色中,更是怒形于色,数次出言警告,并命令自己尽快想办法离开阿史那西海,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耽误了大事。
自己能想出什么办法?怀里的女人比谁都聪明,在她眼里自己就象透明的一般,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断箭恋恋不舍地放开萨满圣母的小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小声调笑道:“你不要掷出杂彩啊,否则你输定了。”
“哼……”萨满圣母娇颜如火,冲着断箭抛了个媚眼,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你死定了。”说完她从断箭的怀里坐起来,把手中五木丢进了杯中。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接连翻出了四个白野雉,剩下一木依旧在杯中旋转。萨满圣母大喜,盯着杯中那块椭圆形的小木拍手尖叫,“野雉,野雉……”断箭有些紧张,连声警告,“不准使诈,不准用法术……牛犊,牛犊……”
“啪……”小木倒下,黑色牛犊朝上。四白一黑,杂彩“枭”,不能走棋。
萨满圣母小嘴一噘,脸色马上就变了。断箭笑逐颜开,“枭,你投了个枭,哈哈,到我了,让我来……”
“不算,这次不算。”萨满圣母眼明手快,一把抢过杯子,把五木抓到了手中,气呼呼地说道,“我要重投。”
“你怎么耍赖?”断箭笑道,“不行,不行。”说着就要去抢。
“耍赖的是你。”萨满圣母急忙把杯子和五木藏到身后,瞪着眼睛叫道,“你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要摸我?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心神不宁。我心神不宁怎么投得好?我要重投。”
断箭无奈,只得让她重投。萨满圣母大为得意,把五木握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倒腾了很多次,这次用力投进杯中,大概用力过了,其中两枚撞到一起,从杯中蹦出来一个。断箭大喜,拍手称庆。萨满圣母怒目而视,两只小拳头紧紧握着,大有拳脚相加之势。断箭担心触怒了她,一脚踢翻枰盘,赶忙收敛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次轮到我了吗?”
“我要重投。”萨满圣母气急败坏,玉脸涨红,尖声叫道,“你干什么要拍巴掌?我投子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你不知道吗?还有,不许笑,你要是再笑,我把枰盘给砸了,不玩了。”
“好,好……”断箭连连摇手,“随你,随你。我不笑了,也不拍巴掌了。对了,你不要坐在我身上,免得等一下你又以此为由非要重投。”
“我非要坐,就要坐。”萨满圣母在断箭怀里用力摇了几下,“不要动啊,否则我要重投。”接着她拿起杯子看了看,颇为不满地埋怨道,“这杯子为什么做得这么小?杯子可以做大一点嘛,杯身也可以做高一点,这样不就很好投了。”
“随便丢丢都能投出四贵彩,那还玩什么玩?”断箭苦笑不迭,“玩樗蒲,最关键的就是掷五木的技巧。过去晋国(东晋)有个樗蒲高手叫袁耽,掷必卢雉。如果你能练出这种水平,完全可以打遍天下。”
“哼,有什么了不起。”萨满圣母撇撇小嘴,皱皱可爱的小鼻子,然后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把五木轻轻放了进去,然后回头冲着断箭叫道,“你看,五个黑牛犊,我也掷出卢彩了。”
断箭气苦,伸手把杯子和五木抢了过去,“轮到我了。说好了,谁输了,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不玩了,我不玩了。”萨满圣母忽然从断箭的怀里跳起来,一脚把枰盘踢翻了,摆放在上面的矢、马等棋子洒了一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想赢了我,然后离开我,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一定要去送死,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什么都给你了,这样还不能留住你吗?”萨满圣母越说越委屈,泪水情不自禁地滚了下来。
断箭愣了片刻,抬头看看伤心流泪的萨满圣母,黯然轻叹,“我已经学会了刺心剖腹的幻术,如果你的梦是真的,你可以救我。”
“如果那仅仅是个噩梦,而不是你未来的命运呢?如果你真的死了呢?”萨满圣母扑到断箭的怀里,哭着说道,“求求你了,跟我走吧。”
“我必须去高昌。”断箭抱住萨满圣母,很坚决地说道,“我刚刚知道我有个兄弟,我们二十五年后才见面,他对我来说和你一样重要,如果因为我的原因,他死了,我们人鬼殊途再次分别,我会一辈子痛不欲生,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断箭伸手托起萨满圣母圆润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正色说道,“我是一个男人,我不能象个女人一样依靠强者的庇护活下去。”
萨满圣母沉默良久,忽然抱紧断箭,脸贴着脸,轻声说道:“如果你是一只雄鹰,你会在九霄展翅翱翔,没人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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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在即,相拥无语,浓浓情意在两人心灵深处纠缠交织,淡淡的哀伤从两人心田缓缓流过。
“如果你回到大漠,发现再也找不到我了,你怎么办?”萨满圣母低声问道,“你会一直想我吗?”
“你会去哪?我怎么会找不到你。”断箭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你会一直想我吗?”萨满圣母继续追问道,“到底想不想吗?”
“当然想了,我怎么会不想你。”断箭怪笑道,“尤其到了晚上,一个人孤单单的,我会更想你,肯定会辗转难眠。”
萨满圣母羞赧一笑,轻轻啐了一口,“你好无耻哦,我才不信呢。你就象一头发情的公牛,看到女人魂都飞了,哪里还会想到我?不过这话我爱听,赏你一口。”萨满圣母亲了他一下,接着问道,“你这么急着要去高昌,到底去干什么?那个老骗子对你说了什么没有?他很狡猾的,你不要轻易相信他,否则很容易丢掉性命。”
断箭没有回答。淳于盛安排自己做的事关系到突厥汗国将来的命运和很多人性命,无论如何不能透漏分毫。
“你不说我也知道。”萨满圣母嗤之以鼻,“我不问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到了高昌后,肯定要去拜访康国摄政王昭武江南。”
断箭脸色微变。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这未卜先知的本事未免也太玄了。萨满圣母对断箭的惊讶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她就是西方诸国中声名显赫的希望之星,相信你也听说过。昭武江南手上有一把举世闻名的宝刀,你以我的名义向她借,她不敢不给。”
断箭看着萨满圣母,心里一阵激动,“没有宝刀,我也能活下去。”
“你知道那是什么宝刀吗?”萨满圣母笑着问道,“你不要拒绝,否则你会后悔。”
“对我来说,武器是否犀利,并不重要。”断箭不以为意。
“凤凰刀。”萨满圣母轻启朱唇,郑重说道,“慕容垂的凤凰刀。”
断箭骇然变色,失声惊呼,“凤凰刀,《古今刀剑录》上的雌雄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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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樗蒲(chūpú):
樗蒲,古代一种游戏,别名“蒲戏”,又叫五木之戏,或简称五木,类似于现在的飞行棋。博戏中用于掷采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制成,故称樗蒲。
关于樗蒲的游戏内容,东汉马融在《樗蒲赋》中说得比较具体。樗蒲之具包括枰、杯、木、矢、马5种。枰即棋盘。杯为投掷五木的容具。木,又称五木,类似于今天的骰子。马为棋子,玩者用它在棋盘上过关跨堑。矢也为一种棋子,代表步兵,用来围杀或阻止马前进。
玩法简单说就是对峙双方各执马、矢两种棋子,投掷五木,根据所得齿数(即彩数),或策马过关,或挥卒围截。
樗蒲所用的骰子共有五枚,有黑有白,称为“五木”。它们可以组成多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彩”。其中五木俱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三黑两白的称为“雉”,两黑三白“犊”,全白为“白”,此为四贵彩。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开、塞、塔、秃、撅、枭”六者为杂彩,则不能走棋。
樗蒲的掷具是用五枚木头斫成,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像压扁的杏仁。每一枚掷具都有正反两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画有野鸡。
樗蒲最迟在西汉时已经出现。魏晋南北朝时,樗蒲活动的流行达到了其极盛点,全社会各阶层的人都进行樗蒲活动。
―――――引自《中国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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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
又名慕容霸,字道明,鲜卑族人。公元384年建立后燕,号成武皇帝。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一代枭雄,鲜卑人的中流砥柱。
二刀,古代名刀。《古今刀剑录》记载,“后燕慕容垂以建兴元年,造二刀长七尺,一雄一雌,若别处之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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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刀剑录》,陶弘景著。
陶弘景(456年~536年),字通明,号华阳居士,南朝梁时丹徒秣陵(今江苏江宁县)人。中国南朝齐、梁时期的道教思想家、医药家、炼丹家、文学家,晚号华阳隐居,卒谥贞白先生。南朝南齐、南梁时期的道教“茅山派”代表人物之一、同时也是著名的医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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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鸣朝阳 第一章 惊波一起三山动 第三十四节
“是啊,你想不想要?”萨满圣母扬起小脸,得意洋洋地问道,“机会难得啊,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就再也看不到这把宝刀了。”
断箭怦然心动。凤凰刀是一代骄雄鲜卑人慕容垂所铸,相传为雌雄两刀。两刀合,则凤歌鸾舞,挡者披靡;两刀分,则饮泣悲鸣,嗜血如魔。在江左道教茅山派大师陶弘景所著的《古今刀剑录》中,此刀霍然在列,是震烁古今的名刀之一。如果自己有幸得到这把宝刀,无异于如虎添翼。
“你认识她?和她很熟吗?”断箭稍加迟疑,试探着问道,“我提到你的名字,她就会把如此名贵的宝刀借给我?”
“当然了,我当然认识她,我不但认识她,而且我还很恨她。”萨满圣母脸显恨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断箭吃惊地望着她,心中立即想起了莫缘国师的话。室点密非常喜欢昭武江南,如果不是因为惧怕恶魔的诅咒,昭武江南恐怕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但即使如此,室点密还是冒着很大风险,每年冬天把她请到怛逻斯河的可汗庭相聚一段时间。室点密喜欢昭武江南,自然就会疏远长乐公主。阿史那西海是长乐公主的女儿,她看到室点密移情别恋,看到母亲郁郁寡欢,自然会把一腔怨恨发泄到昭武江南头上。
两人关系既然如此恶劣,自己报出阿史那西海的名字还能如愿以偿地借到凤凰刀?断箭有些怀疑萨满圣母的话,眼里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失望。凤凰刀传世已经一百八十多年,是无数豪杰梦寐以求的利刃,即使借用一段时间,也算得偿心愿,如今失之交臂,未免十分遗憾。
“不过,她的命运真的很悲惨,蛮可怜的,如果不是因为我阿爸喜欢她,我也不会恨她。”萨满圣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母亲,一年后她父亲又被她叔父毒死了。她叔父夺走了王位后,又陆陆续续杀死了她的哥哥姐姐和很多忠诚于她父亲的臣僚。她叔父为了掩盖自己的罪恶,四处散播谣言,说她受到了恶魔的诅咒,还假惺惺地给她取了个希望之星的名字。为了让谣言变得更加真实,她的很多姆妈无辜冤死。”
断箭惊骇不已。这是他第二次听人讲述昭武江南的不幸,但说法却完全不同。恶魔的诅咒显然是以讹传讹,没什么可信度。昭武江南出身王室之家,而王室皇族为了争斗权柄历来都很血腥残酷,她从小遭遇这种不幸很正常。
“她嫁到厌哒国后,本可以摆脱不幸,但厌哒国发生了兵变,厌哒国王的弟弟弑君自立,旋即又被推翻。新国王对谣言深信不疑,把她幽禁在深宫里,直到我阿爸出现,她才得以重见天日。”萨满圣母气恼地“哼”了一声,“谁知我阿爸竟然被她迷住了,要娶她,谁劝都不听。这时康乾明出现了,他是康国老国王的亲信,老国王死了他就投靠了新国王。他非常狡猾,鼻子象猎犬一样灵敏,他看到我阿爸宠爱昭武江南,马上倒戈投向了昭武江南,把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昭武江南来找我,希望得到我的帮助。我当然愿意帮助她了,我巴不得她早点离开我阿爸,于是我对阿爸撒谎,说我梦见他被人杀了。我的梦从小就很灵验,我阿爸害怕了,答应了昭武江南的请求,把她送回到康国。”
“昭武江南下嫁康家的消息传到可汗庭后,我阿爸非常生气,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新婚之夜,康乾明的儿子死了,脑袋被人割了下来,恶魔的诅咒依旧伴随着可怜的女人。”
断箭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萨满圣母瞪了他一眼,“你不听我的话,非要去送死,脑袋迟早也被我阿爸割下来。”断箭苦笑,急忙打岔问道,“希望之星后来怎么样了?”
“报仇啊。”萨满圣母说道,“该杀的都杀了。不过她很无耻,她发过誓,说从此以后不再和我阿爸在一起,但她违背了承诺,她不但经常和我阿爸见面,还把我阿爸的魂魄勾去了……”萨满圣母愤怒地挥动着小拳头,“这个无耻的女人,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让她下地狱……”
断箭愣然,“你不是说她很可怜吗?再说你阿爸要见她,她敢不去吗?有必要让她下地狱吧?”
“怎么?你也被她迷住了?”萨满圣母杏烟圆睁,作势要打他。
“我有了天上的神,还会贪图天上的星星?”断箭抓住她的手,笑着问道,“这么说,她欠了你很大人情?”
“是啊。”萨满圣母回嗔作喜,在断箭脸上重重亲了一下,“你这个男人真的没出息哎,有了天上的神就不要天上的星星了?神也要,星星也要,这才叫男人。你看我阿爸,我大哥,哪一个不是这样?不过,她这颗星星好象确实受到了恶魔的诅咒,你要想保住性命,还是不要摘了。”
断箭懒得和她胡扯,抓住她酥胸用力捏了几下以示警告。萨满圣母妩媚一笑,拍了拍断箭的脸,“说起来她真的很可怜,让她下地狱好象是过分了。嗯,让我想想,怎么惩罚她才算解气呢。”
断箭眼露贪婪之色,毫不犹豫地说道:“就拿凤凰刀相抵吧。”
“哼,太便宜她了。”萨满圣母不屑一顾,“凤凰刀算什么?我说借其实就是要,她敢不给我,我要她好看。”
“你这不是抢吗?”
“哎,你说什么?我这是给她面子,如果不是为了你,她送给我我都不要。”萨满圣母大发娇嗔,“你去对她说,你是萨满圣母阿史那西海的男人,你要借凤凰刀用用。”
“这就行了?”
“当然了,这世上知道萨满圣母就是阿史那西海的人不超过十个。”萨满圣母傲气十足地说道,“她没有男人,而我有男人,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气死她。”突然,她脸色一变,翻身从断箭怀里跳起来,伸手扯开他的衣襟,掏出了凤凰璧。
断箭很诧异,正想问,萨满圣母已经叫了起来,“不许你去见她,听到没有,不许去。”
“你怎么了?疯疯癫癫的干什么?”
“哎,我说话你没听见啊,我叫你不要去见她。”萨满圣母神情恼怒,拽着断箭的手臂又摇又晃,“不要去见她啦。”
断箭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真是惹不起,说得好好的,转眼就翻脸了,翻脸的速度比天上的闪电还快。“好,好,我不去,我不去。”断箭把她拉进怀里,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怎么好好的又变卦了?”
“你不要骗我哦。”萨满圣母一脸严肃,“你敢骗我,瞒着我偷偷去见她,我就把你丢到西海里淹死。”
断箭苦笑摇头,低头看看被萨满圣母抓在手里的凤凰璧,疑惑地问道:“这和凤凰璧有什么关系?”
“大概有关系吧,防患于未然啰。”萨满圣母的口气也是含含糊糊,“有一年冬天,我在怛逻斯河可汗庭遇到她,把她臭骂了一顿,我说,既然你那么想男人,你就随便找几个男奴解决一下嘛,为什么非要找我阿爸?实在找不到男人,你也可以找头公牛干干啊,养一头青海骢也可以嘛,那可是龙种哦。”
断箭瞠目结舌。这种话也能从圣母嘴里听到,难以置信。
“瞪着我干什么?没听过我骂人啊?我这个人最喜欢骂人了,尤其喜欢和伶牙俐齿的人吵嘴,吵得越凶越好。”萨满圣母抬头看看她,志得意满,“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对手,唉……”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英雄寂寞啊。”
断箭狂晕,仰头倒地,捧腹大笑。萨满圣母很是气愤,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笑什么笑?樗(chu)蒲玩不过你,吵嘴还吵不过你啊?有本事我们试试。”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断箭连连告饶,“你接着说,接着说。”
“她当然很生气啰。”萨满圣母洋洋得意,“她骂不过我,只好捂着脸号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男人?阇那崛多大师曾对我说,遇凤则栖,我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男人。”说着萨满圣母举起了手中的凤凰璧,紧张地问道,“哎,这是一只凤呢,遇凤则栖,她的男人会不会是你啊?”
断箭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闻言再度暴笑,“我对你说过,这块凤凰璧是我哥鸿烈的,不是我的,我那一块玉璧上是一只浴火燃烧的雌凰。”
“但现在这块雄凤挂在你的脖子上。”萨满圣母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她看到了这块玉璧,极有可能认定你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你胡扯什么?”断箭觉得萨满圣母太敏感了,纯粹没事找事,但怕她小性子上来了,又搞出什么新花样,急忙撒了个谎安慰她,“我听鸿烈说,他去年曾到葱岭以西去了一趟,还特意去拜见了康国摄政王。我哥有克妻命,昭武江南是克夫命,两人同病相怜,也许……”
“一见钟情?”萨满圣母摇晃着小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道,“有这个可能呢。”
断箭暧昧地一笑,“就象我们两人一样。”
“我们也叫一见钟情?”萨满圣母嗤之以鼻,“你不要无耻了,是你强迫我的,你不但把我的衣服脱光了,还象野猪一样咬我的嘴……”
“你说什么?”断箭暴喝一声,飞身把她扑到在地,“你再说一遍……”
“不要啦,不要又撕我的衣服,我说错了啦……”萨满圣母娇笑不止,“你两眼发绿光嘞,是不是又饿了?哎,你慢点啦……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是吃早的公牛,还是吃肉的野狼,怎么总是喂不饱啊?”
断箭欲火高涨,根本不理她,脱光衣服就压了下去。
“明天早上你要送我。”萨满圣母伸出两只白皙的玉臂,一边抚摸着断箭的后背,一边娇声喘息,“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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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圣母的车队消失在蓝天白云间,留下一抹淡淡的烟尘。
断箭驻马而立,默默地望着遥远的天际,黯然惆怅,心里空荡荡的,非常失落。
淳于盛策马走近,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她是天上的神,偶尔心烦到尘世走走,却不料解下了一段美好的俗缘。”
断箭心中一动,觉得他话中有话,不由地转头望去,目露疑色。
“你做了一场梦。”淳于盛拍拍他的后背,再次低叹,“人活在世上,能有这样美丽的梦,足矣。”
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冲心底,断箭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萨满圣母站在楼兰海边潸然泪下的一幕,“淳于公……”
淳于盛拨马而走,“孩子,把她记在心里,不要忘了她。”
断箭暗自惊骇,打马追去,“淳于公,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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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淳于盛带着人马到达高昌。
高昌城始建于六百多年前(公元前一世纪),初称高昌壁,因其地势高敞,人广昌盛,故而有高昌之名,是丝路重镇。大约在一百多年前(公元460年)车师国被柔然汗国击败,柔然人遂立阚(kan)氏伯周为王,称其国为高昌国,这就是高昌王国的开始。七十多年前,高昌人弑杀国王马儒,推举西凉金城人麴(qu)嘉为王,麴氏家族自此主掌大权,进入了“麴氏高昌”时期。
高昌城坐落在火焰山脚下的木头沟畔,城池高大而雄伟。城中人流如潮,熙熙攘攘,房屋鳞次栉比,作坊、市场、庙宇随处可见。
一行人由玄德门进入,顺着城中大道缓缓而行。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淳于盛看到断箭惊疑不定的表情,笑着问道。
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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