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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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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方腊和武松,施展拳脚,见着这些汉子上来,拳头猛烈攻击了过去。
这些汉子毕竟也是人家的打手,还是有一点三脚猫功夫在身,并非那些被武松方腊一拳一个,完全无法应付的力气男,因而,他们倚仗着人多,和方腊武松也还能相持一段时间。
宋歌见着衙役们没一个动手,喊道:“兄弟们,干嘛呢?年轻人有架不打,以后想打都没机会了!来,是热血男儿的,就跟随本府,把欺负到我们头上的刁民打趴下!打赢了,晚上本府请喝酒。”
说着,宋歌跳了出去,也加入了战团,在摩尼教前总舵主阳武的指点之下,他如今对练气有着深刻的见解,加上他身后的大棒周天的气息,看到这些家伙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因而毫无畏惧,准备拿他们舒展舒展筋骨。他刚跳下去,就迎面一拳砸扁了一个汉子的脸颊,把他打趴在地爬不起来!
宋歌的这个举动,倒是把李纲给看的呆了,看这宋大人纨绔的样子,居然还有一身的本事呀!
那些衙役见到知府大人也加入战斗,再不迟疑,拿着杀威棒,纷纷朝着那些汉子打去……
方腊武松铁拳无敌,有他们两人做箭头,那帮衙役即使本事垃圾,捡漏用棒子敲就可以了!
没一会,刘国舅的打手们就无法招架,大部分被打趴下,少数几个脚底抹油多的,远远地躲了开去,站在远处的墙角跟胆怯地看着这边。
刘国舅肥胖,自己走路都有困难,哪里能够跑的及,被武松揪着耳朵,给提到了宋歌的身前。
宋歌噼里啪啦地拍着刘国舅的脸庞,“你,快说,哪里来的刁民?胆敢到开封府衙来闹事?是不是想要关入大牢,发配充军啊?”
刘国舅哇哇大叫,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是当今国舅,你姓宋的小子居然敢打我,活的不耐烦了!”
宋歌哈哈大笑,揪住刘国舅的耳朵,“哇,你这个猪头也配做刘皇后的兄弟?我看是冒牌的吧?冒充皇亲国戚,又被本府抓个正着,就该好好教训教训!来人,就地正法,重打一百板子,杀杀刁民的威风,让百姓们看看无赖刁民的下场!”
“你,你敢?”刘国舅威胁道。
“拖下去!打!“宋歌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血气方刚的衙役们已被知府宋歌深深折服,听到宋歌的命令,二话不说,拉过刘国舅肥胖的躯体,按趴在地上,举起杀威棒,重重地打了下去。
几棍子下去,刘国舅肉墩墩的屁股立即皮开肉绽,殷殷血色印出了皮肤。刘国舅疼的哇哇大哭,嘶叫的分贝肯定超过了杀猪时猪的叫声,而且更加凄厉!
远近的一些百姓,大着胆子围过来观看,见到知府惩恶,都拍手鼓掌,当然也有个别认得刘国舅的,暗暗为知府大人捏一把汗。
捏一把汗的人不止那些围观的百姓,还包括李纲,他悄悄地拉了一下宋歌的衣襟,“宋大人,这人必定就是刘国舅无疑,可别乱棍打死了!”
宋歌道:“我知道他肯定是那狗屁刘国舅,这家伙罪恶滔天,让他吃点苦头,受点羞辱,不是正好吗?”
李纲道:“可是,如果这样无缘无故地打死了国舅,恐怕不是好事!他刘家在大宋朝的势力盘根错节,肯定会全力对付宋大人,影响宋大人的前程啊,而且,这样不明不白地打死了他,这些施刑的衙役,肯定难逃其责,不是处死就是充军边疆呐!”
“呃,李兄多虑了,不会打死他的!”宋歌立即喊道:“好了,兄弟们,先别打了,让这刁民欠着,等会继续!”
衙役们停了下来,用杀威棒把软绵绵的刘国舅架了起来。
宋歌来到刘国舅的身前,扇了几下刘国舅的脸庞,“胖刁民,还没死吧?抬起头来,本府问话!”
刘国舅当然没死,哼哼唧唧地抬起眼睛,“宋……宋大人,我,我真的是国舅!”
“真的?你真的是刘皇后的兄弟?还真是不可思议啊,刘皇后美貌绝伦,而你这个胖子却丑陋不堪,居然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变异的能力还真是强大啊。不过,仔细一看,你和刘皇后倒也有一些神似!”宋歌假装惊讶说道。
“宋,宋知府大人,现在你知道我是真的国舅了吧,求求你,你快把我放了吧!”
“碰到刘国舅真是太好了!本府可是说过好几遍了,让你把打那些读书人的医药费以及打破寺庙山门的修缮费拿来,你怎么三番两次把本府的话当成耳旁风呢?”
“宋大人,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付这些钱,另外我还会送给宋大人十万贯钱和十个美女!”
宋歌听了,立即显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哇塞,国舅爷还真是大方呀,好了,记得快点送来啊!”然后对刘国舅的那些打手们喊道:“来,把你们的国舅爷抬回家里擦点红药水!”
打手们紧张地走上前来,把刘国舅抢了过去,灰溜溜地抬走了——
连环大计
看着刘国舅等人狼狈地消失在远处的人群当中,李纲不无担心地说道:“宋大人,这刘国舅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刚才宋歌把刘国舅好好滴修理了一番,玩的非常爽快,但是对于这种不计后果,只图眼前爽快的做法,李纲并不完全认同。
宋歌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李兄,小弟好歹也是大宋枢密使,这些皇家‘自己人’要真的以为十分了不起,非要和我玩,那小弟也不怕他们,跟他们奉陪到底。”其实,宋歌已经成为当今皇帝姐姐徐国长公主赵颖的男人,也算是皇家‘自己人’的一份子了,只是这个消息还未透露出来而已。
“宋大人,刘国舅和荣王是一伙的,刘国舅或许还有些外强中干,毕竟哲宗皇帝已经驾崩,刘皇后也是过时皇后,可是那荣王,他可是当今皇帝的叔叔,一直占据高位,可谓势利强大,闹腾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呵呵,李兄,要是他们不够强大,小弟还没空陪他们玩呢。要的就是他们够带劲,玩起来才爽快,而且才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看着宋歌胸有成竹的样子,李纲无话可说,“这……宋大人还是小心为妙啊!”
宋歌道:“嗯,李兄,可否陪小弟去一趟禁军军营?要是刘国舅胆敢再来闹事,可就不是简单的打他几记杀威棒这么简单了!”
……
晚上,华灯初上之时,刘国舅果然有了动作,他纠集了五六百个打手以及道上的大小混混,并且到荣王的府上借了几个打手,包围了宋歌的清苑。有荣王为他撑门面,这样他才可以有恃无恐,就算是真的把当今的枢密使修理一顿,皇上碍着叔叔荣王也参与的份上,至多责备几句也就得了。
刘国舅的屁股被打烂了,趴在一张太师椅上,由打手们抬着,来到清苑门前,让手下把大门擂的很响,并叫嚣道:“姓宋的,乖乖地给老子出来——”
宋歌早就等着他的到来,在方腊和武松夫妇的陪同之下,推开门走了出来,看着刘国舅,笑眯眯地说道,“刘国舅果然守信用,这么快就来付钱了!哇,还搞的这么隆重,弄来这么多人陪同,让本官好难为情呀!来而不往非礼也,嗯,刘国舅,稍微等一下,本官也给你弄个欢迎仪式吧!武松,来,放几个焰火欢迎刘国舅!”、
武松的手里早就准备好了焰火,听到宋歌的命令,立即把烟花放在地上,并且很快点燃,“嗖——啪——”,顿时一支焰火冲天而去,在半空中绽开如五彩的鲜花。
宋歌看着烟花砸空中炸开,拍着手欢笑道:“刘国舅,欢迎前来送钱,呃,本府代替那些被你打的头破血流的读书人以及寒门寺,表示对你感谢,谢谢你的慷慨!咦,刘国舅,你答应送给本府十个美女的,人在哪里?好像你的背后都是臭男人呀?”
刘国舅被宋歌的举动弄的一愣一愣,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太离谱了吧!“姓宋的,告诉你,老子可不是来送钱的,而是来教训你的!”
宋歌愣着道:“教训我?刘国舅,你我无怨无仇,午后的一点小摩擦,早就化解了,再说,本府可是朝廷命官,下午你还答应了本府的条件……”
“放屁!”刘国舅粗暴地打断宋歌的话,“姓宋的,下午被你小子欺负,老子不得已才答应了你的条件。哼哼,现在,老子要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别以为做了个官就不得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动不耐烦了!”他说的兴起,趴着挥动双手,就像是在狗刨游泳,“大伙,上啊,只要是这宋府里的活物,哪怕是一只臭虫,都打到骨折为止!打倒一个,本国舅爷就赏钱一贯,打倒三个,赏钱五贯,打倒十个,赏钱三十贯……”
宋歌听了,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大声嚷道:“哇靠,你刘国舅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大宋朝的枢密使大人,你是不是要造反呀?”
刘国舅见到宋歌胆怯,非常开心,“哼哼,老子就算造反,你个破枢密使,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宋歌立即大声嚷道:“造反啦,造反啦,刘国舅造反了——”
随即,宋府的大门里面蜂拥而出一队禁军士兵,还有四周的巷子里,都出现了禁军士兵,这些禁军士兵,正是下午宋歌去禁军军营挑选过来的一千名强壮勇猛的禁军士兵,目的就是对付刘国舅可能过来的刁难和报复!果真就用上了!
刘国舅没想到宋歌早有准备,微微一怔,看到对方的人数好像不比自己的少,抬头盯着宋歌的脸庞仔细的瞧,他是真看不出来宋歌会有这样的心机,此刻优势变成了劣势,他又见识过了宋歌的毫不留情,心中渐渐地有了一丝胆怯,不得不放弃蹂躏宋歌的打算,“姓宋的,你果然有些花样,老子佩服!大伙,我们走!”
宋歌可不会就此放过刘国舅,这正是他寻找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今日这刘国舅,只是他放长线钓大鱼的第一条小鱼而已,“所有在场兄弟们都是见证,刘国舅造反了!本枢密使命令所有禁军士兵参与平叛,都会记上一个大大的功劳,冲啊!”说着,手一挥。
这种功劳,实在太好拿了!禁军士兵猛虎似的一哄而上,去刘国舅带来的打手们打斗了起来。
方腊、武松绝对强悍,对上刘国舅带过来的两个最强的角色,其他禁军士兵,和刘国舅手下的汉子们对战在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巷战就此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汴京城西门外浩浩荡荡地来了一支禁军队伍,由禁军中赫赫有名的主将王厚带领,足足有三万余人,战将几十名。
王厚看到半空中的五彩烟花,一声令下,“众将士,枢密使令,城中有人谋反,我等火速进城消灭叛乱!”立即带着禁军士兵,火速奔往汴京西城门。
西门守城士兵见到大军无故而来,立即禀报守将,守将登上城门,对城下的王厚喝问道:“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带领禁军进入皇城?”
王厚拿出了宋歌给的枢密使令,道:“枢密使大人有令在此,让本将军见到五彩烟花,即表示城中有人谋反,让本将军带兵前去平叛!”
西门守将当然知道王厚,知道他是个稳重的大将,只是这样放行大军进城完全不合规矩,于是又喊道:“王将军,此事事关重大,我等必须禀报之后,才能放行!”
王厚大喝,“放肆,既然知道事关重大,难道还要贻误时间不成?如若皇上稍有不测,你担当的起吗?即使你有一百个脑袋,也要滚落地上了!”
诬陷有理
王厚带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汴京城,直奔皇城而去。
这还了得!汴京城一下子就震动了,早有报告进了皇城。
皇帝赵似以为王厚谋反,立即指挥御营军在皇城城门前集合,前往迎敌,整个皇城顿时笼罩在慌乱与不安之中。
大军很快就来到了御前街,见到有御营军在前方阻挡,停止前行,做出了抵御的架势!
王厚纵马上前,站立在两军之间,大声喊道:“末将王厚,奉枢密使命令,前来平叛保皇!”
御营大将听了,喝问:“王将军,皇城何来叛乱?”
王厚道:“枢密使大人命令,叛贼正在城中,要末将誓死保卫皇城,保护皇上安全。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御营大将听了,返身进入皇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紧张当中的皇帝赵似,赵似一听原来不是叛乱,而是保皇,心中稍安,跟随御营大将从皇城中走了出来,走到了御营军的前头,“王将军,到底何事?”
王厚见到皇帝,立即下马跪拜,随后说道,“皇上,末将对于具体事宜,并不了解。末将是奉了枢密使大人的命令,才冲进城门,驻军皇城的。”
“枢密使大人宋歌?他到底什么事情?玩这个谎言?”皇帝赵似一寻思,问王厚道:“那现在枢密使大人身在何处?而叛贼又在何处?”
王厚道:“枢密使大人申时下了命令已经回城,应该在府上吧!”
赵似更加疑惑,“他在府上睡大觉,却拿朕来玩弄,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
正在这时,一个书生撞进大军之内,口中声嘶力竭地喊道:“枢密使大人被叛贼围截,危在旦夕!”
赵似听了,眉头一皱,难道真的有叛贼?立即喊道:“把那人带进来,朕亲自审问。”
那个书生被带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李纲,是宋歌授意他来的,一来报信,二来认识认识皇帝,为将来提拔做准备。
李纲来到皇帝赵似面前,气喘吁吁,但是一点也没有别人见到皇帝时的忸怩、胆怯以及讨好的态度,一副本色表现,对赵似道:“皇上,情况危急,小民就不行跪拜之礼了!枢密使大人正在被叛贼围攻,请皇上速速派兵围剿。”
赵似倒并非十分相信,“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欺君之罪,小民担待不起!”李纲信誓旦旦地说道。
皇帝赵似点点头,命令道:“好,那朕就亲往平叛。王将军、御营大将,各点三千将士,跟随朕前往扫平叛乱。”
赵似现在有恃无恐,数千御营兵与王厚几万大军在此,对付已在城中却几乎没有任何动静的寥寥匪徒,一百个放心,一万个安全!
……
宋歌‘危在旦夕’,实在太危险了!此时,他的屁股正做在刘国舅的滚圆的脑袋上,万一这刘国舅醒过来,张开嘴巴咬一口,屁股就有开花之患啊!不过,估计这刘国舅在旦夕之时不会醒转过来。
刘国舅的这些乌合之众,哪里是方腊、武松还有最强悍的禁军士兵的对手!
但是,宋歌却并没有指挥着打扫战场,所有禁军士兵,包括方腊、武松等,都站在或者坐在战场上,等待着平叛的御营军的到来。
在街口探视的宋府家丁看到御营军到来,急忙跑了回来,喊道:“来了,来了——”
顿时,禁军士兵抓起那些已经倒地的刘国舅的打手,把他们一个个弄的站了起来,然后,宋歌一声令下,“兄弟们,援军来了,加把劲,一举打倒叛贼!”
所有禁军士兵一声整齐的喝声,把早已昏迷的对手,又打了一拳,把他们重新又一次打趴在了地上。
“哦,胜利啰——”然后,则爆发出胜利的笑声。
皇帝赵似刚到路口,就看到禁军士兵把叛贼全部打倒在地,继而听到胜利的呼喊声,感到怪怪的,而且,这地上躺着区区几百个混混,又怎么能算是叛乱呢,还要兴师动众地让几万大军闯进汴京,保卫皇城,岂不是多此一举?他不知道宋歌的葫芦了卖的什么药,只好喊道:“枢密使大人!”
宋歌听到皇帝赵似的喊声,非常惊喜,没想到皇帝赵似直接来了,正好直接办完实情,奔了过去,“皇上!皇上总算来了,微臣差点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得皇上了!”
赵似安慰道:“宋爱卿,这帮乌合之众,不是被你们一下子就摆平了吗!”
宋歌立即道:“这是因为皇上来了,大家伙士气高涨,龙马精神,才反败为胜,一下子就把这些叛匪给打倒在地的。要是没有皇上的到来,估计我们都要嗝屁了!”
皇帝笑着道:“宋爱卿才能出众,却这么谦虚,实在难得!”
宋歌很认真地说道:“皇上可别小瞧这帮人,这可是刘国舅带来的,直接冲着颠覆大宋朝来的!”
赵似一愕道:“刘国舅?宋爱卿,他和你有矛盾,就是冲着颠覆大宋朝来了?”
宋歌凑到了赵似的耳边,“皇上,不光是刘国舅,还很可能有荣王的参与,他们准备先把我这个最忠心耿耿的忠臣给杀了,然后谋反夺取皇位!”
皇帝赵似瞪了宋歌一样,他看出了宋歌很可能是在公报私仇,“宋爱卿,可不要危言耸听哦!”
宋歌信誓旦旦地说道:“绝不是危言耸听!不知道皇上知道否?这刘国舅一直在大宋朝的全国各地拐卖妇女,造成全国各地男女比例失调,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男人们有的因精尽而不安,有的因精满而烦躁,人心惶惶,致使大宋朝民心混乱,百姓思变啊。到了那时,荣王就会站出来振臂高呼,俘获民心,继而威胁皇上的宝座。皇上,你想想,荣王是什么人啊,如果要说势力以及在百官中的威望,皇上也不及呀……”
宋歌胡乱摸来的一堆烂柴火,慢慢地还真点燃了赵似心头的火焰,他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明知道宋歌是在瞎编乱造,可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拐卖妇女确实也不是好事,确实容易造成人心的变动。
赵似道:“那个……刘国舅呢?”
宋歌道:“刘国舅已经被微臣制服了!武松,过去把那个胖子拖过来。”
武松过去吧滚圆的刘国舅给拖了过来,吐了一口浓痰在他的脸上,照着他的脸颊抹了几下,把他弄醒了过来。
刘国舅见到皇帝在眼前,颤抖着跪了下去,“皇……皇上——”
赵似问道:“刘三,朕问你话,你要如实说来,要是有半句谎言,立即诛灭。”
刘国舅跪了一会儿,镇定了一下心神之后,不住地点头。
“你为何要和枢密使大人过不去?”
“我……我被那姓宋的欺负了,只是来报仇雪恨而已!”
“枢密使大人如何欺负你了?”
“他把我的屁股打烂了!”
“他为何打你?”
“我去开封府闹事!”
“放肆,开封府能使你去闹事的地方吗?”
“皇上,那是因为姓宋的先打了我的下人!”
赵似转头问宋歌,“宋爱卿,真有此事?”
宋歌道:“皇上,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复杂,李纲兄对此事很了解,不如让他介绍一下吧!”
赵似问道:“谁是李纲?”
背后,李纲早就跪了下来,“皇上,小民即是李纲。”
赵似见李纲倒也挺欢喜,“好吧,你说来让朕听听。”
李纲道:“启禀皇上,刘三仗着国舅的身份,常年到各地以威逼、利诱等手段拐卖妇女,而且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给整个大宋朝的社会风气抹黑,致使民心向背,动摇了大宋朝的根基!最近,刘三拐带福建女子到京城,其中一名女子逃出魔爪,找到了一名在京城中苦读的学子老乡,没想到,刘三丧心病狂,不肯放过已经逃出来的女子,雇凶把那名女子以及学子杀死。这种丧尽天良的做法,致使许多一同读书的学子寒心,纷纷联名上告,并且表示不准备参与下次的科举,他们情愿放弃功名利禄,老死乡野,也不愿意为这样的社会出力!而这些学子,都是一方的读书人,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要是他们著书立说,把这些实情从事阐述了出来,对于大宋朝的负面影响,该有多大啊!”
扣屎尿盆
宋歌和李纲把拐卖妇女的负面影响无限放大,一个直观、开门见山地表述,一个摆事实讲道理,论证刘国舅拐卖妇女的事实,将会直接动摇皇帝赵似的位置,将会给大宋朝带来灭顶之灾,如果不加严惩,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赵似虽然认为这事比较离谱,但是在耳蜗被狂轰滥炸的情况下,还是慎重考虑了此事。
这个刘国舅只是哲宗赵煦的大舅子,根本就不是他赵似的大舅子,把刘国舅给处置了,也不会有美人吹枕头风,更不会晚上跪搓衣板,赵似还没娶老婆呢!
因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没有坏处的事情,又有大臣帮衬,赵似觉得还是可行的,“把刘三关押起来,交由开封府重点审查,吏部派员督查此案!”
刘国舅知道落入宋歌手中没有好果子吃,趴在地上惨呼,“皇上,他们胡说八道,不要听信他们的鬼话啊,皇上——”
赵似道:“刘三你放心,朕相信开封知府宋歌是个清官,会认真审理此案,如果你没有犯法,肯定会还给你清白的。”
刘国舅见识了宋歌是什么样的人,清官不清官不知道,至少够心狠手辣,被他审理,弄不好还要丢了小命,继续哀嚎,“皇上,看在我的亲妹妹刘皇后的份上,饶了我吧——”
赵似瞪一眼刘国舅,怒道:“刘三,朕还未娶妻呢?哪里来的皇后?快,封住他的嘴,别再让他胡说八道!”转而笑嘻嘻地转过身,凑到宋歌的耳边,轻轻说道:“姐夫,你是不是就想让朕这样安排?”
宋歌急忙道:“皇上,微臣可是一片忠心呐!”但脸上诡异的笑容出卖了他。
赵似呵呵一笑,“但愿如此!喂,明天午后来一下皇宫,陪朕聊一聊关于那方面的本领!”他见宋歌把他的姐姐——彪悍刁蛮的公主赵颖训的服服帖帖,很想向宋歌讨教一番御女方面的经验。
宋歌笑着点头,“微臣准时过来,并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似打了一个哈欠,“那好,朕回宫了,被你这神神道道弄的荒废一个时辰的时间,冷落了床上美人!”说完,带领众人回皇宫去了。
宋歌和李纲非常高兴,目的初步达成,有了皇帝的这句话,审理刘国舅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即使荣王,估计也不会轻易出面前来干涉此案。此刻对此案的干预,就等于是对皇帝权威的挑战,除非荣王公然想要染指皇权或者谋权篡位,才会大摇大摆地否定皇帝的提议。
第二天,开封府大堂,开封知府宋歌主审,吏部尚书宗泽坐镇副审,审理李纲等书生联名状告刘国舅拐卖妇女、杀死书生以及女子的案件。
惊堂木一声响,左右衙役威武一声喝,升堂就开始了——
宋歌坐在大堂之上,盯着跪在堂下的李纲和刘国舅,说道:“来人,搬一张椅子给李纲就坐!”
坐在边上的宗泽轻轻地说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呀。”
宋歌道:“不合规矩?那么,来人,先把这刘三打二十大板!”
宗泽又劝道:“大人,这也不合规矩。大人,你要先审问一下。”
宋歌对这案件早就了然于胸,就觉得没有必要再罗哩罗嗦地重新审理一遍,直接把一顿刘三给以威慑,让他后怕,才能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的实施铺路,“宗叔,这案子我早就知道了,别审了,打了再说!”
说着,宋歌拿过一根木签,掷了出去,“打刁民刘三二十大板先!”
两旁衙役得令,不由分说,按住刘三,就往他的屁股噼啪打下去。
刘三昨天的伤口还没愈合,此时一板子下去,立即血肉模糊,惨叫不已,“哎呦呦,痛死我了!大,大人呐,你凭什么直接就打我而不打原告呀?”
宋歌看着刘三被打的哇哇叫,开心极了,“凭什么?凭的多了,本府讲给你听啊。凭我是知府你是小民,凭这班衙役听我的不停你的,凭你是坏蛋而我惩治坏蛋……”
刘三听的更加悲惨,“你,你你滥用职权!”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宋歌道:“既然已经滥用了,那就再滥用的潇洒一点!这刘三咆哮公堂,对抗官府,再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说着,就又丢出了一根木签!
刘三怒火攻心,屁股挨揍,感觉到了生不如死的悲哀,顿时晕了。
……
刘三是被冷水泼醒的,醒过来之后,他感觉到全身像被拆卸之后再胡乱组装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又仿佛万箭穿心,到了死亡之前的那一瞬间,要多痛苦有多痛哭;而身边的李纲,则早已端坐到了开封知府宋歌的身边,和宋歌、宗泽三人正在聊天,脸上轻松喜悦,看来聊的很投机。
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他颓然想着,看来,这开封知府宋歌是吃定他,非要把他弄死不可了!平日里狐朋狗友一大帮,而且都是一些高官厚爵之人,时常请他们吃请他们喝还要请他们嫖,今日自己落难,却没有任何人来救!
还有荣王,是他的合作伙伴,他辛辛苦苦一年四季到处派人物色美女,有时候甚至还要自己出面摆平一些地方上官府或者帮派的麻烦,他荣王却只是端坐汴京城,却要收取将近一半的利润,现在他吃了官司,生死未卜,荣王却连影子都没有出现!
刘三越想越是伤心欲绝,几乎万念俱灰!
他也不想想,这案子可是皇帝亲口让开封府协同吏部严加审问的,天下谁能站出来说个‘不’字?而且,昨晚禁军闯入汴京城‘平叛’,一夜之间早就传遍了京城,此时要是有人敢站出来为那‘叛贼’说话,那不是提灯笼照茅坑——找死吗?
堂上,宋歌见到刘三醒转,一拍惊堂木,喝问:“刘三,本府问你,你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拐卖妇女?”
刘三在吃了宋歌送给他的几十记板子之后,已经怕了,不敢再牙尖嘴利地抵抗,趴在地上不住地点头,“是!”
“你是不是杀死了一个女子和一个书生?”
“不是……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呃……不,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那是几个?从实说来!”
刘三反正觉得活不过去了,和盘托出,“这……我也记不清了,几十个吧!”
宋歌听了,和边上的宗泽还有李纲对视一眼,“好你个刘三,居然是个杀人恶魔呀!”
“做这行业的,谁的手上没有几十条人命!”
“好吧,先把这画押了!”
刘三看也不看,直接在罪状上按下了自己的血手印。
宋歌接着审问,“那么,本府再问你,荣王赵梓是不是参与了你的罪恶勾当?”
刘三如实回答:“是的,王爷负责联系买家。”
“那好,也签字画押!”
刘三看也不看,也在这条罪状上按下了自己的血手印。
宋歌再审问,“刘三,你拐卖妇女的目的,是不是要扰乱社会秩序,扰乱民心,并借此颠覆大宋朝,谋权篡位?”
这很离谱,刘三惊恐地说:“小民拐卖妇女只是为了钱而已!”
宋歌大喝着责问,“真的只是为了钱?”
刘三顿时胆怯了,“真……真的!”
宋歌顺手拿过一根木签,放在手上把玩,“本府再一次问你,真的只是为了钱?”
刘三吓的发抖,那种钻心的比死都难受的疼痛,让他胆寒,“不……不全是!”
“呵呵,说实话就是好样的!是不是有政治目的?”
“有……有……”
“什么目的?”
“小民……不知道!”
“是不是要谋权篡位?”
“小民……不敢!”
“你不敢,那么荣王呢?”
“小民……不知道!”
“不知道?”宋歌把手上的木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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