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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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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茶,端到前院,给客人喝。” 接着,宋明又来到厨房,吩咐大厨,“烧一桌最最丰盛的佳肴,一百贯钱打底,自己去弄来。”
又见圣旨(3)
“一百贯?!”这位大厨是宋府新近请来的见过世面的杭州府大厨,可是一百贯钱一桌菜,还是把他给吓傻了。 宋明见他貌似办不到,一寻思就有了主意,立即说道:“这样好了,你先准备着,我去把同福楼的钱掌柜请来,和你一同烧这一桌菜。他当年走南闯北,又经营了这么多年的酒楼,应该知道怎么样弄一桌最豪华的酒菜出来!” …… 宋歌在前院接了圣旨之后,立即把太监让到刚才自己坐的太师椅上,一段时间没有朝廷中的消息,仿佛变成了睁眼瞎子,因而,他准备从这太监的口中套出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信息,在任何时代都是最重要的资源!没有信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了信息,才能运筹帷幄,统筹规划,把一切掌握在手心里。 太监推让了一下,坐了下来,他见宋歌客气有加,非常舒爽,他只不过是个六品的太监,虽然也有一点职位,可是在朝廷大员面前,哪里有他的面子存在?今日他没有想到,这个当朝的大红人,年轻的枢密使大人,居然并没有看轻自己,心中无比熨帖。 宋歌问候道,“京城到这庆元府路途遥遥,天使大人一路奔波下来,辛苦了!” 太监道:“圣命所在,理所应当!” 宋歌再客气叙了几句话。 没一会,丫鬟把茶水端了上来,并在宋歌耳边说了一声。 宋歌点头,亲自接过茶,奉给了太监,“天使大人,这是用一支万年人参的心、千年雪蛤的脑泡起来的茶,请试一试味道怎样?” “这……宋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小的何德何能,敢劳烦宋大人啊!”太监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接过茶,这么名贵的东西,他还从来没有享用过呢,当然要尝尝滋味!继而火急火燎地喝了一口,顿时仿佛久在地狱之中见到明月似的,“啊,好,好味道啊!”当然,一半是珍贵名品,滋味肯定与众不同,另一半就是他的心理作用了! 宋歌心说:滋阴补阳的,补死你这个永远不举的太监!脸上笑着道:“天使大人千里迢迢来传圣旨,今晚就在寒舍暂住一宿,在下还有一桌江南风味的小菜,请天使大人品尝。” 太监见宋歌客气大方,知道这桌小菜,肯定是豪华大餐,立即就馋涎欲滴了……
双相阴谋(1)
所谓大餐,大到一定程度,吃的就是派头和排场! 同福楼的钱老板,显然深谙其道—— 夜幕降临之时,宋歌邀请传旨太监和那两位小将入席就餐,宾主谦让之后坐下,陆续上菜。 钱老板多年前也是名厨出身,今日他亲自为宋府下厨,在丫鬟把菜端上来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口中叫唤,“爆炒猪舌头——” 待丫鬟把菜放在桌上之后,钱老板就开始介绍这盘菜,这样才能显出与众不同,“这盘爆炒猪舌头,取材于在猪还活着时,撬开嘴巴,热烘烘地割下舌头,舌头不能全要,再取其中最嫩的一块肉,切成片,才放入盘中爆炒上桌。这盘菜,一共用了十头肥猪的舌头。” 本来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盘猪舌头,在经过钱老板这一番介绍之后,立即就变的与众不同了,顿时高贵起来,所有人看这盘菜的眼神,也都变了,纷纷举筷去夹,吃到嘴里,砸吧几下,滋味就出来了,果然嫩滑爽口,从来不曾吃过这么美味的猪舌头啊! 上来的每一道菜,也和这盘猪舌头一样,有精彩的独特之处,比如一盘水煮黄鱼片,必须是八两的野生黄鱼,多一钱太肥,少一钱太嫩,都不爽口,然后只取黄鱼背上最好的没刺的一层肉,刮下一块,翻过来再刮一块,其他都当做边角料丢了!这样的黄鱼片,才真正鲜美无比!又比如最简单的一盘炒鸡蛋,必须是当年开春养起来的嫩母鸡,下的第一个蛋,或者可以叫做处子蛋,问遍全城,才高价买了六个,炒了浅浅一盘。 反正,任何一道菜,一味料,都是精上加精,选了又选,还有一些珍贵野货以及暹罗、西域、大食、印度的进口食物,最终,普通人挣一辈子都挣不来的一百贯钱,花在了一桌菜上! …… 一顿饭下来,传旨太监和两位小将听着钱老板天花乱坠似的介绍了每一道菜,眼界大开,胃口大开,吃的无比舒爽,心情畅快! 宋歌陪着碰杯喝酒,仿佛这是天经地义似的,把传旨太监都弄的难为情了,这样的礼遇,实在太高了! 这顿饭,整整吃了两个时辰,餐毕,游戏还未结束,宋歌把三人带到了万花楼,安排了万花楼最好的上房,最美的姑娘给他们,其中传旨太监安排了三个姑娘,两个小将每人两个,随他们玩的爽快!而且宋歌还和老鸨凤姐说好,午夜之后用新的姑娘替换下来,这三人今晚的一切要求,哪怕让她凤姐亲自作陪,都要有求必应,不得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忤逆,所有账目,都到宋府去算。 老鸨凤姐见有钱可赚,而且素来知道宋歌大方,眉开眼笑地答应了下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宋歌回了宋府,美美地睡了一觉,他知道,该他知道的底细,很快就会全部知道。 一觉醒来,宋歌刚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就有丫鬟来说,传旨太监在前厅等候,要见他。
双相阴谋(2)
宋歌得意地笑了,这正是他的预料,于是快步来到了前厅,和传旨太监见面,在传旨太监的眼神暗示之下,屏退了左右,整个偌大的前厅,只剩下两个人。 然后,传旨太监把所有他知道的以及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不管是亲眼看见的还是听来的,甚至猜测的,都告诉了宋歌。 宋歌听完,后背凉飕飕的,暗道好阴险的一招暗箭,幸亏得知了这一切,不管最终能否躲的过去,至少是有备而去,有底了许多,急忙给传旨太监作揖,“多谢公公提醒!” 传旨太监立即道:“宋大人朝中砥柱,小的将来还要倚仗宋大人的福呢!”经过这一次接触,他觉得宋歌为人大气,对下人尤其和善,认为跟着宋歌能混上好日子,因而也准备傍上宋歌这个靠山,这一次的告密,显然就当成了敲门砖,也算是一种投资,一件功劳。 之后,宋歌送走了传旨太监和两位小将,在家中筹划如何对付这次阴谋。 这次阴谋,根据传旨太监的描述,大致可以断定是首辅宰相章惇和副相蔡京共同设下的。这蔡京不用说,他不会放弃任何能够打击宋歌的机会。而那章惇,在立新皇帝的时候,和宋歌有过交集,不过,那并不代表他就和宋歌站在同一阵营里,这家伙飞扬跋扈惯了,岂容得了宋歌的风头盖过自己,因而和蔡京一拍即合,共同对付政治新星——枢密使宋歌! 首辅宰相和副宰相,朝廷中最大的两个官员,他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不知道,但是世上任何人要想和他们甩阴谋,估计都很难,而他们玩弄别人,则信手捏来,手到擒来! 这次,洞庭湖一股匪徒是在去年才聚集的,并在短时间闹腾起来,在洞庭湖里耀武扬威,横冲直撞,无人能敌。据说是因为他们的船只造型奇特,而且船上武器先进,装备了高级的投石车,当地官兵的船只根本无法靠近,还没到箭程范围之内,船只就被他们的投石车打的破烂不堪,只得抱头鼠窜,屡屡败北,对他们束手无策。 于是,当地官员报告给了朝廷,请朝廷派禁军剿匪。没想到两万禁军到了洞庭湖,同样一筹莫展,大多数禁军来自北方,不习水性,在洞庭湖中更加无能,几个回合下来,甚至连对方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损失了两千人,灰溜溜回京城复命去了! 皇帝赵似正在为此烦心,章惇和蔡京得到了这个消息,寻思这是扳倒乃至除掉宋歌的好机会,立即纠集了许多跟随他们的官员,联名上疏给赵似,说当今枢密使宋歌是个出色的将才,去年被西北边陲一战成名,显示了非凡的作战能力,这次洞庭湖匪徒,也只有枢密使大人才能搞定。 赵似看着满朝文武一半以上官员要求宋歌带兵出战,也不敢违逆了这么多大臣的‘好意’,其实,皇帝也很不好做的,特别是还想做个好皇帝的皇帝,因而,一道圣旨,命宋歌到洞庭湖剿匪。
当然,同一时间,一支由王厚为主将,梁师成为监军的两万禁军队伍,再次出发到洞庭湖待命,受枢密使宋歌节制。
上次宋歌作为大将军出征西北,王厚就是副将,梁师成就是监军,而且都被宋歌玩弄了一番,这次,居然又是他们两人!
上次西征,宋歌还求到了刘仲武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为主将,最终也依靠刘仲武以及吕深显的出谋划策,取得了大捷,这次,他又怎么取胜呢?
有大生意(1)
两天之后,宋歌带着家眷下人,出发前往洞庭湖。 不必说一路上晓行夜宿,数日之后,即到了荆楚大地,山峦秀丽,水草依依,果然是一个好去处。 这一日黄昏,一行人到了离洞庭湖不远的汨罗县,投宿在汨罗县城一家客栈里。汨罗市大诗人屈原的流放地,他最终也死在了汨罗江里,因而汨罗县里,处处有屈原的影子。 一行人安顿下来,吃过晚饭之后,路上鞍马劳顿,大伙都有些累了,早早洗漱上床休息。 宋歌却无心上床,这汨罗县已是洞庭湖近郊,朝廷派来的大军就驻扎在往北五十里的岳阳府,离此地不过大半天的行程,也就是说,明天,他就要指挥大军,与洞庭湖中的匪徒进行周旋作战了。 这次是宋歌真正意义上指挥军队,上次西征,他虽然作为征西大将军,实际上真正的指挥是结拜大哥刘仲武,一大半功劳,应该归于他。 而这次,将由他一个人制定战略,设定计策,成败与否,皆看他的真本事了!胜利了,还有何章惇、蔡京对抗的资本,失败了,不说被贼匪砍死,就算活着回到朝中,肯定会被弹劾,最后难逃一死! 夜幕拉拢之时,宋歌带着方腊、武松,逛了逛汨罗县城,虽然入夜,但是城里灯火辉煌,行人穿梭往来,热闹非凡。显然,洞庭湖的贼匪作乱,并没有影响这里的老百姓的生活。 宋歌带着两人找了一家高级酒楼,要了桌子,点了小菜,坐下来饮酒,并听听人们的谈话,希望能够听到一些关于洞庭湖贼匪的消息。 果然,没一会,边上一桌四个年轻人,就把话题扯到了洞庭湖里的贼匪上。 一个看上去最多嘴好事的年轻人擒着筷子,点着另外三人把头凑过去,“唉,我告诉你们啊,这洞庭湖里闹事的头领,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那是神仙下凡啊,专门到这个不公平世道来打抱不平的!” “王兄,你有田有地,有妻有妾,有吃有喝,还觉得这世道不公平?” “笑话嘛,我王某人要不是碰到这个只讲门阀出身,关系通天的世道,不是吹牛,做生意肯定富甲四方,做官也早就官至侍郎、尚书了!” “王老弟,前几日你不是说这贼匪的头领是个不入第的秀才吗?怎么现在就变成神仙了?” “这个……本来,我是从县衙里的朋友那里打听出来的,说是个读书秀才。秀才嘛,造反肯定是太穷了呗!可是,你想想,能有那么本事的秀才吗?会造新式大船,会造投石车,而且会把投石车安装到大船的船舷上,据说能够自动投石呢,这岂不是比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还要厉害了!还有啊,听说他们使用的强弓,比官兵用的弓箭的射程要远的多,而且能够连发,官兵根本就无法靠近。你们想想,这是不是比传说中诸葛孔明造的连弩还要厉害!兄弟们,天下还有谁能比诸葛孔明还厉害的角色?不是神仙又是谁?”
有大生意(2)
“哦,原来这么厉害啊,难怪官兵总也打不过这洞庭湖的贼匪呢!幸亏,这伙贼匪倒也不来冒犯百姓,只是针对官兵而已!” “那是当然,人家是神仙,怎么会为难百姓呢,人家头领早就说过了,四海之内,百姓皆兄弟,他不为难百姓,刁难的就是这个不公平的世道!” “哈哈,王兄,这话恐怕是你说的吧!” “呃……原话当然不是这样的,但是人家头领的确是个汉子,并不是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可以比拟。” “唉,看来,如果真的这么厉害,大宋朝可就要遭殃了!” 正当其中三个年轻人盲目感慨的时候,姓王的年轻人又笑了起来,又用筷子绕了一圈,把那三人招呼着侧耳倾听,“我说兄弟们呐,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吧!告诉你,大宋朝气数未尽,不会遭殃!” “王兄,你不是总说大宋朝的世道不公平吗?为何又要替大宋朝说话呢?” “兄弟,这哪跟哪呀,不公平是不公平,至少大宋朝现在还算是太平盛世,王某也还能混口饭吃不是,得过且过,谁愿意天下大乱啊!再说,大宋朝气数正旺盛,这是事实呀,我王某人怎么好乱说呢!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另外三个年轻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么,我再问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当今大宋朝的枢密使是谁?” “好像,好像是个姓曾的?” “你看看你,闭塞漏听,这都几百年前了,早就换了!去年,我们大宋朝在和西夏的战争中,取得了难得的一次胜利,你知道是谁指挥的吗?” “不知道,呃,我一个卖酱油的,朝廷里的事情,边疆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唉,你看看你,不关心国家大事,就永远是卖酱油的命,你看我王某人,虽然是个卖布的,但是时刻关心国家大事,有事没事就把县府里的朋友请来搓一顿,聊聊天,每次去岳阳进货,都去府衙打听打听最近的国家大事!告诉你们,去年打败西夏的大将军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姓宋,现在,这个年轻人就是大宋朝的枢密使呢!” “王老弟,你也太能扯了,二十岁就做枢密使,那我快三十岁了,岂不是要做太上皇了!” “呐,你们不相信就算了,而且,这一次,朝廷已经又派禁军来对付这洞庭湖的贼匪,官兵都已经到达岳阳府了,据说就是这位枢密使大人亲自指挥!唉,枢密使大人亲自前来,估计这洞庭湖的贼匪凶多吉少啊!” “王兄,你不是说洞庭湖的首领是神仙下凡吗?怎么还不如一个二十岁的小后生厉害?” “你们这帮人,屁都不懂就知道问东问西。你们想想,枢密使是多大的官,能随便做的上去吗?二十岁即做枢密使,那绝对是天上的大罗金仙下凡呀!” “王兄,那按照你的说法,这一次的较量,其实就是天上的神仙之间的较量啰?”
有大生意(3)
“对,正是如此!”姓王的年轻人得意地说着,满脸激动,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准备好到西域去做生意了,有这么个大罗金仙做大宋朝的枢密使,我们大宋朝很快就会收复西夏,重新开通丝绸之路,恢复大唐盛世!” “唉,这人,整天胡思乱想……” …… 宋歌听着这个姓王的唾沫横飞天花乱坠地谈吐,倒也挺欣赏这人的,虽然有些夸夸其谈,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而且想的很远,也很有经商头脑。看这几个年轻人的样子,估计也是他的生意做的最好,生活过的也最舒适,衣食无忧,有妻有妾,只是可以感觉到,他自己觉得能力还没有完全发挥,窝在这县城里有些憋屈! 几个年轻人聚餐之后,付完账各自散去。这姓王的喝了些酒,走路有些飘,刚走上街头没一会,就有两名大汉左右搀住了他。 姓王的年轻人立即说道:“喂,我王某人是生意人,喝酒从来不醉,不需要你们的搀扶,谢谢啊!” 边上的两名大汉,就是方腊和武松。 方腊道:“带你去见一见大罗金仙!” 姓王的年轻人一惊,以为要把他弄死呢,“你……你们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我……我可不想死呀!” “活着也能见大罗金仙!”方腊和武松不由年轻人分说,立即架起了他,拐入一个黑胡同,继而很快就把他带到了客栈里。 宋歌已坐在房里,等候着年轻人的到来,见方腊和武松架着他进来,立即说道:“快,把他放了!” 方腊和我武松放了姓王的年轻人,年轻人怔怔地看了看宋歌,随后说道:“你,你是谁?哦,我看出来了,就是刚才在酒楼里坐在我们边上一桌的人,你们为什么把我抓来?” 宋歌看着他的表现,开心地笑了,看来这家伙除了会吹牛皮,观察力也不错,胆子也不算小,“来,王兄弟,请坐请坐。” 姓王的年轻人道:“不坐不坐了,我正要回店里去盘货呢,没空坐在这里!” 宋歌也不恼,继续笑着道:“呵呵,王兄弟,你那店里多少成本,在下愿意加倍买下来。” 姓王的一愕,惊问道:“你什么意思?” 宋歌道:“在下觉得王兄弟乃是一个大才,屈居县城做这种小生意,实在是屈才了,在下有更大的买卖,想请王兄弟帮忙做一做,不知道王兄弟肯否?” 姓王的年轻人听着,也有了一点兴致,“哦,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宋歌道:“建功立业的生意!” ……
岳阳设计(1)
与此同时,岳阳府的岳阳楼上,灯笼高挂,数名卫兵执戟侍立,本次出征大军的监军梁师成与主将王厚,正对着洞庭湖把盏言欢。 梁师成笑着对王厚道:“来,王将军,干了!” 王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梁监军,时候不早了,该回军营了。” 梁师成道:“唉,急什么,难得的。明日宋大人接管军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看这洞庭湖的夜景,多么美啊!” 王厚道:“可惜湖中有贼匪出没,祸及大宋朝廷。” 梁师成笑了起来,“王将军多虑了,这么点小小的贼匪,又如何会对大宋朝构成威胁呢?” 任何一次有影响的祸乱,如果不能得到其实的剿灭,防止影响的扩大,都是对朝廷根基的动摇!王厚虽是武将,然而饱读史书,对于祸乱,明白透彻,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反驳梁师成的无知,人家的来头,比他这个将军可要大的多了,“可是,监军大人,在下实在没有把握能够在洞庭湖里战胜这伙匪徒。” “哈哈……王将军还真是忧国忧民啊!”梁师成笑的更加猖狂,“这次出征,王将军虽然是主将,可是,真正的指挥权在枢密使宋大人的手中。他日若是失败了,如果王将军把责任全部推卸给枢密使,那么……呵呵,王将军岂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呢?” “身为战将,怎么可以随意推卸责任呢?”王厚不以为然。 梁师成威胁道:“那么,王将军就只能等待朝廷的处置了!” 王厚黯然道:“但愿枢密使大人能够有出奇制胜的计谋,一举拿下这伙贼匪。” 梁师成听了,立即讥笑道:“王将军真个健忘的大好人啊!难道王将军忘记了去年冬天,那姓宋的是如何欺辱你我了吗?” “呃……一事归一事,再说后来的事实表明,宋大人那一招棋,的确走的对了,王某无话可说。” “事实上,去年冬天对西夏那一战,西夏由于内部混乱,本就有退兵之意,并非那姓宋的小子的本事,而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而且,还有刘仲武在为他撑腰,才让他立了一个这么大的功劳,做上了人臣极品。要是当时王将军前往,也能立此大功。那么,王将军的威望就会超过当年狄青将军,登上枢密使的位置也未可知。” “监军大人过誉了,王某知道自己的本事,和狄青大人相比,还是有差距的!”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厚听了梁师成的马屁,也有一点点的飘飘然。 太监胯下无精,都成了人精,梁师成也不例外,一听就听出了王厚言语中的喜悦语气,“王将军身经百战之名将,难道还不如这么个小毛头不成?只是先皇闭塞视听,病重迷幻之际胡乱提拔的一个小丑而已。王将军,咱家问你,你认为那姓宋的真的能够用这两万禁军,百十来艘破船,就能把这股洞庭湖贼匪打败吗?”
岳阳设计(2)
“这个……”王厚被梁师成说的心旌激荡,同时坦言道:“的确很难,禁军士兵,大多不习水战,而岳阳府的厢兵,都被贼匪的投石船打怕了,士气低落,根本不能再战。如此战局,要想在短时间内取胜,实在不易!” 梁师成道:“什么不易,简直就是不可能!依咱家看来,凭姓宋的那小子的本事,不仅不可能,而且完全会失败!王将军,你想想,到时候失败了,那姓宋的小子即使不死,也立即就垮台了,肯定会被赶出朝廷,至多到边疆做个小官吏而已。而那个时候,难道你王将军也想受到军法处置,王将军可以视死如归,可是王将军的家人呢?” 王厚被梁师成说的惊颤不已,“注定不能战胜?那该怎么办呢?……” “其实,章相早就想亲自到王将军的府上拜望王将军,只是碍于文武官员相互往来太密,言传出去不好听,故而不曾登门。” “相爷?王某何德何能,敢劳烦相爷大人亲自到府上问候,呃,相爷这是什么意思呢?” “王将军是聪明人,难道不懂相爷的意思?相爷是想让提拔王将军呢!” “王某毫无寸功,提拔之说,实在惶恐之至。” “功劳就在眼前,就看王将军有没有兴趣拿了!” “怎么拿?” “呵呵,这实在是太简单了!” “愿……愿闻其详。” 梁师成见王厚似乎心动了,站起来,提起酒壶,给王厚倒了一杯酒,凑近王厚的身前,轻轻地说道:“王将军,你看我们的战船,是不是很破旧了?” 王厚点头道:“这些战船,的确太破了,有些都已经根本无法下水作战了!” “明天,枢密使宋歌是不是就要来指挥剿匪了?” “是呀!” “剿匪是不是要到洞庭湖里去呢?” “那是当然的!”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让枢密使的船更加破烂有些呢,比如说船底有个洞……” “这……这是要害死……” “唉,王将军,别说的这么难听呀,这是战场,自然有人要战死,何况他姓宋的还能落下一个英雄的美名,这也算是王将军对他的成全啊!事成之后,章相自然是不会亏待王将军的,不敢说顶替枢密使的位置,再上一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王厚听的汗如浆水,“王……王某……要好好考虑一下!” 从一开始,他就有一些预感,梁师成肯定是让他做对枢密使宋歌不利的事情,本以为只是让他消极怠战,不予配合,没想到却是直接要枢密使大人的性命,这朝廷大员的性命,哪里是能够随意谋害的呢!一个不小心,满门抄斩都有可能!可是,如果不答应,就等于得罪了首辅宰相章惇,这也不是闹着玩的,章惇素来心狠手辣,排除异己不择手段,跟他闹翻,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王厚走到了岳阳楼的栏杆边上,看着洞庭湖黑色的湖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梁师成跟着来到王厚的身后,笑着道:“成败皆在王将军一念之间,王将军不必现在就答复咱家,明天一早也可以。”
正是三月中旬时候,天上月儿正圆,倒映在碧玉盘似的洞庭湖中,仿佛与鱼儿嬉闹……
前往虎穴(1)
第二天,春光明媚,岳阳府南下的官道上,梁师成和王厚,带着五百名禁军队伍,前往汨罗县迎接枢密使宋歌。 梁师成难得地骑着一匹马,呼吸着春天的芬芳气息,一张脸笑开了花,走在最前头,王厚紧随其后,低着头,无心欣赏春天田野的景色,一脸疲惫,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接近午时,禁军队伍在汨罗县的官道上,见着了宋歌的车仗以及随从。 梁师成和王厚急忙跳下马,趋步上前,站在道旁,躬身道:“下官恭迎枢密使大人!” 走上前来的不是宋歌,而是武松,他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没好气地说:“你们的枢密使大人不在,只有枢密使大人的老婆在!” 梁师成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枢密使大人哪里去了呢?” 武松气冲冲道:“肚子痛,蹲茅坑,掉进去了,要三天三夜才能爬的出来!” “啊——!”梁师成和王厚同时惊呼起来。 梁师成马屁精惯了,接着嚷道:“混,混账奴才,那,那还不跳下茅坑把枢密使大人救起来!”心中却在说,最好淹死在茅坑里! 王厚当然听的出来这不是真的,“请问小哥,枢密使大人到底去了哪里?” 这时,诸葛花花走上前来,“喂,你们两个,我家姐姐让你们过去说话!” “姐姐?你家姐姐是谁?”梁师成和王厚打量着诸葛花花,心中都在说着:这姓宋玩的是什么花样啊,怎么都是这么些不懂礼貌的混小子啊!也不知他怎么搜罗来的!这样的人,生活在大宋朝枢密使大人的府中,岂不是有失大宋朝的面子! 诸葛花花道:“我家姐姐就是你们叫的那个枢密使大人的老婆啰,哦,忘记说了,我是枢密使大人的小妾,叫做诸葛花花!” 梁师成和王厚差点晕倒,这小妮子虽也有三分姿色,可是,这个样子,居然是当今枢密使大人的小妾,也,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喂,你们两个,难道没听见吗?狗眼再乱瞧的话,小心姑奶奶挖出你们的眼珠子!”诸葛花花见两个中年老男人愣愣的看着她,以为他们在用眼神吃她的豆腐,于是大喝了一声,气呼呼地转身走了,要不是看见他们背后那么多拿着武器的禁军,她可能就对他们动手了。 梁师成和王厚面面相觑,当真是郁闷至极,有气不得出,他们好歹也是朝廷大官,总不能跟人家一个二十岁不到的人家小妾怄气甚而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吧! 枢密使大人没来,那只能去见大人的妻子了!随后,两人一同走向了金霞的车帐,心中嘀咕,不知道姓宋的娶了个什么样的泼皮老婆。 金霞坐在车帐里,透过纱帘见到两人走近,启口说道:“多谢两位大人不辞辛苦前来迎接,小女子向两位大人问安!” 声音如黄莺山涧空鸣,语调似清风徐徐飘来,礼貌施与言语,气度来自内涵! 了了两句话,就把梁师成和王厚给听的愣住了,没见到容貌,他们就断定这是真正的幽谷碧玉似的女子!这——反差也忒大了吧!
前往虎穴(2)
梁师成和王厚本来还想看热闹的心态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起问道:“敢问夫人,战事紧急,枢密使大人去了哪里?” 金霞缓缓道:“我家官人昨晚夜半突然醒来,对妾身说,爱国名士屈原大夫的魂魄邀请他同游汨罗江,并愿意传授他破敌良策。因而,官人向妾身告别,跟随屈原大夫去了!” “啊!?”梁师成和王厚听的莫名其妙,这分明是在胡说八道呀,可是听着金霞的口吻,仿佛又不像是在欺骗,“那么,枢密使大人有没有说多少时间呢?” 金霞道:“少则三年,多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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