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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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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看,我给你带来个伙伴。”宋歌快步穿过月拱门,高声喊道。
琴声戛然而止,方珍抬眼望去,看见宋歌迅速走了进来,站了起来,柔声说道:“宋公子,你怎么在外面住了两天呢?珍儿担心死了。”
“呵呵,到庄上处理点事情。快,你看,这个家伙,很像你呢!”宋歌笑着说道。
方珍看了一眼宋歌怀里的小动物,假装愠怒地说道:“公子你好坏,我才不像它呢,你才像它!”
宋歌知道她误会了,说道:“你看它的眼睛,带着忧郁和忧伤,和你一个模样。”
方珍转移目光到了山豹崽子的眼睛,发现圆圆的眼里泪光点点,似乎带着难以捉摸的哀伤,“呀,它也悲伤呢!宋公子,这是什么动物啊?”
宋歌说:“这是一只小山豹,是我在庄上带来的,它没有了爹娘,是庄主的大黄狗养着的。我看你一天到晚寂寞的很,就带来给你做伴,怎么样,喜欢吗?”
方珍伸手抱过了小山豹,温柔地抚摸着它。小山豹感觉到了爱抚,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方珍的手指。
方珍说:“宋公子,这只小豹真可怜,以后,我们就叫它‘小可怜’吧!”
“好啊,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行!哦,对了,庄主和洪护院都说这是猛兽,长大了危险的很,我等会去铁匠铺打跟铁链,你把它楦起来。”宋歌说。
方珍爱怜地看着小山豹,说:“不要嘛,宋公子,你看它多可怜啊,还要带着铁链,那不是更加可怜了。我相信,它是不会伤害我的。”然后温柔地对小山豹说:“小可怜,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啊?”
小山豹似乎有灵性,它看着方珍的眼睛,点了点头。
“那随你吧!”宋歌也没有太在意,毕竟现在还这么小,没必要害怕。
……
接下来,宋歌叫人找来宋明,询问仓库准备的怎么样了。
宋明回答说原先宋记米行本来就有两个挺大的仓库,今年比较空,可以装下几千石大米,其他的地方虽然有,但是必须进行改造,做好防潮防鼠的准备之后,才可以当作仓库。
“大米已经在收购了吗?”宋歌问。
“昨日已经叫人贴出布告了,但是还没有开始收购,主要是价格方面,还想再和少爷商量一下才作决定。”宋明回到。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以现在鄞县最高的价格收购。”宋歌立即说道。
“少爷,我们既然是收购,就没有必要以最高的价格,我们可以压价,以尽量低的价格收购进来,将来出售的时候,就可以得到最高的利润。”
“谁说我要通过出售大米赚取利润的?我是为了鄞县百姓而储备粮食。”
“可是,少爷,我们要是总是以最高的价格收购大米的话,大米的价格很快会被我们拉高,导致百姓买不起大米,从而使我们遭受巨额亏损,也让百姓遭受更大的灾难。”宋明据理力争,把其中的利害分析给宋歌听。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拉高鄞县大米的价格!”宋歌认真地说。
宋明看着宋歌的坚毅的脸庞,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默默地办事去了。宋明的最大优点就是点到为止,他能从一个家奴做起,不仅去除了奴籍,而且成为宋家的总管,绝非轻易得到的,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傍晚,宋歌亲自到了宋记米行,观看宋记米行收购大米的情况。
伙计们正在忙碌,推着牛车,把从各个粮店以及粮户收购的大米,运到了米行的门前。门前,王掌柜正在指挥伙计们把大米背上大称,过重后背入后仓储存。
宋明也在边上看着工作的进程,看见宋歌到来,过来问候,“少爷,你也来了。大米已经开始收购,由于价格较高,很多小的粮店以及粮户,都愿意直接把大米卖给我们。”
“嗯,很好!”宋歌点头说:“就这样,不停地收购,直到我认为够了为止。”
“好的,少爷。”宋明说。
“明哥,城北李记米行去看过了没?”宋歌问。
“李记米行?少爷,李家的大米就不要收了吧?”刚几天前把李大少教训了一顿,对方虽然一直没有报复的举动,但宋明仍然心存畏惧,不想和李家打交道。
宋歌坚定地说:“收,李家的大米照收不误。明天午后,我亲自去一趟李家米行。”
斗法老鳖
几天前刚把李大少打掉五颗牙齿,并让他爬出南街,现在居然要去李家米行,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上门去找揍吗?
宋明实在不敢让少爷冒这么大的危险!
但是,宋歌却一笑了之,说道:“不会的,他们要报复,早就行动了!我这次是去和他们谈生意而已。”
宋明坚持了一下,“可是,李大少是个无赖,他爹李老鳖也不是个好人!”
宋歌笑着说:“如果他们是正人君子,我倒还真不敢去了!正因为他们都是些阴险小人,而我们做的堂堂正正,浩气凛然,他们才不敢乱来。”
宋明不再反对,这些日子,少爷做事都是出人意料。
第二日午后,宋歌、宋明,还带了一个米行的伙计,三人一起来到了北街,径直走进了李记米行。
凑巧,李老鳖也正在米行里,和掌柜商量着事情,主要是关于宋记米行关门,高价收购大米的事情。
这时,他居然看到了两天前把自己大儿子痛扁一顿,打断儿子五个牙齿,还差点把儿子裤裆里做种的家伙顶暴的宋歌,居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自己的米行。
他完全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没了主意。这几天一直寻思用什么办法去报复宋歌,没想到他送上门来了,可是,他却犹豫着要不要叫人把他暴揍一顿。
意想不到的事情,处理起来才最犹豫。
不行,他既然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来,甚至连个打手都没带来,肯定其中有阴谋,还是先看看再说!李老鳖这样想着:最近,这小畜生凶恶的很,先看清楚了再揍他不迟,省的着了他的道。
于是,李老鳖眯起小眼睛,笑脸迎了过去,“宋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宋歌见这五六十岁的老头,一对眯缝眼看人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边上一瞥一瞥,露出一大段的眼白,看了让人起寒毛。看的出,这家伙非常的阴险和刁滑。
宋明挨近宋歌,小声说:“这就是李老鳖。”
宋歌立即笑着道:“李老板——风水宝地,过来瞻仰瞻仰。”
李老鳖说:“唉,南街的风水比北街好的多了。”
宋歌说:“哪里,哪里,李老板头脑活络,北街搞的风生水起,哪里像我们南街,死水一潭。”
李老鳖自豪而又自负地说:“这都是朋友们抬举,时常到北街捧捧场子。”
宋歌嘲讽似的说:“有地下赌场,有暗.娼,当然会有狐朋狗友前来捧场。”
李老鳖一愕,随即哈哈笑着说:“宋老板可真会开玩笑。听说宋记米行昨日开始停止销售大米,宋老板是不是怕了我们李记米行的竞争,准备改行卖女人短裤了?”
宋歌也不恼,依旧平静的说:“倒不是改行,只是想囤积一些大米,防止今年旱灾。”捉着,随手抓起了一把大米,摊在手里看了看,对李老鳖说:“李老板,这大米的石子捡的不够干净啊,抓起一把,居然有十几粒小石子,让人怎么吃?”
李老鳖不屑地说:“怎么不能吃?便宜货,穷鬼们买回去,不会自己捡啊!”
宋歌又问:“那李老板,你这大米的价格是多少呢?”
“低价,一贯二一石。”
“这价格可是和我们宋记米行的上等大米同价!”
“你们宋记大米都不卖了,我这都是为了积阴德,做善事,才开这点价格的。”
“这么说来,李老板可真是个大善人啊。这样吧,我们宋记米行准备收购李家米行的所有大米,都按照现在你们正在出售的价格全部收购,怎么样?”
李老鳖一听,这可是个大生意啊,前天才听说宋记米行不卖大米,故而刚加了半成的价格,早知道还要来收购自己米行的大米,那当时就该加两成价格!
但即使是这样,宋老鳖还是有一笔不小的利润,“呵呵,宋老板就是爽快!真的是零售的价格收购?”显然,他还寻思宋歌是不是在戏弄他!
宋歌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呢?”
李老鳖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说道:“来,来,老头我请宋老板到前街万利酒馆里喝一杯!”
“好说,好说。”宋歌也不客气,叫跟过来的米行伙计在店里登记各类米的价格。自己则和宋明一起,跟随李老鳖去喝酒。
万利酒馆就在北街,就是李老鳖自己开的酒馆,卖相、气势都很不错,很有与前街同福酒楼抗争的架势,难怪同福酒楼钱老板说生意逐渐清淡,原来被这万利酒馆拉走不少客人。
李老鳖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酒是上等的杏花村酒,宾主谦让落座,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之后,自然就又会聊到生意上来。
李老鳖问宋歌:“宋老板,你囤积大米,难道预测今年米价必涨?”
宋歌笑着说:“我不仅能够预测米价大涨,而且还能预测今年大旱!”
李老鳖说:“由此看来,宋老板跑到知县大人、知府大人那里大肆宣传旱灾,是果真有此事啰?”
宋歌笑着说:“呵呵,当然有此事,李老板信不信本公子的话?”
李老鳖摇了摇头,“这将来的事情,我可不敢相信。”
宋歌盯着李老鳖,重重地一字一顿说道:“不信的话,那李家在今年下半年必定破产!”
李老鳖听了,爆发出洪大的笑声,“我李家产业众多,家中资财也有几十万贯,怎么会随便就破产?宋老板的玩笑未免开过了头,有些幼稚了!我看,破产的你们宋家吧?”
宋歌说:“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李老鳖也不含糊,立即说:“赌什么?你说,老夫奉陪就是。”
生死赌约
宋歌站了起来,说道:“好!李家破产的话,你脱光裤子,绕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并且自愿去籍到宋家为奴;而我宋家破产的话,我照样脱光裤子,绕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并且任凭你处置。怎么样,愿不愿意打这个赌?”
李老鳖的小眼珠翻滚,寻思自己李家现在已经有超过他们宋家的态势,而且有女儿和兄弟在宫里,二儿子又在京城打点关系,知县大人也已被自己搞定,难道今年一年之内就会破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要是继续在生意上打压宋家,再加上宋家这小畜生的胡乱行事,倒很有可能破产!这包赢不输的赌,为何不打?赢了的话,李家不仅是鄞县最大商家,而且打倒了宋家,成独霸鄞县的局面,那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啊!
于是,他也站了起来,拍手道:“好,老夫就依宋老板的赌约。不过,我们还需一个证人,不然到时候反悔,谁说的清?”
宋歌心想正好搞定你,于是说道:“好啊,李老板认为谁比较合适呢?”
“知县牛大人,怎么样?”李老鳖最近花大钱搞定了知县牛万昌,现在正好利用。
“好,知县为一县之首领,正好当做证人!”
“一言为定!”
李老鳖立即吩咐随从道:“快,去请知县大人来一趟。”
……
宋歌和李老鳖都只字未提李大少,两人心里都明白,此时提起李大少,都不会有个明确的结果,反而让场面尴尬,故而都避而不谈。
但是李大少却从伙计的口中得知宋歌来到了北街,并且被老爹请到万利酒馆喝酒,于是带着几个家奴,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酒馆的包间。
李大少一进包间,立即指着宋歌,大声嚷道:“姓宋的,今日我不让你爬着离开北街,我就不姓李!”
宋歌纹丝不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大少兄,你还没请我喝酒,倒是你爹先请我喝酒了!来,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李大少火气上涌,握紧拳头就往宋歌走去。
宋歌轻轻地说道:“李老板,你的儿子好无礼啊!”
李老鳖大喝了一声,“畜生,你要干什么?”
李大少一愕,指着宋歌嚷道:“爹啊,儿子被他打成重伤,您难道就不管了吗?”
李老鳖大骂道:“混账东西,是你自己无理在先,宋老板是替我教训你,让你长见识。好了,退下!”
“爹啊——”李大少哭泣着,“我怎么无理了?我去南街造谣,还不是你指使的!”
李老鳖被儿子说破羞处,涨红了脸,噌地站起来,抬手“啪”就给了李大少狠狠一个耳刮子,“畜生,胡言乱语,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李大少捂住脸颊,看了看恼羞成怒的老爹,对着幸灾乐祸的宋歌,丢下一句话:“姓宋的,老子一定会向你报仇的!”愤愤离去。
宋歌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向李老鳖敬酒,然后一饮而尽。
……
没一会,知县牛万昌带着差役,来到了万利酒馆。
他看到李老鳖居然和宋歌一起喝酒,惊愕了一下,这两个死对头,怎么坐在一起喝酒?但是他也是官场一角色,精通人情世故,当即不动声色,拱手先给了李老鳖,接着立即给了宋歌,满面春风地说道:“哎呀呀,鄞县两位大商家,在一起喝酒,难得难得!”
李老鳖立即站了起来,把知县大人请到了主位上,“父母官大人,辛苦,辛苦,来,来,坐,坐。”
宋歌对牛知县毫无好感,屁股都没挪一下,只是给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宋明倒是站了起来,等待知县大人落座之后才又坐下来。
牛知县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是很快消失,坐下之后,笑着说道:“李老板,叫本官到此,不会只是请本官喝酒这么简单吧?”
李老鳖说:“没有事情,岂敢打扰父母大人百忙?只因宋老板与小民打赌,说小民将在下半年破产,故而请父母大人做个见证!”
牛知县藐视了一眼宋歌,心中寻思:这宋小鬼估计是吃错药了吧,怎么总闹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前两天无缘无故跑到县衙蛊惑鄞县大旱,听说还跑到知府大人那里闹腾了一次,现在又和李老鳖打这个必输无疑的赌约,看来,这小子八成是脑子坏掉了!
但是,这事对他来说,是个局外之人,而且摆明了是自己看着不顺眼的宋歌吃亏,他完全可以幸灾乐祸地看待,不需要发表任何的看法,于是笑着说道:“呵呵,两位大老板杠上了,有好戏看了!那,怎么个赌法呢?”
李老鳖说:“我输了,脱光裤子顺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再入宋家为奴;而若我赢了,宋老板脱光裤子顺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再任凭我处置!”
牛知县听了,这赌约打的有意思,两人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其实是你死我活的赌约啊!这姓宋的小子对我如此无礼,何不趁此机会,直接把他刷出鄞县,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呢!
牛知县存了这一念之恶,就说道:“两位的赌约,何不让全城的百姓做个见证呢?”
李老鳖问道:“此话怎讲?”
牛知县向李老鳖使了个眼色,笑着说:“待会本官为你们写好赌约。明日午时,你们到前街十字路口,召集百姓前来围观,你们当众朗读赌约内容,请全城的百姓为你们的赌约作证,岂不是更好?”
李老鳖会意,明白要真这样做了,退路完全没有了,即使到时候想要拉关系通融通融,都没有了可能,于是大声说道:“的确是个好主意!宋老板,你以为如何?”
“在下求之不得!”宋歌微笑着说道。
赌约生效
又是一个好天气,万里晴空,阳光普照。
鄞县县城十字街,县学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突然,一阵锣声敲响了人们的耳膜,人们循声而望,只见县学门口的台阶上摆放了一张高大台案。台案背后,站着三个男人,正中的是鄞县知县牛万昌,左边是李老鳖,右边是宋歌,这三人在鄞县,都是属于较牛B的一类人,当然立即引起了人们的注目。
人们见有戏可看,都自动围拢了过来,没一会功夫,把个一条街挤得满满当当,估计也有三四百个人得的样子,人挨人挤,把对面马路的小摊子都被挤翻了。
牛知县见人数已经挺多,拿起他亲自拟就的李宋赌约,清了清嗓门,说道:“鄞县父老百姓,现有北街李老板和南街宋老板两人相约打赌,邀请本县当作保人。本县觉得,李宋两人皆是鄞县头面人物,应由鄞县百姓来做证人,才最可靠,故而在此宣读李宋两人的赌约,请在场的各位夫老百姓,当个证人!”
在场的人们顿时相互攀谈,议论纷纷。
牛知县继续大声说道:“安静一下!现在,本县宣读赌约:
赌约
兹有鄞县县民李剑和宋歌,以李剑下半年破产为由相约打赌,败者脱光衣裤,顺着城墙爬三圈,并任凭对方处置。
签押人:李剑宋歌
保人:牛万昌
元符二年四月初八”
牛知县念完赌约,分别给李老鳖和宋歌每人一份赌约,自己手上还留了一份,然后招呼一个衙役过来拿走。
衙役上前接过赌约,用一根红丝绳绑了起来,顺着事先布置好的梯子,爬了上去,一直爬到县学门前的飞檐前,把这个赌约绑在了檐下。
场下的百姓们人声鼎沸,大声讨论着这件事情,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宋歌脑子不是进水就是被门夹了,平白无故的,李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破产呢?
看到赌约挂在了檐下,牛知县对着李老鳖和宋歌拱了拱手,说道:“两位老板的托付,本县已经做好了!嗯,两位,到时候不管谁胜谁负,都有本县的酒喝吧?”说着,他为自己的小幽默,自我陶醉似的呵呵笑了几下。
李老鳖笑逐颜开,急忙拱手还礼,“父母官大人说见外话了,你随时来北街,小民随时恭候,并请父母官大人喝酒。”
宋歌没有再理睬知县牛万昌,而是把赌约一折,往口袋里一塞,对着底下的看客们拱了拱手:“这是宋歌和李老板的赌约,请大家伙给做人证,到时候李老板要是输了,别让他反悔。”
李老鳖也急忙对底下的人们拱手,高声说道:“我李剑也请乡亲们作个证,请大家记住今日的赌约,到时候不要让输者抵赖!”
地下百姓之中有好事者,听了他们这样的话,大声高嚷着:“好!”
其他人紧接着也高声喊起:“好!”
对于他们来说,这更多的是一场好戏!
至此,这赌约就算完全定下了,不仅有书面材料,还有保人以及鄞县百姓作为见证,即使到时候输了抵赖,估计也无法在鄞县再混迹下去,百姓的口水就能把抵赖者给淹死!
接下来,李老鳖邀请牛知县喝酒去了,或许还有别的乐趣,比如到万花楼走一趟什么的。
宋歌则宋明的陪伴之下,消失在人群之中……
大灾初现 (1)
一时间,宋歌与李老鳖打赌的事情传遍了鄞县,百姓议论纷纷,大多认为宋歌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宋公子看上去挺机灵的一个人,这回肯定要栽了。”
“宋家这小子完蛋了,用屁股都想的出来,李家有后台有基业,怎么会随便垮掉?”
“宋老爷是个大善人,可惜大公子死的早,这二郎却是个混账,宋家百年家业,一朝败尽,可惜,可惜!”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
“宋家老二这阶段举止古怪,听说是神灵附体,他现在预测鄞县大旱,估计真有这回事,他和李家打赌,估计也能赢,还有半年多时间呢,谁说的准?到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但是此话一出,立刻就被唾沫淹没。
“去死,别说不吉利的话!知县大人已经去请了术士求雨了,今年肯定风调雨顺。”
……
说来也巧,老天爷也似乎要取笑宋歌,就在这场赌约定下来的第三天,天降甘霖,而且持续了好几天,把今春的干旱驱赶的无影无踪。鄞县的稻田里不仅得到了灌溉,就连当时由于干旱没有及时种上水稻的角角落落,也都被农人们补种了上去。
一切迹象看来,鄞县今年丰收有望,庆元府一派歌舞升平!
于是,阖县上下取笑宋歌的气氛就更加浓烈了。
……
而在知府衙门内,知府宗泽的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他也对这件事情深深思索:看宋歌这小子现在坚毅的眼神,不会是胡乱下决定的人,何况这次事情闹得大,直接关系到宋家的兴衰成败,为何他会在这么不利的条件之下,敢和李老鳖下这个赌约呢?难道这小子真的神灵闪现,能够预知未来?
宗泽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作为一府之首,怎么能够相信这种谣言呢?
但是,他的心神总也不能安定下来,不停地在府里来回踱步。
金霞轻轻地走了进来,轻轻地叫唤了一声:“宗叔叔。”
宗泽回过神来,对金霞点了点头,“霞儿,什么事?”
“霞儿心神不宁。”
“是为了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宋歌那小子的事情吧。”
“霞儿,霞儿不知道。”
“霞儿啊,你和宋歌的姻缘已经结束,就不要再为他操心了。”
“可是,霞儿曾经与他定亲……”
“可是,那小子死活不肯娶你啊!”
“霞儿不会再嫁他人!”
“傻孩子,宗叔叔为你找一个比这小子好十倍的丈夫。”
“宗叔叔请别这样说,霞儿宁愿去死!”
宗泽对于年轻人的感情,也难以理解,摇了摇头,安慰金霞道:“呵呵,那叔叔就不说了。你放心好了,这小子现在精明的很,最近做了许多离奇的事情,好像都很有深意。既然他敢这样和李老鳖打赌,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大灾初现 (2)
金霞紧锁的眉头微微绽开,但仍然不放心对宗泽说道:“万一……还请宗叔叔帮一帮他。”
“我当尽力维护。唉,你这傻丫头,人家可不会念着你的好。”
“宗叔叔——”
……
对于鄞县任何人的议论,宋歌毫不理会,只顾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他首先通过旁敲侧击,从青儿、绿儿、紫儿、红儿这四个小美女的口中,明白了自己为何与知府大人闹了矛盾。
这件事情说起来,本来应该是好事:
知府宗大人与宋老爷偶有来往,听说宋老爷的儿子,即宋歌,到了婚嫁年龄,还没有娶媳妇,而知府大人正好有一个去世的友人托付收养的女儿,叫做金霞,也已待嫁年纪。于是就提出要与宋家结亲。
宋老爷对于能够攀上知府这样的亲家,当然求之不得,一口应承下来。
这在古代,父母之命已定,然后请了媒妁,双方约定,这婚姻就算成了。
可是万事俱备,就在去年准备办喜事之际,宋歌却反悔了,死活不肯答应这门亲事。最后还闯到府衙闹事,放厥词说如果办了婚事,不是把新娘掐死,就是自己跑去做和尚。
由此,这件事成了鄞县人人皆知的笑谈。
知府宗泽大人生气不过,把宋歌教训了一顿,负气取消了这门亲事。
大概情由就是这样。
宋歌猜测:可能是这个金霞姑娘丑陋不堪,所以纨绔宋歌打死也不肯屈就!
因而他也没太放心上,每日巡视南街,听方珍弹琴唱曲,逗小可怜玩——
当然,他不知道人们口中的知府宗大人其实是一代名臣宗泽,要是知道这就是后来民族英雄岳飞的伯乐的话,肯定早就巴着脸皮上门抱他的大腿了!
……
宋歌很想对南街进行商业调整,比如开个赌场,青楼,甚至当铺什么的,但是都无法下定决心去开。一来今年大旱,下半年的情况不好预测,很难估计这些生意的景况将会如何?二来,原先的店铺都是宋老爷开下的店铺,不好随意改变。那个老迂腐收买人心的本事好像不错,许多掌柜都向着他,要是把这条南街改造的花花绿绿,估计许多掌柜,包括管家宋明,都要站出来反对。
宋歌心里寻思着:来日方长,将来囊中鼓鼓的时候,去更大的城市,买下一条长街,按照自己的意愿,用二十一世纪的眼光和营销手段,开一个大宋朝的CBD(商业中心)。
宋记米行收购大米如火如荼地持续着,半个月之内,鄞县其他商家的大米以及粮户的大米,几乎被宋记米行收购殆尽。
而同时,鄞县的大米,立即到了有价无货的地步,大米价格火速增长。本来一石普通大米一贯二左右的价格,迅速提高到一贯五,而且有价无货,有需求的百姓根本买不到大米,只好吃一些其他食品度日。
大灾初现 (3)
李家以及其他商家立即嗅到了大米的利润,纷纷派人出门收购粮食,水路的水路,陆路的陆路,运回鄞县进行销售,赚取高额的利润。
而有些富人家庭,也有了抢购的意识,在下一批大米到来的时候,纷纷到各个米行、粮店排队抢购,因而各个商户的第一批收购进来的大米,很快被抢购一空,让他们挣的盆满钵满。
李老鳖更是趾高气扬,在鄞县放出风来:轻轻松松,半个月之内又挣了上万贯,想要我李家破产,门都没有!他这话,是说给宋歌听的。
接着,各个商家,包括李家,又一次备足车马舟船,到附近州县收购大米。
两个月不到,鄞县市场上大米的价格已经涨到三贯一石。
时间也从春光明媚的三月,进入炎热的五月底六月初。
老天爷在和宋歌开了个玩笑之后,转而无限支持宋歌,收起了雨云,天天把狠毒的太阳送出来施虐,照的大地滚滚发烫,一复一日,毫无转脸的打算。
正在茁壮成长的水稻,因为田里干燥,田水发烫,虫害严重,稻杆都烂了脚,小风吹过,纷纷倒伏。
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肯定不看好。
似乎宋歌的预言就要灵验了,今年鄞县的旱灾已成定局!
由于收成不被看好,那些米仓里粮食已经不多的人家,都逐渐开始发愁。而米价的大涨,带动了其他各类粮食的价格上涨,很多口袋里有一点钱的人家,都在埋怨自己为何不早一点购买贮存粮食,到了现在这个高价,才出手买粮。
而实际上,他们都还是好的,至少口袋里还存了点钱,那些口袋里几乎没有钱的人家,可是真的犯愁,本指望省吃俭用,熬到金秋田里粮食的收成,没想到旱情严重,看那瘫倒在田里的绿油油的水稻,估计也打不了几斤大米。
人心逐渐混乱——
庆元府知府大人宗泽也是忧心忡忡,两个月以前不听宋歌的预言,没想到不幸被他说中,今年居然真的是大旱之年。更加可恶的是,这小子居然以高价收购大米,估计这两个月之内,已经收购了数万石大米,这直接导致了大米价格的上涨,也是人心混乱的罪魁祸首!
难道,他这是在报复我?
李老鳖却喜忧参半,喜的是米价越涨越高,他已经动员了所有的伙计,跟随着他到各州各县收购大米,贩回鄞县销售。而经过两次外出之后,庆元府各州县的大米几个也跟着高涨起来。为了收购到更加便宜的大米,他北上杭州府,南下台州府,收购大米,以挣取高额利润。
而李老鳖的忧却是由于老百姓口袋里的钱,大部分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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