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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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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的身边,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稚气未脱尽,然脸色肃然,腰板挺直,完全没有这个年纪的小孩的淘气模样。

中年妇女迎着宋歌,盈盈而拜,“妾身不知天使驾到,有失远迎!”

宋歌明白这位妇人就是当今皇上的老娘朱皇太妃,身边的男孩就是蔡王赵似,他是代表皇帝来办事的,不是来尽孝的,虽然见到皇太妃,也不必行大礼,于是就从林冲手上接过圣旨,大声说道:“蔡王接旨!”

男孩急忙跪了下去,“臣赵似接旨!”身边的皇太妃,同时跪了下去,其他蔡王府的所有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宋歌摊开圣旨,大声朗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宋国运昌盛,万民受福,朕拟十二月初一举行祭祀大典,拜请上天,故着各地藩王,即日进京,参与祭祀。钦此!”

……

即刻回京 (1)

夜晚,下弦之月,刚刚升起,蔡王府前厅点着两盏灯笼,偌大的前厅在这两盏昏暗灯笼的映照下,并没有显得特别的明亮。

朱太妃凑近灯笼,看着手中的一封信,手指微微发抖,眼泪簌簌而下。这封信,是皇帝赵煦托宋歌带给母亲朱太妃的。这对母子,一个贵为大宋帝国的皇帝,一个是皇太妃,却不得不两地分离,常年难得见上一面,也是备受思念的折磨。

蔡王赵似安静地坐在母亲的身边,一副乖乖儿的模样。

宋歌坐着,注视着朱太妃的悲戚表情。

朱太妃把信看完,问宋歌道:“宋大人,皇上现在安好?”

看来,这位母亲还不知道儿子的病情。宋歌点头说道:“还好,只是挺想念皇太妃和蔡王以及公主。”先蒙一下吧,如果实说她的皇帝儿子快要死翘翘了,害她伤心欲绝,何必呢?

朱太妃含着眼泪,不住地点头,然后又问道:“这一次,皇上怎么想起来要举行祭祀大典呢?”

宋歌回答说:“此事小的并不知情,可能是皇上高兴吧。”

宋歌很会乱编,但是技巧不高,骗骗乡野村夫可以,在这喂经历过宫廷斗争的女人面前,一下子就被看破了。

朱太妃看了看宋歌的表情,眉头皱了皱,她觉得怎么这样一个市井混混,居然被自己的儿子提拔成五品官,而且还让他来蔡州接她们母子,实在太过唐突。但是,她不会把这方面的话说出来,而是又问道:“请问宋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京城呢?”

宋歌道:“后天早上辰时,准时出发。”

这事,千万急不得,在蔡州城里,应该是最安全的,这里有蔡州地方治安的保护,而且这蔡王府,肯定也有专门委派的人在暗中保护,不怕别人偷袭。再说,在蔡州城里,即使暗杀,也容易露陷,对方也要掂量掂量是否有十足的把握,一旦抓住活口,供出主使者,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谁也不敢拿全家几百口人的性命胡来。

可是,一旦出了蔡州城,这天大地宽的,就很难说了,一有疏忽,就有可能被人行刺,而且逃走也很方便,如果行刺成功,且没有活口留下,案子就很难办,皇帝的位置就会换人!

所以,宋歌准备多呆一天,筹划好这北上京城的几百里路,该怎么走才最安全!

别的人都不是目标,目标就是蔡王赵似,只要保护好赵似,其他人即使死了,任务也算完成!宋歌是这么想的,因而,他不会过多考虑别人的生死。

朱太妃听说后天出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宋歌知道自己该走了,也站了起来,躬身说道:“皇太妃,小的告退。”

即刻回京 (2)

正在这时,从厅外闯进一个风风火火的丫头,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的劲装,跑进来就喊道:“娘,大哥来信了?大哥怎么说?是不是让我们去京城玩啊?”

这丫头不是别人,正是公主赵颖,她的头上顶着两只马尾,头发全部向上隆起,额头清爽,脸形微圆稍长,还算标致,个子中等,身材不错,手中握着一把弯刀,肩上背着一张铁弓,十足一个江湖儿女的模样。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老年男子,身形高大,手长脚长,沉默不语,可能是这丫头的武术师父。男子的手中拎着两只野兔,三只野鸡,看来,他们是打猎刚回来。

朱太妃摇了摇头,说道:“颖儿,天使在此,别疯疯癫癫的。郭叔,你先下去用餐吧!”

老年男子对皇太妃打了个躬,道:“是,皇太妃!”说完转入后道去了。

公主赵颖惊奇地说道:“啊?什么天使啊?不就是皇帝哥哥派来跑腿的吗?”说着,大摇大摆地来到宋歌的身前,握起拳头,擂了擂宋歌的胸膛,说道:“哎呦,一个小年轻嘛,怎么可能会是大官呢?快说,我哥封你做了什么官?是不是没有品级啊?”

丫头的拳头很硬朗,宋歌被擂的差点岔气,勉强站定说道:“宋歌见过公主,在下礼部郎官,从五品。”

“哇——”公主叫了起来,“五品?比知州的官还大啊?喂,你小子,凭什么得到的?是不是通过贿赂得到的?你快说,不然,我告诉皇帝哥哥,把你革职了!”说着,就把手上的弯刀,架到了宋歌的脖子上。

宋歌一惊,苦笑道,“这是皇上亲自定的。”

公主指着宋歌,“嘿嘿,你骗人的吧!你才几岁,我看还没有我大嘛,皇帝哥哥就给你封官了?而且还封了五品?……”

朱太妃看不下去了,喝道:“颖儿,不可放肆!”

丫头听到娘亲的话语中含了怒气,也不和宋歌胡搅蛮缠了,转而跑过去搂住朱太妃,说道:“娘啊,这次到京城去,你一定要让皇帝哥哥给我做官!”

朱太妃又怒又笑,“你一个女儿家,要做什么官啊?”

“不嘛,我一定要做官,你看他多神气,我要比他还神气!”赵颖指着宋歌说道。

宋歌自觉没有神气,但是被公主说了,只得认真地整肃了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世故老成一点。

朱太妃又说:“再说,你才多大啊?哪里有这么小的孩子就做官的呢?”

“哼,我看他也没多大,皇帝哥哥都给他封官了,难道就不能给我封官啊!”公主的矛头,还是直指宋歌。

看来这公主很难缠,还是离她远点为秒,宋歌可不想再呆下去了,急忙说道:“皇太妃,小的告退。”说完,转身就走。

即刻回京 (3)

公主赵颖却似乎不想让宋歌走,“你小子还没说清楚官位怎么来的呢?就想走,没门!”急忙抢步上前,抓住宋歌背后的衣襟,用力一扯,把宋歌扯的跌坐地上。

宋歌跌了个屁股墩,隐隐作痛,心中骂道:他.妈.的,被这小丫头片子给捉弄了,被我逮住机会,好好整死你!手撑地爬了起来,转头说道:“公主,我的官职的确是皇上御封的,不信的话,等公主到了京城,可以去问皇上。”

公主还想要对宋歌发难,却被朱太妃拉住了,“颖儿,你再胡来,为娘的可要真的生气了!”

这下,赵颖才悻悻地厥起嘴巴,不再阻拦宋歌离开。

宋歌离开蔡王府前厅的霎那,看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蔡王送来的一个抱歉的微笑,以及一个转瞬即逝的鬼脸,他对宋歌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看来,这沉默寡言的蔡王赵似,内心中也有活泼的一面,或许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

深夜,油灯下,宋歌坐在蔡王府的一间厢房里,年轻的林冲坐在对面。

“宋公子,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一双凌厉的目光,在盯着我们!”林冲对宋歌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宋歌惊奇地问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很正常嘛,这一趟蔡州之行,本就危险重重,没人盯着才是怪事呢!但是,宋歌不想现在把这事说的太过恐怖,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

“宋公子不是习武之人,可能没有感觉到。”林冲性子直,也很自信,他说道:“这凌厉放目光,从我们一出京城就跟随,一直到我们进了蔡州城为止。我曾经两次感受到这目光离我们的队伍就只有三五十步,可是等我快速冲过去,却毫无踪影,显然此人的动作非常之快。”

宋歌安慰道:“嗯,林冲,反正你要小心应对就是!”

林冲道:“小的竭尽全力!”

……

第二天,宋歌带着林冲、武松,在蔡州城闲逛,顺便到城里最大的贩马人那里,买了三十几匹好马,楦在了蔡王府的门前。这一路上,为了尽快赶路,多准备几匹马是应该的。

然后,宋歌他们又去酒楼买了十几桶好酒,从京城带出来的酒,都已经被武松给喝完了,回去的路上,当然也要。没有酒,武松肯定不满意。

傍晚的时候,买来的十几匹马,都好像拉稀了,有几匹甚至趴到了地上,全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宋歌急忙让武松到贩马人的家里,把贩马人给揪到了蔡王府的门前,让他看卖出的马是什么样子的。

贩马人不肯承认,说道:“我卖给你们的时候是好马,现在这个样子,能怪我吗?”同时,他的背后,来了十几个伙计,个个是大汉,掳着袖子,似乎不仅不肯换马,还要来闹事。

即刻回京 (4)

蔡王府所有的人,包括跟随宋歌前来迎接蔡王回京的太监,都出来在观看。

宋歌大声喝道:“林冲、武松,给这群刁民一点颜色看看!”

林冲、武松立即冲进了十几个大汉之中,拳打脚踢,眨眼之间,就把这伙人都放倒在了地上。

然后,宋歌喊道:“给我把贩马人绑起来!”

贩马人被武松绑住,拖到了宋歌的跟前。

贩马人哭丧着脸,求宋歌饶了他。

宋歌对其他人喊道:“你们赶快给我去把最好的马牵来,到这里来换人,不然,大爷我把你们的大掌柜弄死!”

这群人似乎还在迟疑着。

贩马人转过头,喊道:“你们猪脑子啊,难道想看老爷我死啊,快,快去牵马来!”

这群人听到老板喊话了,急忙爬起身,跑回去牵马了。

没半个时辰,马匹牵来了,闹哄哄地换走了这群病马!同时,宋歌也让武松把那贩马人给放走了。

经过这样一弄,时间已近亥时,弯月已上中天。

宋歌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月似弯钩,薄纱似的云雾,给弯月拢上了一层光晕,月儿仿佛美人一般,欲遮还羞。

突然,宋歌大声喊道:“所有人听着,本钦差有令:大家快速准备,我们今晚子时,即出发前往京城,不得延误!”

他要给暗中的敌人来一个措手不及——

首次遇袭

子时正,宋歌骑上马,迈出了进京的步子。林冲、武松两人,左右两侧,跟随在后。

朱皇太后和蔡王赵似坐在一个四匹马拉着的大车子里,紧随其后。这车子的内部空间,仿佛一间屋子似的,非常的宽敞,是宋歌专门向蔡州的大户人家高价收购来的。

宋歌安排一个年轻的太监赶马,其他七八个太监,左右护送着大马车。

公主赵颖听到宋歌命令半夜子时出发,气的要死,好几次要寻宋歌的麻烦,幸亏宋歌左右时刻跟着武松和林冲,她没有机会下手。此时,她气嘟嘟地骑在一匹白马上,走在母亲和弟弟的大马车边上,夹杂在太监们之间行走。

那两百个御营军士兵,昨晚在蔡王府边上驻扎,此时钦差要求即刻北上,虞侯一声军令,大伙立即排好队伍,跟随在最后边。

虞候是一个年轻的军官,两个副虞候也都是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三人看上去都挺英武,来蔡州的路上,和宋歌他们也有接触,只是这三人沉默寡言,而且滴酒不沾,并没有深交。

宋歌也巴不得少点人套近乎,防止给外人接近蔡王的机会,因而没有特别去尿他们。

一夜无事。

一行人走的甚快,天蒙蒙亮的时候,居然已经走出了蔡州,到了临颍境内。

正是交界地带,一行人攀上山道,道路两旁,山野茫茫,少有行人。但是,太阳已从东山升起,天地之间,忽然亮堂起来。

看到太阳,宋歌的心里踏实不少,等一会行人多起来,就安全多了。

于是,走到一处空旷的乱石滩的时候,宋歌让大伙坐下来休息一会,官兵太监们跑了一夜了,肯定又累又饿,吃一点干粮,才能继续赶路。

宋歌下马,拿了干粮和水,递到了朱皇太妃和蔡王的马车上,“皇太妃,吃一点干粮吧!”

朱皇太妃撂起一角帘子,接过了干粮,“多谢宋大人。”

“嗖——”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小心!”林冲大声喊道,提着他的长枪,纵身如大鹏一般,跳了过来。

宋歌听到喊声,一惊,脸一转,利箭擦着他的眼眉而过,“叮——”钉入了马车的侧窗上,铮然晃动,发着颤音。

朱皇太妃“啊”一声轻呼,把手缩了进去,干粮散落道路边上。

紧接着,第二、三支利箭如流星般射来,但都被林冲用抢尖给拨去了。好的将领,别说这样稀落的箭矢,即使密如箭雨,也能拨去十之八九。周侗说,林冲是个不错的将军人选,自然不会连拨箭的本领都没有,不然,上战场会死的很快!

同时,御营军应声而动,特别是虞候和两个副虞候,动如脱兔,丢下手中干粮,提起朴刀,朝着利箭射来的方向,飞快冲了上去。

看来,这三人的本事也还了得。

公主赵颖一见到这样慌乱的场面,而且是生死对抗,完全没了刁蛮公主的样子,慌了神情,不知所措。

宋歌对赶马的太监大声喊,“快,向前走!”至少要让坐着蔡王的马车离开敌人的射箭范围,不然太危险了。

赶马的太监立即打马,马车倏然而动,往前奔去,眨眼之间,已到了前头远处,脱离了大众。

不好!

宋歌心头一惊,立即叫道:“武松,跟上!”

武松以保护宋歌为第一要义,听到宋歌的喊声,才快步飞奔追赶马车。

赶马的太监见到马车离人群已有三十多步,阴沉而笑,放了缰绳,任凭马车飞奔,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转过身来,纵身扑入马车,刺杀蔡王。

童公公吩咐过,谁刺杀了蔡王,即可荣升内务府总管。太监也是有追求的!

突然,一记石头“扑”地打在太监的头上,太监的身子瞬间倾斜,整个人立即下落,短剑偏了方向,扎在了马车的帘子边上。而那太监,滚落下了马车,并瞬间爬了起来,怒视背后赶上来的武松。功败垂成,他本来将要立大功一件,却被武松给破坏了。

武松冲了过来,粗大的拳头直接朝着太监的脑袋砸去。

太监显然也有两下子,侧头避过了武松的拳头,等到武松的拳头用老,整个人背过去的时候,袭击武松的后脑勺。

可是,他显然小看了武松这个大个子的灵活性。

武松的拳头打过去的同时,整个人也往前滚了过去,根本没把后脑勺留给对方下手,而且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又以一记超级弹性的拳头,反袭了过来。

武松跟着周侗好几天,没有白跟,周侗以武松的招式,教了他几招实用的功夫。

太监没想到武松这么粗的一个人,会有这样精妙的一招,来不及闪避,只得双手上举,阻挡武松的这一拳。

跟武松硬碰硬的结局,只有一个!太监用来阻挡武松拳头的部位,骨头咔嚓碎裂,同时整个人向后飞了十几步,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武松飞奔而上,跳起来,一脚踩在了太监的脖子上,一口鲜血从太监的口中溢出,立时断气。

武松踩死了太监,转头看马车,只见马车已飞奔到了远方,而前方有一个大的转弯,如果奔马不转弯,径直往前飞奔的话,就要窜出高崖,跌入崖下,那么,必将车毁人亡,蔡王和朱皇太妃会同时毙命!

武松不及多思,迈开步伐,大步流星追赶而去——

险些成恨 (1)

御营军的虞候和两名副虞候赶上山林,寻找射箭的人,却没有了任何人的踪影,只得回转下山。

宋歌见这边没事,对林冲说:“快,去帮助武松!”

林冲却轻轻地说道:“宋公子,小心,背后的山林中有目光盯着我们!”

“敌人?”

“不清楚,但必须防备!”

“好,我们一起走。”宋歌跨上马,一眼看到远处马车已到了山岙转角,而这受惊吓的马匹,很有可能直接往前冲下山崖。

背后,武松正奋力追赶,却还有一段距离,看来,武松难以赶的上——

“哎呀——”宋歌大惊失色,双腿一夹,胯下白马飞奔冲向前去。

林冲同时跟上。

不知所措的公主赵颖,此时,已是唯宋歌马首是瞻,见他往前奔去,急忙追赶。

宋歌猛打马,巴不得立即飞到马车前面,拦下马车,可是距离太远,眼见着马车径直奔悬崖而去,却无能为力!

宋歌欲哭无泪,没想到被敌人第一波攻击,任务即告失败!

而且这一招出错,满盘皆输!蔡王和朱皇太妃如若死去,皇帝赵煦心情郁闷,估计立即就会吐血死亡,那么,选皇帝的控制权还是落在向太后的手里,她肯定会让赵佶当皇帝,还是那个祸国殃民的昏君宋徽宗。

而且,蔡京还在蛰伏,赵佶一旦做上皇帝,那么蔡京就会浮出水平,荣升大宋高官,成为千古大奸臣!

那么,历史还是那个历史。

宋歌的一切努力都成空!

这时,拉着马车的马,纵身跳出了山崖——

宋歌的心,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他闭上了眼睛。

突然,四根绳子从天而降,分别套住了四匹坠入空中的马,限止了马车坠下山崖。马车微颤颤地矗立在山崖边沿,摇摇晃晃。

同时,山林里出现四个黑衣人,正是他们的手里,牵引着这四跟绳子。只见他们凌空飞行,猛地往上提起,坠入山崖之中的四匹马居然被他们拉上了山崖,站立在了山崖边上。

就在此时,他们的背后,追出了四名身穿灰色紧衣的人,手握弯刀,以迅疾的速度,袭击四名拉着马匹的黑衣人。

由于黑衣人的一手提着绳子,只能以一手应战,几个回合下来,都分别被灰衣人的弯刀不同程度的砍伤。

而那拉车的几匹惊马,似乎忘记了奔跑,在黑衣人的手劲松懈的时候,又慢慢地往山崖下滑去!

幸好,武松已经跑到了山崖的边上,他揪住马缰,把马车拉了回来。

黑衣人见到马车已经没有危险,丢了绳子,从腰间拔出弯刀,和那四个黑衣人战到了一起。八个人一个个似幽灵鬼魂一般,穿梭在树林之间,动作迅疾,出手狠辣,招招都能致对方死命!

险些成恨 (2)

宋歌骑着马,赶到了这里,对武松喊道:“快,先拉回来再说。”此时危险重重,只有大家围在一起,才能应对敌人的攻击。

林冲、赵颖也都到了,大家围住马车。

后面,那几个太监也都追了上来,御营军的官兵,也逐渐聚拢了过来。

那边,黑衣人和灰衣人还打在一起,而且,由于黑衣人个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似乎渐渐抵御不住,落了下风。

林冲道:“宋公子,要不要去帮忙?”

宋歌摇头,“不,保护蔡王要紧。敌人不止这四个,刚才那射箭的还没露面呢,你说的背后的凌厉的眼光的主人也没露面!”

林冲点了点头,以全身心预防四周的危机。

宋歌又喊道:“武松,把所有太监,全部赶开!”太监里面,或许还有敌人,让他们靠近马车,实在太危险了!

武松走过去,把这七八个太监,一个个全部拎了起来,远远地丢了开去。

太监们啼哭着,要围拢上来保护蔡王和朱皇太后,尽他们作为阉人的一份力量。

宋歌对他们喊道:“再过来的话,统统去死!”

太监们惊愕住,个个站在山脚边,不敢靠前,不知所措。

宋歌见到所有的人都到齐,于是吩咐武松,“武松,你驾马车,我们走!”

武松跳上马车,赶马而走。

宋歌、林冲、赵颖、御营军虞候、两名副虞候、还有那两百名御营军,紧紧跟随,太监们远远地跟在背后。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走出了山林,来到了颍水的边上。本来,颖水上有一座浮桥,链接这条官道,可是,今天,浮桥已经不见了,难怪一路上没碰到几个南来的行人。

没有浮桥,则必须找船公渡水到北岸,可是,既然敌人已经把浮桥给拆掉了,显然是有备而来,附近的船公要么被收买,要么本来就是敌人假扮的。

宋歌骑马来到岸边,看着足有四五十米的河道,犯难了,寻思了一下,说道:“大伙往回走,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

林冲不明白,“宋少爷,我们可以沿河往上或者往下,找下一个浮桥的所在,即可渡过去。”

宋歌说:“敌人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去了等于自投罗网,必须回去,回到刚才的地方,才能让敌人想不到,才可以喘息一会。”

于是,这一队人马,头变尾,尾变头,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当他们来到刚才的黑衣人和灰衣人打斗的地方,只看到一滩滩的血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人影。

宋歌对那年轻的虞候说道:“虞候大人,你让兄弟们循着血迹,搜查一下这两边的山林,看看有什么情况。”

虞候让两个副虞候,各带了十几个御营士兵,到两边的山崖探查一下情况。

险些成恨 (3)

马车上的朱皇太妃和蔡王,一直不曾露面,朱皇太妃贵为皇帝的老娘,当然不可随便在士兵面前露面,而那蔡王,大家都知道是一个害羞胆小的男孩,也宁愿在马车上而不愿意出来。

宋歌让武松把马车赶到一个隐蔽的山岙处休息,同时也让朱皇太妃和蔡王透透气。

接着,宋歌又对御营军虞候说:“虞候大人,麻烦你让兄弟们砍树做木筏,我们尽量在天黑之前渡过颖水,只有到了北岸,进入颖水县城过夜,才会比较安全!”

“是!”年轻虞候答应着,立即指挥御营士兵做木筏。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探查山林的副虞候回来了,他来到年轻虞候的身边,说了几句话。

虞候听了,把这话告诉了宋歌,“宋大人,在那山崖下面发现了六具尸体,四个黑衣人全部死亡,而灰衣人只死了两个,还有两个不知去向。”

看来,向太后和皇帝赵煦的死士暗中较量一直没有停止,这次跳出来的四个黑衣人,也是为了马车不致坠入山崖而露面,而且这一回,似乎是赵煦的死士输了一筹。

宋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现在,很难确定是不是还有皇帝赵煦派来的死士在保护着这支队伍,但可以肯定的是,向太后派出的对他围追堵截的人没有死绝,至少那个放箭的人还在,还有那两个没有死掉的灰衣死士,他们都可能在任何时刻对蔡王和朱皇太妃发起攻击。

才刚第一天,即似乎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看来,这一路北上,比宋歌想象的还要困难的多!

到底是谁

由于树藤缺乏,木筏做的并不顺利,御营军士兵必须走挺远的山路,才能砍到树藤,因而直到未时,御营军才搭好了五个木筏。

宋歌见这玩意挺难弄,就表示够了,一个木筏一次要是能渡过十个人,那么四五趟来回,也就过去了,只要赶在天黑之前渡过去,一切都好说。

然后,大伙坐下来,吃一些干粮,休息一会儿。

宋歌骑着马,前后巡视,林冲寸步不离,跟着宋歌。而武松则一直在马车边保护着蔡王和朱皇太后,赵颖已经被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吓坏了,根本没有了野丫头似的刁蛮劲。

宋歌前后走了两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骑在马上,一边思索一边巡视,突然,他想了起来,快马奔到那些太监们的身边,默默地数了数,才六个,本来八个太监,被武松打死了一个,应该还有七个,现在只有六个了,也就说,其中一个消失了。

宋歌肯定,那太监十有八九也是一个叛贼,而且趁乱跑去告密了,告诉那些狙击者,蔡王回到了这片山林里,让他们赶回来狙杀蔡王!

宋歌调转马头,来到林冲的身边,轻轻说道:“立即杀了所有的太监,一个不留,然后我们立即赶路!”

林冲点了点头,举着手中长枪,朝着太监们奔去,看到最先的一个太监,正用小眼睛骨溜溜地盯着他手中的长枪。林冲一眼看出此人不正,毫不犹豫,一枪就刺了下去。

这名小眼太监反应很快,一翻身,抓过身边的一个老太监举了起来,用老太监的身躯挡住了林冲的枪头。

林冲来不及收手,长枪贯胸而过,这个可怜的老太监,甚至来不及呼喊,瞬间一命呜呼。

小眼太监跳了起来,退后三步,摆起架势,面对林冲,同时,还有另一名太监,也跳了起来,两人合力,对付林冲。

林冲毫不畏惧,枪舞如银蛇,绽开似梨花,以一敌二,数招之后,已然占据上风,打的这两名太监,节节败退,只有防守之能,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另外的一名坐着的老太监,看到自己的至交,被那小眼太监用作了挡箭牌而死于非命,突然跳起来,抱住了那名小眼太监的腰际,大声呼喊道:“你这个天杀的叛贼,杂家和你拼了!”

小眼太监行动一滞,立即双手捧住这名老太监的脑袋,用力一扭,老太监的脖子上颈动脉顿时停止了供血,脑袋瞬间耷拉下来,继而死去。

而在同时,林冲的长枪,也已穿过了这名小眼太监的咽喉,同样立时毙命。另一名叛贼太监见到同伙死去,面露胆怯,他知道,他根本不是林冲的对手。

这时,宋歌喊道:“林冲,留下活口,问问他们到底是谁的指使?!”

太监一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迎着林冲的枪头,撞了进去——

宋歌见太监死去,拨转马头,立即指挥众人,极速去往颖水渡河北上。

一行人还没走出山林,背后即有了追杀者。追杀者隐匿在山林之中,用弓箭射杀背后的御营军士兵。

宋歌不能确定对方有多少人,但是估计不多,因为射箭的频率不高,而且,他们似乎不敢大模大样地出来较量。

于是,宋歌命令大伙一边做好防御,一边往颖水退去,先把蔡王送到安全的地方,才是最要紧的。

御营士兵十几个一伙,围成了向外的一圈,成犄角之势,手中紧握朴刀,时刻注视着前后左右,看见弓箭射来,尽量击落,无法击落被射中的话,另一个士兵立即补充,以尽量减少损失。

而虞候和两名副虞候,见到弓箭的方向,则立即追寻而去,凭他们三人的手上功夫,想要一下子击杀他们,估计谁都有困难,而他们也不穷追,打乱对方的阵脚,目的就算达到。

如此这样,虽然追杀者紧追不舍,但是御营军伤亡也才十几个,并没有让御营军溃败。

且战且退,终于在日沉西山的时候,这一队人马,已然来到了颖水边上,扛木筏的士兵立即把木筏放入水中。

宋歌让林冲、武松、赵颖护送马车,上了第一个木筏,安排数名士兵划桨,先往对岸行去。

接下来,虞候和两名副虞候让宋歌上第二个木筏。

宋歌却不肯,现在这里是空旷地方,那些追杀者在不露面的情况下,弓箭无法射到。蔡王和皇太妃已渡过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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