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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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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见他痞气太重,无法问话,说道:“小可怜,把他的另一个胳膊也废掉!”

小可怜立即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对着那人唬了他一下。

年轻汉子对于小可怜,那是真的害怕,自己的力气也不小,但在这头猛兽面前,几乎就像是个陪玩的小老鼠,于是急忙叫道:“哇,别!就算是我想要打你,可是我也没打到你啊,我只打花了你的家奴的脑袋,并且,我的右手也被你养的这畜生……”

说到“畜生”二字的时候,小可怜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吓唬这年轻汉子。

年轻汉子吓了一惊,急忙改口道:“被你养的这只动物……呃,还不高兴……那怎么说,哦,这只神兽给废了,我们也该扯平了吧?”

宋歌哈哈一笑,威胁说道:“扯平?你开玩笑吧!你居然没到鄞县打听打听清楚我宋歌是什么人,就敢来打我闷棍?今天,你要是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我就小以惩戒,放过你的小命,不然的话,弄死你,丟尸荒郊,喂给野狼!”

“靠,你够胆,那就弄死我!”年轻汉子还挺硬气,居然不吃宋歌这一套!他寻思着谁真敢胡乱要人性命?无非是吓唬一下而已!

宋歌眉头一皱,立即对小可怜命令道:“废了另一只胳膊!”

死不得法 (3)

小可怜犹如一名士兵,听到命令,不容迟疑,蓦然跳起来,闪电一般,在那人的左手的肘部,狠狠咬了一口,只听“喀拉”一声,年轻汉子的左手的前半截,失去了与后半截的链接,蓦然耷拉了下来。

那汉子“哇啦”一声痛叫,他没想到宋歌居然说到就做,根本没有给他嬉皮笑脸讨价还价的机会,一下慌了神,“哎呦,哎呦,这,你,你……想怎么样?”

宋歌说道:“不想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或许还能放过你的小命!”

“可是,可是,行有行规,我,我不能说!”年轻汉子迟疑着。

“我数到三,再不说的话,立即咬断脖子,说一不二!”

“……”

“一”

“嗯……”

“二”

“啊……”

“三”

“哇,饶命啊,我说,我说!”

“是谁?!”

“是,是牛,牛知县!”

宋歌皱眉道:“牛万昌?”

年轻汉子以为宋歌不信,急忙补充说:“我,我可没骗你,本人是刚不久前从苏州刺配过来的犯役。前日午时,牛知县找到我,对我说,只要我能给宋公子,也就是你,好好来一记闷棍,就划去我的役名,放我回原籍苏州,并且不再追究以往刑责。”

宋歌相信了这个汉子的话,陷入沉思:“牛万昌怎么会指使人来打我的闷棍呢?”

当晚,宋歌把朱元璋送到保和堂,请蔡掌柜为朱元璋包扎伤口。

包扎好了之后,宋歌把那行凶的年轻汉子关入一个小屋子,并任由朱元璋折磨一个晚上。

当天晚上,那年轻汉子痛苦而悲惨地狂叫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宋歌把他放了的时候,已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宋歌心说:这狗日的朱元璋,挺狠啊!同时,害怕这汉子死翘翘,又把他拖到保和堂,让蔡掌柜简单给治了一下伤,丢入大街,任他自生自灭。

其实,经过简单治疗之后,像这种混社会的年轻汉子,贱皮狗骨,一般是死不掉了!

宋歌思来想去,最终认为,现在鄞县最想打他闷棍的人,不是牛万昌而是李老鳖。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李家与宋家很多生意冲突,早就势不两立,以往,李家相对有势力且更加猖狂,而宋家实力更雄厚却较软弱,因而两家各占鄞县半城,都吃不了对方。

上半年,宋歌强势出击,反击了李家的挑衅,并逼迫李老鳖签下赌约。

后来,宋歌以收购大米的方法,诱惑李老鳖到外府高价收购大米,然后突然降价,不仅博得鄞县百姓的支持,同时给了李老鳖以沉重的经济打击。

因而,宋歌明白,李老鳖是想要敲他闷棍的。

死不得法 (4)

而牛知县,虽说宋歌与他尿不到一起,但也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会雇人打他闷棍呢?

宋歌认为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李老鳖和牛知县沆瀣一气,相互合谋,偷袭他宋歌。

但是,宋歌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人,既然是牛知县出面雇人,打自己闷棍,那就没他的好果子吃!

于是,一大清早,宋歌立即带着武松、虎妞直接朝县衙而去,狗日的牛万昌,居然暗地里对老子动手脚,老子今日大闹县衙,给你来个底朝天,看你还敢猖狂不!

这天大雾弥漫,天地之间一片朦胧,雾气掉落地上,就像下着小雨。

当宋歌三人来到前街,快到县衙的时候,突然看见李老鳖鬼头鬼脑,窜到了县衙偏门之前,叩响了县衙偏门的门环,没一会,衙役开门出来,把李老鳖迎了进去。

我来的这么早,是准备砸开门打进县衙,并从被窝揪出牛万昌,狂扁一顿!这狗日的李老鳖这么大清早来县衙干什么?而且不走正面走偏门,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宋歌这样想着,就停住了脚步,叫住武松和虎妞,三人悄悄走到县衙斜对面的一个小饭铺里,坐下来要了包子稀饭吃,同时监视县衙,看看李老鳖什么时候出来。

大约一个半个时辰左右,李老鳖又偷偷地从县衙偏门走了出来,沿着前街,一直往鄞县东门而去,来到东门脚,有一个瘦高中年人把他接住,两人一起闪进了一个弄堂。

这一切,都被宋歌三人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三人没有贸然闯进弄堂,而是在四周晃悠了好久,等待天光大亮,县城热闹起来之后,假装漫无目的地晃入这个弄堂,再悄悄而又仔细地查看李老鳖到底在做什么明堂……

宋歌等人在盯着李老鳖的同时,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背后,也有一双阴郁喷火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庆元节度使周达在鄞县县城丢掉了蔡京,叫下人四处找了几天,毫无结果,也就放弃了再寻找的念头。

对这位即将入土为安的老头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知府宗泽已经知道案情,他也算尽到心了,接下来的一切事宜,就让官府去做,不关他的事了。

周达自认为对蔡京已是仁至义尽,坐轿回了云龙镇的家里,并对还在他家里养伤的蔡攸说明了情况。

父亲平白无故消失了!蔡攸听了,既郁闷又生气,他猜测肯定是宋歌所为,可是却又丝毫没有办法,他本就是纨绔子弟,自己没什么本事,一直耀武扬威为非作歹,靠是父亲和大哥的后台。

现在,哥哥蔡虎死了,父亲蔡京失踪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能有什么主意?想和周达商量一下吧,看着这老头子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也就觉得没趣。

死不得法 (5)

将养了几天,蔡攸看着自己老二的伤口已经结痂,身体也还结实,再在周达家里呆下去也就很无趣了,就向周达告辞。

周达本就不喜欢这纨绔打扰自己清闲的生活,也没怎么劝留,买了几个特产,奉送两贯铜板,就打发蔡攸走了。

蔡攸带着家奴,行走在鄞县陌生的道路上,心中一片凄凉,来时是多么的风光,半个月之间,兄死父失踪,自己还被废了老二,成了这一副丧家犬的模样!

他不甘心就这么回杭州,他悄悄来到鄞县县城,找了个偏僻的小客栈住了下来,然后偷偷留心宋歌的行踪,准备伺机报仇。

……

蔡攸还在为父兄报仇而努力,但是蔡虎被杀蔡京失踪的案件,在官府方面,进展如何呢?

蔡虎被杀的案件,庆元府已备案并上报朝廷,而庆元知府宗泽最近非常忙碌,他本人又不急着办这个案件,因而高悬起来暂时成了疑案,等待朝廷派员审查。

而那杭州通判方磊接到蔡京的关于知府被杀事宜的书信之后,心中莞尔一笑,搁置不予理睬。

原来这方磊和蔡虎一直都有矛盾,方磊已多次上奏朝廷,陈说知府蔡虎为祸百姓,为害一方,请求朝廷处置蔡虎。

以前蔡京在京为官之时,方磊也没少拍蔡虎的马屁,现在蔡京被贬,方磊当然不甘心在蔡虎这种不学无术的粗人底下干活,因而怨气挺大。

如今听到蔡虎私自撂下府衙工作不管,跑到外府游玩被人杀死,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心中可能还夸奖那位杀人者呢,哪里会去重视并督查此案啊!

反正现在蔡京几乎是一介平民,随便写了个条子,难道就要让他一个堂堂通判跟着转圈不成?到时候即使朝廷责怪下来,也就推搪说蔡京乃是一个小民,所述内容【。52dzs。】,无凭无据,不能判断是否属实。想必朝廷会慎重考虑,即使责备,也不会太重。

因此,这方磊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闻不问。现今知府蔡虎私自外出,不知所踪,那他这个通判就是杭州府的老大了,岂不是挺美哉!

哲宗皇帝那里,接到庆元府的案件上报,还是有小小的一点惊讶,毕竟是个知府,那可是国家的地方大员啊,平白无故被人杀了,那还得了?难道那个大胆刁民想要造反不成?

可是这件事情要是追究起来,确又相当的复杂,因为一个杭州知府,不在自己的治所之内为百姓分忧,跑到外府游山玩水,这成何体统?朝廷提拔这样的官员,简直是给朝廷抹黑嘛!

还有,庆元府今年大灾,哲宗心中慌慌,首先想的不是怎么赈灾救民,他首先想的是那里的百姓会不会造反?

死不得法 (6)

大宋朝的太祖皇帝赵匡胤见识过五代末年皇帝遍地开花的局面,反正谁手里有杆长枪,拉起三五十个人,就敢称皇帝,因而他害怕大宋朝也出现这种这种局面,让子孙时刻提高警惕,防止别人抢做皇帝。还有,赵匡胤自己以军人身份夺取了后周的政权,因而他特别害怕武人造反作乱。在他的统治下,宋朝的很多政策都是以这两点为基本国策而制定的。

比如重文轻武的策略,北宋所有重要职位,都是文人把持,就连全国武装总司令枢密使之职,也都任用文人,惟一例外就是大英雄狄青;不仅官职如此,甚至统兵打仗的时候,第一统帅肯定是文官,然后才是大将。

再比如募兵制的制定,关于募兵制,简单说来就是:宋朝以前的军人,都不是职业军人,上马打仗,下马种田,而从宋朝开始,军人都是职业军人,可以混到老。而这个政策,朝廷并不是为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说白了,就是为了那些没饭吃的老百姓,可以参军到军队混口饭吃,而且可以长久混下去,免得他们无所事事而作乱为祸。但是,宋朝军人地位底下,真正愿意在军队混饭的都是些地痞无赖,这些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主,更不会刻苦训练,也没有把国家大义放在心中,因而宋朝军队虽多,但战斗力不是一般底下,而是极其低下,无限低下。

还有宋朝主张对内不对外政策,与外国打战输了没关系,赔款就行,与领国建交,到处送岁币也没关系,反正大宋朝钱多,皇帝们别的都不管,只要国内安定就行,等等等等一系列失败懦弱的政策。

反正,从宋朝建国开始,大宋朝的每一个皇帝,都无时不刻地存在这些根深蒂固的想法,这都是大宋太祖皇帝赵匡胤给子孙留下的烙印。

因而哲宗皇帝见到杭州知府死在庆元府,而庆元府今年大灾,他正恐慌庆元府百姓造反呢!蔡虎这死人,偏偏这个时候死到庆元府去,岂不是给朕添乱吗!哲宗皇帝心里这样想着。

因而,蔡虎死的既不是时候又不是地方,成冤大头了!

哲宗皇帝思虑良久,批复:着吏部派员到庆元府,协助庆元知府查办此案!

这里含有深意,如果哲宗皇帝写的是:吏部派员全权查办此案,那就是天使钦差去到庆元府,关于此案,一切由钦差说了算,是真正去查案的;而哲宗皇帝写的是:协助当地知府查案,那摆明了就是走个形式而已。你想想,当地知府要是立刻能够查办了此案,那上报的时候,肯定连同案情审理情况,一并上报给朝廷了,还等朝廷督办干什么?显然是知府办案为难,准备听取朝廷意见呢!

而朝廷现在又推回给知府,分明两方面对此案都抱无所谓态度,在相互扯皮推诿呢!

死不得法 (7)

可怜那蔡虎,死不瞑目!

哲宗皇帝倒是对那份颂扬宋歌的奏折很感兴趣,仔细看了两遍,拍案叫绝,对身边的太监童贯说:“这宋歌,做事不安常理,却收奇效,立了大功,是个大才呀!”

童贯说道:“圣上圣明,这宋歌确实有些小聪明,可他是商人出身。”在大宋朝,商人的地位极其底下,不能科考,不能参军,更不能做官。

哲宗皇帝合上卷宗,幽然说道:“的确可惜了!”……

吏部侍郎一看哲宗皇帝批复的旨意,立即明白了圣上的意思,立即委派了一个品级低下的老官员,到庆元府协助知府审查此案。

老官员把这次行程当成了旅游,带着小妾,坐着马车,一路游山玩水,路上走了半个多月,已经不知道在哪个风景区迷路了,转不出来了呢!

……

一石群鸟 (1)

九月初一,是个晴朗的日子。

鄞县前街,人山人海,聚集了许多的贫苦老百姓。

今日是鄞县开始发放救灾物资的日子,登记在册的贫穷人家,都可以领到一套棉衣棉被。

前几日,贫穷人家,按各家的人头数,都已经分到了半石至一石不等的大米,现在又有棉衣棉被可以领,这让百姓们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了点欢愉的喜色。

在这样的大灾之年,没有饿殍遍野,尸横遍野,对于那些曾经经历过艰难困苦的老人来说,已是难以想象的胜景,同时,他们也对宋家的年轻当家人产生由衷的赞扬和崇拜。

鄞县前街县学之前,堆积了如山的过冬用的棉衣棉被,县衙差役站立四周,拿着水火棍看护。牛知县、主簿、文书,还有各乡里正等大小官员,都在救灾物资前面站着,等待着给百姓们发放救灾物资。

午时三刻,吉时已到。

牛知县意气风发,站到案子背后,高声喊道:“乡亲们,朝廷体恤百姓,划拨救灾款项,发放救灾物资,这是朝廷对我们百姓的关爱,我们应当感谢朝廷,感谢圣上!”然后带头面向西北,肃立良久,以表示对大宋朝廷的感谢。

感谢完毕,牛知县清了清嗓子,说道:“前几日,县衙已向各家各户发放了大米,现在,每家每户领取一套棉衣棉被,不可多拿……”

“别废话了,快发吧!”有人这样嚷着。

被这一声吼,牛知县感觉再啰嗦已没有太多趣味,就说道:“那好,本县也不多说,大家先来后到,排好队,上前按手印领物资吧!”

这句才是百姓们爱听的,他们才懒得听官员的废话,特别是牛万昌这种在百姓心目中没有良好形象的官员。

百姓们陆续领去了棉衣棉被,大多数欢天喜地,虽说看上去不怎样,但是总也是新的。有了这样一套棉衣棉被,今年冬天,一家人就准备挤在破屋里,躲在棉被里,如果哪个家人要出门,这棉衣就给那个出门的人穿。只要过了这个冬天,要是明年风调雨顺,收成转好,日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有口饭吃,有件衣穿,不至于饿死冻死,就足够了。

历代的农民起义,都是当局政府腐败或无能到让百姓没有饭吃没有衣穿的地步,他们才舍掉性命,起来造反的!

可是,这些发放下来的这棉衣棉被,做的实在不成样子,有的袖子一个长一个短,有的连接处都没缝住,大团的棉花露了出来,而这些漏出来的棉花,都是些脚料,甚至是些黑不溜秋的黑心棉。

一石群鸟 (2)

于是,就有一些年轻百姓表示了不满,其中一个年轻人,看到自己领的棉衣棉被破烂不堪,就大声骂骂咧咧,“妈.的,这哪里是什么救灾物资啊,这分明是一堆垃圾嘛!救灾款肯定是被官员贪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拿些破烂发给老百姓,糊弄朝廷!”

年轻人刚嚷了两句,就被县衙的两名差役给盯上了,两名差役走到他的身边,用水火棍架住他的胳膊,直接提到了无人的弄堂里,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先给了他二十棍子,打的他的屁股皮开肉绽,讨饶不止。

打完之后,两个衙役才说道:“发给你东西,还要不知好歹,简直是找打!这是给你的教训,别再叽叽歪歪,坏了官府的名声!”

年轻百姓哼哼唧唧,哪里还敢多嘴,只有怨恨的目光。

两个衙役喝道:“滚!”

年轻百姓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弄堂,恨恨地把这棉衣棉被摔在了地上。

这时,县衙前面的领救灾物资的人里面,来了一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家伙。

主簿手里拿着一套棉衣棉被,问他,“哪个乡的?”

这人什么也没有说,伸手抢过那套棉衣棉被,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主簿一愣,抬头看边上的牛知县,问他该怎么办?

牛知县对身边的县衙捕头一示眼。

捕头会意,提着水火棍冲了上去,拦住那人,大声说道:“什么人,胆敢公然强抢百姓的救灾物资?”

那人说道:“老子就抢,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那就乖乖把东西放下!”

“你算个鸟,老子就不放!”

“哼,那就连同你的臭皮囊一起放下!”县衙捕头说着,举起手中水火棍,扫向那人的腰部。

那人张开手爪,去抓棍子。

县衙捕头也是练家子,手劲很重,看到那人赤手去抓棍子,嘿嘿一笑,这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寻思着,这刁民的这只手肯定废了!

可是,他想错了!当他的水火棍打在这人的手掌上时,这人的手指一紧,这水火棍居然粘在了他的手里一般,一动不动。

县衙捕头一看不对劲,猛力抽回,犹如蚍蜉撼大树,根本丝毫不动。这人的力气,大他太多了!

捕头的丑出的大了,可是放弃棍子逃跑更加出丑,只得咬紧牙关,码下屁股,使劲抽这根水火棍。

那人哈哈一笑,手一松,只见捕头连同棍子,后退了七八步,跌倒在地。

边上看着的人们,起哄着哈哈大笑。

捕头爬起来,狠狠地瞪着那人,招呼边上站着的差役过来帮忙。

见到老大招呼,其他的差役提了棍子,围了上来。

那人不慌不忙,一手拿着棉衣,一手拿着棉被,与这群差役对峙。

一石群鸟 (3)

捕头一声喊,“上!”

十几根水火棍,一齐朝着那人招呼而去,只见那人两手武开棉衣棉被,这柔软的棉衣棉被,在他手里,似乎变成了坚硬的武器,挡住了大部分的棍子攻击。同时,别看这人块头很大,腾挪跳跃,却相当灵活,居然避过了其他所有水火棍的打击。

差役们一招失败,紧接着又打第二下。

这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从人群外冲了进来,口中嚷道:“敢打我的男人,找死!”冲到两个衙役身边,一手一个,拎起来远远地丢了开去,这两个衙役撞到了远处的墙角上,直接就晕了。

接下来,魁男壮女两人联手,三下五除二,眨眼功夫,就把这群衙役全部打趴下了。

只有那捕头,提着水火棍,早已逃到了二十丈开外,吓得胆战心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看这对男女,又看看牛知县,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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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这魁男壮女不是别人,正是武松和虎妞。

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捣乱呢?原来,这是宋歌的主意。

宋歌站在人群外边,看到打完了,这才拨开人群,走了进来,走到武松和虎妞的身前,拿过武松手里的那套破败不堪的棉衣棉被。

宋歌拿到眼前看着这套已经破烂的救灾物资,在这套棉衣棉被里,棉花都是一块一块那些破衣服上拿出来的破旧棉,而且似乎根本没重新弹过就塞了进来,并且还有许多的黑乎乎的腐烂棉花,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牛知县正不知所措,见是宋歌,老脸抽动了几下,笑脸迎了上去,“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宋歌拿着那套棉衣棉被,先凑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一下,急忙抽紧鼻子,把棉衣棉被挪开,然后对牛知县说:“知县大人,这就是你发给灾民的上等棉衣棉被吗?”

牛知县眉头一皱,随即说道:“嗯,怎么了?”伸手就去拿宋歌手上的这套棉衣棉袄。

宋歌手一缩,没让牛知县拿走手上的证据。

牛知县盯了宋歌一眼,用眼光责问他到底要干什么!怒气已然升起!

宋歌接着把这套棉衣棉被递到牛知县的鼻子前,说道:“牛知县,你闻一闻,这样的棉衣棉被,能盖能穿吗?会保暖吗?”

牛知县看到宋歌似乎要与他杠上,存心找他的麻烦,小贼眼转溜了两圈,假装惊愕地说道:“怎么了?这棉衣棉被不好吗?本县可是专门请人采购的,呃,看上去很不错啊!”这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

宋歌却根本不给他留情面,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说道:“牛知县,你别装傻,这些棉衣棉被,连垃圾都不如!”

一石群鸟 (4)

牛知县继续搪塞,企图蒙混过关,“宋公子,你,你胡说什么啊!这,只是个别现象而已。”

正好,那被两个衙役打了屁股的青年百姓还围在这里,听到牛知县胡说八道,也豁出去了,挤了进来,嚷道:“狗屁,大伙都看看,这棉衣棉被,是什么货色!”说着,“撕拉——”把他自己的那套棉衣棉被撕拉撕烂了,抖着给众人看。

只见他抖出来的棉衣棉被里的东西,什么都有,破布,头发,稻草,应有尽有,乱七八糟。

百姓们看到这些,都有些气愤了,特别是那些领了棉衣棉被的,而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纷纷把自己的棉衣棉被撕破,摔在地上。

还真是应有尽有,有的棉衣棉被里,居然有许多的石子,更有离谱的,能把人给恶心死,一件棉衣里,掉出两只死掉的老鼠干!

这样的东西,要是不知情,盖到了身上,穿到了身上,岂不是要满身晦气,洗都洗不清?

于是,百姓们彻底愤怒了,撕破棉衣棉被声伴随着辱骂声、吵闹声,响成一片,场面一下子乱套了。

那班衙役,举着水火棍,护在牛知县身边。

知县牛万昌大声让百姓们不要闹事,一边狡辩说:“本县这样做,还不是为了鄞县的百姓!本县尽量以最低的价格,购买更多的棉衣棉被,让更多的贫困百姓能够领到棉衣棉被,以便更多的百姓能够过冬而已。”

宋歌冷笑说:“真的是这样的吗?那你说说,你这套棉衣棉被的价格是多少?”

牛万昌支吾着说:“这个……嘿嘿,反正挺便宜!”

宋歌说:“牛知县,你不想说是不是?那好吧,我来说。你这套棉衣棉被的进货价格是二百文?这价格,比一般上等的一套棉衣棉被都要贵。”

“你,你怎么知道?”牛知县惊诧问道,转而又装傻道:“这,大灾之年,物价上涨,这价格也不算贵啊!”

这时,宋歌示意了身后的来福和来禄一下,两人从一个包裹里拿出一套棉衣棉被,递给了宋歌。

宋歌把这套棉衣棉被打开,然后和刚才那破败不堪的棉衣棉放在一起。然后,大声说道:“大家伙都来看看!”

百姓们听到宋歌和牛知县的对话,都已经竖起了耳朵,现在宋歌让他们过来看,关系到他们利益的事情,哪有不关心的?于是,你推我嗓,都凑过来看。

事物好与孬,就怕比较,一比较,高下立辩!两套都是新的,不去比较的话,感觉原先这套也还行,但是放在一起一比较,就看出来了,宋歌拿出来的这套,不管从棉花、布料、花式等方面,都胜过原先县衙发放的这套太多太多。

比较完了,宋歌说道:“你们知道我带来的这套棉衣棉被,是哪里来的吗?”

一石群鸟 (5)

“哪里来的?”大伙都好奇,一齐问道。

“这套就是奉化县的救灾棉衣棉被,价格是一百六十文一套,其他县的救灾物资,不仅价格低廉,而且质量这么好,而我们鄞县怎么就这么差呢?”

“这……”百姓们都心知肚明,话到嘴边,寻思着该不该说出来。

“还不是知县大人贪污腐败,中饱私囊?”宋歌替大伙把话说了出来,同时也表明了与牛知县的彻底决裂。

牛知县早已冷汗淋漓,站在人众之外如坐针毡,此时听了宋歌的话,也豁出去了,发怒大声道:“你,宋歌,你胡说八道!本县光明正大,哪里会做贪赃枉法的事情?”

见到牛知县恼羞成怒,宋歌却笑了,笑颜如花,轻描淡写的说:“这话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看知府大人的审查!”

“啊,知府大人已经知道了?”本来牛万昌心中正打着腹稿,打算为这件事情如何去糊弄上级,没想到上级居然早已经知道了。

“知府大人当然知道了!因为就是我说的!”宋歌笑着说道:“乡亲们,把这个狗官,送到知府衙门,看他还怎么狡辩?”

百姓们立即呼应,“好!”同时一起哄了上去,立即把那些保护着知县的衙役推搡的七倒八歪。

牛万昌站在衙役中间,心里却害怕到了极点,嚷道:“你们,你们敢胡来?”但是这时,他喉咙里发出的这点声响,犹如汪洋中的水滴,瞬间被淹没了。

早有胆大的年轻百姓,冲进了人群,架住了牛万昌,甚至有火气大的年轻人,趁机出手,在牛万昌的脸上、头上,脖子上狠狠地扇几巴掌,还有的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地拉几下,也有的抬腿,朝着他的屁股踹上几脚!

要在往日,即使借这些善良的百姓们十个胆,也不敢在知县老爷面前撒野。但是今日人多场面乱,偷偷袭击知县老爷,也无人知道,何乐而不为呢?

在他们的心里,这可是一个壮举,是可以当故事讲给子孙们听的壮举。

……

在同一时间,宗泽得到宋歌的举报,带着府衙差役,包围了李府以及李老鳖在东门附近设立的地下窝点,把正在偷鸡摸狗指挥制作黑心棉衣棉被的李老鳖捉了个正着。

而宋歌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原来,事情还要从朝廷拨下赈灾款说起——

鄞县知县牛万昌见到朝廷的救灾款,没有思虑如何购买赈灾大米和棉衣棉被,而是觉得这是个投桃报李的好机会,于是屁颠屁颠就去会了李老鳖。

当晚,两人就筹划了怎么让这笔赈灾款尽可能地落入两人自己的腰包,相谈甚欢,最后,李老鳖恨恨地对表达了对宋歌的愤恨。

一石群鸟 (6)

于是,牛万昌就给李老鳖想了个主意,让他出点钱,他愿意帮助找个人给宋歌一记闷棍。

李老鳖当然同意,于是就给了牛万昌二十贯钱,让他务必给宋歌一个教训。

牛万昌第二天来到县里的厢军营,在伙房里找到一个充军到鄞县的配军,给了他三贯钱,对他说:“只要你能够给宋歌一记闷棍,不仅可以免除他的军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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