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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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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都听不懂,对他来说,眼前最要紧的就是让宋歌放了他,“你说的,我都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你快把我放了!”
“放了你?门都没有!”宋歌邪笑着说道:“蔡京,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作客吧,反正这头老母猪寂寞的很,它会招待你的,它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不会亏待你的!”
“你,你,你这小子,到底是为什么呀?”蔡京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废了我一个儿子,打死我一个儿子,还要这么对待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这么整我?”不明不白被人往死里整,他实在够委屈的!
“我不整你,你就要整全国的百姓!反正啊,你在这里呆个两三年,两三年之后,我就把你放了!”说完,宋歌转身走了。
蔡京在背后对着猪窝的门,发疯似的又撞又踢,可惜毕竟是个文人,力气微小,哪里能够弄的开,只能是发泄心中的郁闷而已。
“朱大头,我跟你说,这可是个疯子,逃出去的话,是要咬人的,被咬的人会立即得病死亡!你可千万别让他逃出来,咬着你和你的婆娘可就不好了!”宋歌离开之前,把蔡京说成一头狂犬,嘱咐朱大头看牢他。
朱大头认真说道:“放心吧,宋少爷,我这里还养着两只狗呢,大不了每天让这两只狗护着猪窝,看他还怎么逃走!”
“那就好!过两天,我会来看他的!”宋歌带着武松,走了。
蔡京见到宋歌等人走了,又对着门撞了几下,毫无效用,既弄不开猪窝的门,有搏不得冷血的宋歌的同情,只好蹲在了猪窝里,抓住头发抓狂!
他已经郁闷到了极点,没想到,来到庆元府,被这么个毛头小子给整的家破人亡,而自己,居然还没摸着人家的一根毛。从来没有的无奈、委屈、伤痛的感觉,涌上心头,禁不住呜呜哭泣!
淡弱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猪窝。
猪窝里,蔡京一动也不动,无助而绝望着,闹也闹过了,哭也哭够了!没有任何人听得见,没有任何人过来同情,更无法博取任何人的同情,一切都是无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蔡京的情绪逐渐稳定之后,眼睛也已经适应了黑暗,转过头往后看去,只见那头肥大的母猪躲在黑暗角落里,用一种不友好的目光,正怯怯地打量着他。
大母猪或许也在郁闷,这是单人宿舍,人家住的好好的,凭什么你不征求我的同意,就私自闯了进来?
蔡京挪了步子,走到猪窝的后面,那头母猪见闯入者过来,也没敢反抗,急忙从墙角抢步,跑了过去,把位置让给了闯入者。
蔡京占据了猪窝的后面,这里稻草多一点,相对干燥。
他坐了下来,仰头靠在墙上,欲哭无泪,两眼空洞地看着猪窝的屋顶,思维陷入了停滞——
无头大案 (1)
宗泽带着一班人,连夜赶到青碧山,在青碧飞瀑之下,找到了凶杀现场。
现场柴草凌乱,血迹斑斑,明显有打斗痕迹,而且尸体已经被人挪动过,堆在了一起。
宗泽让仵作重点检查了蔡虎的尸体,仵作报告说:“致命伤是猛力拳头打击左边脸颊,导致颧骨凹陷,碎裂的骨头刺破大脑而亡!”仵作还说了那些黑衣人的死亡原因:那些黑衣人的死亡,也有拳头所致,但大多数是被猛兽所伤致死!
宗泽听了仵作这样说,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宋歌,首先宋歌承认打死了蔡虎等人,第二,鄞县拳头硬的人不少,但是,能有猛兽帮助的,大概只有宋歌一人。自从上次小可怜伤了李大少之后,李大少死里逃生,回来之后大肆宣扬,整个鄞县都知道宋歌养了一头猛兽。
来到凶杀现场的官府差役,大多也看出了个大概,都在心里猜测是谁作案。能用脑子思考的人,很快也能想到宋歌。
但是,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小小的衙役,身陷官场,看到了官场水深火热,无法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那一点点俸禄,根本无法支撑五贯一旦的高价大米。刚一天之前,宋记米行的大米降到一贯一旦,他们都去排队买米了,在心里都认为是宋歌救了命了!因而,都默不作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有牛知县,在那里阴阴发笑。对他来说,这至少是个把柄,万一有个不测,他有反击的本钱。
查验之后,宗泽好不停息,立即带领众人,又赶回府衙。
第二天午时,宗泽从青碧山赶回了鄞县县城,等候在府衙堂上,等待蔡京前来告状。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蔡京前来,眼看着申时都已到来,蔡京还是毫无踪影。于是,他就叫衙役去打听,昨晚蔡京等人是在哪里过的夜。
衙役去了半天,回来说道:“蔡大人和周节度使昨晚是在同福酒楼过的夜。听那周节度使说,今天早上他起床之后,就不见了蔡大人。”
“知道怎么回事吗?”宗泽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已经把周节度使请来了,大人可以亲自问他。”这差役办事还挺老到,直接把当事人叫来了。
宗泽说道:“快请!”
老周达颤悠悠地走进了府衙,宗泽急忙让差役给他安置了一张凳子。
老周达坐下来之后,说道:“宗大人,老朽昨晚和蔡大人一起进的房间,但是老朽早上起床之后,已是巳时,隔壁还没动静,老朽以为蔡大人还在休息,也不便打扰,就一直等着。直到将近午时,蔡大人还没起床,于是,老朽就让人打开房门,闯了进去,只见屋里空空,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老朽本以为蔡大人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等一会就会回来,没想到一直等到下午申时,都不见人影。正在焦急呢,就在这时,衙役大人前来询问,老朽就过来向大人解释清楚。”
无头大案 (2)
宗泽听了周达的话,思考了一会,说道:“节度使大人的话,我大概明白意思了。这蔡京,要么是不想告状,心灰意懒,自己走了。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胁迫到了别的地方,无法前来告状!但是具体什么情况,还待本府调查清楚。”说完,对站在一边的王捕头说:“王捕头,你带两个差役,限你三天时间,去查明情况,把蔡京的去向,报告本府!”
“是!”王捕头领命而去。
宗泽没有说出是宋歌所为,或者直接让衙役前去宋府提宋歌前来审问,除了没有直接证据之外,显然还是给宋歌留了面子。
宗泽寻思,宋歌为庆元府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而且他表面上纨绔一个,不懂世故,实际上城府极深,所做事情,深不可测,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也不好对他乱来。
但是,宗泽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宋歌必定是主谋,只是在找证据而已,人证、物证、仵作开具的验尸报告等等,反正他有心向着宋歌,所以一切都不急。
就这样,这件大案,一下子没了原告!
到了傍晚,宗泽只好自行立案,以公案论处,然后退堂。对宗泽来说,反正已经知道是宋歌作案,不急不缓,立了案,按照办案程序,一步一步往下查,慢慢来,等待朝廷的公文来了再说。
当然,这样的大案,朝廷肯定会派员来督促查办。
宗泽知道隐瞒是不行的,退堂之后,立即叫主簿把案情详细书写一遍,第二日以庆元府名义派员上报朝廷。
同时,他又叫来穆传刚,让他再写一篇文章,渲染一下宋歌拯救庆元百姓的事迹,一起上奏朝廷。
到时候,待到朝廷派员督查,查出杀死杭州知府的凶手是宋歌的时候,也可以将功抵过,祈求圣上法外开恩,免除宋歌的死刑。
……
时间来到了一年的中秋。
庆元府的大灾还在加重,正如宋歌所料,蝗灾果然到来,而且不是那种小范围的蝗灾,而是铺天盖地的蝗虫,黑压压地遮天蔽日,犹如天空中盖下来一张黑幕,瞬间荡平所有的庄稼,那些本期望多少有些收成的百姓,一下子落空了!
各县针对蝗灾的方案,显然不够及时,而且对于蝗灾的严重程度,也显然预测不够,零时组织的捉蝗队、抢收队等,根本不起作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蝗虫到处施虐。
中秋之夜,宗泽看着天空中的皓月,暗暗地抹了一把汗,要不是宋记米行及时把米价降到一贯一石,在这蝗灾来临之时,民怨肯定沸腾,很有可能导致暴动,真那样的话,他这个知府别说能够安稳坐在这里,就是被暴民捉起来打死都有可能!
无头大案 (3)
而且,这几天下来,米价没有提升,反而真的下降了!这也和宋歌所料的一样。
宗泽对宋歌的佩服,已经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但是他实在又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对于天灾预测如此准确的人,怎么就做出杀死杭州知府这样冒险的事情来,难道他就不怕被杀头?而且,看上去,他对蔡京父子的态度和对别人的态度,大不一样!上次他说蔡京是中国历史最大的奸臣,会导致大宋朝的灭亡,难道这预测也是准确的?蔡京奸猾,确实有成为大奸臣的可能,但是现在他几乎等于一个白身,又怎么可能会在短期内成为翻江倒海的大奸臣呢?
宗泽对于发生在宋歌身上的错综复杂的事情,也勘测不透!
羞辱秀才 (1)
中秋之夜,宋歌在府里陪方珍。
方珍弹奏着她的悠扬古琴,唱着动听的曲儿。
小可怜也趴在后园里,默默听着方珍唱曲,现在,它就像是一只小猫,毫无一跃而起,一口就能咬断人的脖子的猛兽的样子。
方珍唱的是流行了几十年的柳三变的《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宋歌明白方珍是在思念他的大哥方腊,可是方腊上次偶遇之后,也已好多天了,一直杳无消息。
其实,宋歌也在想着方腊,虽然那家伙冷冰冰的表情让他厌烦,但是,对于他来说,目前最能收到手下指使的大神级人物,就是方腊!
可惜方腊偏偏弄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不见人影。
没办法,他安慰了方珍几句,无非是说方腊肯定有要事缠身,一时无法来找她,方腊吉人自有天相什么的!小女子的心思,他一个大老爷们,安慰半天,也没能让方珍开心起来。索性,抱起来丢入帐中,出力气,猛力圈叉了几回,算是对她的安慰。
还别说,春风三度之后,方珍沉沉睡去。
宋歌倒是久久无法入睡,中秋本是团圆之时,而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大宋朝,再也无法和家人团圆了。也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是消失了还是被另外一个人附身?也不知道乡下的父母现在正在干什么?他们有没有思念他这个远在千年之前的儿子?……
一夜无眠!
第二天,宋歌来到南街闲逛。
米价果然不出所料,就这几天,已经有的小商贩私下里已经九百七八十文钱一贯出售的大米了。
宋歌好不含糊,立即让米行挂出价格,每石降价三十文出售。
好长时间没到粥摊这里来吃粥了,宋歌挺怀念这里热闹的场景,他踱步来到施粥这边,凑个热闹,准备坐下来吃几碗粥,再和乡亲们聊聊闲天。
现在,他已是个有名的乡绅了,在乡间的名声,那可是响当当的,人人竖起大拇指!
就在宋歌准备坐下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了胡家祖孙三个女人。
小囡囡看到宋歌,叫了一声,“大哥哥——”
宋歌笑着迎了上去,对她说道:“好几日都没有见到,是不是一直在照顾娘亲啊?”
小囡囡点点头认真地说:“嗯!娘说我最乖了!”
“哈哈……”宋歌笑了起来。
背后,胡家老妇和少妇也笑了起来。少妇的额头上还缠着棉布,微微还有红印子渗透出来,表明伤口并没有痊愈。
羞辱秀才 (2)
宋歌对她们点了点头。宋歌虽然不提倡少妇那种被人调戏一下就想死的做法,在二十一世纪,艳照流传,女人的全部底细被全世界的人看了个遍,也照样大言不惭,还要出来做明显呢!但是,至少让他知道了,在古代,的确有那些个贞女烈妇,是愿意为贞节而死的!从这点来看,他又有些钦佩这少妇。
少妇盈盈给宋歌行了个妇人礼,说道:“多谢宋公子相救!”
“小事一桩,不必挂齿!”宋歌说道。
胡家老妇走上前来,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个手绢,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是串起来的钱,递到宋歌面前,说道:“宋公子,这是九百文钱,你先拿着,还有一百文钱,暂时凑不出来,等一段时间,老身想办法还给你!”
宋歌急忙推辞道:“这……大婶,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这钱,就算是给你们的!”
“那怎么能行呢?钱是一定要还的,宋公子的心意我们领了!而且,那天,多亏了宋公子出手相救,才有我们祖孙三人平安在这里。”
“那,那也不急于这一时还啊,过了年再说呗,这钱啊,拿去到宋记米行,买石米回家吧!”宋歌看到这祖孙三人面黄肌瘦的样子,肯定一年到头,难得有吃得饱的时候。
“不行,不行!”老妇一定不肯接收这钱,一定要递给宋歌。
宋歌最怕这种推来推去的玩意,一点没有样子,于是,就先把钱收了下来。
之后,宋歌弯下腰,把囡囡抱了起来,对她说:“走,我们吃粥去!”直接抱她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对伙计喊道:“伙计,来两碗粥,多放咸豆。再来两只大麻团!”为了让灾民们吃的好,宋歌又让施粥的同时,还供应麻团。
小囡囡从凳子上滑了下去,站着看宋歌,忐忑不安。
“呃,小囡囡,你喜欢吃咸菜还是咸豆。”宋歌又问道。
小囡囡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背后,看着娘亲和奶奶。
老妇与少妇也跟着走了过来,少妇对囡囡使了使眼色,说道:“囡囡,你说这里的粥,能吃吗?”
宋歌知道她这是从道德上阻止囡囡在这里吃施舍的粥,于是假装没理会她的意思,说道:“嫂子,这粥味道很好的,哪里不能吃了?要不,我吃一碗给你们看看!”
这时,伙计已经把两碗粥端来了,宋歌立即捧起一碗,霍霍地吃了一大口,砸吧嘴巴,“嗯,很好吃!来,囡囡,好吃的!”说着,把还有的一碗粥推到了囡囡的身边。
囡囡正用惊恐而疑惑的眼神看着娘亲,突然又来了这喷香的诱惑,迟迟不肯离开,只是盯着娘亲,微微凸了小嘴。
羞辱秀才 (3)
对于长期处于饥饿的人来说,这样的一碗粥,绝对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别说是小孩,就是大人,很多时候也会为了一碗粥而丧失理智。
少妇愠怒地看着囡囡,加重了声音说道:“囡囡,爹是怎么教你的?”
听到这话,囡囡只好离开了桌边,低着头往少妇慢慢地走过去,委屈而难过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宋歌急忙追了过去,抱住囡囡,对胡家少妇和老妇说道:“乡里乡亲的,何必这么见外呢。你看这里其实也挺不错的。”对于这样被书本毒害的迂腐人家,宋歌也无可奈何,略带讽刺说道:“要不,我请你们到同福酒楼搓一顿?”
老妇听到宋歌这么说,听的出宋歌也有些不高兴了,就对少妇说道:“就让囡囡吃一碗吧!”
宋歌擦掉囡囡流在脸颊上的泪水,“来,肚子饿了,就吃!小小孩子,不要有太多心思,哥哥让你吃,你就放开肚子,吃个饱!”
宋歌把囡囡放在凳子上,把那碗粥推到她的眼前,把那个大麻团塞到她的手里,同时自己也坐了回去,捧起粥就吃了起来,然后用眼神示意囡囡,让她快吃。
囡囡怯怯地捧起了碗,眼睛还是瞟了一眼娘亲,在娘亲的允许之下,吃了一口,满口的香味,让她眉开眼笑。
于是,囡囡仿佛和宋歌比赛似的,西西霍霍地快速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笑,她的笑声是那么的爽朗和灿烂——
那边,少妇和老妇听着囡囡的欢笑声,眼睛有些湿润了。生活的苦难,使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囡囡这么爽朗和开心的笑声了!
宋歌又对伙计喊了一声,“伙计,再来两碗粥,两只麻团!”然后对囡囡说:“囡囡,去叫你娘亲和奶奶也来吃吧!”
囡囡放下碗,跑过去拉住娘亲和奶奶的手,说道:“娘亲,奶奶,也一起来吃吧!”
伙计早已把两碗粥两只麻团摆放在了桌子上。
老妇和少妇被囡囡拉到了桌子边上,但是矜持着没有坐下来吃粥。
宋歌指着一溜排开的八仙桌边的接受施舍的人们,说道:“大灾之年,接受施粥并不丢人!”
少妇没有说话,沉默着。
老妇说道:“只是,我家老头子是读书人,现在儿子也是个秀才……”
宋歌对于这种把读书放在嘴上的迂腐举动很是反感,打断老妇说下去,截口道:“老大婶啊,宋歌告诉你,秀才算个屁!”
老妇微微红了脸颊,心中不乐,但没有用言语反抗。
宋歌继续说:“老大婶,你老头子是个秀才,给你带来了什么?还不是一辈子的苦难!你儿子也是秀才,又给你带来了什么?还不是贫苦和穷困!你看看,连累嫂子和孩子,一同受苦!困难时,就算是皇帝,还不是照样为了肚子而跪地讨饭,何况你们区区秀才人家!秀才算什么,说好听一点,是读书人,说难听一点,就是废物!”
羞辱秀才 (4)
少妇脸红了,瞪着眼睛对宋歌说:“宋公子,我……我不许你这么侮辱我家官人!”
宋歌不屑地说:“我这不是侮辱他,而是事实!你家胡用要是来了,我照样侮辱他!”
“你……”少妇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现在给你们讲讲你家目前的事实:今年冬天,凭你家的情况,不靠施舍,你们能过冬吗?要饿死几个人?囡囡还能见到明年春天和煦的阳光吗?”宋歌慢悠悠地说。
这可是老妇和少妇心中最大的心病,家中钱财一文全无,米瓮一粒米都没有,全家人就靠到十里坡割些野菜度日,别说吃的好一点,根本无法吃的饱,更别说买棉袄过冬,就连扯一块像样的布裹一下暖和暖和都没有。何况到了冬天,哪里还有野草,哪里还有现在这样的温度?就是现在深秋时节,一家人后半夜都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这个冬天,对她们来说,的确是个难挨的冬天,家人冻死街头的可能性太大了。他们不敢想像,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现在被宋歌一语点破,仿佛给了她们一记最沉重的打击,两人的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宋歌适时地站了起来,拉两人坐到了桌边,说道:“老大婶、嫂子,先吃碗粥,然后,我们慢慢说说,该怎么度过这个冬天。”宋歌是有心帮助她们的,如果她们不愿意直接接受物品,那么只要她们放下读书人家的架子,就可以让她们到宋府做点事情什么的,以劳动换取钱物。
这时,囡囡已经吃完了碗里的稀饭,只见她端起碗,放到了脸上,伸出舌头去舔碗底的稀饭,舔完之后,一脸的稀饭汤,沾满了脸蛋。
宋歌看着她的模样,哈哈哈大笑。
囡囡用手摸着脸,也跟着哈哈大笑。
老妇和少妇看到这两人笑的开心的样子,也微微有了一丝笑容。
宋歌把她身前的那只大麻团递给她,说道:“再把它也吃了,就饱了!”
囡囡一边接过麻团,一边说道:“大哥哥,这个大麻团我可不可以带回家?”
“它现在是你的了,当然可以带回家了!”
“真的?太好了!我娘说了,我爹这几日就会回家了,我准备留给爹吃。”
宋歌摸了摸囡囡的头,说道:“真乖!你吃了它吧!那边还很多呢,我再包几个给你带回家,好不好。”
“嗯——”囡囡想了一下,说道:“不好了,那些还要给别人吃呢,我已经吃饱了,不吃了,这个带回去给爹吃就行了。”
宋歌感叹于这孩子的心地善良,笑着对她点头说:“真是个好孩子!”
胡家老妇和少妇也微微点了点头。
老妇的思绪平静之后,大概是决定宋歌讲的也不无道理,首先捧起了粥碗,放到嘴边喝了起来。
羞辱秀才 (5)
少妇迟疑了一下,也慢慢地捧起了粥。
突然,一个脸色蜡黄略显瘦弱的男人闯了过来,抓过少妇手中的碗,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少妇一怔,看了一眼男人,低下了头,“官人,我……”
男人怒气冲冲地说:“你还有脸叫我官人?我就一个多月不在家,你就按捺不住寂寞,居然主动和这个姓宋的纨绔子弟搞在了一起……”
被穿越之前的庆元府鄞县宋歌,是个十足的纨绔,勾人妻女是常事,现在和人家少妇凑在一块,何况少妇模样不错,难怪她没用的老公会起疑心。
宋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这一层,还真没有太过在意,再说,现在是在大街上,又有她的婆婆跟在一起,还能勾引这样一个妇人?!要是这样都能勾搭上,那他宋歌岂不是沟女之王了!
显然,造成这个男人有这种想法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男人太过没用!
没用的男人偏偏娶了个美妇,心中惴惴不安,神经兮兮,在所难免。要不怎么会有人说,娶美女而又没能力管住美女的男人,寿命要缩短呢!
少妇辩驳说:“我没……”
男人抬手似乎要打女人,但是又迟疑着没下手,然后就被背后的老妇握住了手腕。老妇大声斥骂:“混账东西,你读书读屁.眼里去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在当街骂自己妻子通奸,胡家的脸给你这混账丢尽了!”
男人被他的老娘一阵骂,叹一声长气,捂着脸蹲到了地上,眼中渗出了泪水。
在他认为,自己的老婆百分百被宋歌给奸污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穿的干干净净,而和纨绔宋歌共同会餐呢?而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把宋歌怎么样,简直痴人说梦,虽然心中万分不甘心,但也只有抱头流泪的份了!
这就是无用的读书人的无奈!“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当真千锤百炼,绝世真理!
宋歌明白了这位就是自称才子的胡用,看他落魄的样子,这次科考举人肯定又落榜了。
这时,小囡囡站了起来,拿着那块麻团,来到了男人的身边,说道:“爹,你回来了?是大哥哥请我们吃的,奶奶都同意了,呐,这个麻团给你吃,可好吃了!”
男人斜眼看了一眼,“就知道吃!”一伸手,把小囡囡推坐到了地上,那只麻团滚落一旁,沾了不少土,脏了。
小囡囡委屈地坐在地上哭。
老妇走了上去,抱起孙女小囡囡,陪着流眼泪。
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家子,一下子个个流泪。
生活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一场灾难。
宋歌走了上去,安慰了一下小囡囡,然后对胡用说:“胡秀才,听说你饱读诗书,自诩才子,在我宋某看来,一文不值啊!”
羞辱秀才 (6)
胡用根本不看宋歌,鼻子哼了一下,“哼!你一个大字不识的纨绔,懂得什么诗书?”
宋歌完全理解这种没有功名的读书人的悲哀,表面上牛逼轰轰,实际上自卑透顶,笑着说:“你懂诗书,流泪哭泣,我不懂诗书,欢天喜地,谁的日子过的好?”
胡用还是哼鼻子,“哼,诗书传家长,金银丧命早。总有一天,我会过的比你好的多!”
宋歌依旧笑着说:“呵呵,有志气!就算可能有那么一天吧,但是现在呢?你即使确定你的妻子失身于我,也拿我没有办法?你不觉得委屈吗?”
胡用霍地站了起来,用眼瞪着宋歌,眼里冒出火来,“你——!”
宋歌还是一副笑脸说:“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只知道整天读那破书,让自己的老娘、老婆、女儿饿肚子,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妻子为了养活你的老娘和女儿,即使出去卖身,那也是正当的,值得称道的,而且也是你造成的!”
胡用对于宋歌的颠覆道德的理论,气的肺都要爆炸了,可是宋歌却把所有过失推到他的身上,而且听起来非常有道理,让他无法辩驳,只好死鸭子嘴硬,说道:“女子生死事小,贞节为大——”
宋歌突然肃了笑容,指着胡用怒骂道:“操蛋!就是你这样的人,以为自己读过圣贤书,明白圣贤之礼,就胡乱断人生死,草菅人命!我告诉你,那些垃圾书,都是他妈的操蛋。人生于天地之间,男女都一样,都是活脱脱的一条命,为何女子就要为了贞节而死,而男人却可以不受贞节的约束?吴秀才,你怎么不为了贞节去死?”
胡用被宋歌一顿臭骂,气馁了不少,“笑话,男人有什么贞节可守?”
宋歌气愤地说:“世间男女,本就是相互区别又相互依存的,不分贵贱,不分彼此。男人既然可以三妻四妾,那女人也可以朝三暮四。你说你男人可以不守贞节,那么,男人保护妻小,总是天经地义吧?你的妻子被人欺负,为你守节,三番两次自寻短见,你想想,她的心里有多苦?而那时,你又在哪里?你看看你妻子额上的伤疤,难道非得等她死了,你才高兴吗?”
胡少妇听着宋歌的话,不能自己,嘤嘤啜泣。
胡用用眼瞄向妻子,看到额头上贴着的白布,心绪澎湃。
老妇抱着小囡囡走到儿子身边,轻轻地说道:“为娘的作证,芳儿她是清白的。”
少妇听到婆婆这样说,本来轻声啜泣,变成了哭泣。
胡用木立着,无限矛盾。
宋歌继续说:“你的母亲把你养大,你总要回报她吧?这是孝道,你读的狗屁圣贤书上也有的道理,这总该是天经地义吧?可是,你尽的孝道在哪里?她饿着肚子在田里劳作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生了孩子,却不尽教养义务,只知道一味地想着自己考取功名,那又何必生养出来呢?”
羞辱秀才 (7)
胡用被宋歌的问话问的无地自容,但还是不服气,不理睬宋歌,走过去牵住妻子的手,“回家吧!”
妻子点点头,跟着走了。
老妇抱着小囡囡,也走了。
宋歌从桌上拿来那两个麻团,又把地上的捡了回来,赶了上去,“大婶,这个拿去吧,有一只有点脏了,洗洗也能吃的!”他对鄞县才子胡用很看好,寻思着怎么用这个人。
老妇摇摇头,说道,“家丑,让宋公子见笑了!”
宋歌硬塞给老妇,说:“大婶,这几只麻团本来就是给你们的!还有,我刚才的那些话,说的重了,可能伤到了胡用哥,还请你多多开导。胡用哥是个人才,只是太过迂腐了,如果他不嫌弃,我渴望与他结交为至交好友。只是在下不学无术,恐怕难以入胡用哥的法眼。”
老妇勉强接住了,说:“宋公子说哪里话啊,是我的不肖儿子没用!”
宋歌说:“呃,改天,我肯定登门谢罪,并想和胡用哥好好谈一谈,麻烦大婶从中说和说和。”
老妇说:“宋公子能够和我那混账儿子谈谈,那最好不过。”于是,她就趁这个机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这儿子,读书写字都是一等一的,宋公子要是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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