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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春宵日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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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也不能把佟蒙过去,佟也不打马虎,直接说道,“不用替他掩饰了,他找到公主没有?”
  羽林实在被佟问得汗颜,只能认命道,“正在找。”他已感到力不从心了,脑里空白了大半。
  听了羽林的回答,佟说出了一段完全不是他口吻的句子。“太后让我转告你,你是个人才,没有必要埋没在那个根本就不会把你们放在心上的小孩子那里。你本来可以有更高的成就的。”
  太后要拉拢我?羽林听得心头一阵,再次行礼,“诚惶诚恐。承蒙太后抬爱。”
  “话我已经传达,答不答应那是你的事。不过如果你是担心明王的安危的话,太后再让我转告你,她是不会浪费时间去对付一只没有牙的老虎的。”说完要说的话,佟的眼睛又回到他该带领的风神船队,背对羽林继续说道,这次的口吻和之前形成强烈对比,“天火部队的任务已经结束,你和明王可以先行回去,回去后再好好考虑吧。”留下一段简短摄人的话,佟就没有再说话了,只在羽林眼前留下一片暗影,久久不能散去。
  太后的手腕真得不是一般的厉害,就这样寥寥几句话,羽林之前所下的所有决心都变得毫无意义。他要誓死保护醇,可是太后已经表明可以放过醇。他发誓不会受太后的胁迫,但太后给他的只是选择和利诱,无论他答应或不答应,他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后悔。不答应固然能在醇身边保护醇,但同时也成了醇的催命符。倘若答应,那必然就要从此和醇划清界线。羽林再一次嘲笑自己的天真,他根本打一开始就不必为醇担心,太后根本就没有对醇出手的意思,她打一开始打的就是要拔掉醇天火部队这只虎牙的主意。事实证明这太后又再一次成功了,如今这虎牙就是没有被拔出也是元气大伤的一只烂牙,不能再为醇所用。如果把公主带回去,醇就心满意足的话,他也不会再是一头老虎了吧。羽林越想越心寒,越想心里就越没有底。突然从天火部队的一只船上一声利响刮破了羽林的思绪,突然的冲击让他身子和思维都恢复敏捷,回头见一条火舌藤上半空,那是军中传信用的信号,追索发出火信的源头,羽林一阵心虚。那是身负重伤本该正在接受治疗的矢,只见他在众人搀扶下气急败坏地站在船头,向其怒骂,“你还忤在那干什么!还不去接明王去!”怒骂毕,竟咳出一口血来。羽林又是担心又是发窘,不过已经拨清迷雾。他抓住自己红色的披风,手一扬,一咬牙,“大家跟我去迎接明王!”
  给羽林安慰的是,天火部队集体大声响应。一边行进,羽林一边在鼓励自己,还有希望的,只要不动摇,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切就还有希望。对方有太后、皇后、佟,但他们这边一样有明王和他尺羽林,背后还有一队不畏强权不怕死的三军将士。只要醇一天还活着,那和那两个异族女人的斗争就不应该停止。他们并不只是为明王而战,而是为整个麝香而战,这点上,和醇关不关心他们有没有成就是没有关系的。从来就不是醇要依靠他们,而是他们要依靠醇。醇已经成年的现在,和太后、皇后的斗争是时候要揭开序幕了。而和太后进行皇室之争的重担,如今就落在他尺羽林的身上。
  

第二十二章:意外战局 痛心哀号
更新时间2008…4…11 14:50:22  字数:3532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在绝望中战斗,在死亡边缘挣扎更奇妙的感觉了。凭借情感来挥剑,凭借身体反射来防御。左、右、左、左,刀剑的撞击声加上有节奏的喘息声,就像什么动听的乐章一样演奏着,偶尔刀和剑的刃以奇妙的角度摩擦发出让人毛发尽竖的磨擦声叫人心肝提到嗓子眼。一次次地,淡路君奇迹般地应付住醇凌厉的砍击。论技艺,他不如醇,但论实战,他却表现得深得要领。他避开自己的劣势,尽可能地避免和醇正面交锋,为了避其锋芒,他还懂得尽可能地作出最少的牺牲。所以尽管醇的刀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身上划出口子,他还都近乎完美地避过了要害。即使手上的剑有好几次几近飞脱,但在大家想着能结束一切的时候,他总能出其不意地奋起反扑,给人意想不到的结果。这一次,淡路君又出奇制胜地全力把醇的刀击开。
  淡路君所制造出的一次次的“奇迹”削弱了醇的锐气,醇的刀也不知何故变得迟钝起来,而淡路君的剑却因自信和掌握住节奏变得越发得心应手了。随着淡路君实力的显现,醇越来越感到难以应付,甚至有点力不从心。臆想间,淡路君突然主动一击!迫得醇不得不退后几步刀护胸前作守势,双方又保持出一大段距离。尘战十来回合,结果出人意料,本想着会不堪一击的淡路君尽管遍体鳞伤满身是血,但却在这场想着会一面倒的战局中微妙地占据了上风。醇毫发无损,但以表情动作来看,他逊色了,因为他被淡路君逼急了。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这儿没有人想过醇会输,只是作梦也没有想过,那个看上去唯唯诺诺风吹则倒的淡路国储君会如此难缠。不过他们也太大惊小怪,如果淡路君当真由淡路国武神调教出来的话,这么多年,就是滴水也会有痕迹了。这淡路君就是再怎么不善剑技也会磨出点成绩来。不过能把醇逼急,就足以说明,他也是下过苦功的,而且一定不是一般的苦工。
  清楚了局势,醇反而没有之前冷静了,用力由五成蓄足八成,稳打稳扎就往淡路君的要害击去。可是由于着急,用气不纯,刀锋间露出了短暂的空隙。没想淡路君神乎其技出自本能般把这一刻捕住,然后看准这一瞬的空隙,让剑巧妙地自刀的弧位刺出。醇实在没想过会有这么刁钻的一着,大吃一惊,身子条件地急往后躲。可是之前用力过猛收势不住,手臂被那柄利剑抽了一下。凶险的是,这一剑是不偏不倚正好抽到了之前被淡路皇所伤的伤口上,伤口被割开加上力的撕扯,登时崩裂喷出血水来。醇当即痛得脸色大变,“啊——”的一声惨叫,左手脱了刀,右手以刀支撑身体跪了下来。身子稳了下来,手臂传来摄人的剧痛,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手心传来液体的湿润感,鼻子闻到呛鼻的腥臭味,心里一下子化学反应般地产生一种对自己彻底的痛恨。
  在场所有人都被醇的惨叫声吓懵了。之后更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呆,只见醇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发稍脸上汗如雨注地滴下斗大的汗珠,左手臂上的伤口血如泉涌,左臂垂着顷刻被血染成了血柱,血顺手臂滴下,形象十分可怖。
  淡路君也没想过他的一击之威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惊愕地看着这一切。而此时羽林派来的弓箭队赶到了,丛林中一阵斯斯朔朔的声音。淡路君转目见到那片被支援部队渲染得更浓烈的血色,悲怆茫然地把宝剑一扔,宝剑在地上发出“锵,锵,锵”三声,吸引了醇的主意。
  醇忍着剧痛抬头,困惑地注视淡路君。
  正在醇困惑之际,淡路君说话了,表情沉重而犹豫,话语轻柔而坦言,“你带葵香叶走吧。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她了。在这世上,也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东西了。”
  醇为淡路君的转变感到奇怪,但还来不及发问,丛林中传来密集的破空之声。醇目睹了整个过程,淡路君闭上了双目,顷刻十几箭飞射进他的身体,随着一阵金属刺进皮肉的刺破声,鲜血像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疯狂涌出。听见淡路君着地的钝响时,他已经整个人如箭猪一样倒卧在血泊中。
  目睹淡路君如此惨死,醇恨恨地望向那些箭手。他心中明了,那一定是羽林派来的,风神肯定到了。以这些箭手出手的手法,就知道羽林下的是什么命令。如果葵香叶也在场的话,肯定也会被当场杀害吧。所有人都没有把葵香叶的死当一回事。如果他死了,眼前的这些人很有可能不仅会杀了淡路君还会把作为太子妃葵香叶杀掉泄愤吧。如淡路君所说,身为淡路国储君的他没有能力保护葵香叶。那有能力保护葵香叶周全的,如今就只有他明王。醇明白了淡路君的用心,淡路君并不是不想杀他,而是不希望葵香叶死,是淡路君放过了他,成全了他。自己国家的公主不当一回事却要别国的太子来操心。这算是怎么回事!激愤让醇忽略了疼痛,他扶着左臂掩着伤口站了起来。那赶来的箭兵领队还顶着醇的盛怒过来要行礼禀告。醇储足一口恶气要责骂,港口方向警示风神部队登陆的火信子升起来了。
  抬头看了那火信子,醇怒气稍息,但还是喝了那士兵,“谁叫你来多管闲事的!给我回去告诉尺羽林!我现在就要把我妹妹带回去,我妹妹就是少一根头发,我也绝不答应!”气愤地喝退了箭兵,醇就只身进石洞。
  听见醇的说话,三军将士都颇有微言。听醇的语气,他肯定要跟羽林没完。羽林多年来,为了守护他花了多少心血,放弃了多少东西,有朝廷命官不做,有大将军府不住,千辛万苦地一个人留在明王府给他这风挡雨,到头来也顶不上一个已出嫁的女人吗?这个明王实在糊涂。
  醇知道军中的人是怎么抱怨他的。即使被多少人说他糊涂,他也就认了。多少年了,什么让他支撑到今时近日。不外乎就是希望把妹妹带回家。他一直坚信着,妹妹在淡路受着非人痛苦,他一定要淡路付出代价,把妹妹领回家。可踏足淡路,现实一次次地告诉他他成了毁掉葵香叶幸福的帮凶。他困惑过,有过就此撤手的想法。但一想到妹妹可能会受到风神的迫害,受到本国人的蹂躏,他就受不了。他要把妹妹带回去,即使背上妹妹的仇恨,背上所有责备,他都决定了用自己的余生来填补葵香叶所失去的幸福。他是铁了心发了犟如今只为他妹妹一个人活着,其他什么他都可以先搁一边。这些一心只想这利用他罄金皇长子身份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他毅然踏进山洞。石洞伸手不见五指,醇不理身边过来的士兵,就自己摸黑进去。一进去,石洞里的夜刀就站起来,发出怒骂般的哀鸣。马的叫声吓了醇一跳,不过从石洞的幽暗中传来女孩微弱的声音却让他安了心。
  “夜刀?”葵香叶轻唤。
  醇顺着声音的方向摸过去,身后的士兵点了火把有了微弱的火光,借着火光,醇看到了躺在石棺上的葵香叶,他一步步地向葵香叶走去。
  葵香叶病得迷迷糊糊,借着火光,只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接近,以身形来识辨,葵香叶很自然地就把他误认为是玄武,幽暗中展露笑颜,“玄武叔叔,你回来了?我很渴啊。淡路君呢?”
  “他们丢下你,走了。”醇来到葵香叶前蹲下。
  一股血腥味溜进葵香叶的鼻孔,陌生的脸孔变得清晰,葵香叶登时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定住了。听着还有好几个人进来,要拉走夜刀,夜刀发出的挣扎声,她发了慌,叫道,“谁!你是谁!”
  醇没理葵香叶抵触的态度,轻柔地用葵香叶身上的毯子把葵香叶裹紧,咬紧牙关,忍着左臂剧烈的疼痛把葵香叶抱起,温柔道,“来,我们回家了。”
  “哥哥?”葵香叶诧异地喃了喃。可是肯定过后却是疯狂的挣扎,“不是的,你不是我哥哥,你是魔鬼!”葵香叶在醇怀中努力挣扎,但是由于发病,葵香叶根本就没有力气,没有办法挣开醇的怀抱。
  抱起妹妹,脸碰上了她额头是感受到那股灼热,醇知道葵香叶病得很重,没有能力反抗。他心痛地把她抱紧,心里感到安心。只要这样子,葵香叶就会在他的怀抱中,在他的保护下,谁也抢不走,谁也伤害不了她。葵香叶病得实在厉害,一时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停止了挣扎,温顺地躺在醇宽厚温暖的怀中。
  临近洞门,醇怕葵香叶受到惊吓,用披风盖了她的脸。面对突然蔓延的红色,葵香叶往醇怀里缩了缩。一出门看见那些对葵香叶来说十分可怕的场景,醇就急不及待地要把葵香叶带离这个地方,把她往一早为其准备好的安全舒适的船舱送。脚下匆匆突感肩膀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他忽地把葵香叶抛了出去。把葵香叶抛出,醇的手在右边肩膀上清晰的摸出一个牙印,葵香叶出尽死力,咬了他。可是醇也顾不上肩膀的恶痛,因为现场的气氛已经告诉他情况有多么不妙。他心有戚戚地低头,入眼的又是另一番让他寒心的景象。
  葵香叶掉到了淡路君的尸体旁边,视线已移到了惨死的淡路君身上。大家都摒住了呼吸等待葵香叶的反应。这一残酷的现实烙进了葵香叶那双像晴朗夜空一样美丽的眸子中,成了最恐怖的图画,美妙的声线也变了味,成为了震天动地的哀号。
  

第二十三章:反目成仇 同仇敌忾
更新时间2008…4…12 0:13:02  字数:3108

 营救公主的事情过一段落,虽然大家来时早就各有居心,但公主总算是活着被带上回麝香的船。船一开航,此次可怕的征战之旅宣告落下帷幕。天火部队的抢滩任务结束,剩下的手尾就交由佟所带领的风神处理。
  天火部队的任务是完结了,但羽林的艰巨任务才刚刚开始。统领天火部队的重责和一大堆有待解决的难题让他身心俱疲。淡路一战,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他最尊敬的三叔死了,和他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死了,连唯一剩下的好友如今还躺在床上。听军医说,他的那位朋友可能再也不能用双腿走路了。这些事情每一件对羽林来说都像烧热的烙铁一样难以接受。不过这些都还是已成定局不能解决的,眼底下还有很多难题急待处理。身为天火部队的梁柱尺老将军已死,队里又死了那么多精锐,天火部队回去后肯定要重组调整得伤筋动骨。有那么多军士战伤战死,安置他们及其家属也是刻不容缓的事情。还有就是要犒劳三军。要进行这些事情,已成为太后拉拢目标的他肯定会碰到各种意想不到的阻挠,本该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的明王却置若罔闻。一想到醇带伤抱着葵香叶冷冷地对他视而不见,与他擦身而过的态度,羽林就咬了牙。
  他也不是抱怨什么,只是下那种命令也是狗急跳墙情非得已。要不谁愿意滥杀无辜,谁听了那种恐怖的哀鸣能睡得安稳。只是醇做得也真有点太过分,一把葵香叶领了回来,他就整副心思都放到了葵香叶身上,其他事情都一概不闻不问。他这是在赌气。尺老将军在时,尺老将军还能说得动他,可是如今尺老将军一死,他尺羽林怎么就连站着说话的地方也没有了。就因为下了那个赶尽杀绝的命令吗?羽林越想越想不通,胸前憋出了闷气,感觉憋得不行了,一鼓勇气就踏进了那个被禁足的房间。
  才推开木门,就已经听见醇怒气腾腾的说话,“我不是吩咐过除了军医和送药的人谁也不能进来!”
  “那你就当我是送药来的吧。”羽林气愤地继续“嗒、嗒、嗒”地向前。
  “你这算是什么话!你别以为你是尺老将军的侄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就可以这样子跟我说话!”醇恶狠狠地转身。
  本来见到醇左臂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好好处理,羽林一阵揪心,但一听见醇这样说话,气愤得鼻子间都有酸味了。不过以身分论,他的确失仪了,把怒气压下来行礼,继续苦口婆心道,“公主的病是要治,但也请明王您先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吧。军医说过,这伤口要是不好好处理,这只左手就废了。”
  “你连我最宝贝的妹妹都可以不作理会,理我的手干什么?”醇果然还在为那个命令生气。
  “你……”羽林一下子也不知该怎么搭腔,抽了肩膀舒了口气,也不管身份了,道,“我承认我那命令有失当的地方,但是你可要记得你出发前是怎么答应尺老将军的。只要你……”
  “尺羽林!你别动不动就用老将军的名声来压我!”醇暴怒了。怒喝着站了起来,那股气势,吓得在一旁捧药的梅子和桃红都打了哆嗦。
  羽林被震撼了,突然感到自己这么多年都瞎了眼,一种透彻悲凉的怒意连带郁闷一起爆发,“你说什么!我动不动就用老将军的名来压你?”这么多年,他尺羽林什么时候不是切身彻底的为醇着想的,就是明知醇犯糊涂,发任性,他羽林哪次不都只是劝说,最后都尽可能地顺他的意。羽林自问从来就没有以尺老将军侄子自居,甚至着名讳从来都很避忌
  从不提起,忍辱负重到今天,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指狐假虎威了,这口恶气羽林无法忍受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什么时候用过老将军的名义来压你。”
  “你和他都不是好东西,”醇继续恶言道,“你是那老而不派进王府监视我的不是吗?他就是让你督促我,看看我每天有没有如他所愿地做他期望的一切,不是吗?你们每天所思所想就是利用我罄金皇长子的身份来对抗后宫那两个女人,不是吗?”
  “你……”羽林已经被气得脸都发青了,张大嘴巴喘着气,两只眼睛圆鼓鼓,脖子的青筋也露了出来,眉宇间一跳一跳,整张脸痉挛了一般。羽林实在太震惊了,多少年了,他与醇相处多少年了,怎么原来醇眼中的他是这样居心叵测的。亏他多年来还认为醇是个心胸广阔、是非分明的人,怎么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尺老将军一死,醇连他的账也不卖了,就是他多年的辛苦都被一句话全盘地否定。相交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猜忌到这种程度,羽林十分痛心,痛得也失去理智了。指着醇也赌气道,“好!我就是我叔叔派来监视你的!反正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以为我好受吗!好!反正太后已经有人来叫我过去了。我三叔也已经死了,我何必还要待在你身边活受罪!我这一回去就离开明王府,你就自己一个跟你这恨你一辈子的妹妹发臭去吧!”羽林实在是太生气了,一赌气就心里发誓以后也不要理醇的事了。没有了他尺羽林,醇就是只没有牙的老虎,不对,现在的他连老虎也不是了。他羽林怎么还犯得着怕他。羽林一咬牙,也不再多看醇一眼,恨恨地拂袖而去了,离开时重重地关了门,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见着这么可怕的情景,梅子、桃红都心有戚戚地注视醇,见醇为了公主都作到这份上了,自然就没有了那份对醇的仇恨感。
  羽林一走,醇也收起了怒气,语气近乎温柔地对梅子和桃红道,“没有事的,你们只管全心全力照顾公主就行了。至于刚才那人,他说的全是气话,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一边说,醇拿绷带包扎自己的伤口。
  梅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抿唇不说话,见醇绑绷带绑得别扭,主动走过去。“我帮你。”
  醇没有拒绝,手臂让出去让梅子绑。梅子为他绑着绷带,他对梅子道,“回去之后,我们身边的敌人就会变多。而且敌友难分,我没那么多心眼去应付,身边也没有靠得住的人,到时公主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
  梅子低着头绑绷带,没有答应。桃红则抱住带上了船的小哈巴,担心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葵香叶。小哈巴平时爱跟葵香叶过不去,可是这次却没有神气地低头垂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对于她们来说,麝香的一切是那么地陌生。她们的人生如今犹如身处的船在茫茫大海中起伏,就像当年被送到淡路岛的葵香叶一样,根本就无法想像自己将会到达一个怎样的地方。
  回头说回那气匆匆冲出了房间的羽林。他自己也没有注意自己气得是怎么一个难看的模样,就知道一鼓作气地在船的甲板向前走。士兵向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就这样一直走到船的尽头,然后对着大海大喊起来。“啊——”
  憋死他了,实在是憋死他了。他心里怔怔地道:三叔,你给了我个什么担子啊,什么叫他一定会成为麝香最伟大的皇啊。这个你期望成为皇的人,已经放弃了你所期望的一切了。我这还守着他还有什么意义啊。三叔,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你知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无论是醇还是太后,他夹在中间,两头都不是人了。想着气恼,居然还拳打船舷泄气愤来。他平生从来就没有这么不顺心过,如果被别的什么人误会,那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是他倾尽心力维护的醇。他做错了什么,他从来就什么也没有做过。不是的,是他助长了醇来淡路的决心,是他一直在为醇此行护航,他是害死三叔,害死那么多将士的帮凶。他现在要拿什么脸面去面对三军将士啊。
  羽林实在很懊恼,懊恼得有个士兵站在他旁边很久了,他也没有发觉。等他的视线不经意扫描到那欲言又止尴尬至极的士兵,他自己也尴尬了起来。站直身子轻咳两声问道,“有什么事?”
  那士兵愕了愕,卑恭地说道,“是这样的,桃将军有请。”
  一听见矢唤他,羽林的脸发的是另一种青,这次真的不被气死,恐怕也会被讥讽而死了。
  

第二十四章:假戏真做 韬光养晦
更新时间2008…4…12 18:54:18  字数:3512

 羽林来到了矢所在的船舱。舱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矢一人躺在自己的床位上。羽林向矢的床边走去,脚下发出很有节奏“笃笃”的脚步声。
  听见脚步声,矢说话了,“和明王吵架了?”
  羽林没说话,只是脚下的声音顿了顿。感到光线有点昏暗,他到放油灯笼的架子取下一只看上去比较新的灯笼,到一边的一盏油灯点了起来。灯笼亮了起来,照亮了船舱的一角。这过程,矢只是默默地等待,没再说话。羽林提灯笼走到他床前,光照到了矢身上,羽林担忧地打量他。
  看来事情并没有羽林所想的那么糟糕。矢盖着一张土黄色的牛皮毯子,平稳地躺在床上,身上换了件白色的棉质里衣,看上去神情和平常无异,而且还很精神。如果换了不知内情的人,很难相信眼前是一个刚瘫痪的人。换了别人知道自己瘫痪了,一定会备受打击地呼天抢地吧。羽林盯着矢看,一时也看不出矢在想什么,不过打心里很佩服矢。
  “不痛了?”羽林把灯笼挂到船壁的钩子上,坐到矢床边轻问。
  矢两眼直直望着天花板,道,“继续痛下去兴许会好些,脑袋不会那么清醒。”
  听见这样的话,羽林不知该担心还是高兴,两边望了望,问道,“吃过东西没有?”
  “原来我桃木矢在你尺羽林心中地位是这么不堪的。我四肢健全时你没把放在眼内,我现在瘫了,你就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了。”矢根本就当羽林没有说话,自说自话起来。
  羽林哑然了,一脸茫然,“你那是什么话!”
  “那我躺在这多久了,你也没有过来。和明王吵架了,有苦水,宁愿对着那片顶多喷你一身水的海喊,也不过来找我。明明那些问题你都解决不了,你也不来请教我,非得要我千辛万苦地找人把你请过来。你说,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内了。”矢说话的语气越说越隐讳,训得羽林脸一阵发青一阵发白。羽林觉得冤枉了,他也不是不想探望矢,只是怕矢会受刺激,后来又听说他要好好休息,自然就不打搅了,怎知矢会拿这种事来做话柄怪罪他。
  至于对海大喊的事情,想起来就实在太丢脸。羽林一阵心虚,突然灵光一动,猛醒,蹦起,“你怎么知道我对大海喊了。”
  矢半边眉毛随羽林蹦起跳起,如果他双腿还能使唤的话,肯定要坐起来,把羽林教训个狗血淋头。可是尝试坐起来失败后,矢又认命地躺好,无可奈何地道,“拜托你下次大喊前观察一下风向。我瘸了,没有聋,那么个比牛叫还难听的声音,还是能听得见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捉个人问问。”这时船头的拉帆声从一个窗户随风传了进来。羽林的脸登时死灰的颜色。
  矢还继续打击他,“你不用变脸了,只怕大半只船的人都知道你发了什么神经了。”说完,叹气闭目,惨不忍睹状,“我这生最大的失败并不是被公主暗算,而是屈居在你这笨蛋之下。你说,你除了一身蛮劲之外,什么比我强。”
  羽林窘了,心里也承认矢说的多半是事实。可是一想起目前的处境,发牢骚了,“你认为在你之上我很自在吗?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为什么要我呆在这种活像牢笼的地方,对着你们这些牛鬼蛇神。”说着把脸别到一边。
  “哦?说气话了。”矢两条眉毛扬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羽林现在的样子,笑道,“还头一次见你这么有水准地说气话。看来明王这次真把你气疯了。”
  “哼,我就知道你又是要消遣我的。”羽林站起来了,还真生气,“你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他说要抛弃天火部队,抛弃我们了。”
  “那很好啊。”矢接道。
  “你说什么?”羽林脸抽搐了一下,意欲离开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你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来!先把我扶起来再说。”矢伸手,毫不客气地吩咐道,“躺久了,背会长褥疮的。”
  羽林一脸不快,手上的动作却没半分迟疑,只牢骚道,“瘸了也不怕,怕长褥疮?”身子靠近矢,扶起矢。扶起矢的过程中,矢在他耳边提醒道,“这样你就可以大条道理地带领天火部队全身而退了。”
  羽林双眼一亮,有点恍然大悟。把矢放好,困惑道,“那是要我……”
  “让我涂鸦涂到墙壁上可不好啊。”矢用双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脑袋气蒙了。”羽林坐回椅子上,思索状。
  “这就对了,不然怎么假戏真做。连我这躺在船舱的人也知道你跟明王吵翻了,这事迟早会传到后宫那两个女人的耳朵里的。”
  “我还大声地说太后已经找过我,一回去就去太后那了。”羽林的脸有点红晕。
  “那就是发疯发得恰到好处了。”矢眼色怪异地瞄羽林,脸上好像不停在称赞他“你这蠢才,你这蠢才”,嘲笑着说,“那你这次想不去太后那也不行了。”
  “虽然这样说了,但我还是不想去。”羽林肯定道。
  “这是当然的。”矢警惕地环视四周,道,“不过太后主动来拉拢你,那就是她已经有吃定我们的把握。她有备而来,我们没能力与她硬拼。只能顺顺她的意来守弱,一来,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二来,明王也可以暂时远离危机。这次妥协并不是投降,而是韬光养晦的好机会。”
  “你说的这些我勉强能懂,只是太后这么阴险毒辣。怎么会这么顺便就让我们得手?”羽林抱手道。
  矢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当今太后可是在刀锋火口千锤百炼出来的,想蒙过她当然不容易。不过她这几年赢得也太多了,让她有点过分自信。不然过去的她是绝对不会贸贸然来招揽她近乎陌生的人的。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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