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何以春宵日短-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怀花站起来往房间指,“在房间里呢,不过还是不要打搅的好,我师兄都不知吃错了什么,一进来就大发脾气,出口伤人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把公主弄惨了。就刚才,棕泽差点拿刀就往他去。”
  春桃心之洞洞,也不作辩解,把篮子往石桌一放,“这是何书生让我交给棕泽,说是棕泽的师姐给他的。我这还有事要办,那一会如果棕泽出来就麻烦代为转交了。”
  怀花接过篮子正要说好,谁知公主的房门就开了,出来的正是棕泽。只见棕泽身上穿的还是他那天晚上回来的那深蓝色衣服,穿着蓝衣的他杀气厚重,远远看去乍地还以为是见到了佟。只见他怀中抱着葵香叶,背上带着刀,那股气势就是要去干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怀花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棕泽打断了,“明王在哪儿?公主要见他。”
  如果不是听见后面那句“公主要见他”,春桃绝对相信棕泽是要找醇麻烦的,不过现在麻烦也够大。春桃面犯难色,“这……关着少主的门匙还在尺将军那……”
  棕泽二话不说,抱起葵香叶就往明月轩疾奔。
  “棕泽阿!”哪儿还叫得住,怀花、春桃只能马上追去。
  棕泽气势汹汹地一路冲进明月轩,那势头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哪个敢拦。这一进明月轩就惊动到梅子和夏青。两个急忙上前,“棕泽!你这是要干什么!”
  棕泽哪由得分说,远远就在那上了锁的门缝看见了醇。“先照顾她。”棕泽把葵香叶自身上卸下轻靠向梅子,梅子接过见到葵香叶脖子上的伤大惊失色,“棕泽!这……”抬头棕泽已经夺步冲向醇所在的房门,厉声,“退后!”
  门后的醇马上会意,身子离开门,门马上就纵横交错地被棕泽砍成块块。门的碎片才咚咚落地,醇已是直奔向妹妹。
  葵香叶是醒着的,但身子冰冷得发紫,一双本来明亮的大眼红了一圈肿得核桃大小,一看就是受尽了委屈。这一见到哥哥,是投进醇的怀抱,放声痛哭起来,“哇————————呜——————”
  醇不能理解连多望他一眼都要生气的葵香叶怎么突然主动投进自己的怀抱来,来不及惊讶,来不及惊喜,醇更紧张妹妹受的委屈,“叶儿,怎么了?你……”才认真看葵香叶,一看到她脖子上的瘀青,简直就是心头被挖了一块肉般地痛,醇怒了,冲棕泽,“这是怎么回事!”
  棕泽还没有说明,追过来的怀花道,“不就是师兄嘛。突然冲进来疯狗一样……”怀花还没有说完,都被醇那双冒火的眼睛吓懵了。
  “尺羽林!”这回轮到醇脱缰野马一样冲了出去。
  春桃、夏青都大惊,生怕有什么闪失又追了去。梅子也要跟去。“不要去。”棕泽喊住梅子,“公主有话要跟你说。”
  一向以文静俊逸见称的醇如今是丝毫不顾形象,没有计算他撞倒了多少个来不及避让的家丁,这一路来家丁侍女们都呆了眼。“尺羽林在哪!”醇随手抓住一个。
  “在…………在客厅。”这不幸的家丁还没有回过神就被醇扔到一边了。
  气势汹汹地冲到院子正好碰上除了客厅的尺羽林。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拂拂有风紧握拳头就往气冲去。“尺羽林!”
  话说尺羽林刚跟何太急、桃木石商量完事情,想着可以松一口气去找桃红。这出门不久就见到醇。亏他见到醇时还想着跟醇打招呼,马上就发觉想起不对劲了。脸上就是不重不轻地挨了一记拳头。“啊唷。”还好羽林脑袋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倒是利落地避过了醇的狠劲把力卸去大半,要不然能不能保持清醒都是个问题。醇没想过羽林能躲,身子因用力过猛让出了身子,眼见就要摔倒。
  羽林顺手就把醇扶住了,但眼见醇不可能就此罢手,还有大事在身那就顾不得这么多了。羽林把心一横,借力就扭了醇拳头把他的整整一支手臂拗到了背后,脚往醇膝盖关节轻轻一松,醇就整个人动弹不得地跪到了地上,口中发出了惨叫。
  “你这是干什么?”羽林都不知自己该以什么立场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件事了,话语语气自然也让人听起来抓摸不透。
  醇十分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反抗不了更是让他心碎欲绝。心尖像又被狠捏了一把,濒死的感觉就来了,整个人往地上去勉强用自有的那只手撑住地面才没有让脸着地,额上汗如雨注,地板上顷刻就一片水迹。
  不得了,病发了。羽林知是怎么一回事,心底一凉,马上松了手。醇是整个趴在地上了,头发散乱一地。
  怎么会有这么一天呢?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天的降临。他尺羽林的职责不就是尽忠于醇吗?这么多年他都努力不让醇受到任何伤害,但最后伤醇最深的却正是他尺羽林。羽林再也看不下去了,厉声道,“人来!马上把这儿收拾一下。你们是怎么办事情的!怎么让这头疯狗跑出来了!马上去叫大夫。”羽林吩咐完下人,心痛着冷眼看着醇,“不要死,你对我还有价值。”
  “尺羽林!你是不是疯了!”追上来的春桃一见到这种情形马上失去理智地大喊,随即去扶醇。夏青、怀花都到了,都用让羽林看了心碎的眼神看着一可怕的一幕。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怀花鼻子一酸,脸上就是两行热泪,“你是我认识的师兄吗?”
  “怎么?是你们把他放出来的?家法侍候。”羽林说的话清脆利落,半点都不含糊,就连他自己都惊讶,原来想这种看似不近人情的做法他也是如此擅长的。
  春桃是连跳湖跳海的心都有了,夏青根本就不会说话,怀花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这么多年来,王府上下除了明王聋婆当家的就是春桃和夏青。家丁们谁不以他们马首是瞻,这下子家丁们过来了,但谁也没有敢动手。
  眼见着情势大好,春桃也发狠了,站起来指着羽林厉声道,“尺羽林!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明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撒野!我真是瞎狗眼了,居然会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肺没良心的东西!我们是领了当今皇上大红金印的家丁,专门侍候皇亲国戚!你是皇亲国戚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们都要听命于你。”
  “就凭当今圣上御赐的金牌玉佩,还有那二百七十六张印了大红金印的卖身契。”羽林道。
  什么?“你哪儿来的卖身契。”春桃懵了。
  “哪儿来的?”羽林叹了口气,“你就不会问你少主?那天他为了他妹妹把你们的卖身契全都给我了。”
  “你骗人!”春桃都要狂了,但心底涌出的却是挡也挡不住的悲伤。伤她的已不是眼前的尺羽林,而是她所最爱护最信任的明王。她可不是一般的婢女啊,委身到王府来做婢女为的就是个义字。如今这么多年的无私奉献换来的却是如此的背叛,春桃再一次感觉自己是真瞎眼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她春桃是礼物么,怎么可以让他们就这么让来让去。
  “那我现在可以执行家法了?”羽林道。
  家丁们面面相觑,眼看就都要被迫听从。
  “你要执行家法吗?那好,你就打!我这不躲不避就在这让你打。我该打。我有眼无珠,就是被你打死都无怨。”春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斗大斗打地掉下来。夏青也跪到一边。怀花可恼了,“师兄,你这真要打!你这要是真要打我也不认你这师兄了。”
  “谁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师兄,你本来就该回家绣花嫁人,来这儿凑什么热闹!”羽林破口把怀花骂回去。
  怀花呜啊一声又是哭着跑了。
  他尺羽林今天真是坏人做到底了,如今反正就两面都不是人,面对两个苦苦地侍女,行家法嘛,即使春桃夏青受得住,他尺羽林可受不住了。不行家法?如今骑虎难下也下不了台,就在羽林两难之际,
  “明王是棕泽放出来的,他走了。”
  羽林见说话的人,是梅子。
  难得找到台阶下,羽林也不客气,“既然这样那就饶过你们一回。”
  梅子俯身扶起醇,向羽林讥讽道,“尺将军现在很大的派头,就会欺负脚下的蝼蚁。还记得几个月前你还对着风神发抖。”
  “你说什么?”
  “怎么?你也要给我行家法吗?就会欺负老弱妇孺,有本事就去把风神的脑袋剁下来。”梅子道。
  羽林冷哼一声,“你认为我会受你这套激将法去对付风神?别开玩笑了。那个风神就留着你们淡路的寒武烈对付吧。管好你自己的事情!管好你未婚夫!还有,让你们王妃收起那些不见得人的把戏。提醒她,她现在只剩下一个无权无势的哥哥了。”羽林说完拂袖而去。
  梅子听了羽林的回答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扶醇离去。
  何太急把一切看在眼里,对身边的矢道,“瞧,这就是尺羽林,如我的朋友所说,是一头狼。简直是一只一直装扮成狗的狼。”
  “好了,现在连东风也借来了,行动吧。”矢道。
  什么都事都该要有个尾声的。
  

第九十五章:嗜血盟约 西宫旧事
更新时间2008…6…17 15:52:38  字数:4650

 事情总该要有个尾声的,可这件事的线索却像一个吊线的毛球,怎么扯也见不到尽头。棕泽不知该怎样帮助葵香叶才能把她自痛苦的深渊挖出来,尺羽林的出现更是把之前的所有努力化为乌有。不过这样也好,如今所有的怨恨都系在尺羽林一人身上,只要这个人死了,公主可能就会罢手。让淡路君复活,他办不到,但要尺羽林死,他还是能胜任的。
  “不要去想那种傻事。”葵香叶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张口就打断了棕泽的思路。
  “公主,我…………”棕泽欲言又止,认识他的人都很难相信他会有这种温情,望着葵香叶的眼神就像是在眼睁睁看着什么心爱的东西逝去,那样深情,那样迷离。
  葵香叶被这种眼神刺痛了,自床上坐起来,瀑布样的长发洒在床上,雪白脖子上的瘀青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像一把扇子在煽动着棕泽的怒火,薄唇间吐出的话语很轻软,“你在想要去杀尺羽林,对不对?”
  棕泽扶了扶身上的长刀,“那个尺羽林太无礼了。”
  “不是的,他对我够客气了。”葵把脑袋靠到床帮上,眼睛望着天花,一颗泪珠顺眼而下,“他还真把我打醒了,骂醒了,我现在只剩下哥哥了。”
  “公主殿下,您还有我。”棕泽跪到床边。
  “不要傻了!不要引我笑了!”葵香叶不知哪来的火气身子一起来就用脚踹棕泽,“我当年不过是为了气莲姬才救你。你所说的那种恩情根本就不存在。走吧,走吧!”葵越踢越起劲直至泪珠哗啦啦地掉,看着被自己踢得一头乱发还无动于衷的棕泽,哭了,与棕泽对跪到一起。“不要再为我送掉性命,为我送命的人已经够多了,现在皇后的人、淡路的人、还有我哥哥的人都盯着你,不要去招惹尺羽林。扔了你那把刀,日后上山劈柴也好,到护院打水也好,不要再在皇都出现。皇都容不下你。你懂不懂!”
  “皇都也同样容不下你。我的公主殿下。”棕泽跪着挪前一步,把葵一拥入怀,这样的动作棕泽压抑过很多次,这次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在他的世界里,给他在黑暗中点明曙光的人,他是多么希望自己也能为葵的人生找到希望。他不再理会葵的拒绝把刀塞到葵手中,“公主,请收下这个,不然我就可以用它来了解自己的生命。请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到天涯海角。我可以为你劈出一块容得下你的地方。只要你不嫌弃。”
  “那倘若我要让你把我带到地狱去你也会带我去吗?”葵泪眼婆娑问道。
  棕泽说话很温柔但也很坚定,“我可以为您到任何地方去做任何事情,但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公主你必须留在人间。你要相信人间是有温暖的,就好像我在最绝望的时候碰到您一样。”
  葵握着刀好好地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抵受不住仇恨的诱惑,“那好吧,这刀我收下了。我需要你到地狱去跑一趟。”葵说着指向梳妆台的那只梳妆匣子。“知道那样东西吗?那里面有麓香皇的遗诏。”
  棕泽没有惊讶也没有掩饰之前所做的事,“这里面只有牧仙皇的遗诏。”
  “麓香皇的遗诏也在里面,拿来,我交给你。”
  棕泽按照葵的说话把梳妆盒子交到葵手中。棕泽注视着葵把匣子打开,直至看着葵打开匣子的暗格,取出一个蜡黄信封他才眼前一亮,原来如此!
  “绿娘给你的东西还在不在?”葵继续问道。
  棕泽往腰间取出一叠东西,他一直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那好像是一本日记,是泰巴王妃记载生活日常小事的日记。他一直奇怪绿娘给他这个东西是什么用意。
  “这个东西的用途本来是用来化解我们克雅氏和太后之间的仇恨的,可现在我改变用途了。”葵淡淡道。
  棕泽点头,继续细听葵香叶娓娓道来。葵本来有打算把秘密告诉棕泽,但一想到这背后牵涉的麻烦,退缩了,“你可以办到吗?把这样东西放到太后每天看着但又不会碰的地方。”葵拿着那张命运的纸符问棕泽。
  棕泽没有说多余的说话,想了一会,答道,“能。”
  葵没有质疑棕泽的说话,“那好吧,至于那本日记,你定必要亲自交到太后手上,不能让佟看到那本日记的内容,你可以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办到吗?”
  棕泽再细想了一会,“可以。”
  “好,那就这样办吧。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上演一场好戏。”
  就是这样,棕泽就协助葵香叶挑拨醇和羽林让人他们轰轰烈烈的上演了一场决裂的好戏。这些人配合得实在太美妙了,以至于在这件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后棕泽可以趁机自关着醇的房间掏出被关押多时的菊尘。在那个晚上,她被春桃夏青暗算了。找到菊尘后自她口中得知,原来春桃夏青二人本来是铸剑庄的后人,是醇背后真正坚实的后盾。
  得知了这些事实,棕泽总算明白明王府的城府有多深,但事情能让太后他们知道确认吗?棕泽没有犹豫,一刀就结束了菊尘的生命,做杀手以来第一回破戒杀了女孩。菊尘就这样还没有来得及撤换感激的心情带着震惊的脸容去世了。
  看着菊尘身上的伤口凝固得差不多,棕泽把马车拉到了群竹坊把尸体交给了李竹群。
  菊尘怎么可能还有救,竹群用白布盖了菊尘的尸体,脸上深沉,“是在哪儿发现她的?”
  “尺羽林房间的密室里,我找到时,已经晚了。”棕泽故意把明王的密室说成了尺羽林的密室。
  竹群长脸微微抽搐,呼吸也没有原来匀整,“那她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棕泽摇头。
  死者已矣。竹群也不再多顾,见棕泽身上已换回那身红衣就知道他接过了何太急送回去的篮子,看过了里面的东西。“今天给你送过去的东西你都看懂没有?”
  棕泽取出一双雕凤玉筷、一只熟得快烂掉的桃子,意思是皇后要杀他,让他快逃,再不逃恐怕来不及。“看懂了。”冷冰冰就三个字。
  “那你有什么打算?”竹群问道。
  “我会到一个你们管不着我的地方。”棕泽道。
  竹群有点鄙夷地审视棕泽,奇怪棕泽什么时候想通了,难道是因为受到公主的拒绝一时心灰意冷?“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给我一块连皇宫也可以自由进出的令牌就可以了。那样我就可以穿州过省谁也拦不住,即使是皇后。你不是有这样东西么?”
  竹群眉头皱了皱,“看来我还不是很了解你。”
  棕泽接着还是以让竹群一向理解的语气说道,“我不需要你的理解。”
  确定了是自己多虑,竹群巴不得棕泽自己主动说走,那一块牌就显得不算什么了。把令牌给棕泽一扔,“走吧。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
  “不用你操心。”棕泽接了令牌十分潇洒自窗户而出。地狱之旅开始了。
  得到令牌的棕泽是驾着马车自竹群的视线下出了城门,自北门出也可以自南门进,再次进城的瞬间他根本就不会给竹群发现不对劲反应过来的时间向皇宫狂奔。
  “站住!干什么的!”
  棕泽把令牌一扔,“我有急事要晋见太后!”
  “你是什么人?”
  “这是你们能问的吗?耽误了!你们脑袋不保。”
  棕泽把话说到这份上,守成士兵们确认令牌无误也只能放人了,不过也没有忘记找人马上去通知原来令牌的主人——佟。没关系,这都在棕泽的预想之内,反正现在是进宫了。
  皇宫他不是头一回来,凭着一些久远的记忆,他熟门熟路地带刀潜进了华阳宫,他清楚,华阳宫没有守卫,有的只是几个打点通传的小丫头,还有就是准时来打扫的小仆,其余时间缺了皇后和佟还有那个不时露面的皇上,估计就只有太后一个人了。
  华阳宫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太后是一个很守旧的人,偌大一个华阳宫布局经年不变,一排不常用的钟鼓乐器,还有一圈檀香木制家具列放四周,整个华庭就有若干油灯照明,灯光摇曳,就好像整个空间的东西都在扭曲般。
  进入了这个空间,棕泽没有半丝紧张,相反,是异常地平静。他顺步而上,上了玉阶走到了一张明贵的沉香木卧榻前。这张明贵的卧榻居然有他的回忆,棕泽手抚到床上,接着是借力随手把麓香皇的遗诏扔到了一块书有宁静致远的金漆牌匾后。这一连串动作引发了一阵不和谐的响声,也引来了大殿宫女的注意,发现棕泽的宫女见到棕泽是失声大呼起来。
  “叫什么?真失礼。”一个老迈温吞的声音。
  “太后,有刺客。”受惊的宫女说道脸上还发青。
  “刺客?我倒要见识一下。”顺着声音,一个身影自阴影中出没,那是一位老妇,素衣黑裙,项上一串佛珠,虽然简单但全都价值不菲。岁月的痕迹并没有把老妇端庄的脸容完全抹煞掉,反是更添几分肃穆的魅力让人畏惧但又不能逃避其目光。
  “太后,您还认得我吗?”棕泽撤下脸上面罩把脸上那道标志性的疤痕袒露出来,给太后行礼。
  太后认得这道疤痕,缓缓踱步到那张沉香木卧榻坐了下来,说话的调子也如步伐一样缓慢,“是你?你怎么就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呢?”
  棕泽此刻背对着太后看不到太后的表情,冷汗自鬓间渗出,“我还是爱惜自己的生命的。皇后,她要杀我。”
  很要命地等了好一会,听到太后抽卧榻抽屉的声音,棕泽紧张得都忘了那抽屉里原来放的是什么东西了,只听见太后道,“孩子,过来吧。让我好好瞧瞧你。”
  棕泽回身才看到那久别的东西,居东国的特产——云片糕。是在这空间、是这张卧榻、是云片糕。棕泽紧张的情绪没有了,有点希冀地问太后,“你在等我?”
  太后微笑,“当然不是,这云片糕都放在这儿随时等候褒依王子驾临享用的。”
  棕泽失望,继而心中冷嘲自己。
  不过太后继续说了,“这东西是位王子准备的不过你可以吃,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棕泽受宠若惊,但惊过之余也懂得这背后的意味。
  “那小丫头没有接受你的刀吧。”太后枯枝一样的手伸向棕泽身后的刀,“那你身后这东西可以答应给褒依没有?”
  棕泽条件反射的避过太后的手,太后不悦了,“怎么?你介意他是皇后的儿子?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答应保护褒依,皇后不能再动你一根头发的。”
  “你就不怕我会动手杀了王子殿下。”棕泽说得像赌气一样。
  太后的不悦更明显了,“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凭我和你师父对你的恩情,也不能换来你的一点点顺从?不识抬举也是有个限度的。”
  “你们对我有恩,我感激你们,但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
  “即使我求你也不可以?”太后这样道。
  求我?棕泽受宠若惊得呆了,他何德何能,为什么太后要求他,他心里一直都有疑惑,为什么太后能为他作到这份上,“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天底下那么多的高手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可靠。”
  “因为你是特别的。”太后这样说,但却不挑明特别之处。对,他棕泽就是特别的,皇后对他的态度特别,太后对他的态度特别,就惹得连带佟和门下的所有师兄弟妹都对他特别。端倪是很多的,但他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原因。
  “你喜欢葵香叶那丫头是不是?我可以答应把她毫发无损地送到你的怀抱里。只要你答应我的请求。”
  把葵香叶送到他怀里?棕泽低头,“我不喜欢勉强人就像不喜欢人勉强我一样。蒙太后错爱,我还没有豁达到可以不计前嫌,我这次来只是为了给太后一样东西来回报往日的恩情。你要是觉得足够,那从此我们两清了。要是你觉得不能相抵,那就要了我的命吧。”棕泽说罢,取出了泰巴王妃的日记拱手送上。
  此时。“来人啊!快点给我把刺客拿下!”莲皇后带上队伍气势汹汹冲进华阳宫。
  

第九十六章:诀别风神 早来寒冬
更新时间2008…6…18 18:29:54  字数:4088

 “来人啊!快点给我把刺客拿下!”莲皇后带上队伍气势汹汹冲进华阳宫。
  棕泽冷笑,太后先喝止,“你们这都要干什么!”
  太后的气势把皇后带来的御林军镇住了。
  “姑妈,这个人要刺杀你。”皇后揪着裙子过来不肯善罢甘休。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要杀我了?”太后怒。
  棕泽倒心凉,“太后你都见了,即使我愿意献刀,恐怕也会有人把良心当狗肺,没有人愿意惹麻烦。”
  见棕泽不会回心转意,太后也不强求,放行,“你走吧。”
  “姑妈……”
  “你都给我闭嘴!就会坏事!”
  棕泽对太后还有几分恭敬,对莲姬没有半分客气可言,不行礼不说,身子与其不过擦身而过,那股让人胆寒的杀气像是嘲笑的浪潮扑向莲姬,让莲姬又怕又恨。不过宫门前一个身影让莲姬神气起来。
  佟犹如泰山地伫在门前,那张蜡像脸也掩盖不住心中的涟漪。棕泽看了他一眼,不作理会,走了。佟跟了出去。两师徒一前一后离开华阳宫,走到广场棕泽也没有停住,佟怒喝,“你给我站住!”
  棕泽还想走,佟一把把他拉住,“你这是干什么!你没有收到我的命令吗?”
  棕泽甩开他,“我和你之间不是主仆关系吧。”
  “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要挑拨醇和尺羽林,为了救菊尘?你什么时候懂得这种计谋了?菊尘死了死无对证,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会受谁摆布!而且暗箭伤人这种事你也愿意做了,那我耍耍阴谋算什么。要命你就拿去,想我听你的,就三字——不可能!”棕泽也怒了。
  佟一时无言以对,但仍不愿放手,“你不能卷进这个旋涡,一旦被卷进来那就是万劫不复。复仇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马上离开。”
  再次确认佟的话中带有关心,棕泽态度没有继续强硬,对佟道,“你知道的,我不关心。无论谁能当上九五之尊,谁能稳坐权力的中心,我不关心。”
  “那你关心什么?”
  “我关心……”棕泽知道答案,但并不打算向佟倾诉,“我想师父你的安危我还是会关心一下的。至少我就不觉得这一仗你们还能一直赢下去。”
  “那你懂得我关心的东西吗?”奇闻,佟居然现身说法来跟人说感情了。但自佟的眼中,棕泽的确看到了灼热,不禁让他想起来太后所说,他是特别的。
  “我不要知道。师父请保重。”棕泽离开了,一转身竟有种错觉,像是永别。
  佟望着棕泽离开的背影,那张木讷的脸有了悲痛,都是会万劫不复的人。
  麝香的冬季来得很突然,只要风向一转就能把来自居东国方向的寒风送来,故有一夜成冬一说。这一夜明显已经过了,清晨见到吊在屋檐的一串串冰晶就知道冬天来了。
  “冷死了!不知今年还会不会下雪。”何太急在门前打哆嗦。麝香皇都不是经常下雪的,但每一回下雪都会冻死很多人,但来春就会丰收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今年冬天来早了。”羽林披上御寒的披风。寒风掠过他的脸,过去寒风给他的震撼没有了,自己的感官已经麻木到连刺骨的感觉都不在意了。大概身体已经有觉悟,准备迎接雪的降临吧。
  “大概是因为知道我们今天要进驻联商会吧。”何太急笑着一跃上马,“怎么?你有在听我说吗?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摆着一幅死人的嘴脸,现在后悔可不行了,你已经把自己所有后路砍断了。”在明王府闹的那一场,现在就连那个老是在他身后叫尺哥哥的桃红也把他当成修罗。他身边不可能再有他所惯享的温馨了。用自己的杀手亲自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断送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倘若能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好了,偏身边好像再没有这种可以倾诉的人。
  “你说这个疯狂的世界会不会欢迎我。”羽林一跃上马,“我刚才不是后悔,只是有点事情想不通。”
  “哦?你会想事情?什么事情想不通?”何太急嬉皮笑脸地驾着马跟在羽林后面。
  “公主为什么不直接把先皇遗诏拿出来。如果那封遗诏和尺本家的意思是一致的,她为什么不拿出来。如果是因为他哥哥杀了她丈夫她故意报复这说得通,但现在已证实和他哥哥无关了……”
  “你还希望公主会拿出遗诏把你自深渊中搭救出来?你一开始就期待用激将法让公主交出遗诏?你太天真了。”何太急叹了口气,“不要用你那简单的思维去审度公主,她的思维比你细腻多了,一个可以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登上皇后宝座的人,你绝对不可以把她当作一般的女孩子看待。”
  “看来你已经领教过她的厉害了。”羽林好像故意停了马,“你和她事先好像有什么约定,能告诉我吗?”
  恐惧。何太急一和羽林对上眼就深切感受到一种恐惧。自那次羽林说要让他回乡开始这种恐惧就存在了,羽林当众把明王按到地上后,这种恐惧就更清晰。要是这次不顺从会发生什么事,羽林会把他出卖到罄金皇面前?这样羽林就能得到罄金皇更进一步的信任。何太急深切反省,是不是自己和矢都对羽林教育过度了。“那个,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约定。她主动要求和我合作对付太后。大哥,我是被逼的,就和现在的处境一样。”
  “对啊。你是被逼的。”羽林继续策马,“你是被逼的。明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的情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