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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春宵日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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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葵香叶突然失声尖叫着没命地跑了。
  “公主!”“叶!”梅子、醇各呼一词,莲姬、佟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葵香叶已经溜得不见踪影了。
  “母后,儿臣失陪了。”醇根本就没暇多看莲姬一眼,不顾伤势追葵香叶去了。
  莲姬听着府里鸡飞狗跳的声音,幸灾乐祸地笑道,“这到处谣传说公主得了疯病,看来半分不假啊。”
  “经历过那种伤痛,的确是能把人逼疯的。”佟的眼中有了一种让人扶不住下巴的东西,那是情绪,而且是比一般人还浓的情绪。
  莲姬听着这话,不满了,“哼!你是到今时今日还在怨我,你疯了吗?你这不是还好好的。”带着一脸怒气和不满,莲姬一挥衣袖,“不管了,先去看看他们唱的是哪出戏!”施施然地往众人奔走的地方去。佟的表情也恢复往常的木讷,紧随莲姬而去。
  石浪蝶戏弄了别人一番心情大好地自王府后门回来,拴好那抢回来的便宜骏马,提着沉甸甸的包袱吹着口哨找丈夫去。
  进了东厢遥见矢坐在椅子上临着荷塘发呆,高兴地呼道:“相公!”
  “哦,蝶你回来了。”矢移了移椅子,应道。
  石浪蝶明显看出丈夫不高兴,欺了身子过去嗲声道:“我的好相公,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告诉一声就出了门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的,前庭那有不速之客来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矢说道。
  “啥?”石浪蝶秀眉一扬,半是庆幸半是吃醋,借着醋意,恼了,“哪门子不速之客敢到这儿来撒野,我这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去。”石浪蝶还较真,一脸正气便要出去。
  矢被石浪蝶逗笑了,一手把石浪蝶捉回来,“这外面是皇后和黑面神啊,你要谁找牙去。”
  石浪蝶一听,“诶哟,你怎么不早说,差点儿就是我找牙去了。”
  “哼,他敢让你找牙,我让他去找坟墓!”矢斩钉截铁道。
  “哎哟,我就喜欢这样的丈夫。”石浪蝶就是这样,由着自己喜欢,不管什么时候一来劲,缠上矢就要亲。可嘴巴才到矢唇边,一阵让石浪蝶直喊扫兴的尖叫声由远到近。她怎么是好性子,冲着听着马上会在院子门口出现的人正要破口大骂,谁知那尖叫声的主人才现身,石浪蝶就懵了,“怎么了?踩到老鼠了吗?”
  只见葵香叶没头没脑地冲进东厢,自己也不懂得自己要往哪去般,突然真的很突然,身子一跃,竟然是往荷花池里就是一跳。
  葵香叶跳,石浪蝶也跳了,“她这是干什么了!就是踩到老虎也用不着往池子跳啊,相公,接住!”石浪蝶知道救人要紧却一时忘了手中是重得多么要命的东西,往矢身上一去,撞的矢差个晕过去,想说的话自然消失不见了。
  石浪蝶奋不顾身地往池子就是一跳,荷花池不深,加上石浪蝶熟悉水性,她很快就游到葵香叶身边。只是葵香叶又是手舞又是足蹈的根本就不让石浪蝶碰,嘴巴里还要是“唔唔哇哇”一大堆无意义的发音。
  石浪蝶耐性实在不佳,很顺便地找准机会往葵香叶背后一下,葵香叶便掉线了般整个垂下来了。石浪蝶猛拨两下水,使出力拔山河的力气,托着葵香叶游到池边然后背着她爬回岸上来。这一上了岸,二人身上都泥糊糊的一团,石浪蝶抹了抹脸还把泥巴抹上脸上去,总之就是狼狈得要死,嘴里是乱七八糟的抱怨,至于葵香叶,奄奄一息的像个破了被人丢弃的布娃娃,甚至让人觉得她是残缺不全。
  “叶!”醇十万火急地冲了进来,石浪蝶毫不客气就冲醇骂去,“你奶奶的!你是怎么照顾你妹妹的!”
  醇也不顾石浪蝶的骂声,飞踏几步来到二女跟前,瞧着妹妹悲戚的惨况,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仿被一只魔爪狠捏了一把,那股痛劲让他左手抓上左胸跪到地上悲恸得哀鸣起来。
  

第六十四章:轮番较量 好戏连台
更新时间2008…5…8 12:07:51  字数:3887

 痛彻人心的哀鸣过后就是悲痛欲绝的痛哭,石浪蝶长这么大个儿,还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可以哭成这样子,不禁目瞪口呆。看着醇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再加上那秀气的外表,让石浪蝶骤然认识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像传闻以及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
  这是当然的,府中老仆都一清二楚,醇自小懦弱怕事爱哭,只是后来葵香叶被送走了、皇太子被送走了,最后连人生作为支柱的泰巴王妃也撒手人寰,他还能找谁哭去,他甚至连可以作为倾诉的对象都没有。他从来不坚强,还好他聪明,他知道哭了也对事情无所助益,于是他选择了伪装坚强来一个人扛起一切,他用智商把他的一切弱点掩盖,可仅仅是掩盖而已,如果多年来不是还有一个呆头呆脑对他关怀备至的尺羽林,他恐怕已经疯过去很多年。如今受妹妹这么一刺激,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多年的悲伤此刻排山倒海地爆发,他要崩溃了。
  莲姬、佟踏进东厢。二人看见醇倚着妹妹痛哭都为之一怔,站在那静观其变。
  不认得莲姬还能认出佟,石浪蝶咬牙切齿就是一瞪。
  听着醇那么悲恸的声音,府中上下过来可以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唯有莲姬的表情变得愉悦得紧,她爱煞这种别人生不如死的喊声了,满面春风地走近醇,表情就像刚欣赏完万盛朝贺最好听的乐曲般,“儿子,看来葵香叶这病病得不轻啊。你说把她送到礼孝寺去对她的病会不会有帮助呢?”
  礼孝寺?醇整个人失魂落魄地一抖,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专门软禁那些竟不能杀又不能放任不管的皇亲国戚的地方,只要往那一放,基本上就等于断送掉一生。他自小就觉得那地方很恐怖,更别说让葵香叶一个弱女子进去了,莲姬这是存心把他们兄妹俩折磨死。
  醇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走近莲姬几步。莲姬还想着醇会有什么后着警惕之心顿起,轻往后一退,可是醇的下一个动作让她一双妖媚不信任的眼睛瞪得绽出花来。
  醇跪下了。
  所有人都骇然地望着这一幕,此刻才想起,醇也不过是个人,而且只有十九岁。大家能想起这个十九岁的身影背负着多少责任吗?败落的克雅氏、各式各样为保护他而献身的生命、还有天火部队、王府上下,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为了妹妹的安危,他还是跪下了,这一下让人觉得是那么漫长,那么沉重。
  “母后,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和我妹妹吧。”醇是在哀求,他真的是在哀求,忍着一身的伤痛给莲姬磕了个响头。
  换了在市井听见明王给皇后磕头的消息,石浪蝶肯定第一个跳起来把醇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光,可是如今亲临其境,嗓子哽咽得吞唾沫都有困难。将心比心,如果有一天让她为了矢下跪,她也是办得到的吧。
  醇的举动给大家带来的是震惊得无法形容的沉默,而给莲姬带来的却是近乎难以置信的狂喜。回想与醇勾心斗角多少年了,虽然互有胜负,可她从来未觉占到醇半分便宜,有时甚至很深切地感到自己处于下风。心中臆想千百遍,哪一天这个高傲俊美的臭小子落到她手中,她要怎么用尽手段把其蹂躏至死以解心头之恨,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就在今天,醇匍匐在她裙前,求她了。
  阴险歹毒如莲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根本不屑掩盖丑陋的居心,张狂大笑一番然后道,“我的好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不要怪母后狠心,这次留不得你们的不是母后我,而是你的父皇啊。”
  听见莲姬如是说,醇感到身上力气被抽光了般,得知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刺杀的一瞬他的伪装早已经出现裂痕,他还天真地想着只要为父亲掩盖罪行,父亲还会饶他们一命,他真太傻了,一个连自己的妻子、儿女也可以不爱的人,一个对自己的兄弟、侄子甚至儿子也能痛下杀手的人,怎么可能对这种人存在这么不设实际的幻想呢。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佟!动手!”莲姬欣赏着醇的表情,轻启薄唇,冷冷道。
  佟领命而来,醇再也愣不住了,护到妹妹跟前,府中上下个个义愤填膺,石浪蝶恨不得马上上前把莲姬那与其心肠不匹配的漂亮脑袋拧下来。
  见府中众人蠢蠢欲动,莲姬咆哮大喝:“谁敢挡我我就诛其九族!我看你们这次又要死多少人!”
  诛九族啊,就是胆大如石浪蝶纵使千般不愿都不敢动弹了。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莲姬得逞吗?
  “谁在唱大戏,唱到要诛人九族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去罢,人就出现,是书生何太急。
  莲姬本来被何太急这样一说气恼至极,但一见来人丰神如玉仪表堂堂,不悦顿减三分,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你没看见吗?”何太急摇了摇手中戒尺,“我不就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他这人长得是好皮相,笑起来没心没肺的,眉眼弯弯得撩人。
  “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怎么在王府这儿?”莲姬奇怪。
  “这简单啊。有人需要受教育、受教训,所以我就在这儿了。哈哈哈哈哈”何太急不急不慢道,手中戒尺分明指向莲姬笑话她该受教育受教训。惹得好几人憋笑憋得晕,这何太急还说莲姬唱大戏了,他倒不知唱起哪一出来。
  “你……”莲姬气得脸上骤的发紫,丑态百出,周边的人看着窃笑之余都不禁为何太急捏一把汗。诛九族啊。
  忽的,莲姬收起狰狞嘴脸,原是以为何太急不知她是谁才放心大胆百般刁难,想着只要亮出身份何太急就会向他示好,很富挑逗性地道:“书生?你可知我是谁?”
  何太急深邃而有点蓝绿的眼睛在莲姬身上转了一圈,道出让所有人咂舌的三个字,“真是美。”
  这三个字的威力巨大,让在场所有观众都忘记佟要带走葵香叶这件事了。王府上下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把何太急拍死,就石浪蝶第一个就有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扔到翡翠湖去喂鱼的冲动。
  莲姬沾沾自喜,正想说什么恬不知耻的说话,何太急继续摇头叹息道,戒尺望莲姬头上一指,还真有几分像唱大戏,“头上凤钗美则美矣,何以好好青丝不绾,插上那那那猪粪上啊,人道一朵鲜花牛粪上已让捧腹,凤钗猪粪上更可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说什么!”莲姬怒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何太急还打哈哈道:“我在唱大戏。戏名叫‘一只凤钗插猪粪上’。”
  石浪蝶差个喷了一口,矢莞尔,周围零零落落的耻笑声。
  莲姬恼羞成怒了,指着何太急狠狠道,“你胆敢戏弄本宫,我本来见你这人还有几分姿色还想收为己用,没想你这么不识抬举。佟!首先就给我把这书生给剁了!”
  此时一身影闪出,莲姬往那瞧了瞧,竟是尺羽林。
  “尺大哥,他说要让那边那位兄台把我剁了,你有什么看法啊。”何太急对尺羽林道,心中庆幸羽林还是赶回来了,不枉他豁出性命来拖延。
  大家本想羽林会想办法阻止,谁知他冷淡道,“你不用怕,你死了,为兄会想办法找他替你陪葬的了。”
  何太急也不害怕,笑笑道,“竟然尺大哥你这么说,小弟也就放心去了。来吧。”
  这算是啥玩意儿,这世上还有不把生命当一回事的人?莲姬困惑了,眼见如今让佟取何太急姓名根本易如反掌,可是莲姬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感觉只要一杀了这何太急厄运就会降临一般。
  “你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吧。”佟识破了。
  何太急不置可否地一笑,不说话。
  莲姬总算明白了。麝香有一条律例,凡奴隶杀害贵族者均属以下犯上之罪,其罪当诛。如果这何太急真的是个贵族,那领着奴隶身份的佟杀了他就是死罪。只要佟一死,皇位之争就等于没戏了。
  “好了,这戏该散场了,大家哪儿来的就哪儿去吧。少在这惹我心烦。”羽林叽里咕噜道,在场不知有多少人听见他嘀咕,反正莲姬是听到了,冲他发飚道:“好一个大胆的尺羽林!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换了过去,羽林还当她是只鸟,可是如今他是连鸟都不想鸟她。一脸不耐烦地道,“这是圣旨,你自己看吧。”羽林把圣旨往莲姬就是一塞。
  莲姬接过圣旨,眼珠子在圣旨上快速游移,脸色走马灯般的变化。
  “看完了吗?我想你看完也该走了吧。”羽林一点都没有和莲姬套近的意思。
  羽林对莲姬没有兴趣,莲姬可不然,收起圣旨递还给羽林,“恭喜哦,尺都尉。”
  “不敢当,不敢当。”羽林说得比何太急还懒洋洋。
  “尺都尉,给我几分薄面,让我把那小丫头带走吧。”莲姬还死心不息。
  羽林撇了撇嘴,道,“那也等我玩厌了再说,虽然他们我是利用完了,但我答应过要护他们周全的,这人总不能吃言吧。”
  “那你把那小丫头给我,我不见得就会伤其性命啊。难道真的半分薄面也给不得?”
  “不给,我脸皮薄,别说半分,连一钱我也不会给,不然还哪有脸活在世上。我可不像某些人脸皮厚的可以当砧板使。春桃!!夏青!!能动的所有人都给我送客!”
  “噢,送客!送客!”“皇后,走好!”“皇后,一路慢行!”“皇后一路顺风!”
  此地不宜久留,佟用眼神劝说莲姬离开。
  莲姬也知大势已去,大发脾气,“哼!你们这帮东西都给我记住了!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九族全诛!”
  “哎——,别忘了这家伙九族里有你的份啊。”何太急指尺羽林继续穷追猛打地气莲姬。
  “啊——”莲姬抓狂着走了,王府上下总算大快人心地哈哈哈。
  “你这猴头,还以为你要来不及了。”何太急一捶羽林胸口。
  “何书生,你刚才唱的那出戏精彩啊。”大家你来我往调侃一番。
  羽林度到守在葵香叶身边一脸凄然的醇跟前皱眉道,“怎么我才转了个身,你就成这样子了?”
  醇心竭力疲地说道,“你回来……就好了……”
  

第六十五章:锋芒渐露 危机逐现
更新时间2008…5…9 9:35:46  字数:3187

 夜幕降临,羽林坐在黑漆漆一片的亭子中不作声息,一个点灯丫头点了凉亭角边的一只灯笼,挂好灯笼低头一瞬被尺羽林吓得挂灯的竹竿差点飞掉。定睛一看,原来是尺将军,小丫头这才舒了口气。
  “吓着你了?真是抱歉。”羽林淡淡地对点灯丫头道。
  点灯丫头浅笑,“原来尺将军你在这儿呀,黑漆漆的,小的帮你把灯都点上吧。”
  羽林“嗯”了一声。
  点灯丫头把凉亭顶的那只大灯笼用一边的滚轮放了下来,添了灯油,吹了火折子,不一会就把大灯笼的灯芯都点亮了,凉亭里一阵暖洋洋的红光。红光照到羽林的整张脸上,点灯丫头有点呆了,原来脸上没有笑容,没有任何情绪修饰的尺将军是长这样子的。
  “尺将军你不高兴吗?还需要点什么要小的办的?”点灯丫头把灯上好,问羽林道。
  羽林想了想,“没什么,就是心情有点苦闷,麻烦去拿些酒和小菜过来吧,顺便找人请请何太急。”
  “就这些,好的,小的这就去办。”点灯丫头正欲离去,羽林叫住她了,“等一下。”
  “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桃红现在是不是跟你住一个房里?”
  对于羽林这个问题,点灯丫头有点惊讶,笑着道,“尺将军的记性真好,不过那已经是前几天的事情了,桃将军早为她准备单间了。”
  “打死她她都不愿意一个人睡的,晚上肯定偷偷溜别人房里睡,不是春桃、夏青,那就是你了。”尺羽林推断起来水到渠成。
  点灯丫头吃吃地笑,笑得有点合不拢嘴,“尺将军明察秋毫啊,桃红这两天晚上是害怕,哭着要和我挨个儿睡,不过她让我不要让你和桃将军知道,连春桃夏青姐都不让告诉,怕辜负你们一番好意。”
  “那傻丫头片子。”尺羽林两眼一翻。
  “那……那我该怎么办呢?”不知尺羽林要把桃红怎么着,点灯丫头奇怪地问。
  尺羽林总算笑了笑了,“你就当啥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会让桃将军、春桃夏青装作不知道的了,那就委屈你和她挨个儿睡,替我好好照看一下她。麻烦你了。”
  点灯丫头呵呵地笑,“不麻烦,不麻烦,这两天被她逗得我快不行了。她真得很冒失,很可爱。”哎呀,大觉自己失仪,点灯丫头收敛道歉道,“对不起,小的失仪了。”
  “没关系,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称呼小的小尘就可以了。我是负责东厢和西厢的灯务的。不过如今西厢的灯不让点,目前我只负责这儿,活儿闲得紧。”
  “西厢不让点灯?为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西厢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谁都不敢过去,有次打更的小桂提了灯笼过去,谁知公主没命大叫,那叫梅子的丫头指着他鼻子喷了他一脸,真的没必要都不愿过去了。”小尘低头,“其实不是小的多话,心里实在不舒服,再这样下去,公主的病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才能好,少主他……他恐怕也振作不起来了。”
  小尘的说话正是羽林的心病,羽林逃避状手一挥,“去干活儿去吧,我会想办法的了。”
  “小的失言了,现在就去办。”小尘踏着碎步而去。
  不一会,一个踏着与现场气氛明显格格不入的轻快脚步声进来了,“大哥,还以为你今天不知会在哪个角落一醉不起,想起兄弟来了?”
  “明知我心情不好说话就放小心一点,不然我想你满地找牙齿的碎片!”
  “哎——认了吧就认了吧。”何太急揶揄着,瞄见端着酒菜过来的小尘住了口。
  小尘碎步盈盈地过来,把酒壶、酒杯、小菜顺次摆好。
  “好一个干净的小姑娘啊。”何太急调戏道。小尘脸上一红,含羞答答。
  “少调戏小姑娘了,不然养成了坏习惯,等哪天真遇着个喜欢的,你就后悔莫及了。”
  “哼,还有哪个小姑娘被我看上不上钩的道理。”何太急不以为意,小尘脸上一阵不悦,感到被羞辱了。
  “何况现在我都是很凄惨地被小姑娘看上,小姑娘也就算了,今天还被个头上顶猪粪的恶心上,哎——我这不调戏一下发泄一下要怎么活下去。”何太急说的又是摇头又是晃闹,有趣死了。小尘嗤的一口,不悦顿减,只是觉得好笑。
  “简直是胡说八道。”羽林嗤之以鼻,对小尘道,“你还是快点远离这红颜祸水,祸那头上顶猪粪的就好了,你这些头上顶青丝的急急退散少受他毒害,不然跟那头上顶猪粪的相提并论岂不糟糕。”
  “那的确很糟糕。”小尘帮着羽林拆何太急的台然后行礼告退。
  瞧着小尘愉快离去,何太急眯着眼睛道,“兄弟你最近遇着谁谁就帮你,实在是如鱼得水啊。宁可说明王的本事大,不如说你这多年来谁也不讨好谁也没得罪的本事更大吧。”
  “不知你在说啥。”羽林心情不好地把酒杯一推,酒杯中酒撒出几分,看来是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
  “在担心什么?在担心明王?还是在愁……此次之后你泥足身陷再难自拔啊。”
  “你给我安静,好不好!”羽林听得都想拿起酒杯来砸了。
  “你这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安静吗?”何太急一点也不体谅羽林的心情,继续加猛药。
  “我就他妈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弄到怎样一个结局才心息!”想到气愤处,羽林终是拿起酒杯狠狠一砸,酒杯“砰”地四分五裂各散东西,发脾气了,还真是动真怒了。
  “那你想怎么样?”何太急垂目。
  “我不知道!”羽林继续借醉怒喝。
  “都这节骨眼儿上了,你怎么还能这么轻易说你不知道!”何太急也来劲了,“你现在已经是尺都尉了,明王已经是昨日黄花,三十二门宫女又出现,这里头还有多少事情掺和着没有解决,你倒简单,三个字,不知道!”
  “这些事情我本来都可以置身事外,不是吗?”
  “你可想清楚,这些都是你选择插一脚的,没有任何人逼你的,而且让你放下一切不顾而去,你办得到吗?”何太急一下子也像吃了炸药,脸上的优越、浅笑都收起来了,脸上忧郁得发沉,还真和醇有几分相似。
  大吵大闹一翻过后,二人进入冷战,冷战了好半会,何太急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话了,“今天那皇帝找你嗑什么瓜子来了?”
  “他问我想不想做皇帝。”羽林淡道,语气是淡的,但其中夹杂的叹息声浓得化不开。
  “这么直接?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真一点都不想是骗人的,不过要是真当不上也不会强求,人生在世,求平安、求温饱、求乐趣足矣。”
  “那你是怎么保住明王府的?”何太急真是想不明白,尺羽林使用什么方法让罄金皇容忍明王府的存在。
  “那还不容易,我说我这八年来在明王府含冤受屈被折磨够了,现在要换换角色,让明王府上下让我踩在脚底下折磨痛快上一回,罄金皇二话不说,把醇、葵香叶还有王府上下的生杀大权全都归我了。真不知该生气还是庆幸。”
  “这当然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何太急说完,双眼一亮,“那如今你不是可以把葵香叶找户好人家嫁出去了,既干手又净脚。”
  “是啊,可是任我思来想去,最适合的人选,只有你了。”
  何太急差点没有一口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不是跟我开这种玩笑吧,不幸的,想让葵香叶公主置身事外,只能让她嫁给那些无意皇位之争但皇家又不会轻易得罪的富家子弟,我不适合的。你还得继续伤脑筋。况且就是真有这么一个富家子弟,想让他答应这头婚事而保证公主不会受委屈也不容易啊。”
  “反正我这现在归你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啥?”何太急两眼一直。
  “又是你说来帮我助我一臂之力的,要是这事办不成,你就乖乖给我捡行李给你娘道歉去。”羽林说罢,毫不讲理地往醇房间方向去了,留下何太急一人在凉亭。
  何太急提酒壶自斟自酌,“这大哥手段也越来越见得人了。”酒过一觞,站起来叹道,“可是呢……”话尽于此,何太急消失在去西厢房的走道中。
  

第六十六章:恩义断绝 山雨欲来
更新时间2008…5…10 17:48:45  字数:3145

 实在不放心,羽林徘徊在醇所在房间的院子。夜色迷茫,虫鸣鸟叫,羽林躲在院子瞧着醇的房间。醇的房间有灯光,还有个侍女的身影在游走,羽林猜想这不是春桃就该是夏青,侍女身影隐没在床方向,想着醇还在休息有人照顾,羽林正欲举步离开,谁知就在此时屋里嘈杂起来了,听见醇不知喊了句什么,那个侍女大声“我不是!我不是!”接着就见那侍女神色慌张伤心欲绝地呜咽着冲出门外去了。羽林大吃一惊,那人居然是梅子。
  梅子近乎逃跑般的走了,瞧着梅子离开的方向,羽林大感困惑,走到房门前推开没有关好的房门,入眼就是平躺在床上的醇,他已经醒过来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羽林踏着步子轻问。
  “我……”醇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说了,“我把她错认是谦和了。”说起来醇有几分内疚的颜色。
  那羽林能想象梅子逃跑的原因了,“她喜欢你。”
  醇“嗯”了一声,“我妹妹让我娶了她。”
  羽林正欲替醇倒水的手停下来了,“那你怎么打算……”
  “我已经答应了。”醇说得很平淡。平淡得伤人。
  羽林鼻子一酸,坐下闭目,“那谦和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别,我明天就作主替你向千时家提亲。”羽林站起来。
  “你别再那么孩子气了。”醇云淡风轻的,不知是真的看得开,还是麻木地在逃避,“羽林,过来吧,到我身边来。”
  羽林吸了吸鼻子坐到醇床边。
  “你老实答我,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羽林才坐下,醇便问道。
  羽林猝不及防,脸上显了颜色,醇瞧得一清二楚,脸上一幅理所当然的不再往羽林望了。羽林感到自己又被摆了一道,心中微怒,“你就不能少算计我一次吗?你就不怕我哪天生气丢下你不管了吗?”
  醇还是害怕的,有点畏缩,但还是道,“那是我对不起你,你丢下我,我也没有怨言。”
  “你……”羽林气得真是想啪啪就给两巴掌。
  “想见你娘不?”醇突然话题一转,羽林注意力也被转移了,道,“当然想了,你知我娘在哪?”
  “当然知道,是我让藏起来的。”
  羽林一听,吃惊之余又是一阵急怒,难道醇是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要用他娘来威胁他,会的,醇为了达到目的会做到这份上的。羽林一根根汗毛都竖起来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醇把头别向床内侧,“你那么聪明,知道的,我想让你……”
  “啊——”羽林抄起坐下的椅子向前倾尽全力一砸,那椅子碰上雕花木栏来了个玉石俱焚,一地的碎片,羽林那张脸悲愤得像供在庙里的雷神,狰狞得可怕,醇躺在床上也不惊讶,只是深吸了口气。
  “我想——”
  “我就是不让你说!不让你说啊!”羽林抓起醇的衣领,醇的脸因拉扯到手臂上的伤口而扭曲,门外的奴仆什么的听见响声都过来,一见此情此景全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尺将军!”春桃、夏青想阻止,哪知被羽林大喝一声“都给我出去!”便什么话都被堵回去了。
  羽林的表现对春桃一行下人来说实在太恐怖了。春桃关了们还心有余悸,嘱咐夏青道,“快!快去把桃将军、何书生那些人找来,不然我怕他们要出事了。”
  夏青一行人都点头,慌慌张张的发散找人去了。
  羽林提着醇的衣领,醇的个儿没有羽林高,隐隐双脚不能着地。
  “我不让你说!我不让你说!你说了,我们就再不是兄弟了!我跟你就在没有任何关系!”说到这份上,羽林把他扔回床上去了,醇扶着接回来的右臂痛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羽林!这都什么时候了,有话不能留白天好好说吗?”矢和石浪蝶本来就寝了闻风赶来,衣衫都不整齐,石浪蝶一脚踹门,矢说话道。
  被矢分散了注意力,羽林收敛些了,谁知醇却要在这时候说道,那话轻柔得犹如寒风灌耳,让羽林整个人都抖了,声音在他脑际回想,像是几千年都挥之不去的恶梦般,“我要让你娶了谦和,不然你就再也见不着你娘了。”
  羽林狂了,这次是真的狂了。你这是存心要跟我恩断义绝吗?好!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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