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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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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了房内。

赫连颖行至床前,双指一并,要去点慕容锦的穴,再拔出那枚让他完全丧失理智的金针。

但赫连颖低估了慕容锦的武功,就在她的纤手即将抵上他的胸膛时,慕容锦单臂一震,提前点了她的。

慕容锦点的不仅是她的大穴,还有哑穴,她连呼救都不行了!

冷芷珺紧随其后,看到的却是赫连颖被慕容锦压在身上,她吓得目瞪口呆,赫连颖拼命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去找慕容拓。冷芷珺没能看懂,权以为赫连颖在找她求救,惊慌失措之下,她捧起多宝格上的花瓶,朝着慕容锦的头砸了下去!

一声清脆且刺耳的瓷器破裂声响,冷芷珺的脑海里闪过一阵翁鸣,不等她回神,身子一轻一痛,她已跌入床内,衣衫尽碎……

这一次的癫狂,碎了谁的心,痛了谁了魂,慕容锦已二十有七,却是初尝云雨,还是在被乌苏沫施展了十足媚功并闭了理智的情况下,此时的他就像个“饥饿”了许久的猛兽,不停地占有着床上的人儿,一遍又一遍……

花开并蒂莲,举世颜无双,笑看红尘泪,谁详那……一夜风流倜傥?

……

大殿内,许多王公子弟喝得酩酊大醉,云傲便早早地遣散了宴席,陪同朴清然回华清宫歇息,胡国使者居住承安殿,慕容锦住在畅音殿,赫连颖则是在离东宫较近的飞霞殿入住。

华清宫和承安殿方向不同,离奇的是,云傲一行人跟豫亲王不期而遇了。豫亲王的年纪足以做云傲的父亲,但精神和气色比之云傲可强了太多,云傲已染霜鬓,他则是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云傲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个跟他母后不清不楚许多年的别国亲王,道:“和谈之事明日早朝再议,豫亲王远道而来辛苦了,早些回承安殿歇息吧。”

豫亲王意味难辨的眸光在朴清然的身上停顿了一瞬,云傲警惕地抱住朴清然,语气不甚友好:“豫亲王,你年纪一大把了,总不至于盯着朕的皇后看个不停吧!”

豫亲王仰天长笑,像用骨骸敲响了一面人皮做的鼓,声音爽朗,但叫人听得毛骨悚然,云傲的心倏然一紧,对怀公公吩咐道:“带皇后回宫。”

怀公公恭敬应下:“是!娘娘,咱们走吧。”

朴清然心下了然,云傲必是有话单独对豫亲王说,她不作言辞,和怀公公往华清宫的方向走去。

确定人已走远,豫亲王接过先前的话柄,和蔼可亲道:“云傲,你生什么气?我不过是看看自己的儿媳罢了。”

云傲的脸色一沉,阴森森地像从炼狱偷了一团黑雾,蒙在脸上,也压在心底:“豫亲王,请你谨言慎行!”他明白,这个老匹夫就是要激怒他、羞辱他、给他难堪,“胡国要是没有和谈的诚意,就别指望朕撤回驻在胡国的军队!朕虽没有吞并胡国的意思,但也想找个可靠的朋友以维持良好的双边关系,当初拓拔一族是如何没落的,你们乌苏一族未必不能!朕若要支持,胡国多的是氏族可以取代你们!”

豫亲王似乎被真被唬住了一番,半响不说话,最后,甩甩袖子,转身回了承安殿。

多福海上前扶住头昏脑胀的云傲,关切道:“皇上,您可是不能动怒了。”

云傲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豫亲王这个老奸贼,摆明了是在用当年他和太后的关系威胁朕,若是朕提的要求太过了,他就会用这件事来抹黑朕,可恶!”

豫亲王是一颗定时炸弹,他要是公布了当年和太后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的血统就会遭受质疑,届时大周内乱,哪还有闲心去管胡国的事?乌苏女皇正是打的这个主意吧,但偏偏他又不能真的杀了豫亲王这个混蛋!他要是杀了和谈使者,定会遭到天下人的质疑,胡国皇室添了一笔悲愤,其民心立即就会扭转。

杀还是不杀?怎么杀能不授人以柄?

……

豫亲王回了承安殿,一路上风餐露宿,他的体力得到了大幅度的耗损,他必须进补了。他的暗卫拿着从宫外带进来的食盒叩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

暗卫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打开盖子,将一个大钵取出,尔后躬身退了出去。

豫亲王一闻那股葱花酥油味儿就倍觉神清气爽,他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喝完,通体顺畅,旁边放有一支细小竹筒,三个月大,头骨还是软的,他拿起竹筒轻轻一戳便进入其中,低头含着吸了好一阵,直至里面空空,“豆腐花花”全部入腹,他才心满意足地命人将东西收走。

乌苏沫进来时正好跟提着食盒出门的暗卫撞了个正着,她淡淡地瞟了一眼,对于豫亲王的癖好她熟知于心,起先难以接受,慢慢的就习以为常了,反正不是打她肚子里出来的就好。

豫亲王笑着看向乌苏沫:“成功了?”

“你指的是哪件事?”

“瞧你一脸欲求不满,自然不是和慕容锦那事。”这个侄孙女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她撅撅屁股他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在大殿内他便洞悉了她想离间南越两个皇子的决心,像乌苏沫这种尤物,除了幻术和媚功,再无更好的法子了。

乌苏沫对于豫亲王的为老不尊早已见怪不怪,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的正是她从桑玥的肩上拂落了一根发丝:“能不成功吗?她又不是慕容拓。”

“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慕容拓颇为赞赏啊。”豫亲王在笑,但警告的意味也十分明显,乌苏沫可以玩尽天下男人,但绝不能对任何一个动心,他可不希望自己扶持的人成为男人手里的傀儡。

乌苏沫冷然一笑:“你别多心,赞赏不赞赏,这个人我都杀定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先杀了桑玥!”

“碧洛不成功,你就能成功?”这句话,也就是随口一问。

乌苏沫镶着紫色水钻的指甲按在朱丹红薄唇上,璀璨得勾人心魄,她眯了眯紫霞飞鬓的眼:“碧洛那点道行也配跟我比?”

此话不假,碧洛属于半灵体,乌苏沫比之她的灵力更纯粹三分,否则也不能将幻术和媚功修炼得炉火纯青了,就连苍鹤也跟她没有可比性。苍鹤是历经艰难万分的苦修才练就了修真之体,哪像她是天生的?

“你就等着吧,三天后,日出之时,就让桑玥魂归故里!”乌苏沫自信满满地说完,突然忆起了什么,看向豫亲王,“你还是想想怎么把玉玺要回来。”

豫亲王和蔼地笑了:“玉玺在桑玥手里,桑玥想要的人在我手里,大不了一人换一物。”

“他还活着?”乌苏沫似笑非笑,“我以为他早被你吃了呢。”

豫亲王笑了笑,不作言辞。

东宫。

舟车劳顿,一回来又是赴宴,桑玥这个怀着身子的人可真是吃不消。她无力地躺在宝蓝色镶东珠的贵妃榻上,腿软得一步都迈不动了。

莲珠打来温水,要为她擦拭,慕容拓缓步而入:“我来吧。”

“是!”莲珠退了出去。

慕容拓抱起昏昏欲睡的桑玥走到偏殿的浴池中,先是脱了自己的,尔后耐心地解了她的,抱着她一起走下浴池,寻了个舒服的浅地坐着,一边按摩她的双腿,一边柔声道:“累了吧,嗯?”

最后那个字的音调略微上扬,略带蛊惑,桑玥的瞌睡虫霎时就被驱散了不少,水波轻舞,轻轻拍打着她如玉的肌肤,水下的潋滟光影像断断续续的柳条,柔软而错综,交织出一副令人心神荡漾的旖旎画面。

桑玥故意闭上眼,趴在水池边,假装没听到他的“邀请”,继续享受他力道刚刚好的按摩。

只是为什么他按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

胸前一紧,一侧的。。。已被他全然握住,指尖细细捻揉着,惹来她好一阵颤栗,她咬紧唇不让自己叫出声,而是道出了潜藏在心里许久的疑惑:“慕容拓,我特别好奇,你是怎么识破那个人的幻术的?”

慕容拓咬住她的耳朵:“她说‘带我回家’。”

“……”

慕容拓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微凸的小腹,柔声道:“你一定会说‘带我们回家’。”

桑玥舒心一笑,慕容拓春雨般的吻落在了她白皙嫩滑的后背,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瑰丽的吻痕,他吸允的力度极大,弄得她微痛,她不由地侧过身子,他的吻惯性地落在了她的胸前。

桑玥微喘着打量他,发现他的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凝重,她捧起他的脸,定定地望进他迷离的眼眸:“出什么事了?”

“有些想楚婳了。”楚婳是谁不重要,反正他是楚婳生前全心全意呵护着的儿子,这点谁也否认不了。关于身世,他选择隐瞒,桑玥总觉得他付出的太多,讲了只能徒增她的愧疚,实际上,他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多、不够好。

桑玥让他的侧脸贴上自己柔软的胸膛,像一个母亲抚摸孩子一般细抚着他的俊脸,思念楚婳的时候,他不就是个孩子?赫连颖跟楚婳长得那么像,他大抵每看一次都会想楚婳一次。

桑玥的安抚令慕容拓觉得温暖,很快,他的情绪得以平复,他转而将桑玥搂入怀中,轻咳一声,道:“那个……你上次说忍足三个月就好了……”

憋死他了啊。

桑玥抬眸,幽幽地很是无辜地望着他:“但我有些不舒服诶。”

“不……不舒服……真的?”慕容拓睁大了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似是不信。

桑玥“委屈”地点点头,慕容拓失望地瘪了瘪嘴,一脸幽怨地盯着她水下微凸的肚子,心里莫名地就有了几许咬牙切齿的意味,但还是隐忍着问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

桑玥凑近他的耳旁嘀咕了几句,慕容拓先是一怔,仿佛头一回认识她似的,继而心中狂喜,翻过她的身子,一滑而入,从后面酣畅淋漓地占有了她。

水波荡漾,激起涟漪阵阵,那令人羞涩的娇喘和低吼在温暖的浴池里来回飘荡,空灵、销魂。

哪怕慕容拓很想多要几次,但照顾着她的身子,并未索求无度。

云雨过后,桑玥餍足地趴在他怀里,由着他把自己抱上岸,轻柔地擦干水渍,穿好衣衫,再回了卧房歇息,一路上,她愣是一步都没走,就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乃至于自己怎么被塞进被窝的都不知道。

“殿下,冷公子求见。”莲珠在门外禀报道。

冷公子,冷煜安?

桑玥睁开迷迷糊糊的眼,和慕容拓穿戴整齐后去见了他。

冷煜安一脸焦急地在东宫的大门口踱来踱去,神色略显慌张,屋檐下的八角玲珑灯随风轻摆,光影在他脸上肆意游离,越发衬得他的不安像烛火摇曳不停,一见到桑玥,他规矩地行了一礼:“微臣参见太女殿下。”

“出了什么事?”

“芷珺……芷珺她……”冷煜安实在难以启齿,“殿下随我来吧。”

桑玥和慕容拓跟随冷煜安一同去往了崇喜殿,梨园附近的厢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欢好过后的气味,桑玥和慕容拓是过来人,哪里不明白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慕容拓就事论事地甩了一句:“战况激烈。”

慕容锦发泄完毕后进入了昏迷状态,冷芷珺虚弱无力地躺在他身侧,把头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那呜呜咽咽、似有还无的哭声让众人不难明白她绝非出于自愿。

事关重大,冷煜安不得不叫来了桑玥和慕容拓。

慕容拓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暗光,在他印象里,慕容锦洁身自好,从不放纵自己,更遑论强暴世家千金了。

桑玥让莲珠回东宫拿了她的干净衣衫给冷芷珺换上,冷芷珺初尝雨露就遭逢如此猛烈的掠夺,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冷煜安把她抱在怀里,担忧地唤道:“芷珺,你应我一声。”

冷芷珺两眼空洞无神,除了哭还是哭。

慕容拓进去仔细探了慕容锦的脉和身子,在他耳后发现了一枚金针,他拔出后对着烛火一看,无特别之处,再瞧那处穴位,眸子一紧,心里已明白了几分。

他问向冷芷珺:“乌苏沫是不是来过?”

冷芷珺虽然慢了几步只看到一个蓝色的背影,但从服饰和身形上判断,应是乌苏沫,她闭上眼,算作默认。关于其他的,她说不出口了。

桑玥和慕容拓互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到了深深的疑惑,乌苏沫算计慕容锦和冷芷珺做什么?乌苏沫应该算计慕容锦和她才对。

慕容拓到底和乌苏沫交过手,对于她的能耐清楚些,他浓墨的剑眉一蹙:“或许,乌苏沫是使了幻术,让慕容锦以为和他欢好的人是你,这样,慕容锦就更加不会放弃你了。”

至于,那人怎么成了冷芷珺,众人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冷芷珺咬紧牙关不说,冷煜安心疼地搂紧了妹妹,真是恨死了乌苏沫和慕容锦!但看在桑玥和慕容拓的面子上,他仍是按耐住怒火,静气道:“二位殿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我妹妹的清白没了,慕容太子总得给我妹妹一个交代。”

冷芷珺扭了扭头,脸颊贴着冷煜安健硕的胸膛,泪珠子湿了他一身。她从不参加宴会,第一次破例,却配上了自己的贞洁。

桑玥瞟了瞟慕容拓,慕容拓思付了片刻,郑重其事道:“我会将此事禀明我父皇,请他给冷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桑玥的黛眉蹙了蹙,她怎么听出了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天知道,慕容拓现在简直心花怒放!尽管委屈了冷芷珺,但慕容锦是个好男人,相信日久生情,冷芷珺一定能爱上慕容锦的。最重要的是,慕容锦这回睡了人家姑娘,还有什么理由空着他的太子府?他才不管慕容锦是什么意见,他便是使出浑身解数,耍赖也好、撒娇也罢,反正得让他父皇给冷芷珺一个太子妃的名分。

慕容锦,你有了太子妃,还怎么跟我抢桑玥?桑玥一不做小,二不与人共侍一夫,你两样都完蛋了,哈哈!

哎呀!真想给乌苏沫送点儿谢礼。

敛起眉宇间的神采飞扬,慕容拓故作镇定地道:“事不宜迟,我即刻给我父皇修书。”

先下手为强!

桑玥要还看不出他的小九九就枉跟他做了那么久的夫妻了,这家伙,怕是跟慕容宸瑞卖萌去了。事已至此,冷芷珺就算再不乐意也摆脱不了远嫁南越的命运,况且,冷芷珺天生有怪病,若非今晚一事,她还真是很难觅得一处好归宿。相信冷家对于和亲南越定也是乐见其成的。

她不信命,此刻也不禁感叹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早有注定。

冷煜安带着冷芷珺和桑玥的亲笔书信回了冷家,桑玥则是和莲珠回往东宫,半路上,她忆起了先前吩咐莲珠去做的事,“给豫亲王的宵夜送了?”

莲珠笑道:“送了,给乌苏沫和其他使者都送了。”

“没混淆吧?”

莲珠拍着胸脯保证道:“殿下放心,奴婢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但是……”她顿了顿,“宵夜里的东西又吃不死人。”

“吃不吃得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送了。”桑玥牵了牵唇角,举眸望天:“月色不错。”

莲珠顺势仰起头,有月亮么?为什么她只看到一片黑云?

桑玥的双耳一动,止住了脚步,此时,子归从天而降:“殿下!”

桑玥淡然一笑:“乌苏沫在做什么?”

子归面无表情道:“在豫亲王的房里聊天。”

“哦?”桑玥笑得眉眼弯弯,按了按眉心,“莲珠,叫个小宫女去通知乌苏沫,说慕容拓约她在金桔园见面。”

“是。”

回东宫,必经飞霞殿,桑玥在飞霞殿门口停顿了一瞬,想进去一探究竟,思虑再三后却摇摇头,径直回了东宫。

飞霞殿内,赫连颖浑身酸软地泡在浴桶里,下体像被撕裂了一遍,疼痛难忍。清灵一边呼呼流着眼泪,一边给赫连颖清理满是液体的亵裤:“公主,冷小姐会不会把你说出去?”

赫连颖的心比身子更痛,她面如死灰,道:“我求她别说,但她到底会不会说,我也不清楚。”

就在冷煜安找到厢房的前一瞬,她逆转筋脉冲开了穴道,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挣扎着起身离开了现场,那时,冷芷珺已经被轻薄了,她救不救她于事无补。

她恨乌苏沫那个贱人!但她也很自己多管闲事!就算里面跟慕容锦翻云覆雨的人真是桑玥,她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跑去相救?慕容锦就算被乌苏沫害死又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只要是慕容拓在意的人,她都会那么在意?

赫连颖用毛巾捂住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清灵收拾好衣物,净了手,又去小厨房端来刚熬好的药,迟疑道:“公主,真的……要喝?”

赫连颖止住了哭泣,颤颤巍巍地接过,豆大的泪珠子掉在黑漆漆的药汁里,她憔悴的容颜便在其间微微扭曲了。

她仰头,深深、深呼吸,随着俏脸变幻莫测的表情,脑海里闪过万千思绪,最终,她扬手,摔落了药碗。

清灵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含了一分感激,哽咽道:“公主千岁!”

☆、君狂天下【第七章】渣男之死

早春的夜,冷风夹杂花香,吹得满园芬芳。

小宫女去承安殿转达了慕容拓的邀请,乌苏沫正和豫亲王商议着和谈事宜,乌苏沫挥退了小宫女,打算前往,豫亲王叫住了她:“这或许是桑玥的陷阱,我认为你还是别去的好。”

乌苏沫妖娆的面庞上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别忘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桑玥不敢杀我。”

豫亲王狐疑地凝眸:“你就是想去见慕容拓的吧!”

乌苏沫的美眸轻转,她的确有点儿这个意思,遂也没反驳豫亲王的话,豫亲王红光满面的脸色一沉:“沫儿,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胡国的长公主,帝位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之一,你不能对男子动情!别忘了,你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同样身份尊贵的弟弟!”

乌苏沫这个人众星拱月惯了,哪里受得了豫亲王如此赤裸裸的指责?她的眸光一凉:“我敬重你是祖父辈的人物,一直对你礼遇有加,但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干涉我的决断!”

豫亲王笑容不复:“沫儿!你别小瞧了桑玥,小瞧了慕容拓!”

乌苏沫从未小瞧过他们两个,但被人指着鼻子教导,逆反心理作祟,她薄唇一勾,笑得瑰丽:“豫亲王言重了,沫儿向来有自知之明,不会小瞧任何人,时辰不早了,沫儿要回房歇息,豫亲王也早些睡吧。”

乌苏沫的前脚跨过了门槛,豫亲王的神色一肃:“沫儿,我是为你好,你算计了慕容锦,桑玥和慕容拓这会儿子怕是已经反应过来要找你寻仇了,他们的确不会杀你,但对你动动手脚折磨一番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今晚你哪儿也不许去!”

冷冷地扫了豫亲王一眼,乌苏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她一走,豫亲王便叫来暗卫:“你去金桔园告诉慕容拓,长公主不见他。”

“是!”暗卫身形一晃,跃出了金桔园。

乌苏沫去金桔园扑了个空,小宫女如实禀报说有人提前支走了慕容拓,不用想乌苏沫也明白这是豫亲王的手笔,她自问不是个冲动的性子,但也绝对不允许有人忤逆她的决断。她跑去豫亲王的房间,跟他大吵了一架。

“豫亲王!你要我说多少次,我对慕容锦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去杀他,你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豫亲王是个笑面虎,雷打不动地一天到晚嘴角都挂着合宜的笑,但此时被乌苏沫气得再也笑不出来了,自从出了那档子丑事,乌苏沫就越来越沉不住气,他不禁怀疑自己的筹码是不是押错了。但押都押了,总没有反悔的道理,他按耐住火气,语重心长道:“沫儿,自从认识慕容拓之后,你就变得方寸大乱,你扪心自问,当真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乌苏沫的呼吸滞了一瞬,她风流惯了,哪里会往情爱方面想?就算有感觉又如何?也轮不到豫亲王对她指手画脚!她敷衍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不要因为我失误了一次,就给我打上一个‘失败者’的烙印!我有我的任务,你也有你的任务,别管得太宽了!”

“沫儿!这是你对一个长辈应有的态度吗?”豫亲王的话里已有了不容忽视的怒意,就算乌苏女皇来了也得给他三分薄面,乌苏沫这个小丫头翅膀硬了就敢给他脸色看了,是吗?

乌苏沫今晚的心情原就欠佳,又被豫亲王草木皆兵地怀疑了一通,她是真真气不打一处来:“豫亲王!我是女皇册封的长公主,比之你,身份哪儿逊色了?不要倚老卖老,在我面前得尽便宜!”

语毕,乌苏沫撞开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回廊下,门口的暗卫面面相觑,两个主子似乎吵得挺凶,十几年来头一回啊。

乌苏沫气得半死,一回房豫亲王的暗卫就传了话,让她把计划提前到今晚。她疑惑了片刻,即刻开始着手准备对桑玥施展黑巫术,原本只想让她轻轻松松地死去,但现在她满肚子怨愤,觉得那样实在不解气!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罐子,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将锦囊里的发丝丢入其中,只听得罐子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断断续续,不尽真切。

她抱着罐子走到后院,将里面的宝贝全部放出,只留了母体,这样才能方便召回它们。这些宝贝,她养了将近十年,每一个都价值连城,她可舍不得让它们有去无回。

……

春夜,忽而来了场淅淅沥沥的雨,不大,却稍了严冬一般的寒气,这样的温度,低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桑玥和慕容拓处理完冷芷珺一事,回了东宫正要歇息,慕容拓的暗卫发来飞鸽传书,他接过一看,脸色瞬间就垮了!

桑玥的太阳穴突突一跳,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底,她抬手,细抚着慕容拓紧锁的眉头,试探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慕容拓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话里含了极重的隐忍:“玥儿,答应我,不论你听到什么都别激动,你怀了我们的孩子,什么都比不得你们重要。”

慕容拓极少唤她的小名,认识以来这是第二次。

桑玥定了定神,心平气和道:“我不是个冲动的性子,你但说无妨。”

慕容拓掬起她清瘦的脸,深情得凝视着她,选了一个平适的语气,不过分悲伤以免她压抑,也不过分淡定唯恐她寒心:“林妙芝……去世了。”

妙芝……去世了?

桑玥的身子一晃,脑海里响起了阵阵惊雷,炸得她头晕目眩,不知身在何方。在祁山的时候,她曾去探望过妙芝一次,那时她虽不算安好,但六王子说尚能拖到年底,怎么……忽而就去世了?

她按住胸口,疼痛和愧疚像一波海浪瞬间淹没了她:“我太没用了!要不来菩提根!怎么都要不来!”

慕容拓吻了吻她的唇,宽慰道:“这不是你的错,那菩提根原就是乌苏女皇给姚俊杰续命的药,已经用完了,没有多余的了,你不要自责。”

姚俊杰十几年前被伤了心脉,乌苏女皇亲自去熄族,找夫余金要了世上仅剩的一些菩提根,一个菩提根可续命一年,上回荀义朗刺伤了姚俊杰,已经耗完了最后一个菩提根。

桑玥仰头,深吸一口气,眸子里的哀色似晚秋最后一片凋零的霜叶,悲凉得令人心疼:“我怎么不自责?我到现在都没能找回小石榴!她临死前也没能见上小石榴一面,我怎么对得起她?”

慕容拓轻抚着她的肚子,试图以此来提醒她,她不再是一个人,她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你已经尽力了,若没有你,她不会有机会跟心爱的男子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这半年她过得很好,纵然未见小石榴最后一面,但能跟六王子过上恩爱和美的日子已是她从前不敢奢望的幸福,六王子说,她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她一直知道你在寻找小石榴,也知道你终有一天能找到他,她对此深信不疑,因此她才能走得安详,她这一生没有遗憾。”

桑玥伏在慕容拓的怀里,当初慕容拓失去楚婳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现在就是什么样的心情。哪怕她很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还是痛不欲生。

“慕容拓……”除了叫慕容拓的名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表达什么样的语言。

慕容拓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她当初那么爱桑玄夜也不曾为了他而出卖你,可见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你振作起来,好好地活着,她在九泉之下才能安息。”

桑玥按住他覆在她腹部的大掌,眼角急速窜起一层水雾,那水雾后隐隐藏着的,是一股子十八层地狱的鬼冥幽火,她努力平复了濒临崩溃的情绪:“我晓得分寸,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太女殿下,豫亲王说要和你做笔交易,换胡国玉玺,在城南的香满楼。”门外,响起了子归的声音。

桑玥的素手一握,这么晚了,去香满楼?

慕容拓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我去会会他,你和小玥玥安心等我回来。”

语毕,慕容拓起身,桑玥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慕容拓扭过头:“怎么?舍不得我?”

桑玥的瞳仁徐徐攒动,眸光冷冽得如百尺冰泊:“豫亲王自有他的好去处,你不用刻意做什么。”

……

香满楼是京都享受盛名的斋菜馆,豫亲王这个喜食婴儿汤和婴儿脑的人竟然约他在斋菜馆见面,真真是讽刺极了!

慕容拓拿着令牌,连夜赶去了香满楼,而今已将近子时,宽阔的大街不复先前的熙攘,店铺里亮着微弱的烛火,照着刚经历了一场淅沥春雨的街道,在湿漉漉的水滩里反射出星子一般的光。

香满楼顶层的豪华包厢内,豫亲王端坐于檀木扶手椅上,在他身前,是雕刻着春桃夏荷的长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瞧着笔头乌黑湿润,想来刚停笔不久。

豫亲王十分和善地指了指一旁的位子:“曦王殿下,请坐。”

暗卫检查了椅子确认无碍,慕容拓适才缓缓落座:“豫亲王,你深夜相邀,究竟要做什么交易?”

豫亲王单掌一拍,桌上的纸张像一支箭矢飞向了慕容拓,慕容拓眼疾手快地一抓,紧紧地握在了掌心,他打开一看,薄唇勾起了似嘲似讥讽的弧度:“豫亲王,你怎么不去抢?这是一个战败国所能享用的和谈条件?割一座矿山,得一百万两黄金,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豫亲王笑了笑:“谁不知道曦王殿下有钱?南越的经济和大周的经济都在你和桑玥的掌控下,本王只要点儿身外之物,哪里算过分了?”

慕容拓嘲讽一笑:“你这是中饱私囊吧!怎么,你打算造反不成?”

豫亲王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暗光,唇角的笑意不变,烛火在他鸦青的发丝上勾勒出浅浅光晕,衬得这张红光满面的脸越发年轻了:“你怎么想都好,签个字,盖个你的印鉴,尔后将胡国玉玺还给本王,本王就了了你的一桩心事。”

慕容拓对于胡国内部的事宜毫不关心,豫亲王有野心也好,没野心也罢,他只关注他心底的疑惑,他浓黑的剑眉一蹙:“做交易之前,先回答本王的问题,是不是你逼死了林妙芝?”

豫亲王爽朗一笑,眼神里稍了一分无辜:“本王没有逼她,不过是给她看了点儿东西。”几件带血的衣衫而已,她是自个儿吓死的,关他屁事?

老奸巨猾的东西!慕容拓的脑海里把所有的事情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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