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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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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以图谋不轨。不然的话,冷芷若何来此番私会沐倾城?又何来“碰巧撞破沐倾城和姚家人的勾结?”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切被沐倾城一招不要脸的苦肉计给粉碎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下!

“你撒谎!那香囊里怎么会有迷魂香?我什么时候……‘折腾’你了?”冷煜泽气得两眼冒金星,几欲暴走,早知如此,他倒不如真的强了他!也好坐实这个强暴的罪名!他喘息着道:“你……你敢让人验身吗?”他就不信,沐倾城真的宁愿被人戳也要陷害他!那种痛,岂是沐倾城这娇柔的小白脸受得了的?

桑玥勃然大怒:“放肆!你有什么资格挤兑本宫的人?你想揭他的伤疤吗?”

沐倾城哭得越发汹涌了,但神色也越发凌厉了:“殿下,验身就验身,多公公正好在这儿,就让多公公给倾城验身吧!”

云傲的一张脸已经成了黑炭,沐倾城是他送给桑玥的人,那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凌辱沐倾城!当他死了吗?

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照着窗台上雅致的万年青,疏影落,残雪留,这地儿,原也不甚干净。

“多福海!带沐倾城去验身!”

“是!”

多福海和沐倾城去往了隔壁房间,大约半刻钟后,二人归来,沐倾城的眼角仍有余泪,多福海的神情十分凝重,他给云傲福了福身子,道:“启禀皇上,沐倾城的确……被人染指了,伤势很严重,还有浊物未清。”

多福海向来只忠于云傲一人,甭管是冷芸还是冷香凝,谁都不能使唤他作出蒙蔽云傲的事,因此,他这么一说,就等于给冷煜泽判了死刑。

冷煜泽听到了五雷轰顶的声响,怎么可能?究竟是多福海在撒谎?还是沐倾城为了陷害他真的被人染指了?他拼命摇头:“没有!就算他真的被人染指,也不能说明那人是我!有谁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出现过吗?”他是来过厢房的,但云笙在他进入这个院子前打理过,是以,不会有人瞧见他的行踪。

“自然是有的。”桑玥淡笑出声,等了大约半刻钟,莲珠带着郭紫仪从门外走入,给云傲和桑玥行了一礼,“参见皇上,太女殿下!”

“父皇,方才儿臣让子归逼问冷芷若的丫鬟时,就顺便吩咐莲珠查了今日和沐倾城有关的人。”桑玥说完,看向郭紫仪,语气和善,却不失威严道:“郭小姐,把你看到的一字不落地详细诉出,若是帮我们抓获了真凶,你就为郭家立了一件大功了。”

立功?郭紫仪的眼眸一亮,她讨厌桑玥不假,但桑玥实在太有钱也太有权了,若是能巴结桑玥、巴结皇上,貌似也不错。她虽不如冷芷若貌美,但也是豆蔻芳华、姿容清丽,郭家日益没落,提亲之人本该踏破门槛,而今郭府却也门可罗雀,父亲与他们几个孩子言要有耐心,但她不想等不想委屈自己了。即便嫁不得沐倾城这种风华绝代的人儿,也要觅得一名门佳婿,自此悠然自得地过下半辈子才是。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下了决心,把两次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回太女殿下的话,实不相瞒,臣女……也心仪沐倾城,是以,但凡见了他,就忍不住地跟踪他,但臣女保证,臣女仅仅是单纯的仰慕,绝对不敢对沐倾城有非分之想!”

不是你没有,是沐倾城没给你机会罢了。这话,桑玥在心里过了一遍,嘴上却道:“我信你。”

郭紫仪悄然吁了口气,莲珠诚不欺她,桑玥当真不介意她的小心思,她调整好表情,娓娓道来:“第一次在冷府,臣女看见冷芷若勾引沐倾城,冷芷若故意装晕倒入了沐倾城的怀中,沐倾城走后,冷煜泽雷霆震怒,当场就打了冷芷若一耳光,还警告她不许再跟沐倾城来往;第二次,是刚刚在后花园,冷芷若故技重施,又欲引诱,沐倾城没有趁人之危,只催促冷芷若回去,冷芷若照办了,殊不知,她前脚一走,冷煜泽后脚就出现在了花园,他掐住沐倾城的脖子,说总会有天沐倾城会成为他的人,然后他强……强吻了沐倾城!”

同样为爱慕沐倾城的人,冷芷若竟然能够得到沐倾城的几分怜爱,冷煜泽更是无耻地吻了他!郭紫仪想想就觉得特别窝火!是以,她故意歪曲事实,把沐倾城主动接近冷芷若变成了冷芷若蓄意勾引沐倾城。这可真是大快人心!至于花园里的对话,郭紫仪并未说半句假话,她只是也没说尽真话。

郭紫仪的话令局势来了个大逆转!沐倾城刚刚才否认了见过沐倾城,这会子就有人戳破了他的谎言。纵然冷煜泽一口咬定沐倾城勾引他,也完全没有说服力了。

郭家和冷家二房向来走得近,要说郭紫仪会帮桑玥构陷冷煜泽,就连云傲都不相信。

郭子修义愤填膺,简直要被这个傻不拉唧的女儿活活气死!

桑玥浓睫轻颤,溢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倾城,冷煜泽是在哪里动了你的?”

“就在厢房。”

“这么说,冷煜泽也来过这里了。”桑玥自顾自地念完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转身,对着云傲行了一礼,郑重其事道:“父皇!杀人凶手……是冷煜泽!”

“桑玥!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他的确去过厢房,但他没有杀冷芷若!

子归运足内力,一掌袭向了冷煜泽:“太女殿下的名字也是你这世家公子可以叫的?”

冷煜泽不敢在御前动粗,以肉身生生地扛了子归不遗余力的一击,胸膛一痛,嘴角溢出了一行血丝。

桑玥从容道:“父皇,刚刚冷府的丫鬟一口咬定杀死冷芷若的人身上有股芝兰香,沐倾城中了迷魂香,又被‘折腾’了一番,哪里还有力气杀死冷芷若?更何况,他又不会武功。除了他,便只有染指过他的冷煜泽的身上会有芝兰香了。”

这么一说,多福海赶紧走到冷煜泽的跟前,使劲儿地闻了闻,他闻不出,姚奇却是有了主意,二话不说,出门把府里的猎犬牵了进来。猎犬绕着沐倾城跑了一圈,尔后扑了扑桑玥,又扑了扑沐倾城,它还想往冷芷若那儿跑,姚奇却吩咐下人将它带走了。

又芝兰香气的人只有桑玥和冷煜泽,但丫鬟已经说了凶手是名男子,那么,冷煜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煜泽这才恍然大悟,沐倾城故意摸他,实际上是刻意留了一丝芝兰香在他身上,因为极淡的缘故,就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察觉。

其实,沐倾城在他身上留下香气只是以防万一郭紫仪不配合作证,这便也能是个他们亲密接触过的证据。出于意料的是,它同时也成了栽赃他的筹码!

云傲怒急攻心,头颅又是一阵剧痛,他按住发紫的眉心,声,宛若踏破远古洪荒,厚重深远得如令人心悸:“冷煜泽,太女跟你有仇吗?你老是抓着她不放!还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妹妹,伪造假信,给太女安上通敌叛国、弑父夺位的罪名,是这样吗?”

冷煜泽不着痕迹地给云笙打了个手势,让他去把真正的凶手捉出来。云笙会意,正要借故离去,桑玥呵呵一笑:“三弟,你想去如厕吗?万一你一走,立马有人前来冒名顶罪的话,你就成了帮凶了。”

云笙的脸色一白,讪讪一笑:“太女殿下说什么呢?我是有些想如厕,但既然是敏感时期,我忍忍吧。”

姚俊明父子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晦暗难辨的眼神,姚奇大掌一翻,二人心中了然,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霾,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云傲犀利的眸光扫视了一圈,沉声道:“姚奇,把冷煜泽押入刑部大牢,让高平给朕把流程三日内走完!”

走流程而已,死刑已定,就是不知他会怎么死了。

桑玥的唇瓣一勾,寒凉的眸光扫过云笙故作镇定的脸,云笙扭过头,和她冰冷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心肝儿一颤,手心后背已渗出了粘腻薄汗。他怎么觉得……桑玥对他动了杀心?

冷煜泽从后门被姚奇和府里的侍卫押走,婚礼继续,云傲打算起驾回宫,突然,今日本该当值的都尉马思远神色激昂地走入了房内,他抱拳行礼道:“启禀皇上,姚秩回来了!跪在宫门口,要求见您和太女殿下!微臣本想将他拘捕入狱,但曦王殿下在场,微臣动不了他!”

所有人目瞪口呆,姚秩回来了?他……还敢回来?

冷风灌入,吹散了屋内的丝丝暖意,冰冷的日晖洒在桑玥美如璞玉的脸上,映下一片如梦淡彩,她舒心一笑,慕容拓,谢谢你。

这场婚礼匆忙结束,云傲急召文武百官去往了金銮殿,并宣姚秩觐见,他倒要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何居心,杀了陆流风,跑去投靠了胡人,居然还不怕死地回来了?

桑玥和沐倾城随行,但他们的马车却没有驶往皇宫的方向,而是南转,进入了一个僻静残破的院落,桑玥下车后,沐倾城单独去往了刑部大牢,他有他的任务,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桑玥看到他的实力。

桑玥,把你看得比命比名声更重要的人,何止慕容拓一个?

阴暗的房间内,不,确切地说,是一个水池内,冷煜泽浑身湿漉,手持宝剑,水刚好没过他的腰腹,阻挡了他矫健的步伐,使得其功力受阻了好几分。但他不得不拼命厮杀,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得杀!

冷昭的尸体一丝不挂地被吊在悬梁上,天寒地冻又深埋地底的缘故,尸体保存得十分之好,瞧着,仿佛熟睡了一般。

在尸体下方,是十多头呲牙咧嘴、凶残至极的鳄鱼!它们不停地抬高身子,企图用血盆大口、锋利獠牙去撕咬冷昭,但每次快咬到的时候,姚奇就拉一拉手里的绳子,鳄鱼便扑了空。

鳄鱼吃不到冷昭,就调头来吃他。鳄鱼的体表坚如磐石,饶是冷煜泽武功盖世,击杀起来也甚为棘手,更何况,先前在姚府,他已被子归打出了内伤。

“桑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我父亲已经魂归故里,你居然掘他的坟!你……会遭到报应的!”

桑玥徜徉恣意地一笑,如一缕东方旭日的光划过暗黑天际,似波澜壮阔的弘,落在冷煜泽的眼底立时化为最锥心刺骨的讥讽:“掘坟算什么?就是鞭尸我都觉着不够。”

冷煜泽的额角青筋暴跳,他咆哮出声:“亏你还是一国储君!居然公然劫持朝廷重犯,对我动用私刑!你……根本不配做太女!”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冷煜泽你带兵多年,难道还不晓得这个道理?你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我父皇只会认为是你打伤了姚奇和侍卫,尔后逃之夭夭了。”姚家和冷家两不对盘,逮住了机会就一定把对方往死里踩,谁都有放跑冷煜泽的可能,唯独姚家人没有。正因为如此,云傲才放心让姚奇押送冷煜泽。

谈话间,三头鳄鱼相继朝冷煜泽发动了攻击,冷煜泽挥剑一斩,剑刃在鳄鱼的头顶擦出了金色火花,鳄鱼愤怒了,张大嘴咬了过去。

冷煜泽一剑刺入它的喉咙,它痛得身子一翻,沉下了水底。另外两头鳄鱼并未因为冷煜泽的勇猛而有丝毫退缩,相反,同类殒命让它们更加狂躁和愤怒,不止它们,就连后面的十数头鳄鱼也闻着血腥味儿游了过来。

桑玥和姚奇站在高台上,静静地观察着冷煜泽和鳄鱼拼命,他不是喜欢欺负弱者吗?他不是费了全力把姚清流这迟暮老人逼上了战场吗?他不是想看姚清流和姚俊杰父子相残吗?

很好!今天,就让他尝尝生父被拆吃入腹,他却束手无策的感觉!

“放!”

桑玥一声令下,姚奇的手猛然一松,冷昭的尸体直直坠入了水中,激起一片澎湃的水花。姚奇只要一想到祖父已年逾六旬还要披甲上阵、手刃亲子,心里就恨不得把冷煜泽给千刀万剁!

今早,从祁山传来飞鸽,他的祖父……已经开始上阵杀敌了!

他的心,一绞一绞地……痛到了极点!祖父做了大半辈子的文官,哪里会是那些武将的对手?他本可以呆在军营做指挥,无需亲临一线,但为了洗脱姚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他……就是去送死的!

感受到了姚奇的压抑和颤抖,桑玥握住他的手,认真地道:“三哥,外祖父身边有得力的人保护,你且放宽心。”

姚奇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他随手一拭,不作言辞,只冷冷地看着冷昭的尸体被鳄鱼咬得七零八落,先是他的手,再是他的腿,尔后是他的下体和躯干……肠穿肚烂的同一时刻,一头鳄鱼咬破了他的头颅,白色脑浆溅了像豆腐花一样溅了一水面,浮了一瞬,迅速被鳄鱼吞吃入腹部。

冷煜泽再冷血也不可能对生父无情,看到冷昭的尸体被一寸一寸地嚼烂,那种骨骼和血肉碎裂的“咔嚓”之响几乎要碾碎他的意志,他疯了一般地乱砍乱吼:“桑玥!你这个禽兽!我一定要杀了你!杀光和你有关的所有人!我要杀了冷香凝!让她也被鳄鱼吞噬!”

他一剑比一剑狠,身边的鳄鱼一头一头地倒下。

杀冷香凝?桑玥冷冷一哼:“拿弓箭来。”

子归把小金弓递给桑玥,桑玥放上两支箭矢,搭弓拉弦,瞄准冷煜泽,“咻咻”两声,箭离弦而去,势如破竹、疾如闪电,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之后,直直戳中了冷煜泽的右眼和右臂。

冷煜泽不是没有发现桑玥的暗招,他已经出手抵挡了,奈何那箭矢是从未有过的迅猛,他根本接不住!

一声惨叫,右眼瞎了,右臂废了。

对付冷煜泽这种人,最痛苦的折磨莫过于碾碎他的压制、踩踏他的自尊,眼下,他先是沦为阶下囚,再是亲眼目睹生父被撕成碎片,连完美的容颜和躯壳也被毁去了大半,他虽生,已与死无异。但他即便死,她也要他死得有价值。

桑玥森冷地笑了笑:“好了,他是朝廷钦犯,别真的把他弄死在这儿,送上马车,押回刑部。”

子归手挽绳索,飞跃鳄鱼池,一把将冷煜泽拽上了高台,此时,桑玥已迈步离开了院落,临行前,她给姚奇点了点头,姚奇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好。”

……

金銮殿上,云傲端坐于龙椅之上,桑玥坐于下首处,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姚秩跪在大殿中央,大抵赶路太急的缘故,他蓬头垢面,衣衫破旧,就连鞋子都破了几个黑洞,尽管如此,他的眉宇间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刚毅,他言辞灼灼道:“启禀皇上,我没有背叛大周!也没有杀害陆流风!深夜,有人潜入我的帐篷追杀我,我被迫逃离,正欲开口呼救,就被暗器射中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在胡国王庭里了。”

乌苏女皇后宫佳丽三千,姚俊杰虽是胡国战神,但也是她的男人,姚秩若是他的儿子,被抓去王庭住着倒也不足为奇。

郭子修不以为然地道:“谁能证明这一切?真凶呢?你是薛元昊的儿子,谁能证明你不是胡国派来的细作?”

“我是姚俊明的儿子!不是薛元昊的!我指认不了真凶,但我有办法证明自己对大周的衷心!”语毕,姚秩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双手将其高举过头顶,多福海得了云傲的首肯,走下台阶,从姚秩手里拿过锦囊,并当众拆开,呈给了云傲。

云傲定睛一看,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传国玉玺?”

这句话犹如一道九霄惊雷在殿内遽然炸响!

姚秩偷了乌苏女皇的传国玉玺,这可真是往胡国人的脸上好好地扇了一耳光!

没了玉玺,她算什么皇帝?消息一经散播,乌苏女皇立刻就会沦为天下笑柄,胡国皇室在百姓心目中的威信也会层层锐减。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失了民心的战争,又有几分胜算?

“哈哈……”云傲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笑出了声,他笑得这么爽朗了,至少在文武百官的记忆里,似乎已有十八年未曾如此,他拍了拍龙椅的扶手,赞许道:“好小子!不错!这个功劳,朕记下了!朕相信你的衷心,至于刺杀陆流风的凶手,朕会派人彻查,你起身吧。”

姚秩仍旧跪着,一本正经道:“我还有话说。”

“哦?但说无妨。”云傲此时的语气已相当和缓了。

姚秩鼓起勇气,目光凛凛道:“我查清楚了,薛元昊的确是姚俊杰,但……但他失去记忆了!他每年都会不定期地服用失魂花,是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以为自己就是二十岁,名叫薛元昊,是胡国战将,也是乌苏女皇的男人。皇上,像他这种情况,能算通敌叛国吗?他也是被控制的呀!”

姚秩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实在难以接受今天一个有一个劲爆的消息。

桑玥抿唇一笑,姚秩查了也好,没查也罢,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最有分量,因为他偷了胡国的玉玺,证明了他对大周绝对忠诚,云傲已经表明态度信任他,那么,他说什么,云傲都不能有所怀疑,否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有人都瞪大了眸子,就在云傲陷入沉思之际,一名侍卫奔入了金銮殿。

“皇上!冷煜泽刺伤了姚大人,半路潜逃了!”

☆、庶手乾坤,谁主沉浮?【第七十章】暴乱,千岁

夜幕降临,冷煜泽潜入了云笙的府邸,在云笙一个通房丫鬟的院子里歇息,这样比较能掩人耳目。

房内的陈设很奢华,桌椅样式新颖,皆雕刻了腾蛇盘踞的图案。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女娲非常孤独,于是用泥造人,同时也造了和自己同为蛇神的宠物,一为白矖,龙种,磁性;一为腾蛇,蛇种,雄性。腾蛇总认为同为女娲护法,自己却是处处输了白矖一截,就因白矖是龙他是蛇,是以,腾蛇意难平,性格极度阴暗,一门心思要报复白矖,对于女娲这个给予了他生命的人也充满了怨恨。当然,这只是民间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而已,信不得真。

云笙一边摸着桌沿上凸起的腾蛇,一边若有所思地抿住了唇。屋内的炭火烧得血旺,其中一盆正对着他,那火红的光映着他的脸,射入他璀璨的明眸,那明眸便有了腥红的色泽,乍一看去,十分骇人。

他知道桑玥的胆子大,却没想到会这么大!掘了冷昭的坟墓,毁了他的尸体,还对冷煜泽动用私刑,弄瞎了冷煜泽的右眼,废了他的右臂!更有甚者,半路的马车里,姚奇居然按住冷煜泽,给他灌用郭氏的骸骨熬成的浓汤!

没有桑玥的授意,姚奇怎么敢?

这种变态的法子,除了桑玥,还有谁想的出来?

他实在不明白,桑玥到底给姚家人施了什么巫术,把他们吃得死死的?姚家百余年来不曾参与皇权之争,今日却踏出了逾越规矩的一步,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桑玥或许最初的动机不纯,但在姚家一颗颗的真心下,她无法不被感化,乃至于,为了保住姚家、保住姚贤妃,她不惜提前和冷芸公然撕破脸,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今姚家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又是她和慕容拓绞尽脑汁,历经艰难万险,把姚秩从胡国王庭解救出来,彻底洗脱了姚家通敌叛国的罪名。这些,都是云笙不敢想也做不到的。

云笙一直以来只打算通过和姚馨予的姻亲关系控制姚家,在他眼里,姚馨予就是他内定的皇子妃,大婚之后姚家必定无条件地支持他夺得储君之位甚至皇位,至于对姚家的呵护之心,他并无多少。譬如这次姚家出事,原定的计划是姚清流去世后,在姚家风雨飘摇的关键时期,他上门求取姚馨予,让姚家人对他感恩戴德并誓死效忠。

他万万没想到,桑玥有法子起死回生,把姚秩给弄回来了!不,真正有法子的人是慕容拓!慕容拓不显山不露水,整天围着桑玥打转,他们几乎要怀疑他在南越的那些战功是不是假的。毕竟,哪个有血性的男子甘愿做一个女人背后的男人?

“呕——”冷煜泽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他起先以为是什么毒药,想着横竖就是一死,倒也没什么,谁料,姚奇给他灌了大半之后,赫然从罐子里捞出了一副牙齿,其中右上第三颗和左下第四颗是金牙,他一样就认出了那是他祖母郭氏的!

太恶心了!

桑玥简直是个魔鬼!

冷煜泽的举动打断了云笙的思绪,他的笑容不复,脸上冰冷得像伫立在寒风里的雕塑:“不除掉慕容拓,我们的计划无法成功,别看桑玥心计深沉,但光有号令,没有完美的人去执行,也是一事无成。慕容拓就是桑玥最大的靠山,要成事,必须先杀了他!”

冷煜泽用左手按住胸口,右眼已戴了黑色的皮具,像个海盗一般,面目狰狞到了极点,他咬牙切齿道:“他只是一个人,纵然带了些厉害的暗卫,但跟千军万马相比还不是以卵击石?你莫不是怕了,不敢做了吧?”

云笙倪了他一眼,淡道:“你出了这档子事,我警觉一些有何不妥?万一桑玥早就洞悉了我们的计策,挖了个陷阱等我们往里跳呢?”

冷煜泽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桑玥的确挖了个陷阱,但不是在最关键的位置,而是在刑部大牢。”

“你是说……”

冷煜泽点点头:“没错,我们必须抓紧时机,否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哐啷!

重物砸地的声响!

云笙的双耳一动,衣袂翩飞,他已夺门而出,只见挂着八角玲珑灯的廊下,瑜安公主一脸茫然、两眼惊恐地愣在原地,白日里她发现这个哥哥的情绪不太正常,夜间就过来探望一番,毕竟从小到大,她和哥哥的关系最是亲厚,哥哥的背,承载了她童年的梦幻和少女的青涩;哥哥的手,带给了她父爱的宽厚和兄长的疼惜,如若可以,她哪怕不嫁人,也愿意和哥哥过一辈子的!但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说要杀了慕容拓?要对付桑玥?他们两个明明是救了母妃和姚家的恩人,哥哥怎么能恩将仇报?何况,桑玥是她和哥哥的亲姐姐啊!

这不是她的哥哥!

瑜安公主满面泪水,寒风呼刮着她的如云墨发,青丝像藤蔓、像黑蛇在她白皙的双颊肆意飞舞,一寸一寸地啃噬着她娇美的容颜,她的脸就苍白得毫无血色了……

“瑜安,你都听见了?”

云笙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淡漠,不是那个阳光少年,不是那个亲厚兄长,瑜安公主的心一痛:“哥哥,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你……你想要做太子吗?”

反正瑜安公主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见了,云笙索性不再隐瞒:“难道我比不过桑玥吗?论才学,论智谋,论家世,我并不输给她,只不过,我的母亲是妃,她的母亲是皇后,嫡庶有别,她占了先机而已。但一介弱质女流,岂可真的掌控乾坤?此段历史被计入史书,父皇的英明便毁于一旦了!”

“你撒谎!你不是为了父皇的名声!也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心底的权势欲望!”瑜安公主和姚馨予不同,在皇宫里长大的她没那么单纯,就算有荀淑妃的庇佑,她也见了太多不受宠的公主和妃嫔过着比下人更难堪的日子,心里深深地明白皇子们对于储君之位的炙热追求,原先,云澈、云阳、云绥和哥哥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人选,谁也没想到,皇后和桑玥会应了“凤抱明珠、救赎大周”的说法荣归故里,并夺走了那个人人眼红的位置!

不甘,大家心里定然都是不甘的。

但不甘并不意味着非要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夺得自己想要的位置!

云笙擢住瑜安公主的双肩,对于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说不喜欢是假的,他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瑜安,我们两个才是世上最亲近的人,等我做了皇帝,你就是唯一的嫡公主,我们的母妃便能成为太后,这有什么不好?”

瑜安公主摇头:“哥哥,你这么对云阳,我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桑玥是母妃的救命恩人,也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你这样做,只会伤透父皇和母妃的心……”

“瑜安!”云笙怒了,他最讨厌桑玥,偏人人都喜欢桑玥!“她凭什么成为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她一不乖巧,二不善良,三不孝顺,整天只知道跟父皇摆谱,气得父皇头痛难忍,这样的人,不配成为父皇最疼爱的孩子!”

瑜安公主双手捧起云笙因发怒而涨得通红的脸,语重心长道:“哥哥!或许父皇乐在其中呢!活了大半辈子,谁都怕他、惧他、讨好他,唯独桑玥不当他是高处不胜寒的帝王,只把他视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哥哥,你不要冥顽不灵,伤了所有的心!”

云笙的眸子里窜起一层毁天灭地的烈焰,那声,却字字含冰,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使得瑜安公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泪又多了几行,云笙冷冷一哼:“她给你们都吃了迷药了!一个、两个、三个都帮着她说话!好好好,你们不站在我这边可以,但也别想坏了我的好事!今晚,你哪儿也别去,就住在三皇子府!”

“哥哥你疯了!我是南宫宁的妻子!怎么可以夜不归宿?”

“我会叫南宫宁过来陪你。”

云笙说今晚哪儿也不让她去,难道,云笙打算在今晚动手?瑜安公主一把挣开云笙的禁锢,提起裙摆朝外跑去,她要告诉母妃,让母妃阻止云笙,不能让他踏出这毁灭自我的一步!桑玥是谁?云笙哪里是她的对手?

云笙抓住瑜安公主:“你还敢忤逆我?”

瑜安公主抬起云笙的胳膊狠狠地一咬,云笙吃痛,用力一甩,瑜安公主的身形一晃,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落地时磕到了后脑勺,当场血光四射,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瑜安!”云笙慌了,他赶忙跑到云笙的身边,抱起她的身子,摸着粘腻滚烫的血,一颗心,凌乱得想秋风扫落叶,“瑜安,我不是故意的,你醒醒!”他为了控制南宫家命花雨刺伤了瑜安,但他从未想过要取她的性命,他利用这个妹妹不假,对他的几分兄妹情意也是有的。

冷煜泽从房内走出,淡淡地瞟了一眼,嘲讽排山倒海自心底划过,云笙哪里是心疼妹妹?不过是怕无法跟南宫府和姚贤妃交代罢了。他讥讽地笑了笑:“你不是想对付慕容拓吗?眼下就有个绝好的机会。”

……

卧房内,红罗碳烧得一室暖春,盆景内的西府海棠开得娇艳,隐有淡雅芬芳,混合着丝竹幽香,缱绻萦绕,绕得人心神荡漾。

桑玥洗漱完毕后,懒懒地趴在慕容拓的怀里,眼皮子耷拉着,累及了似的,不愿意睁开了。

慕容拓拿过毛巾给她细细擦拭,动作很轻柔很舒缓,生怕弄断了一根青丝,桑玥的小爪子在他的胸膛上不安分地挠啊挠,鼻子偶尔哼上一声,似对他颇有微词。

这样使小性子的桑玥实在太少见了,娇憨得让他爱不释手,慕容拓宠溺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眸光轻盈若舞,点点落进她略显迷离的翦瞳,软化了一江冰泊,引动了一汪春水,他似未注意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声音温柔得叫桑玥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说说,我哪儿得罪你了?这几天你动不动就摆出这副我欠了你一百万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了,我才能改,不说,我一直做错,你就一直闷闷不乐,这样,苦的还是你。”

桑玥幽幽地望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小怨气,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剥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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