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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之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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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拿这当个“新闻”,并发有照片。是啊,我们的农民弟兄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我想,在非常时期要有非常手段,国家不能计较经费的投入。据5月3日新闻报道,国家财政将拿出20亿元、地方财政将拿出40亿元,用于“非典”的防治。我本以为,国家会将全部萨斯医疗费“包下来”,就是说,对全大陆所有萨斯病人实行“免费医疗”。因为时至5月30日,全国累计病例为5328名,即使按人均10万元医疗费计,不过5。3个亿。国家拿出这点钱,应当毫不为难。但事实却是,国家拿出这点钱很难很难。据北京市所说,早在4月25日北京市财政就紧急拿出4亿元用于非典。其中2亿元来自市财政资金,2亿元来自区县财政资金。我不明白,到这样紧急时刻,钱却变得这样稀缺!而据报道,我国每年被数千名腐败犯罪分子弄出国的钱,就在1500…2000亿元规模,供其子女在国外穷奢极欲,连外国的富人都看得傻了眼。这两件事一比较,让我们普通老百姓可怎么想呢?我想,若是真能够有效打击腐败分子,只要能把潜逃出国的钱截住,国内的成克杰副委员长、李嘉廷省长之流先还不说,那区区一点抗萨斯的钱又算什么呢?
而抵抗萨斯,是举国大计。这个事,不真正弄出疫苗,威胁就会始终存在。而将来疫苗的生产和推广,也确实需要一笔钱的。
由此,我认为,不能不重新考虑我国医疗改革的方向问题。
2)我认为,此次萨斯对经济的影响问题,经济学界全没有说准。他们的目光始终盯在“经济增长率”上,又稳妥,又便当,谁都爱听。但实际上,萨斯所揭露出来的,是中国的相当数量老百姓的贫困问题,其中最为重大的,是医疗问题。近来,人们在报纸上可以看到很多醒目的标题,如《疾病成为居民贫困头号敌人》、《医疗费是中国农民的最大负担》。记者们揭示了许多可怕的情形。据新华社2002年11月报道,经100个城市问卷调查,66。2%的低保家庭有人患大病或慢性病;另有对12个省的抽样调查中,有病人的低保家庭占68。9%。结论是:疾病正成为许多城市居民“致贫”的头号原因。另据《中国经济时报》5月报道,在甘肃省积石山县有的村里已经连续几年没有一个孩子在医院出生,因为农民就连去医院的钱都没有。全县农民患病率高达59%,许多人只能在家里等死。他们吃的药只有安乃近(4分钱1片)和去痛片(5分钱1片)。孟子说,恻隐之心,仁之端也;无恻隐之心,非人也。他老人家简直是在诅咒,但现在这样的没有同情心的干部是很不鲜见的。至于乡里的卫生院,由于没有病人来,收入很低,入不敷出,连人均800元的医生工资都差着一半。他们怎么办呢?靠“市场经济”来拯救他们吗?另外,《工人日报》5月间也有报道,据调查,中国的老年人认为自己经济没有保障的,在农村中达到45。3%,在城市中为26。3%;而治病就医已成为中国老年人最为担忧的问题,在农村中有57%、城市中有50。2%的老年人是这样认为的。在中国,“医疗保障”的问题已经非常严峻了。
医疗问题,可以说是人类文明至今“社会保障”的第一大问题。全世界无一例外。
有人说,世界上最大的问题是吃饭问题。其实比吃饭问题更大的,是“呼吸问题”。有外国人说,许多中国人正在吸着世上污染最严重的脏空气,又喝着污染极严重的脏水,怎么能不容易生病?我看,萨斯再一来,把人的肺搞坏了,连坏空气也吸不成了。无情的萨斯把中国的医疗问题突出出来。医疗,就是要花钱的,不是“公费医疗”,就是“自费医疗”,也是民生的一大问题,因而也是经济问题。
尽管改革以来,我国进行了以废除“公费医疗”为目标的医疗改革,但它的直接结果,其实只有一个,就是“省钱”。不是省了GDP中的医疗费比例,不是省“个人”的钱,而是省了“公家”的钱。也可能,这些省下的钱可以用来干点别的,如搞经济建设,搞经济增长率,修个高尔夫球场、盖个豪华写字楼什么的。但国家把本应当对人民的“医疗费”省下来,是没有道理的。中国的“社会保障资金”在GDP中只占1%,这个消息不由得使得我们老百姓心里发毛。因为据悉目前美国该比例约占GDP的9%;欧洲许多是所谓“福利国家”,这个比例高达15%。但我们的经济专家说1%很好,因为用于“社会保障”的钱少了,就可以有更多的钱用于“经济增长”,说明我国的经济增长的“成本”低,还是我们相对于西方国家能够经济快速增长的“优势”。我不明白,如果这个“经济增长”不能有效地保障国家全体公民的生活、教育和医疗,它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为证明我们中国也有豪华大厦和超级富豪吗?
我们的经济学者很乐于向人们宣讲,欧洲“福利国家”在经济上是如何有“弊病”,是如何混不下去。但我想,只要人民生活有完全的保障,弊病再多也是枝节问题。人民如何能够“安居乐业”?广告说,装了防盗门就能“安居乐业”。我想,也许能够安居(尽管欧美国家都不装防盗门),但人民收入如此之低,病都看不起,怎么能乐业?
实质上,在任何国家,所有公民的医疗费,都是个带点刚性的常数。它不可能“节省”,只可能“转移”。就说,总量上节省不下来,就看谁来出这笔钱,是国家还是个人?如果由国家来出这笔钱,就像当年周总理所作的那样,好处是人民没有“医疗风险”,几乎人人都可以得到医疗救治,社会安定,人民有“幸福感”。而如果由个人来出这笔钱,巨大的患病医疗的风险就摊到每一个人身上,大量的人群会出现看不起病的“心理压迫”和烦躁感,那么社会是不可能安定的。
但是国家怎么能有“财力”把这样巨大的费用担负起来呢?
我一直不知道经济学界为什么总爱提这种问题。他们经常会向人民诉说,国家没有钱办这个,没有钱办那个,国家财政很困难,因此要发动起全社会的资金力量。这是他们的习惯。但我不明白,向民间招商,难道我们是清朝吗?谁都知道,文革及此前,中国社会根本没有所谓“民间资金”。80年代以后出现的“民间资金”,可以说绝大部分是由全民的公有财产或农村的集体财产转化而来的,许多可以说是“国有资产”流失而成的。就是说,当代中国本来是没有什么“民间资金”可言的,现在的所谓“民间资金”,都是“国家资金”以各种明暗方式在20年间急剧转变而来,其中有不少是非法的转移。
所以我认为,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国家“财力”能否担负起全国公民的医疗,这早已不是个问号,而是历史。在目前的世界,它仍然还是许多国家活生生的现实。
此时,在现今的世界,许多国家采取了免费医疗这个带点“共产主义味道”的医疗制度,我认为,它也是人道主义的、高度文明和对本国公民负责任的一种表现。在西方国家,人们不会为自己的医疗问题而愁眉不展。在西欧和北欧,据悉都是对全民采用免费医疗的。不仅对本国公民,而且对前来的外国人亦有此项恩惠。美国采用“医疗保险制度”,据我亲见,90年代初为200多美元一年,覆盖面几乎是美国土地上的所有的人,对穷人还会有些特殊照顾,因此医疗费用对普通人的压力并不大。但是,仍有不少美国人对于美国未实行西欧式的“免费医疗”制度而不满。在日本,虽有医疗保险,但采用国家义务保险方式。在俄罗斯等原苏联国家,除“门诊”的药费外,其他急诊或住院医疗费或药费,均由国家负担。所以,这些国家的公民,都不会为“医疗”问题而发愁。
实际上,“免费医疗”制度并不是西方有钱国家的专用品,甚至像独裁者萨达姆统治下的伊拉克,还有像阿富汗这样的国家,都对国内实行了“免费医疗”的规定。他们人民就医的困难,不在于医疗费用负担的问题,而在于缺医少药,也没有好的医疗设备。所以,这些国家的公民,还是会因为“医疗”的疗效而困坐愁城。
如上所述,一个国家医疗费用的总量,基本是一个常数,再怎么节省,再用什么新法子节省,也省不下多少。就是省下了些须,也没有什么意义?在美国,用于医疗的费用总量,在GDP中大约占12…14%,这是比较高的。而在全部免费医疗的英国,可能要占10%左右。在日本,医疗费用比例最低,约占6…8%。原因可能是,日本国比较注重人民的健康防病,日本人看病较少,其男女寿命却都是世界第一。
对于一个负责任的国家来说,人民健康是第一位的事,而国家医疗经费的节省、或改变“医疗费用”流动的程序,都远不能和这个高尚的总目标相比。
历史地说,即使在周恩来时代,我国的“公费医疗”的覆盖面也远没有达到100%,就是说,还应期待在经济发展中继续扩大覆盖面,直至达到覆盖全国每一个人的“免费医疗”。但是80年代以后,我国实施的医疗改革,其方向开始拧着来了。我们的“公费医疗”没有走向全面的“免费医疗”,反而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使人民已经得到的福利也大大的不见了。如果我们80年代以来医疗改革主要考虑的,是节省国家费用,我认为那就弄错了方向。在澳门还是殖民地的时候,50年代有的医院或诊所会每天发放10…20个完全免费的号,因此不少穷人要深夜前去医院排队挂号,以期能挂到“免费号”。尔后,逐渐的,免费号越来越多,人们支付医疗费用的情况也越来越好。现在,有的医院如工人医院,就已成了完全的免费医院。这样的医改方向,我看才是没有错的。
现在,很多北京人都会有同样感受,就是“医疗费用”已逐渐成为个人支出的沉重负担。即使是孩子感冒,一进医院,没有二三百元,简直下不来。西欧国家凡公立医院,对病人就完全是服务性质,或不收费,或收费极低。在我国,医院几乎完全是国家所有,但是却好像不是国家“办”的,因为医院要自负盈亏,所以就发狂地高收费。在国外,医生是高收入者,但主要通过“工资”,即使在公立医院也是如此。这是一种文明。而在我国,医生若想要高收入,主要得通过患者的“红包”。而医院要高收入,就要通过高价卖药、高价的各项检查。当然,若是看病费用实在太高时,有关部门也会做些规定,什么药品降价,什么药费明细单据要透明等,但医疗不仅是“药费”问题,所以单纯的药费调价,设法减少“医药代表”等中间剥夺环节,显然,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另外,有一个现象,现在的医改,特别重的负担正好落到45…60岁的一代人身上,也就是“文革”中被耽误了的那一代人。这是不公正的。他们吃尽了苦头,临到年老,“百病”都自动地开始“缠身”时,又失去了医疗改革的关照。今天的年轻一代,大都还是处于身体健康的年龄,收入情况一般也多胜过他们的父母。而更老的一代人多是离退休干部,医疗上虽然照顾不多,但总还不至于为医药费而整日价愁眉苦脸。同时,45…60岁这代人,不少还需承担下岗失业的痛苦,他们还是失业大军的主力。国家在制定医改政策时,应当考虑到这一点。
当然,今天比起周恩来年代,人民生活提高了,但衣食住行问题不能“掩盖”医疗问题。当年人们的工资很低,如经济形势很好的1965年全国全民所有制职工工资总额为235亿元(未包括集体所有制和农民),在当年的“国民收入”(相似于GDP)1387亿元中占16。9%;而我国1978…1980年时,全国“工资总额”(已包括各种所有制)在GDP中的比例,为15。7%,16。0%和17。1%,保持了周恩来时期的惯性。但到1997…1999年,竟然降到12。6%,11。7%和12。1%。情况说明,今天我国劳动者拿的依然是不变的“低工资”,但周恩来时的公费医疗、低学费、低房租这些属于“社会保障”的内容,今天已经没有了。人们得拿工资去买“医疗保险”,经过复杂手续,还得看人家脸色,才能最终得到“保费”。而且只是“大病统筹”,中小病还得自己负担。显然,所谓“医疗保险”并非“医疗保障”。这一点应当弄清楚。而“医疗保障”也是“生存权”之重要一面,因此全国从上到下,绝对不可以小视它。
其实,今天也没人否认人们生活水平比周恩来时期好,这也是历史的正常现象。试想,既没有大跃进、没有不准私养鸡鸭的人民公社,又没有文化大革命,又没有全面战争,我们在和平时期和“工业化”条件下发展了25年,人民生活再没有一点提高,那还成什么话说?实际上,25年来我国公布的经济发展速度比“四小龙”要快不少,好像人民生活应当提得更高得多才对。所以,我们不要讲来讲去,总讲今天生活有多么好,生活再好,也不能消除“免费医疗”这一具有生命意义和历史意义的巨大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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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更新时间:2005…4…4 13:50:00 本章字数:11241)
中国的“公务员”出了什么故障?
中国的党政国家机关和社会团体的工作人员,号称“吃皇粮的”,是一支庞大的队伍。在整个80…90年代,其人数都达到1000…1100万人左右。显然,这个貌似惊人的数字,引起了领导层和学术界的极大苦恼。因此,多少年来,在“政治改革”中人们一直在“精简机构”、“精简人员”上大造舆论、绕着它兜圈子、在行政措施上也使出了大劲头,忙得不亦乐乎。有学者称之为“第六次革命”,虽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但人们感到了:好像这是个“政治改革”的核心问题,只要它解决了,中国政治上的最大难题就被扳倒了。
但政改的问题是否这样简单呢?是否在“精简机构”中,所有问题也都被同时“精简”掉了呢?
现在,几年下来,又是精简机构,又是干部下岗,好了,全国的工业“部委”均予撤销,80年代时传说的“经济体制改革就是让部长们失业”的目标,终于达到了。更为惊人的是,与全国各行各业出现下岗大潮的同时,据报道:政府在3年内裁减了50%的公务员。截止2001年底,全国公务员总数为528万人(再加上200多万离退休干部,属于国家财政支付薪水的“公务员”数量为700多万人;而在我看来,“离退休人员”不应再作为公务员一例看待)。这几年精简机构的“力度”不能算小了。现在是否可以告一段落、安静下来、全力投入建立一个好的、稳定的、长久的“政府行政秩序”了呢?好像不行,现在,人们在报刊上看到的“主流文章”仍在抱怨:国家公务员整体数量仍然庞大……、财政过于吃紧……,关键是我国需要财政供养的人员基数过于庞大……等等,给人一种貌似有理的感觉。所以,精简机构,全力瘦身,并将其作为政改主要目标的这股劲儿,还并没有过去。
但实际上,500多万公务员,对于一个13亿人口的大国也实在并不算多,只占总人口的3。8%。而根据网上材料,美国1996年联邦和地方政府的公务员(不算国营事业单位)比例为7。49%,德国为6。45%。其他国家都将“国营事业单位”的人数统计在内,比我国比例高的有英国(5。60%);法国(9。08%);加拿大(16。45%);澳大利亚(7。94%);新西兰(7。50%)。比我国比例低的有日本(3。52%);韩国(2。03%);新加坡(3。67%)。似乎东亚国家都低些。我国的特别行政区香港,目前公务人员有18万余人,由于财政困难,打算在3…4年内减到16万人,该比例与东亚情况差不多。但香港公务员的平均工资,起码比内地高10倍以上。董建华先生的工资比起美国总统,还要高上小一倍。
问题是,以上数据虽然花花哨哨,但我认为,只是“精简”二字,并未打在“政府改革”的要害上。
显然,经常精简机构和人员也是重要的,甚至是不可少的。但最重要的,还不是政府的“人数”,而是政府的“职能”和“功能”。一个政府能不能做好自己的“公务工作”,关键是确立、并尽力使之能发挥出政府的正常功能。当然,人少些,兵精些,能有效率,更好;但即使效率低些,只要能够完成政府最基本的“公务功能”,也就不错。在政府功能和行政效率的关系上,两者的重要性不能颠倒过来。就是说,问题是:
应当首先确定政府的“公务功能”、再看需要多少公务员“人数”?
还是应率先大量减少公务员“人数”、再看政府还能干些什么公务“功能”?
显然,政府“职能和功能”的改革是最为重要的。这个次序是不应倒过来的,不能管它怎样、先精简了再说别的。我们近几年的“政府改革”,着重在前者,花大力气先搞精简,在公务机关内引起人事之类的矛盾不少,结果直到今天,许多地方的政府“公务职能”仍不清晰。此外,政府的“职能”是多方面的,虽然在学术界,政府的“经济职能”讨论得多些,大概与人们最关心切身利益有关,但也未必就被学者们全弄清楚了。更何况政府还有其他的职能,还有与许多其他社会建设的关系需加以整理。例如:法律法制建设、还有法治建设;工会(或许还有农会、商会、学生会、环保组织等)等重要的制约机构NGO的建设;文化教育的建设;社会保障体系(特别是失业保障和医疗改革)的建设;媒体和舆论监督机制的建设……,等等。
另外,我认为,与精简机构相比,更重要的问题是,在“政府改革”中要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予以解决的关键,首先不是“人数”问题,而是公务人员的“素质”问题。
目前,我国社会生活中,发生了大量公务人员利用职权、权钱交易、贪污受贿、腐化堕落的现象,表现出“公务人员素质”问题要比“公务人员人数”问题大得多。这些丑恶现象,一方面,败坏了政府的形象,但形象和面子并不是最要紧的。另方面,使得政府的工作未能正常发挥其应有职能,给人民的利益造成很大损失,给社会带来混乱和不稳,是最要命的。毋庸讳言,现在的中国很多人喜欢“做官”,为什么呢?是因为做了官,就有了威风、利益、特权……,还是做官就更能发挥自己专长和智慧、更好地为社会公众服务?目前中国的大量社会现象说明,前者是主要原因。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疑虑和担忧。因为,为社会服务本是“公职人员”的天职,若是公职人员不知道自己的天职、或无视这个天职,只拿了“公职”当作个可以“营利”的位置,大量此类人涌进“公务员队伍”,只可能愈加败坏“公务人员的整体素质”,这对于中国社会的未来,的确是很危险的。
公务人员的素质,通常不可能通过当了“公务人员”之后,在公务工作中来自然提高。所以,关键就在于公务人员的选拔。也就是说:要把高素质的人,选拔为公务人员,而不是期待低素质的公务人员提高素质。这也是次序问题。因此,公务人员的选拔制度和选拔机制,就成了问题的关键。
通过制度,选拔高素质人才,使之成为各级官员以及普通公务人员。从古到今,可能都是和平时期(而不是战争或动荡年代)的盛世、治世和政治清明时期中人们所追求的政治目标之一。两汉至两晋南北朝,选拔干部是推荐制度,荐举征辟,把前任高级干部信任或欣赏的人才,提拔到高级领导岗位。隋唐以后,叫做科举制,用考试成绩来选拔干部,使得人们无论出身如何,都能够通过“苦读”来提高自己的素质,再通过不同级别的考试成绩,成为“公务人员”,进而成为“高级公务人员”(官员)。
通过严格的、甚至科学的选拔制度,是否就能够保证“公务人员队伍”均由高素质人员组成呢?还是不一定。因为,公职人员在公务工作中有可能蜕变堕落。为防止这种情况,在古代县一级的负责干部,就是经常要轮换调动,避免其与当地豪绅结党营私。唐代著名宰相狄仁杰,到中央工作之前,就曾在好几个县里当过县长。而在调动工作时,也不能带上一批自己熟悉的干部一起调动,因为调动正是要防止拉帮结派。古代官员能否携带家属和老婆,也是有规定的,以防“告枕头状”和“拉裙带风”。在古代,县一级的政府机关相当大,常有数百上千名“公务人员”,甚至更多。与中央(朝廷)一样,也分县尉和县宰等不同部门,处理大量民事问题。事情并不像京戏上那样,只有一个县太爷吆三喝四。所以,“公务工作”从古到今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在古代,除了动乱的年代,除了昏庸的皇帝,通常皇帝是要将政权交给他的大儿子的。所以,皇帝从主观上讲,一般也并不希望贪官污吏横行,以至官逼民反,天下大乱,他的位子也就坐不稳了。皇权和政权虽是一体,但皇帝和政府大员们之间,仍有相互“制约”的关系。皇帝面前有谏议制度和谏议大夫(虽然贪图享乐的皇帝常常“谏”不住),而大臣和官吏们面前又有高高在上的皇帝。可能正是这样一个基本原因,使得中国古代皇权制度稳定延续了两千多年。但是,尽管皇帝也可能会惩治贪官,但非人道的、不给人民以“尊严与自由”的皇权制度,仍然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在中国古代的皇权时期,公务工作尽管是低效率的,很多地方甚至是残暴的、草菅人命的,但面对全社会的“公务”工作本身,仍是不可少的。例如,由于天气的自然变化的规律,在农业上大致上会出现3年丰产、3年平产、3年减产,约10年一个周期。在中国古代农业技术条件下,这是很难改变的。中国是个以“农业为本”的社会,因此丰年时多收了三五斗就会出现“谷贱伤农”,而歉年时由于粮商高抬粮价,农民活不下去,便可能发生抢粮、吃大户、或铤而走险。为了防止因私商贱买贵卖而引起的社会动荡,许多朝代设立“常平仓”,国家在丰年时平价购买粮食,歉年时平价出卖粮食,好像蓄水池,使社会避免动乱,这就是公务工作的作用。另如,民间常难以避免发生各种纠纷,会发生各种械斗或私刑,进而引起大规模骚动,影响社会安定,此时只有公务机关和公务人员进行管理、调停或赏罚,才能够制止各方的暴力行动,使社会重新归于安定。如果没有公务机关,如果没有有效的公务工作,那么全社会肯定会乱成一团,强者为王,流血不止,失去正常的社会生活。
所以,在任何历史时代,公务工作必不可少。这也是人类生活的基本需要之一。
鉴于历史的教训,我们当前的“政府改革”应当注意些什么?我认为,主要要考虑两个方面:
1、如何建立“选拔”素质的优秀公务人员的机制。
2、如何健全公务机关的各种公务“职能”。
在西方国家,有专门培养公务人员的地方。例如,日本就有专门的“官僚学校”,经过专业的“公务意识”和“公务技能”的训练,这些具备了“公务素质”的毕业生将走进国家的各个公务机关任职。如前所述,机构和人数,都不是最关键性的,公务人员的素质才是最关键的。这些“官僚学校”的毕业生,是将“公务”作为职业的。作为职业公务人员,不犯错误,没有丑闻,那么他们在国家机关(例如通产省)中的工作就是稳定的。他们将依工作成绩而获得升迁机会,最高能够当到“次长”,也就是相当于我们的“副部长”。在西方,部长(或者大臣)并不是“公务人员”,他们是经过竞选,由得胜的“党派”派来“执政”的,通常叫“内阁阁员”。副部长以下的公务人员、乃至整个公务机关,都是“国家的工作机关”,不是党派的私产。不同的党派、不同的部长(大臣)可以来来去去,但是,国家“公务机关”却是稳定的、不变动的工作机关。它们可以执行大选中获胜的不同党派的不同政策,因此也可以说是“执政党的工具”。但从根本上讲,是国家的工具。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西方国家的“文官制度”(公务员制度)。
这样有什么好处呢?就是杜绝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现象,也杜绝了“拉帮结派”的问题。即使是内阁阁员,除了自己的私人秘书,在走马上任或调动工作时,都不可能带着自己的“山头”、带着自己熟悉的一大帮干部一起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领导干部的调动,都与稳定的“公务机关”无关,从而可以保障公务机关的正常工作不受影响。显然,“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现象不利于政治安定和延续性。而“带着自己熟悉的一批干部走”,是中国革命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特殊现象,也就是当年就批评过的“山头主义”。但是战争年代的情况不难理解,司令员熟悉下面的各级官长,有利于战争胜利。后来我曾在苏联二战英雄朱可夫元帅的回忆录中看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方面军、集团军甚至军师级的高级军官却经常调动,就是朱可夫自己也一直在不停的调动中,但是并没有影响战争胜利。因为那时候,苏联红军在实质上已经没有“山头主义”问题了,走向了“制度化”。我国在革命战争胜利后的建国初期,各项“公务”方面的工作,实际上还大量存在着“非制度化”问题。不少国家部委的建立仍然有战争年代“山头主义”的影子,例如来自“五湖四海”的国务院就是以过去华北人民政府为基础的,不少国家机关的干部是来自过去的一些“山头”,部长和副部长们带来了自己过去的、可以说用得顺手的“老下级”们。这在国家建立初期是难以避免的,但是后来应当走向“制度化”。而这项工作,后来还是有很大缺点的。
建国后,国内各项公务工作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也有着大量国民党时期的“公务人员”参加国家机关的工作。战争年代的大量干部,是由战争这个严酷的历史条件所形成的“选拔机制”大浪淘沙出来的,因而素质较好。有赖于此,才在改革前三十年里“制度化”制约因素不足的情况下,也没有形成贪污成风的局面。有人认为这是毛泽东严格要求的结果,其实那时党内不少高级人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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