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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傻十日谈(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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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去调节自己，你也是一样呀。让自己有一个好心情，会更容易看清自己的目前的位置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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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空间。嗯，Jim，这两周，过得怎么样呀？”
我答道：“这段时间我尤其感到压力巨大，连十一长假都没有休息过。不过和你不一样，
我把和你的谈话当作为放松的最好时机。因为每次和你谈过之后，我都会有一种很奇特的感
觉，就好像……就好像在一个昏暗的屋子，摸索了很久，终于推开了一扇窗，看到了一个清
晰的世界。但是，我终究只是在屋子里看世界，就算看得再清楚，也只是看看而已。当走出
屋子，面对整个真实世界的时候，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只以观者的身份看留学申请，
只是以纸上谈兵的方式讨论留学概念，无法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尤其是这段时间，当我尝试
着重新整理自己的申请文件，浏览那些以前做好的文书，材料，重新开始联系教授的时候，
这种感觉尤其深刻。”
太傻理解地点点头。然后，我和他一起沿着草坪上的小径散步。我继续说：“你看，太
傻，和你以前的谈话，我确实感觉自己懂了很多东西，确实，我走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我
不再像以前做申请那样，认为把每个细节做好了，就会获得最后的成功。我学会了在做每
一件事情之前先去反思，反思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我学会了质疑自己做每一件事情的动机，
学会了独立思考而不是机械地去模仿，我还学会了用更加系统的观点看待申请，学会了如何
去学习营销学的知识，并结合自己在商业领域所积累的经验，一同运用到留学申请中。我认
识到申请的核心工作在于超越自己……。但是，究竟如何去超越自己呢？“超越”若是找不
到具体的切入点，那岂不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海市蜃楼吗？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那么容易
地超越了自己，恐怕就没有人去找你的那个什么太傻咨询中心了吧？说实话，我觉得，你说
的‘超越自己’，就好像在中学时候老师和我们说的‘只有用功才能考高分’一样，是谁都
可以懂的事情，但是，究竟应该如何去做呢？难道，你可以帮助我超越我自己吗？连我自己
都觉得困难，难道你会比我更了解我？”
我一口气，说完了我所有的疑虑，说完之后，甚至有一些心跳加速的感觉，心中有些后
悔：这么问，不是太不给太傻面子吗？是不是我应该以更婉转的方式说出我的疑问？说实话，
当我不断努力按着太傻的指导思想去做留学申请的时候，我更多的时候不是感觉越来越清
晰，而是更加迷茫。我知道了那么多以前根本没想过的东西，甚至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理解
层次，但同时我也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迷茫状态。我发现，太傻只是给我推开了一扇窗户，但
是，并没有告诉我如何去应对那个全新的世界；他给我展示了很多理念，但是，只是展示，
没有演示。我现在更需要的也许不是理念，而是比理念更直接的东西——方法。我想知道我
到底该做什么，以及怎么做！
我知道自己有性格急躁的毛病，也能理解为什么太傻不在一次谈话里就把所有的问题全
部讲完，而是耐心地以一次半个小时，一次半个小时地引导我。也许，这就是太傻自己做事
情的风格，不是要求你做什么，也不是命令你做什么，甚至不是在指导你做什么，他希望你
理解，真正的理解，一点一点的在实践中理解，并且逐渐到达更深入的层次。他几乎从来
不告诉你答案，而是启发你去思考，引导你自己去获得答案，然后让你真正体会其中的痛
苦，然后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再给你一个提醒，让你在都快失望灰心要放弃的时候，找
到一丝光明，追逐信念，然后，到达一个新的层次。让思路以低落，突破，飞跃的方式延展，
让希望在起伏跌宕中绽现，这样的启发方式虽然对于我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但是，我理解，
只有这样，只有一点点地、逐步地给予，才能真正的让被教导者深刻理解某种理念，而且这
种深刻，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深刻，会让你在每天都感到疑虑不安，会让你在做每一件事情的
时候，都被一些东西所牵绕，你会深刻的回味此前他给你讲的每一句话，而且，几乎每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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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遍，或者看看以前总结的笔记，你就会加深一些不安。每次，你都以为你完全明白了，
但是，每次重新回顾的时候，还会有那么多新奇的发现，并让你期待后一次的谈话——难道
这就是太傻谈话的艺术？至少，我知道，这样的谈话，比我之前做版主时写的那些指导文章，
有用得多。当时我期望一下子把所有东西都给别人，因而那些指导文章又大又全，多数人都
以走马观花的形式浏览它们，读后似乎觉得获得了帮助，但是仔细一想，什么也没有获得。
我想，要是下一次，我再写一篇这样的指导文章，我会模仿和太傻谈话的风格，每次只发一
个部分，分十次发完。也许这样就可以给阅读的人留下期待的空间，同时也留出了思考的时
间。不过，我有些担心，我写的文章，值得像期待与太傻的谈话那样去期待吗？
我尖锐的质疑，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太傻的情绪。听了我的提问之后，他只是微微点点
头，甚至连走路的步伐都没有一点点变化。显然，我的问题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或者说，
在以前这种类型的谈话中，他已经无数次遇到这种问题，因而见惯不惊了。太傻用他惯有的
平静语调说：“Jim，你看，这个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有它自己的位置，每个位置都和它周
围的环境和谐共存，就好像这个公园里晨炼的老人们，他们的生活是那样有规律。但是，你
和这些老人不一样，你有着不确定的未来，并且正在时刻为这种未来在努力。你虽然有自己
现在的位置，而且你也对次习惯了，但是，你和我，以及每一个在争取留学的人，我们同
样都在努力获得新的位置，更好的位置，更有利的位置。你真的觉得，诸如‘超越自我’
这样的话题，不是一个很深刻的话题吗？你现在是怎么理解它呢？”
我不假思索地说：“我认为，‘超越自己’，是一句很空洞的话。‘超越’是一种必然，而
不是一种选择，每个人都处在努力超越自己的过程中，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选择留学呢？
他们事实上都在超越自己。每个人努力克服
TOEFL、GRE、申请、签证等各种难关，追求
一个更好的未来，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本身就是在超越自己。”
太傻笑了笑，说：“是的，每个人，在每个阶段，事实上都在超越自己。可以说，人生
的每个步骤上，我们的目标都应该是超越自己，但是，你真的觉得，在留学申请这个独立
的事件上，大多数人做的事情，是实质性的超越自己吗？在申请这件事情中，他们自身有
实实在在的提高吗？”
我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时候，我知道，只要我沉默，太傻会很快继续他的话题。
在我总结了在以前和太傻的三次谈话后，我发现最大的遗憾就是——我说的太多，太傻说的
太少。
太傻果然继续他的叙述，这个时候，我们恰好走过一个小小的喷泉的时候，他说：“你
看这个喷泉，如果他有生命，他每天都在努力，把水喷向更高的高空，当水落下的时候，回
到水池，喷泉又把水吸入，再次喷射出来，一样的努力，一样的用功。但是，他们这样的努
力，这样的用功，是为了什么呢，要是究其根本，这个喷泉做的事情，是什么呢？——你可
以把这个喷泉的工作叫‘展示’，但是你会叫这个喷泉‘超越’吗？”
我若有所思。
太傻顿了顿，继续说：“你觉得申请人在留学申请中，所做的更多的工作，是‘展示’，
还是‘超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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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是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努力在展示自己，他们认为，在申请中，最大的
问题，是‘无法展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给教授看
’，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我认为，‘只要
我能够有效的把我自己最优秀的地方展示给教授，那么，我就会有更多的机会’。于是，申
请的工作，很多人就将其演变其‘如何展示自己’，所以很多人关心的如何写文书，如何做
材料，到底用什么样的纸打印推荐信，到底要怎么和教授套磁才知道教授是不是招人……确
实和你所说的那样，他们的确只是在展示自己，而不是去希望超越自己。但是，难道你不觉
得，在申请中要求申请者在这个阶段去超越自己有些为难他们吗？他们已经被
GT之类考试
弄得筋疲力尽了。在申请的过程里，能把展示自己的工作做好，已经很不错了，他们怎么可
能在这个阶段去超越自己呢？而且，申请中，你的所有的背景，成绩，都已经确定了，难道
真的可能去超越吗？”
太傻很无奈地耸耸肩，说：“你看，Jim，你都快成为申请者的代言人了，而且，你也说
出了几乎所有的申请人对申请的定位——‘展示’。当然，展示的技巧也是‘营销’的一个
很重要的层次，能把这个做好，其实对大多数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你知道吗，就是
因为几乎收有人把申请营销认为是一种‘展示’，所以他们失去了在申请中最有价值的部分，
换种说法，其实，有很多的事情，比写文书，制作材料，和教授套磁要重要得多，但是，几
乎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去做，于是他们在无形中，处于了劣势，尤其像你这样个人背景有一定
优势的人，格外的显著。”
我有些急躁：“你是不是又要绕回‘超越自己’这个话题？‘超越自己’我想了很多，
但是，说实话，我觉得，我不可能在申请中做到，如果你在大二时候，和我说这些，我会给
自己明确的目标，要去学一些课程，参加一些研究项目，于是我在申请的时候，实力会很强，
但是，你看，现在都十月份了，我可能现在去超越自己吗？这个说法很不现实，不是吗？”
太傻还是用那样不紧不慢的语气，一点点地解答我的疑惑，我都快有些被他逼疯了。他
接着回答我说：“Jim，我反复和你说，我们第一次谈话提出的话题，Jim，你看看自己以前
的申请，你觉得自己真的了解申请，了解你自己吗？”
我被他问得又是一愣。但我还是不说话，等着太傻解答我的疑惑。这个问题，我本来也
无法回答。我曾经以为我很了解，但是，实际上，我并不了解。我觉得自己在每次谈话之后
学习了很多，但是，我实际上陷入更大的困惑中。
太傻接着说：“Jim，你看，我们从第一次就提出要反思，你真的深入地反思了吗——你
最应该反思的问题是什么呢？你觉得，所有的申请人最应该反思的问题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是——为什么会失败——这是每一个人必须去面对的问题，也
是首先需要反思的问题。”
太傻很快打断我的话，说：“那么，在这个问题上，你自己反思的结果是什么呢？”
我说：“我确实反思了很多，就像你教我的，我反思自己对留学的理解，我反思自己的
目标是否切合实际，反思我应该做营销的对象……”
我的话又被太傻打断：“Jim，你不觉得你在内心深处在逃避什么吗，这些真的是你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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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吗？这些真的是很多人即将失败的原因吗？你终究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当然，面
对自己，这对每个人都是最难的。但是，
Jim，你必须去克服它，对吗？”
我有点不知所云，感觉自己在云里雾里。太傻究竟要说什么呢？我沉默不语，难道我还
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失败吗？
太傻继续提示我：“Jim，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吗？你回忆一下所有的给你拒信的学校，
再想一想，他们为什么拒绝你呢？你和学校负责招生的教授都谈过，难道你不知道他们究竟
是为什么拒你吗？”
我感到有一些胸闷：“那些教授都说，我很优秀，对我很欣赏，但是，他们招生人数很
少，他们认为我不够有竞争力，他们都会用‘petitive’这个词，可是……”
太傻又打断我：“但是，他们肯定不会说，你的文书不够生动，肯定不会说，你的
GT
不够高，对吗？他们也不会说，其实你对留学理解的不多，对吗？”
我点点头。
太傻接着说：“一个人理解留学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知道怎么做，而去做出选择。
就好像你刚才说的，‘超越自己’并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必然，那么你为什么不直面它，
去做这种必然呢？是因为你内心的恐惧，还是内心的惰性呢？”
太傻的问题，也变得尖锐了，更加触及实质了。我感觉，我们的讨论已经进入关键环节。
于是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说：“是因为决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为，申请过程很短，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根本性改变的。你可以说这是内心的恐惧造成的，也
可以说这是内心的懒惰造成的。但是，我认为，更多的人是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做，所以，我
才希望获得你的帮助，希望你给我指点。”
太傻赞许地点点头，说：“Jim，你是一个很诚实的人，是一个对自己很诚实的人。我能
感觉到，你在努力去克服你的性格和习惯上的弱势和缺陷，这当然很好。但是，在这方面
你做的还不够。你必须正视自己的恐惧，并且努力克服它。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连
我也一样。你看，中国学生，其实是很勤奋的，如果他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准备
TOEFL、
GRE，他们会用这两个月的时间，去做最精心的准备，在正确的方法的指导下，自己摸索，
获得自己能力所能达到的最高分数，所以，中国学生的考试能力是任何国家的人都无法媲
美的。但是，中国学生最大的缺陷也在于此。中国学生太习惯考试，太会考试，太重视考试，
甚至不知道一点点变通。他们宁愿花两个月的时间去把所有的学校全部信息查询一遍，整理
一遍，也不愿意去多看两篇专业方面的论文；他们会再花两个月的时间把
GRE多考
10分，
也不愿意把这些时间花在实验室里或者论文的研究上！你呢，Jim，你觉得，你真的不能提
高吗？现在离你最后寄材料，离最后和教授面试，还有两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你真的没
有办法提高吗？一个留学申请的人，一般是从
8月份就开始准备留学申请，但是，他们真
的把这些时间用好了吗？”
我感到很难堪。我真的觉得很难堪，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傻的问题。也许，我确实一
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我总是告诉我，这个是你无法改变的，也许，再过一年，你工作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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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丰富了，会更有竞争力。但是，在申请的时候，我几乎从来都不愿意去真的做任何专业
方面的努力，我更多做的是“总结”“归纳
”“描述”“展示”“套磁”！
我叹了一口气，说：“太傻，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能告诉我，我究竟应该如何
提高。确实，就像你说的，如果我的专业能力能提升一些，我会更有竞争力。我当然知道，
这种竞争力的提升，对申请是最有效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到底
该怎么提升。我很清楚这种竞争力比任何文书，任何推荐信都有价值得多，但是，究竟要如
何去做呢？”
太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我，很认真地说：“Jim，你知道吗，我很喜欢和你谈话。
你很诚实，也很善于学习，你要看到自己的这个最大优点。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以前和很多
人都说过，‘有机会可以看一些营销类的书，会对你的申请有很大的帮助的’，但是，很少人
会真的这样去做。但是，你不一样，你会去认真地读，并且努力获取知识。上次看了你阅读
‘22条商规’所做的笔记后，我真的很感动。认识自己的长处与不足，并努力弥补自己的
不足，这是每一个希望成功者必备的品质，但是，有很多人并不这样去做，他们甚至认识不
到这一点。当我告诉他们要去读书，他们会点头说‘我从和你的谈话得到了很大的收获，
我会去努力思考，努力反思，你推荐的书，我一定会去读’。但是，实际上，他们大部分人
都没有读。你知道造成这个区别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吗？”
我回答说：“我理解。事实上，当我第二次和你谈完话之后，我很理解这种心情，我觉
得有很大的收获。但是，我在怀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怀疑什么，怀疑自己，怀疑你，
怀疑你给我的意见？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内心是不愿意去改变的。我们每一个人，
在内心深处，更愿意去模仿，更愿意去跟随，更愿意去走别人已经走过的捷径，如果你希
望他们去做一个领袖，或者去走一条新路，每个人会说‘嗯，其实很不错呀，再看看吧！’，
于是，很多人就在那里观望，而不愿意去做什么实质的变化。”
太傻点点头，说：“是的，这也是一个人在申请中所要跨越的最大的难关。你要记住，
申请究竟应该做什么。其实，这个道理人个人都明白，可是没有几个人会认真对待它。你
属于其中的优秀者。说你优秀，是因为你在失败之后，知道去反思，所以你会把‘改变自己’
当作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我还想问一句，要是你在第一次申请时就和我谈话，你真的会去
读那些书吗？”
我摇摇头：“肯定不会。就算你在我第一次失败之后就和我谈话，我估计也不会认真去
读那些书。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性格中既有自负的一面，也有怀疑自己的一面，这是一种
很奇特的感觉。我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征服世界，但是每个人又怀疑自己什么都不是，
这也许是这一代人的迷茫吧。”
太傻说：“你说的那种既自负又自卑的心理，也体现在留学申请中，对吧？每个人要超
越的，首先并不是任何具体的学术能力，而是自己的内心。就好像你说的‘超越，从来不
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必然’，一个人如果不能超越自己的固执，超越自己的自负，超越自
己的恐惧，超越自己的怀疑，超越自己的性格中的弱点，又何谈超越其他更具体的东西呢？”
我深有体会地点点头：“是的，这是几乎每一个申请者都必须面对的最大的难关了，包
括我也是。如果我始终怀疑自己无法提高，怀疑自己无法提升自己的学术水平，就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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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任何突破。事实上，在整个申请的过程中，从确定要走这样一条路的那一天开始，我
们每个人都在不断同这些东西斗争，我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需要留学，我们怀疑自己是
不是可以解决
GT考试，我们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完成申请，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最后都可能
被签证击败……我们对未知事物有无数的怀疑和担心。真正能走到申请这一步的人，其实本
身已经超越了很多东西了，很多人在申请的过程中放弃超越精神。但是，这些走到申请这一
步的人，还是必须去面对困难，超越自己的内心。而我会去正视它的。”
太傻笑着说，“一个人能理解到这个层面，他就已经具备了超越自己的前提条件。至少，
他已经走上正确的路子，对吗？”
我回答说：“是的，太傻，我现在能一定程度上理解你所说的‘超越’的意义了。他有
两层的含义，一层是要在心理上超越自己的，克服自己的恐惧，打消自己的怀疑，还有自负
的心态；另外一层是讲，要在实际的申请中，获得更高的竞争力。”
太傻点头说：“那你认为，如果你现在已经清除了心理上的障碍，你会去做什么呢？如
果我们现在就谈‘现在就开始着手提高自己的竞争力，而不是如何展示自己的竞争力’，你
会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望了望远方，遥想着我以前曾经密切联系的那几个教授的研究方向，说：“首
先，我会给自己确定一个更切合实际的、更细致的专业研究方向。我其实还有一个疑问，
这个疑问困扰我很久了。我以前一向认为，申请首先要完成的是营销的定位，那么我怎么
在没有细致研究教授方向之前，确定我究竟应该把自己的细节定位定义在哪个方向呢？如
果我不确定这个方向，怎么才能去提升呢？比如，我现在对‘垃圾债券市场前景分析’这个
方面很感兴趣，我尤其对美国美国垃圾债券大王迈克尔·米尔肯（Michael Milken）的通过
垃圾债券融资的操作方式很感兴趣，但是，好像美国做这个研究的教授很少，我上一次申请，
就是申请这个方向，但是失败了；另外一方面，我现在主要从事大企业并购和融资的财务方
面的分析工作，我虽然对此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它在美国金融分析方面是很大的学科，教授
很多，招人也多一些。我理解你上次和我说的凸现‘客户需求’的问题，我了解要根据市场
需求决定自己的产品定位。但是，市场需求大，事实上也意味着竞争激烈。我到底是应该选
择什么呢？我想这不只是我的问题，也是每一个申请者在给自己定位的时候必须直接面对的
问题。我是不是应该在与学校详细沟通过之后，了解今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之后，再
确定自己提高的方向呢？”
太傻没有任何表情，说：“Jim，你和很多其他的申请者一样，都遇到过这个矛盾。你们
会说自己的兴趣是什么什么； 也很清楚什么竞争激烈，什么招生人数多或者少等等诸如此类
的情况。但是，你们会对自己的选择犹豫不决，然后给自己的犹豫加上很多借口。
Jim，要
是我现在不给你任何提示，你现在回去，是不是会马上开始和教授呀？而且，在联系的过程
中，你会事无巨细，不厌其繁地与对方沟通？其实，这个事情你现在已经开始了，对吗？”
我点点头。的确，这两周我一直在与教授联系，打听各方面的情况。因为，我想重新确
定我未来申请的方向。
太傻仍旧面无表情地说：“Jim，你说自己正在进行反思，这是难道是真正透彻的反思吗？
你去年也这样做过，你今年为什么还这样去做呢？你难道应该不反思，这样是不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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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吃惊：“可是，不是你告诉我要了解教授真正的需求吗？我要是不了解这些，我
怎么做你说的留学营销呢？”
太傻说：“这项工作，其实你去年曾很细致地做过。你真的觉得你从中得到了很大的帮
助吗？”
我点点头，这可是我最值得自豪的地方了。我相信，在这方面，任何一个申请者都不可
能比我做得更好。难道我在这一点上也做错了？这不是营销最根本的基础吗？想到这里，
我回答道：“我觉得自己确实从中获益很多，至少我知道了教授的研究方向，也知道了他们
需要什么样的学生。难道这个没有价值？我不应该在这方面下功夫吗？”
太傻说：“不是不应该，是你应该去思考，如何把这件事情做得更好，更有效，更简便
易行。你必须真正明白自己最终的追求是什么，而不是为了眼前的申请而做什么。我问你
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去年查到的信息和你前年为申请而查询的信息的，有本质的区别吗？
今年呢，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吗？”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我嗓子有些干，脑袋开始发胀，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难道你的
意思是，我根本没有必要花这些时间？的确，这几次都没有很明显的变化，但是，我还是不
放心，我觉得多了解一些这样的信息，对我终究是有帮助的。”
太傻仍旧毫无表情，但是我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面对着我尴尬的表情，太傻毫
不留情面，继续说：“不是你不应该做，只是你不应该现在做，也不应该花这么多时间做。
信息的搜集整理是一门很大的艺术，很强调技巧性，不是花时间多就一定有好结果的！当
然，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问题，下次吧，我们详细谈谈如何搜集整理信息并使它达到最大的
有效性。但是，Jim，你要认清一个最基本的事实，这个事实我们上次说过，你要反复去思
考营销的本质，而不是去肤浅地去理解它——产品的市场定位，销售技巧这些环节，终究
只是一个次要的环节，只要你知道重视，就足够了。但是，更关键的是什么呢？就好像我
们上次说的例子，中华电脑，去农村做营销，这个是一个选择，但是这不能是永远不变的选
择。一个产品要想最大限度地赢得市场，并非只在调查市场的工作上一直耗费精力，而是
要直接面对最关键的环节——产品的竞争力，让更多的人因为电脑好而买它，而不是因为
价格便宜而买它。中华电脑必须发展，但不一定要以回到城市为惟一的选择目标，更重要的
是，发展商必须决定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实实在在地提高产品质量，在竞争中获得优势地
位。”
太傻停顿一下，继续说：“选择方向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你，其实这个问题也在困扰着很
多人。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复杂，只要你肯面对自己的内心，很快就会得到解决。这个问题真
的需要等你再调查一个月以后才能得以解决吗？你首先回答我，你刚才所谓感兴趣的东西，
你是真的对它有浓厚的兴趣，还是只是对它有一些泛泛的兴趣？”
我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其实，我也不懂多少，只不过看了一些文章，了解一些华尔
街的历史，对这个方面有一定的兴趣。但是，要是说多大的兴趣，其实也说不上。”
太傻继续问：“你说的另外一个方向，你说不是特别感兴趣，你真的不感兴趣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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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哥伦比亚录取你去读这个方向，你会很高兴地去读吗？”
我点头：“当然会。”
太傻说：“那么你还犹豫什么呢？当然选那个招生人数多，竞争激烈的方向作为自己的
申请方向了。你刚才提的那个小方向，就算有几个教授招人，你自己也肯定知道这个方向录
取的机率比这个录取机率大的方向低多少。应该不是只低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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