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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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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谔催促道:“苏苏,快进去换件衣服,别着了风寒。”
“韩哥,你不该冒这个险,岂不是要连累了韩家。”侯苏苏忽然惊觉起来。这件事连韩忠都惊动了,只怕纸包不住火,早晚要被别人知道,那可是与谋反等同的大罪!
韩世谔正色道:“韩家已经没人了,你不用担心。”
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自从辞去军职以后,便将家中奴仆婢女尽皆遣散,只留得一些细软在身边。如果不是韩忠三番五次前来探听侯苏苏的消息,他也不肯牵连韩忠。
如果不是刘子秋的穿越改变了历史,杨广要到十年以后才在江都被弑,韩世谔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而侯苏苏在西苑一呆三年,连杨广的面都没见过。因为思念情郎,终致悬梁自尽,还留下几首遗诗。杨广知道以后,感念侯苏苏的才貌,追封她为夫人。消息传出,逼着韩世谔彻底倒向了杨玄感,参加了二征高丽期间的大叛乱,兵败被擒。不过,在押解途中,韩忠出手相救,二人一齐逃向深山,竟致终老山林。
刘子秋的穿越,不仅改变了杨广的命运,也改变了韩世谔、侯苏苏的命运,甚至改变了韩忠的命运,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他两个只顾在船头说话,陈芳菱却已经忍不住打起了喷嚏。韩世谔这才回过神来,连声道:“苏苏,陈姑娘,你两个快进去换衣服吧。”
女孩子非比男人,船舱里准备了几套换洗衣服,都是侯苏苏在韩家时所穿。陈芳菱身量却与侯苏苏相仿,穿着侯苏苏的衣服倒也合身。
两个人从船舱里走出来时,一样的妩媚,一样的妖娆,看得韩世谔神情一滞,慌忙说道:“陈姑娘,不知你要到哪里去,我让韩叔送送你。”
陈芳菱咬了咬嘴唇,说道:“金银细软都丢在苑中,回家又恐牵累家人,奴家能到哪里去。韩公子在苑中对奴家的承诺,莫非转头便忘了吧。”
韩世谔心道,我只答应带你出苑,侍奉终身是你自己说的,却不在“交易”里面,怎么能怪我忘了?如今的韩公子可不是当初的愣头青了,陈芳菱娇俏可人,他倒也不介意享享齐人之福。只是侯苏苏就在旁边,叫他如何开口。
侯苏苏有些狐疑地看了韩世谔一眼,说道:“既然陈家姐姐无处可去,韩哥,就先带上她吧,也是我拖累了她。”
陈芳菱多机灵的人儿,慌忙说道:“你才是姐姐,妹妹不敢僭越。”
这番话更是此地无银,侯苏苏归能还不明白她的心思,笑道:“从此咱们姐妹便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僭越不僭越的。韩哥,如今都是有家不能回了,你说我们去哪里好呢?”
侯苏苏的心思,只要能和情郎厮守终身,五湖四海皆可去的。
“这个不消你们担心。”韩世谔早就安排好了退路,胸有成竹地说道,“咱们下江南,投奔表哥去!”
……
此时,拓跋部的接风酒宴也落下帷幕。接风酒宴连摆了三天,并非专为刘子秋而设,只是每天参加酒宴的人却越来越多。但今晚这场酒宴绝对算得上是三天来最盛大的一场,因为应邀参加明天婚礼的人,今天已经全部到齐了,刘子秋算是最后一个到的。
拓跋木弥也不含糊,介绍刘子秋的时候,直接称他为大隋西海郡太守,却暗中注意诸人的反应。在座的都是西海郡各部落的首领,听说刘子秋是西海郡太守,有人立刻百般逢迎,有人却暗暗冷笑。
刘子秋并不矫情,坦然以西海郡太守的身份与众人面对。只是他心里清楚,百般逢迎的,都是没有得知杨广死讯,那暗自冷笑的,只怕早已知情。
生活在西海郡的这些部落,有土生土长的,也有从漠北草原迁徙过来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崇拜英雄。谁是真英雄,要到战场上才看得出来,不过,在酒宴上他们也有自己的评价标准,那就是看酒量。他们很朴实地认为,谁的酒量好,谁的气量就大,谁就是真英雄。
在座的这些首领平时或许有过交集,有过矛盾,但他们在一起喝酒的次数却也绝对不少,彼此能喝几斤几两都心中有数,这里唯一的外人便是刘子秋了。
百般逢迎的人自然要向刘子秋敬酒,那些暗暗冷笑的人居然也不甘落后。前者是为了讨好大隋的太守,后者却是想看他出丑。各怀心思,却殊途同归。
刘子秋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他是来者不拒,碗碗见底,搏了个满堂喝彩。
这些人性情直爽,喝酒都用大陶碗,一碗便有三两多,刘子秋一口气喝了三十多碗,竟然毫无醉态,就连那些想看他出丑的人,也不禁暗暗佩服了。
其实刘子秋很少喝酒,也不喜欢喝酒,他觉得喝酒容易误事。但这种场合下,他却又不能不喝。他虽有一身内功,但却不会像段誉那样把酒逼出体外,只能另外耍了个作弊的手段。
在孙思邈的千金方中,有解酒毒的方子。当初帮着校对的时候,他便留了意。这次要去参加拓跋元居的婚礼,酒肯定是免不了的,于是他便想起了那个方子。军中有现成的药材,照方制成丸子,没想到解酒的功效如此显著,真的可以千杯不醉了。当然了,这也和他的体质有关,如果换个人,只怕就没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蒙兀扎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摇摇晃晃又敬了刘子秋一杯,这才拍着胸脯说道:“我蒙兀扎很少服人,喝酒甘拜下风!如果你是条真汉子,明天的角力大会上,咱们再见真章!”
第48章 党项婚礼
部落会盟、首领家的婚礼,都是重要的庆典。庆典就离不开娱乐活动,对于这些尚武的部落来说,晚上的歌舞只是佐餐小菜,赛马、相扑、角力才是重头戏。
现在,荒野里仍然覆盖着厚厚的冰雪,显然不适宜进行赛马,就连正常的相扑都进行不了。因为地面太滑,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比较容易受伤。角力却与相扑不同,那就是单纯地比拼谁的力气大,因此成了明天唯一的娱乐项目。
入乡随俗,刘子秋现在也是部落首领的身份,面对蒙兀扎的挑战,他不想退缩,也不能退缩。刘子秋呵呵一笑,端起酒碗说道:“没问题,刘某也正想讨教讨教。”
蒙兀扎大喜,把碗中的酒一口喝干,大声说道:“爽快!”
浑罗却在一旁笑道:“蒙兀扎,你这是想把刘大人灌醉吧,果然好计较!”
刘子秋不明白,蒙兀扎脚步已经有些飘浮,自己还清醒得很,这样灌下去,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怎么说是好计较呢?正迟疑间,拓跋木弥带着又带着部落里的诸位长老前来敬酒,刘子秋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拓跋木弥是主人,自然要表现出足够的盛情,反复劝酒,非得让人尽兴才行。这下一来,许多首领都喝得东倒西歪,刘子秋的头脑虽然还清醒,脚下却也有些踉跄了。
浑罗明显喝大了,硬赖在刘子秋身边絮絮叨叨,又说拓跋木弥果然老辣,让大家都喝多,真是好计较。
刚才蒙兀扎拖着刘子秋喝酒,他说蒙兀扎好计较,现在换了拓跋木弥拉着大伙儿喝酒,他又说拓跋木弥好计较,听得刘子秋莫名其妙,正想问他,这货却已经打起了呼噜。
这场酒宴直喝到下半夜方散。
第二天,婚礼照常举行。党项人半耕半牧,许多风俗已经与汉人无异。拓跋元居换了一袭大红礼服,往利晴天却是一身绿衣衫,红男绿女便是由此而来。同样要经过迎亲、拜天地祖宗的仪式,只是却不用立刻送入洞房。
没有花轿,只有一匹披红挂绿的高头大马。往利晴天也没有盖盖头,身手矫健的党项姑娘,一翻身便上了马背,与拓跋元居并辔而行,在寨子周围奔驰一圈便算完成了迎亲。
刘子秋也站在人群中观看。昨天回到帐篷的时候,他还有些头疼,运功调息了一个时辰,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和他一起喝酒的许多首领,此时还高卧未起呢,连今天婚礼的仪式都不能参加了。
往利晴天骑在马上,早看见了刘子秋。小姑娘还用力向他挥了挥手,眼神已经十分坦然,不见一丝幽怨。
刘子秋也放下心来,回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只是十一岁的小女孩满头珠花的样子,着实让他觉得别扭。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完全是汉人的习俗。三拜之后,往利晴天并没有被送入洞房,而是端着大碗出来敬酒。当然了,参加婚礼的来宾再加上拓跋部的人,何止数千,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敬到,但各部落的首领,也就参加昨天晚上酒宴的人,却一个都不能落下,几十碗酒喝下去,只怕往利晴天早就烂醉如泥了。
刘子秋还在替往利晴天暗自担心,主持婚礼的来罗卫慕已经宣布敬酒开始,便有人过来相请。等刘子秋走上台一看,却只有他一个人。过了片刻,另一个中年汉子才被推了上来。刘子秋依稀记得,这个年约四旬的汉子是细封部的首领。
来罗卫慕又在台上喊了三遍,再无一个首领上前,蒙兀扎等人此时还宿醉未醒。刘子秋这才明白浑罗说拓跋木弥好计较是什么意思,只是蒙兀扎自己也喝醉了,那又是什么好计较,却一时想不明白。
党项女儿性格豪爽,一碗半酒自然不在话下。刘子秋这碗是满的,细封野利兰却只有半碗,因为昨晚上喝得太多,他只敢再喝半碗,否则便要当众出丑了。
原来,新娘子喝酒却是根据客人的量而定的,难怪昨天晚上拓跋木弥要拿出最好的酒,对那些宾客大灌特灌。要不把那些宾客弄趴下,如果有人故意搅局的话,随便哪一个的酒量都能让新娘子站不起来。
刘子秋不由暗暗后悔,早知道这样,自己也谦让些,只倒半碗便好了,往利晴天也可以少喝点。所以,一碗喝下去,他说什么也不肯再添了。
倒是往利晴天主动斟了半碗酒,说道:“子秋哥哥,妹子今天嫁人了,这半碗酒你一定要喝,就当祝福妹子吧。”
党项姑娘拿得起放得下,对刘子秋来说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这半碗他不再推托,端起来一饮而尽。
婚礼仪式至此算是圆满完成,接下来便是今天的重头戏,娱乐活动角力了。那些宿醉未醒的部落首领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钻了出来,一个个两眼红肿,脚步飘浮。
原来,这些狡猾的首领其实早就醒了,有的甚至整夜就没睡着。只是谁也不愿意出来接受新娘子敬酒,喝少了没面子,喝多了又丢脸。细封野利兰如果不是一直在打拓跋千玉的主意,大概也不会硬充好汉了。
这些首领当中,至少有一半的人目光都瞄着那颗党项明珠。刘子秋过来时和拓跋千玉的亲热举动,他们自然早就听说了,有些人对刘子秋不太友善,也少不了这方面的原因。
拓跋木弥要利用这次婚礼的机会挑女婿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早就心肚明。党项人尚武,党项姑娘崇拜英雄,今天这场角力就是展示实力的好机会,许多人已经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
角力是纯粹比试力气的节目,有很多种方法,比如抛投石子,抱起牛马,总之怎么新奇怎么来,并没有一定之规。今天拓跋木弥准备的是几十筐大大小小的石块,规矩就是将这些石块搬到十步之外,只许用手,不许用其他工具,在规定时间内,谁搬得最多,谁就获胜。
蒙兀扎忽然走了出来,大声说道:“这个法子没意思。”
拓跋木弥有些不悦,但碍于面子,只得捺住性子说道:“那就请蒙兀扎族长指点一二。”
蒙兀扎嘿嘿一笑,指了指寨子外面的一块巨石说道:“谁要是能够把那块石头搬起来走上几步,谁才是真的大力士!”
这话一点不假,那块巨石只怕不下千斤,只要能够搬起来,就完全当得起大力士的称谓了。
刘子秋狐疑地看了蒙兀扎一眼,这货满身酒气,走路还在打晃,就不信他可以弄得动这块巨石。既然弄不动这块巨石,却又出这样馊主意,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其实刘子秋不知道,蒙兀扎自己当然对拓跋千玉没什么非份之想,却不妨碍他替儿子做做打算。蒙兀扎的儿子叫克烈,虽然黑了点,个子也不高,却壮得像一头小牛。
蒙兀扎很聪明,克烈太壮实,体重不轻,赛马自然不占便宜。同样因为太壮,不够灵活,扑赛也没有多少优势。但角力则不同了,那正是克烈的最强项,因为克烈就是力气大。
今天恶劣的环境注定了只能有角力这一个娱乐项目,简直就是上天对他儿子的眷顾,想不露脸都难。说不定克烈露这一回大脸,就能赢得美人芳心。
蒙兀扎也听说了刘子秋与拓跋千玉关系暧昧,虽然这个汉**官身材并不粗壮,不像个力大的。但刘子秋既已先入为主,总算是个劲敌,所以昨天晚上他才拼了老命拖着刘子秋斗酒。只要把刘子秋灌醉了事。不想刘子秋没事,他自己却差点爬不起来。
听说蒙兀扎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周围都是惊声一片。人群当中也不乏力大之辈,但能不能搬起这块巨石,都心中没底。拓跋木弥更是双眉紧蹙,感觉蒙兀扎这厮就是来故意捣乱的,如果不是大喜的日子,他便要当场发飙了。
蒙兀扎看到众人吃惊的样子,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没人敢试吗?”
话音刚落,有**叫道:“我来!”
刘子秋转头看时,却是往利多云。他是新娘的哥哥,既是客人,又是半个主人,所以昨天晚上并没有喝多少酒,也没有人故意劝他,今天倒是清醒。
往利多云也不是没动过拓跋千玉的心思,只是他的部落只能算得上中等,难入拓跋木弥的法眼,现在妹妹嫁给了拓跋元居,自然更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过,顺利完成今天这场婚礼,往利部也是责无旁贷。没有人出来应战,往利多云只能自己出头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妹夫,今天的新郎赤膊上阵吧?
往利多云分开人群,走到巨石前面,挽起衣袖,将腰带紧了紧,双手抓住巨石,大喝一声,那巨石却纹丝不动。往利多云脸上一红,甩开膀子朝巨石撞去,巨石晃了晃,却又回到了原地。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嘲笑往利多云的不自量力,因为这么大一块巨石,他们也自忖搬不起来。
人群中有人喊道:“让开,我来!”
第49章 人外有人
众人回头看时,却是细封野利兰。细封野利兰年轻的时候以骁勇著称,是党项羌族的一条好汉。但是岁月不饶人,他已经年过四旬,这里的生活又极其艰辛,已经老态渐显。这个老态不止是他鬓发花白,皱纹横生,更是心态已老。上次泥岭之战,他畏缩不前便是明证。
现在,细封野利兰却不能退缩了。虽然拓跋千玉嫁给谁,最终的决定权在拓跋木弥,以拓跋木弥的老奸巨滑,肯定要看与谁结亲对拓跋部最有利。但是,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既抱得美人归,又赢得美人芳心,才是最大的成功。
从一开始所送的贺礼,到昨天晚上的斗酒,以及今天的角力,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没有一样不是为了向那颗党项明珠展示自己的实力。
贺礼,没有人比刘子秋送的更丰厚。斗酒,刘子秋也笑到了最后。今天的角力,细封野利兰如果再退缩的话,即使最后娶到了拓跋千玉,恐怕以后也难免尴尬。细封野利兰还有两个儿子,同样继承了他的骁勇。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由儿子代劳呢,细封野利兰必须自己出马。
没有人认为细封野利兰能够搬动那块巨石,细封野利兰也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能行。但细封野利兰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他早就估算过了,周围应该没有一个人可以搬得动。既然大家都不行,那就没有胜利者,也没有失败者,能够勇敢地站出来的,就是好汉!
细封野利兰昨天晚上喝多了酒,状态比往利多云还不如,自然搬不动巨石,当然也没有人笑话他,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拓跋千玉已经挤到了刘子秋身边,后面还跟着林巧儿和金小虎母子。两个绝色美人的出现,顿时吸引了无数道目光。
拓跋千玉有些沾沾自喜,轻轻捅了捅刘子秋,小声问道:“阿哥,你能搬得动那块石头吗?”
石头有许多种,因为密度的差别,同样大小的石头重量并不相同。这块巨石在这里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部经过风吹日晒已经粗糙开裂,下面却受雨水冲刷,反而极其光滑,却看不出是什么质地,无法判断它的重量。
刘子秋有些不确定,迟疑道:“应该能吧。”
拓跋千玉兴奋起来,拍手道:“太好了,阿哥,你上!”
昨晚的酒宴上,刘子秋千杯不醉,已经出够了风头,可不想再出来惹眼,摇头道:“吃饱了撑的,搬它做什么!”
拓跋千玉嘟起嘴来正要反驳,就听人群一阵喧哗,又有一人走了出来,却是新郎倌拓跋元居。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作为重头戏的角力居然没有胜利者,叫他情何以堪,眼见的再没有人肯站出来,他只能自己出马,总不能冷场吧。
在党项八部中,拓跋元居也以勇力闻名,只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难撼动巨石分毫。拓跋元居终于忍不住跳脚吼道:“蒙兀扎,你不是来喝喜酒的,你是来捣乱的!”
蒙兀扎并不生气,眯着一双醉眼,笑嘻嘻地说道:“二王子息怒。二王子虽然勇武,但须知人外有人。二王子搬不动,不代表别人也搬不动。”
拓跋元居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能搬得动?”
蒙兀扎大言不惭地说道:“若是年轻的时候,老夫倒是可以一试,只是现在老了,搬不动啰。”
一直隐忍的拓跋木弥也看不下去了,沉声道:“蒙兀扎,既然你也搬不动,又为什么出这个主意?今天要是不能给我一个交代,你就休想走出拓跋部!”
好端端一场婚礼,转眼便剑拔弩张。刘子秋更不想出头了,那不是出头,而是替蒙兀扎解围。
蒙兀扎哈哈大笑道:“我是老了,可我儿子还年轻。克烈何在!”
一个黑黑壮壮的小子走上前来,躬身施礼道:“见过父亲,见过王爷,见过二王子。”
说完,这小子一双贼眼还朝人群中扫去,似乎在寻找拓跋千玉。
蒙兀扎点了点头,说道:“克烈,露一手给二王子看看。”
克烈咧嘴一笑,说道:“二王子请退后,但小子替你搬开这块拦路石。”
拓跋元居冷笑一声,抱着膀子等待看克烈的笑话。如果克烈搬不动这块巨石,今天这场乐子可就大了,甚至会让两个部落成为仇敌。
拓跋千玉又捅了刘子秋一下,嗔道:“叫你去你不去,让别人抢了先,等下你后悔去吧!”
刘子秋笑了笑,并没有理她,只是看向场中。
……
此刻,韩忠也驾着小船来到了洛阳东郊的运河码头。他们虽然半夜就出发了,但从西郊前往东郊,却需要兜了老大一个圈子。而且小船全靠篙撑桨划,想快也快不起来,所以拖到了现在。
水陆码头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甚至比韩世谔更早知道杨广驾崩。出了这样的大事,码头上更是慌乱。有人急着返乡,但船家却不愿意远行,乱哄哄一片。码头上人和船倒都不少,可是河面上却静悄悄的。
从水路下江南无疑是最安全最便捷的选择,这也是韩世谔早就计划好的,只是见到这个情景,韩世谔不确定了:“忠叔,船家不会失约吧。”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杨广的死讯对船运的影响。家里房子卖了,再回洛阳城没地方落脚也就算了,而且太危险。马和马车也卖了,走着去江南太不现实,现雇车马也来不及。
韩忠却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这家船行很有信誉,而且老夫出了大价钱。”
“大价钱?”韩世谔嘴上没说,心里却想道,杨广一死,天下有一段乱的日子,再大的价钱也买不来别人的命,谁愿意在这个时候远行。
韩忠点了点头,说道:“也没什么,积善里的一处宅子。”
韩世谔大吃一惊,道:“积善里!那不是你的家吗?”
韩忠笑了笑:“老夫从此追随公子lang迹天涯,要家何用?”
原来,韩忠不只打算将韩世谔送到码头,还要追随他左右。韩世谔两眼含泪,一时说不出话来。
忽听前面有人喊道:“韩老先生,反了船靠这边来。”
只见一条大船横在码头上,十几条精壮汉子各就各位,只等船老大一声令下,便可以开船了。船头上站着一个中年汉子,正在朝他们招手,想必就是船老大了。
不等韩世谔吩咐,韩忠已经把船划了过来。大船上放下跳板,船老大走过小船上来,拱手道:“这位就是韩公子吧,有什么需要帮忙搬运的?张某这就唤人来。”
财不露白的道理韩忠还是懂的,他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张三爷好意,咱们自己能行,就不劳动大家了。”
张三爷也不勉强,笑着说道:“也好,时辰不早了,大伙儿都等得不耐烦起来,那就快上船吧。”
韩忠和韩世谔各自背起包袱,踏上跳板。跳板颠来颠去,一般人还真走不惯,但陈芳菱从小在渔船长大,自己走得很稳,还有余力搀扶着侯苏苏。两美人儿虽然蒙了面,却掩饰不住窈窕的身段,成了运河码头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引来无数道羡慕的目光。
韩世谔和韩忠虽然自恃武艺,但侯苏苏和陈芳菱却是两个弱女子,又容易惹人垂涎,不禁警觉起来,问道:“船家,这一路前往江南,运河上可还太平?”
张三爷哈哈笑道:“随便什么光景,总少不了鸡鸣狗盗之徒,太平不太平的,谁又说得清楚?不过,客官既然上了张某的船,保你一路无事!”
韩忠在军伍多年,看人颇准,这位船老大可不像身怀武艺的样子,也正因为如此,才不用担心这艘船是黑船。可是见这船老大满不在乎的样子,韩忠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张三爷,你可不要说了过头话。”
张三爷看到众人已经上了大船,一边吩咐水手扬帆开船,一边继续吹嘘道:“可不是张某说大话。张某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有整个长山车马行呢。咱们长山车马行虽然成立未久,却是运河上最响当当的车马行。……
“就算是张某当年一个人单干的时候,在运河一遇到水匪,我,我和一个小伙计,两个人,一条篙,杀得那些水匪屁滚尿流,几十个水匪全部沉尸河底,河面全被鲜血染……”
有水手大笑道:“三爷,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故事,这故事咱们都听了几百遍了。”
张三爷脸一红,骂道:“就你话多,去,把咱们长山车马行的旗号亮起来!”
原来,这个船老大就是刘子秋当年进洛阳的时候搭便船的船主张三,现在他却已经加盟了长山车马行。这也是刘子秋一早定下的策略,单靠长山车马行自己发展的话太慢了,光是造船就得不少时日,必须兼容并蓄,吸收外来力量。
……
当张三的船离开码头的时候,克烈也走到了巨石面前。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双手紧紧抓住巨石的缝隙,大喝一声“起”,那巨石晃了晃竟被他抱了起来,离地三寸。确实应该叫做“抱”而不是搬,因为克烈连他的将军肚都用上了,也只能堪堪向前挪了两步,便松开了手。
第50章 天外有天
前面恰巧有个半人高的浅坑,巨石在坑口磕了一下,头下脚上直栽入坑中去了,溅起好大一片积雪。
众人都发出一声惊叹,蒙兀扎更是满脸的得意。刘子秋也不由点头道:“这厮好大的力气!”
浑罗悄悄凑到刘子秋身边,笑道:“刘大人还不知道,蒙兀扎好算计呢!他早让克烈试过了,这才提出来让大家去搬。拓跋元居、往利多云、细封野利兰都是党项八部中闻名的勇士,如今都被他室韦一族给比下去了。”
浑罗显然还不知道杨广驾崩的消息,因此对刘子秋这个大隋太守百般讨好,全然不顾与蒙兀扎多年的交情。
拓跋千玉却更生气了,说道:“阿哥,让你去试一下,你不试,如今连我哥哥都让人比下去了,你这下该高兴了!”
浑罗叹息道:“这块石头掉到坑里,就算力气比克烈大,也弄不上来了,连老天都在帮他,唉,没办法啊!”
拓跋千玉原本还想撺掇刘子秋上场,至少不能让克烈一个人独美,听了浑罗的话顿时泄了气,白嫩的一张脸都绿了,却仍然紧紧挽着刘子秋的胳膊不肯松开。
场中,蒙兀扎已经跳到了巨石顶上,大声问道:“克烈算不算大英雄?”
“大英雄!大英雄!……”不仅室韦、铁勒等部落的大喊起来,就连党项八部也有许多人跟着高喊,他们崇拜的是英雄,无关民族、部落。
蒙兀扎满脸得意,又问道:“最美的女人应该嫁给谁?”
“大英雄!大英雄!”这些粗豪的汉子几乎不假思索就给出了答应。
克烈快步走到拓跋木弥面前,深施一礼,大声说道:“尊敬的党项王,请把你的女儿,美丽的千玉公主嫁给我吧!”
别看这厮外表粗壮,其实颇有心计,很会抓住时机,正利用满场热烈的气氛,逼着拓跋木弥表态呢。
拓跋木弥还真被克烈将住了。如果不答应,拓跋部难免会落下不敬英雄的恶名,再想一统党项八部,谁还肯听他的。答应吧,他根本看不上克烈,而且和室韦联姻,对统**项全无用处。站在一旁的拓跋元居双拳紧握,牙齿咬得格格响,却又不能真的动手。
蒙兀扎仍不罢休,继续大声说道:“勇士们,快请出你们美丽的公主,党项的明珠吧!”
刘子秋见拓跋木弥父子全无反应,不由大怒,牵了拓跋千玉的手走入场中,厉声喝道:“千玉是我的女人!蒙兀扎,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小心刘某翻脸不认人!”
拓跋千玉突然遭到蒙兀扎父子的逼婚,正自六神无主,刘子秋的这番话让好吃了定心丸,顿时感觉有了依靠。
蒙兀扎却嘿嘿笑道:“刘大人,这里不是威定城,草原上自有草原上的规矩,美女配英雄,你们汉人难道不是这样吗?刘大人,你可不能以势压人啊!”
这番话很有煽动性,周围的族民看向刘子秋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善。站在外面的吉仁泰等人慌忙将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冲进去,以防不测。
刘子秋却神色淡定,缓缓说道:“荒唐!搬的起一块石头就算英雄了?如果你的女儿是美丽的女人,而恰恰刘某又搬得动这块石头,你女儿还真要嫁给刘某不成?”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蒙兀扎父子的长相摆在那里,很难想像得出他的女儿会是个美丽的女人。大伙的注意力成功地从美女该不该配英雄的话题转到了八卦蒙兀扎女儿的长相。
刘子秋正为自己一句话就解了危机自鸣得意的时候,就听人群中有一个脆脆的女声传来:“我嫁!”
“对!只要你搬得到这块石头,我就把女儿嫁给你!”蒙兀扎的反应一点不慢,根本不像昨天才刚刚醉酒的人。
众人循声看去,不禁大感意外。蒙兀扎的女儿和他们父子全不相像,身材高挑,肌肤雪白,体态妖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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