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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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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各十条,将全城分为一百零三个里坊和丰都、大同、通远三个市坊。宫城的东北面建含嘉城,内设粮窖四百余座。西面建上林西苑,引洛水建渠,汇而成湖,湖中造蓬莱、方丈、瀛洲三岛,绕渠作十六院,院门临渠,堂殿楼观,极尽华丽。洛阳城的繁华一时天下无双。

刘子秋站在洛阳东门外,看着这座巍峨的城市,却没了主意。要在这里找出一个人来,真无异于大海捞针。

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10章 云里西施

短暂的迷茫以后,刘子秋冷静下来。

落脚点不成问题,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大户人家的花园亭台,郊外的寺院道观,就连官府的前堂后衙,何处不可容身?关键是如何找一个消息灵通之所,寻访高秀儿下落。

自古以来,越是人群聚集的地方,消息越是灵通,刘子秋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步入洛阳东门,专拣人多处看去。忽见有间店铺,客流如chao,却是一家酒肆,门外招牌上写着“一醉来”。

进了酒肆,并不见伙计上前招呼,唯有柜台里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生得神清骨秀、体态安娴,极是美貌,只是紧绷着一张脸,见客人进门,也不相迎。

饶是如此,店堂里仍然宾朋满座。大家面前各自摆着酒菜,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趣闻,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柜台内的那个女子,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子秋目的与他们不同,但这样场合却是探听消息的好地方。他整整了衣服,快步来到柜台前面,却见那女子连正眼也不看他。刘子秋很是没趣,鼻子抽了抽,忽然问道:“娘子,这附近可是栽有桂树?”

那女子嘴角浮过一丝冷笑,指了指身后的水牌,意思你要吃酒就点菜,不点就赶紧走人。

周围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站起身来说道:“小子,这招爷们早都用过了。瞧你那寒酸样,滚一边去吧。”

刘子秋捏了捏拳头,还是忍下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只是他分明闻到一股桂花香气,这才以此为由头和那女子搭话,没想到竟惹来众人奚落。

无奈之下,刘子秋只得硬着头皮朝水牌上指了指,随便点了两样小菜,一壶淡酒。

店堂里唯有西边的角落还有一个空位,对面一个三十多岁的魁伟汉子正在那里自斟自饮。刘子秋径直走过去,告了声得罪,坐了下来。

那汉子抬头看了看刘子秋,笑道:“兄弟也是来看云里西施的?”

“云里西施?”刘子秋正要找人说话,连忙拱手说道,“还请兄台指教。”

“兄弟原来不知?”那人诧异地看了刘子秋一眼,说道,“所谓云里西施,乃是西施坐在云雾里也。”

刘子秋更加糊涂了,问道:“怎么讲?”

“看到摸不到啊!”

刘子秋忍不住哈哈大笑,惹得满座尽皆侧目。他慌忙干咳了两声,说道:“兄台,你太逗了。”

“哎,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厅堂里那些人说的。”那人朝柜台瞄了一眼,说道,“待我细讲与你听。”

原来,开这家酒肆的人是个破落户,叫做王小亭,柜台内的那个女子是他的独女,小名叫做桂枝。若论酒菜,这家一醉来实在平常,唯有王桂枝生得十分美貌,引得一干子弟终朝不绝。只是王桂枝虽然艳若桃李,却冷似冰霜,这满座客人,没一个能得她青眼。这些客人却也犯贱,仍然争相买醉,小店生意甚是火爆。王小亭索xing将这个女儿当作摇钱树,年已十七,竟未许人。

这时,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汉子端着酒菜送了上来。刘子秋伸筷一尝,果然味同嚼蜡。

“他便是王小亭。”那人说到兴奋处,又指着满厅堂的食客说道:“你看这里面,有王公大臣,也有豪商富贾,有垂垂老者,还有懵懂少年,都是为了一睹云里西施的芳容。”

刘子秋放眼望去,果然如此。隔壁一桌更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se蜡黄,病秧秧的,正朝着刘子秋怒目而视,想是见刘子秋高大英俊,心怀醋意。

那人却又说道:“不过,我却不是。”

刘子秋奇道:“那么兄台来此作甚?”

“我是为了验证一件事。”

“何事?”

“曾听人言,此女身怀异香,我却不信,所以……”

刘子秋失声道:“难怪进店的时候,闻到一股桂花香气,原来却是出在她身上。果是个奇女子!”

他声音稍大了点,早被隔壁座位桌子上的少年听到,鄙夷道:“无耻!”

刘子秋却不是来争风吃醋的,也不理他,转回头继续说道:“兄台如今恐已确证,却还呆在此处,只怕言不由衷吧。”

那人笑道:“非也。香气果是有的,但是否出在她身上,却难定论。桂花易于贮存,便是放到来年,香味犹存,谁能料定她是不是暗藏香囊?”

刘子秋见此人思维缜密,绝非等闲之辈,不由生了结交之心,连忙拱手说道:“在下刘子秋,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忽听隔壁桌上的少年“咦”了一声。刘子秋扭头看时,那少年已经转过头去,也不知道这一声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正狐疑间,已听对面那人说道:“在下李靖。”

刘子秋大吃一惊:“莫非是可与论孙、吴之术的李大人?刘某久仰大名!”

“当年舅父谬赞,何足道哉。”李靖说到这里,神se忽然黯然起来,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叹息道,“想我李靖饱读兵书,立意进取。如今年过而立,才做了个驾部员外郎。空有凌云之志,可惜,可惜啊……”

虽然李靖现在官职卑微,处于怀才不遇的境地,但刘子秋只是个布衣白身,如果李靖不是喝了几杯酒,是万万不会对他说这番话的。刘子秋更知道,自己如果不展露点能让李靖动心的真功夫,很难与他结交。

想到这里,刘子秋忽然拱手说道:“李大人,在下有个问题想与你探讨一番。”

“哦。”李靖点头道,“你说。”

刘子秋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骑兵。”

李靖是驾部员外郎,驾部掌管的正是天下车马,因此李靖对骑兵颇有研究。刘子秋说的却是探讨,而非讨教,这令李靖顿感意外,不由提起了兴趣。

刘子秋是特种兵,不仅会骑马,坦克、飞机也会开,但冷兵器时代的骑兵作战,他只在电视上看过。不过,刘子秋却知道,历史上最成功的骑兵莫过于成吉思汗手下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骑兵,最成功的战术也莫过于他们采取的分进合击、充分利用骑兵高机动xing的战术。他缓缓道来,却也听得李靖频频点头。

李靖本是xing情中人,听刘子秋说到jing彩处,忍不住击节叫好,猛地抓住刘子秋的手,大声说道:“好见识!若蒙不弃,靖愿与你结为兄弟!”

刘子秋自是喜出望外,连忙起身说道:“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这满店堂的客人多是为了看云里西施而来,虽在那里评头论足,却也只是窃窃私语,无人敢大声喧哗。唯独这两个“异类”,居然在此大呼小叫,顿时引来抗议声一片。

这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个人,朝着李靖说道:“表哥,原来你却在此处!叫兄弟好找!”

“这是我表弟韩世谔。”李靖一边向刘子秋介绍,一边招手道,“表弟,快这边来坐!”

刘子秋知道此人是大隋名将韩擒虎之子,赶紧见礼。韩世谔却瞧他身着布衣,只微微颔首,便对李靖说道:“嫂嫂到处寻你,快跟我回去,有要事相商!”

李靖大惊道:“你先走,我马上便回。可不能叫你嫂嫂知道我在这里,否则祸事不小!”

刘子秋惊奇道:“大哥还怕嫂嫂?”

李靖“嘿嘿”笑道:“为兄有些惧内,惧内……”

那语气不像尴尬,反似有些骄傲。

韩世谔正待离去,门外又涌进来十几个人。韩世谔一见为首之人,顿时恶向胆边生,双拳紧握,便yu上前厮打。亏得李靖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店堂里已经有人起身行礼道:“许公公,你怎么来了?”

刘子秋虽然不知道韩世谔与这姓许的有何仇怨,但自己既与李靖结为兄弟,又岂能袖手旁观?刘子秋当即身形一晃,已经挡在韩世谔前面。

李靖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贤弟,休得鲁莽!此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宫监许廷辅。”

许廷辅旁若无人,径直走到柜台前,“啧啧”赞叹了两声,问道:“你就是王桂枝?”

王桂枝并不理他,伸手指了指后面墙上的水牌,就如同对待刘子秋问话时一样。

“有趣,有趣。”许廷辅“格格”笑了起来。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令刘子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王小亭刚好从后面端菜出来,却认得许廷辅,慌忙上前问道:“公公何来?”

“这是你的女儿吧。”许廷辅忽然把脸一沉,说道,“咱奉了皇上的旨意,挑选秀女。你女儿这般姿se,果是个难得的人材,赶紧叫她收拾收拾,随咱走吧。”

王小亭大惊,双手乱摇,连声说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只这一个女儿,店里全指她,若是进了宫,叫我如何过活?还请公公……”

“这是万岁的旨意,谁敢违抗!”许廷辅双目圆睁,厉声喝道,“来人,带走!”

早上来两个随从,冲进柜台,将王桂枝架了便走。王小亭苦苦哀求,王桂枝哭哭啼啼,满店堂的宾客都是来看云里西施的,却没一个敢出来说话。

刘子秋忽然大吼一声:“住手!”

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11章 我本女儿身

“你想干什么!”许廷辅向前跨了一步,狠狠地瞪着刘子秋。他一米六的个头,刚刚及到刘子秋的肩膀,气焰却极其嚣张。

李靖小声劝道:“贤弟……”

“你们两个胆小怕事之徒,离我远点!”刘子秋朝李靖使了个眼se,迎向许廷辅,双拳紧握,浑身骨节“啪啪”作响,厉声喝道,“放了她!”

满座的食客仰慕王桂枝的芳容,既有权贵纨绔,也不乏勇武之人,但都忌惮许廷辅的身份,不敢出头。

刘子秋虽然嫉恶如仇,却并非有勇无谋之辈。在进城的时候,他就仔细察看过地势,发现洛阳郭城的城墙修得十分奇怪,不仅低矮,而且断断续续。也不知道是当初营建东都的时候时间仓促,还是资金短缺,或者是杨广根本就对住在郭城里的这些官吏和百姓的安全漠不关心。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城墙对刘子秋形同虚设。现在天se已晚,许廷辅身边不过十来个随从,而且多为赤手空拳的内监。刘子秋有信心在七招之内将他们尽数击倒,然后带着王桂枝全身而退。

唯一让刘子秋担心的是,自己这样做只怕会拖累李靖和韩世谔,所以他先出言怒斥李靖兄弟,已示划清界限。

“你,你不要胡来啊!”这两年许廷辅打着杨广的旗号招摇撞骗,很是积攒了一些钱财,当然没必要以身犯险,和刘子秋这样的“亡命之徒”硬碰硬。

他眼珠一转,忽然对身后的随从说道,“快拿过来!”

随从尚自莫名其妙,许廷辅已经一把抢过他怀里的包袱,扔到王小亭面前,说道:“看吧,这是皇上给的赏金,亏待不了你的!”

王小亭打开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足有五百两之多,顿时笑逐颜开,说道:“闺女,你放心去吧,放心去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杨广所信奉的教条,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他也从来不知道体恤民力。修运河,建东都,征发民夫动辄百万。现在选秀女,莫说待字闺中的少女,就算已经嫁作人妇,如果被他看中,也得乖乖进宫,连一文钱都不会打赏,又哪来的五百两?这包袱里的银子其实是许廷辅刚从隔壁一户人家敲诈来的。

自古宫中多怨妇,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从此骨肉分离?杨广选秀女,到成了许廷辅之流发财的好机会。

刘子秋无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王桂枝被两名内监架了出去。她的父亲都已经答应了,自己总不能强抢民女吧。

许廷辅恶毒地扫了刘子秋一眼,又朝王小亭一声冷笑,扬长而去。

韩世谔朝刘子秋拱了拱手,说道:“兄弟,好样的。刚才就应该揍他一顿,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刘子秋摇了摇头,却走到满面堆笑的王小亭面前,说道:“大叔,赶紧收拾收拾,远走他乡吧。恐怕祸不远矣!”

王小亭哪舍得这家店铺,轻蔑地看了刘子秋一眼,说道:“哼,只要桂枝出息了,以后我就是皇亲国戚,还怕谁来!”

李靖催促道:“贤弟,别说了,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刘子秋怜悯地看了王小亭一眼,抢在李靖前面往门外走去,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却听邻桌那个黄脸少年不知道在问什么人:“大叔,皇上选秀女是什么回事?”

“又是一个痴情小子。”李靖叹息了一声,追了刘子秋说道:“贤弟,随我回家。”

刘子秋还没有找好落脚之处,于是也不矫情,用轻得只有李靖一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大哥先走,我能跟上。”

李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刘子秋的意思,于是朗声说道:“既然道不同,那咱们就各走一边,兄弟好自为之!”

韩世谔不明就里,急道:“表哥,你……”

“少废话,快走!”

刘子秋他们刚刚离开不久,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一人骑黄马,挺长槊,厉声喝道:“围起来!”

一个文弱的中年文士刚巧走出一醉来,却认识来人,连忙上前问道:“秦将军何来?”

姓秦的将军见了此人,赶紧跳下马,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虞大人。秦某奉大将军令,前来擒拿反贼!”

虞大人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来晚了,贼去久矣!”

姓秦的将军“哦”了一声,依然步入一醉来。店堂中稀稀拉拉,果然只剩寥寥数人,早没了往ri的热闹景象。原来,这些食客都是为王桂枝而来。既然王桂枝已经进宫,他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早就一哄而散,就连那黄脸少年也不见了踪影。这几个没走的,那是在等候会账。

正在算账的王小亭突见到一大队士兵涌了进来,慌忙迎上前问道:“将军,你们这是……”

姓秦的将军并不理他,大手一挥:“给我搜!”

众军发一声喊,齐齐冲了进去,冲向酒肆的各个角落。不一会儿,有人从柜台下翻出一个包袱,里面沉甸甸的,全是银两,不由兴奋起来,大喊道:“秦校尉,贼赃尽在此处!”

王小亭一见急了眼,扑过来抓住包袱,大声说道:“将军,这不是贼赃,这是,这是,这是我女儿的卖身钱!”

有士兵笑道:“你女儿莫非金子做的,能卖这许多钱?”

也有士兵知道这家酒肆的底细,说道:“他女儿是东都城内有名的云里西施,可不是金子做的?若卖得好,还不止这个价钱呢。”

众军哈哈大笑。

王小亭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臊的。

这时,那位姓虞的大人又从外面踱了回来,拱手说道:“秦将军,他说的确是实话。”

王小亭却认得此人是秘书郎虞世南,慌忙说道:“虞大人,还求你美言几句,小老儿没有说谎啊。”

姓秦的将军皱了皱眉头,示意士兵将包袱松开,却又问道:“那贼人可有同党?”

王小亭刚想说出李靖,但想起韩世谔,又赶紧闭上嘴,摇了摇头。那也是东都有名的世家公子,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如此。秦某告辞了!”那将军朝虞世南拱了拱手,又对王小亭说道,“你好自为之!”

看着这队军士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王小亭呆若木鸡,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问虞世南道:“这些是什么人啊?”

“他是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麾下亲兵校尉秦叔宝,也是个英雄!”虞世南看了王小亭一眼,忽然叹息说道,“我也走了,你多保重。皇上还得一个月方能回来。”

虞世南最后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王小亭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一抬头,看到店堂里还有几位客人,顿时不再管他,连声说道:“来来来,会账,会账。”

与酒肆相隔两条街,有家客栈叫着悦客来,是一对夫妇所开,男的叫石顺,女的姓王。夫妇二人直到中年方得一女,小名慧娘,生得颇有几分清秀,爱若掌上明珠。客栈生意清淡,勉强可以度ri,今天客栈里就只有一位来自南方的客人,正是刘子秋在一醉来遇见的那个黄脸少年。

那黄脸少年出了一醉来,直奔这家客栈,还未叩响店门,已经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哭泣之声。

好一阵功夫,客栈门方才打开,王氏红着眼睛迎出来,哽咽道:“客官,你回来了。”

少年惊问道:“大婶,出了什么事?”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王氏“哇”的一声,便大哭了起来。石顺闻声从屋里跑了出来,也是满面愁容。

原来,刚才有内侍上门,通知慧娘明天去宫中应选。王桂枝是美名在外,许廷辅主动寻上门去,直接就将人带走了。而慧娘则不同,她是因为户籍上载明正当花季,所以通知她第二天和其他人一起参加甄选。

以慧娘的容貌通过初选不成问题,但在佳丽如云的后宫,想要出人头地,只怕难如登天。她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在宫中做一名杂役,直至孤独终老。一家三口因此抱着痛哭。

黄脸少年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大叔、大婶,你们不要着急,明天我替慧娘妹妹前去便是!”

石顺惨然道:“小兄弟,你莫开玩笑。”

黄脸少年也不说话,推门进了房间,片刻功夫,又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是这身衣服,只是那张脸变得白皙似雪,双眉舒黛,波瞳含水,分明是个绝se的美人儿!

原来这黄脸少年正是高秀儿假扮,她比刘子秋早一ri来到洛阳,去一醉来也是因为那里人多,好探听消息,倒和刘子秋想到了一处。

王氏大惊道:“你这是……”

高秀儿笑道:“我本女儿身,独自出外,路途不便,故作男儿装束。大叔、大婶,慧娘妹妹,我这样可入得宫去?”

“入得,入得。姑娘这样的人儿,便是做个娘娘也不在话下!”石顺得了这个救星,自是连连点头,唤过女儿道,“慧娘,快来拜谢恩人!”

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12章 疯长的野草

“妹妹,快起来吧。”高秀儿将慧娘扶了起来,却又说道,“只是有一件。冒名顶替乃是欺君大罪,待我进宫以后,你们须将这家客栈尽快盘出,远走他乡,切记,切记!”

正如刘子秋所料,高秀儿在得知高颎的死讯以后,就存了刺杀杨广,替父报仇的心思,只是她人虽然到了洛阳,却找不到进宫的办法。而石慧娘应选秀女的事情,正中她的下怀,可谓两全其美。只是高秀儿心地善良,知道她一旦动手,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杨广都不会放过这一家人。

石顺夫妇也知道其中厉害,连声答应。

高秀儿却又说道:“我有一个兄长,还有一个妹妹,住在余杭郡盐官县长山村,兄长叫、叫做刘子秋,妹妹叫香草。兄长此番也在东都城中,只怕不及与我相见了。他ri大叔、大婶若是路过余杭,烦请代我捎个口信。”

慧娘含泪说道:“姐姐放心,小妹记下了。”

石顺一家人只道高秀儿贪图宫中荣华富贵,以为这是个皆大欢喜之局,却哪里知道她早已经萌生死志。

却说李靖和韩世谔大步流星走回家中,刚把院门关上,便见屋顶上黑影一闪,刘子秋已经飘然立在他们面前,拱手说道:“大哥,韩公子,小弟恭候多时了!”

李靖不由奇道:“贤弟如何来得这般快?”

刘子秋笑道:“大哥穿街过巷,小弟只在屋面行走,不绕弯路,自然快了。”

“药师,你死哪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屋里传过一声河东狮吼,然后便见一个妙龄妇人风风火火冲了出来,直奔向李靖,忽然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刘子秋,微微一愣。

不过,那妇人也不甚尴尬,转瞬便换了一张笑脸,柔声嗔怪道,“夫君,既有客至,何不早说。”

变化之快,令刘子秋也为之咋舌。他知道这是李靖的妻眷,赶紧施礼道:“小弟拜见嫂嫂。”

李靖也介绍道:“这是我新结义的兄弟刘子秋。”

那妇人慌忙还了个万福,说道:“叔叔快请屋里坐。”

众人一齐进屋,分宾主落座。刘子秋只管拿眼去瞧那妇人,二十上下年纪,生得十分美艳,和李靖说话时满腔豪气,而对待他和韩世谔却又彬彬有礼,令他不由暗暗称奇,莫非这个妇人便是传说中的红拂女。

那妇人仿佛也看出了刘子秋的心思,不由笑道:“叔叔休疑,奴家便是夜奔之人,东都城中皆知。”

唐代有一篇传奇叫着《虬髯客传》,写的是李靖于隋末在长安谒见司空杨素,为杨素家ji红拂所倾慕,随之出奔,途中结识豪侠张仲坚,后同至太原,通过刘文静会见李世民。张仲坚本有争夺天下之志,见李世民器宇不凡,知不能匹敌,遂倾其家财资助李靖,使其辅佐李世民成就功业。

当时看到这篇传奇的时候,刘子秋就已经暗生疑问。按传奇所述,其时杨素未死,而李世民年已二十,颇多矛盾。现在两个当事人便在眼前,刘子秋忍不住好奇心大起,拱手说道:“愿闻其详。”

其实刘子秋问得十分唐突。美女慧眼识英雄,在他这个现代人眼里,是应当传为美谈的浪漫之举。但在那个年代,可谓伤风败俗,甚或被人视为**。

红拂女并没有动怒。尽管李靖现在官职卑微,家境虽算不上贫寒,却也着实一般,远比不上她在杨府锦衣玉食的ri子,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丈夫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因此她将出奔一事,视为平生得意之举,便不耻于在人前提起。

至此,刘子秋方知传奇确实信不得。

红拂女姓张名出尘,杨素家中歌ji,因欣赏李靖的才学深夜投奔。但李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并没有如传说中那样携她出逃太原,而是在馆驿中坐等杨家人前来问罪,自然也就不可能在途中遇上什么虬髯客。

而杨素非但没有派人来捉红拂女回去,反而派人送来了她的衣服和首饰。杨素同样欣赏李靖的才华,曾经抚床感慨李靖总有一天会坐上自己的位置。一个美艳的歌ji在杨素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索xing做个人情。确实,以杨素当时的地位和权势,如果他不松口,天下就很难有李靖夫妻的容身之地,更不要说入朝为官了。不过在刘子秋看来,杨素还是小气了,至少也得再赠些金银,让李靖一家过上好ri子吧。

韩世谔却等不及听他们拉家常,焦急地说道:“表哥,苏苏今天被许廷辅那厮弄进宫去了!”

李靖大惊道:“竟有这事!”

原来,苏苏姓侯,本长安人氏,她的父亲原是韩擒虎的部将,母亲早亡。后来,她父亲战死疆场,韩擒虎便将她收养府中,与韩世谔两小无猜。后来韩世谔去军中任职,所以一直未能完婚。前些ri子,许廷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探听到侯苏苏的美名,几次三番要弄她进宫。等韩世谔得到消息,由军中匆匆赶回,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韩世谔心急火燎地将李靖找回来,便是为了商量这件事。他叹了口气,说道:“表哥,我想去榆林求见皇上,但嫂嫂却不同意。”

红拂女说道:“当今皇上最好美se,连宣华、容华二位夫人都敢染指,早已摒弃伦常。若是去求他,让他见了苏苏姑娘的美貌,只怕更不肯放苏苏回来。”

李靖点头道:“你嫂嫂说的在理。”

刘子秋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却陷入了沉思。

王桂枝不过是个酒家的女儿,地位卑贱,被抢进宫也就罢了。侯苏苏的父亲为国战死疆场,她又是开国名将韩擒虎的未婚儿媳,这样的身份,也只得任人摆布。归根到底还是皇帝的权力太大,一言九鼎,金口玉言。

刘子秋穿越到这个年代已经有一个半月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重返现代,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当然更不清楚怎么回去了。为此,刘子秋甚至动过请袁天罡算上一卦这样不靠谱的念头。

在重返现代之前,刘子秋只有努力让自己生存下去。但在这样一个强权的年代,生存也是一种奢侈。从杨积善的屠村到皇上选秀女,人命有如草芥,尊严任由践踏。要想在这个年代有尊严地生存下去,唯有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忽听李靖问道:“贤弟,你有什么看法?”

“噢,我?我也同意嫂嫂的看法。”

刘子秋并不是在敷衍。隋唐的历史他虽然读得不多,但关于杨广的各种野史和传说,他却听过太多,包括著名的隋唐英雄传。野史记载过一件事,太子杨昭在西苑游玩,看中一名宫女,便去求萧皇后,萧皇后转而告诉杨广,请杨广将这名宫女赐给杨昭。杨广起初也答应了,但在看到那名宫女以后,却占为己有。红拂女担忧的事情确实可能发生。

但韩世谔却有些不高兴,说道:“刘兄弟在一醉来为了王桂枝不惜与许廷辅那厮动手,怎么轮到韩某的事就……”

“好啊,原来你去看云里西施了!”红拂女当场发飙扯着李靖的耳朵大喊大叫,醋意十足。

李靖讪笑道:“别胡闹,我是陪贤弟去看的。”

“对对对,是我请大哥去的。”刘子秋无奈,只得背下这个黑锅,赶紧转向韩世谔岔开话题道,“韩公子误会了,刘某的意思,求皇上肯定不行。唯有一个办法,进宫去,将侯姑娘抢出来!”

“什么!”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这可不行!”李靖一摆手,说道,“这不是形同造反吗?再说,也太危险了。”

获取至高无上权力的念头一旦滋生,就如野草一样疯长起来。刘子秋还没时间细想,但他却明白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而眼前就有两个极好的帮手。

李靖,著名的大唐军神,终大隋一朝,并没有太好的表现机会,但投效大唐以后,竟成一代名将。韩世谔也是出身名门,一表人材。

却听韩世谔已经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刘兄弟,韩某就随你一起闯宫。只要能够救出苏苏,从今以后,韩某唯你马首是瞻!”

刘子秋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兄弟信不过韩公子的身手,皇宫禁苑,戒备森严,没有高来高去的手段,去不得。刘某一人前去便可,但有三件事要说在前头。”

韩世谔脱口道:“刘兄弟,你说!”

刘子秋顿了顿,说道:“第一件,需要一件信物,好向侯姑娘表明身份。第二件,刘某初来东都,不识皇宫路径。”

韩世谔当即摘下随身的玉佩,说道:“苏苏见此如见我本人,她必然信你。只是皇宫我等也没有进去过,布局如何,不得而知。”

李靖正se道:“贤弟,你当真要去?”

“当真要去!”

李靖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相劝,说道:“修建东都的时候,工部应该留有图样,明天我去探一探,看看可有收获。”

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13章 十六院

在一醉来的时候,刘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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