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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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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勇的几个亲随却是有兵器的,他们虽然不敢对付刘子秋,却不惧那些少女,嗷嗷叫着扑了过去。只要解救了同伴,他们还有机会挽回败局。忽然,从那些马匹下面钻出许多人来,个个身高力大,弯刀挥舞,血光迸起,转眼间,步勇的亲随便身首异处。

负责把守南门的那名旅帅见势不妙,撒腿便往城内跑去。文昊冷笑一声,将手中长槊奋力掷了出去。长槊夹着风声,正中那名旅帅的后心,从他的前胸穿出,将他的身子向前带了几步,将他牢牢钉在地上,鲜血转瞬便染红了他的衣甲,眼见得不能活了。

威定城的军营设在西门和北门之间,这样设置是为了更好在防备远遁的慕容伏允,而突生变故的地方却是南门。且不说消息传不到军营,就算传到了,也来不及救援了。

步勇情知大势已去,也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垂头丧气地说道:“你是吐谷浑的jian细,是慕容伏允派来的?”

也难怪步勇有这样的猜疑,那些异族少女都听他的指挥,从马匹下钻出来的也是彪悍的异族汉子。然而,刘子秋正关注着城门口的局势,唯恐有漏网之鱼,并没有答理他。

见刘子秋不吭声,步勇越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人投降,小人知道许多秘密,只要你饶了小人一命,小人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并非帮你们夺回威定城,噢,不,是伏俟城。”

步勇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如果不是陌刀架在脖子上,害怕惹来误会,只怕他已经跪下了。

份属同袍,刘子秋本不想赶尽杀绝,他事先就交代过了,除了负隅顽抗和意图通风报信的以外,尽量保全他们的xing命。但步勇身为大隋军人,却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战败被俘主动请降也就算了,还要做个可耻的叛徒,刘子秋顿时心生厌恶,如果不是要从他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只怕当场便要砍掉他的头颅。

刘子秋强忍住怒火,沉声喝道:“说!宇文敬在哪里?”

步勇在刘子秋凌厉的眼神注视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说道:“宇文大人,不,宇文敬在府衙,噢,不,是在,在王宫。”

“那张寿大将军呢?”

“张寿,张寿已经死了!”

“啊!”刘子秋大惊失se,收回陌刀,一把叉住步勇的喉咙,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似的,将他提离地面,厉声喝道,“你说什么!张大将军是怎么死的!”

步勇连气都喘不过来,哪有空细想这个“吐谷浑人”为什么地张寿如此尊敬,只是涨红了面皮,指了指刘子秋的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子秋冷哼一声,将步勇丢到地上。

步勇却也机灵,一骨碌爬起来,就势跪倒,连连叩首道:“我,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宇文敬以皇上有密旨宣读为由,将张寿诓到了威定城,免不了在府衙设宴款待张寿,却在席间暗伏刀斧手,将张寿拿下。张寿身为大将军,随行有两百多名亲兵,都是百战沙场的jing锐。宇文敬心狠手辣,居然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亲兵尽皆毒杀。

扣留张寿以后,宇文敬便是一番威逼利诱,让张寿交出兵权。张寿倒是硬气,没有杨广的圣旨,他坚决不肯下令。宇文敬无奈,只得让人严刑拷打,不想失手将他打死了。

刘子秋没想到堂堂大将军竟如此惨死,心中好一阵唏嘘,却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宇文敬利用从张寿身上搜得的印信假造文书,将张寿手下的将军、郎将全都诓入城中。有几个人答应将兵权交与宇文敬,其他人不肯屈服,已经全被宇文敬处死了。”说到这里,步勇悄悄瞄了一眼刘子秋,又道,“如今军营群龙无首,你只要派一支轻骑,便可全歼四万大军,吐谷浑复国有望……”

站在一旁的文昊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起一脚猛地将步勇踹翻在地,破口大骂道:“放屁!老子就是大隋军人,复的什么国!”

步勇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了形势,不禁瞠目结舌:“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刘子秋冷笑道:“我们是张寿大将军麾下将校,正为解救张大将军而来。宇文敬公然杀死张大将军,难道就不怕皇上降罪吗!”

第26章 黄雀在后

在步勇说出宇文敬扣押张寿是想夺取兵权的时候,刘子秋就知道这不可能是杨广的旨意。以杨广多疑的xing格,怎么可能让宇文敬既主政一方,又手握重兵呢?但步勇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刘子秋大为震惊。

步勇现在一心想要活命,什么秘密也不可能保守了,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说道:“宇文敬是受了宇文化及的指使,因为皇上已经驾崩了!”

不仅是刘子秋,就连那些被俘的守城士兵也是一片哗然,如果不是被利刃顶着咽喉,只怕他们当场就要闹起来了。这些士兵表现也说明,杨广的死属于高度机密,他也不知情。

“大胆!皇上正当壮年,怎么会无缘无故驾崩,你再敢谣言惑众,我便宰了你!”文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正踩在步勇的小腿上。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步勇撕心裂肺般惨嚎起来,想必腿骨已经被文昊踏断了。

“算了。”刘子秋抬手止住文昊,“让他说下去。”

文昊悻悻地收回脚,啐了一口,冷哼道:“这家伙贪生怕死,把咱们大隋军人的脸都丢尽了,杀了他都不解恨!”

他却不知道,在刘子秋眼中,步勇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面对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必要和他置气呢?

步勇也以为刘子秋要放他一马,赶紧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再次叩首道:“皇上班师还朝,途经大斗拔谷,适逢天降大雪,士卒冻死者十之六七,百官宫女尽皆失散。身为先行官的杨玄感突然反叛,将皇上she死在谷中。”

西征吐谷浑是杨广在军事上最重要的功绩之一。这一仗打跑了慕容伏允,开疆拓土,畅通了丝绸之路,意义极其重大。而且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能够抵达西北这么远地方的皇帝,只有杨广一人。但因为杨广班师的时候执意经过大斗拔谷进入张掖郡,致使随行的士兵冻死大半,却让这场战争的结局显得不那么完美。这一段历史,刘子秋也略有了解。

当然了,刘子秋也知道杨玄感一直在策划推翻杨广。不仅是魏征的判断,也有刘子秋对历史的了解,尽管他对这一段的历史并不十分熟悉,但杨玄感造反却是隋末的一件大事。正是由于杨玄感发动的叛乱,直接导致了杨广二征高丽的失败。刘子秋还注意到一个细节,杨玄感第一次产生推翻杨广的想法,就是在西征吐谷浑班师的途中。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杨玄感并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实施。

现在,杨广发动的西征吐谷浑战争比刘子秋记忆中整整提前了一年。杨玄感也真的在大斗拔谷发动了叛乱,而且成功地击杀了杨广。

刘子秋不禁呆住了,难道这一切都和他的穿越有关?

……

那一天,杨广的中军行至大斗拔谷,突遭暴雪袭击,随行的士兵冻死大半,百官也因风雪迷路,大多失散了。过了峡谷以后,跟在杨广身边的只有萧皇后、长孙晟、来护儿和宇文化及、宇文知及兄弟,另外还有二十多名侍卫,可谓狼狈不堪。风雪未住,杨广便在谷口扎下营寨,收拢残军。

但杨广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他,那就是待从官李密。李密见到杨广在谷口扎营,身边不过寥寥数人,不禁心头一动,悄悄绕过谷口,往前面去寻杨玄感。

当初,杨玄感可以说是和宇文述一起鼓动杨广西征的。在他原先的计划中,这次西征肯定会旷ri持久,士卒劳顿,百姓困苦,必将天怒人怨。到了那时候,他的机会就来了。然而,让杨玄感始料不及的是,整个战争认真算起来,只打了二十多天就以隋军大胜而宣告结束。

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杨玄感失望而返,替杨广前往张掖打前站。就在这时,李密却带来了这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这样的机会可以说千载难逢,杨玄感只要派一支五百人的jing兵,就可以置杨广于死地。不过,杨玄感的叔父杨慎却出言相劝,认为士民之心未散,杨广命不该绝。

杨玄感不禁左右为难。一方面,平定了吐谷浑,杨广在朝野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这时候行刺,只怕会受世人唾骂。但另一方面,按照李密提供的情报,杨广身边不会超过五十个人,如果现在不动手,只怕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突然,李密大叫一声“不好”,冲出了营帐。帐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离去。李密猛然醒悟,那个人不是杨广昔ri的贴身侍卫马忠吗?

原来,马忠始终怀疑李密便是那天在绮yin院刺杀杨广,劫走“石慧娘”的凶手。即使遭遇了暴风雪,马忠也没有放松对李密的监视,一直跟在李密身后,到了杨玄感的军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马忠有杨广颁发的特权,可以ziyou出入各处军营。一路跟着李密,果见他进了杨玄感的大帐。马忠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他仗着武艺高强,便躲在帐外偷听,不想竟被李密发觉了。大帐里除了杨慎、杨玄感叔侄外,还有杨玄挺、杨万项兄弟和李密。杨家几个人都是武将,却被李密这个书生发现了他的行踪,马忠打破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事关重大,马忠无暇多想,赶紧逃离这座军营,去向杨广报信。

事已至此,杨玄感反而不再迟疑,点起三千人马,亲自带队,杀奔大斗拔谷。

此时,杨广陆陆续续又收拢了三五十人,谷口的营地也稍微有了一点规模。杨广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见马忠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报告杨玄感造反。

杨广本就多疑,听了马忠的报告,慌忙下令避入谷中。但是,还没等他进入山谷,杨玄感的大军便杀到了,杨广竟死于乱箭之下。这时,恰逢宇文述的后军赶到,杨玄感不及检视杨广的尸体,匆匆退走。

细究起来,杨广的死还真和刘子秋的穿越有不小的干系。如果不是刘子秋闯入绮yin院,马忠就不会怀疑到李密头上,也就不会跟踪李密来到杨玄感的军营,杨玄感和李密等人的图谋就不会泄露,说不定杨玄感就会听从杨慎的建议,暂不发动叛乱,杨广也就不会死在大斗拔谷。

……

步勇是宇文敬的亲信不假,但也只知道杨广死了,对于整件事的细节却知之不详。

刘子秋知道问不出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忍不住长叹一声,挥了挥手,道:“送他上路!”

步勇大惊失se,磕头如捣蒜,反倒求饶。

刘子秋冷笑道:“似你这种人也配称军人,枉费了名字中带个‘勇’字!”

文昊却哈哈大笑道:“步勇,不勇,他名字取的本意就是不勇敢嘛!”

刘子秋不觉一乐:“原来你小子也会说笑话,并非只是个武夫啊。”

那边,早有两个牧民冲上前来,将步勇拖到一边,挥刀斩为两段。

刘子秋根本不屑去看步勇的尸体,转头对文昊说道:“你赶紧回军营去,把皇上驾崩的消息告诉大家。噢,不,先悄悄告诉柳校尉,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乍闻杨广的死讯,刘子秋也未免有些乱了方寸。

文昊却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刘子秋,咬牙说道:“你要赶我走?”

刘子秋摇了摇头,说道:“我赶你走做什么?刘某如果猜得不错,一定是有人隐瞒了皇上遇刺的消息,密不发丧。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这个消息传到军营,必将引起大乱。如果早一点让他们知道,也好有个准备。”

“哼!你为什么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文昊冷笑道,“你现在当了这些异族人的首领,想要借机占据威定城,脱离朝廷自立为王!”

“不错!我是要占据威定城,但并不是要自立为王。”刘子秋指了指身边的那些牧民和少女,说道,“他们信任我,推举我做了首领,我就有责任让他们过上好ri子!在西海这片土地上,还有哪里比威定城更能为他们遮风挡雨?”

顿了一顿,刘子秋又说道:“这里是大隋的西海郡,他们生活在这里,就是大隋的子民,又怎么会是异族呢?你当他们是异族,那他们肯定就会成为异族。如果你当他们是自己的兄弟、同胞,那他们就会成为你的兄弟、同胞。只要我刘子秋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威定城脱离大隋的版图!”

文昊听得似懂非懂,半晌方才说道:“好!我便信你一回。失望你不要忘记自己是个汉人,我还会回来的!”

刘子秋没想到这个好武的家伙还是大汉族主义者,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拓跋千玉看到文昊匆匆离去,忍不住问道:“阿哥,你的手下好像不太服你管啊?”

“他不是我的手下,你也不用理他。”刘子秋笑了笑,说道,“你现在赶紧回营地去,让图木鲁把大家都带进城来!”

第27章 最好的草场

宇文敬为什么要扣押张寿等人,刘子秋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竟是缘于杨广的突然遇刺身亡。这个消息不仅出乎意料,而且完全打乱了刘子秋的计划。

刘子秋知道历史,大隋真正乱起来应该是五六年以后,而杨广殒命更是大业十三年的事情。所以,他还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准备。但现在杨广一死,历史的进程彻底改变了。

杨广死后,大臣们肯定会另立新君。如果朝野上下能够齐心协力拥戴新君,哪怕新君只是个吃nai的娃娃,以大隋现今的实力,完全可以走得更远。甚至没有了杨广,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三征高丽,天下根本就乱不起来。

但从杨玄感和宇文化及的表现来看,这种局面根本不可能出现。首先,杨玄感担了弑君的罪名,即使扶持一个新皇帝,也只会把他控制成自己的傀儡。而宇文化及指使宇文敬夺取兵权,就表明他已经生了不臣之心,只是现在还不清楚这是宇文化及自己的意思还是出于宇文述的授意。

事发突然,刘子秋根本来不及制定新的计划。不过,四年的特种兵生涯让他拥有了超强的应变能力。几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间,刘子秋便在心里默默做了三个决定。

第一个决定便是设法保持驻扎西海郡四万大军的稳定。这支军队的将士来自全国各地,人在西海,其实心系家乡,杨广遇刺身亡的消息一旦传到军营,势必军心大乱,大批士卒逃亡都不无可能。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远遁他方的慕容伏允一定会卷土重来。

第二个决定就是将那个新合并的部落迁入威定城。虽然直到昨天夜里,刘子秋才被推举为这个新部落的首领,但他相信,这些淳朴的牧民对他的忠心勿庸置疑。这也是刘子秋可以完全掌握的唯一一支力量,甚至比他手下那两百名士兵还要可靠得多。

第三个决定更直接,也更迫在眉睫,那就是控制威定城,活捉宇文敬,尽可能从他口中拷问出更多的消息。

“把大家都带进城来?为什么?”拓跋千玉并不知道刘子秋已经做出了三个决定,对于刘子秋要把大家都带进城,她颇为不解。这些人不是汉人,也不是半耕半牧的党项羌人,而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他们的家就应该在草原上,干嘛要进城呢?

天很快就要亮了。天亮以后,攻打府衙、捉拿宇文敬的战斗将困难得多。尽管如此,刘子秋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我答应过大家,要让他们过上好ri子。想让他们过上好ri子,就必须提供最丰美的水草地。千玉,你应该知道,在西海郡,哪里的水草最为丰美?”

拓跋千玉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在西海湖边了。”

“对!最丰美的水草地就在威定城的周围!”刘子秋笑道,“所以我让大家都进城来,威定城就是部落永久的营地!”

“阿哥,你真厉害!才来几天,连最好的水草地在哪里都知道了!”拓跋千玉满脸的崇拜,但很快便黯然下来,“可是,这些草场一直都是鲜卑人的啊。”

拓跋千玉当然知道慕容伏允已经被打跑了,但仍有许多强大的鲜卑部落,比如慕容夸行,他的部落就有五千多户。

“我在大将军的地图上看到过,自然知道哪里的草场最好了。”刘子秋呵呵一笑,又说道,“至于鲜卑人,朝廷是不会容许他们出现在威定城周围的。”

其实,张寿提供的地图十分简陋,连道路和名称都标注不详,又怎么会知道哪里的草场最好呢。这都是前几天,往利晴天陪着刘子秋在西海郡四处游玩的时候告诉他的。刘子秋不仅知道这里有最好的草场,还知道慕容夸行已经率领族人迁往西边去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刘子秋是不会对拓跋千玉说的。女人都是感xing动物,总喜欢耍耍小xing子。拓跋千玉也是女人,万一她听说自己和往利晴天在西海湖畔玩了几天,吃醋置气起来,也缠着自己到处转转,岂不误了大事。

事实上,刘子秋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初尝爱情滋味的幸福小女人智商早就降成了负数,哪怕刘子秋告诉她,天上的月亮是方的,拓跋千玉也绝不怀疑。刘子秋的解释中有个明显的漏洞,大隋的皇didu死了,朝廷一时之间哪里还会继续关注西海郡这边的形势?

拓跋千玉可不是普通的党项女子,她是拓跋木弥的女儿,美貌聪慧,胆大心细,虽然年轻,却已经帮着拓跋木弥做了不少大事,如此明显的漏洞她应该早就发现了,但她还是频频点头,高高兴兴地带了十多名骑士返回营地去了。

……

这次硬闯威定城,除了那两百名少女,刘子秋还从各部落挑选了五百名好手。其中一百人隐藏在马肚子下面进了城门,还有四百人远远的躲在城外,以为接应。拓跋千玉刚刚离开,刘子秋便带着那一百名勇士杀奔府衙。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威定城里除了两千驻军,应该还有为数不少的衙役、捕快,天亮以后,这些人一旦jing觉起来,将造成更大的麻烦,所以刘子秋等不及城外的后援。

至于那两百名少女,则被留了下来。刘子秋颇有点大男子主义。府衙前面注定会有一场刀光剑影,而女人是用来宠的,不到万不得已,刘子秋不希望她们经历腥风血雨。不过,如果以为这些少女的作用只是骗开城门,那就错了。这些少女人手一张软弓一壶羽箭,居高临下,守卫城门、看押俘虏,还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西海郡太守府的府衙位于威定城的中心,这里原来是吐谷浑的王宫。吐谷浑虽然贫穷,但王宫却修建得颇有气势,宫墙比威定城的城墙还要就出三尺。

东方已经现出一丝曝光,府衙依然大门紧闭,唯有两盏红灯笼发出昏黄的光亮。刘子秋留下十个人守在大门两侧。这十个人伪装成隋军士兵,他们身上穿得军服是从江达那些手下的尸体上剥来的,足可以假乱真。他们守在府衙外面,任务就是阻止其他人进府衙报信。另有四十名勇士被分派到了各个路口,他们的任务是尽量延缓城中的援军。

府衙高大的院墙在刘子秋眼里根本不算阻碍,他撤后两步,一个助跑动作,奋力跃起,左脚顺势蹬在院墙上,整个身体又往上蹿高了一些,右脚再蹬一下,他的双手就已经够着了墙顶。一个鹞子翻身,刘子秋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墙头上。守在墙外的部落勇士们都被刘子秋的身手惊呆了,难怪图木鲁会把他奉为豹神的化身,这等灵活的身手,就连凶猛迅捷的金钱豹也比不上。

此时,一根长绳已经从墙头垂下。彪悍的勇士们一个个口衔弯刀攀援而上,很快便消失在院墙后面。

这里是太守府的后衙,吐谷浑王宫的一处花园,只是天气严寒,草木尚未返青,地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不过,园中几条主要的道路却干干净净,显然刚刚打扫过。

后衙一般是家眷居住的地方,但刘子秋却知道宇文敬的家眷应该都在洛阳,不可能这么快来到威定。而以他对宇文敬的了解,这家伙吃喝piao赌或许在行,但绝对不会有闲情雅致到这个荒凉的园子里来欣赏雪景。

刘子秋顿时jing觉起来,朝身后做了个手势,让大家隐在暗处,自己一个人提着陌刀向前。

果然,前面小路上,两个年轻的婢女正吃力地挥舞着大扫帚,将道路上的雪花扫往两边。昨夜并没有下雪,这些雪花只是树枝上的积雪被风吹落而已,其实根本不影响通行。

其中一个稍胖些的婢女忽然停了下来,用力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嘟囔道:“就这点雪花有什么要紧,每天都逼着咱们大清早的就来扫地,叫人不得安逸。”

另一个略瘦些的婢女赶紧小声劝道:“轻点声,可不敢叫阿郎听见了。夫人每天早上都要带着小公子过来看雪,万一摔着哪里,阿郎不剥了咱们的皮才怪,还是赶紧干活。”

虽然这两个婢女都裹得严严实实,刘子秋还是能看得出来,她们都是汉家女子。西海郡生活着许多汉人,大多数是商人,也有一些是被劫掠来的奴隶,不过在慕容伏允统治时期,汉人的地位都十分低下。这两名婢女细皮嫩肉,面容俏丽,显然平时生活过得不错,并不需要干什么重活,土生土长的西海汉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宇文敬什么时候把老婆孩子都接到威定城来了,刘子秋有些奇怪。如果说是宇文敬在当地新娶的女人,那也不可能连小公子都弄出来了,这动作也太快了。

刘子秋想不明白也就不再细想,纵身跳了出来,左手一掌切在瘦婢女脖颈上,右手陌刀却已经架上了胖婢女的肩头,沉声喝道:“说!宇文敬在哪里!”

第28章 精神力量

胖婢女眼睁睁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软倒下去,张大了嘴,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也幸亏她没喊出来,否则她的下场只怕更惨。虽然顶在她的颈项的只是陌刀的刀背,但以刘子秋的力量,只要稍一用力,照样可以折断她的脖子,让她香消玉殒。

这时,刘子秋原本凌厉的眼神忽然变得温和起来。

那天在少林填充与道信的交锋,双方都没有动手,但场面的凶险却远胜一场搏命厮杀。道信倚仗的就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幸亏刘子秋的内力修为不弱于他,否则后果堪忧。

自从那次以后,刘子秋也开始关注起精神力量。他虽然还不明白其中的法门,却也知道眼神肯定是其中的重要一环。他在这方面的道行连入门级别都算不上,但强大的气场弥补了不足,用来对付一个柔弱的婢女却已经绰绰有余了。

刚才,胖婢女说不出话来,就是被刘子秋凌厉的眼神吓住了。现在,刘子秋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就仿佛一缕春风吹过,驱散了冰天雪地的寒冷。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让胖婢女觉得刘子秋才是她真正的主人,无论刘子秋吩咐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刘子秋当然不会要她做其他事情,缓缓收回陌刀,轻声问道:“说吧,宇文敬究竟在哪里?后衙里有多少守卫?”

胖婢女此时已经没有了恐惧,手朝着前方一处庭院指了指,声音细若蚊蝇:“宇文敬昨夜宿在夫人房中,此时只怕还高卧未起。后衙里除了夫人、小公子和我们,另外还有三名婢女,却没有守卫。宇文敬不许男人进后衙来……”

没想到这个胖婢女如此啰嗦,竟然学会了问一答十。刘子秋皱起了眉头,打断她的话,继续问道:“宇文敬的夫人和孩子是何时到的威定城?”

这个问题看似无聊,其实非常重要。如果宇文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老婆孩子接过来,说明宇文家族至少已经控制了从长安到西海的各个郡县。如果宇文家族真的控制住了这么大一片区域,以刘子秋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能与他们相抗,他就必须重新考虑自己的计划了。

“夫人不是从中原接过来的,而是宇文敬在这里新娶的,小公子也不是宇文敬的儿子。”胖婢女竟然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其实,奴婢原来就是伺候夫人的,夫人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失去了刘子秋的踪影,只剩下瑟瑟的北风,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下升起。胖婢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唯有两股之间暖洋洋的。刚才刀架在脖子上都没事,现在刘子秋已经走了,她竟然尿了裤子,胖婢女不禁臊得满面通红。胖婢女哪里知道,刘子秋根本不会运用精神力量,无法控制住力道。他的眼神虽然温和,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婢女来说,却已经足够让她遭受重创,失禁还是轻的。如果不是因为刘子秋的力量无法集中,此刻的胖婢女只怕会终身瘫痪。

胖婢女脸上的羞意还未退却,从后面又冲出来一群人。这些勇敢的牧民可不懂得怜香惜玉,照着胖婢女的后颈便是一刀背,将她拍昏过去,抬起一脚,将她和瘦婢女一起踢进路边。她们每天清扫道路,路边早堆起了高高的雪堆。这一下,两个婢女都被埋进雪堆里,只怕要冻个半死了。

刘子秋知道所谓的夫人并非宇文敬从中原接过来的,而且后衙竟然没有守卫,顿时心头大定,当然没兴致再听胖婢女唠叨下去,撒腿如飞,转眼间便到了那处庭院外面。

这里的院墙可就矮多了,刘子秋单手一撑,便翻了进去。院子和中原的布局不同,三间木层呈品字形排列在院中,木屋修造得十分精美,大概是慕容伏允的某个嫔妃的寝宫。

三间木屋,有两处亮着灯,唯有左边一间依然漆黑一片。刘子秋心念一动,直接向左边的木屋走去。侧耳贴在屋门外细听,屋内传来轻微的鼾声。刘子秋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匕首,插进门缝轻轻一捅。“吱咯”一声,屋门开了。屋内燃着火炉,温暖如春,中间的大床上睡着两个人。

刘子秋闪身而入,裹挟进一阵寒风。

寒风惊醒了床上的人,一个汉人女子撑起半个身子,迷糊着双眼看清来人,忍不住“啊”的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掩向胸前。屋里昏暗如夜,刘子秋眼力惊人,早看清这女子生得十分美貌,瓜子脸,大眼睛,肌肤胜雪,一头秀丽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胸前的两只山丘,只是由于惊恐,五官略微的些扭曲。

睡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想是昨天晚上劳累过度,竟连眼睛都睁不开,只略略翻了个身,双手顺势搂住那个女子,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道:“宝贝儿,做恶梦了?”

刘子秋笑了,这声音不正是宇文敬吗?他不理那女子惊恐的眼神,大步上前,一把掀开锦被。锦被下面,这对男女一丝不挂,在他们身旁,竟然还睡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想必就是那两个婢女口中的小公子了。

骚鞑子做那事的时候不避儿女,想不到宇文敬竟然也这样做,刘子秋不觉心生厌恶,一把叉住宇文敬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重重扔在地上,抬脚踏住他的心口。

其实刘子秋不知道,宇文敬和宇文化及同族,他们的祖上都是匈奴人,这样做便不奇怪。

这个时候,宇文敬便是有再多的困意也被吓醒了。他努力睁大眼睛,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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