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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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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秋打断栓子的话,问道:“留在宅子里的两个家丁,你们可曾见过?”

阿富回道:“见过,就是跟在杨黑虎身后的随从。”

刘子秋沉默了一会,点头道:“继续说。”

阿贵说道:“他们两个盯着那处宅院,我一个人蹑着马车,果然见他们又出了西门。后来,我们三个守在西门外,直到城门关闭,也没见他们回来。”

刘子秋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城里那所宅子只是个幌子,杨家在盐官的落脚点根本不在城内,应该在城西的某个地方!”

栓子兴奋道:“大牛哥,明天我们赶着马车再跑一趟,在西门外等他!”

“没必要。杨积善是贵公子,又在盐官这么长时间,住的地方肯定比较奢华。”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阿富,明天你们四个一起去,看看城西有没有什么大的庄园,应该不会太远,就以三十里为限吧。记住,行动要小心,切不可惊动了里面的人!”

第三天下午,村子里的防御工程基本完成。

篱笆外面糊了厚厚的一层河泥,河泥中掺了糯米汁,变得十分坚固。其实,篱笆已经扎得很牢,之所以要这样,就是为了防止别人使用火攻。

四角的望楼已经竖了起来,昼夜都有村民在上面了望,每个时辰换一班。望楼上还准备了铜锣、旗帜和灯笼,无论白天黑夜,都可以起到指挥和示警的作用。

村里的小学堂稍稍慢了点,因为刘子秋打算建得结实一点。现在只挖好了根基,夯实了土地,备齐了木料,砖瓦还没有买回来。

不过,这样的进度已经让刘子秋十分满意了。他宣布给村民们放半天假。村民们都欢呼起来,尤其那些参加操练的村民。忽然,只听三婶高声喊道:“大牛,大牛,先生来了!”

第40章 牛鼻子老道

刘子秋迎出来一看,不由愣住了:“三婶,你不说是个老……老先生吗?怎么来了位道长?”

三婶脱口说道:“牛鼻子老道,牛鼻子老道,可不就是个小老头儿吗?”

“什么!你竟然说我是小老头儿?”那道长年未三旬,四方脸,两道剑眉,正气凛然,发起怒来令人生畏。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三婶却不理他,继续说道:“城里的先生都有馆坐,咱们出的钱又不比别人多,而且地处偏僻,临近江边……”

刘子秋不屑地说道:“临近江边怎么了?等到运河开通,他们想来还来不了呢!”

那道长忽然惊问道:“开通运河?你是说皇上又要挖运河了?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刘子秋打了个哈哈,说道:“在下刚刚从洛阳回来,是听京里一个朋友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运河在后世又称为京杭大运河,现在的余杭便是后世的杭州。刘子秋虽然不知道从长江到钱塘江这段运河是不是杨广修的,是什么时候修的,但那只是早晚的问题,倒也不能算他信口胡言。

那道长忽然摇头叹息道:“开挖运河,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刘子秋不想和他谈论这个问题,又转向三婶道:“后来呢?”

三婶不假思索地说道:“后来我看到这老……道长在路边摆了个摊,替人写家书,倒是一手好字,便请他……”

刘子秋奇道:“道长,你不去画符捉鬼、占卜问卦,怎么替人写起家书来了?”

那道长一本正经地说道:“画符捉鬼、占卜问卦是为了混口饭吃,代写家书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有何不同?”

“哈哈,哈哈……道长说的确是实话。”刘子秋摆了摆手,道:“三婶,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请道长先去村里看看。”

那道长抬头一看,忽然吃惊道:“你这是想要造反?”

普通的小村子根本不可能在外面建一圈围墙,长山村不仅建了,而且修得十分坚固,四角更有望楼。

刘子秋当然不肯说出实情,只是支吾道:“防贼而已,防贼而已。”

那道长冷笑道:“朗朗乾坤,何贼之有?”

其实这时候的大隋相当富庶,百姓的生活也比较安宁,有几个盗贼是难免的,但远没有到四下横行的地步,像长山村这样,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

刘子秋心中微微有些不悦,自己请的是教书先生,这个道长却总是问东问西。不过,进了长山村便是刘子秋的地盘了,他也不怕这道长能翻了天去。

那道长也似乎看出了刘子秋的心思,忽然拱手说道:“还是先带我去看看学堂吧。”

指着村子中央的那一片空地,刘子秋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里便是学堂,未来的。”

那道长神情也是一怔,但旋即舒展开来,说道:“我观村中房舍,皆为茅草搭建。如果只是搭几间茅草屋,恐怕无须这般费力吧。”

刘子秋拱手道:“不瞒道长,这里是要建砖房的。”

其时砖瓦烧制不易,砖房的造价远超木制房屋,就连许多大户人家,房屋也是以木制为主。那道长不觉诧异道:“为却是为何?”

刘子秋笑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道长的脸色凝重起来,若有所思。

刘子秋感觉有戏,这才问道:“道长,还未请教法号?”

“在下马上做教书先生了,还要什么法号。”从到村口起就一直紧绷着脸的道长忽然笑了起来,抱拳道:“在下魏征!不知族长……”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在下魏征!”

刘子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征?你说你叫魏征!”

原以为袁天罡是道士,结果他是县令,以为秦叔宝是捕快,却只是个大头兵,现在这个道士又自称是魏征,彻底颠覆了刘子秋对隋唐原先的印象。

“怎么?族长听说过在下?”

“噢,不。只是在下儿时的一个玩伴也叫做魏征。”刘子秋回过神来,岔开话题,说道:“不用叫我族长,只叫我刘子秋就行了。不知魏先生可愿意留下。”

“自然愿意。”魏征拍了拍身后的包袱,笑道:“在下的全部身家都带过来了。”

刘子秋欣喜道:“那好,请先生暂时先在我家住下。等学堂建好,自有先生的住处。”

魏征也不推辞,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刘子秋的院子并不比其他村民大,三间茅草屋,高秀儿、香草和两个高丽婢子住一间,刘子秋和四个昆仑奴住一间,中间一个厅堂是吃饭和议事的地方,已是十分拥挤。刘子秋有心结纳魏征,对那两个高丽婢子说道:“把东屋里的铺盖都搬到厅堂来,那一间腾出来给魏先生住。”

魏征慌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和你们挤一挤就行。”

刘子秋不开口,那两个高丽婢子只知道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早将东屋里的铺盖都搬了出来。

魏征很是过意不出,迟疑道:“村子里肯定遇到了什么难事,不知在下可不可以帮得上忙。”

刘子秋犹豫起来,换作别人,说也就说了,即使有泄露出去的危险,他也不介意来次杀人灭口。但对方是魏征,他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魏征却说道:“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们一定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不错!”刘子秋咬了咬牙,喊道:“秀儿,把契约拿来!”

大户人家的妻妾是不能随便见外人的,但这是小山村,倒也没那么多讲究,魏征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看到高秀儿的美貌,他还是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在小村子却也有这样的人物。不过,想到刘子秋能够说出“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的话来,也就释然了。

听刘子秋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魏征沉吟道:“杨家势力庞大,若走寻常途径,这件事恐怕不太好办。想必刘族长已有打算了。”

“呵呵,若是先生看得起在下,就叫我一声贤弟,我便称先生一声魏兄。”刘子秋笑了笑,说道:“不瞒魏兄,刘某也知道这件事走不了寻常路径。所以小弟打算潜入杨宅,杀了杨黑虎,再给杨积善一点教训,警告一下杨家!”

说到后来,刘子秋已经隐现杀机,魏征却浑如未觉,摇头说道:“不妥!杨黑虎虽得杨家重用,终究只是一介家奴,杀便杀了,杨家不会为他大动干戈。但是杨积善却不同,他是杨家嫡子,若是伤了他,只怕杨家不肯甘休。”

刘子秋听出魏征是在真心谋划,不由松了口气,说道:“小弟也知道杨家定有报复,所以才会在村子里大兴土木。”

魏征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忽然说道:“现在皇上面前最为得宠的是宇文家,杨家已经势弱,应该不敢将事情闹大。不知道贤弟想要如何教训杨积善。”

刘子秋笑道:“其实也简单,小弟寻到那杨积善的住处,趁他熟睡之机,剃光他的头发,以未警告。若是他执迷不悟,取他的狗头,岂不易如反掌!”

魏征吃惊道:“杨宅必定戒备森严,你如何去的?”

“这个不劳魏兄担心,小弟自有办法。”刘子秋心中暗笑,皇宫禁苑他都几进几出,一个小小的杨宅更是不在话下。

魏征想了想,说道:“这个法子固然可以镇住杨积善。但是身体肤发,受之父母,杨积善受此奇耻大辱,恐怕难以接受。若是贤弟真能进出自如,留书一封便可。”

“留书一封?太便宜他了。”刘子秋沉思道:“不如割下杨黑虎的人头,放在杨积善的枕边,吓他个半死,方才解恨!”

正说话间,却见阿富闯了进来,拱手说道:“阿郎,找到了!在……”

这处院子虽然简陋,平时却有两个高丽婢子轮番守在门口,外人进来都需先行通传。阿富是自己人,所以直接闯了进来,话说完,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刘子秋、高秀儿和香草,还多了个陌生人,慌忙住了口。

刘子秋点头道:“魏先生不是外人,你继续说。”

“我们四人清晨便赶到西门,分头寻找。奴才朝西南方向行了三里多地,正撞着杨黑虎一行过来。奴才避过一旁,待他们过去以后,继续向西南方向探查,果见十里外有一处庄园,周围遍植林木,若是不仔细些,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香草忽然失声道:“县城西南十里!”

刘子秋诧异道:“你去过那里?”

“没,没有。”香草连连摆手,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慌乱。

刘子秋虽有些疑惑,这时却无暇细问,又道:“他们呢?”

阿富说道:“后来我等四人在西门汇合,他们三人都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庄园。为了确证其事,奴才先回来禀报阿郎,他们三人还在周围盯着。”

刘子秋挥了挥手,说道:“你去告诉他们,切切不可露了行迹,以免打草惊蛇。”

“诺!”阿富躬身告退。

高秀儿紧张起来:“郎君,你真的要夜闯杨家庄园?”

第41章 香草的秘密

刘子秋笑道:“放心吧。龙潭虎穴我都过来,还怕在这小河沟里翻船?”

魏征却说道:“贤弟切不可贸然行事,还需先探清这座庄园的虚实,方可下手。”

刘子秋摇了摇头,说道:“时间来不及了。都怪我疏忽,这几天既没有组织村民去盐场吵闹,也没有安排人去县衙告状。吃了这么大的亏,扑腾了两天便偃旗息鼓,难免叫人生疑。杨积善在盐官这么长时间,极少在人前露面,足见他为人谨慎。如果让他嗅出什么味道,隐遁他方,事情就难办了。”

其实并非杨积善为人谨慎,而是他大哥杨玄感三令五申叫他收敛,他才不得不约住性子。

魏征皱眉道:“杨家的庄园一定很大,不探清情况,如何下手?”

刘子秋神色一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迫不得已,也只好大开杀戒了。”

他出现在这里的第一天,就为了救高秀儿误杀了杨黑虎手下一名骑士,接着在宫中又杀了王弘,苑墙外杀了那个隋军副队长和六名步卒,后来又杀了许廷辅和四个泼皮,沾的人命,两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这些人当中,许廷辅和那四个泼皮,以及杨黑虎手下的骑士,都着实该杀。但其他人难免有些无辜,只是各尽职守罢了。

这一次潜入杨家庄园,少不得要抓几个奴仆婢女来拷问,只怕那些人会死得更加冤枉。这虽然不是刘子秋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

魏征明白刘子秋的处境,叹了口气,说道:“刘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在村子里四处走走?”

刘子秋一愣,旋即笑道:“魏兄这说哪里话,你既然已经答应在此教书,长山村便是你的家,有何不可?”

魏征出去以后,刘子秋坐在屋子里默默沉思,忽然想起香草刚才眼中的慌乱,又生疑惑,说道:“秀儿,我们也出去走走。”

高秀儿满心欢喜,跟着刘子秋来到钱塘江边。现在虽然不是大潮的季节,江水依然滔滔,奔流不息。江面上数点寒鸥,风吹处,芦花飘荡,一片萧杀。

刘子秋忽然问道:“秀儿,你对香草了解多少?”

高秀儿奇怪道:“郎君,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总觉得香草不那么简单。”

“你别疑神疑鬼了。”高秀儿“噗嗤”笑了起来,说道:“香草从生下来就在我们家。她爹娘都是我家的奴婢,她从四岁起就到我身边的,能有什么问题。”

刘子秋沉吟道:“你和香草名为主仆,实同姐妹。你去和她好好谈谈,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

丹阳城东南三十里处有座秣陵镇,江南望族之首的谢家便住在这里。隋时的丹阳与现在的丹阳并非同一个地方,现在的丹阳在镇江,隋时的丹阳却是现在的南京。秣陵是个大镇,全镇三千多户人家,倒有一半姓谢。

镇东最大的那所宅子便是谢家大院。南朝的这些士人一直得不到朝廷的重用,但谢家依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豪门。

从今天早上开始,谢家大院便戒备森严。晌午时分,一列马车驶入谢家大院,马车遮得严严实实,谁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这时,谢家老爷子谢翁山亲自开了中门相迎:“贤弟,总算将你盼来了。”

来人正是江南另一望族王家的掌门人王戟。其实,谢王两家原先都是北方士族,早年因避战乱迁往南方,并且在南方繁衍生息,竟成当地大族。

两位老爷子来到一间密室,屏退左右,唯有王戟身后站着一位英俊少年。谢翁山看了他一眼,赞许道:“这位便是薄儿吧!果然生得一表人材。”

那少年赶紧上前,施礼道:“小侄见过伯父。”

谢翁山颔首道:“不错,不错。听说这些年你一个人在齐郡,此番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这少年是王戟的小儿子,自幼聪慧,能文能武。因为朝廷打压南方士族,王戟想为儿子谋个出身,特地将他送到齐郡王家的一户旁支那里。

王薄见王戟点了点头,便拱手说道:“回伯父,自从杨广登基以来,挖运河、建东都、修长城,搞得民怨沸腾,如今山东、河南、河北一带,盗贼四起。前些日子,孩儿见过了卢明月,他与孩儿相约,成事之后划江而治。”

王戟挥了挥手,王薄躬身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谢王两位老爷子。

谢翁山沉吟道:“卢明月终是大盗,此人的话不可全信。”

“这一点,弟心中有数。”王戟这才对谢翁山说道:“谢兄,萧家那边怎么说?”

谢翁山摇头道:“萧家已然没落,不过,萧昕那老小子还有些意动。若非你我两家都是书香门第,缺少带兵之人,又何必去求他出山。”

原来,谢家派去的人并没有说实话,他们只是想试探一下萧家还有多少力量。他们告诉萧昕,说他们想让子弟考进士科来达到重振家族的目的,其实只是一种欺骗。以谢翁山和王戟这两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又如何不知道这要路根本行不通。不过,由于刘子秋严令保密,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萧昕已经去世。

王戟沉吟道:“薄儿在齐郡也结交了一些豪强,只待卢明月起事,他便揭竿响应。近年来,朝廷对江南盯得不如过去那么紧了,这样好的机会,却不能放过。”

谢翁山叹息道:“其实,只要朝廷保证你我两家的地位,你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他们都明白,谢王两家能够成为江南数一数二的望族,正是得益于从东晋直至南陈,他们都掌握着朝中的大权。如今失去了这个权力,再强大的家族,结局也只有走向没落。

……

阿富他们几个也回到了长山村,躬身向刘子秋禀报道:“阿郎,杨黑虎确实进了那个庄园。”

刘子秋站起身,沉声说道:“好!把马蹄裹上,嚼头勒紧,你们四个今晚和我一起去!”

魏征刚想要再劝一劝。

却听高秀儿说道:“郎君,香草把庄园画出来了!”

笔墨纸砚都是魏征带来的,图样很清晰,房屋、花园、池塘甚至院墙都标示得明明白白。

刘子秋只觉得香草有什么秘密,却没想到她能够画出这么精细的图样,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这是杨家庄园?”

“确定!”香草咬了咬嘴唇,又说道:“不过,是十几年前的。”

刘子秋知道香草现在不过十二岁,还真想像不出来她这幅图样是从哪里看到的,但现在不是追究细节的时候,有这幅图样总比没有强。刘子秋抓紧时间,飞快地看了两遍,将图样强记心中,并且迅速地圈定了几处重点。

今夜没有月色,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刘子秋怀揣高秀儿下午誊抄的契约,带上四个昆仑奴,五个人五骑马,冲出村口,消失地黑暗中……

盐官城西的庄园中,杨积善依然左拥右抱,饮酒作乐。

杨黑虎皱了皱眉头,说道:“禀七公子,大公子又有信来。”

杨积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看我也知道,又在催我把另外三家盐场也吃下来。这有那么容易的吗?先放一放,明天再说吧。对了,长山村的那帮泥鳅没有再找麻烦吧?”

长山村的村民打渔为生,普通生得比较黑,竟被他嘲笑成泥鳅。

杨黑虎躬身道:“这两天倒是安静,反叫人有些生疑。”

“有什么好疑惑的?”杨积善不以为然地说道:“过去他们占着那块地,咱们没有办法。现在盐场已经办起来,他们还能怎么样?照我说,早就应该把他们赶走了!”

杨黑虎虽说在杨家家奴中地位超然,却也不敢当面和他顶嘴,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房中,将杨玄感派人送来的那封信扔到桌上,几次想要拆看,终是忍住了。躺到床上,杨黑虎辗转反侧,却睡不着,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

忽然,窗外传来“啪嗒”一声,好像有人踩断了树枝。

“谁!”杨黑虎从床上一跃而起。

“喵……”

“原来是只野猫啊。”杨黑虎嘟囔了一句,悻悻地重新躺了下去,刚沾枕头,便闻到一股异香。杨黑虎暗道一声“不好”,挣扎着坐起来,却一阵头晕,又缓缓倒了下去。

过了良久:“吱咯”一声,窗户开了。一个黑影窜了进来,悄悄摸向床边,伸手探向杨黑虎。

“呛啷”一声,寒光闪过,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杨黑虎突然动了起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钢刀,奋力砍向黑影。那黑影似乎早有准备,侧身躲过。但杨黑虎的刀更快,一声闷哼,对方显然已经受伤。

原来,杨黑虎早年也曾经行走江湖,因为沾上人命官司才投托杨家。一闻味道,他便知道是下三滥的迷香。对付这种迷香,杨黑虎自有办法,假装昏迷只是为了引敌人进来。

第42章 密信

听到这声闷哼,杨黑虎大喜,纵身跃起,又一刀向黑影砍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他人在半空,刀已劈出,便觉一阵劲风直袭脑后,不由大骇。刚才他自恃武艺,又见敌人受伤,一时托大,竟然没有招呼庄园中的守卫,却没料到敌人还有后援。

杨黑虎此时再想喊人,已经不暇,这一刀只得奋力撩向身后,递到半途,他的脖颈便挨了重重一击,颓然倒下。

身后那人顺势夺过杨黑虎手中的钢刀,随手一挥。血光迸处,杨黑虎已经身首异处,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好刀!”刘子秋擦去刀上的血迹,问道:“你没事吧?”

先前进来的那个黑影捂着胸口,摇头道:“一点皮肉伤。”

“把他首级带走,去庄外等我!”刘子秋正待离开,转头却看见了桌子上那封没有拆开的信,又停住了脚步……

回到长山村的时候,东方已经泛白,村民们一夜没睡,都在村口守候。见到刘子秋回来,高秀儿方才松了口气。

刘子秋跃下马,朝高秀儿点了点头,然后将杨黑虎的首级丢给萧大鹏,说道:“走,先去祭奠你爷爷!”

萧大鹏朝着村后的那座新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将杨黑虎的首级献上,突然跪在刘子秋面前,俯首道:“大哥,我以后全都听你的!”

刘子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二叔公将你和长山村托付给某,某自当尽力。”

魏征却皱眉说道:“杨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要早做预防。魏某昨天在村中转了一个下午。这样的防御,对付一般毛贼绰绰有余,如果朝廷军马到来,不堪一击。”

刘子秋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杨家不敢报复!”

……

杨积善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头还晕沉沉的,不由嘟囔道:“莫非昨日酒多了?”

他虽然也练过几天武艺,却没有杨黑虎那样的江湖经历,哪里知道还有迷香这种东西。说来好笑,刘子秋的迷香还是从洛阳那几个泼皮处搜来的。

杨积善伸了个懒腰,正想抱过睡在身侧宠妾再亲热一番,忽然大吃一惊:“你,你这是怎么了?”

“公子,奴家还想再睡一会儿,怎么就……”那宠妾被杨积善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正待撒娇,突然惊得坐了起来:“啊!我,我的头发!”

这宠妾原来有一头长逾五尺的秀发,现在却长长短短,成了一篷乱草,当然了,最长的地方也不超过三寸了。

杨积善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门外两个婢女慌忙跑了进来,一眼却看见房梁上悬下一件东西,都失声尖叫起来。杨积善到底练过武,胆子大一些,仔细一瞧,却是一缕青丝系着卷文契。青丝分明是从那宠妾头上割下来的,文契却是他与长山村订立的那份契约。

杨积善大怒:“快,叫杨黑虎来!”

又一名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公子,不,不好了!杨管事他,他……”

杨积善有种不祥的预感,沉声问道:“他怎么了!”

那婢女满面惊恐,好半天才说清楚:“他,他被人杀死了,头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杨积善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长山村那帮泥鳅干的!某这就去郡里,叫太守出兵,踏平长山村,以泄吾心头之恨!”

忽听那个被剃了狗啃头的宠妾哭哭啼啼地说道:“公子,你不能去啊。”

“为什么?”

“你看我这里。”想到自己的一头秀发,那宠妾就伤心不已,哽咽道:“昨晚他们要是想取奴家性命……”

杨积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对方已是手下留情,否则他这吃饭的家伙早就不在了!沉默半晌,杨黑虎终于叹息道:“某先去看看杨黑虎,但这个仇,某早晚必报!”

杨黑虎的屋子里,一具无头死尸倒在床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杨黑虎的两个随从正胆战心惊地等着杨积善的训话。

杨积善掩了掩鼻子,正待说话,忽然便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封口已经拆开,不由一愣,想起了昨天杨黑虎禀报过的事,顿时大怒。

杨家法度森严,杨黑虎地位再高,终归只是一名家奴,他没有资格拆看杨玄感送来的急信。单凭这一条,杨积善就可以治他的罪。

杨积善按捺住怒火,将信抽出,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原来,杨广为人多疑。他能够登上皇帝的宝座,少不了杨素的功劳。但他却忌惮杨素功高盖主,在杨素病重之时,三番五次派人探望,却只是盼着杨素速死。杨素明白杨广的心思,不肯服药,没几天便死了。说到底,杨素其实是被杨广逼死的。

杨素死后,杨广虽然表面上对杨素的几个儿子封官加爵,其实背地里一直防着他们。这一点杨家人也十分清楚,所以他们一方面极力讨好杨广,另一方面也小心谨慎,避免被人抓住把柄。但是杨家兄弟七个,内心却恨透了杨广。杨玄感早就在图谋反叛,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谋反不是件小事,杨玄感从去年杨素病亡以后,便开始悄悄策划。除了人和钱,还需要各方面的支持,尤其是豪门权贵的支持。

现在朝廷中最得杨广信任、掌握重权的是宇文述,宇文家的势力已经超过了杨家。杨玄感暂时斗不过宇文述,他一方面结交权贵子弟,一方面联络各个地方势力。这些动作都需要钱,赚钱的渠道很多,杨玄感却独独看上了食盐。

食盐最大的特点是官方垄断专营,垄断可以带来暴利。这些暴利当然不可能全部归朝廷所有,绝大部分还是流入了私人腰包。能够从中间分一杯羹的,无不是各地的权贵豪门。

杨玄感看得很准,谁控制了食盐的产地,谁就和这些权贵有了交集,就能对他们施加影响。在全国,食盐有两大产地,一是江淮,一是余杭。杨广曾经做过江都总管,杨玄感不敢插手江淮盐场,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余杭。

本来,杨玄感兄弟六个在朝中做官,一直循规蹈矩,杨广已经渐渐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谁知,一个月前,宫中突然发生了一次行刺事件,致使杨广的两个贴身侍卫一死一重伤,杨广还因此下令处死了软禁中的杨秀。

但是杨玄感知道,杨广这样做只是掩人耳目,他追查幕后凶手的动作一直就没有停过,杨家也是嫌疑之一。如果让杨广查到杨家控制了盐官县最大的盐场,以杨广的聪明和多疑,一定可以猜到杨玄感的用意,那杨家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所以,杨玄感派人送来这封急信,让杨积善将盐场的经营转交给长山村,杨家只按六成五分红,杨积善则抽身退回洛阳。杨玄感并不担心会因此失去对盐场的控制权,毕竟没有杨家这个后盾,盐场的经营不可能那么顺利。而且盐场的管事李贤这几年得了杨家不少好处,屁股应该坐在哪边,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说到底,他就是想让长山村挡在前面,杨家躲到幕后。

杨玄感在信的末尾还再次强调,让他尽快返回洛阳,有一件天大的要事相商。

拿着这封信,杨积善的脸上阴晴不定。

说实话,偏僻的盐官和繁华的洛阳,如果让他自己选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呆在洛阳。这封信如果早来几天,他会很高兴地把盐场交割给长山村的人。但现在不同了,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让他灰溜溜地认输,对于血气方刚的杨积善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叫他违抗杨玄感的命令,他又不敢。且不说长兄如父,单是杨玄感在信中所提天大的要事,他就不敢有丝毫拖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个念头在杨积善脑海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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