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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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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定,胤禛也没有反对,所以就成了定局。
我倒没什么,能跟着去自然是好,可以去透透气,说不定还能见上康熙一面,不去也没什么。小绿倒是很担心,因为她不能跟去,没道理丫环身边还有个丫环。
这次出行我是以四福晋丫环的身份出行,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在福晋身边。我们坐的是马车,在车上颠了十几天才到,差点骨头都颠散了。
到了草原,大家住的都是帐蓬,有先行部队准备好,福晋和胤禛住一个帐蓬,我和福晋的另一个大丫环叫夏荷的住一个账蓬,帮着福晋安顿好后我才能和夏荷回到自己的地方,福晋管教得很好,夏荷虽然口中按照福晋的吩咐叫我秋月,但对我礼貌有加,很多事都抢着做,我基本上除了陪福晋以外就不用干什么。有时我也想,夏荷这么能干,根本用不着我也行,干嘛要带上我,后来看到同行的其他福晋都有两个贴身丫环服侍,我猜可能是体制或者是排场所需吧。
刚到草原的第一天,康熙就率所有的皇子召见蒙古的众多王爷,女眷们可以趁机休息。过惯了舒适的生活,骤然这么辛苦,真有点不适应,一回到帐蓬我就倒下睡着了,直到晚饭时间才醒。
晚上,蒙古各部落准备了酒宴为康熙接风,众皇子和福晋奉旨参加,做为福晋的贴身丫环,我也有幸出席,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康熙,我着实兴奋了一番。因为人多,宴席设在露天的草原上,天天繁星点点,地上篝火垛垛,风中酒香、肉香、青草的清香混杂在一起,我满心欢喜地看着这本应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美景。
康熙端坐在主位,身著明黄的龙袍,脸上带笑,却又不怒而威,眼中精光全敛,温和而亲善,但浑身尊贵的气势让人不敢仰视,不愧是千古一帝,果然气宇非凡。
康熙旁边是随行的德妃、宜妃和密嫔,“嫁”给胤禛这么久,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他的娘德妃,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雍容华贵,但相貌就比宜妃差点了,看了宜妃才知道什么是沉鱼落雁,难怪能生出九阿哥这样的儿子来。
康熙下手右边是蒙古王族,左边是太子,大阿哥、三阿哥、胤禛等所有的皇子,还好胤禛排行老四,靠康熙比较近,年纪小的皇子们坐得远远的,视力若是差点的话连康熙都看不清。
已婚的皇子身边身边都跟着一位如花美眷。太子和太子妃跟我没关系,我只看了两眼,两个都长得不错,大阿哥、三阿哥两对夫妇就显得略逊一筹,五阿哥是九阿哥的亲哥哥,不过五阿哥没九阿哥好看,也许因为他像康熙多点,九阿哥像宜妃多点吧。八福晋郭络罗氏是安亲王的孙女,后台很硬,自然是神气得很,不过,单就她本人而言也是大美女一个,听说八阿哥是所有皇子中老婆最少的,想必她也是个王熙凤式的人物。九福晋就可怜了,嫁了个绝世美男,虽然她也很出众,但和九阿哥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十阿哥的福晋和他倒挺有夫妻相的,看起来也是很单纯、直率的一个人。十二阿哥据说是跟苏麻喇姑长大的,很有几分出尘不染的样子,他福晋和他也是一样的人。十三阿哥身边竟然是那个叫馨儿的女子,能在这种场合坐在十三阿哥身边,说明她已经如愿以偿地嫁给十三阿哥了,有段日子没见,她更美了,气色红润,娇艳妩媚,虽说在大庭广众这下,她和十三阿哥仍不时窃窃私语,看来是如胶如漆,恩爱非常。看到他们,我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胤禛,不知他见此情景有何想法?十三阿哥旁边是十四阿哥,胤禛的亲弟弟,长得和胤禛很像,不过看起来要比胤禛开朗很多,脸上充满阳光般的笑容。剩下的十五、十六阿哥还年幼,也就十一、二岁,身边跟的是嬷嬷。
在我站在四福晋身后尽情地打量着这些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时,我的老朋友们也发现了我,十阿哥冲我裂嘴一笑,九阿哥扯了扯嘴角,八阿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的举动引得他们身边的人也跟着朝我看过来,我忙低下头,避开他们的视线。
既然是宴席,自然有歌舞助兴,场中一个年轻貌美的蒙古女子跳着欢快热烈的蒙古舞,口中唱着清脆动听的歌曲,用的是蒙语,我听不懂,不过应该是祝酒歌一类的,只见她边唱边跳,从众皇子身边一一舞过,而经她舞过的皇子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过了好一会,那位女子跳得额上冒汗才敬完这群皇子。
那位女子一退下去,对面有个年轻的蒙古男子站了出来,对康熙行了礼,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但见康熙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场中响起雄壮激扬的鼓乐声,一群剽悍英武,刚劲有力的年轻蒙古男子随着鼓声跳起了热情奔放的舞蹈,轻捷洒脱的步伐,挺拔豪迈的造型,整齐雄壮的喝声,仿佛一群狮子正在狩猎般,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整场宴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眼睛是看得过瘾,但脚就累了,站得都痛了,当下人真辛苦。
好不容易等这些主子们酒足饭饱回帐睡下已经是深夜,我回到帐中累得倒头便睡。
第二天是男人狩猎的日子,胤禛早早就到康熙跟前候差。
用过早饭,我和夏荷跟着福晋也向围场走去。半路福晋突然说忘了拿手帕,让夏荷回去拿,想到夏荷每天连我的工作都一起做完,这种跑腿的小事还是我来做好了。我自告奋勇地说我去,福晋告诉我手帕放在哪里,让我拿到后直接去围场找她。
我回到帐中,找到手帕,快步向围场方向走去。快到围场时,远远见几匹马快速跑来,在我跟前停下。
“秋月,你怎么也来了?”十阿哥骑在马上高兴地朝我嚷,“你怎么回四哥府了,害我到庄子都找不到你。”
咦,不是说要避嫌吗?怎么十阿哥还是老样子?
“见过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吉祥。”我规规矩矩地行礼。
十阿哥跳下马,八阿哥九阿哥也跟着下了马。
“秋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规矩了?”十阿哥又嚷嚷,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我站起身,忍不住偷看八阿哥,他依然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见十阿哥拉我,淡淡地说:“老十,不得无礼。”
“八哥,你怎么了?九哥,见到秋月你们不高兴吗?”十阿哥不解地看看八阿哥,又看看九阿哥。八阿哥仍是不出声,九阿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像是高兴,又像是气恼。
“老十。”八阿哥再次轻喝,他朝九阿哥看了看,对着十阿哥说:“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小心四哥见了不高兴。”
“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十阿哥满不在乎地说,“秋月,等会我们去狩猎,你去不去?”
狩猎?太残忍了吧。“十阿哥,我不能去,我还要侍候四福晋呢。”
“那有什么关系?我去跟四嫂说一声,让你跟着我们去不就行了?”十阿哥说。
“老十,别胡闹了。她不能跟你去。”八阿哥脸上没了笑容。
“为什么?”十阿哥不解地问。
八阿哥看了我一眼,“她是四哥的人,跟着你像什么话?”
“四哥的人?”一直默不作声的九阿哥突然开口,脸霎时阴沉沉的。
八阿哥看着他,正色地说:“九弟,秋月是四哥的侍妾。”
原来他还没有跟十阿哥他们说,难怪十阿哥一点没变。
“侍妾?”九阿哥狠狠地瞪着我,表情变得很狰狞,“你是老四的侍妾?”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我……”
“你真的是四哥的侍妾?”九阿哥紧握双拳,白晳的脸上青筋暴起,仿佛想吃掉我一样。
“算……算是吧,对不……”
还没等我说完,九阿哥已经两眼通红,双手不可自制地微微颤抖,我只觉喉咙一阵发紧,仿佛被人狠狠掐住一样,我下意识地用手护着脖子。
“你!……”九阿哥猛一咬牙,狠狠吞下未完的话,突然转身上马飞奔而去。
“秋月,你,你真的是四哥的侍妾?你不是个小丫头吗?怎么变成他的侍妾了?”十阿哥也傻了,看看我又看看八阿哥,“八哥,你没弄错吧?”
“老十,走吧。”八阿哥说完,亦转身便走。
“八哥。秋月……”十阿哥搔搔头,又看了看我,追着八阿哥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情一下跌到了低谷,虽然早已明知会是这种结局,但真正面临时还是让我很失落。
到了围场,旌旗飞扬,群情激昂,众将士已跃跃欲试。
找到福晋时,她正与太子妃等皇子福晋们站在康熙及一干皇子的身后,我迅速看了一眼,发现八阿哥他们还没有来。他们不是骑马的吗?怎么比我还慢?想起九阿哥激动的神情,我有些担心。将手帕给了福晋,我悄然地站在她身后。
“八弟妹,怎么八弟、九弟、十弟他们还没到?”太子妃压低了声音问。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八福晋清脆地答,语气中略带着担心与不悦。
“来了。”十福晋在一旁轻声地说。
我忍不住偷眼望去,三个骑马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我暗暗松了口气。
一阵震耳的锣鼓声响后,康熙率先策马奔了出去,太子、胤禛兄弟们以及众将士紧随其后一起跑进了前方的树林中。
未已,就传来欢呼万岁的声音,想是康熙已有了收获,树林中人影晃动,锣鼓齐鸣,杂及着马匹与野兽的嘶叫声,好不热闹。
“不知今年又会是谁独占鳌头?”太子妃轻笑,“十三弟妹,十四弟妹,你们说呢?”
八福晋听太子妃说完,轻哼一声,十三福晋顿时脸上一僵。
“十三弟和十四弟最是精于躸射,想来收获必定丰厚。”四福晋温和地说。
十三福晋听了脸色缓了过来,感激地朝四福晋笑了笑,十四福晋倒是笑得很自信,也对,她的丈夫可是未来的大将军王,应该不会差。
福晋们边等着狩猎的人回来边说些家长里短。过了半个多小时,康熙先回来了,由太子陪同着回到仪帐下等着。
又过了约一个小时,康熙命人吹起了号角,树林里的人骑着马奔了回来,每个人马上都挂着战利品,看到血淋淋的动物在眼前晃动,我不禁心闷欲吐。
“启禀皇上,此次狩猎九阿哥和十三阿哥所猎最多。”一个年轻的将士向康熙回报战果。
“哦,九阿哥的骑射今年是大有长进啊。”康熙开心地哈哈大笑:“赏九阿哥、十三阿哥。”
“谢皇上。”九阿哥和十三阿哥齐声道谢。
没想到看起来有些文弱的九阿哥也有如此本事,我不禁朝他望去,他接过康熙的赏赐脸上却无欢喜之色,只是扯扯嘴角就算。他还在生气吗?
十三阿哥倒是高兴得很,目光穿过人群寻到十三福晋,两人相视而笑。
“十三弟妹和十三弟感情好得真是让人羡慕啊。”八福晋见十三福晋和十三阿哥眉目传情,既羡慕又妒忌,语气酸溜溜的。
我偷眼望去,胤禛目无表情地站在十三阿哥的身边,仿似对十三阿哥与福晋的款款情深视而不见。
晚上,康熙回请蒙古各族,我借口身体不适,向福晋告了假,留在帐中休息。
'正文 摊牌'
摊牌
躺在毛毡上,想起白天十阿哥不知所措的眼神,九阿哥悲愤莫名的表情,我越加烦闷。一开始,我并不是故意要瞒他们的,是他们错认我是丫环,我不过是将错就错而已,但后来呢?他们一次次来找我,我却从来不提,虽然我不是胤禛真正的侍妾秋月,但我这具身体是,或许我下意识里就不想跟他们提,怕他们知道后从此不再理我。这么说来,我是真的骗了他们。
但,我不过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而已,说不定下一秒钟就会消失,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人烦恼呢?没有了友情又怎样?没有未来的人,想那么多干嘛,只要这一刻开心就行。
我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大草原是我一直向往地方,既然来到这里,我当然要好好欣赏欣赏。
走出帐蓬,迎面吹来一阵清爽的晚风,风中混杂了青草的芳香,我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烦闷顿里消失无踪。
朝着宴会相反的方向,我信步走去。今晚的月亮真圆,如同一个美丽的玉盘高高地挂在夜空,明月的清辉洒落在茫茫的草原上,远处的草原高低起伏,朦朦胧胧,如梦如幻。风中隐隐传来优扬的马头琴声,悠扬、深情。
不知走了多远,朦胧的月光下一个高大的圆锥形的石堆出现在我眼前,上面插着几根幡杆,还装饰着树枝和彩带,是敖包!我惊喜地看着这有着美丽传说的敖包,据说草原上的男女喜欢在敖包下以歌传情,寻找自己的爱人,浪漫又直接。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只要妹妹你耐心地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我轻轻哼着著名的《敖包相会》,绕着敖包缓缓地转圈。如果我也在这里等,能等到我心上的人吗?谁才是我的心上人?
“你在等谁?”九阿哥阴着脸出现在前面,“等老四吗?”
我看看四周,静寂无人,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跟着我来的吗?这一路上我都没留意身后有人。
“我谁也不等。九阿哥怎么会来这里,不是有宴席吗?”
“你很不愿见到我?”
“这是什么话?我哪有。”看他一脸的扭曲,想起自己好象是有些不应该,我放软了口气,“你还在生气吗?”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老四的女人!”他狠狠的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他突然一把抓着我的肩,“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是老四的女人?为什么?”他猛烈地摇着我,晃得我头都昏了。
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大?我突然想起胤禛曾经说过的话:千金散尽只为搏红颜一笑。不可能吧,他,难道,他真的喜欢我?否则,他怎么会这么愤怒?可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不可能的。
“九阿哥,你冷静点。”我挣扎着。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既然是四哥的女人,就不该来招惹我!”他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低吼。
“我没有招惹你。”我大叫。
“你还敢说你没有?”他吼得更大声。
“我没有。你好好想想,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我好好在庄子里呆着,是你们闯进来的,是你们一次又一次地来找的我。”我尽量平静地一字一句地说。
“你说你没有招惹我,那你为什么要对我笑,为什么要故意气我?”
他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说我故意气他那是因为他老找我麻烦,但说我对他笑就说不过去了。
“我对八阿哥、十阿哥也笑了啊,还有庄子里的每个人。至于说故意气你那是因为你总是找我茬啊。”
“你……是的,你对八哥、十弟也笑了,你对谁都笑。”九阿哥说完,松开了抓着我的双手,悲伤又颓败地垂下头,静静地站了一会,“你偷偷看我,你对我撒娇,你和我顶嘴,对我做鬼脸,人人都怕我,你却从没怕过。”他紧张地望着我,眼中露出希冀。“难道说,你真的从来没喜欢过我?”
“我……”我不知道他竟然会这么想,“我不怕你们,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朋友,所以不怕。至于别的,和朋友在一起不应该坦诚相对吗?所以在你们面前我才会无所顾忌,这难道有错吗?”
“朋友?”他低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只是朋友?”
他往日神采奕奕的俊目此刻黯淡无光,浓浓的悲伤充斥了全身,我的心莫名地揪痛,“我不是故意要隐瞒身份的。”
“你真的从没喜欢过我?”他再问。
“我喜欢你,还有八阿哥、十阿哥,但那种喜欢是对朋友的喜欢,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我很感激,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开心的日子。”
“但你爱的却是四哥。”
爱?胤禛?真可笑,不过,我却不能否定,“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
他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我,“我从来没有朋友,我也但愿从来没有见过你。”说完,他踉跄着往回走。
看着他凄然的背影,我心中涌起阵阵罪恶感:“对不起。”
他停了停,没有回头。
目送着他走远,刚才还觉得浪漫的月光如今让我觉得份外的凄凉。我都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会有人因我而受伤?我跌坐在草地上,将脸埋入双膝间,“老天,让我离开这里吧,我想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全身冰冷,我仍呆呆地坐着。
“回去吧。”身旁传来轻轻的叹息声。
我抬起头,只见八阿哥站在一旁,一袭白色的长袍,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虚幻。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不过是想要个朋友而已,这也错了吗?”
“你没错,九弟也没错,错的只是你们不该认识而已。”他怜惜地说。
“不,错的是老天,他不该把我弄到这里,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不要胡思乱想!回去吧。夜深了。”
回去?回哪去?哪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出来时才刚说要开心地度过每一刻,为什么转眼事情就变得如此复杂?
“我没错,对吧。”我认真地看向八阿哥。
“是的,你没错。”八阿哥微笑着,温柔而坚定地答。
是的,这不是我的错。我心情一下变得好起来,率先往回走,八阿哥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直到看见营地,我转身对他说:“谢谢你。”说完,不等他回答,我坚定地走向帐蓬。
不管了,我就是我,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伪装成这个世界的人呢?
一踏入帐内,我吓了一跳,胤禛正铁青着脸站在帐中,“你去哪了?”
“我出去散步了。”我爽快地答,对他的忿怒视若无睹。还有谁想要来找我算帐就来吧,今晚一次算清,明天,我要忘掉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
我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他的眼神很犀利,不过大多在对着我的时候,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如同带着一副假面具。其实不止他,还有八阿哥也是,或许他们这些皇城里的人都是。我就奇怪了,他们不累吗?
说真的,他的眼睛比不上九阿哥好看,但威力却比九阿哥大,九阿哥的眼神让人心乱,他的眼神却让人心悸,仿佛什么到了他眼里都无法遁形。我强撑着直视他的双眼,不肯示弱。
“以后小心点,这里不比在府里,出了事没人救得了你。”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似乎还带了点笑意。
我顿时不知所措,我的防备,我的反抗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中消失无踪,如同一支即将射出的利箭突然失去了目标。我气馁,“知道了。”
胤禛走后,我突然害怕起来,不知自己怎么就和他对上了,以他的身份地位,以他的手段,要让我消失是很件简单的事情,我八成是今晚受刺激了才会这样。
'正文 可爱的小十六'
可爱的小十六
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我神清气爽,暗暗为自己加油后来到福晋帐中服侍这两位主子。夏荷已经在帐外等侯,却没有进去,我识趣地跟着她一起站在帐外。
“来人。”过了一会,胤禛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跟着夏荷一起进去,这两位刚起来,夏荷习惯性地去服侍福晋穿衣梳妆,剩下胤禛只穿着中衣坐在床边等着。我暗暗打量,看这情形是要我去侍候这位爷了,长这么大还没侍候过男人起床,还好他们穿得保守,没有春光外泄。我拿过搭在一旁的衣服,迅速回忆着他穿上的样子,不算复杂,他站了起来,我转到他背后,把外衣展开,这位大老爷随意地把手一伸,没有自动套进衣袖的意思,又不是小孩子,连穿衣都要人帮。我算得上粗鲁地把衣袖套入他的右手,扯好后又帮他套上左手,再转回他前面,拎着衣领帮他拉平,扣上扣子。他的个子挺高的,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的下巴线条很坚毅,如同他的性格,硬梆梆的。完事后我退过一旁,他却没动,怎么了?哦,忘了腰带了。我找到腰带,圈过他的腰,还好,他没有小肚子,帮他系上。皇子就是皇子,腰带上也要镶玉,我暗自腹诽。
总算帮他穿好了,夏荷还在帮福晋梳头,我无聊地站着。
“咳咳”,胤禛轻咳两声,嗓子不舒服吗?见他好笑地看着我,我莫名地回望他,不舒服找医生,看我干嘛。
“头发。”胤禛坐到椅子上。
头发?哦,刚睡起来头发是有些乱,我看看他的月亮头,唉,他们怎么就喜欢这种发型呢?害得清末的中国人被外国人说是猪,后头都披着猪尾巴。强烈谴责他们!
他的意思是要我帮他梳头?他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梳就梳,不就是梳辫子吗?姑奶奶我别的不会,就会梳辫子!
一个大男人,干嘛留那么长的头发?一点都不方便。打散他的发辫,竟然比我的还长,真没天理。
怕扯疼他,我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以前我经常幻想:早上醒来,坐在窗前明亮的梳妆台前,沐浴在晨光中,让心爱的人温柔地帮我梳理一头青丝,那该多浪漫。可现在,却是我帮这位大爷梳头,唉,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不过,他的头发保养得不错,乌黑光亮,不干枯不开杈,用的什么洗发水?
“今天去骑马,小心点。”梳好了头,胤禛突然开口,还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
“是,谢爷关心。”四福晋柔柔地答。
我才发现福晋今天穿得有些不同,不是往日穿的直筒旗装,换了一种束腰短袍,里面穿了窄脚的长裤。这么一看,真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一直见到的福晋都是稳重沉静带着些柔弱,没想到她竟会骑马。我顿时万分羞愧,自己连马都没摸过,我堂堂一现代女性输给了三百年前的古代女人,丢脸啊。
更让我羡慕的是福晋还有自己专属的马,一匹高大、浑身乌黑毛发的骏马!见到下人为福晋牵来的马,我羡慕得差点没流口水。
跟着福晋来到女眷们集会的地方,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等着了,悄悄问了夏荷才知道原来每次出来都会安排女眷们也去跑跑马,打打猎,以示不忘本。
这些平日里娇娇娆娆的女人今天一个比一个帅气,特别是八福晋,一身火红的骑装,身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把周边的女人都比了下去。
福晋利落地翻身上马,“秋月,我们没那么快回来,你不用在这里侍候,先回去歇着吧。”
“是。”我顺从地答道。
“秋月?”八福晋骑在马上,犀利的目光向我扫来,“都说四嫂贤慧,没想到对奴才也这么好。不过,我要奉劝四嫂一句,对奴才还是严点好,省得那些个狐媚不知羞耻的勾三搭四,坏了你四贝勒府的名声。”
八福晋此话一出,很多人都露出暖味的笑意,谁都知道她对八阿哥管得很严,身边连有点姿色的丫环都不准留。五福晋尴尬地轻咳,“八弟妹多虑了,谁不知道四嫂对下人是恩威并施。”
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福晋不过是随便的一句话引来她这么大的反应?
“多谢八弟妹的关心。”福晋淡淡笑着,掩饰着心中的不悦,“秋月你先下去吧。”
“是。”我再次应道,行礼离去。
八福晋这么泼辣的性格,倒是和八阿哥截然不同,或许这就是互补型吧。
一大早的,回去睡觉简直浪费光阴,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也不知走了多远,喧嚣已远远地抛在身后,一眼望去是无边的草原,纯净的天空上白云朵朵,五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心情顿时变得无比舒畅。
“啊…”我放声大喊,高兴地转起圈来,直到头昏眼花跌倒在草地上,顺势躺下,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天地间安静得仿佛只剩我一人。要是能留在这里多好,不用回去面对那群假人。
闭上眼,我轻轻地哼着:“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我愿放弃了财产,跟她去放羊…”能随心爱的人儿一起在大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牧马放羊,还有什么抛不下?
“你歌儿唱得真好听,你是谁?”我猛地睁开眼,一张稚气的红扑扑的苹果脸出现在我的上方,亮晶晶的双眼兴奋地盯着我。见我突然睁开睛,他吓了一愣,随即又笑容满面。
“十三哥说这草原上有美丽的仙女,你是吗?”一个小男孩牵着匹褐色的小马蹲在我面前。
呵呵,我像仙女吗?我飘飘然。
十三哥,看来他应该是康熙的儿子,我回忆着宴会上他坐的位置。
“十六阿哥吉祥。”我爬起身,笑盈盈地向他行礼,“我不是仙女,我是四贝勒府的人。”
“你跟着四嫂来的吗?你叫什么名字?”他跟着站起身。
看他的年龄也不过十岁左右,圆圆的脸蛋上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单纯又可爱,我柔声答:“是的,我叫秋月。”
“你还会唱什么歌?唱给我听好不好?”他期盼地看着我。
“好啊,你先坐下。”我坐回草地上,他看看草地,又看看我,亦跟着坐下。
我把记得的草原歌曲一首首地唱下去,“草原牧歌”、“吉祥三宝”、“美丽醉人的科尔泌”、“嘎达梅林”……直唱得累了才停下。
“好了,我要休息一下了。”我喘口气,“十六阿哥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十六阿哥听得开心,爽快地对我说:“昨天狩猎时十三哥得了皇阿玛赏,我也要像十三哥他们一样做个勇敢的巴图鲁。”边说还边举起手上拿着的小弓箭。
又是一个想当巴图鲁的小孩,我突然想起弘晖,要是他还在,也一定在刻苦学习,勤练骑射吧。
“十六阿哥长大了一定会像你十三哥一样是个勇敢的男子汉。”挥去心头的淡淡哀伤,我诚心鼓励着眼前这个小男孩。
“可是,我今天出来还什么都没打到。”十六阿哥有些气馁。
“那是因为你还小,力气还不够,等你长大了,一定能打中的。”我安慰他,发现他白嫩的手指上被弓弦勒出一道红印。
我心疼地拉起他的手,轻轻吹着,“疼吗?”
“不疼。”十六阿哥的小脸红了。
“十六阿哥真勇敢。不过,有时候我们做事也要量力而行,还要懂得保护自己。你现在年纪还小,更重要的是要多学习知识,等你长大一点再习武,那样会比较好。”我微笑着耐心地对他说。
“可是十五哥也开始练射箭了。”他倔强地说。
小小年纪就学会争强好胜了,真是的。“那十六阿哥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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