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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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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志身前大约半尺的地方消失了,那感觉就像一柄利剑坠入了泥潭,只在消失的空间里留下了一个耀眼的光斑。随着光斑的不断变暗,隐隐显现出一个五彩斑斓的光球,将朱志包裹其中。单纯从样子上看,那很像一个阳光下的肥皂泡。

  “没有想到,在短短时间内,你将盘瓠神元和自己的丹鼎之气融会贯通!哼,你还想抵赖么?”胯下火龙在空中一个腾跃,祝融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超朱志撞了过来。

  “轰隆!”一声巨响,无尽的野火在碰撞中溅射开来,犬戎部落在一瞬间被烈焰吞没。一片女人的惨叫声中,朱志的心口如遭重击,不仅仅是承受巨大冲击造成的伤害。那些有着悲惨命运的犬戎女人,那些面容娇好温柔坚韧的女人,那些在男权世界中顽强生存的女人。因为自己杀了盘瓠,因为信奉跟随了丹朱,在一瞬间遭受灭顶之灾。

  他周身的五彩光球像玻璃一样破裂,碎屑随着四周的火星和热浪漫天飞舞,朱志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断了,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熊熊火焰之中,祝融现出身型,光芒万丈的火神,披挂着火焰和浓烟不可一世。他被火光簇拥着漂浮到朱志面前,用滚烫的金色长矛抵住了朱志的下颚。

  “你不是丹朱!你只是他的一个替身。”

  “妈的!不是丹朱又如何?!盘瓠神犬是我杀的!”朱志愤怒了!在他的面前,祝融不是带来温暖与光明的火神,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若浮、女息……还有犬戎的那些女人,在他无情的火焰中抽搐悲鸣。那些美丽妖娆的躯体在烈火的冶炼下变成了遍地的焦炭。这就是所谓的神明么?这就是所谓的替天行道么?一片火海之中,奄奄一息的犬戎女人依旧在唱着最后的歌谣:“怜我女子,世无可依。熊熊烈火,焚我残躯。东风相恶,无力而横。花有残时,天有尽期。山无棱兮,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封霜雪。天地不仁,该遭崩殂,神明不公,合成灰土!”

  “天地不仁,该遭崩殂,神明不公,合成灰土……”朱志呢喃着女人们的歌谣,朝着祝融吐了一口口水。

  口水在半空化为水气,却有一片细小的东西飞速划过祝融的脸颊。

  “嗯?”祝融伸手一摸,自己的脸颊上居然被划开一个口子,渗出了滚烫的血液。自从成为刑名正神以来,他从来没有受过伤。纵然是那些触犯天条的神和半神,也从未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对天帝近千年的绝对服从换来了不灭之身,今天居然被一个鱼目混珠的家伙给弄伤了,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怨气!”祝融在怀疑自己此刻的判断,强大的怨气足以支撑刑天的无头躯体,足以维持丹朱的怪异形态,可是凡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怨气呢?难道这个凡人将会……

  “你不是来杀我的么?为什么不动手啊?刚才你烧死那些女人的时候,不是很麻利得么?”和犬戎女人相处并不是很久,他甚至差一点被这些女人当作祭品。但起码这些女人身上有凡人的人性和可怜之处,朱志能感受到她们的痛苦和悲哀。因此当这些相处不久的女人被祝融瞬间毁灭的时候,他愤怒了。为什么?为什么身为神明的祝融和天帝可以对凡人如此粗暴无情?!

  “我是来杀丹朱的,你不是!”祝融收回了长矛,周身的火焰渐渐平静下来。

  “有区别么?刚才你将整整一个部落斩尽杀绝!”朱志的吼叫没有引起祝融的任何兴趣,被丹朱金蝉脱壳,他有一种挫败感。

  “她们居然供奉丹朱这个半灵半肉的家伙为神,本身就是罪该万死!丹朱罪过太大,他的信众也必须一起付出代价!就算她们不信奉丹朱,她们杀死自己的丈夫,儿子,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死么?现在,我只是用熊熊的火焰,净化她们的罪恶,并没有烧掉她们的灵魂。这些女人将成为祭品给她们的祖先——盘瓠神犬殉葬!也算是她们赎清了自己的罪恶。”

  “狗屁!”朱志愤怒了,他从没有听过如此冠冕堂皇的言辞!“盘瓠是我杀的,你也确定了!为什么不杀我!你这个没种的家伙!”

  “你不是犬戎的人,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给盘瓠殉葬。我也很难拿着一个凡人的脑袋向天帝交代。怎么说?您的神犬死在一个凡人的手里?”火光一闪,祝融消失在朱志面前,回到了盘旋于半空的火龙背上。“你走吧,丹朱因为你躲过了一劫,但并不代表他能躲过下一次。至于你杀死盘瓠的事情,希望你别到处宣扬,就让丹朱承担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天空依旧是火一样的鲜红,忽明忽暗的颜色,让人心绪不宁。火龙载着祝融,远远飞去,他没有为这片焦土留下任何生命——除了朱志。一个想法在朱志的心中浮现——他要成神!不!他要成为这些神明的主宰!他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尝到任人鱼肉的滋味!

第五回 铁骨柔肠
祝融神火无情的延烧,犬戎部落化为了一片焦土和废墟。在高温的炙烤下,多处骨折的朱志,就那样躺在地上等死。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周围的烂泥,被炙烤得像石块一样坚硬;身体像条死鱼,被高温慢慢烤干。力量!那些所谓的神明之所以为所欲为,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凡人无法企及的力量。即便在五千年后,是非成败取决于实力高低,这也是不变的铁律!一无所有的朱志看似废人一般躺在烈火熊熊的废墟之中,却有一股力量在护佑着他。

  祝融离开之后,地下有很多黑黢黢的物体,像藤蔓一样破土而出,缓缓游到朱志身边。它们相互缠绕编织成一个半球,将重伤的朱志罩在下面。

  朱志认得它们——是犬戎女人惯用的皮索。一片难得的阴凉笼罩着酷热难耐的朱志,皮索编织的遮蔽中,朱志能清楚的看到一张张痛苦,而又娇弱的脸——女息、若浮、还有其他犬戎的女人们。湿润的皮索浸透了她们所有的血液,恍然间,朱志仿佛又听到了烈火中犬戎女人的绝唱:“怜我女子,世无可依。熊熊烈火,焚我残躯。东风相恶,无力而横。花有残时,天有尽期。山无棱兮,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封霜雪。天地不仁,该遭崩殂,神明不公,合成灰土!”

  犬戎的女人们在生命最后一刻,用无尽的怨念和鲜血在自己焦枯的皮肤上书写符咒,用全族的精血施术,把灵魂全部捆绑在皮索上。她们宁可被祝融神火烧成焦炭,也不愿意作为祭品在死后继续做盘瓠的奴隶。朱志对那些恐怖的人皮索,不再惧怕。他忍痛支起身体,用自己的脸庞,轻轻贴着人皮壁垒。黝黑湿润的人皮拥有女人们皮肤生时的弹性,在朱志看来,这些让人作呕的皮索竟然幻化为女息和若浮白嫩娇好的*。

  两个*的女性人形灵体用自己丰满的胸膛,将朱志温柔的抱在怀中。朱志在一片迷茫中感觉到了犬戎女人在心底珍藏了百余年的对男人的……温柔。

  三昼夜后,大火渐渐平息,朱志也从半昏迷状态苏醒了。当他站起来时,发现自己的骨折已经全部治愈,那曾保护自己的人皮遮蔽已经丧失了生气,枯炭一般散落在四周,自己的曾经折断的肢体上也缠绕着枯死的皮索。女人们不但帮助他躲避了火焰的炙烤,还为他治愈了伤势。朱志不知道这些犬戎的女人是太傻还是太天真,但经历此事的他心里没有了以往的快乐、单纯和柔弱。

  “嘤……”一声轻响,仅存的两条皮索,挣扎着爬到朱志面前。那渐渐干枯的表面预示着它们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女息、若浮……是你们么?”朱志俯下身,怜惜的将两条皮索捧在手中。

  “嘤……嘤……”皮索的末端听到呼唤迅速的点了一下头,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一种消耗。

  朱志轻轻抚摸着女息和若浮,心中焦急的思索着,想找出一个办法,护住她们仅存的灵力。脑中灵光一闪,朱志咬破指尖,把鲜血滴在皮索上面。当血液渗透进皮肤表面,皮索的颜色陡然亮了一下。皮索激动的晃了两下,亲热的蹭着朱志的脸颊。

  “女息、若浮、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形神俱灭的!”朱志狠狠挤轧着自己的手指,殷红的鲜血滋润着女息和若浮。

  “神使……没有用……只能维持一时……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女息和若浮的声音轻柔的在耳边回荡。

  “我不是什么神使,你们也从来没有什么使命!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无法保护你们的男人!”眼泪,不知不觉从朱志的双目里滑落,混合着血水,在皮索上静静流淌。

  “有了!”朱志突然大喊一声,咬着牙用一双赤手在发烫的瓦砾堆中奋力挖掘。指甲掉了,皮肉烂了,血液滴落在烧酥的石头上,嘶嘶的化成了雾气。突然,一阵刺痛,让朱志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

  找到了!他那柄五千年后的砍刀!木质刀柄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还未退热的刀刃。之前盘瓠神犬的鲜血经过祝融神火的淬炼,已经化为通红透亮的晶体与钢铁刀刃融为一体。

  “烧烫了也好!更利索一点!”朱志扒开周围的石块,“女息、若浮,等会,我自断左手,你们要尽快钻进伤口。这样,只要我朱志不死,我用自己的鲜血养活你们!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们魂飞魄散!”目睹犬戎被灭族的惨状,朱志忽然明白生命的可贵,人世的无常。这些饱受男权凌辱,神明欺压的女人,在最后的时刻居然能用残余的生命帮助自己,解救自己。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之前自己几句温言软语么?难道就因为自己在祝融面前硬充英雄么?既然她们付出了生命的全部,那么自己这个后世的男子汉怎能输给这些犬戎女人!比起全族人的生命,一条胳膊算得了什么!身为男人的血性,此刻将所有理智赶出了大脑,朱志举起左臂向锋利通红的刀刃用力挥去。

  “不要……”女息、若浮的精魂被朱志的举动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想象过,有男人会自愿为自己作出如此惨烈的牺牲。犬戎女人的付出向来是无条件的,之前对族中的男人,之后是对本族有再造之恩的丹朱。情急之下,两人精魂所系的皮索,化为两条黑影嗖嗖射向烧得通红的砍刀。

  朱志闭目咬牙正准备承受断臂之痛,可自己的手臂却挥空了。当他睁开眼睛时,只听见铮的一声,刀被女息和若浮缠住,拔出了瓦砾。随着瓦砾中喷薄而出的火星和热浪,那把经过淬炼的砍刀在空中风车般的转动,女息和若浮痛苦的呻吟,在那火红色的流光异彩中若隐若现。

  “锵!”刀深深插在了地上,女息和若浮纠缠在刀柄上没有了声息。忽然,通红的刀刃开始迅速冷却,刀体由亮红色迅速转变为一种乌沉沉的黑紫色。一股阴气从刀上沉了下来,撞击着地面。火星和烟尘,被那股阴冷的气息铺灭。以刀为中心,一个圆形气压状迅速朝四周扩张开来。犬戎废墟中,祝融神火残留的酷热顿时被驱散。那阵气息所到之处,地表裂缝和瓦砾间隙中升腾起众多细小轻柔的碎屑。她们聚集在一起像一群飞蛾翩翩起舞。气息扩大的范围逐渐增大,速度开始变缓,那些飘逸的飞蛾越聚越多,整个废墟犹如羽化的仙境一般美丽、安详,空气中开始回荡犬戎女人们生前的窃笑。

  “嘤——嘤——”被嵌烙在刀柄上的女息和若浮发出轻轻的声响,温柔而恬静。成群结队的飞蛾在朱志身边飞舞了一阵,三三两两的往他身上撞去。一片、两片、十片、二十片……犬戎女人的魂魄碎片触碰到朱志身上时,他只感觉一片片雪花落在自己的肌肤上,瞬间融进了血脉。

  “神使……嘻嘻,我们以后就叫你朱志可以么?”

  “若浮,别胡闹,你起码也应该叫他夫君的!”

  “我不要,我要是叫了他夫君,首领您叫他什么?难道首领不想和他……”

  “犬戎族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已经不是什么首领了,若浮,以后我们姐妹就寄生在这柄刀上了。”

  “那其他姐妹呢?”

  “我们的魂魄比较完整,只能寄生在外物上,她们的魂魄已成碎片,分不出彼此,只能像鳞介一样寄生在人的身上……真不知道是我们比较幸运,还是她们更幸运……”

  “女息、若浮!你们……你们没事吧?”朱志冲到砍刀跟前摸索着缠绕在刀柄上的两股皮索。

  “还真是命里注定……这柄刀上沾染的盘瓠之血,和我们凝聚在皮索上的精血本就是一脉相承。经过祝融神火的淬炼后,血凝成晶,已经足够容纳我们的魂魄。”

  “还真是的,我觉得像是住进了一个巨大的空房子,四周透明,并无拘束,还可以……还可以自由活动”若浮说着,一股皮索蜿蜒过来调皮的挠着朱志的手心。

  “这……太不可思议了!”朱志伸过手,轻轻握住刀柄,那触感就像接触到若浮和女息白嫩光洁的皮肤。

  “啊……你的手好温暖……”女息和若浮几乎同时发出醉人的呻吟。

  “……”朱志迟疑了一下,刚想把手挪开,刀柄上的两条皮索不约而同的卷了过来,缠绕,将他的手牢牢缠住。

  “不用怕……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们感觉可以托付的男人。”

  “可是……我并不是什么神使……”

  “我们愿意侍奉你,不因为你是神使,因为你是朱志,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凡人。你有勇气,有温柔,有一颗扶持弱者的心。”

  “别忘了,你可是说要养我和女息姐姐的哦。别因为我们只能寄生在刀上,你就不要我们了……”若浮说着说着撒起娇来。

  “朱志,给这柄刀起一个名字吧。”

  “……就叫铁柔吧”朱志沉吟了一阵,“我会记得在这个钢铁一样无情的世界上还有许多像你们一样柔弱的生灵!”

  若浮和女息都不说话了。缠绕在朱志手腕上的皮索轻柔的蠕动,如同两个女人温顺的用脸庞靠着朱志温暖的手心手背。

  接下来的几天内,朱志按着女息和若浮的指引离开了犬戎部落的废墟,向西而行。一路上打猎扎营,探路取水。虽然女息和若浮失去了肉体,但那两条皮索柔软灵活。平时缠绕在刀柄或手腕上和朱志耳鬓腮摩,一到需要劳作时,就蜿蜒而出,给朱志打下手。就像两个小保姆一样照顾得朱志十分伏贴,仿佛要将犬戎女人几世不曾表露的温柔在朱志身上施展个够。睡觉的时候,甚至还会缠着朱志的大腿,偷偷钻进他的裤子……

  “今天晚上不许再折腾我了!”朱志一本正经的对着若浮说。

  “干什么只说我,女息姐姐昨天可比我弄的时间长!”若浮不服气的昂着皮索的一端。

  “小孩子不懂别乱说!”女息游过来,把若浮一下顶开,“不过今天晚上,我倒是不会再打扰朱志了,我们就快到文山了。”

  “文山?就是你们所说犬封国的禁地?”朱志停下脚步手搭凉棚望去,果真有一座大山远远的矗立在那里。

  “不错,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侍奉朱志你,就把犬封国最宝贵的两样东西献给你。”

  “有你们两个已经够宝贝的了……”朱志半开着玩笑,若浮和女息在他温柔的言辞中迷离了一下。

  “……你听说过吉量么?”还是女息最先恢复了过来,“那是犬封国文山中生活的一种异兽。它长得像马,浑身雪白,颈、尾、四蹄长有火红的鬃毛,眼睛是金黄色的。乍看上去就像雪在烧一样。这种马不但日行千里,还能脚踏雷霆,飞天破浪,更重要的是,他守护着犬封国男人们的秘密——关于犬戎的祖先盘瓠。”

  “切!那条贱狗的秘密老子才不稀罕知道呢!挂都挂了,就算有什么秘密也无所谓了。倒是那匹水陆空三栖宝马很值得一看!”朱志的话惹得若浮咯咯娇笑,而女息却不以为然。

  “朱志,你可要小心。吉量宝马可是很凶的,就连专吃老虎猎豹的驳马也不是它的对手。之前,犬戎的女人们成功夺权后,曾到文山探究盘瓠的秘密。却在山脚下遭遇了吉量,损伤惨重。”

  “老子能干掉盘瓠,这个什么吉量宝马,只不过是盘瓠的看门狗,不对,看门马!一定手到擒来。”

  “你如果一直这样想必死无疑!”女息的话很严肃,连若浮都不敢再笑,“你以为盘瓠就只有当天的那些力量?你错了!那天,盘瓠的力量几乎处于真空状态,我们才有机可乘。传说中盘瓠每三十年会把自己的力量完全交给什么人或神,之后四处修炼。比力量更重要的,是寿命,在恢复力量之前,它首先要做的是直接吞噬月亮的极阴光华。这种方法能延续它的阴寿,但会让它更加虚弱。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凡人才有极小的可能战胜盘瓠神犬。这极其珍贵的机会恰恰被你给碰上了。”

  “哦?”朱志开始重新思索女息的话,“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踩了狗屎的大运啊!”

  “据说每次盘瓠失去力量的时候,犬戎族中最强壮的四十九个男人,就会去文山,自愿把灵魂献祭给盘瓠,以保证它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自保的能力。后来因为没有男人献祭,盘瓠才每隔三十年离开文山,猎取其它部族的男人精魂补充元气。那天,在你杀死盘瓠之前,它已经吸取了四十八个男子的精魂,体内的力量混乱而不纯净。就是这么一股力量已经能让你在刑名正神祝融手下死里逃生。可见盘瓠的真正实力应该与祝融不相上下。而盘瓠神犬应该不仅仅是天帝的宠物那么简单。”

  “原来如此!”朱志恍然大悟,为什么丹朱不肯亲手出面对付盘瓠,原来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战胜与祝融不相上下的盘瓠神犬,所以用犬戎部落的女人当炮灰,每三十年做一次尝试。

  女息继续介绍,“有人说,文山之内藏是盘瓠神犬宝藏,也有人说那里有盘瓠修炼的秘密。总之,比起吉量宝马,盘瓠神犬藏在文山里面的秘密才是犬封国最大的财富。”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对这个秘密感兴趣?”朱志摸了摸女息。而女息却把身体偏了一下,“如果你真像昨天梦里说的那样,想回到五千年之后,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盘瓠的秘密可能是我能提供的唯一线索……”

  “……干!一定又说梦话了!”朱志心中骂了一句。女息低垂着,而若浮则一下子蹿了起来。

  “什么?朱志!你……你竟然有妻子,还有孩子……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我和姐姐怎么办?!”若浮的皮索没头没脑的跳动着。

  “若浮,别闹了……”女息轻轻游了过来,把她按住,“我们现在的状态毕竟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而朱志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哦……”若浮软软的趴下,一副遭受打击的样子。

  “我还不能确定,文山中的秘密能否让你获得近似丹朱神的力量,但如果你真的想修炼,文山中盘瓠修炼的场所对你也有好处。”

  “女息……你是说,让我在狗窝里面修炼?”朱志想来想去,觉得女息的建议有点怪怪的。

第六回 宝马吉量
文山脚下,朱志提着刀在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中穿行,寄生在铁柔刀上的女息和若浮已经大半天没有说话了。

  “啊……这路怎么这么难走啊……”

  “……这里好热啊……”

  “你们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啊……”

  朱志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女息还好,默不做声的帮他采了大片的芭蕉叶,扇风遮阳。若浮则一声不吭,有气无力的缠在刀柄上耍着小性子。

  “你们别这样好不好!没错,我是有老婆孩子,可那是在五千年之后!”朱志最受不得女人对自己这样。哪怕这只是两条以寄生灵体状态存在的皮索——或者说触手。

  “我们犬戎女人可没有那么小气,我们对丈夫向来是很顺从的……”女息摇晃着芭蕉叶,“既然我们决定侍奉你,就不会在意你是不是一心想者妻子、孩子。也不会去想,你和妻儿团聚后会不会抛弃我们。”话虽如此,但其中的酸楚已经让朱志的耳根开始发软。

  “乖啦——不想想,我对五千年后,身隔不同时空的人都如此牵挂。又怎么会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呢?”靠!朱志觉得自己这句话十分的无耻,简直像某些电视剧中,和二奶、小三温存时常用的台词。或许男人之于女人,本能的会用甜言蜜语进行安抚,进行催眠。

  “女息姐姐,别听他胡言乱语。咱们姐妹现在这个样子,才不招人爱呢!他哪天一遇到漂亮女人,肯定也会这么说!”若浮昂了起来,气呼呼的晃动着身体。

  不经意间朱志注意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心中有了计较。他犹豫不决的将戒指取下露出无名指上白嫩的箍痕。

  “这个指环,是我贴身之物,现在我把它交给女息,以证明我朱志有生之年都不会背弃她!”说着,他把指环套在了女息的身上,心中却在向另外一个时空的女人做忏悔。

  看着朱志手指上雪白的箍痕,女息的身体微微颤抖,默默戴上了戒指,温柔的躺在朱志的掌心。

  “等一下!那我呢?!我也要!我也要!”若浮竖起身体,飞快的在朱志的脖子上勒了三四圈。

  “啊……喘……喘不过气了……”朱志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涨得通红,天哪,结婚戒指都贡献出去了,从哪里再搞东西安慰这个非主流少女啊!“有……有了……先……先放开我!”

  “有了什么?你还有什么?要给我什么?”若浮松开以后,激动的一蹦一蹿,让朱志几乎拿不稳手中的刀。

  “你先安静点!”朱志一脸严肃,故作神秘的念念有词,闭上双眼向前走去。

  咚的一声,撞到了一颗高大的树木,额头上肿起一个包。

  “若浮啊,上天让我在五千年之后遇到了你。这是缘分,就像上天让我刚才撞到了这棵大树。”朱志的话很柔很慢,肚子里在编排着接下来的台词,“这段缘分或许会让我撞的头破血流,单我永远不会回头!如有违背,如同此树!”话音刚落朱志挥刀横斩。一道寒光扫过,大树嘎嘎作响,轰然倒地。朱志指着树桩中心道:“这株大树长了近千年了,你看,那每一圈年轮都是岁月的痕迹。我将挖取这千年的印记,以见证我对你若浮的承诺!”一番庸俗的慷慨陈词之后,朱志在树心里,挖了一块小小的圆形木头。再用刀尖把中间挖空,做成一个小小的木环。用大小石块打磨之后,这个木环虽然没有结婚戒指那样闪亮,倒也小巧可爱。朱志把刀倒竖在地上,两腿夹紧,用刀尖在木环上镌刻下一个篆体的朱字。

  “那是……那是什么天机?”曾经看到过朱志写字的若浮一眼就辨认出来。

  “不是什么天机,只是朱志的‘朱’字!来,看看合不合适!”朱志恶心的把雕刻好的木环在自己几天没洗的油脸上蹭了几下,木环便带上了古朴的光泽。

  若浮扭捏着钻进了木环,喜滋滋的扭动着身体,“姐姐,好看不?”

  “有状况!”女息警觉的腾跃而起,把铁柔刀带到朱志的手中。紧接着和若浮一起卷住朱志的手臂,把他拉开。

  一阵巨响,刚才被朱志砍伐的大树突然弹跳起来,重重砸在他们身前。若是女息的反应再迟上片刻,朱志恐怕就要被压成肉饼了。飞溅的泥土和残断枝叶落定以后,一匹雪白的骏马打着响鼻愤怒地注视着朱志。

  “是吉量!”女息昂起了头,铂金的指环在皮索上闪闪发光。

  虽然朱志很喜欢马,但从来对这种生物敬而远之。十岁的时候在动物园和小矮马亲密接触,原本以为它和鹿一样,会温顺的舔手。谁知道那矮马一口将小朱志的手指牢牢咬住。若不是父亲拼命将他的手拉了出来,朱志今天恐怕就成了九指神丐了。

  面对来者不善的吉量宝马,朱志不由自主摸了摸当年留在右手中指的疤痕。

  “呐!”他自忖有女息和若浮相助,手中又有在这个时代被视作神明才能使用的金属管制刀具,斗气一般对着吉量竖起中指。

  “你在干什么?!”若浮一边错愕,一边往前一挺,卷住吉量踢过来的一块巨石。

  “朱志,小心!”女息从刀柄上蜿蜒出自己的身体,朝吉量的前蹄抽了过去。

  “回来!”朱志眼疾手快,刀柄一带,将女息拉回,吉量火红的蹄子如同烙铁,在一瞬间发出刺眼的亮光,地上的树叶顿时被烧焦。

  “咴咴……”它一声嘶鸣,风驰电掣一般朝朱志冲了过来。

  朱志双手持刀,女息牢牢的缠在他的手腕上,以防剧烈的战斗中,铁柔刀会脱手。而若浮则将刚刚卷住的岩石奋力掷向吉量的脑袋。吉量面对呼啸而来的石块,稍稍减缓了冲刺的速度,一个转身,火红色的马尾像一匹红练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弧。

  只听得一声响亮,岩石竟然被马尾抽得炸裂开来。四散的碎片和呛人的石灰形成了一阵烟雾,吉量雪白的身躯消失在这烟雾之中,只能看见它火红的鬃毛和四蹄朝着对手的方向奔袭而来。

  朱志咬紧牙关,紧握大刀,再一次默念着计划中的动作——在吉量撞击自己的那一刹那,转身——举刀——横斩。腰部和腿部一定要协调好,手腕和肩膀千万要放松,否则很容易脱臼。这些都是书上、网上看来的,他还真的没有实际操作过。“对了~!就把它当做小区绿化~!”

  地面在颤抖,气流在激荡,烟雾散去,愤怒的吉量裹挟着一路的飞沙走石杀到眼前。就在马蹄即将踏到朱志脑袋的那一刹那。朱志左脚斜挎半步,整个人以左脚为中心快速转了一个圈,避过了吉量的突击。腿胯,腰背同时发力,铁柔刀借助身体旋转的力量狠狠斩落。此时,吉量宝马已经冲过了半个马身。朱志这一刀正好对准了它的后腿,眼看吉量的后腿就要一刀两断,它火红的尾巴再次发威,就势一斗,扫在了铁柔刀上。

  “呛”一声爽脆的声响过后,朱志狼狈的在地面上滚了几个圈才化解掉这次冲击。而吉量的马尾上也疏疏落落的掉下几根尾鬃。吉量似乎察觉到了朱志手中宝刀的利害,一个转身过后,用炽热的前蹄刨着地面,打着响鼻,和朱志保持着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

  费那么大功夫,结果只是砍掉了它几根毛而已……朱志气不打一处来。正当他打算再拼一个回合的时候,女息忽然灵敏的探起了头。

  “朱志,你仔细看一下,吉量是否带伤?刚刚擦肩而过,我感觉到它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这家伙这么凶,连尾毛都那么硬,还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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