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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资本家-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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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叶思文点点头,道:“东岳,传令,首战告捷,让大伙儿闹腾起来,刺激一下流贼的神经。”
“诺!”
石东岳应了一声,拿起号角,两长一短的吹了起来。
“胜了,我们胜了!流贼们败了……”
号角声响了几声之后,在外围躲在壕沟下面的军队全部都跳了出来,一边兴奋的呐喊,一边摇着火红色的“明”字,或者摇着青色的“叶”字大旗,用以庆祝胜利。
而在城西大营中,居然有人在大白天点燃了烟花,搞得到处都“轰轰”作响。
在流贼的营帐里,高迎祥看着庆祝胜利的官兵,简直恨得牙痒痒,他心中暗骂:“兴奋,你们他妈就兴奋吧!等老子相处了办法,有你们哭的。”
高迎祥,转身,大声的吼道:“下令,让所有头领到本王的大帐里议事。”
“诺!”
很快,流贼的头领便来到了高迎祥的大帐里,头领们都有些沮丧,这仗打得,也忒窝囊了些,敌人一枪未发,一人未伤就将己方搞得灰头土脸,着实让自视甚高的流贼头领觉得丢脸。
高迎祥看着帐中沮丧了头领,略微皱了皱眉头,道:“各位头领,你们看,如何破除狗官兵鬼阵?”
头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注意。
这时候,高迎祥的狗头军师尤文化站出来,道:“闯王,在下有一记计策献上,我们可以用火牛阵,让火牛践踏敌阵,必能攻破敌人的鬼阵。”
听了尤文化的话,头领们都有些疑惑,火牛阵是什么阵?
流贼头领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人,不知道火牛阵的典故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高迎祥皱了皱眉头,道:“尤军师,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何为火牛阵?”
“回闯王的话!”
尤文化见大家都不知道“火牛阵”是什么玩意,一种读书人的优越感不禁油然而生,他得意的说道:“既然大家都不知道火牛阵是什么,那就让在下来给各位头领解释一下什么事火牛阵吧!所谓火牛阵,就是在牛尾巴上带上引火之物,牛二尾巴燃火,定然发狂,到时候只要驱赶火牛冲阵,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火牛都会一往无前。”
大帐里的头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由得开始佩服尤文化这个读书人,他们想的办法,还是很不错的,很多头领下定决心,以后自己也要找一个读书人给自己当军师。
“可是尤军师,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到处一片荒凉,我们哪去找牛?即使有牛,我们也拿来吃了,怎么舍得用去冲阵,你这个主意,不符合实际情况啊!”
正当得意洋洋的尤文化接受大家膜拜眼神的时候,一个冷冷的质问声在大帐里响了起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回回营的马守应正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尤文化。
面对马守应的质问,尤文化也是一愣,他知道出计策,却没有想过计策的可行性,西北大旱了几年,哪里还找得到牛?火牛阵需要的牛很多,即使能勉强找到一两头牛,也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徒增笑尔。
见尤文化被马守应问得回答不上来,大帐里的头领都纷纷的笑了起来,原来这种水平,也是读书人啊!真是把天下读书人的脸都丢光了。
这些头领倒是忘了,他们刚才还在膜拜尤文化呢!
尤文化冲云端跌落谷底,他涨红着脸,向马守应问道:“老回回,你倒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马守应向高迎祥拱了拱手,道:“闯王,我有一计,定能破除狗官兵的鬼阵。”
高迎祥一挥手,道:“马头领请说。”
“闯王,我们可以砍伐原木,让原木在狗官兵的鬼阵上翻滚,此计虽然比不上尤军师的火牛阵,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的花费更少,得到的好处也不见得会少。”
不得不说,马守应的计策才是符合当下形势的计策。
第五十六章、白皙通侯最少年
“嗯,不错,尤军师和马头领的计策都不错,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马头领的计策明显更合适,毕竟现在牛不好找,大家说是不是?”
高迎祥听了马守应的计策,略微点了点头,不得不说,马守应的计策才是最好的,不过他也不能不给尤文化面子,毕竟尤文化是他麾下唯一一个读书人。
尤文化听了高迎祥的话,脸色稍解,心想还是闯王了解自己,这些没文化的头领,真是一群垃圾。
“哼!”
马守应鄙视了尤文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高迎祥道:“摧山虎、贺一龙,你们马上带领你们麾下的士兵去周围伐木,越快越好,待攻破城西大营之后,本王给你们记首功。”
两个大汉站出来,道:“是!”
“嘚、嘚、嘚……杀、杀、杀……砰、砰、砰……轰、轰、轰……”
正当高迎祥找到胜利法宝的时候,东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踏地的声音,然后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紧接着,枪声和爆炸声随即响起,在接下来,便是很多流贼惨叫的声音。
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在场的人相当动容,很明显,朝廷的援兵来了,他们死也没有想到,朝廷的援军居然如此快速的到达了洛阳城西大营。
高迎祥一脸阴沉,率先走出了大帐,余人两面跟着走了出去。
一干流贼头目来到大帐外,只见一支不知道有多少人马的骑兵正在他们的大营中纵横驰骋,骑兵手中全是能连发的火铳,时不时还从腰间摸出一个香瓜摸样的东西丢在流贼的队伍里,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虎式马枪加手榴弹的威力可是经过反复验证过的,在骑兵如此犀利的打击下,流贼瞬间溃退,在营中乱窜,想要躲过骑兵的攻击,营中的士卒就这样被这一群凶神恶煞的骑兵撵着,屠杀,践踏。
很快,流贼便看清楚了这伙官兵的旗帜,这伙官兵一共有三面旗帜,一面火红色的“明”字大旗,一面明黄色的旗帜上写着“报国军”三个大字,最后一面旗帜是橙红色的“吴”字大旗。
这一支骑兵正是卫国军中的骑兵卫,四个方面的军中,只有吴三桂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他拆开叶思文给他的锦囊之后,立刻抛下步兵卫,自己亲自上阵,带着五千骑兵赶来救援城西大营,救援叶思文。
在“吴”字大旗的下面,一名面貌白皙的将军手握一杆比鸡蛋还粗的白蜡杆长枪,此人正是有着“白皙通侯最少年”之称的卫国军总兵吴三桂,他自幼跟着父亲吴襄和舅舅祖大寿在军中长大,武艺精纯,冲锋陷阵根本难不倒他。
一个流贼出现在吴三桂的眼前,吴三桂纵马上前,直接将阻挡他的流贼挑上了天。
吴三桂使用的长枪也是有讲究的,这杆长枪乃是吴三桂的专用武器,长枪的前端类似短剑,可砍可削,刃部有留情结,此枪乃是吴家参照隋唐时期的工艺制作的,是马上专用的武器,其实吴三桂的武器应该不叫长枪,应该叫长槊更稳妥一点。
流贼身体里溅出的鲜血喷满了他白皙的脸蛋,他只是随意的用衣袖擦了擦,紧接着又向另外一个流贼杀去,毫无例外,被吴三桂相中的目标,又被他挑飞了。
吴三桂大声的吼道:“众将士听令,杀!杀!杀!”
“杀!杀!杀!”
吴三桂身边的亲兵跟着吴三桂大声的呼喝起来,将吴三桂的命令传遍了整个战场,战场上的卫国军骑兵见自家主将如此勇猛,也纷纷被感染了,大声的跟着呼喝,一时间,整个战场上都是五千官兵吼出的声音。
骑兵乃是步兵天生的克星,更何况是装备了火器的骑兵对只装备了冷兵器的步兵,而且双方的训练程度也有着根本的不同,流贼对卫国军骑兵,往往是一触即溃。
吴三桂又挑飞一名流贼,手中的大槊指着东面部队的中军大帐,大吼道:“众将士听令,第一个杀入流贼中军大帐的人,赏银一千!”
“杀……”
听了吴三桂的话,卫国军骑兵更兴奋了,他们在各级军官的带领下,如同潮水一般向东面流贼的中军大帐涌去。
“轰!”
卫国军骑兵再一次的猛然进攻,让流贼部队轰然垮塌,流贼的东面部队全线溃退,被杀死的、被马踩的、自相践踏而死的不计其数,还有相当一部分流贼见形势不妙,开始丢出流贼的看家法宝——逃跑。
卫国军一边进攻,还一边纵火,无数帐篷被引燃,无数粮草物资被付之一炬,此役,流贼可谓损失惨重。
由于流贼的大头领都跑到高迎祥的大帐里议事了,流贼的东面大营只剩下一些普通的头领,而这些普通的头领威望不高,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所以吴三桂麾下的军队很快就打到了流贼东面大营的中军大帐。
看着被官兵彻底踏破的东面部队,看着勇猛无比的吴三桂,看着气势如虹的官兵,高迎祥睚眦欲裂,大声的吼道:“有谁敢去和贼将一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心惊,且不说对方全部都是骑兵,就说对方的将领,那可是实打实的猛人啊!一杆大槊在手,沾着就死,碰着就亡,和这样的猛人对战,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流贼们有一点好,那就是有自知之明,吴三桂这样的猛人,他们一般不会去招惹,说到底,他们只是一群放下锄头的农民,欺负弱小还凑合,若是真的要和吴三桂这样的专业人士对战,他们还嫩了一点,
看着麾下的头领一个个都在装哑巴,高迎祥大怒,吼道:“你们不是牛皮哄哄的吗?你们不是自诩勇猛无敌吗?怎么了?到了关键时刻就怂了吗?难道要老子亲自出战吗?”
面对发怒的高迎祥,头领们寒蝉若噤,都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被高迎祥拉了壮丁,就连东面军队的几个头领都没有说话,因为部队没有了可以招,粮草没有可以抢,但是命没有了,上哪里找去?
“闯王,我愿意带着我麾下的儿郎出战!”
正当头领们寒蝉若噤,各有主意的时候,“老回回”马守应又站出来主动请缨,马守应原本是朝廷边军中的一名千户,因为朝廷拖欠他的粮草,所以他才揭竿而起,他的部下被他统一训练过,乃是整个流贼中成色比较好的部队。
见马守应愿意出战,头领中一个人高马大的头领头领也不甘示弱,出列,大声的说道:“闯王,八金刚愿意带麾下的儿郎出战!”
八金刚天神神力,武器是一柄重达五十六斤的狼牙棒,虽然其军队在流贼中不算什么,但是其个人的勇猛,是毋庸置疑的。
见马守应和八金刚这两院猛将愿意出战,高迎祥大喜,道:“好,马头领、和八头领尽管出战,本王在此为你们击鼓助威。”
“咚、咚、咚……”
高迎祥刚说要击鼓助威,没想到鼓点声却已经响了起来,只不过击鼓的不是流贼,而是城西大营的官兵。
城西大营里,叶思文也和高迎祥一样“惊喜”,他没有想到,吴三桂居然如此给力,反应居然如此迅速,而且麾下的军队也是如此的勇猛,五千人就敢闯三十万人的队伍,当真有些胆色。
叶思文不由得感慨,吴三桂在后世虽然是名声不好的汉奸,可是他还是真的有本事,不仅个人武器高强,胆子大,对战场形势的把握也非常的强悍,吴三桂若是在国家强盛的时候,绝对能以一代名将的身份留名青史,而不是后世的狗汉奸。
发现吴三桂之后,叶思文觉得应该给吴三桂一些支援,不过城西大营全部被地雷围住了,不能给实质性的支援,只能用鼓声,给予吴三桂所部精神上的支援了。
看着在流贼营地纵横驰骋的吴三桂所部,石东岳不禁哈哈大笑,道:“侯爷,下面的都是我们虎威骑兵的徒弟啊!”
叶思文微微颔首,道:“你教得不错,这群小伙子还真不赖!”
“咚、咚、咚……”
正当叶思文和石东岳聊天的时候,流贼的大营也传来一阵鼓点声,老回回马守应提着一把阿拉伯弯刀,带着麾下拿着长枪大槊的儿郎,冲出了流贼西面大营,由西向南,向流贼的东面大营迂回。
八金刚挥舞着一杆黑森森的狼牙棒,也带着麾下的将士冲出了大营,他由西向北,向流贼的东面大营迂回。
八金刚和马守应一左一右,准备将吴三桂包抄住。
就在两名流贼头领出战的时候,吴三桂已经带着部队将流贼东面部队的中军大帐攻破,并且付之一炬,流贼东面七万多部队瞬间垮塌。
见八金刚和马守应挥师前来,吴三桂举起大槊,大吼道:“撤退,撤退……”
尽管此时卫国军骑兵卫还士气高涨,骑士也还很兴奋,完全可以一战,但是他们胯下的战马经过将近一个半时辰的冲击,马力已尽,若是再战下去,恐怕有被陷在敌营的境地,所以吴三桂只能下令撤退。
第五十七章、精神支援
吴三桂一声令下,五千卫国军骑兵立刻如同潮水一般后退,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不带一点拖泥带水,卫国军的士兵虽然自视甚高,但是却能令行禁止,也算一支强兵。
待马守应和八大王赶到东面营地的时候,吴三桂已经带着麾下的骑兵从容离去,只留下城东大营满地的尸体和被焚毁的帐篷。
看着东面营地的惨状,马守应和八大王自然不敢前去追击已经遁走的吴三桂,潜意识告诉他们,这伙人,很不好惹。
当下马守应和八大王接替东面大营,收拢残兵,救治伤员,不在话下,此役流贼死伤一万多人,逃跑两三万人,东面大营算是废了。
当今天的战损报到高迎祥的案头的时候,高迎祥不禁有些头疼,连同第一攻击地雷坑害的流贼,高迎祥今天一共损失了五万余人,其中死的人倒没有多少,五万人中,到有三、四万是见形势不对,悄悄逃走的。
高迎祥掰着指头一算,他麾下一共有三十万人,看起来很多,但是都照今天这种损失速度,三十万人,六天就没有了!也有可能要不了六天,整个流贼部队就会分崩离析,彻底崩溃。
高迎祥不得不承认,自己遇上了自起兵以来最棘手的问题。
继续进攻,高迎祥不知道如何才能成功渡过官兵布下的鬼阵,流贼根本不知道鬼阵有多大,更不知道鬼阵的原理,鬼阵如同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将官兵围在中央的孤岛,保护着官兵,给官兵提供安全,更要命的是,这一条鸿沟,官兵知道,流贼不知道。
若是撤退,就这样无功而返,那高迎祥在流贼中的威信将会不可避免的降低,流贼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一个人一旦失势,那他将会败得很彻底,高迎祥造反多年,甚至这些流贼的秉性,没有原则,更不要谈对某个人忠心。
流贼历来都是口号喊得震天响,但是实际上却做着挖人祖坟夜踹寡妇门的勾当,什么“本为百姓”,什么“救民于水火”,都是扯淡。
高迎祥略微思索了一番,还是准备继续进攻城西大营,毕竟,只有攻下了城西大营,取得胜利,他的威望才能如日中天,他才能继续领导西北的流贼,图谋天下。
想到这里,高迎祥大喝一声:“来人!”
一个高迎祥的亲信走进来,拱手问道:“闯王有何吩咐?”
高迎祥一脸阴沉,道:“给闯营的兄弟说,从今以后,凡是有敢当逃兵的,已经发现,全部砍头,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中层头目,即使是三十六营之一的头领,只要动了逃跑的心思,都给本王砍了!还有,若是有人作战不力者,也给我斩了。”
听了高迎祥的铁血命令,他的亲信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大声的答道:“是!”
闯营乃是高迎祥的嫡系部队,在这个年代,就相当于高迎祥的亲兵营,其装备,战斗素养、人员素质,都不是一般的流贼队伍能比的。
高迎祥用闯营来作为督战队,还是很有些作用的,至少消息传出去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动逃跑的心思,都乖乖的跟着高迎祥一条路走到黑。
就在高迎祥郁闷的时候,吴三桂所部正在一处隐蔽的营地里庆祝胜利,此处营地是叶思文特地给他们准备的,营地不仅位置隐蔽,而且防御设施齐全,根本不怕流贼偷袭。
营地里面粮草军械什么都不缺,吴三桂所部很快就在营地的军械库补充了足够的弹药,再给马儿喂饱了肚子,报国军骑兵卫再次武装起来。
回到营地之后,天色已晚,报国军所有的人也乏了,吴三桂留下必要的岗哨之后,便命令所有人进入营帐睡觉,养足体力,准备明日再战。
“总兵大人在吗?”
吴三桂刚刚睡着,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
多年的军旅生涯,吴三桂养成了随时提高警惕的习惯,他听见外面的声音,立刻坐起来,问道:“什么人?”
帐篷外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卫国军参军史可法求见总兵大人!”
原来是史可法,吴三桂叹了一口气,道:“史大人,你进来吧!”
帐篷的门打开,史可法和李晓得一起走进来,此处营地,正是李晓得带吴三桂等人进入的。
“两位大人请坐!”
吴三桂见二人进来,十分客气的请两人坐下,给二人斟上茶水,吴三桂之所以对两个级别不如他的人如此客气,还是有愿意的。
李晓得自不必说,他乃是叶思文的人,吴三桂自然要对他客气一点。
而史可法,吴三桂更是打心底佩服,史可法虽然是一介文人,但是自和流贼开战以来,其作为,却不像一个文人能做到了,每每到了冲锋陷阵的时候,史可法都会冲锋在前,比有些武将更勇猛,此次援救城西大营,史可法更是强烈要求和吴三桂一起行动。
待两人坐定,吴三桂问道:“史大人,李、李大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总兵大人今晚可有什么想法?”史可法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了史可法的话,吴三桂眉毛一挑,史可法分明是在问他今晚上要不要再次出击,打击流贼,这个想法虽然不多,但是却很疯狂。
吴三桂沉吟,道:“史大人,今晚上我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我们今天下午刚刚大破流贼的东面部队,他们肯定会提高警惕,再次进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手吧!”
“总兵大人此言差矣!”史可法摇着脑袋说道,“下官敢保证,若是总兵大人今晚出兵,定然会再次大败流贼,凯旋而归,建立不世功勋。”
听见“不世功勋”四个字,吴三桂怦然心动,他沉声问道:“史大人,你有什么高见?”
史可法道:“总兵大人,今天下午我们大破流贼东面部队,流贼现在已经寒蝉若噤,虽然他们能提高警惕,但是他们心中一定还是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我们下午攻击过他们,晚上肯定不会在攻击他,所以,我们晚上攻击,依然是出其不意。”
听了史可法的分析,吴三桂的心思更活泛了,不得不说,史可法说得很对,但是吴三桂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他手中只有五千人马,若是失败了,那就彻底失败了,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总兵大人,战绩稍纵即逝,若是我们不把握住此次机会,恐怕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到时候,我们可就只能和流贼硬拼了。”
见吴三桂还有些犹豫,史可法继续劝说。
吴三桂看了看史可法,又看了看李晓得,他突然问道:“李大人,你怎么说?”
“嘿嘿!”
李晓得笑了笑,道:“吴总兵,你可别问我,问我也是白问,我就是一个负责送信的,仗怎样打,全都是你和史参军的事情,我负责给你们和叶侯爷传递情报就行了,若是你们决定今晚上进攻,叶侯爷会毫无保留的支援你们,若是你们不愿意今晚上进攻,侯爷也不会怪你们。”
听见叶思文会对自己进行支援,吴三桂连忙问道:“李大人,据我所知,城西大营的周边都埋了地雷,叶侯爷到时候将会如何支援我们?”
“呵呵!这个嘛……”
李晓得打了一个哈哈,道:“到时候嘛!侯爷自然会给你们支援,只是支援的方式嘛!肯定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若是你们决定攻击流贼,侯爷会替你们使用疲兵之计,让流贼今晚上睡不着觉。”
听了李晓得的话,吴三桂苦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支援?
不过很快,吴三桂权衡利弊之后,便决定采纳史可法的建议,虽然这个建议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打仗哪有不危险的?就像现在正在营地里睡觉的流贼,他们恐怕根本想不到有人在打他们的主意。
吴三桂一拍桌子,道:“干了!富贵险中求,做事缩手缩脚的人,永远不可能是胜利者。”
“好!”
李晓得竖起大拇指,道:“吴总兵果然是豪爽人,我这就去通知叶侯爷,让他施展疲兵之计,扰得流贼今夜不得安宁,吴总兵我建议你子时进攻,而且不要攻击流贼的西面部队,至于你要攻击南面部队还是北面部队,或者再去坑一次东面部队,都随你的便。”
“为什么?”吴三桂不解的问。
李晓得不解的问道:“难道吴总兵不知道人在子时最困?”
“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什么不能攻击西面大营?”吴三桂不解的问道。
李晓得耸了耸肩,道:“因为流贼的头头高迎祥在西面大营,他若是不小心被你们干掉了,城西大营周围的流贼也就散了,这严重不符合叶侯爷的战略计划和战略目的,所以你们现在还不能取他的性命。”
“叶侯爷的战略计划和战略计划是什么?”吴三桂好奇的问道。
李晓得淡淡的说:“侯爷的战略计划是用他和城西大营所有的物资当诱饵,引诱流贼上钩,齐聚洛阳城西,至于侯爷的战略目的嘛!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全歼西北流贼,一战定乾坤!”
第五十八章、夜袭
吴三桂听了李晓得的话,不由得暗暗心惊,叶侯爷的魄力也忒大了些,竟然用自己当诱饵引诱流贼上钩。想到叶思文的做法,吴三桂不由得扪心自问,毫无疑问,他是肯定不敢这样做的。
吴三桂暗暗想道:“这也许就是我永远也比不上叶侯爷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吴三桂不由得有些沮丧,不过沮丧归沮丧,仗还是要打的,当下,吴三桂开始安排今晚上的进攻。
夜,渐渐的沉了下来,喧嚣的流贼大营也开始慢慢的安静下来,折腾了一天,流贼们早就累了,躺在营帐里就开始“呼呼”大睡。
由于下午被人踏了营,所以流贼的头领们显得有些谨慎,每个营地里都安排了不少守夜的士卒,防止官兵偷袭。
对于头领们的安排,负责守夜的士卒感到相当的不满,官兵们下午刚刚偷袭过,肯定知道现在的大营防守严密,怎么还会来偷袭?难道真官兵是一群愣头青吗?
抱着这种心思的人不少,由于心中认定官兵不会前来偷袭,很多守夜的流贼都开始懈怠了,要不站着打瞌睡,要不直接找个地方睡下,反正现在是夏天,除了蚊子多一点,又不会冷死人。
城西大营的瞭望塔上,叶思文拿着望远镜观看着流贼大营的情况,他见一个接一个营帐的灯光熄灭,向身边的石东岳道:“东岳,下令,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敲鼓,让负责守夜的将士打一梭子。此后,每半个时辰敲一次鼓,打一梭子,总之,你要随机应变,怎么把流贼扰得不能安宁,怎么来。”
石东岳颔首,道:“是!”
“好了,你在这里守着,我下半夜来替你!”叶思文说着,便走下瞭望塔,石东岳为人稳重,叶思文对他很放心。
“咚、咚、咚……砰、砰、砰……”
半个时辰之后,石东岳准时敲响了牛皮大鼓,负责守夜的士兵举起枪,对着天空放空枪。
“快、快、快,敌军来偷营了,快、快、快……”
鼓声和枪声一想起,刚刚进入梦乡的流贼立刻翻身爬了起来,流贼大帐的灯光纷纷亮了起来,很多流贼抄起身边的武器就往外跑,准备御敌,下午东面大营的惨状那可是有目共睹,为了活下去,流贼不想拼命都不行。
“人呢?敌人呢?”
当流贼们冲出营帐,却疑惑的发现,根本没有人来偷营,城西大营放了一阵枪之后,有安静了下来。
“他妈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多流贼都有些愤怒的向身边的人问道,但是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摇了摇头。
流贼大帐的外面,高迎祥也是满脸的疑惑,刚才的声势,分明是官兵准备出营夜袭的标志啊!
正当高迎祥无比郁闷的时候,尤文化来到他的身边,道:“闯王,此乃狗官兵的疲兵之计,他们想要我们今晚上睡不好觉,明天没有精神攻打城西大营,闯王,你切莫上当啊!”
高迎祥略微有些担心,道:“可是尤军师,够官兵们闹腾得很厉害啊!”
“闯王,有句话说得好,会叫的狗不咬人!”
尤文化摇头晃脑的说道:“狗官兵闹腾得越欢,越说明他们不会出营偷袭,再说了,就算他们出来偷袭,凭着他们那么一点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高迎祥问道:“哪我们该怎么办?就由着他们这样闹腾?”
“让他们闹腾呗!反正狗官兵又不敢真的进攻。”尤文化不屑的说道,“闯王应该下令,让兄弟们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蒙头大睡,待养足精神,明日再战。”
高迎祥还是感到自己有些心神不宁,道:“尤军师,本王还有一个担心。”
“闯王担心什么?”尤文化不解的问。
高迎祥道:“本王担心今天下午那伙骑兵再次前来踏营啊!”
“唉!这件事情闯王完全可以放心。”
尤文化理所当然的说:“今天下午那伙骑兵虽然凶悍,但是他们毕竟也和我们一样,也是肉体凡胎,他们今天下午大战一场,早已经乏了,哪里还有力气前来夜袭?再说了,他们初到此地,连营帐都没有,今晚上肯定不会来了。”
尤文化的话确之凿凿,不容置疑。
听了尤文化的分析,高迎祥微微颔首,道:“看来这真的是计策,好,下令,除了必要的守夜人员,其余人全都给我去睡觉。”
高迎祥一声令下,流贼的大营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士卒都知道了这是狗官兵的计策,所以他们都放心的睡觉了。
“咚、咚、咚……砰、砰、砰……嗖、嗖、嗖……”
半个时辰之后,城西大营的鼓声和枪声再次准时的响了起来,这一次石东岳还下令向四周发射了很多照明弹,把城西大营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此次“扰民”,声势比前一次更大,刺眼的光芒让很多在守夜的流贼感到眼晕。
这一次的声势虽然更胜以前,但是流贼大营并没有发生多少慌乱,不过鼓声和枪声还有白炽的光芒还是把刚刚进入梦乡的流贼吵给醒了,他们纷纷睁开眼睛坐起来,有些恼火的看着城西大营。
虽然流贼知道这是官兵的疲兵之计,但是他们依旧感到很恼火,这样闹腾,谁能受得了?这样的闹腾,谁能睡的着?
“他妈的,他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群狗官兵,有本事就站出来和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仗,光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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