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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仙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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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快剑若割草一般,那扭曲的头颅带着不能置信的神情,如皮球一般跌落在了地上。

秦无忌一脚踩住智行云的脑袋,伸手提起了帐篷中满满的一坛烈酒,一仰而尽。

杀不尽的仇人头,饮不尽的仇人血。

真是痛快!他将烈酒倾倒而下,对着怀中的猴儿头说道:“猴兄弟,你也喝一口。”

似乎也带着笑意的头颅被烈酒灌注,一块块碎纸片自猴儿头嘴里浮了出来。

那是猴儿头在最后关头吞到喉咙里的书信!

秦无忌捏过一块,不用看也知道,这正是自己去天香坊时托付给猴儿头的书信,那是托付给猴儿头的一件小事,却被这个汉子当作了人生的使命。

秦无忌闭上眼睛,一行热泪再也难忍。

烈酒还在饮,帐篷却被人猛然掀开,姿容如花的萧欢云怅然而立,身后跟着的三个女子却是惊呼出声。

萧欢云一跺脚,晴儿等三女便被震晕了过去。

这少女行至秦无忌身前,低头看了一眼智行云的头颅,便轻巧的拔出了身后的巨剑,一剑挥舞而去。

智行云失去脑袋的身体被这一剑劈开,连着秦无忌脚下的头颅也被剑气割裂,几乎看不出人形。

秦无忌痴痴的抱着酒坛,摇头道:“你何须如此!”

萧欢云露出一个慵懒的表情,却也反问道:“你何须如此。”

秦无忌低头看着怀中朋友的头颅,沉声道3a“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杀这贼子,我心无悔。”

萧欢云伸出小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打着哈欠道:“好了好了,我的男子汉,恐怕咱俩要有些日子见不到了。”

秦无忌的豪言壮语被生生打断,低头看着这难以猜透的少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欢云再次踮起了脚尖……

这一次她没有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却凑上了樱唇,在少年的腮上留下了一枚突然的轻吻。

秦无忌呆住了,却听到这少女欢声道:“这是赏给你的。”

妙声如风而去,少女背负巨剑,飞临五里庄上,发出嚣张的大笑:“死胖子,老娘还是忍不住砍了那该死的苍蝇,你别怪我啊,哈哈……”

秦无忌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大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他飞起的身形被三名醒来的弟子死死的拉住,连拖再拽的踉跄而去。

……

六月初三,云骑剑卫大将军萧欢云悍然击杀智家公子行云,天下震惊。

是日国君姬天聪诏命淮阳王,延期燃灯大会,并令金刚门第一高手天陀缉拿钦犯萧欢云。

智家大公闻听噩耗,卧床三日不起。江湖传言,金刚门第二高手,智家唯一的女儿,龙女妙华誓言追杀凶手……

六月十五日,太原郡雁门关下,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秦无忌睁开眼睛,眉间愁绪难解。

马车上一个岁的少女疑惑道:“秦叔叔,你这一路都叹息几回了,晴儿姐姐说是因为路途颠簸,但如今马上就要过雁门关了,这条路我随爹爹走过,那很是平坦的。”

秦无忌勉强一笑:“朱儿,你不懂。”

坐在马车里的晴儿却弹了一下少女的脑袋:“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叫他叔叔,该叫大哥才是,要不就别喊我姐姐,总是别扭。”

朱儿吐出舌头一笑:“人家习惯了么。”她雪白的小脸蛋还带着一抹调皮,转而自怀中摸出一枚木牌,仔细的看了起来。

秦无忌振作精神,问那晴儿道:“雪丹和雨沫还没有消息传来么,萧欢云该没事吧。”

晴儿淡淡一笑,安慰他道:“萧将军的实力,师父你知道的,再说这才十几天,雪丹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她的踪迹的。”

秦无忌点点头,伸手摸着十多日没有刮的胡子,都已盖住了下巴。

他转头见朱血沙唯一的遗孤,那名叫朱儿的少女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木牌,便说道:“朱儿,我教你的五禽掌学会了么,怎么还玩这木牌啊。”

朱儿摸着木牌摇头道:“功法还可以慢慢学,但这木牌关系到叔叔的神农鼎,那是我朱家的罪过,我一定要找到里面的秘密。”

秦无忌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执着的女子。

他的思绪回到了几日前,原来那日他匆忙离开安乐居时,三个女弟子就悄悄跟上了,只不过她们速度慢了半拍,赶到丹砂帮时,只来得及救出了朱儿,却不见了秦无忌的踪影。

着急之下,雪丹却想了一个法子,三女各骑了一匹烈马,沿着整个古交城大街奔驰,一路呼唤着萧欢云的名字。

果然没用多少时候,便在城西引来了萧大将军。一番探测之下,这才追到了五里庄的帐篷里。

看到萧欢云决然背罪,明白眼前形势危急的三女将秦无忌拉回了安乐居,匆匆带着朱儿便离开了古交城。

雪丹和雨沫见师父忧愁难安,便自告奋勇的去探测萧欢云的踪迹,只有晴儿陪着他一路来到了这雁门关。

就在半路上,丹砂帮唯一的遗孤朱儿却拿出了那枚木牌。按照朱儿的说法,从她一出生时,爹爹便将这木牌挂在了她的身上。

这世界本就有为幼儿挂长命锁的习俗,所以丹砂帮也无人会在乎朱儿戴了十几年的这块吉祥木牌。反而将这个朱血沙最大的秘密隐藏了起来。

秦无忌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起来,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似乎现在都送到了面前,但心中却恐怕永远也高兴不起来。

从萧欢云仰头亲吻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心中便多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白樱雪为他甘心独去敌营赴死,这已是难以偿还的情债,如今又多了萧欢云的决然背罪,少年的心已裂成了两半,偏偏每一半都难以愈合,空自自责不已。

马车还在行驶着,那驾车的老黄扭过头来,大声道:“秦掌柜的,雁门关到了,这马儿可撑不住了,咱们是下车歇息下,还是步行过关啊。”

秦无忌抱着朱儿跳下马车,抬头看着这晋国北部第一雄关,但见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山岭之上。此关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南北固守万夫莫开,素被称为“九州晋北第一关”!

晴儿背着青囊袋,随着老黄也走了过来。

那老黄手指雁门关道:“过了这里,便是咱们大晋的国都所在了,昔年多少男儿,在这里抛头颅,洒热血。记得先辈说过,赵武九年,楚国伐兵五十万,炼士境修士以上者达三万之多,却还是被我大晋男儿挡在了雁门关外。”

这老黄说着热血沸腾起来:“所以说男儿当自强,若是天天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走到这雄关之前,却是羞也羞死了。”

他口无遮拦,正是不满秦无忌如今的颓废模样。

晴儿皱眉道:“黄老,你怎知我师父胸中之志,却在这里胡说八道。”

秦无忌毫不在意,驱散了多日忧愁,爽朗一笑道:“黄老说得很对,君子以自强不息,到了这里,咱们便步行过去吧,也好领略一番雄关风采。”

第九十九章 杏花重逢

诸人放弃了马车,便沿着雁门关前的大道一路行去。

巍峨雄壮的雁门关整个关口高达四十五丈,全部由血钢岩构成,那是采自北部蛮荒的血石,不但坚固超过铜铁,更有防御修士的妙用。

这只因血钢石内含吸收灵力的功效,当然这种功效极为弱小,只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秦无忌走在前面,诸人还未走到关口之内,便见一队骑兵奔驰而来。

领头的是一名黑甲将军,奔驰到他们近前时便止住马儿,身后的骑兵也都围了上来。

老黄见这些守卫关卡的兵士面色不善,如临大敌,不禁大是诧异,虽然这雁门关是晋国国都的门户,但往日盘查也不过针对形迹可疑之人。自己这一帮人有女子,有孩子,怎么会被军士注意呢。

秦无忌也是面色一变,只见那黑甲将军下马走来,口中厉声道:“奉李大将军令,但凡修士之人,暂缓入关,尔等还是赶快离开,莫要再做停留。”

秦无忌听到这里眉头一抖,那晴儿与老黄对视一眼,更是奇怪:“这些军士隔着这么远,却是如何看出自己是修士来的。”

眼见秦无忌等人没有动作,那黑甲将军背负双手,身后的骑兵已是露出危险的表情。

便在此时,秦无忌微微一笑,自怀中摸出一枚闪亮的鱼符在手中晃了晃,却淡淡道:“在下有事进关,可否通融一下啊。”

那黑甲将军愕然以对,犹豫着走上前来,拿过秦无忌手中的鱼符,反复检查了一会儿,面色便和缓下来。

他虽是偏末小将,但常年守卫雄关,见过的符令已是不少,所以一看之下便知道这鱼符是真的,况且鱼符之上还雕有银丝,明显是出自国都的令符。

黑甲将军交还鱼符后便挥手放行,秦无忌抱着朱儿缓缓而行,不多时便穿过了关口,只在雄关之内,却看到四名光头黑衣的老者并排安坐在关隘上方,无不面目深陷,闭眼不语。

晴儿悄悄拉了一下秦无忌的衣角,那老黄也是咳嗽一声,似乎对这四名黑衣老者忌惮不已,更惹得秦无忌心中不解。

他正要询问,便觉得怀中的朱儿不安的扭动一下,白嫩的小脸也涨红了起来,体内微弱的灵力竟然开始不安的流动起来。

秦无忌顿时吃了一惊,那朱儿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叔叔,这些黑衣老伯伯是修炼‘心鼎’功法的高手。”

秦无忌心中恍然,原来这四名老者是修炼金刚“心鼎”一脉心法的高手,朱儿所修炼的内丹之法正是出自这一脉,怪不得以她弱小的修为,竟然也会产生感应。

他方才还在疑惑为何那黑甲将军竟能隔着老远便探测到有修士前来,此时想来恐怕是这四个金刚门心鼎高手探测到的。

果然,那老黄面色不安的加快了步伐,口中还轻声道:“金刚心鼎的高手都出来了,看来这次是玩真的了,这些心鼎高手对灵力感应最是灵敏,十分讨厌,咱们赶快离开才是。”

晴儿也是罕见的不安起来:“师父,心鼎高手修炼到极深时,听说还能控制人心,我们修士最厌恶的便是这种功法。”

秦无忌见两人都是这样说,不禁摇头一笑,却也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堪堪走出雁门关外,便进入了晋阳国都的范围,这关口之前守卫森严,出了关口却又是一番景象,沿着整个关内一路望去,俱都是商铺酒楼,一派繁华景象。

诸人步行而去,再行三十余里,赫然看到前方竟有一条人工开凿的大河,就环绕在一脉山岭之下。

这大河宽有数十丈,浩浩然然,此时却是布满了游船小舟,晋阳百姓,士子,乃至官员,却都在长河两岸站着,无不仰头观望。

一出雄关便是这等情景,便是秦无忌也觉得恍若梦境一般,他不禁转头问老黄:“这是怎么一番热闹,莫非是什么节日不成?”

老黄咂着嘴摇头道:“那不是,我可从未听说这个日子有什么节日呢。”

他们沿着商铺前行,不多时就走到了长河之旁,这大河开凿自雄关左侧的高岭,以山岭之上消融的雪水为主,所以走近来便有一股冰爽之气。

他们站在河岸之旁,那老黄便混到了一群闲汉堆里,只用了一会儿功夫,便和这群闲汉混熟了,悄悄问了缘由,便擦着汗走了回来。

晴儿见他竟有这般本事,不禁大为赞叹起来,那老黄面带得色:“想当年老黄我也是街头之上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如今吗,已是正经人家啦。”

他还要再自夸几句,却被晴儿打断道:“行了,黄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啊。”

老黄面色沉定下来,低声道:“这些人不是来玩的,只是来看热闹的,您没看到晋阳国都的大小官员,除了三公这种级别的除外,便是九卿都出来了,这是来迎接淮阳王的。”

秦无忌听到淮阳王三个字,不禁心中一跳,那老黄又说道:“原来十几日前,咱们国君因智公子被刺一事,宣布燃灯大会暂缓举行,如今过了半个月,却又宣布如期举行了。”

对于燃灯大会背后隐藏的斗争,特别是国君和淮阳王的权利斗争,这些人中没有比秦无忌更了解的了,他听老黄这样说,不由问道:“他们可说是在何地举办燃灯大会呢?”

老黄晃着脑袋笑道:“当然还是在晋阳举办,金刚门那些大尊们都驾临晋阳了,所以咱们淮阳王也在今日赶过来了,这王爷可真会玩,竟然不过雁门关,却要一路游玩,跨山越岭,顺这晋河而来。”

原来这条人工开凿的大河名为晋河,这位淮阳王不走雁门关,偏偏绕道跨山越岭,坐船游河,看起来是年轻王爷的游戏之心,其实背后却是另有深意。

秦无忌冷笑一声:“原来如此,黄老,晴儿,你们现在明白为何雁门关要禁制修士出入了吧。”

晴儿和老黄却没有立即明白过来,只有秦无忌怀中的朱儿却是拍手笑道:“是呀,原来守关的心鼎高手们,是想和大王爷玩玩游戏呢,所以那位大将军才挡住修士吧。”

她小脸儿露出几分调皮,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虽然话中还是小孩的语气,却一口说出了整件事的关键所在。

秦无忌轻轻拍着朱儿的脑袋,淡淡道:“不错,咱们国君是在雁门关设卡,防止淮阳王带大批高手前来,但淮阳王这么一闹,却是借游玩之心,过了这一关。”

话说到这里,便听到长河两岸喧闹起来,只见河上游船避开两侧,却有一只巨大的画舫自上游而来。

这画舫大船足有十间屋子大小,上面张灯结彩,奴仆成群,却有一名黄衣男子站在了船头向着四周微微招手。

那正是淮阳王,秦无忌在王府为奴三年,只见过这位王爷三次,每一次都是匆匆而过。

说起来,那日密室之中还是第一次和淮阳王面对面的见过,今日再见这位王爷,感觉又是不同。

昔日的穿越小奴如今已是一派掌门,更是玄字境的修士高手。时间过得并不长,唯有心境变得太多了。

秦无忌看着淮阳王英俊的面容一派潇洒,平易近人的在船头与诸多百姓问好,不禁暗暗摇头。

但那些围观的百姓和官员却都是欢呼不止,竟然是声势十足。

秦无忌不禁皱眉道:“淮阳王竟然如此得人心?他并无什么功绩在身啊。”

老黄龇着牙笑道:“掌柜的您这就不懂了,咱们晋国的人啊,说起来最是好战的,昔年姬天武大王在位时,曾言晋土百姓,皆为死战。说起来当今国君也太软弱了些,还是淮阳王更对咱们的胃口。”

秦无忌恍然,晋国民风彪悍,自然对好战勇武的淮阳王更有好感,他想到萧欢云追随的那位三王子,虽然不知其人如何,但恐怕比之淮阳王,在勇武方面要差得远了。

他们看了一番热闹,直到淮阳王的大船去远后,才走到长河渡口,雇了一艘小船,顺流而下。

沿途看热闹的百姓都已散去,整个喧闹的场景被悠悠小船抛在了身后,行了半个时辰左右,便看到一片烂漫杏花开在两岸,山岭环绕着杏花之中,却出现了一个热闹的小城镇。

晴儿指着那些杏花笑道:“师父,这里就是杏花岭了,这杏花岭距离晋阳国都不过百里路程,乃是国都之下唯一的小镇,可是热闹的很啊。”

老黄与朱儿正在船中吃饭,闻言站起来,一起看着那杏花岭的繁闹之处,都是兴奋起来。

迁徙杏花岭,这还是萧欢云给与百草门的建议,只是如今伊人独自逃亡,世事也是变化沧桑。

秦无忌收起心怀,与晴儿老黄一起弃舟登岸,再走十里左右,便正式进入了杏花岭。

杏花岭说起来其实就是晋阳国都的一个卫星城,这里鱼龙混杂,不但晋国各大门派都有驻地在此,便是各方势力,楚蜀越三国,也都有间谍探子在此活跃。

正因为此地混水一片,才正好能够浑水摸鱼。所以萧欢云力主将百草门迁徙此地,却是为了避开淮阳王的视线。

进入杏花岭后,秦无忌等人便去了当日与郑三禽约定汇合的地点,却是杏花岭西南的一家客栈。

还未走到客栈,便见到一人推着木车缓缓而来,那郑三禽在车中看见了秦无忌,不禁激动的单腿站了起来。

秦无忌见他如此,也是心中一暖,走过去与他握住了手。

第一百章 暗夜惊变

郑三禽鬓角都有些发白了,往日那位雄壮的汉子,如今也瘦了几分,却激动道:“掌门,你可来了,本以为不过十几日就能相见,却没想到一个月都过去了。”

秦无忌见他如此憔悴,不禁吃了一惊,但又想到百草门如今凋零如此,郑三禽身为百草弟子,必定日日身在忧愁之中,心中不禁有些惭愧。

郑三禽转头只看到晴儿一人,不禁一呆:“我这些日子每天都派他们在岭口附近看着,总算迎到掌门了,不过为何只有晴儿一人跟着您呢。”

秦无忌摆摆手:“咱们进去再说。”

诸人进了这间“云中归来”客栈,寻了个清净的堂子,便要小二打水送饭。

郑三禽命掌柜多上些好酒,诸人这才安坐,一叙别情。

阳曲郡之事,秦无忌并不想告诉郑三禽,只简单说过找到李本草之事,那郑三禽听说霍伤寒和李本草同归于尽,五禽环重归百草门时,已是兴奋的一拍桌子:“这两人都是本门的叛徒,如今总算都死了。”

秦无忌轻轻按住那怒目而对的老黄,却将自己答应霍伤寒重归山门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三禽低头想了一下,忽然重重一点头:“是老郑我想差了,浪子回头金不换,霍某也算我百草门出来的一条好汉。”

那老黄嘿然一笑,端起一杯酒敬给了郑三禽:“说得好,咱老黄就服你这样爱憎分明的汉子。”

这两人便共饮一杯,看得晴儿侧头而笑。

秦无忌只觉此时温馨一片,想了想,便让晴儿取出那青铜色的五禽环,拿在手中沉吟了一下,郑重的递给了郑三禽:“三禽啊,这还是交给你吧,你是百草门外院的长老,又修行五禽推摩八法多年,这五禽环最适合你了。”

郑三禽有些痴痴的望着五禽环,忽然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泪,却没有推辞,颤抖的接了过去。

五禽环本来就是百草门推摩院的镇院之宝,这些年来,正是因为此宝丢失,所以百草门推摩院日渐衰落,如今掌门竟然寻回了宝物,怎么不让郑三禽激动如此呢。

秦无忌微笑着又道:“五禽环的修炼之法,我是不知道的,但想来你这推摩院首座必然是会的,这样咱们百草门外院的实力大增,咱们该想想如何在这杏花岭立足了。”

郑三禽爱惜备至的摸着五禽环,握在手里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听到掌门说起这事,不禁有些发愁起来。

他来到这杏花岭已十几日了,对于如何在此地立足已想了许多,但这些日子所看所听所感受到的,却俱都是坏消息。

秦无忌见他有些惭愧之意,便笑道:“咱们百草门与其他门派不同,对金银之物看得很淡,门中只以药草为珍,到了这世俗之地,不免要处处碰壁了。”

郑三禽见掌门说出了真正为难的地方,也不禁笑了,却摇头道:“说到金银,咱们其实也有不少的,这次离开山门,我都带了出来,这里面有以前弟子们的供奉,也有乡宁郡一些药铺买药的收入,还有一些是本门上代传下来的储存……”

这位百草门的外院长老还是第一次说起经济之道,看来却是为难了他,只听他慢慢算来,将百草门所有的财产都算了进去,最后不过是金票五千八百两。

五千八百两金子,听起来好像不少了,但秦无忌想起在古交城中,那丹砂帮帮主一次就拿出八百两金子给自己零花,不禁感慨道:“看来要在这杏花岭落下脚,金子反而成了大问题,这些恐怕是不够的。”

“何止是不够!”郑三禽身旁的一名弟子愤愤道:“那日师父只是想盘下一处药铺,对方就开价十万两,简直就是抢钱啊!”

郑三禽喟然一叹,秦无忌也皱起眉来:“真的这么贵?”

晴儿此时在旁插口道:“那也是差不多的,这里毕竟是国都脚下,寸土寸金也是有可能的。”

自进入杏花岭就一直安静的朱儿却脆声道:“我以前听爹爹说过,晋阳方圆百里之内,国君是禁止土地买卖的,而雁门关以内,又是军队占领,可以说整个晋阳到太原,这八百里之地,只有杏花岭能买卖商铺和土地呢。”

郑三禽和几名弟子并不知道朱儿的来历,此时不禁都望向了这个小女孩,都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那老黄嘿然接口道:“不错,若论天下土地之贵,这杏花岭当仁不让。说句实话,这里的产业根本是不会卖给别人的,你说那间药铺开价十万两金子,倒不是他开高价,恐怕只是为了吓唬你们,让你们自己生出退意罢了。”

郑三禽回想当日的情形,那药铺掌柜嘲讽的微笑,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秦无忌摸着额头,顿时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了,老黄说得不错,这杏花岭既然是各方势力混杂的地方,那自然是寸土必争的,别说没有金子,就是金银不缺,想要在这里扎根,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事情。

但现在的情况,要想让百草门安定下来,没有一块地盘那是不可能的,总不能天天住在客栈吧。

秦无忌想到金子,情不自禁摸到了怀中的一枚青钱,这是海枯斋的范不韦给自己的信物,想到海枯斋这天下第一商会,他不由动了心。

但他还是压住了这个念头,那海枯斋与楚国关系暧昧,还曾妄想刺杀晋国国君,自己这个时候万不能和他们牵扯上了。

一直在一旁砸吧嘴的老黄眼见诸人都是愁云惨淡,不禁大笑起来:“我说秦掌柜的,难道霍大爷走的时候,没有留给你什么么?我可记得在这杏花岭之西,晋阳之南,可有一大片良田都是霍大爷的产业呢。”

他一提醒,那晴儿急忙拿出霍伤寒留下的产业清单来,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份土地契约。

秦无忌拿来一看,这份产业的确是不小,虽然不在杏花岭的范围内,但却是极为靠近此地。

他问老黄道:“方才朱儿说这八百里范围内,不准土地买卖,这块良田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黄搔搔脑袋:“掌柜的你想差了,土地虽然不许买卖,但当朝的老爷们却可以赐给臣下啊,这块地盘其实是淮阳王门下的产业,不过后来赐给了老主人罢了,我跟老主人时间最长,这些产业以前也曾打理过,所以知道的清楚。”

秦无忌不禁点点头,他振奋起来:“咱们明日就去看看这块良田,若是行的话,就在此地扎根,再图复兴之事。”

一时连郑三禽都高兴起来,大家畅谈到深夜,便各自安歇了。

夏日夜短,秦无忌没有丝毫睡意,盘腿修炼了一会儿,只觉玄武般若心法周转不息,第十层的金刚灵力已达到每日八万次周天循环的速度。

正在体味这金刚灵力的变幻时,便听到屋门咔嚓一声,一个矮小的人影钻了进来。

秦无忌抬头一看,却是朱儿这丫头,他不禁皱眉道:“朱儿,你怎么还没睡啊?”

那朱儿悄悄走过来,手里却还捧着那块木牌,却悄声道:“叔叔啊,白天人太多了,朱儿在木牌上看到些秘密,想悄悄告诉您呢。”

秦无忌在月光下见这只有八岁的女孩神神秘秘的,不禁有些好笑:“这木牌你爹爹看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发现,你就能发现什么了,别闹了,还是快点去休息吧。”

那朱儿小小的眼眸中一眨一眨的,却还是不依道:“真的,朱儿其实可聪明了,只是往日不懂这木牌的珍贵,现在知道木牌隐藏的秘密,所以就有了些进展呢,叔叔你不信我么?”

秦无忌见她眼眸睁得大大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不禁怜惜起来,想到这女孩孤苦伶仃,便招手让她过来,拿过木牌笑道:“好吧,你看出来什么秘密了,那神农鼎在什么地方啊?”

朱儿似乎无意识的靠近了秦无忌的身侧,她身子矮小,只能靠到秦无忌的胸口处,却指着木牌正中的一处花纹道:“叔叔您看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同?”

秦无忌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那木牌之上确有一片暗红的花纹,但在他强大的五感之下,这片花纹的所有细节都在脑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只道这是小孩儿的嬉闹游戏,便笑道:“好了,叔叔看到你的秘密了,快去睡觉……”

他话还未说完,身体灵力便自由流转起来,一层隐约的红光覆盖了整个胸口处,玄字境修为下,只要遇到危险,灵力便会生出感应,自动防御身体。

直到这个时候,秦无忌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想着“朱儿便在自己怀中,可莫要让她吓着”的时候,便看到怀中少女手持一柄尖锐的匕首,正疯狂的刺击自己的胸前死穴。

月光下的女孩早已没有了那纯真的模样,一双眸子带着连大人看了都要发寒的疯狂,匕首刺中秦无忌的防御灵力,自然无功而返,若不是秦无忌反应过来,压住了灵力的反噬,恐怕她小小的身躯便要被震飞受伤了。

饶是如此,朱儿手中的匕首连续刺了几十下,也被那灵力反弹得扭曲起来。

这疯狂的少女一击不成,便扔下了手中匕首,却张嘴咬了下去。小小女孩白白的牙齿,所咬的位置却是秦无忌的咽喉。

秦无忌此时再无怀疑,朱儿的确是准备要了他的命,心中茫然之中还带着几分颤栗,他伸出手指,轻轻按住了疯狂少女的背心涌田穴上,那朱儿便浑身无力,这一口也终于没有咬中。

秦无忌将她缓缓推开,苦涩的摇头道:“朱儿,你没事吧,你为什么要杀我……”

第一百零一章 心魔之吻

朱儿的小脸上带着刻骨的仇恨,此番刺杀不成,她也知道自己再无报仇的希望,秦无忌的修为已远远超过了她能想象的地步。

听到这大仇人“虚情假意”的关怀,朱儿呸的一口吐了过去,却坚决道;“秦无忌,不要以为我年幼无知,我丹砂帮三百条人命,我父母的滔天血仇,都是因为你。”

秦无忌一呆之下,摇头道:“你错了,这都是智行云那贼子作孽,我已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朱儿仰着小脸,露出嘲讽的仇恨:“不错,是那个恶魔手下动手杀了我爹爹,但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丹砂帮好好的,怎么会招惹到智行云那样的坏人呢。”

她这一句,却问得秦无忌哑口无言。

丹砂帮受此劫难,确实和自己脱不了关系,智行云本可以在任何地方暗杀自己,最后偏偏选择了丹砂帮,自然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秦无忌无言的表情,看在朱儿眼中更是落实了心中所想,这年纪幼小便遭遇灭门惨祸的少女已是偏激到了极点,此时既然将秦无忌看作了大仇人,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扭转过来的。

她既已落入敌手,便也不再想着逃生,只恨恨道:“自从被你们捉到后,我为报仇只能虚与委蛇,这些日子他们寸步不离,难有单独下手的时候……”

她没有说完秦无忌便伤心的摆摆手:“朱儿,你对我误会太深,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本来已准备收你为徒,是不会害你的。”

朱儿呸的再吐了一口,低头看着秦无忌手中的木牌道:“你这人一点儿心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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