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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仙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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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忌一目看清那些药草,心中立刻就想到了解毒之法,他曾通读四本医书,修为更是高深,见两个丫头满头大汗,立刻指点道:“鹤白草毒气极重,麻黄却是后劲十足,乃是辅毒,这两种毒分开解是没有问题的,但此时已糅合到了一起……”

他说着缓步前来,手指隔空虚点晴儿的“承将”大穴,一股灵力便深入其中。口中却缓缓又道:“此时鹤白之毒为阳,麻黄之气为阴,阴阳二气化为大军一般,直攻晴儿的心海。若要化解,便需要推拿她太阳,少阴两脉,辅以银针点刺其四海,横骨之穴……”

秦无忌缓缓而言,右手五指却灵动的如花枝摇曳,璇玑针法发动起来,五内针与一元针凌空飞舞,瞬息之间连点晴儿腹部三处大穴。

那晴儿终于得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继而哇的一声,侧身吐出一口黑黄的毒液,脸色渐渐回转过来。

秦无忌收针而立,左手一勾一拉间,天星阁第六十三层上的三株草药便飞入他的手中。他将这“芦根”,“玄参”,“决明子”一起交给了雪丹:“以清水煎服三刻,只要汤,记住,不要用井水,要用泉水。”

雪丹急忙接过草药,那云针和雨沫擦了一把汗,有些愧色的望着秦无忌。

秦无忌面沉如水,将一股灵力注入晴儿体内,这才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在外面风言风语,三个在里面瞎弄胡闹,为师不过去了这几日,你们几个就胆大包天了。”

雨沫最是胆小,一句话不敢说,那云针却是个柔中带刚的,俯身跪倒在地,却轻声道:“弟子们不敢肆意妄为,只是前两日已将书册看熟了,却没有实用的机会,晴儿姐姐便说医道之术,实践方能出真知,也不顾我们的劝,非要学神农尝百草,让我们几个练手……”

秦无忌听到这里心头一阵颤抖,看一眼晴儿,也不忍心再责备两女,便扶起了云针,摇头道:“书经看熟了,便要修炼触幽位,那才是根基,你们这样胡闹,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他正说着,那雪丹捧着一碗药汁走了过来,却细声道:“我们其实也是这样想的,这几日在书中摸索出几招锻炼触幽位和针法的套路,只一练之下,却是灵力乱窜,这才不敢继续,所以才想到实践医术的事情上去呢。”

秦无忌接过药碗,亲自给晴儿喂了药,这才说道:“你们是说笑了,岂有这么简单就能悟出功法的事情呢。”

雪丹不太服气的撅起嘴,那云针已捧出了《万略针经》,翻开其中折过角的一页递给了秦无忌。

秦无忌低头看去,这本书册他虽然翻看了一遍,但并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只见这一页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却是前代掌门华鹊老人留下的。

这是华鹊老人故去之前的几条日记,最显眼的地方却写道:“昨夜与伤寒畅谈毒术,老夫以为天下之毒,莫若火毒,一经诱导,便可燃尽血肉。伤寒徒儿却是另辟蹊径,以为逆转灵力,便可得冰寒之气,唯有冰冻三尺,方为毒中之毒……”

秦无忌看到这里心头一阵感慨,这应该是华鹊老人和霍伤寒一起研究毒术的往事了,霍伤寒说得不错,这位华鹊老人的确是非同一般,可以称得上是霍伤寒的知音。

他看到这里却是没有了下文,便皱眉道:“你们几个不会只从这几句话里,便看出了什么功法不成?”

雪丹和云针窃窃一笑,雨沫便大着胆子道:“掌门啊,我们几个看到这里,便留了心,将四本书册凑到一起,专门捡着华鹊师祖的笔记来读……”

她说到这里,雪丹已是带着得意插口道:“华鹊师祖的笔记就夹杂在四本书中,到处都是,咱们将他老人家所有的笔迹都抄写下来,凑到一起看,竟然就找到了一套掌法,一套针法呢。”

秦无忌听到她说得十分有理,不禁也忘了这丫头方才做的“坏事”,惊喜道:“你们几个精灵古怪的,真不枉是我亲选出来的弟子。”

说话间,已恢复了些精神的晴儿便捧出了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抄录的都是华鹊老人的笔记。

秦无忌急忙展开细读,那华鹊老人看来兴趣极广,所记笔记不但涉及到了药草,针灸,推拿等四术,甚至还有毒药,金石,地志……等等。

若是分开来看,这位老掌门似是东一句西一句不成章法,但凑到一起,果然就连贯起来。

这华鹊老人一生精研的乃是灵素六针,是以他所写的杂记中,凡有涉及到针灸之术的都写得极为详细,数百条摘录下来,隐隐便合成了一整套修炼之法。

秦无忌再细细钻研了一会儿,慢慢就理出了其中套路,这是一套“银魂冰魂针”,却是大胆的将灵力逆转,只过三阴经脉,最后化为冰寒之气,借助银针施展出来。

这当该是华鹊老人受到徒儿霍伤寒的启发,才想出了这么一套针法。

秦无忌再继续看下去,除了这套针法,华鹊老人还提出“金刚之力可为火”的概念,却是说那金刚门的灵力有七色之光,聚焦而起便可为火,这已是有点超越当代的见识了。

秦无忌看得目不转睛,他刚刚得萧欢云传授金刚心法,看到这七彩之光便是精神一振。

四女见秦无忌专心致志,那雪丹便扶着晴儿和其余两个丫头退了出去。她们倒也忠心,只守卫在门口。不多时晴儿精神好了,见天色已亮,便撑着身体,招呼几名女弟子做饭打水,又为秦无忌送去一壶竹泉,这才闭目修炼起来。

这一守便是三日,这一天偶有微云,春雨细细如绵而下,四女正在用心修炼触幽位,便听到天星阁内一声长笑,却见秦无忌踏步而出,却是左手揉着一粒火球,右手运转冰针,精神昂扬。

晴儿只看他手中冰火之气,便惊喜道:“掌门练成了。”

其余三女都是欢喜的跳了起来,秦无忌微笑着收起了火球和冰针,雪丹却拍手道:“还是咱们掌门神武,当真是聪明绝顶,修为惊天,咱们四个是拍马也赶不上呵。”

秦无忌脸色微微一沉:“不用追赶,你现在不就在拍我的马屁么,雪丹啊,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雪丹一吐舌头,还未说话,那晴儿已是含羞带惭,低声道:“掌门不要怪罪她,您和雪儿姐姐的事,都是我说的。”

秦无忌皱眉看着她,实在不明白一向稳重的晴儿为何做这种事情。

晴儿此时脚尖磨着地,小手指儿揉搓着衣角,只扭捏道:“雪姐姐跟我说的这些闺房话儿,我本不该宣扬出去,只是想你们情投意合,又是人间第一的痴情事儿,忍不住就跟她们讲了……”

秦无忌哼了一声,但细思她话中之意,忽然如被打了一巴掌般惊呼起来,口中语无伦次的问道:“你,你说,你说这些花园私会,书房赏月什么的,都是白,白姑娘告诉你的?”

晴儿愈发羞惭了:“雪姐姐曾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让我说出去,尤其是不让你知道,但晴儿这次真的错了,没有忍住。”

秦无忌已是有些痴了,白樱雪那么一个冰冷的人儿,竟跟晴儿说这些近乎妄想的话儿。他微微闭上眼,仿佛能感受到白樱雪闺房私语,幻想出和自己暗中幽会的一卷卷画面,那高山晶雪一般的佳人,确是对他动了真情。

许久许久之后,秦无忌才将一缕情丝牵回,压下如山忧愁,缓缓而又认真的说道:“只此一次,晴儿你们得记住了,万不可再说这些话,以后若是白姑娘知道了,我是承担不起的。”

四女乖乖的点头,秦无忌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他在洞中将华鹊老人残缺的掌法和针法补完,终得圆满成功,这里面功劳最大的,却还是靠着“玄武般若心法”。

三日补充完毕残缺,相当于与华鹊老人一起共同创出了两套功法,秦无忌不但对医术大有收获,更大的好处却是“玄武般若心法”循环周天的速度快了一倍。而他体内灵力重新冲破十二经脉,再次运转丹海时,已是隐隐向着黄字二重境突破。

此时看着期待无比的四女,秦无忌却先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其实这两套功法最适合外院弟子修炼,你们首要钻研的还是医术。”他说着不顾四女失望的神情,却是语气一转:“但我从这火掌冰针中变化了一下,为咱们内院重新创出了两套医术功法,等会儿就先传给你们吧。”

四女这才转过笑脸,心中却都是觉得自己的这位掌门师父简直就是天才,竟能连创四套功法,试问天下修士谁能做到。

秦无忌自不知她们心中想法,其实这四套功法主要还是华鹊老人的智慧,他不过补漏填缺罢了。

第六十章 风声鹤唳

秦无忌在洞中已将华鹊老人所留下的这套“金阳五禽掌”和“银魂冰魄针”做了变化。此时先为四女丹海各注入一道灵力,让她们的丹海充盈起来,这才缓缓为她们讲解其中的具体修炼之法。

原本这金阳五禽掌走的是类似金刚门那种刚猛的路子,但华鹊老人在笔记中用了大量“热毒之术”加入到掌法之中。这里所谓的“热毒之术”便是将体内三焦脉络中聚集阳气,首先积攒出热毒之气,继而借助施展五禽推摩掌法挥散出去,从而形成火掌之气。

这套掌法说白了,就是让修炼者先自损身体,让全身上火,然后用这全身的火气来施展。要知道百草门毕竟是医宗,对身体症状的控制天下无双,所以华鹊老人才能异想天开的创出“上火为毒”的功法。

但秦无忌却是修改了华鹊老人的这种自残之法,却将“玄武般若心法”加入进去,利用这金刚门初级心法的七彩之光,凝聚出金阳之气。

比之华鹊老人的极端功法,秦无忌修改后的这套金阳五禽掌更加浑厚,也更容易修炼。他甚至将“伏虎拳”也加入了进去。

伏虎拳乃是天下拳掌中基础中的基础,只因是最简单的拳掌,却也是最为纯正的拳掌。伏虎拳虽无多少变化,但却囊括了拳掌中的“拍”“捶”“勾”“切”……等基本特质。一经加入这金阳之力,再用五禽八法施展出来,竟然无比的合拍。

秦无忌却没有将整个“金阳五禽掌”全部传给四名女弟子,他还是不愿四女为这种对战功法所迷,而耽误了医术,便只将凝聚金阳之力,变化推拿的法子传给了她们。

只要四女按照这个路子修炼,日后再以推摩之法医治病症时,便可达到“火炙”的独特效果,已是比拔火罐高级不知多少倍的医术了。

再加上秦无忌特意为云针设计的“冰魄针法”,一热一冰,已是打破原有境界,远超这个世界理念的医术。

秦无忌将这两套医术功法如数传给她们后,便不再耽误,立刻赶到了金针院。

郑三禽还在监督外院弟子修炼五禽推摩八法,他已是有好几日没有见到秦无忌了,见掌门匆忙赶来,竟有些惭愧不敢见他之意:“掌门,三禽没用,这快十日了,外院弟子的五禽掌修炼的实在太慢,只有一两个弟子勉强学会了虎爪式,但若要实战,也是白搭。”

秦无忌拍拍他的肩膀:“五禽推摩八法哪是如此轻易练成的,没有数年之功,难有成就啊。”他照顾郑三禽的面子,没有再说这五禽推摩掌纵然是练成了,对上高手也是白搭。只劝慰了他几句,却笑道:“那一日在推摩院中与你对了几招,今日我正有些兴致,不如咱们再练一把?”

郑三禽一愣,如今自己算是半个残废,掌门何出此言,但他随即就明白了,掌门似有指点自己的意思,立刻笑道:“说起来那日幸亏三禽没有放浪,要是伤了掌门,如今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秦无忌想到那日之事,也是忍不住莞尔一笑。

那在外院的数十名弟子听说新掌门要和郑院首切磋,立刻振奋起来,瞬时就围成了一个圈子。

这些弟子这几日练得辛苦,却不得其门而入,早就心焦了,心中只愿掌门能够多多指点几招,所以无不神情严肃,心有期待。

秦无忌见郑三禽还坐在木车上,便笑道:“如今你不太方便,咱们只用一分灵力,切磋比划么,不需太过拼命。”

郑三禽顿时有些犹豫起来,秦无忌在五禽推摩八法上的厉害处,主要是他体内那雄浑的灵力,若是双方只用一丝灵力对战,比拼的便是五禽掌的招式变化了。

郑三禽在五禽掌上侵淫十几年,自思掌门纵然天纵奇才,恐怕修炼时间太短,怎么也不可能比自己更熟悉五禽招式变化,若是不小心让他丢了丑,那可如何是好。

秦无忌见他面上不豫,心中便有些明白,左手五指弯曲,一只金色虎爪便猛然跳出来,虎爪锋锐威猛,微微跳动时,却舒展开来,竟化为了一只熊掌。

那熊掌厚重有力,却顺势一捏,轻盈飘逸,若鹤翅飞展,最后分为两角,呈鹿角斜挂。

他这一手玩得如此纯熟,还是要靠“玄武般若心法”的凝练之功。

周围弟子已是大声喝起彩来,这等瞬息之间,连变五式的神妙之法,便是郑三禽也做不到。人人都知那郑院首十年之功,也不过只能转变三式而已。

郑三禽却是看到秦无忌掌心的金色灵力,全身巨震之下差点狂呼一声“金刚神力”!他此时自然放心下来,双手一举,左手化为虎爪式,右手捏着鹤翅展,口中缓缓道:“掌门,承让了!”

郑三禽虽然伤了一条腿,但在这五禽推摩八法上确实修为深厚,他这虎爪式一握便有一股凶猛的灵气扑面而来,那鹤翅飞展,更是灵动变幻。

秦无忌却不似他这般凝重,左手为熊掌式,缓缓收到腰间,右手却是握拳,猛然击出。

这便是伏虎拳中的“上步炮拳”了,只是如今秦无忌施展出来,那右拳之上一团金色灵力自指缝内喷出,化为鹿角之势,直取郑三禽的肋下。

郑三禽修炼的五禽八法十分古板,更注重灵力凝练成的五禽招式,从未想过竟可以将五禽灵影夹杂在拳法中施展,顿时被秦无忌一拳逼得双手相迎。

两人的虎爪式对在一起,郑三禽还占了一招鹤翅的便宜,但他还未变招,秦无忌腰间的熊掌已穿插而出,顺势拍向了他的肩膀。

郑三禽凝神聚气,双手指掌变幻,俱为鹿角之式,迎向了秦无忌的熊掌式。

郑三禽的鹿角式凝聚出了两根细长如角的尖刺,秦无忌的熊掌式却是平拍而下,这就好像用手掌拍向两根铁钉一般,围观的弟子都是惊呼出声。

但秦无忌的这一招“白鹤飞展”乃是伏虎拳中变化最为灵活的一招,还未拍到郑三禽的鹿角上,已是化为了掌缘横切,就如一块铁板一般镶入了两根鹿角里。

这下大出郑三禽的意料之外,还要再做变化,秦无忌却是抖动手掌,上下一震,掌化为拳,一个“崩山式”捶了下去,正中他的胸膛之上。

灵力消散,郑三禽胸前的衣衫破开了一个大窟窿,顿时呆住了。

那些一目不瞬,观看战局的弟子都是眼界大开,有几个心急的,已开始按照秦无忌的招式比划起来。

那郑三禽却是眉头紧皱,缓缓说道:“掌门将五禽推摩八法糅合到了伏虎拳中,自然生出许多对战的灵巧变化。但本门这套掌法靠的是凝灵化形,强击敌人。有了这些繁复的变化,那凝聚的灵力不能立即施展出去,威力便小了许多,修士对战,拼得还是杀伤力啊。”

秦无忌淡淡一笑,转目看到金针院内还堆着一圈楠木,足有两丈之高,便跨步而去,口中说着且看这一掌如何,却屈身弓腰,一拳自腰眼间猛然击出。

这一拳自带上了“金阳五禽掌”的威力,诸人只见一团耀目的火光闪烁,金色的虎爪带着烈阳之焰,直扑楠木堆中。

绵绵细雨中,那焰火飞舞若金阳攒射,虎爪凶猛如金刚下凡,那堆成两丈高的数百根楠木发出巨雷般的一声闷响,立刻被火爪吞没。一时碎屑化为火炭般四溅,黑烟腾空若乌云般笼起。

雨还在细细如丝,待到灰飞烟灭时,那数百根楠木堆成的方阵已被秦无忌一掌击穿,自正中现出一个巨大的爪印,黑乎乎的五道爪痕,看起来就像楠木堆上破开的五道口子。这一掌不但击穿了楠木堆,而且破裂的木头正中乌黑一片,就如焦炭一般。

郑三禽眼中现出狂热的神态,竟单腿站了起来,双手也是颤抖着,若不是他身子不便,恐怕立刻便要冲过去看个仔细了。而四周的弟子鸦雀无声,早已是看傻了。

秦无忌拍拍手回来,对着郑三禽一笑:“这套掌法乃是从五禽推摩中变化而来,我加入了伏虎拳只为对敌时能出其不意,更增灵动。至于它的威力,你大可放心,这是前代老掌门华鹊老人亲传下来的秘技,又名‘金阳五禽掌’,你看如何。”

郑三禽此时毫无心思去探究掌门是如何得到华鹊祖师秘技的,只喃喃念着“金阳五禽掌”,眼中越来越是狂热,最后却是热泪满眶,单腿跪在了地上,哽声道:“掌门你若是早点炼成这掌法就好了,我百草门,我百草门便不会……”

他自灭门之劫后,直到今日才能一舒心中悲愤,此时更多了对秦无忌的尊敬与叹服之心,已是情难自已。

秦无忌急忙扶起了他,缓缓劝慰道:“这套掌法修行起来并不难,我先传给你,你再传给弟子们,还有一套冰魄针法,回来我再融合到掌法中,这样本门外院弟子远可用冰针,近可施火掌,无论走到哪里,对上何人,都不会再吃亏了。”

郑三禽心中最大的忧虑也放了下来,抹了抹泪水,还要再赞几句,便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弟子惊慌的声音:“院首,院首,不好了,有,有人来了,有军兵来了。”

郑三禽面色一紧,秦无忌却是飞身而去,扶住那弟子缓声道:“先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那弟子乃是郑三禽派出的巡山之人,这些日子外院负责守卫山门之责,他自一刻不敢放松,所以每日都有三名以上弟子在山门附近巡逻。

那弟子见是掌门询问,急忙喘了几口气,却依旧带着惊慌之色:“弟子在山门前巡视半日,正要回来复命,却见到一队骑兵自城内而来,都是戎装佩剑,心惊之下,一时没有看清到底多少人……”

秦无忌眉头紧皱,萧欢云还在百草门中,那安平侯果然如此大胆,再来进犯不成。

第六十一章 云骑来客

秦无忌还在思索着,那郑三禽推动木车而来,低声道:“只来了一队人马,不像安平侯那贼子的作为,莫不是萧将军的人马来了?”

秦无忌得他这样一提醒,立刻想起来,那花牛儿被萧欢云派遣去联络云骑剑卫的夏侯敬德,算起来已是十日时光了,应该也该到了。

他想到这里,精神一振,自听水河边一睹夏侯将军的风采,他对云骑剑卫便十分向往。再目睹云骑大将军萧欢云的厉害,更是心生一会之情。

秦无忌想到这里,难以压抑心头激动,命诸弟子自行修炼,便亲手推着郑三禽的木车,走出金针院,赶往了山门之处。

一路上秦无忌不住赞叹那夏侯敬德的风采,郑三禽却是面上淡淡的,见掌门有些情难自已,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掌门啊,三禽不像你这般豪爽。那云骑剑卫乃是大晋第一亲卫,厉害确实是厉害,但也狂妄的很。你看萧将军便知道了,咱们这次,怕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要自讨其辱了。”

秦无忌听得一愣,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他虽然不太在意郑三禽的话,但心情却也平静了几分,便只是自己这百草掌门的身份,却也不该太过放低身段。

两人还未走到山门之前,便见一队骑兵绝尘而来,却是直入山门之中,一刻不停的纵马奔驰。

秦无忌还未感觉出什么,那郑三禽见这队人马竟然连通报都不通报,一马就跨过了百草门山门,不禁心中大怒。

百草门再怎么势微,也是一代医宗,这队人马若果然是云骑剑卫,当该懂一点礼节才是。莫非觉得如今百草门不行了,连山门下马的规矩都不理会了?

那队人马一路飞奔,迎面看到了两人等在这里,便勒马放缓,得得声中来到了他们面前。

这一队人马只有七人,人人着铜甲,佩巨剑。带头的一名左骑校尉方脸粗眉,正是听水河边与秦无忌有过一面之缘的夏侯敬德。

秦无忌面带微笑,正要拱手相认,就看到七骑之后一人跨马而下,三步奔到面前,不顾满脸风尘之色,举头便拜:“大哥,这些日子,俺可想死你了。”

这正是花牛儿了,秦无忌低头见这个兄弟此时也是一身黄铜盔甲,虽是小兵服饰,但看来终是被夏侯敬德收下了,不禁露出了笑意,急忙扶起了他。

这一扶,却发现花牛儿身上裹着四五条褡裢,腰间还挂着一个包裹。不用说,一看便是为这一队人马做了马夫随从的事儿,不禁眉头一皱,心头不喜。

那郑三禽心中一股怒气没有发泄,也不理会这些云骑剑卫,只望着花牛儿沉声道:“掌门便是掌门,花牛儿你既是百草弟子,当该懂得规矩,怎么能只呼大哥呢。”

这一句话意有所指,秦无忌心中自然明白,但他不愿在这种规矩上与云骑剑卫生了不睦之情,便拉着花牛儿的手对郑三禽道:“莫怪他,我已将花牛儿送到夏侯校尉门下,想让他有机会能加入云骑剑卫,也不枉了他一身气力。”

此时夏侯敬德已带着诸云骑剑卫下马而来,郑三禽便不再说话了。

那夏侯敬德抬头见花牛儿站在秦无忌身边,再看看受伤的郑三禽,最后又将目光放到了秦无忌身上,便朗声一笑:“秦掌门,咱们的缘分不小呵,那日听水河边咱就觉得你是个人物,可也没想到你一来百草门就当了掌门。”

秦无忌也是拱手一笑:“若无夏侯将军那枚云骑令,小子恐怕也来不到这百草门呢。”

两人这几句话算是叙了旧,那夏侯敬德心中明白秦无忌更是龙子饕餮的主人,与白樱雪春晴私奔,名动天下。如今更是百草掌门,是以礼上更谦让了几分。

他背后一名英俊少年却是面露不耐之色,忽然越过了夏侯敬德,自走到秦无忌面前,双目扫了他一眼,便昂着头急声问道:“萧将军现在何处,我们急着见他,你是百草掌门?那个秦无忌?”

这句话问得十分无理,郑三禽在后听得双目圆睁,秦无忌却是暗暗伸手在后摆了摆。他没有立刻回此人之问,只沉静的打量着他。

这少年将军虽也着铜甲,但腰间裹着一条白玉之带,玉带上还挂着两柄细长银剑,一看便与夏侯敬德等人不同。尤其是此人猿臂蜂腰,一对剑眉斜飞鬓间,端得上是一位英武俊才。

这少年将军见秦无忌没有理会自己,不禁大怒,但却强自压住了,似也觉出自己方才有些无理,勉强拱手道:“在下云骑剑卫右骑校尉智行云,因牵挂将军,方才有些得罪了。”

他虽然口中说着得罪了,但语气平淡,双目更是顶在额头上,这态度实在是让人一望便知其不屑之心。

秦无忌依旧没有说话,他本是一腔热情,此时却也被浇熄了一半,心头想到方才郑三禽的话,不禁暗自有些反思起来。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那花牛儿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夏侯敬德却是打个哈哈,一手拉住了右骑校尉智行云,一手握住了秦无忌,口中粗豪道:“我这智兄弟性子直,他也是太过牵挂萧将军了,秦掌门勿怪,勿怪呵。”

夏侯敬德说着似又想到了什么,放开两人的手,竟对着那坐在木车上的郑三禽做了个躬:“夏侯昔日便听说百草门推摩院有位英雄,一直无缘一见。再听花牛儿说过那日郑兄独抗法无相和安平侯的气魄,心中更是敬佩,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夏侯敬德身为云骑剑卫左骑校尉,名声直达中原八郡,竟对百草门一个小小掌院如此敬重,顿时让诸人都是一惊。

郑三禽明知夏侯敬德这几句话实在有些夸大,但毕竟是一代高手的谦恭之情,急忙自木车上挣扎起来,对着夏侯敬德拱手道:“万万不敢,三禽何德何能,能称得上英雄二字。本门逢此劫难,全靠了秦掌门一力支撑,力挽狂澜,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夏侯敬德再哈哈一笑,望着秦无忌大声道:“那是当然,正因有这等英雄在这里,吾等才迫不及待前来一见,咱们都是粗豪之人,情急相见之下,竟忘了在山门前通报一声,还望秦掌门莫要怪罪才是。”

秦无忌听得心头一动,往日对夏侯敬德的印象,只在听水河边那番豪爽风采。今日再次相会,这才发觉此人粗中有细,有情有理,不愧是萧欢云手下的左骑校尉。

他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又看了一眼那抬头望天的右骑校尉,那叫什么智行云的,不禁暗暗摇头:“同为校尉,这小子就狂妄无知的多了。”

但夏侯敬德这一番斡旋,诸人之间的不快便消散了许多。秦无忌让花牛儿推着郑三禽的木车,牵着夏侯敬德的手,十分热情的迎向了百草门中。几名随行而来的云骑剑卫牵马随后跟着,只有那个智行云冷哼一声,手抚玉带,矜持的走在了他们一侧。

到了这个时候,夏侯敬德才缓缓道:“这一番前来,自先要拜见吾家萧大将军,花牛儿说她老人家现在悬壶洞中,吾等之意,这就便去见一见。”

这也是题中之义,秦无忌微笑道:“师父如今确在悬壶洞中,上次我去见她,似还在修炼之中,不如小子先去跟师父说一声,诸位将军可在悬壶洞外稍等片刻?”

他说得平平淡淡,那夏侯敬德却是身躯一颤,停住了脚步,一对眸子瞪得比牛眼还大,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师,师,师父,秦掌门你,你难道……”

秦无忌还未解释,那随身在一侧的右骑校尉智行云唰的一声双剑出鞘,脸上带着煞气,目中含着怒火,高声道:“狂妄,萧将军……欢云她什么时候收过弟子了,还是个男弟子。”

智行云此时已有上前砍他几剑的意思了,秦无忌眉头皱了起来,见夏侯敬德以下,所有的云骑剑卫都是傻呆呆的望着他,不由奇怪道:“萧师是十日前收我为弟子的,她的确说过不愿收弟子,更不愿收男弟子的话。但如今不但收我为弟子,还将‘玄武般若心法’相授,诸位将军若是不信,待会自可去问问师父!”

他心头此时也是一阵怒火,语气便不客气起来。

那夏侯敬德咽了一口唾沫,与其他几名将士对上一眼,这才沉吟道:“秦,秦掌门勿怪,这事实在是太过惊喜,嗯,太过惊喜。”

夏侯敬德说着却转头对那双剑颤抖,不能自已的智行云道:“行云,休得放肆,是与不是,见过大将军不就知道了。”

智行云犹豫了一下,脸色由红转白,终于是收剑入鞘,手掌一伸便扯过了花牛儿,阴沉道:“你速带我去悬壶洞,我倒要问问欢云,她是不是真收了这个,这个弟子!”

花牛儿都吓傻了,秦无忌大怒之下,登时便要出手制止,却被夏侯敬德一把拉住,一股强大的金刚灵力便裹住了他的手臂。

这位粗中有细的夏侯校尉面色不变,淡淡道:“行云兄弟思念将军,秦掌门便让他放肆一下,先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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