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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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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中还要绵绵不断地质疑辱骂声,但孤笙却笑着紧紧握回觉非的手:“我们回家。”
觉非看见她满眼中全是勇敢与坚韧,笑着吻吻她的额头,坚定地说:“回家。”
平济从未见过这般的孤笙,她原来比他所了解的那个女子还要传奇。看着她眼中充满对觉非的信任与丝毫不理会身后人的戏谑嘲笑,他静静退到一边。
他们的世界早已经填满,原来还未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凄冷结局。
待孤笙上车时,才看见平济冲她一笑,转身在人潮中隐去了。
觉非上了车,拉过她的手道:“你为何要说那些,我可以忍住的。”
孤笙脸颊上的一对小酒窝又冒了出来:“我只是想为我的男人正名,他们如何说你或许你已经不在乎,但是不能让我听见。”
觉非捏捏那酒窝:“万一我真的给德国人开过飞机到我们国家来呢?”
孤笙毫不迟疑:“那我也没有说错,你又没有帮着他们做杀人放火的事。”
他终于是忍不住地搂紧她笑了:“安心罢孤笙,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些,我知道那是我的工作,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个中国人,我拒绝了他们安排我的所有无理的要求,谢谢你相信我。”
孤笙埋在他的肩窝里,这时才敢偷偷蹭掉险些要掉下的泪。她不忍心见着他这样受委屈,他作为一个男人备受争议这样久,一定全都自己存在心底里,还要在家人面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的他心中一定更痛。她只能用自己小小的力量去保护他,哪怕就是那样一点点,也要告诉他,他在她心目中是永远的英雄。
“我信你,永远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贝比的支持与鼓励~俺都收下啦~继续推荐~俺滴新文:《小妖,跟我回宫》!鞠躬!求评求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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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话 守望 。。。
夜半孤笙梦呓,嘤嘤地说了些什么。觉非醒来,坐在她的床边,见她的额上有些汗滴,以为又是胎动,急忙点了灯火。看她只是嘴巴动了动,又歪歪身子睡下,知道她只是做了梦,这才放心的守在她身边,轻轻给她拭着汗。
窗外是倾盆的大雨,屋子里渐渐凉下来,八月天的暑气消弭不少,夜里发寒。觉非担心她睡着的席子凉了,又将自己的凉被搭在她的身上。肚子隆起些不方便,孤笙侧身久了想要翻身,慢慢地挪着。觉非隐隐笑了,轻轻抱起她,帮她翻了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嗯,觉非欣喜,这回抱着她有些吃力了,总算是长胖了些。
清晨,孤笙大概是晚上做了梦,有些疲惫,多睡了几个钟头。醒来之后看见身边的觉非也还在睡,身上光光的没有被子,蜷缩成一团睡着。她皱眉,起身发现身上盖了两床,明白他定是夜里担心自己受凉,全给自己了。
心中一阵暖,孤笙下了床,给他盖好之后,轻轻摸摸他的眉心。
觉非生得好看……希望长安可以继承父亲的优点,脾气嘛……还是像娘比较好。
“二少奶奶!小心哪!”
院子里一阵阵地惊呼,觉非揉揉眼睛醒来,见已经过了九点钟,身上重新盖了被子,孤笙不在房中,不晓得去了哪里。
“二少奶奶!可以啦!小心孩子的!”
芦儿的声音阵阵传来,觉非抹了把脸清醒过来,“二少奶奶……小心点?”他立马丢下毛巾牙粉冲了出去,竟然见着孤笙一圈圈地在院子中骑着自行车!
“孤笙,给我下来!”他生怕吓到她惊了胎,只得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担忧。
芦儿委屈地过来道:“二爷快去吧!少奶奶醒来见着院子里有自行车,好奇地想骑着试试,没想到骑了几圈之后就会了,不愿意停下来,怎么说都没用,急死了!”
“我才骑了一会儿呢!”孤笙抱怨着,“我骑得又不快,就是慢慢溜达,伤不到的,”
觉非看准了她骑过来的时机,稳稳地将她接入怀里。车子可怜巴巴地滚到了一边,孤笙敲打着他的肩膀:“啊!怎么就把我抱下来了!我真的只骑了一会儿而已的!”
“您还没吃早饭呐!”芦儿都快被她吓死了。
“还没吃早饭?”觉非更是气得偷偷掐了一下她的屁股。“关觉非!”孤笙气鼓鼓地咬他的耳朵。
“芦儿摆饭去。”觉非丝毫不理会她的气愤,芦儿笑着应着:“是了二爷!”进屋去热早饭了。
“我有分寸的,我一直都护着孩子的……真的,我从来没骑过,所以我……”
孤笙闷红了小脸紧捏着他的衣领,小时候每次看见霜南骑车都很羡慕地只能躲在一旁巴望着看,还要照看着她不会有危险。
觉非笑着凑过去咬咬她倔强唇瓣,“先把你跟孩子喂饱,我再护着你骑一圈。”
华露亲手包的小馄饨,留在老爷子哪里一些,其他都送给孤笙。三鲜馅儿的,知道她爱吃海鲜,特地每一只里面都包了虾仁儿。
孤笙见着热腾腾的馄饨,肚子里的长安也跟着喊饿了!她倒了些干辣椒就开始吃,觉非瞅着那一旁冷落的醋瓶子问她:“不想加些醋么?”
孤笙笑笑,倒了一些进去,“我爱吃辣也爱吃酸,你猜猜长安是儿子还是闺女?”
“搞不好还是两个,不过‘长安’这个名字改怎么分呢?”觉非憧憬着:“好办,大的叫长,小的叫安呗。”
一个都这样繁琐了,孤笙咽下去一只喝口汤:“不要,一个就很好,老二就慢慢等吧。”
“不行!”觉非坐过去抗议:“长安太孤单了,等着长城长久长乐来作伴呢!”
“不要。”孤笙想着有一群的小鬼整日里叫嚷,她都抱不过来,现在有长安跟颂扬在一起作伴,她就觉得很好。
“不准!要多生,我跟娘都喜爱孩子!”
“不!”
“再说不我就抢你的馄饨吃!”
“好嘛……”
……
想到华露的处境,孤笙轻磕着下巴坐在窗台前思索着,她意识到在这个家里【奇】有后的重要。即使老爷那【书】么爱华露,可最后还【网】是娶了三房,四房……这样的家族都是企盼人丁兴旺的吧?觉非又是长房的二子,自然是被看重去延续香火,如若她也如此,即使翠馨再疼爱她,也会劝说觉非纳妾。
她不禁摸摸腕上的红绳,拉开抽屉,多编了几只手链出来,将它们一个个串好,敬候佳音。
腹部一天天的明显,孤笙看着鼓鼓的肚子发愁,现下她是做什么都要被家里的人死死盯着,不准攀高不准绣活不准画图。整日里咬着梅干儿听觉非给她念唐诗宋词,眼巴巴的望着窗外停歇的喜鹊出神。觉非念得口干了,就咬她含在嘴里的梅子,笑眯眯地继续念。
“长安一定要秀外慧中玉树临风,不早点认识些国学文化怎么行。”
“秀外慧中……玉树临风……”孤笙咽下去梅干儿,果然把肚子里的孩子当成龙凤胎看了。
“听话,”觉非见她总是游神,捏捏她还是显瘦的脸颊:“给孩子听些,过几日我们再来听德文和英文诗,你要是喜爱就一并听俄文的。”
孤笙听了越发头疼,还未说出就发觉一阵腥呕,下意识的弯腰捂住嘴巴。
“怎么了怎么了?”觉非急忙搁下书本端来痰盂,孤笙果然害喜,俯□子吐起来。觉非一面稳稳地端着一面帮她顺着背:“好啦好啦,是我不好,不念了不念了,休息会儿带你骑车去。”
“真的?”孤笙马上两只眼睛闪着光芒抬起头来,“不许骗人。”
“你……”觉非见她的脸色红扑扑,皱眉:“跟着我在屋子里就这么无聊啊,一说要出去就乐得这副样子。”
“长安,娘又给你写信啦。今天爹爹带着娘去骑车了,娘装吐吓唬他,爹一下子就紧张了,答应不给娘念那些个枯燥的文本,带娘出去散心。不过他不准娘骑车,而是让我坐在后面抱着他,一路紧紧握着我的手,带着我绕了趵突泉很多圈……”
孤笙在小本子上记录长安的生长,还有……觉非爱着她的证明。
“今天你又长大了呐,三奶奶都知道给你送些洋奶粉来,所以你要好好地成长,我们都在等着你出来呢。爹爹晚上又下厨去了,给娘做我最爱吃的糖醋鱼。不要担心,这次芦儿姐姐会帮着他一起做,娘不会把那些黑黑的的鱼给你吃……”
孤笙甜甜笑着,将红绳夹在本子里合上。
觉非匆匆进房来找着什么,见她收起日记来,撇撇嘴:“不准跟长安告状。”
“嗯……你在找什么?”
“上次明明抄下来做鱼的菜谱,找不见了……”
觉非摸索着衣服口袋,孤笙悄无声息地溜出去,来到厨房,看见芦儿正站在一堆材料面前发愁。
“我来吧。”孤笙卷起袖子,若是等觉非找到菜谱,长安才是要饿肚子了。
“那怎么行二少奶奶?您快出去吧,这烟熏火燎的!”
芦儿拦着她,孤笙伸出食指贴在唇边来:“嘘……”然后会心一笑,“帮我打下手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觉非在门房拨通老吴的电话询问做鱼的方法,老吴颇感无奈:“还以为你要申请来上班了,闹半天还是为了娘子,真的不愿来呐?”
“快点说,我这拿笔等着呐。”
夹着话筒,觉非心中不屑,一个单身汉懂什么?要他放下美美的娇妻和即将出世的宝宝去上班,他又不是二傻子!
觉非兴致勃勃地拿着菜单冲进厨房,芦儿笑眯眯问道:“二爷会做了?”
“嗯嗯,这回没差了!”觉非将菜谱拍在墙上黏着,认真地对照着生火洗鱼切菜。
芦儿帮他打下手,悄悄回头冲躲在暗处的孤笙点点头。孤笙笑笑出去,在窗外唤着:“觉非……我想听唐诗。”
“什么?来啦来啦!”觉非匆匆将鱼丢进锅里,擦着手交代芦儿:“熟了撒点盐撒点糖滴点醋端出去就行了啊,切点蒜末和葱花!”
“是。”芦儿捂着嘴巴笑着,看他风风火火出去了,才悄悄把火灭掉,将刚刚孤笙已经做好的糖醋鱼重新煨热。
觉非兴冲冲地翻出来上次没念完的诗书,拉着孤笙做好开始念。孤笙看着他那么认真的模样,围裙都还没来得及脱下,溅在裤子上的油点子串联成线……真好,第一次感激这场错乱的代嫁,让我遇上你,遇上对我和孩子都这样好的你。
“怎么了?”觉非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头回看她没有走神,“眼眶如何还红了?”他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颊,温柔道:“好了好了,不要安慰我,我知道你不想听的,我不念了啊。”
“没……”孤笙弯眉握着他的手:“我爱听,是因为饿了,想吃你做的鱼了。”
作者有话要说:守望幸福守望长安吧~~祝福孤笙~~标题委实无能= =~5555555有好建议告诉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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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话 醉酒'改错字' 。。。
厨子告假,本来关老爷要置办家宴来犒劳孤笙有孕,结果只能从聚福林请了外厨来做饭。一桌子海鲜,孤笙倒是暗喜,只是大家不怎么感兴趣,索性都挑了大的蟹子给她。
觉非去拍电报,回来晚些,顺手捎带回一份新报。坐在孤笙身边,笑眯眯地先摸摸她的肚子:“爹爹回来啦。”
“孤笙呐真是有办法,把我们原来那么恶魔的老二改良成爱护妻儿的好男人了。”华露笑着差人将大个儿的螃蟹都送到他们这边来:“快给孤笙拨蟹肉罢。”
“那当然了!”觉非在芦儿递过来的帕子上蹭蹭手:“娘子吃几个?”
“不用啦,你刚回来,肯定饿了,我自己来就好。”
“嗯,我是饿了,那你喂我吧。”
翠馨见他耍无赖,弄得孤笙一脸潮红:“老二,不许欺负孤笙!”
“孤笙啊,他要是以后还不正经,就来告诉我,我敲断他的腿!”
这回连老爷子都发话了,觉非不满地答应着,“是!”又轻轻拉拉孤笙的小指头:“现在咱们家你最大!想吃什么就说。”
孤笙又脸红了,索性拿过他刚刚买回来的报纸轻轻挡住脸翻着。突然间,内页的头条新闻将她的眼神吸了过去:“大隐隐于市,昔日烟草大王洛宏奎东山再起”。
洛宏奎是洛老爷的名讳,孤笙微微一愣,继续读下去,连觉非递过来了蟹肉都没有察觉。
“魂儿丢啦?”觉非点点她的嘴巴,孤笙忙应着张大了嘴巴,就被他塞进去了满满一口蟹肉。
孤笙的心思完全没有在嘴里鲜嫩爽滑的蟹肉上,报上说,洛宏奎联合了军警部长万金夫,在济南投建一所大型的烟丝场。万金夫是总统手下的重要大员,这样一来,洛家的声势就会比关家还要显赫。
例行陪着翠馨华露散过步,孤笙一回到房里马上又翻出那报纸来仔仔细细读着。觉非本想给她按摩,看她一脸认真地表情,有些嫉妒那份报纸了。早知道她这样痴迷看报才不要顺手买一份带回来。
“拿过来我给你念,不准你趴在那里太久。”
“嗯……”孤笙乖乖应着搁下报纸:“不看了看完了。”
觉非走过去拿过来,翻到她读了几百遍的地方问:“洛宏奎……是洛老爷么?”
“是老爷的名字,原来洛家现在又重振旗鼓地开办烟丝场了,我在洛家的时候只知道老爷原来是做烟丝的,从来都没有听他们提及过,这一次好突然。”
孤笙敛笑,不知道这个新闻有着什么样的决定。
“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还能如何?傍上位政府要员,他以为就能开办的顺利么?这年头烟丝场十分难做,没有些猫腻儿是拿不下来的,你就不要为他们担心了。”
打心底里排斥那姓洛家的一家子,觉非巴不得这烟丝场出点幺蛾子。
“嗯,我不是担心,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夫妇二人不像是还想要经商的。”
“想不出来不要想,累着脑子,让长安也累着怎么办?”
“嗯,不想了……你抱我起来做什么?”
“娘子……你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不是么?身上都有味道了。”
“哪里有?昨天才洗过!”
“那就再洗一次嘛,把长安洗的白白的。”
“关觉非——!”
盛装打扮下的霜南,坐在餐桌前笑盈盈擎着红酒杯:“霜南感谢万叔叔这样不辞辛劳从北平特地赶来,这一杯薄酒先敬万叔叔,祝福万叔叔福寿延年,运达亨通。”
“霜南呐,你这一口一个‘叔叔’喊得我真是挂不住啊,我就真这么老了?”
政坛商界全都拿捏的来的老油条万金夫坐在对面,色迷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霜南开襟儿的衣领子。
“哪里哪里,是霜南失言了,万部长莫要同我一般见识,霜南自罚三杯。”
忍着腹中的一阵难受,霜南愣是撑着将三杯烈酒灌下肚去。
看着她干了杯,万金夫拍手叫好:“宏奎的女儿果然海量!当年我同你爹打拼的时候,你还是奶娃子,被你娘抱着呐!那时候就看出来你是个小美人儿,果不其然,出落得这样动人呐。”
看着他油光满面的样子,霜南只想把酒杯摔倒他脸上去。不过为了父亲好不容易挣来的社会地位,她还是忍下来,继续作呕地陪酒招待。
任他的眼珠子在自己身上扫过来扫过去,霜南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里是高档会所,想他也不敢胡来。
酒过三巡,霜南实在体力透支,连眼神也有些恍惚。该死的老东西,居然两瓶烈洋酒都还没把他灌醉。
“霜南?醉了么?”万金夫见她一直在摇晃着脑袋,还不时捶打着脸颊,便放下杯子过去扶她:“我看你真是醉了,我安排车送你回府吧。”
“不……不用了万部长,哪里能劳烦您呢,你不必管我,再喝点罢……还……还没表达我们全家对您的感激呢。”霜南强打着精神暗骂,洛平济答应马上就来接应她的,这个时候了还没到!
万金夫一脸横肉一笑起来就堆到了一起:“霜南呐,我可是在老毛子那里上了五年的军校呐,你这点酒怎么能灌饱我呢?倒是你自己,脸都红成这个样子了。”他说着伸手去捏着霜南的脸颊,霜南下意识的避开他:“部长……您也醉了吧,那咱们就回去吧。”
霜南心中默默给自己使劲儿,可是这洋酒着实烈得很,让她四肢都不听使唤的靠在一股狐臭味的肥腻身子上,更加让她胃里翻云覆雨。
万金夫使个眼色,一旁站着的属下马上意会地下楼去开车了。
“来吧霜南,万叔叔今晚就带你回家。”万金夫笑着蹭着她的颈子,半抱着她下了楼去。
外面的风挂在脸上,夜里转凉,霜南警醒了些,推开那个肥硕的怀抱:“万部长,有劳了,我哥已经在路上,等会儿就到……他会接我回家。”
“霜南呐,你这就是见外了啊,你这样盛情招待我,我连你喝醉了送你回家都不行么?”万金夫勾起抹阴笑指使着司机,“开门,我送洛小姐回去。”
“不……”霜南想要挣脱,但是他的熊臂死死扣住自己的腰肢,根本奈何不得。“不要……”她带着哭腔,意识到这个急色鬼想要做什么,死命地摇着头。
“走吧霜南,跟着叔叔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万金夫一个蛮力就抱起她将她半个身子都塞进了车里去。
“我自己走!”霜南清醒了许多,苦苦用着最后的意识撑住车门。
“小脸儿都哭花了,多难看。”手指令她恶心的滑过自己的唇,霜南连咬破它的力气都没了。
“先生,这位小姐已经说不要了,您又何苦步步相逼呢?”
无畏且透着厉色的声音传来,万金夫松开霜南的手,怒视着坏他好事的年轻男人。
“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知道我是谁么?”
“如果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堂堂万部长,在深夜这间高级会所门外,强押合作伙伴的女儿上车,传出去的话……”
“你是哪家的小报的记者!”万金夫火冒三丈:“老子还怕你不成?你就不怕落在我手里?”
男人轻轻笑了,“在下的名声不怕什么,但是部长您就不一样了,请部长回身看看罢。”
万金夫一回头,才看见众多来来往往进出西餐厅的男女都停下脚步围观着他们。
“臭小子,算你今天走运,咱们走着瞧,希望下次你不要犯在我手里。”万金夫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霜南拽出来:“滚!”
男子接住霜南,冲他抱歉地颔首:“那么后会有期了,万部长。”
霜南只觉得撞进了一个不再肥腻的怀抱,混沌着睁开眼睛,揉一揉,唤道:“关觉非?如何是你呢?”
“不想跟着他去就别说话。”觉非轻轻压住她的头,看见万金夫拂袖而去才松开她。
“关……关觉非?真的是你?”霜南离开他的怀抱,既失落又惊喜。“你救我了?”
“洛平济在大堂找你,等一下就会下来,你好自为之。”觉非退开一步,“女孩子家喝这么多,真是不自重。”
“我要你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霜南只是想大哭一场,自己险些被侮辱了,还受他的讽刺。
“那么你可以去追,那老流氓的车还没开远。”
觉非冷笑着转身离开,霜南看着他渐渐远离的背影,不争气地落下泪来:“姓关的……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可我偏偏想让你看着我,你本来就应该看着我……”
平济风风火火冲下来拉住霜南,气愤地摇她的肩膀一通骂:“你疯了么?谁让你同那个胖子喝酒了?不是让你等着我一起来的么?还好碰见关觉非,要不然,你这女儿家的清白还要不要了?我们洛家若是要拿你的清白去换名胜地位那不是自扇耳光么?还好你没出事,这趟真是白来了!”
霜南始终凝视着觉非离开的路,凝着泪痕的脸颊挂着一抹笑纹:“谁说的白来了?原来今晚这样适合喝醉了酒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会日更!紫姑娘在此谢过一直支持俺滴贝比哈!~多给俺意见建议吧!bo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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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话 不安'改错字' 。。。
听了平济的话,洛太太气得一晚上睡不着,当初就不该为了替洛家出口气非得去争什么地位。比不过关家就算了,已经活了这半辈子,未来如何谁还会晓得呢?就是怨念儿女受人欺凌,这才想着要重新去求那个老色鬼故交!
霜南闷在浴盆里,用力地搓洗着那个肥硕的身子碰过自己的地方。不过,她不想洗掉那个救了自己男人的气息。
他冷涩的眸子刮过她吓得冰寒的肌肤,竟然会觉得温暖。他有力的臂弯圈住她,讥笑着那个伤害她的人……浴桶太小,盛装不下她的思念。
入了九月,孤笙身子明显地沉重许多,每日会有轻微的害喜与脚部酸胀感,身子像绑了只大麻袋,看着自己都发愁了。
唯一让她心情大好的便是袁纬给她来的信件。心中详实地报告了丝绸坊的最新情况。孤笙看了很是欣喜,平济往来于济南同青岛,给了店里不少帮助,布店十分平稳地度过了开业期。原本以为他醉酒,忘记了承诺的十万块,结果那次火车站历劫之后,一到青岛袁纬就收到了他寄的邮包,整整十万元现金。
她一直都想要找个时间去谢谢平济,只是碍于现在的身份,或许她已经开始在意旁人的眼光,那个无忧无虑的袁孤笙已经远去,是她留下来所付出的代价。
袁纬在信中说,待她产后会带着小宝来济南探望她,这叫孤笙激动不已。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定下来店铺的名字。这个孤笙早已暗暗想好,布庄的名字,等见到了他再告诉他,弟弟一定也会满意。
她太想去看一看自己的布庄,太想去父亲的坟前磕个头,告诉他,袁家丝绸还在,还会永远地繁衍生息。
只是等她生完孩子,觉非就该忙了,老吴照顾他,将他在青岛的工作都转移到了这边,自己不舍得去麻烦他,所以想去一趟比登天还难。
这些天觉非回来的很晚,还是硬撑着帮她按摩完了,接着倒头就睡,看得她很是心疼。孤笙想着,既然帮不上他什么忙,那就不给他添乱,乖乖地等着长安出世。
其实,觉非瞒着她一件事。老吴分给他的订单中有一部分是帮朋友的忙,觉非顺手做了翻译。由于是对外的订单,他译得格外仔细,等到译完才发现,货品不是药物而是烟丝。
后来才知道,老吴那个朋友竟是万金夫的手下,觉非稀里糊涂得成了洛氏烟丝厂对外出口的翻译员,这叫他哭笑不得。不过有利于发展民族生产力的事情,他还是会义不容辞地帮忙。
有时忙到很晚,洛家的人会时常来给工人们送饭,见了觉非在,都会点个头招呼声。觉非厌恶这里,干脆想将文稿拿回府去,又怕孤笙见了心中七上八下,只能盼着长安快快出来,好让他安心地回府。
比如现在,他尽力去忽视坐在他对面紧紧盯着他看的那双催命般的眸子。忍无可忍:“洛小姐,有事么?你这样子做,影响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家的生意。”
“你承认我影响到你了?”霜南很是开心:“我多带了份饭给你,你趁热吃吧。”
觉非罢笔,摸出怀表来看了一眼:“多谢洛小姐一番美意,若是一年前关某自当是欣喜若狂的愿意陪着你共进晚餐。只是抱歉,八点钟我答应了孤笙陪她去喝清菊茶,若是不嫌弃洛小姐也可以跟来的。”
霜南一阵气短,“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我已经很有耐心了!”
“哦?”觉非穿好外套走过来:“我为什么要同你好好说话?你是谁?与我定亲的小姐?不是了……我的主顾?也不是,我只是个来帮忙的,随时欢迎你将我炒掉,我正好多有时间去陪我的妻子。”
觉非微微一笑,摆摆手:“洛小姐晚安,好像隔壁的叫阿全还是阿单的那译英文的人还没吃呢,你可以去找他,祝用餐愉快!”
“关觉非!”霜南喊住他:“你别不知好歹,我能后悔是你的福气!袁孤笙能给你什么?能帮你什么?你根本不是真的爱她!”
“你问我孤笙能给我什么?”觉非想想:“嗯……的确是个好问题。她似乎什么也给不了我,但我就是喜欢她。喜欢她生气时才会露出的酒窝,喜欢她握着我的手时的温暖与坚定,喜欢她给我和孩子编的手链……不知不觉,她给了我太多,多到我一辈子都付还不起,多到我一永远都想赖着她。洛小姐,关某不是什么好人,与你无缘,莫要再纠缠了。”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霜南冷哼道:“你凭什么说我纠缠你?我就是看你娶个丫头替你不值罢了。”
“那样也好,多谢洛小姐的关心,记住别吃回头草,因为草儿已经繁盛在爱他的人家。”觉非迈步走着,临到门时将译完的手稿连同译所的钥匙一并搁在窗台上,头也不回得离开。
丝绸坊的货送到了布店,袁纬招呼着新雇来的伙计们帮忙卸布。新印染的花色颇受小姐太太们的喜爱,这几日十分走俏。验收完货,车子刚一开走,袁纬看见洛平济笑着立在对面。
“袁老板近来生意可好啊?”
“洛大哥!”袁纬连忙招待他进店,“不是听你说回济南忙着本家生意了么?怎么这会儿来了呢!”
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平济抿了一口:“生意有妹妹在照看,这边还是有工作的,今天顺路,就来你这里看看。”
“好好,随意来,姐姐说你可是我们最大的股东。”
“那我这大股东,有没有资格参与改店名啊?”平济指指门口空着的牌匾:“一直空着,不是在等人写么?”
“啊……”袁纬憨厚的笑笑:“孤笙姐姐已经定了店名的,跟我说暂时保密,就等着找位会写字的给写个。”
“孤笙取得么?”平济又想起那个隽秀沉稳的影子来,“那一定会是个好名字。定找个大书法家来给题字,才配得上她取得名字。”
袁纬见他有些移神,给他添了茶:“我们姐弟俩可是要一辈子感激洛大哥了,照顾姐姐又照顾我们,姐姐当初真是送对了好人家,多亏遇见您!”
好人家……遇见我……平济失笑,只有自己晓得其中苦乐,弦断有谁听?平济释然拍拍他的肩膀:“听说你想去探望孤笙?那么跟我联系,我送你们去。她现在有了身孕,应该很想让你见见外甥。”
喜玫大清早就被关老爷吵醒,难得他在自己房中睡下一晚,还走得这样早。留他不成,喜玫抱怨着下床给他穿衣洗脸。
两只手腕子顺着关老爷的衣襟摸索着:“老爷……多待一会儿都不成呐,昨个儿夜里您不是还答应我给我个儿子呢。”
“快些拿开,”关老爷厌烦地拨开她的手:“今早总统暗访,召唤我们这些个旧部下通通去报到,哪里敢腻歪?”
“海震……”喜玫一激动喊着关老爷字:“那是不是说要给你升官呐!”
“升个屁官,老子不被解甲归田就不错了。”
关老爷最后整理一遍仪容,总统这回突然暗来,让他心神忐忑。前日子到的万金夫刚一踏上济南的地就打着总统的旗号大张旗鼓的开厂兴商,这回总统亲自来,不晓得又要助长他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孤笙去请安时,难得见着四位夫人都心事重重地聚在一起,倒是让她不必挨个房中跑了。翠馨见她来,忍不住的抹泪儿,“不是叫芦儿告诉你今儿不必来请安了么?”
孤笙着实吓到,连平日里最为张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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