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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龙之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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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的东西主要在英法两国尤其是英国,当然,德国统一后会赶上来,美利坚也是一个勃发的后生力量,这些王飞可不想错过。不过目前就先神圣帝国好了。毕竟都在欧洲,国与国之间来往交流也方便些嘛。或许当下一批的人到欧洲的时候,王六儿这小子已经把路子初步趟出来了吧?不然可就枉费自己在他走时的一番淳淳善诱了,也枉费了王六儿的古怪精灵了。他甚至开始设想,完全可以组织起一帮土财主,就让自己的父亲王一龙领着,到西方的花花世界好好走一走,亲身感受一下西方的工业文明,回到中国后好大把的掏出他们的银子来支持他的工业化计划呀。至少也可以少一下阻力嘛。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最早也得他的人民军在山东站稳以后不是?
  得知同来的里面有一些企业代表,先从卢力克这儿摸了一下他们的底,里面竟有他感兴趣的钢铁企业代表,看来虽然神圣帝国没有统一,神圣帝国的工业家们早就为着他们的产品来谋出路了。市场就是金钱呀。其他的代表都是纺织企业的,王飞在见他们的时候就有所侧重点了。对独一份的钢铁企业代表海斯曼是格外看顾,对纺织业的代表当然也不失热情的欢迎她们来到中国,毕竟中国的纺织业还是手工业阶段,需要工业化的纺织来搅搅局。但王飞对纺织企业却表达了一个强烈的愿望,中国地域广大,人口众多,市场规模大的你们想都想不到,最好把你们工业化的纺织厂搬到中国来开。而且最好先放到山东去。因为目前中国的其他地方还不让你们进入。说到这里,王飞哈哈大笑。中国的市场是大,可是要让这些自给自足小农经济下的潜在商业客户们拿出钱来可就不容易了,现在最好是只捡好的说,过来了就由不得你们。来了这么多的纺织企业,傻瓜才不知道是为什么呢。你们伟大的使人海涅不是写过什么什么那纺织工人吗?这纺织呀,说不定就是在你们哪里过剩了,急着找出路呢。果然有人问中国有蒸汽机吗?有煤炭吗?能保证我们需要的原料吗?王飞更是大笑一番,中国什么都有,只要你们肯过来。所有的设备运过来你们就可以开工,我还可以保证给你们大量的工人呢。只是这个事情先不要和我谈,做出你们的计划来我看后再说。
  然后王飞又单独留下了海斯曼,和他敲定了从他们公司购买刚才的协议意向。王飞自有如意打算,钢铁这个东东现在一时还搞不来,简直成为了他最大的制约了。土法资产的铁料做出的武器极是粗糙,也只能达到目前的水平了。如果有了国外先进的刚才,什么迫击炮自动步枪什么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先通过以优惠的价格购买刚才吊住海斯曼的公司,慢慢的就让你们在中国设厂。那时候,嘿嘿嘿,王飞肚子里奸笑起来。海斯曼高兴之余也有一些头痛,这个什么总司令怎么那么地道,开出来的价格固然优惠,可他要的产品也太难办了,好多品种他们根本不能生产,能生产的怎么看都像是做军火用的?不过资本家总是在追逐金钱利益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购买协议达成了。
  所有运来的设备在沂州又重新起运。王飞说了,这些东西,放在城市周边固然方便,可是安全怎么办呀?都给运到大山里面去。工场就开在大山里面。沂州的西北就是连绵不断的鲁东南群山,最有名的两座山是沂山、蒙山和鲁山,所以这群山环抱的地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沂蒙山区。好地方呀,好地方呀,对于沂蒙山王飞是向往已久呀。“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多么优美的歌儿,多么淳朴的乡亲。要不是沂蒙山的乳汁,哪里有……扯远了,还是拉回来吧。这里群山环抱,好多山的地下都是石灰岩溶洞,里面有湿漉漉的,也有干燥的,都深藏在大山里,把这些设备往山里一安,你们就给我找吧,保管你们找的头发白了都找不到,而我人民军,大量的先进武器装备,哈哈,士兵们,就等着收你们的好装备吧。那些拿了了银子兴冲冲的洋工人们,嘻嘻,不好意思,等到了山里面不要客气呀。
  卢力克在山东转了几个地方,按着王飞的要求就又启程回到了欧洲。现在他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就是中国欧洲商务总代办,随着他一同回去的,是王飞精挑细选的三百少年纵队的精英,当然里面也有几个王飞配给卢力克的助手。幸好这船够大,不然还不知怎么放下这么多人呢。卢力克拿出一沓纸,上面乃是密密麻麻王飞开列的购买清单。卢力克看着这些纸,仿佛天父就在看着他笑,手里捧着的,都是黄澄澄的金子。哎呀,这来中国就是好呀,想我一个小小的传教士,在家乡不但是名不见经传,票子也没有几张。来了趟中国,先是在家乡美名远扬,接着又成了一个国家的商务总代办,这回去以后,那可是立马要抖起来的呀。以后这上流社会可就不是那美丽的幻想了,咱也成为上流的常客了呀,不,根本就是上流的新贵嘛。回头看了看他的助手们,特别是看到一张瘦瘦的白白的脸,这个好心情稍稍有了一点美中不足:自己这个总代办最后还是要听这个瘦子白脸的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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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两位客人(1)
不过王飞可愁起来了,不是因为桀骜不驯的左宗棠,而是他的司令部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死缠烂打,就是不走了。
  左宗棠一路行来,并不像陈玉成那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押送他的军官士兵可是吃够了他的苦头。就在他刚刚被俘的时候,那是相当的格硬,痛快的快给老子一刀,老子才不尿你们这些叛逆之徒呢。整日价不是冷嘲热讽,便是破口大骂,读书人的斯文那是荡然无存,不论是谁去提审他,都得给骂一鼻子灰回去。那些接近他的人吃够了他的苦头,虽然再三的强调优待俘虏,可是这种死硬俘虏,不优待也罢,早点解决了他也让他早托生不是?也省得他软硬不吃,直闹得鸡飞狗跳。哪知王飞竟然不让杀,这种人都不杀,留着做什么?幸好有一道命令要把他送到山东去,赶紧把这瘟神送走了,好安生呀。
  嘿,你说这事有多怪就多怪,这个左宗棠,竟然死活不走。不但不走,还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痛快淋漓的把去带他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两手死死抱紧了门板,对不起,俺左某和门板耗上了,想让俺走,没门。对,也是,他走了可不就是没有门了?看着左宗棠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门板上被抬走了,看他的人民军士兵长长松了一口气,你这个瘟神爷爷阎王奶奶,可走了。兄弟们,你们保重呀,我们可要好好的松散松散了。
  看着五花大绑用门板抬来的左宗棠,王一山咂吧咂吧嘴,这不是个办法呀,千把里路呢,怎么办呢?转了几圈,计上心来,“喂,左宗棠,你够英雄呀,说实话,自从你兵败被俘之后,你是不怕天,不怕地,不怕苦,不怕死,和我们的战士们斗个不休,对于你这种人,落在敌手还如此豪放,生死隐于谈笑之间的,我王一山是头一回见。一句话,好汉子,真汉子,大英雄。我还挺佩服你呀,换了我,未必能做到你这样豪放。可是,今天我一看你,一听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你别以为我是激你,我还就这么认为了。你呀,平时叫的挺欢,一到关键时刻呀,不行,尿裤子了。大英雄。”
  左宗棠虽然被捆在门板上,听了这话,使劲挣扎了几下,两只眼睛都鼓了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明白点。”
  “哈哈哈,这还不够明白吗?你知道我们带你走是要处决你了,你害怕了,你胆怯了,你尿裤子了,你只有耍无赖了,大英雄,不,大狗熊。”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怕?我怕了你们?我左宗棠会害怕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左宗棠要自己走着去刑场,我要睁大眼睛看着你们,我会怕?我怕了就不姓左。告诉你,我告诉你们,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当你们举起屠刀的时候,我左宗棠要是眨一下眼,哆嗦一下,我左宗棠就自己把头给你们砍下来。”
  “是吗?那好呀,先放开他,我先看看他走路是否打哆嗦。要是打哆嗦,你们都听好了,在他到达目的地之前,你们都给我喊他右宗堂。”
  轰的一声,周围的人民军士兵笑了起来。左宗棠涨红了脸,绳子一松,便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可是被绑着抬了好久,腿脚都酸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有倒下。立住了梗着脖子道,“这个不算。”王一山道:“这是你的脚酸了,绳子绑的,不是你害怕,当然不算。你们都听清了,等他活动好了后再让他走,这次你们可不能喊他右宗堂。”
  左宗棠立稳了,却不活动,抬脚便走,当真是走得又快又稳。王一山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嘛?你就随着他们走吧,兄弟们,不用绑着他,就让他自己走,看好了,可不要让他逃跑呀。”
  左宗棠翻了翻白眼,气冲冲的跟着走了。王一山嘘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屎橛子自尊心挺强,真不知司令员看上了他那一点。
  左宗棠一到沂州,王飞便立即要看看这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这个左宗棠呀,让押送的士兵吃了不少的苦头,特别是走了几天明白过来不是要杀他之后,先把王一山肚里痛骂了一顿,便瞅着做好事了。不管怎么说,毕竟自由了,溜溜哒哒,看管的士兵好像也不太注意耶。可是也邪门了,就是这么松的看管,怎么多次的试图逃跑,都被捉了回来呢,而且也因为这些不光鲜的经历多次被报以老拳,还整天说什么优待俘虏呢。士兵们心里也有气呀,虽然说有待俘虏,可也没有你这样的呀,猖狂之极整天指天划地跺脚骂人损人不说,竟然抽冷子就逃跑?枉我们副师长这么千叮咛万祝福的要路上好好看管呢,感情你是成心给我们找茬呀。好呀,找茬你就找吧,谁怕谁呀?也不睁眼看看你自己是一种什么德行,什么身份。军纪规定不准虐待俘虏,可是没有说不准修理逃犯?因此逃跑了几次之后,左宗棠是彻底死了心。因为跑的结果只是让他的眼角明显的乌青起来,这些士兵太可恨,每次都照着明显、敏感的地方下手,横拉直拽回来后,好事者还专门数数脸上又多了几片伤,并编了一首歌来歌颂左宗棠的逃跑业绩:左宗棠,真鲁莽, 根据地里瞎撞撞,不是跑到乱坟岗,就是撞在大树上,只有一次跑得远,一头拱进百姓家,却是民兵排长正躺在热炕上。东奔西窜跑不出,鼻青脸肿的乱嘟囔,怎么 这里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连老百姓也敢来和我瞎顶撞?哎呀呀,这可让俺怎么样?
  这歌儿一唱,左宗棠是再也不跑了,跑也跑不出去,抓住了还白挨一顿穷揍。慢慢的,他也明白 了,这些人在变着法整他呢,明知他跑不出,就由着他折腾,然后就可以借机下手了。不过一路行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遍地哀鸿,饿殍遍野,到处竟是一幅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样子,老百姓并没有因战乱流离失所,也没有因脱离了大金皇朝的通知而苦不堪言,倒似乎比以前还好些。
  他转念一想,我呸,都是让我看的 好地方呀,既然不来杀我,想是要让我投降,呸,我左宗棠能投降你们,做梦去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把我怎么着。听说是司令员要见他,他也知道了,这个司令员 是他们最大的官,就是一个造反的总头子。见就见,我还怕你?押送的军官倒犯了思量,这左宗棠脸上隐隐还有一块青呢,要是让司令员看见,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司令员要见他也不能不让去呀。还是向他嘱咐几句吧:“喂,左宗棠,你听着,见了我们司令员,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可不要乱说,更不可以撒泼,你知道吗?”
  “什么?你算是哪根葱?敢来教训我?”
  “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你想想,要是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不说别的,便是你自己,捉了一个像你一样的人,那人早死了几回了?告诉你,对你可是宽大到家了啊,不要不识抬举。人家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倒好,连个好歹也不识呀。”
  “你才不识好歹呢,你,你……。”左宗棠连说几个你,却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平心而论,人民军对他,那可真是仁义到家了,虽然逃跑了几次被报以老拳,可是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呀。可是要让我去好好和土匪头子说话,想得美,还是先看看再说。
  “你不就是怕打我的事被你们的头子知道吗?哼,不要以为我傻,你们的歌里整天唱呢,第几来着,管他第几,反正是什么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哼哼,看到了没有?这里,就是这里,还青紫一片呢,这就是你们虐待我的。我要告你们虐待俘虏。”
  “哎,左宗棠,你怎么乱说呢?这不是你乱跑,跑到老百姓家里,被老百姓打得吗?怎么癞到我们头上来了?”
  左宗棠冷冷的看着他,重重的哼了一口气:“老百姓?那不是你们的什么排长吗?就是你们的人干的。”眼皮上翻,大有你能奈我何的架势。边上一人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那次你跑到老百姓家里,就只有人家的婆娘在屋里呢,你一头钻进去,你是要干什么?”
  左宗棠的眼珠直突出来,“你,你,你造谣,你胡说,你们在后面追得紧,我乱跑一气,我怎么会知道那屋里有女人?我左宗棠是那种人吗?”
  这说的呀,是左宗棠最后一次逃跑遇到的事情。他下决心不再跑了,倒也不全是为了歌子,和这一次的遭遇也有很大的关系。那次跑了后,追兵是紧赶慢赶,吊在他后面慢慢的吊他。左宗棠不知道呀,还以为这次油门了呢。眼看到了一个村子,后面的兵们加快了速度,左宗棠被追急了,一头钻进了老百姓的家里,谁知那家只有女人在屋,那婆娘突见有人进来,死命一嗓子。当时就把他给定住了,然后头上就挨了一阵笤帚疙瘩。更没有想到的是那婆娘的老公就在另外一间屋里睡觉呢。他婆娘一嗓子,赤着膊就 跑出来了。抓住就是一顿狠揍呀,比那些士兵打得狠多了。还是多亏了追他的士兵赶到,不然更让他好受呢。后来才知道,那人竟是一个什么民兵排长。
  “是不是就只有你清楚了,我们怎么知道?”边上那人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大半倒笑了起来。左宗棠恨恨的跺了跺脚,那军官笑道:“好了,不要笑话人家了,司令员等着见他呢。我们把他送去,把他路上的所作所为告诉司令员。”
  是, 士兵们轰然答应。左宗棠急了,要是真要这么一说,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定住了脚怎么也不走,军官道:“怎么,让我们再拿门板抬你去?告诉你,你要死 要活,我们都管不了,司令员管着呢。哼,我看呀,活着总比死了强。要是不听呀,见了司令员你就可劲的闹吧。快走,快走。”推着左宗棠去了。
  看着这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仰面立在自己面前,中等身材,胖胖的,眉毛粗壮而整齐,便如用刀削过一样。神色倨傲,眉眼处却有一片淡淡的青,明显是淤积伤,王飞一边踱着脚,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这不是大煞风景嘛?难道有人敢动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奶奶的,皮痒痒了不是?
  左 宗棠仰面向天,就等着所谓的总司令来了。可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却老是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的打量,火气上涌,突然大声向着王飞喝道: “喂,小子,你过来,瞎了眼了?乱转悠?你们总司令呢?怎么还不来?从湖南把我弄到山东,就是让我站在这里吗?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们客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你傻了?还不给我叫去?知道我是谁不?”
  许大鹏眼睛立时圆了,“好小子,敢出口伤人。”他肚里暗暗叫着,紧了紧衣服,摸着身侧的短枪便走上前去:“你瞎咧咧什么?不大声吆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我们总司令早就在这儿了,你没有眼睛呀。你以为你是谁呀?有什么资格对着我们司令员瞎嚷嚷?”
  左宗棠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什么?这个毛头小子便是他们的司令员?分明是个娃娃嘛。
  王飞挥手道:“大鹏,你脾气小点好不好?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嘛,又没有让座,又没有做自我介绍,左先生发火是应该的嘛。”
  笑着对左宗棠道:“先生批评的是。王飞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不觉失礼,倒让先生见笑了。”
  左宗棠道:“好,原来你便是总司令。我左宗棠今日来领死了,是剜是剐,今日全凭总司令了。”
  王飞道:“左先生言重了,王飞久闻先生大名,对先生只有佩服,实无他意。试问天下能有几人当得起‘国不可无湖南,湖南不可无左宗棠’的评价呢?先生名闻天下,天下人莫不仰从。王飞自从听闻先生高名,打心眼里对先生只有景仰,今日能得见高范,实在是三生有幸,又怎能加屠刀于先生颈上呢?先生快快请坐。”
  左宗棠大力的“哼”了几声,哼完之后,见王飞仍是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保持着请坐的姿势,想了想,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王飞一摆手,自有许大鹏捧上茶来。王飞便也坐下,拿起茶杯把玩着,良久,吸了一口,道:“先生,王飞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先生脸上的伤自何来呀?是不是我的士兵们冒犯先生了?到了王飞这里,先生只管实说,只要是士兵们冒犯了先生,王飞必定以军纪从事,决不姑息。”
  这脸上的青伤却是左宗棠的隐痛。他路上几次逃跑,士兵们虽然对他报以老拳,但却是相当有分寸,明眼处那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而这脸上的这片青紫,却是被那个民兵排长冲着眼眶几拳下来的遗留物,当然头上还有些暗伤,那是被排长的婆姨给打的。民兵排长,算起来当然也是王飞的士兵,可是真要说出来,那自己仓皇逃进人家家里弄得人家的婆娘高声喊救命却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说出来只是徒增笑料,嘴动了几东,说出来却是“那是左某自己不小心磕的,不管士兵们的事。”在外面伸长了耳朵听的押运的连长松了一口气,这个左宗棠还算是识相,要不然司令员不剥了自己的皮那才怪呢。
  王飞道:“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要不要找个医生好好看看呢?”左宗棠咳嗽了几声,道:“总司令把左某从湖南一路解到山东,不是为了关心左某脸上的伤吧?”
  王飞笑道:“先生真是快人快语之人。那我王飞也就直言了,不知先生一路走来,可对我们有什么看法呀?不妨说来听听。”
  左宗棠道:“阶下之人,能有什么看法呀?你就痛痛快快的说要把我怎么着吧。”
  王飞道:“先生意见不小呀。既然现在不想说,以后想说了随时可以找我来说。先生一定不要客气。至于王飞请先生来,自然是想先生能以国家和民族为重,支持人民军,更是希望先生能在人民军中发挥重大作用。”
  左宗棠道:“国家和民族?亏你也知道谈国家和民族?既如此,左某倒要问一问,你们人民军挟洋自重,拿洋人来欺压百姓,你还要谈国家和民族?我看大金就要葬送在你们手里了,大金的子民也要暗无天日了,你还说国家和民族?真是奇谈怪论。”
  王飞道:“挟洋自重?拿洋人来欺压百姓?呵呵,不知左先生因何这样以为呀?”
  左宗棠道:“你们手里的洋枪洋炮是怎么回事?哼,要是没有洋枪洋炮,我左某会输给你们?我大金会步步退缩?要是没有洋人给你们撑腰,你们哪里来的这些东西?要不是你里通外国,勾结洋人作乱,我大金也不会遭受如此耻辱。你们逼着百姓剪辫子,分百姓的土地,家产,没收商户的资材,这不是欺压百姓又是什么?这山东是我大金的土地,是我华夏的地方,现在倒好,洋人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还有那些西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毒害我大金的子民,让他们乱了五纲,乱了法纪,我大金的尊严何在?我怏怏中华的尊严何在?哼!”
  王飞道:“原来先生倒是这么看的。几个洋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走一走,做一些有利于我们发展的事情,就是有辱我们的尊严了?学习西方先进弄得科学技术知识,就是有辱我们的尊严了?照你这么说来,那么你口口声声的大金割地赔款倒是体现了大金的尊严?林先生虎门销烟,抵抗外敌的入侵,大长了我中华人民的志气,却被你口中的大金贬到西北边陲,致使东南海防一溃千里,洋人沿我长江内河逆流而上,肆意屠杀我百姓,毁坏我百姓的房屋,抢夺我百姓的资财,这倒是体现了你所谓的大金的尊严是不是?你也说我怏怏中华,我中华地大物博,物资丰饶,人口众多,英勇顽强,那些外国,那些洋人,凭什么来我们的大地上横行呢?要不是你所谓的大金朝廷昏庸,他们能在我们国土上横行?”
  左宗棠张口结舌,却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们挟洋自重,压制朝廷。”
  王飞道:“你要这么说,我倒问你,我人民军向洋人赔了多少款?割了多少地?根据地老百姓的东西又被洋人抢了多少?根据地内有多少的百姓遭了洋人的迫害摧残,你倒给我说说呀。你也说过,你从湖南一路走到了山东,我们并没有遮住你的眼睛吧?并没有捂住你的嘴吧?并没有绑住你的手吧?并没有夹住你的腿吧?你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嘴去问,用你的手去触摸,用你的腿到你想要去的地方,用你的真心去感受一下老百姓的心声,你告诉我,你所说的,是事实吗?”
  左宗棠道:“你,你们,你,你们的洋枪是哪里来的?那些洋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些你们怎么抵赖?”
  王飞笑道:“这些我们不用抵赖,实事求是。你所说的洋枪,我们不叫洋枪,叫火枪,是我们自己生产的,是我们自己制造的。看来你瞧不起中国人呀,不然我们自己生产的东西你怎么非说是洋人的呀?至于那些洋人,是来给我们干活的,毕竟他们有比我们先进的东西呀。你不能不承认,我们落后了,不然洋人的鸦片不会在我们的国土上泛滥,洋人不会骑着我们的脖子。落后了怎么办?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然后等着下一次洋人更加深入的来侵略我们?所以我们才开阔眼界,我们要请进来,走出去,把先进的东西学到手,让我们的实力强大起来,让我们赶上他们,超过他们,让他们不敢轻易的来侵略我们。让我们中国强大起来,让我们的人民富裕起来。怎么,你是要指责我们这些吗?你指责我们是为了我们更加的跪着活着任由别人宰割吗”
  左宗棠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王飞继续道:“你既然这么以为,我也不强求你。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大鹏,把他领出去,让安全部的人陪着他,先看看我们的工场,再看看那些洋人在干什么。只要他愿意看,就让他看。什么时候他想再来找我了,就直接把他领来。左先生,请吧。”
  左宗棠一愣,王飞已经不理他了。“好,我就看看,看看你是不是在胡吹大气。哼。”左宗棠跟着许大鹏向外走。刚走的门口,眼前一亮,一个姿容秀美的绝顶美女施施然走进门来,左宗棠不由自主的眼光随着美女的移动而移动。那美女突然启唇一笑,犹如烂漫的春花突然盛开,院子里立时明媚起来。许大鹏哼了一声,狠狠推了左宗棠一把,左宗棠猛然惊醒,脸上却是火热。忙低着头随着许大鹏去了。
  

二十三 两位客人(2)
当王飞看到她的时候,也不由眼前一亮,震惊于她的美丽了。实话实说,黄依依确实是一个尤物。可是,王飞始终不能挂怀的,是他和黄依依见面时候的情景。而且自那以后,黄依依一直是追在他的后面,他心里不由就多了几重心事。
  “你要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王飞道。说实话,他没有想到还能见到她。当王宝龙来述职时,告诉他桐油黄的女儿黄依依随着他来到了山东,说是一定要当面感谢总司令,如果没有总司令全家早就被灭门了。王飞想起了那晚在雉河集的事。看来张乐行是听了自己的招呼了,只是真要想感谢也得桐油黄出面呀,怎么他的女儿倒来了?还有,已经拒绝了好几次了,怎么还是跟着来到了山东了?另外,他对王宝龙也颇为不满,自己的行踪乃是机密,你王宝龙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么鲁莽就给带过来了?王宝龙尴尬的笑笑,虽然挨了总司令的批评,但是自己总是把人给带过来了,批评就批评吧,再说了,师长也是这个意思了。这个黄依依可是不能得罪的,且不说她的家族背景,单只是单枪匹马杀到一师师部,连师长也没有办法,还是不要惹的好,再说了,人家说的明白,总司令一言救了她全家,不当面表示感谢怎么行?不消是自己,便是师长,不也是没有辄吗?
  黄依依福了一福,行动之间如弱花扶柳,一阵淡淡的清香氤氲传了过来。“总司令救了奴家全家,这等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只是总司令行踪不定,让奴家可好难找呀。”
  “你坐吧,不要客气。我什么时候救过你?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话呢?”
  “要是没有总司令一言,我黄家上上下下,早就被永王给杀光了。这等大恩,奴家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相报呀。家父本想亲自向总司令表示谢意,可是一则受了惊吓,二则伤心于奴家兄长……”黄依依说到这里,眼珠中莹然泪光闪烁,当真是楚楚动人,教人恨不得马上搂进怀里抚慰与她。
  “奴家兄长行事莽撞,不但得罪了捻军张盟主,祸及家人,自身更是丧身于朝廷刀下,这都是何苦来?家父只有他一个,伤心抑郁,因此上一病不起。虽感念总司令大恩,可是行动不便,一直没有来见总司令。家父心中愧疚,奴家虽是女子,可家里除了奴家之外,还有谁能出来呢?只是没有想到总司令行踪飘忽,奴家这一离家,却向哪里去寻?因此只好去求王师长。因此上奴家才能随着来见总司令,已是太晚了,对总司令实是不敬。家父着奴家见了总司令时,定要跪叩以谢大恩。总司令在上,请受奴家一拜。”说完,盈盈跪了下去,当真是袅袅磕起头来。
  王飞本想止住她,转念间,便实实受了她的跪叩。黄依依叩头毕,却不立起来。道:“刚才是奴家代替父亲磕头,奴家自身更感念总司令大恩。若不是遇到了总司令,奴家早不知身在何处了,更不能留得清白……”她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细不可闻,脸上却飞起了两朵红霞,头低了下去,王飞坐着,那一段雪白的粉颈却是尽收眼底。又想起那晚的风光,王飞暗暗长吸一口气,道:“你起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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