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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韶华流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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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男孩所在的贫民窟里开了一家小小的医院。医院没有名字,只挂上了一块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几个他不认识的字母——JACKAL。
男人依旧穿着黑色风衣,却很少再用那个帽檐很宽的帽子遮住脸。他摇身一变,向贫民窟的人们展露出了月光一样皎洁的笑容。他成了一个医生,贫民窟里最受人尊敬和爱戴的医生。他们说,医生是神的使者。
男孩只是躲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那个男人。然后冷冷的笑。
偷偷的观察了一个多月,他早已摸透了男人的习惯,也早已没有初见面时的紧张和生涩。虽然男孩知道,那个黑色的男人早就已经发现他在偷偷观察他,偷偷跟踪他。但是男人并没有阻止,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像是默许。
天使么?
哪有穿着黑衣的天使?呵呵,那个男人其实是恶魔吧。
男孩一直看着,看着男人在医院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木牌,然后戴上黑色的宽檐礼帽。帽檐洒下的阴影遮盖了他的表情,但是男孩知道,那一定是非常嗜血又带着一丝兴奋的神情。他知道男人要去干什么,马上,马上就会有一场死亡的盛会将要开场,就像以前很多次停业后发生的事情一样。
他还知道,男人并不是在完成一个个普通的杀人任务,更不可能是为了赚钱生活或者负担他平常免费治疗时所需要的器械和药物。男人在享受乐趣,他想,自己一定没有猜错。因为他觉得男人的手术刀带出鲜血飞舞的瞬间,自己的血液也沸腾了,叫嚣着,想要加入这场死亡的盛宴。
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能力,他只是贫民窟里一个普通的孩子,顶多是强壮了一点,敏锐了一点,这里除了那个男人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发现了他,都可以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死他。
男孩也有不明白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愿意容忍他的窥视,容忍他的跟踪,那个男人每次结束盛宴,都会隐约的朝他藏身的角落看上一眼。然后压低帽檐,缓缓隐入黑暗。然后他就会感到自己的血又冷了下来,他会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越过一地尸体,走向男人消失的方向。
这次的任务似乎有些不一般,男孩的直觉有时比野兽还要准确。那个男人遇到了相当难缠的对手,对方似乎有某种奇特的能力,让男人感受到了一些压力和紧张,从而更加享受了。这时候的男孩还不知道,那种能力就是念。
猩红的手术刀,代表男人开始认真。灌注了血液的颜色,代表了每一把血刃都要带走一个生命。疯狂的圆舞曲,演奏出死亡的纯度。当男人终于战胜了那个有奇怪能力的家伙,他也终于脱力。毕竟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而这里,完全不同于无限城。怪异的能力,危险而又刺激。
但他仍然执着的站着,轻轻摘下帽子,任夜风吹乱他的黑发。然后他向男孩隐藏的地方挥了挥手。
男孩从阴影里走出来,夜色掩盖了眉眼,火红的发却在月光下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他静静的走到男人身边,伸出少年已经初现肌肉的手臂扶住男人的胳膊,扶住了他心目中的死神。
男人第一次没有在医院里,而是在战斗过后眯起上弦月一样的眼,露出淡淡的微笑。他伸手摸了摸男孩火红的发,恍惚想起了小屋里将要燃尽的烛光。
第一次,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起隐入了黑暗。
【番外】困兽(3)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贫民窟的医院依然断断续续的开张,来求医的人却越来越多,医生的名声越传越远,甚至,开始有上流社会的人来请求医生去看病。
男孩还是藏在角落的阴影里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那个夜晚,像是改变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有男孩自己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头野兽,叫嚣着想与那个男人并肩而立,像那晚一样,抓住属于自己的死神。
于是男孩除了关注男人的行踪之外,又多了一些要做的事情。他默默的锻炼着自己,让自己更加强壮,努力的去寻找更多的食物,让自己更加快速的成长。
两人之间依然没有任何交集,甚至,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
好吧,男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去打架,然后受伤,这样就有了去找医生的借口。
男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厌烦了日复一日的远远看着男人,想要更加近距离的接触他。至少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呵呵,谁知道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呢?
至少当男孩坐在医生面前,看医生仔细的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包扎的时候笑的很开心。
“为什么要打架呢?”专注于包扎男孩身上伤口的医生突然出声问道。这是他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次与这个男孩说话。
他可以笑着面对所有人,唯独这个男孩,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可能是因为男孩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看过自己的伤疤却还活着的人,那是自己想要忘记的过去。也有可能是因为男孩的与众不同,默许他看见自己疯狂的杀戮,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自觉离开,却发现他其实在骨子里有和自己一样的疯狂。
男孩听到他的声音,明显的愣了一下。却马上笑的更加开心。
“嗯……因为他们骂我。”男孩想了一下,回答。然后睁着明亮的眼,去看医生的神情。
“骂你?”
“他们……骂我是杂种,是强盗和杀人犯的儿子。”男孩平静的复述着一切,似乎说的并不是他自己。“他们还要打我,所以我还手了。我要让他们记住,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男孩很平静的说,医生也很平静的听。仿佛那些话并不是什么恶毒的语言,而是像早上好一样平常的问候。
“是这样啊,以后打架要学会用技巧,不要老是用蛮力。要学会保护自己,用最小的牺牲,给予对方最大的伤害。明白吗?”医生朝男孩稍一颔首,算是表示知道了这件事。
男孩听了医生的话,倒是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之后,他静静的看着医生继续给他包扎伤口,思索了一下,终于又开口:“医生,我想告诉你我的名字。”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男人的手稍稍停顿,然后又快速动作起来。男孩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闷,很难受。不等医生给他完全包扎好,就跳下了凳子,跑出了医院。
飞快的跑回家,仿佛这样快速的奔跑就能把所有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话都甩掉。男孩推开破旧的门,有些诧异的发现常常在外面鬼混到不见踪影的母亲居然在家。满地的酒瓶,还有母亲烂醉如泥的身体倒在地板上。
男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沉下本就布满阴云的脸。踢开脚下的空酒瓶,慢慢挪到那个他必须称之为母亲的人身边。
“喂,还醒着吗?”男孩伸手推了下女人的身体。
“哟,是我的儿子啊~~哈哈~~”倒在地上的女人睁开迷蒙的眼,模模糊糊的朝男孩看了一眼。又伸手拿起一个酒瓶,晃荡了一下,咕噜咕噜的朝喉咙里灌去。
“我亲爱的儿子啊,怎么不去看那个帅哥医生啊~啊哈~,一定是给人家发现,被赶回来了吧~”边灌酒还边模糊不清的说着风凉话。
“哎呀~,要是他真的能看上你,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啊,嗝~”
男孩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快的让人难以察觉。而那个烂醉的女人更是不会发现,他的儿子在慢慢长高,慢慢长大,慢慢变的强壮,慢慢的偏离贫民窟的轨迹。
女人依然在自言自语:“呵呵,仔细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啊,我怎么觉得我好久没看到你了呢,真是越来越俊俏了啊……”
她自顾自的嘀咕着,扶住墙慢慢站起来,死死抓着手里的酒瓶晃悠悠的走进男孩身边,拍了拍他苍白的脸,“儿子啊,这张脸会有很多人喜欢的哦~~”
男孩只是静静的站着,右手攥住了左手臂上,医生给他绑好的绷带。
贫民窟的命运是什么?小偷,强盗,乞丐,杀人犯,还是匍匐在有钱人脚下的娼妓……那个他必须称之为母亲的人的喃喃自语让他的心情更加阴郁。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母亲糜烂的生活,小时候经常在家里进进出出的男人,放荡的呻吟声……
男孩更加大力的抓紧了自己的左臂,白色的纱布沁出殷红。但是伤口撕裂的痛远远比不过心里的愤懑。他已经十二岁了,是该到了出卖自己的时候了吗?贫民窟的孩子,除了肉体,还剩下些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命运不过如此,虽然不甘,但是前面却没有多余的路给他走。于是在这个腐烂的贫民窟里,麻木的等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麻木的等着注定的命运的到来。谁也不会期望在这个地方,能飞出一只金凤凰。
但是他捡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贫民窟里开了一家医院。这里真的出了一只凤凰,虽然是只黑色的不吉的凤凰,但是男孩却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模糊的另一条路。而当他想挣扎着,摸索着踏上那条路的时候,男人拒绝了他。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原来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泾渭分明。
男孩缓缓走到墙角,蹲下,将头深深埋进双臂之间。
【番外】困兽(4)
那一天之后,男孩再没有靠近过医院。
你是你,我是我吗?贫民窟的命运?既然并不在乎,那天走了之后,为什么不永远消失,为什么还要待在我能看到你的地方,为什么要默许我的跟踪,为什么那一夜的你,要露出宛如死神的笑容。
再也忘不了红月下死神的微笑,再也忘不了带出血液飞舞的手术刀,再也忘不了那一场场艳丽惊心的死亡圆舞曲。
医生,即使你不知道我是谁,即使你终归会有一天忘记我,但是,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你知道吗?贫民窟里有一个传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是猎人,站在生和死的巅峰,他们非常强大,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那曾经是离我的世界太过遥远的存在,遥远到只是传说而已。
但是你来了。让我看到了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传说中的猎人,可是,那条模糊的路,我还是看到了,我要走上去,就算会伤的体无完肤,血肉淋漓,就算会死无全尸,我也绝不放弃!
……
地下自由搏击场。
权贵们在这里享受鲜血和杀戮的快感,他们坐在高高的贵宾席上,看场内的动物们用生命去搏杀。每挥出一拳,每一次飞溅出鲜红的液体,每一声嗜血的嚎叫,都会穿透他们的耳膜,震颤他们的神经,他们已经麻木的心,会在血液和肉体的撞击中复活。
快一个礼拜了,克洛斯家族的少爷已经在他的专用包间里呆了快一个礼拜。
呵呵,那只诱人的小兽哟,浅浅的灰蓝色的眼,燃起愤怒的星火,像血一样艳丽的红发,由于汗湿的原因柔顺的贴在额间,略微有些挑起的丹凤眼,瘦削的下巴……少年青涩的身体,因为努力的在场上撕咬而染上鲜血,真是只美丽的小动物呢~。
场上的男孩沐浴在鲜血里,有自己的血,也有对手的血。身上很疼,可能已经有骨头断掉了,但是因为太疼了,反而麻木了痛觉,只是机械的撕咬。没有武器,哪怕是用手指,用牙齿,也要挣扎着反抗……不然……
不然,就会死。
不要做小偷,不要做强盗,不要做杀人犯……更不要做娼妓……那条模糊的路铺在鲜血和尸体中,医生,我要如何让自己活着踏上去……
好不容易结束了厮杀,男孩硬撑着鲜血淋漓的身体慢慢向外走,这里污浊的空气,从半空中的贵宾席中隐隐散发出来的情欲的味道,还有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恶心的粘腻视线都让他非常的不舒服。这具身体,还可以再撑几天?呵呵,医生,传说终究还是传说呢……如果我死了,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一粒尘埃。
夜色中,男孩疲惫麻木的向前走着,却不知道在他身后,一个身着华服的少爷带着粘腻的笑容和10几个保镖远远跟在他的身后。
扭曲的分割线………
豺狼这几天没有出去接任何工作,很本分的守着医院在贫民窟帮人看病。不知道为什么,心绪总是非常不平静。特别是那个男孩冲出去之后,他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了。隐约的,有些担心。
原来豺狼也会有心的么?无限城的世界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豺狼有时候甚至开始怀疑,无限城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梦。真实和虚拟并存的世界,人和数据再也没有分野。也许他真的只是贫民窟里的一个医生,外号叫豺狼,有一天做了一个非常真实却又荒诞的梦。梦里,他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一个贫民窟的医生,偶尔兼职一下外号叫豺狼的杀手。(… …||,这段很纠结,庄生梦蝶豺狼版……囧……)
突然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袭来,角落里没有了那双灼热的注视着自己的眼,这个世界仿佛变的不真实起来……说不定他只是在那个孩子的梦里,当男孩不再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就不存在了吧。
这几天都过的很压抑,他在心里默默自嘲,变的不像自己了呢,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习惯了男孩的存在,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Ma~,算了,去接份工作找点乐趣吧。不要再跟任何人有牵扯了,你早就已经不记得活着是什么感觉了。不是么,豺狼?
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又回到了无限城。你还是你,永远走不出里星宿里数据的牢笼。
拿起黑色宽檐礼帽,在医院大门挂上暂停营业的木牌,豺狼抬起头看了看今晚的夜色。月光很朦胧,隐隐的泛着猩红。这是一个很适合杀人的夜晚呢。他缓缓的朝平民窟的外缘走去,而这次,身后没有跟随者。
可是这次豺狼才刚走了没几步,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突然划破了黑夜的宁静。他隐藏在阴影中的眉微微皱起,然后稍稍用手支起帽檐,看向惨叫传来的方向。
那是男孩的家。
………继续扭曲的分割线………
男孩艰难的走到离家门不远的地方时,隐约的看到那个他必须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倚靠在门边,身上的衣服好像有大块的污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无神的直直的看着自己,站着的姿势有点怪异。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男孩的语气很厌烦,他伤的不轻,体力都已经快要耗尽,现在站着都已经很不容易,没那个力气去跟眼前的这个女人去纠缠。
慢慢走进,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男孩一把推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女人的身子缓缓的靠着墙壁滑了下去,在斑驳的墙壁上,拖出了一大块污浊的划痕。手心刚刚推到了女人的胸口,那里湿湿的,黏黏的,现在,涂了自己满手。
男孩看看倒下去的女人,再看看手心粘稠的液体,一瞬间有些呆滞。
死是什么呢?
他见过豺狼杀人,华丽优雅,像是在用手术刀雕刻出精美的艺术品。他也见过贫民窟的背街小巷里,被随意丢弃的无用躯干和空洞着眼睛的头颅。现在,他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尸体,扭曲僵直的倒在地上,像是被抛弃的坏掉的穿线木偶。
“啊哈~,我们的小朋友像是被吓呆了呢?哈哈~,这还怎么能陪少爷我玩呢~”
好像周围突然多出了许多人影,好像有谁走到了自己身后,好像有双手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脑袋里像是有根锥子在往里砸,耳边是嗡嗡的刺鸣,好像有谁说了句话,是什么?我听不到。
看到男孩没有任何反应的任他摆布,眼神空洞洞的不知道在望向哪里,克洛斯少爷突然感到一阵烦躁。
大力的把男孩的身体翻转过来,然后死死的按倒在地上。男孩身上的伤口撕裂的更严重了,鲜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趟过他麦色的皮肤,渲染出艳丽糜烂的色彩。
多么诱人的青涩的少年,克洛斯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了,那种想要凌虐的感觉随着欲望一起升腾起来。将少年固定在自己双腿之间,他伸出双手狠狠掐住男孩的脖颈,不知道这种窒息的感觉,能不能让少年空洞的眼神泛出垂死的颜色呢?那一定非常美丽。
克洛斯有些期待的低下头凑近了男孩的眼。
冰冷的地面,粗糙的摩擦感,什么人压着自己在恶意的笑。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男孩的感觉慢慢回到了身体里,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一张扭曲的狰狞的脸,一双燃烧着情欲的恶劣的眼。多么的讨厌啊,真脏,太脏了……从内到外全都腐烂了,真恶心……
男孩垂在身旁的手指抽搐似的动了动,慢慢伸直,并拢。
“啊!!!!!”
克洛斯的惨叫划破的夜空,他反射性的一巴掌抽向男孩的脸,然后猛的退离男孩的身体。一只抖动的苍白的手死死捂住左眼的位置,鲜血涌泉一样从指缝流出。
周围的保镖们也都呆住了,没有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克洛斯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右眼,带着极度惊恐的神色看着眼前的男孩,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刚刚那一瞬间发生的事。
男孩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手上,身上,全是污浊的红。他灰蓝色的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死气,诡异的,像是在闪着光。嘴角也慢慢咧起,露出森白的牙齿。
“脏啊,太脏了……都腐烂了呢……”小小的呢喃慢慢变的清晰,没有平折的音调到最后诡异的滑高。男孩残忍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朝对面捂住左眼的人怪异的笑。
他的右手上,死死攥着一只眼珠,“呵呵呵,腐烂了呢,是吧~~~”
然后,啪的一声,眼珠被捏成了一滩肉泥,男孩的脸上,血迹斑斑。
【番外】困兽(end)
“脏啊,太脏了……都腐烂了呢……”小小的呢喃慢慢变的清晰,没有平折的音调到最后诡异的滑高。男孩残忍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朝对面捂住左眼的人怪异的笑。
他的右手上,死死攥着一只眼珠,“呵呵呵,腐烂了呢,是吧~~~”
然后,啪的一声,眼珠被捏成了一滩肉泥,男孩的脸上,血迹斑斑。
……
当豺狼寻着惨叫声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男孩火红的发粘稠的纠缠在前额与脖颈间,脸颊溅上了斑驳的血迹,泛着死灰色的眼,面具般的笑容。
一瞬间,豺狼有种看到同类的感觉。
生是什么?死又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需要看到别人的生或者死来寻求自身的答案。收割生命的时候,那是否就是死亡的感觉?超越极限,感受到疼痛的时候,那是否就是活着的感觉?
豺狼一身黑衣的隐在黑暗中,仔细的看着男孩仿佛绝望,又仿佛正在蜕变的模样。诡异的笑容,好像定格在染血的脸上,装饰成了天然的面具。而他的眼里却没有笑容,里面只有一片死灰。
男孩伸着血肉模糊的手,挂着面具一样的笑容,慢慢走进克洛斯。
“恶心的东西,肮脏的东西,腐烂的东西,呵呵呵,怎么会存在的呢?要是都消失了,多好啊~~~”诡异上扬的音调让克洛斯觉得好像有种被滑腻的毒蛇缠绕的窒息感。
男孩一步步的靠近,克洛斯一步步的后退。血不断的从指缝里涌出,那种钻心的疼却比不过这个男孩可怕的笑容所带来的恐惧。然后,他终于看到了周围自己的保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草一样大叫起来。
“救我,快救我啊!!你们这些蠢货!!”
那些保镖这才像是在噩梦中被惊醒一样回过神,马上向男孩冲过去。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呀~”隐藏在阴影中的豺狼终于慢慢走了出来。保镖们听到声音,诧异的向他看去。
就在这时,漫天猩红的血雨降临了。
贯穿吧,舞蹈吧,今夜死神在歌唱。
奉献吧,膜拜吧,那是生命最后的礼赞。
你看到了吗?美丽的月光下,黑衣的死神在跳舞。
你看到了吗?呻吟被埋在喉管里,让我们在舞动的肢体上雕刻死亡的烙印。
J字的鲜血喷涌,纯净的死亡降临。
一起来赞美吧,这是最高纯度的灭亡。
………跳舞的分割线………
猩红血雨降临的瞬间,男孩微微抬头向天空仰望。今夜的月光泛着红晕,特别的美丽。
“腐烂的东西,肮脏的东西,这样的生命没有价值,还是消失比较好呢~~”
男孩仿佛听到有人在轻轻的吟唱,魔鬼的歌谣却像摇篮曲一样让他感到安宁。紧绷的肌肉慢慢舒缓下来,终于,他跌坐在满地的泥泞中。
红雨漫天,淅淅沥沥的淋在他的脸上,身上。第一次,他不是在远远的旁观,而是站在这血红的中央,看那一曲华丽的舞蹈。疯狂的背后,仿佛可以触摸到魔鬼的脉搏,那里,与自己的心,用同样的速度在律动。
舞曲终了,华丽的盛会落下帷幕。红月下,黑衣的恶魔缓缓向他走来。长长的黑色风衣,在充满了铁锈味的夜风中轻轻扬起,在满地污红中,划出梦幻的痕迹。微微眯起的上弦月一样的眼,温柔而残酷。
“你叫什么名字呢?”恶魔的声音悠远宁和,却带着森冷的寒意。
男孩怔怔的看着那双上弦月一样的眼,原来,你终于愿意接受我了吗?这是一场同死神的约会,这是自己唯一一次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但是,为什么说不出话来呢?僵硬在脸上的笑,仿佛真的成了面具。喉咙抽动,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吸气声。
恶魔慢慢睁开了眼,冷冷的星光洒进墨黑的眼眸里,有凛冽的光华在流转。
男孩看到了,看到他眼里的那一丝兴味慢慢消失,直至最后,恶魔露出失望而自嘲的笑,然后慢慢转身,慢慢前行,要将自己永远留在这场黑夜的噩梦里。
不甘心。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你就这样离开。
男孩努力的支起身体,这时候才真正感受到全身针刺一样的痛。但是,他活着,活着啊……
活着,他要一直活着,活着踏上那条蜿蜒在男人脚下的路。两边的尸山血海都不能阻止他,因为,他将沐浴在这一切中,重获新生。
一步,两步,男孩像是爬出地狱的恶鬼,死亡的气息在他身边环绕。终于,他一把抓住了恶魔的衣摆。
灰蓝色的眸,对上了漆黑的眼。
“西索,我叫西索。”
红月下,一头名叫西索的野兽苏醒了。他睁开了燃烧着血色的眼,慢慢磨砺出锋利的爪。微笑的面具下,那个贫民窟里必须要向命运屈服的男孩被永远的埋葬。
“我要活下去,站在生和死的巅峰。再也不被任何人踩在脚下!”
男孩回过头,看向满地的残肢,看向倒在血污中的母亲的尸体。一切的一切,都将在今夜终结,一切的一切,又都将在今夜重新开始。
“是这样吗?想要活下去?”恶魔再次眯起眼,勾勒出上弦月的模样。染血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初次见面时,那双干净的手和清澈的眼。但是,也只有现在这个挣扎着想要超越自己的孩子,才是值得自己去期待的呢。
恶魔慢慢俯下身,牵起了男孩的手。
“跟我来吧,也许有一天,你真的能告诉我死亡的真意呢……西索君~”
“要记牢哦,我的名字是,赤尸葬人。”
那一天,那个夜晚,那句话,仿佛宿命……
——END——
another beginning
“西索君……”
赤尸皱了皱眉,记忆中那个有着火红色头发的男孩实在很难与眼前这个强大诡异的魔术师联系在一起。
那个孩子曾经依赖他,那个孩子还未曾明白,孤独,对于一个真正的强者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曾经用微笑的面具遮掩伤害,但是其本身还是像玻璃一样脆弱。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过去,才能让男孩真正成长为男人。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是什么给了他彻底的磨砺,将透明的玻璃,磨砺成了妖娆的宝石。
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疑问的强大,恣意的气息,无论是脸上厚厚的油彩,还是小丑的装束,都是那样的狂据,睥睨众生,除了那双灰蓝的眼,依稀还残留着过去的痕迹。
变了,有什么内在的东西改变了。
“呵呵,似乎变的很有趣的样子。”赤尸低低的笑,悄悄掩去了眼底对魔术师装束的不满,微微眯起的眼,像是感慨,却又带着莫名的疏远。
“有趣~♣;?”狭长的凤眼稍稍眯起,透露了魔术师的危险的心绪。
“难道不是么?西索君的愿望似乎实现了啊~。生和死的巅峰,玩转生命的魔术师,是西索君以前曾经提到的猎人么?”赤尸笑的人畜无害。
“这样子的西索君,很能引起我的兴趣啊~,你还没有发挥出完全的实力吧,我很期待能和100%的魔术师交手啊~”
白衣的赤尸微微笑着,手上却恶劣而缓慢的一点点抽出血红之剑。鲜血顺着剑刃慢慢滚落,让血剑红的更加妖艳。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啊~♦;”西索仿佛没有感觉到肚子上的伤口,毫不在意的伸手握住了剑刃。紧紧的,任由手掌被撕裂。
然后他稍稍倾斜上身,更加凑近赤尸的脖颈,低声在他耳边呢喃:“可惜啊,我一点也不想和赤尸SAN~打了啊,现在……”
赤尸停止了拔剑的动作,没有表情。
“因为你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模样,一点改变都没有呢……♣;”西索恶意的咧起嘴角,“我对一成不变的事物一点兴趣也无呐~♠;”
西索猛然加大了手上握剑的力度,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赤尸拔剑的力度变大。
呵呵,激动了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被无视的一天吧?为什么呢?明明这就是赤尸,但是却和记忆中那个在红月下舞蹈的死神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气息,变的温和了呢……
不再是冰冷的,漠然的感觉。
“白衣不适合你呢,豺狼~♥;”西索继续着仿佛恶魔的诱惑,“就算有那么一点点的改变,也只是让我觉得你变的软弱了啊~♠;。嗯哼~♦;,是什么……改变了你~♠;?”
魔术师诡异的颤音还没发完,身影就闪离了刚才所在的地方。那里现在正深深的插着3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嗯哼~♥;,赤尸san~生气了吗~♣;”远远的站到了小巷口的西索再次靠在了墙壁边,腹部没有任何伤口的痕迹。
他冷冷的看着赤尸慢慢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动作一如记忆中的优雅,甚至,没有因为他伤口的消失而露出疑惑。但是却真的勾不起他的兴趣了。
在还没有见到赤尸的时候,可以幻想着多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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