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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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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兄,你倒是去不去啊?大伙儿这么多人在,要是侄女儿是冤枉的,咱们也好作个证,观音娘娘管着世间万物,忙中出错也是有的。”
随着这一声询问,大家也都纷纷醒过神来,“热心”地催促起朱家豪来。
朱家豪心里明白,若是自己硬梗着脖子不去,落在众人眼里必然是心虚的表现,这朱家的名声就完了。可若是真的去了,若是女儿真有什么问题,这丑事不就传出去了吗?朱家的名声怎么样都是个完呀!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喽!朱家豪不由得在心里哭嚎了起来,面上还要装作正义凛然的模样来。
就与这个人声鼎沸的园子一墙之隔的地方,林平之七手八脚的把蒙在几只猫头鹰外头的棉花罩子拨开,好让令这团“白云”飘然起舞的功臣们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又用手势指示猫咪们抽回刚才自己在空中站立的细绳——虽然被“白云”遮挡住,但这由猫咪悄悄系在屋檐以及大树之间的绳子还是不能太粗,以免泄露了天机,所以虽然不是完全悬空,他在说一大段台词的同时,还是时刻使用着轻功来保持平衡。还有身旁的负责歌唱的百灵鸟们、散洒花粉的蝴蝶们,以及充当光圈的萤火虫们,此时也都完成了它们的任务。
“谢谢你们!”虽然听不懂这些动物的话语,林平之还是发自内心地对这些可爱的帮手表示了感谢。目送它们跑走、飞走之后,他赶紧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把自己身上的裙子换了,头上的双髻也拆散,重新盘了一个小男孩的发髻,再从怀里掏出帕子,将自己的脸狠狠地擦了一通。
“非非这个坏家伙,我以后才不要再扮女孩子了……”林平之双手抱头晃来晃去,哀鸣了几声,努力要将自己居然装成了一个小姑娘的丢脸事实驱逐出脑海。
稍稍平复一下心绪,林平之再次运起轻功,先是爬上了街边大树的顶上,又往林家内宅的屋顶跃去。
他刚完成了他这一部分的演出,现在要去看曲非烟和田伯光那边的情况,是不是也如同这边一样的顺利。
朱婉贞噘着嘴,拿簪子一下一下地拨着烛火。烛光映在她秀丽的五官上,显得很是俏皮可爱。
丫头婆子们在眼前晃的令人不耐烦,早就被她打发得远远的了。
一阵微风吹过,烛火摇曳了几下,突然灭了。
她并没有多想,伸手去摸桌上的火石。但是手指探了半天,原本应该放着火石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
皱起眉头,她准备叫丫头进来把灯给点上。但她尚未开口,便听见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叫她:
“婉贞,你好狠的心。”
这声音……是田伯光。他不是死了吗?那毒茶是她亲眼见他喝下去的,赵大清也说过,田伯光已经死在了他的刀下。
她捂住嘴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
“婉贞!”
耳后突然一阵寒意,她觉得浑身一颤,忙掩住耳朵回头看,后面什么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她将手按在心口之上,有些哽咽地开口问:“你……你是人是鬼?”
田伯光轻轻笑了几声,语气黯然:“我是人是鬼,你会不知道吗?你不是希望我死吗?如今我死了,你可如愿了?”
朱婉贞眼中含着的泪水立刻爬满了她姣好的面容,她颤抖着摇头:“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来索我的命,我不是故意的!”
她往床的更深处缩去,直到后背抵上了床板,惊恐不安地抖得如筛糠一般。此时,她的耳后又是一阵凉。她又惊又怕,恐惧万分——她后面是床板,是不可能有人的。难道……难道真的是鬼?
只听得田伯光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为何把那毒茶与我喝?”
“是我爹逼我的!他说……他说有人威胁他,说如果不把你解决掉,就跟所有人说我和你……我和你私通。他说为了我的名节,为了朱家,我必须要这样。”她哭得快要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爹逼我的,不是我!”
“我和你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你倒是说说,我碰过你一下没有?再说,就算是普通朋友,咱们的情份你就一点都不管了?你就当真如此狠心?”田伯光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听得她心惊胆战。
“再说了,你没有说实话吧?”田伯光冷笑了一声,“我现在可是鬼,鬼什么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朱婉贞抖了一抖,面上仍在不住的哭泣,心中却在迅速盘算: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该不该向他和盘托出?或许……或许他对她仍然是余情未了,向他示示弱,可能他会放过她。
“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真的。”她碎玉似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擦了擦眼睛,把声音放得又柔又怯,“我真的是喜欢你的,只不过我们这辈子有缘无份。我今后会天天给你烧三柱高香,求菩萨保佑你投个好胎的。”
“朱婉贞,你以为我现在还吃你这一套么?”
田伯光这一句阴恻恻的话音还未散去,朱婉贞便惊恐地发现,有一双毛茸茸的爪子缓缓地抚上她玉白柔滑的颈,慢慢地收紧。而且那爪子的尖端锋利无比,她觉得自己娇嫩的皮肤已经被抓破,可能都流血了。
“我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向我坦承一切,虔心忏悔,说不定我就饶了你。否则——”田伯光嘿嘿笑了两声,“否则,你就和我一起去投个好胎罢!”
朱婉贞内心已经全然绝望,她从小是千人疼万人宠,身娇肉贵的,哪里尝过利爪加身的滋味。她内心的防线已经完全崩塌,只顾着抽泣,连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你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田伯光似乎在将牙齿咬得格格地响,“那我提醒你一下,你就说说,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那个威胁你爹要杀掉我的匿名人,又是谁,怎么样?”
如同一阵闪雷在眼前炸响,朱婉贞知道,一切都完了,除了供认不讳,她没有别的出路。
她认识赵大清,在田伯光之前。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的影响力,赵大清这样的黑帮老大都为她倾倒,她是很得意的。半推半就地与他做了那事之后,她起初有些懊悔,但不久之后,她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男人看到她都会爱得发狂的,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田伯光虽然也是混黑道的,却比赵大清要老实得多。他只是会红着脸来看她,给她带各种礼物,还把她当作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讲故事给她听。在心里嘲讽的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有些为他的真情所感动。
如果不是发现自己怀孕的话,她没准会慢慢疏远赵大清,选择和田伯光在一起。
但是出了那档事之后,她完全没有办法了,她只能乖乖地接受赵大清。他答应过,她是今后的三青帮的女主人。只是她父亲是不会同意将她嫁给一个道上的人的,朱家豪一直指望着她能攀个好人家,非富即贵,绝对不是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混混。
于是在赵大清的授意之下,她只好牺牲田伯光了。若是赵大清出头,帮助她保住了名节,就算是于朱家有恩,那时再开口要娶她,朱家豪也不好拒绝。
父亲苦着脸告诉她,有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手里握着她与田伯光来往的证据,若是她不帮家里把田伯光这个人除掉的话,她和朱家的名声便全完了。她表面上含着泪摇头,低下头却松了一口气。田伯光一口气喝光那盏茶,对她露出不设防的笑容的时候,她心里暗暗道: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正文 名医出少年
痛哭求饶的朱婉贞在漆黑一片房内招认得痛快,在房外与一帮德高望重的老朋友一起听到这一切的朱家豪,却是两眼一翻,顿时就背过气去了。
“朱兄,你醒醒!”或真情或假意的呼唤声此起彼伏。
朱婉贞听到这动静,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加上被田伯光与曲非烟联手吓了半天,也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肝胆俱裂,索性也干脆地晕了过去。
趁着朱家大乱的这当口儿,田伯光与曲非烟迅速抽身而退。
与林平之在约定的地点会合之后,二人一猫简单交换一下情况,都是舒了一口气。
“这下咱们可是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地报仇啦!”曲非烟拍掌道。
林平之凑上前去:“非非,你看我牺牲这么大,你一定要补偿我!”
“好嘛,以后肯定对你更好!”曲非烟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脑袋。见田伯光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她猜想他虽然出了一口恶气,但心里总不会特别好受,扯扯他的袖子。
“虽然没有让这些坏人抵狗子他们的命,但他们这一辈子都没得好过了。”曲非烟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莫不是你还是对她……”
“怎么会。”田伯光淡淡地笑了笑,一手拉着小男孩,一手抱起小猫,“他们的事情,以后再也与我无关了。”
“光光,那你以后要做什么,去哪里?”林平之仰起头问,他的语声里满是关怀之意。
“你们俩救了我的命,我的命自然是你们的。”田伯光牵着他往着走,把目光投向远方,“你不是要去当那个臭老头的徒弟吗?有我在,他要是欺负你,我就揍他。”
“太好了!以后咱们三个可以一起去各个地方玩了……”林平之的欢呼瞬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田伯光肩头的曲非烟已经睡着了。
因为这个复仇计划耗费了太多心力,是该让这小家伙休息的时候了。
朱家庄的丑闻在第二天传遍了整个福州。因为有不少见证人在,这个丑闻堪称当地有史有来传播最广、传播范围最大的风流韵事。朱家豪为了挽回面子,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赵大清身上,说是他强迫威逼的自己女儿,从此与三青帮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朱婉贞因为未婚先孕,闺誉尽毁,成了伤风败俗的反面典范,从此被关在家里,以前几乎踏破朱家门槛的媒婆们再也不出现了。
三青帮本来就声名狼藉,这下更是成为了众人鄙夷的对象,大婶大妈们虽然打不过他们,但一人一口唾沫还是可以淹死他们的。与朱家庄之间的摩擦也让他们烦恼得很,受到朱家豪的命令,朱家庄的人见到三青帮的人就要上去拼命,几天下来,双方都折损不少。
在朱家与三青帮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像噩梦的时候,田伯光渐渐走出了他的噩梦。
他向林震南夫妇保证,从今以后,他会将林平之看作他永远的恩人与最亲密的兄弟,如果有需要,他将会用生命保护这个孩子的安全。这位年轻的江洋大盗在发下这些誓言的时候,英俊的脸上闪耀着忠诚的光芒,显得是那样的可爱与可信。
就连林母都觉得,虽然爱子要离开自己生活,但身边若是有这么一个与他交好的武林好手跟着,她也放心多了。林震南见田伯光如此,也是暗自高兴自己当时允许林平之救下了他。江湖中人将恩情看得极重,林平之伸出的援手如今得到了等额甚至是超额的回报,这是林震南作为一个生意人,最想看到的结局。
林平之离开福建之前,他去莆田南少林与他的师兄弟们道了个别。在南少林的这几年,他长大了不少,也开朗了不少,武功也初有小成,至少他已经有了初步自保的能力。在那个遗世独立的小院子里,墨竹禅师把他珍藏的医书悉数送给了他。
“济世救人是件天大的功德,望你今后多救人于苦痛。”墨竹禅师温和地笑着,轻轻抚着小猫的脑袋。
“爷爷,我想向您坦白一件事。”林平之咬了咬嘴唇,毅然道。
这是他自己拿的主意,事先和曲非烟商量过,她倒也没什么意见。他长大了,林家将来要靠他的臂膀去支撑。
“当年我曾祖父和您一样,也是红叶禅师的弟子。只是……”他鼓起勇气,将《辟邪剑谱》的事情讲了出来。
末了,他坚定地保证道:“有一天,我会把那个剑谱还给南少林,还给您的。”
老和尚脸上却没有现出任何惊讶的神情,他微微眯了眼睛,慢慢地说:“剑谱本身并无善恶,全看学剑的人心术正不正。当年师父并没有追究渡元师兄,是因为相信他虽有贪念,但大节上绝不会有失。你们家走镖多年,也帮了不少人。还与不还,都全凭你林家后人自己的主张。”
曲非烟看着老和尚慢悠悠地说着,心里暗自想道:这老和尚想必早已经猜出小笨蛋的身份了,所以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还有,他是在渡元离开少林之后,红叶禅师后收的弟子,为何对这过往如此了解?还说什么剑谱本身并无善恶……是了,莫非红叶禅师圆寂前并未如传说中一般,将《葵花宝典》焚毁,而是另有玄机?
曲非烟聪明绝顶,此时却也猜得**不离十。那《葵花宝典》虽然第一关极为凶险,多有害人之可能,但也并不是一无是处。那里面练功的法门,以及剑招的精妙,都是武学精华,极为博大精深,红叶禅师不忍将其尽数毁去。因此,他在圆寂前下令烧掉这部宝典的抄本,让外界打消争抢的念头,私下里却命令小弟子用余生守护着真迹。
想当初,那位前朝宦官著下《葵花宝典》,也不过是在自身身体条件的基础之上,将自身对武学的领悟写下而已。他自己是宦官,因此无需考虑修炼内功第一关之时,会气血翻涌、**念勃发,而他又怎么会想到,后人为了练成上上等武功,竟然会自己动手自宫?
原本《葵花宝典》之上,只是说明第一关十分凶险,却并没有注明“自宫”的字样。华山派所持的那份宝典,也就是后来流落到日月神教手中的,只是岳肃、蔡子峰二人强背硬记的部分残章,至于《辟邪剑谱》,更是从这片断残章基础之上再自行悟得的,与真本相差得便更多了。这两份残本,经过了华山派岳、蔡二人以及林远图的研习,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自宫这一条险恶的道路。但这并不说明,要打通第一关的修习,必须要这么做。
红叶禅师心怀慈悲,若有一丝希望尚存,他都不愿意将这本武学瑰宝毁去。
秘笈本身并没有错,错得是为了**而互相厮杀的人们。
就像医术,可以救人,却也可以杀人。
江湖上人尽皆知,平一指是个杀人神医,要想求他救人,必须要先为他杀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怪脾气的老家伙,居然在几年之前收了一个弟子,近来一直随侍在他左右。这弟子学了几年,最近也开始独立接诊,据说手艺也是十分了得,可他的规矩却是和平一指正好相反——要想求他救人,必须要先为他救人。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这救人可比杀人要容易。贪官污吏,流氓地痞,天下之大,总少不了欺男霸女的事儿。武林中人管上一管,也并不难。救别人一命,能让小神医为自己出诊之外,那被救的人自然是奉自己为恩人,这不少好处还在后头。这可比求平一指救人,还得结下一身仇要划算得多。
因此,某些病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没那么迫在眉睫的,他们的亲友便慢慢地都把求医的对象从平一指转向了他的这位高徒。而他也无愧于他师父的教导,着实救下了不少性命。
除了这位年轻神医的医术、医德被渐渐广为传诵之外,更是有青春年少的女孩子红着脸谈论他的风华。有见过他的人声称,小神医是个温和的英俊少年,那美貌比起女子来都不遑多让。而且小神医身边,还有一位与他有过命的交情的义兄,也是武功与相貌俱佳的好人才。
种种传闻揉在一起,让林平之这个名字越来越多地被人熟知。
“请问,阁下可是林平之林小神医?”
一个满面红霞的姑娘绞着衣角,羞答答地问眼前这位身着青衣的翩翩少年。
林平之不曾料到,在这再普通不过的路边饭馆居然也被人认了出来,放下竹箸,彬彬有礼地站起回答道:“神医不敢当,在下确是林平之。姑娘可是家中有病人,需要我去救治?”
那姑娘眼睛亮得如星子一般,半低了头含羞嗫嚅:“我……”
“她得了相思病,要你给她治。”窝在林平之怀里的曲非烟不耐烦地甩出来一句,将自己的耳朵往下一折,试图挡住那令人讨厌的如蚊子般的娇声细语。
田伯光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说来也怪不得曲非烟不耐烦,这一路以来,几乎所到之处,都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用饭。其中有些是要求林平之来救人,也便罢了。只是像这样来表示仰慕的小姑娘,却是难缠得很,明明没什么事,偏要哼哼唧唧半天。这回他们故意挑了一个不起眼的打尖之处,居然也不得安生。曲非烟近来嗜睡,一日之中倒要睡上七八个时辰,时常被她们吵得睡不着觉,自然是对这些女人厌恶的很。
见林小神医身旁那位也颇为俊美的义兄突然露出雪白的牙齿大笑起来,那姑娘疑惑了一下,脸涨得更红了。
“不妨事,我义兄就是这样的脾气。”林平之一面微笑,一面伸下手去温柔地盖住怀中猫咪的耳朵,替她挡去外界的声音,“我们正在用饭,姑娘家的病人若是着急呢,便现在马上告诉我。若是不着急,可否容我们先把饭给吃了?”
正文 离时正雨夜
待林平之打发完这一位粉面含羞的倾慕者,曲非烟轻轻哼了一声,把脑袋往他衣襟里一扎,仍然把小耳朵折着。
“非非,你最近总是睡不够,我真有些担心。”林平之抚着她脑袋,忧心忡忡地问,“你除了想睡觉,可还有什么其他地方觉得不舒服的?”
“没有……你莫让些不相干的人来烦我就是了。”曲非烟把脸埋在他手心,呼吸没多久便变得舒缓悠长起来。
田伯光往嘴里灌下一大口酒,笑道:“季节之交,这小东西渴睡一些也无所谓罢?何必想那么多呢,不会是你大夫做多了,看什么都是病罢。”
“不是。非非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林平之眉宇之间尽是忧色,“猫的寿命并不短,也有十多年。可如今她在我身边已经快十年了。”
“她如今和我第一次见她时,一点模样也没改,看上去还小得很。”田伯光仍是不以为意。
林平之拿指尖轻轻揉着小猫的耳朵尖,并没有说话。他自己就是大夫,虽然在脉象、神色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迹象,但从医道上讲,多寐通常是由于阴阳失衡,阳虚阴盛,也就是说生命力不足。曲非烟自己一直说没事,田伯光也并不觉得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可他总是心里有些不安。
“我说,这丫头既然是人变的,那她原来是个什么小模样?”田伯光拿手肘碰碰他,带些好奇地问,“你可见过?”
林平之闷闷地摇了摇头。
“做猫的时候挺漂亮,想必之前也是个中看的小姑娘罢。”田伯光戳戳曲非烟的后背,倒是发觉没有以前那么肉乎乎的了。
下意识地把非非往怀里护了护,再有些不悦地把田伯光的手推开,林平之地轻声道:“不管她长什么样子,她总是非非。”
“这话不假。可你之前也说了,没准她以后会变回去的。”田伯光嘿嘿笑了两声,“那她长什么样,可就要紧了。咱们这么多年,总是结下了过命的交情,万一她长了一副无盐之貌,虽然咱们是不会嫌弃她的,但每日一块儿走在道上,也别扭不是?”
“光光,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林平之眼神犀利了起来,白皙的脸上冷若冰霜。
“这就要翻脸?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嘴虽然贱,心可忠着呢!”见玩笑一不小心开大了,田伯光赶忙安抚这位少爷习气不改的年轻神医,“我怎么会在意非非长什么样?开玩笑的,开玩笑。”
林平之哼了一声,扭过脸懒得理他:“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
“行!知道那是你的宝贝疙瘩,碰不得、说不得。”田伯光朝他挤眉弄眼了一会子,又自得其乐地喝起酒来,留林平之一人瞅着怀里的小猫发呆。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提马回到了开封府平一指家中。进门之前,田伯光伸手格住林平之,先贴在门板上听了一听,向他吐舌头道:“老头老太太又打架呢,要不,咱出去逛一逛?”
林平之闻言脸色也苦了几分,想了一会儿,有些丧气地摇头:“总归是要去的,也不知道他们吵到什么时候去呢,总不能一直等着罢?进去之后躲开就好,不关咱们的事。”
田伯光深深呼吸几下,伸手推门进去。不出意料,平一指夫妇正在例行地上演对掐好戏。
“你这臭婆娘,我受够你了!”平一指老脸憋得通红,颤抖地指向一个高瘦伶仃的黄脸女人,后者正将手高高扬起,并且用威胁地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告诉你,你若是有本事,便真的打我一巴掌,看我怎么收拾你!”平一指的嘴唇似乎有些哆嗦,但他还是很有勇气和毅力地将这句话说完了。
“今天居然这么有种!我敢打赌,他这一年积攒下来的胆子,在这一句话里就用完了。”田伯光面带笑意地低声道。
林平之的嘴角也因为笑意略微抿了起来:“我同意。”
直到这时,他还不忘拿手轻轻捂住小猫耳朵,好不让这一对老家伙之间的夫妻战争吵到她。
“啪!”
清脆的一下声响过后,平一指捂着迅速鼓起的红肿脸颊,跌坐到了地上。
“我现在打了,你要怎么收拾我呢,老货?”平夫人冷笑着问。
田伯光与林平之对望一眼,都是想笑而努力憋住的神情。
“我就……”平一指犹豫片刻,终于外强中干地吼道,“我就饶了你罢!看在你这么听话,让你打你就打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
“噗——”田伯光与林平之同时喷了。
果然,这老家伙还是没种啊!
平一指的惧内,可谓是江湖人尽皆知,仅此于他“杀人名医”的名号。可他究竟怕老婆到什么地步,恐怕只有天天跟在他身边的林平之与田伯光,还有曲非烟才真正体会得到。
田伯光总是哀叹夫纲不振,说要是成亲后都是这样,那他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
不过曲非烟却说,每对夫妻都有自己不同的相处之道,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林平之看着平夫人满屋子地追打着狼狈地抱头鼠窜的师父,觉得自己还是相信非非的说法。
非非向来很有分寸,就算是打人,也一定会把锋利的爪子先收起来,保证不会把他弄疼。既然她不会真的伤他,那让她招呼两下出出气,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她高兴就行了。
一堆碗碟被摔在了林平之脚下不远的地方,瓷片四溅。田伯光吓了一跳,却发现正在发呆的林平之并没有躲闪,却像是被这清脆的响声从梦中惊醒一般,清秀的脸上迅速漫上一片隐隐的红晕来。
“出什么神呢你!别划着了!”田伯光伸手拽了他一把。
林平之觉得脸烧如火,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安眠之中的曲非烟。
为什么刚才明明是在想师父与师母的夫妻相处,却想到了非非身上去了?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每日必演折子戏《平一指大战老婆三百回合》鸣锣收兵,林平之与田伯光一起清扫着满地狼藉。
看平一指在一旁郁闷地给自己上药,田伯光笑着道:“老货,还不多拿点钱来给我们,不然明天你就没碗吃饭喝酒了。”
平一指摸出钱袋丢给他,呸了一声:“为什么之前不多买点来备着?”
“之前存下的碗碟都用完了,师父。”林平之接过话。平一指瞟了他几眼,这孩子虽然不像田伯光那样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脸上,但也异常愉快就是了。
老天保佑,这两个小子以后都讨个比自家母老虎还凶的老婆才好呢!平一指往脸上狠狠涂了一大块药膏,疼得直吸凉气。
这么一番大扫除下来,曲非烟自然是醒转了。她睁着惺松睡眼,揉了揉脸,又向林平之伸出两只小前腿,林平之会意,将她抱了起来:“饿不饿?我给你拿些吃的来。”
曲非烟本想摇头,见他皱着眉一脸忧色地望着自己,就改口道:“你要是笑一笑,我就吃。”
被她逗得没法儿,林平之勉强笑了一笑。她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有些黯然。最近她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一天到晚与她在一起的,又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
“别再摆副哭丧的脸儿了,难瞧的很。让那些为了你得相思病的姑娘们看见,你怎么说?”她伸掌扯了扯他脸。
既然她提到这个,为了转移话题,林平之将田伯光说过的顽笑话讲了一遍,末了,笑着说:“我已经帮你出过气了,不要理他。”
曲非烟懒懒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如果我果真长得难看极了,你可还认我?”
“当然认了。”
“那我就没有顾虑地变成一个丑八怪啦,你要是敢露出半点嫌弃的神色,我就宰了你。”曲非烟摆出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样,只是她仍旧没有把爪子亮出来。由两只小肉掌做出这个作势要掐的姿势,便几乎感觉不到威胁的意味。
“我只要你平安。”林平之没来由地鼻子蓦地一酸,低下头亲了小猫脑门一下。
“都是大人啦,还这样。”曲非烟取笑道,“我不是好好的么。”
说笑着吃完东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大团的乌云裹着水汽低低地压了过来,闷得令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看来是要下雨,小林小田,快去把老子晾的药草收回来!”平一指恢复了些许元气,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喝道,把林平之和田伯光使唤得团团转。果然不用多久,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直到入夜,雨仍是淅淅沥沥地下着。
这天夜里,田伯光一直睡不好。雨点啪嗒啪嗒地敲击着窗子,那响动让人心生烦躁。因为雨一直没有停的缘故,总感觉四处都是潮乎乎的。
那种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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