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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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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了感激不尽的田伯光和满脸忧色的仪琳独处,曲非烟拉着尚不太放心的林平之便走。
        “光光他……这样行么?”林平之还是有点担心,田伯光有没有从几年前的那场打击中完全恢复过来。
        曲非烟笑着给他宽心:“我保证,这姑娘对他来说是个不同的。”
        既然非非都保证了,那他还担心什么呢?林平之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非非说的话,向来都是对的。
        林平之虽然是小神医,可一路游玩,有老百姓上门求治个小病小灾的,他也都很好说话,几乎不怎么推辞。所以,这才离了田伯光他们没多久,林大夫响当当的名号又招来一帮求访名医的人。
        “林大夫是嘛?可找着你啦!”这一日他们才出了门,远远儿地就有两个人,像见了亲爹似的扑了过来。林平之下意识拉住了曲非烟的手,往自己身旁紧了紧。
        这两人打扮颇为怪异,头上都是缠了一布白布,身上着一袭青袍,那衣服衣料精美、做工也是不错,按理应该是正经的斯文人,可袍子下摆露出的两条腿儿却是光着的,脚上也没有穿着靴袜,只是蹬了似麻似草的一圈儿粗鞋。
        见这二人满脸均是焦急混杂着惊喜,林平之料到是前来求医的,便和气地道:“是,什么事?”
        “鄙派有人得了重病,请林大夫赏脸,辛苦去四川一趟救人。”其中一人客气地拱手说道。
        林平之正**说话,曲非烟却抢先一跺脚,抱着他胳膊拖长了声音道:“不许去……你说要陪我游山玩水的,刚出来没几天,你又要去治病了,我可不依。”
        那两人脸上微微有些不满,但看他二人如此情状,又不敢出言得罪了这小姑娘,再加上这姑娘年岁也不大,水灵灵一双杏眼说不出的精灵可爱,也发不出火来,便温言劝道:“这位姑娘,你也可与林大夫一起来四川,我们那儿可是山青水秀,可好玩了。”
        曲非烟噘起小嘴,把额头抵到林平之肩窝里轻轻地蹭,撒着娇道:“四川呀,好远的……我不去嘛。”
        林平之见她突然如此,心知必然有她背后的缘故,再联想到这二人是四川来的,大抵是和青城派有些干系,大约有了点数。
        只是虽然明白曲非烟是在作戏给那二人看,见她主动依偎过来,小脑袋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他还是心旌神摇,忍不住伸手轻轻搂住了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低声道:“好,你说不去,那咱们就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光光的CP问题,这两天大家讨论得很多,洒家也思前想后了很久【深沉ing】。
        到最后,还是决定坚持洒家原来的设想,那就是让原著中没能得到完满的人获得幸福。
        原著中,田伯光实在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所谓反面角色。人人都说他是采花贼,可书里却从来没有举出一个确切的例子,是他的确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的。他为了仪琳这么一个没什么武力值与脑力值的小姑娘,又做徒弟又做和尚的,实在是反常的很——要知道,令狐冲可是学了独孤九剑之后,才勉强打得过他的!田伯光的功夫虽比不上那几个掌门级的人物,闲散人士里也算得上等了。
        就像本章所说的,洒家觉得【就跟仪琳爱上令狐冲而不自知一样,田伯光其实也不自知地爱上了仪琳,爱到竟然对这个纯洁又柔弱的小姑娘秋毫无犯。】
        令狐冲第一次见到盈盈的真容,就亲了人家脸一下呢【怒指登徒子大师兄】!
        光光对仪琳,比起来可就太不上算了,小嘴儿也没亲一个,完全是“枉担了虚名”嘛!
        老少爷儿们,咱还是成全光光吧,啊?
        解救失足少年的初衷,就是让他们被金爷爷虐了之后,在洒家这儿爽一把嘛!
        啰嗦了那么多,还是希望支持光光配教主的各位不要不高兴。会给教主一个好结局,洒家不会食言的。
        抛个媚眼儿,教主的好小攻在前方等着乃!





    正文 前往巴蜀行
    

        “好,你说不去,那咱们就不去。”
        这回答的确是曲非烟想要的,可林平之也未免太过于配合了。虽然他只是把手放到她的后腰,那两人从正面看是看不见的,但她只觉得他的手握在自己腰间,发烫得有些异样。她稍微往外挣了一挣,林平之却浑然不觉似的,曲非烟不免真的脸红起来,瞪了他一眼,暗暗伸手掐了他一把。林平之颤了一颤,却仍然没有放开。
        在那两人眼里看来,却是这对小情人在耳鬓厮磨、眉目传情了。他们对望一眼,努力按捺下内心的焦躁,大声道:“救人要紧,林大夫还是跟我们去罢。咱们青城派必有重谢!”
        果然是青城派的人。
        “我师父比我高明千倍万倍,你们为何不去找他诊治呢?”林平之把视线从曲非烟身上移开,轻轻放开了她,微笑地推辞道。
        “我们之前找过平一指大夫了,可他说他忙于研究一种什么疑难杂症,许久不出诊了。”那年长些的人脸上写满了无奈,“江湖上人都说,林大夫尽得平大夫真传,能够妙手回春药到病除。拜托了,跟我们回去救救我们掌门罢!便是要我们赴汤蹈火,也不在话下!”
        “赴汤蹈火倒不至于,只是帮你们治了病,你们便帮我们救几个人,好不好呢?”曲非烟拉着林平之的手,笑吟吟地问。
        一听这姑娘松了口,那人大喜,满口答应:“这有何难!林大夫的规矩我们都打听清楚了,要救旁的人命来换病人的命,实在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那帮我们救人的事儿,你们这可是应下来了,至于要救谁么,容我慢慢儿地想着。咱们就先替你治病好啦,病人比较要紧么。等治完病,再告诉你们,可好?”女孩子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一副虽然娇气任性,却十分好心肠的模样,转过头却向林平之暗暗又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满脸喜色,忙不迭地一口答应下来,就差赌咒发誓了。
        “你们先别忙着答应,病人到底是何种病症?我阅历尚浅,若是实在疑难之症,也不敢妄自托大。”林平之不温不火地,还是有些推辞之意。
        那二人见不把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这神医是轻易请不来的,便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这二人是“青城四秀”之中的于人豪、罗人杰,此次前来是为他们的师父余沧海求医的。余沧海年前莫名地得了一种怪病,起初是头晕目眩,精神不济,后来慢慢儿地竟然体力衰退,内力枯竭,成日里只能卧床休养,派内大小事务,都没办法管理处置了。
        为了让自己师父尽快恢复健康,青城派一部分弟子留守,另一部分则出外寻找名医,只求让余沧海的病能赶快好起来。
        话至此处,他们便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地,拉了辆上好的马车,请林平之与曲非烟坐着车舒舒服服地赶去四川。
        林平之仍是一脸为难的神色,曲非烟忍着笑趴到他耳边道:“够啦,再演就演过了,和你之前在江湖上随和的为人就不像了。”他这才和气地点了头,接了这趟诊。
        曲非烟坐到车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劈手夺过车夫手中的缰绳,对于人豪与罗人杰道:“要去可以,不过这车可得就我们两个坐,你们都坐别的去,我不喜欢旁边儿太多人。”说完,她小脸儿红了一红。
        于人豪与罗人杰再一看林平之那明显带有宠溺意味的微笑,便道这小俩口儿想必是要亲亲热热地说些体己话儿,毕竟脸嫩不好意思,便陪笑道:“这个自然,咱们几个都是骑马的,便先在前面开路,请神医随我们走便是了。”
        说着,这二人就翻身上了马,拱了拱手,便一边往前打马走着,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他们。曲非烟示意林平之赶车跟上,快快活活地坐到他身旁:“我都把你拐到这儿了,他们居然也这么快寻了来!”
        “现在你已经把他们给哄到前面那么远远儿的了,可以给我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吧?”林平之单手控缰绳,小心地保持着与前面那几匹马的距离,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把曲非烟的小手捉到了手心里包着。
        曲非烟抿了抿嘴,没有将手挣脱,任他这么牵着。
        她偏头想了一想,笑着道:“从哪儿说起呢,就先给你说说,青城派如今的境况吧!”
        于人豪、罗人杰方才说的好听,但实际上,他们来求医这事儿远远没有对师父的孝心这么简单。
        余沧海本来正值盛年,这突然得了怪病,整个青城派都有一些手足无措。但偌大一个门派,总得要维持运转,这分权、交权的事儿便变得重要起来。
        若是他的病来势汹汹,一下子就断了气,那大不了便推举一个新掌门出来,虽然也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但是快刀斩乱麻就是了,费不了多久。问题就在于,余沧海虽然缠绵病榻,什么功夫都练不了,头脑也时而昏沉时而清醒,做不出什么重大决定,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凶险,吃嘛嘛儿香,一点儿生命危险都没有,只是睡久了一点而已。
        余沧海既然死不了,自然是不甘心躺在床上做一个废人。对任何一个充满野心与**的人来说,愈发到了迟暮无力的时候,愈发舍不得自己手中的权位,因为他还没有享受够。
        他仍然是把掌门的信物牢牢把控在手里,只将几样事务分派给几个儿子和弟子去做,一方面是考察他们威望与能力谁可担当大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为了下任掌门的位子互相争斗,不要趁还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来肖想着要威胁和取代自己。
        说实话,余沧海的四个儿子,远没有“青城四秀”这四个弟子来得出色。其中略微能干一些的,就是上一世被林平之一剑刺死的余人彦,是他亡妻留下的,另外三个小儿子都是小妾生的,年岁还颇小,一团孩子气的,均是不堪大用。
        至于这“青城四秀”,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倒的确是武功高强,心计也颇深,可惜这四人一起做坏事可以,要说在他们里面选出一个最出色的出来来做新掌门,谁都可不服谁,非得瞪眼睛拧眉毛地干上一场不可。
        余沧海打算,若是自个儿的儿子实在不中用,就在四秀里认一个做义子,把掌门传给他罢了。这样的话,自己百年之后,那个背了自己义子名份的弟子总不会待余家太差,他的小老婆和儿子还能得到点儿照顾。只是具体挑哪个,他还有些举棋不定。
        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都看得分明,余沧海如今因为这一场病,便有了立储之心,在这当口儿,谁要是能赶紧立一个大功,谁就能得到将来这掌门的位子。要说起立大功,最好的两件,一件是请神医来治好师父的病,另一件,则是把师父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林家《辟邪剑谱》给搞到手。
        于人豪与罗人杰平日里走得稍近一些,这两人在查访神医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除了平一指之外,如今江湖上最有名气的神医林平之,居然就是福威镖局林家唯一的嫡子。若是能把他请了来,不仅可以瞧瞧余沧海的病,还可以打探一下林家的情况——既然他是神医,那明抢不大好,暗偷总是可以的吧?
        因为余沧海的病,夺取《辟邪剑谱》的大计已经延缓了许多,到如今为止,还是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一直没有实际的行动。若是此时,剑谱的下落有了进展,余沧海必然会大喜过望。
        于是这两人便暗地里结盟,憋着一口气,要先一步于侯人英和洪人雄找到林平之。虽说不能一人独占了功劳,打败两个强劲有力的对手,总是好的。果然上天眷顾,让他们把林平之给请到了。
        “非非,你怎么知道的那样详细?那余沧海好端端地,又怎么会突然得了这样的一场怪病?”若真是如此的话,青城派的行动轨迹可就全数被打乱了。林平之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绝对离不开曲非烟的谋划。
        “我和东方叔叔聊天的时候,不是提过你么。”曲非烟微微露出两个小酒窝,“我说呢,有几个人惦记着你家的东西,要对你不利。东方叔叔就让我随便处置一下那些坏人。”
        既然教主大人发话了,她就去随手查了一下,发现离四川比较近的分舵里,就有蓝凤凰的五毒教,所以她就随手给蓝姐姐传了一个令,让她找一个隐蔽点儿厉害点儿的毒,随手给余沧海下一下。
        所以,余沧海“随手”地,就病了,还病得不轻。
        “蓝姐姐说了,这毒是慢性的,死不了,但够难缠一辈子的。平老头儿最近懒怠治人了,乐得把病人都推给你,这样的话,他们无计可施,总要求到你头上来的。”她瞧着前头远远的那几个青城派弟子,慢慢儿地说,“若是他们老实些呢,你就把他救了,咱们再宣扬宣扬,让全江湖都知道你对余矮子有救命之恩,看他还有没有脸使坏。若是他们不老实呢——”
        她哼了一声,方才道:“若是他们还是包藏祸心,你就别给他治,让他难受死好啦!”
        林平之并不有接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有些吃惊似的。
        曲非烟猛然反应过来,有些讪讪地转头去看路旁的树叶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下毒害人啦?他是你的仇人,虽然现在还没有害你,但他也打算着要害的。我只不过……先下手为强而已嘛。”
        说着说着,她声音有些低了下去。她毕竟是个小妖女,对这些坏人下毒什么的,真是一点儿内疚感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余沧海这不是还没有对林家出手么。
        哼,可是真要等到那些卑鄙小人出手的时候,不就晚了么!
        林平之见她有些心虚,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地扭过脸,嫣红的小嘴微微噘着,只觉得像有一次光光硬逼他喝的那口烧刀子酒之后的感觉一样,嗓子眼火辣辣的,五脏六腑都暖洋洋的,心里滚烫烫的,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她都是为了他,才做这些的。青城派,余沧海什么的,和曲非烟本身,实在是没有很大的干系。
        她把他的事情当作了自己的事情,默默地替他打算着,计划着。
        如今,青城派内部暗潮涌动,实在是分不出很大的心神去谋害别人。昔日他们倾派出动,去福建灭了门之后,又顺路挑了许多家福威镖局的分局。换作现在,便是任他们来做这许多坏事,他们也抽调不出够用的人手了。
        这回她离家出走,除了为了曲洋生气,不想当“魔姑”之外,应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为了青城派要来找他这件事情罢?把青城派与林家之间总有一天会爆发的事情,如今要提早给了结了。而这段绝对不会容易的旅程,她选择从黑木崖上偷偷下来,陪着他度过。
        她故意说和他一块儿来找光光,把他又拐到了山西来,是想捉弄一下青城派的人,让他们多着急一会儿吧?她方才撒娇说不要他去四川,一是为了捉弄一下于人豪与罗人杰,也是想让他们觉得这一对小儿女还嫩得很,放松对他们的警惕吧?
        她很聪明,但并不是显山露水的那种聪明。她并没有一上来就说,我替你教训了青城派的坏人哟,我很了不起吧,你要怎么感谢我?
        她只是沉住气等着,等到青城派的人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了,才略微带着点儿得意,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告诉他。
        她真是可爱,真是……美好。
        他不自觉地,往她身旁又挪了挪。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没有能说出话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让她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觉得她做过哪怕是一件错事。他的心里满是感激与欢喜,可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又酸又甜的情愫慢慢地升了上来。
        她芬芳香甜的气息就在他身侧,他却还是想再近些。
        缓缓地,但是坚定地,他俯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啦!奔走相告ing!
        至于亲上没有呢……且听下回分解【预感洒家会死得很惨=  =】~
        三更完毕!滚下去继续码亲亲……洒家手酸嘛,扭动ing【不揍你就不错了=  =】~
        林小犬:【咕咚咕咚咽口水ing】矮油,哥好紧张哟……
        曲小喵:我说,你瞪着个大眼睛要做啥?





    正文 携手闯青城
    

        缓缓地,但是坚定地,他俯下头去。
        他的鼻尖离她吹弹可破,融光粉滑的脸颊只有一寸远。
        再有一点点,就亲到了。他暗暗在心里道,攥着缰绳的手里已经是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蓦地,曲非烟似乎是因为许久等不到他答话,面上带了一些委屈地转过了脸来。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林平之的脸瞬间发烫了,由浅海棠粉到珊瑚红,一直晕染到了脖子根儿。
        曲非烟先是略微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眨了一眨,调皮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眸子里涌上水水的雾气。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动。
        快,说点儿什么吧。林平之觉得嗓子有些不受他控制似的。
        “非非……我想,想……”
        曲非烟眼睛里迷蒙的雾气。带着点儿笑意,还有一些羞涩,还藏着一些小小的欢喜,林平之觉得自己被这雾气熏得有点醉了,脱口而出:
        “我想亲你!”
        少年的回答有些愣愣的,脸上还带着晕红,丝毫不觉唐突,反而分外直朴可爱。
        曲非烟讶然地想了一想,忍着笑小声问:“我说,可以不要亲么?”
        本来就紧张万分,林平之一听,只觉得热血一下子冲到脑门子上去,不假思索地放开了手里的缰绳,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肩,不容得她躲避,大声道:“不行!”
        他就是想亲,他早就想亲她了……对,他一定要亲,非亲不可!
        这么一急,他倒是忘了害羞了。
        “吼那么大声做什么,不行就不行呗。”  曲非烟噗哧一笑。
        一定要亲的话,那就亲吧,小笨蛋。
        她主动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啾了一口。
        “好啦,亲过啦。”她的脸也有些烫,低下头试图把身子坐正,伸手去捞他刚才松了手的缰绳。
        林平之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一时间呆住了。这可不行,他还没品出味儿来呢!
        刚才她亲的太轻,太柔,也太快了。他只觉得下巴那一处,麻麻的,酥酥的,就跟被扎了一根曼陀罗叶子上的细针似的。
        好像有些渴了,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结又上下动了一动。
        蜻蜓点水的这么一下,怎么行呢。
        他想知道……她粉粉嫩嫩、柔柔软软的唇,如果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他伸手去抬她的下巴,然后深吸一口气,莽莽撞撞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果然,她尝起来就像她的笑容和她的酒窝一样清甜。
        她的嘴唇可真软……感觉怎么触碰,都触碰不到实处似的,总担心下一刻她就会轻轻地飘走,好像柔柔的一汪水,一片雾,一缕烟……
        不行,不能让她像烟一样消失。她属于他。
        他忘情地将双臂渐渐收拢,一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后颈。
        他越是用力,越是觉得不够,莫名地有些焦躁起来,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肚去。
        曲非烟“哎哟”了一声,拿手去推他的脸,趁着喘气的间歇,小声抱怨:“你别咬我呀,疼——”
        那个“疼”字,真当是气韵悠长,字尾还带着勾人魂儿的颤音。
        林平之只觉得脑子中“轰”地一声,热血瞬间把理智冲得一点儿也不剩,难耐无比地重新捕捉回她的唇,狠狠吮住。
        这张小嘴多么会说话呀,曾经告诉过他惊悚的故事,也表达过温柔的关切,嫣红嘴唇里吐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巧妙。可谁又想过,原来滋味更美妙的,是像现在这样……
        一时间,他如临仙境,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此地是何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将她放开,二人仍是亲密无间地搂着,额头相抵,热切地低喘着。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呼吸与心跳,全都交杂在一起。
        林平之用手指轻轻擦过她红艳艳亮晶晶的唇,忍不住又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
        还来?曲非烟软绵绵地挣了两下,赶紧把头埋到他怀里去,暗自腹诽,这小笨蛋果然是属狗的,咬得自己嘴巴疼死了。
        前头的于人豪等得有些不耐烦,捅了捅罗人杰道:“后头那小子怎么走得那么慢哪?会不会假意答应,其实是想溜呀?”
        “不至于吧,他又不知道咱们除了请他瞧病,还打他们家剑谱的主意。”罗人杰扭转身子,将右手搭在额前作了个凉篷,眯眼往后看了一看,“嗬,这小子倒是有艳福,正搂着那美貌的小姑娘,两人正抱作一团儿呢!怪不得走得那么慢!说起来,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方才她说自己叫刘菲菲是么?倒是没听说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派出来的。”
        于人豪往地下呸了一口,嫉妒难平地道:“这种不知道江湖深浅的傻小子,怎么就能找着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呢?”
        “他自己不也长得跟个兔儿爷似的!”罗人杰嘿嘿邪笑几声,“依我说,若是青楼的姑娘长成这小子那般的相貌,也算得是上等的极品了。”
        两人渐渐越说越不像话起来,内容愈见邪猥。此时却听得头顶“哇啊——哇啊——”的几声怪叫,于人豪与罗人杰觉得面颈上突然落上温热粘湿的一团,伸手一摸,均是满口“格老子”、“日你的先人板板”地咒骂起来。
        原来有两只乌鸦飞过,兜头赏了他们几泡排泄之物。
        “他们两个怎么了?”林平之仍是紧紧拥着曲非烟不放,低声问道。
        曲非烟眼珠转了一转,笑答:“看来是他们在使坏,大黑和小黑忍不住教训了他们一下。”
        于人豪与罗人杰还以为自己在暗处,可以肆意打坏主意,却不曾料知,他们其实反而是在明处,被无数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这一路回四川,他们意外麻烦不断,路上好端端地骑着马,马居然也会被乌龟硌到崴了脚;在客栈住店,又被半夜咬脚指甲的老鼠和在茶水里下卵的蟑螂给闹得半死。至于蚊子苍蝇之类,便更不必赘述了。
        于人豪与罗人杰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眼睛给熬得红红的,肉也不知不觉掉了好几斤。
        说来也真邪了,同路而行,那俩奶娃儿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麻烦。而且那小大夫还一路给人治病,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似的。
        “于大哥,罗大哥,你们对你们师父真有孝心,担心得都瘦了。”曲非烟歪着头,同情万分地轻轻摇头。
        “可不是么,刘家妹子!”罗人杰叹了口气,表情忧郁,一脸大尾巴狼状。
        曲非烟抿着嘴儿笑。她化名改姓刘,虽然说是随兴而发,不过她对于曲洋与刘正风的怨气还是占了一大部分的原因,仿佛把淘气的恶作剧记名在刘家人身上,也能解解气似的。
        “最近天气渐热,我们晚上那房间总是有虫蚁滋扰,难受得很。想来林大夫肯定是有方法的,能不能帮我们兄弟治治这些麻烦的东西。”于人豪心想,这神医自然是身上有药,能让那等鼠虫不敢接近的,不如管他们要一些,反正这小大夫好说话得很。
        林平之客客气气地答应下来,给了他们一小包驱虫的药粉,让他们睡前撒在床前。还别说,这小兔儿爷的确有两手本事,那天晚上,苦命的哥俩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这一睡足了觉,有了精神,于人豪与罗人杰还是免不了“青城四兽”的人渣本质,开始算计起这一对小情人来。
        “咱们现在还有求于他,当然不能撕破脸了。我的意思,是咱们趁他俩不注意的时候,听听小俩口都说些劳什子,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这一日,于人豪神清气爽地伸着懒腰,琢磨着这药粉真是太管用了,四川是潮湿之地,这虫蚁之灾也是极为常见的,这药粉得让那小大夫多配几斤,以后回去之后,也非得每天都用上不可。
        从这一日起,他们每晚睡前都轮流去听窗。这俩小奶娃儿还挺本分,虽然用完晚饭后总在一屋里说话,但说完之后总是分两屋睡——唉,那小兔儿爷毕竟是太嫩了,不懂得早些下手的道理。不过也亏得如此,他们也就不用偷听一整晚的了。
        起初几日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听小姑娘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讲绣花,听小大夫在那里讲以前治病的故事,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不过有一次轮到罗人杰偷听的时候,还真有了些进展。
        “那小姑娘刚才死缠烂打的,要那小大夫给她看一个册子。那小子起初不答应,说事关重大,要紧得很,不能乱碰。那刘菲菲就说,反正她也不大懂,替他收着又怎么了。那小子抗不住小美人儿又闹又求的,好像给她了。”
        于人豪砸了桌子一拳,兴奋至极:“必然是剑谱,没跑儿的!这么说,果然是在这小子身上!”
        “不错!”罗人杰摸着下巴,嘿嘿笑道,“现在动手会打草惊蛇,咱们待他把师父的病看好了,马上就偷了过来。”
        “偷?要不要干脆……”于人豪作了一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罗人杰沉吟了半晌,摇头道:“糟了,不妥不妥。”
        那小大夫一路除了给武林中人瞧病之外,穷苦老百姓求上门来,也是照收不误,甚至有时遇见那实在没法儿的,连救一条命都不要求,这求诊的人自然就多的和什么似的。这么多人都知道林大夫要去四川给青城派掌门瞧病去,他要是进了青城派再也出不来了,青城派可不得被人给唾沫淹死?
        虽然这青城派行事毒辣乖张,可最基本的脸面还是要的。想当年,也是牺牲了余沧海一个亲生儿子的性命,这才找到了足够的借口把福威镖局给灭了门。
        这二人合计半天,还是一筹莫展,思来想去,到时候也还是偷较为妥当些。于人豪与罗人杰自以为深思熟虑,其实却一步步地往曲非烟给他们设好的套里面钻。
        在双方各自都“心怀鬼胎”之中,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青城山下,往青城派所在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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