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虎子眯起眼睛瞥了瞥他,尾巴略微举起来扬了一扬,表示知道了,然后打了个呵欠,咂巴咂巴嘴,慵懒地眯上了眼睛。
        林平之犹豫了一小会儿,把手放到它背上去轻轻抚摸着:“谢谢你之前对我们的关照帮助,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或许是他摸的手法太舒服,虎子并没有拒绝,享受了没多久,就毫不客气地打起了鼾来。
        少年蹲在地上,手里还默默呼撸着一只猫大叔,这副模样与他俊俏清贵的公子模样可一点儿也不相称。但他脸上的微笑像春风一样暖和,手势像月光一般温柔,仿佛这样的动作由他做来,竟是格外地和谐与舒服。
        这一日,林平之正在平一指家中整理医案。
        因为他名气渐渐大了,求他治病救人的江湖中人也越来越多,平一指乐得自己闭门去研究疑难杂症,将那些没有什么挑战性的外伤、常见的重症都丢给徒弟治去,便不怎么要他跟在身边了。
        整理到一半,门外远远儿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愈行愈近。那脚步极轻,有点儿像阿咪每次来送信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只是自从知道阿咪曾经很没有义气地在关键时刻抛下曲非烟独自逃跑,林平之每次见到它来送信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阿咪都不敢走正门,每次都是从窗子里心虚地溜进来。这回往正门来的,难道是……
        林平之想了想,把手里东西放下,起身去开门。
        “非非?”他又惊又喜地喊了一声。
        眼前的小姑娘黑黢黢的杏仁儿眼顾盼神飞,柔软的腰肢细韧得像根翠柳条儿,不是曲非烟又是谁?
        “嘘——小声点。你现在手头没有在治什么病人罢?光光呢?”曲非烟哧溜一下钻进房来,赶紧轻轻回身把门掩上,似乎在躲避什么人一般。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林平之还是乖乖地放低了声音:“没有病人。光光去山西干活儿去了。”
        田伯光在刚离开福州那几年很是安生了一段日子,不过毕竟本性难移,后来又手痒痒了起来,重新操起劫富济贫的旧业。而且这厮仗着自己轻功高强,经常流窜于各省游击作案。往往咻地一下他就会消失那么个三四天,回来的时候腰包鼓鼓,酒足饭饱。
        “山西?那咱们就去趟山西,找他一块儿玩。”曲非烟点了点头,推了推他,“去收拾东西吧。”
        “现在?”林平之有些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上去愣乖愣乖的。
        曲非烟看他呆呆的样子可爱,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他光洁的脑门儿:“快去呀,难道还要我动手伺候大少爷不成?”
        一柱香之后,他们二人已经骑马奔驰在了官道上。
        “非非,你现在总得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出这一趟门了吧?还有,你下崖来,你爷爷放心么?”林平之体贴地将她的包袱也拿过来背着,这样一来,他左右肩上各背一个行囊,若不是他这张脸一看就是个主子,别人非得拿他当扛包袱的小厮不可。
        “别提我爷爷啦。”曲非烟不高兴地绞着缰绳,“他不听我劝告,还是要和刘正风公公来往,气死我啦。”
        自古以来,琴弹的好的人,如伯牙啦嵇康啦,都有那么点执拗的臭脾气。曲洋自然也不例外。他偶然结识了衡山派的刘正风后,双方就互相惊为天人,总是相约在一起弹琴吹箫,交流乐理。曲非烟发现之后,深深感到防患于未然的重要性,便总是想尽各种方法地阻拦他们来往。可曲洋毕竟是位可以为了一本《广陵散》而连盗十好几座古墓的主儿,随意哄了小孙女几句,仍然是照见刘正风不误。
        “枉我英明两世,却拿自己的爷爷没有办法!”曲非烟气呼呼地,“他居然失望地说,难道非非你也像那些俗人那样,把正邪之分看得那样要紧?”
        在亲人面前,人总是会忍不住会表现出最任性不讲理的一面,曲洋如是,曲非烟亦如是。曲非烟明明是为了爷爷的安全着想,却被曲洋那样一说,一气之下,她索性从黑木崖上跑了出来,看爷爷还要不要冤枉她!
        “所以,你就偷偷跑出来了?”林平之难得见她气急败坏成这副模样,觉得她因气愤而泛红的两颊分外可爱,忍着笑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呢。”曲非烟苦恼地拿手指捂住眼睛,“还有圣教主大人……”
        可能是东方不败太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了,因此能和他处得比较近的那些人,他从来都是一点儿不吝啬的对他们好,如同对前世的杨莲亭一样。连任盈盈他都当公主一样供着,更别提他的头号闺中密友曲非烟了。与她相处了几年,为了提升她在教中的地位,以及标明她的教主亲信的身份,东方不败居然提出来,要把她封为日月神教的小圣姑——反正她爷爷是左使,她的位份本来也是很高的。教中专门安排给女子担任的职位,除了分支的五毒教中女子居多以外,也就是圣姑了,曲非烟排在任盈盈之后,也很是妥当。
        “其实也这是江湖上所谓‘邪魔外道’的人才会恭恭敬敬叫圣姑。”曲非烟摸出一块茉莉金桔糖块儿,扔进嘴里泄愤一般地嚼了起来,“那些名门正派的人眼里,根本就是‘魔姑’!我才不要做蘑菇呢!”
        “再说,要是我真的在日月神教里领了实职,就免不了为教里的事抛头露面的,以后就不能这么在光天化日和你走在一起了,对你影响不好。”
        少女温温软软的声音,像在抱怨,也像是在撒娇。
        林平之只觉得胸中一烫,原来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吗?
        非非从来没有说过心中有他之类的话,但一点一滴,他都是明白的,她又何必说出来。
        突然有伸手想去摸摸她粉红面庞的冲动……不,好像还不够,他想抱她,使劲使劲地勒进自己的怀里。
        林平之的脸腾地一下,烧得厉害。有些慌乱地,他没话找话说:“东方不败倒是挺真心的,把你当作朋友。”
        “是呀,所以我也得投桃报李。”曲非烟半侧过身子来,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我这回下崖前,可也为他解决了将来的一个大难题来着!”





    正文 天葵初将至
   

        东方不败将来要面临的一个最大的难题,除了杨莲亭以外,不作他想。
        对“蘑菇”的职位曲非烟愈是坚辞不受,东方不败愈是想给她好处——作为一个魔教教主居然心软多情到这个地步,东方不败也真是个奇葩。
        既然曲非烟不要职位,那就给她实权好了。于是东方不败从怀里掏出一面黑木令,随随便便地就塞进她手里。
        曲非烟知道有黑木令在手,便如教主亲临,实在是威风得很,于是她先在一个小香主身上试验了一把。她得出的结论是:这面小令牌子果然好用极了。
        是的,这个如今还是默默无闻的小香主的名字,便叫做杨莲亭。
        曲非烟随便指了他一个错处,把他调离黑木崖,让他的顶头上司把他安排到一个远在天边的分舵去了。这么一来,东方不败发现他,再进一步瞧上他的可能性,便几乎不存在了。杨莲亭本人实在是谈不上有什么威胁性可言,只要让东方不败没有见到他的机会,就足够了。
        要说杨莲亭这个人,胸无大才但也还算机灵,心地说不上善良也算不上很坏。除了有一把威武的胡子,以及长得高大魁梧之外,他基本上就是“乏善可陈”这四个字最好的注解。
        那为什么东方不败放着那么多英雄俊杰不爱,偏要为他付出一切呢?
        曲非烟觉得,东方不败爱的,正是杨莲亭的平淡无奇。
        杨莲亭身上有着大男子主义的毛病,顺风顺水的时候有着小人物特有的那种洋洋得意,危难时刻也有着普通汉子都有的死鸭子嘴硬。这样的男人在武林里数不胜数,他们的武功一般是在三流左右,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娶一个不美也不丑的老婆,生两三个儿女,毫无波澜地过完一生。
        东方不败太想做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了,所以便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但他错就错在,东方不败可以有一个平庸的“丈夫”,日月神教却不可以有一个平庸的“领导者”。杨莲亭的能力不足以代替他领导庞大的日月神教,任我行的东山再起成了一个必然的结果。
        所以目前,还是委屈东方不败,继续做一个“女强人”罢!
        “这么说来,非非,你是支持东方不败继续做教主的了?”林平之脸还有些微红,虽然是在马上,还是情不自禁地微倾了身子,想要离她近些,更近些。
        “之前我也不确定,不过现在我决定了,我当然要帮我的闺中密友啦!”曲非烟笑吟吟地道,“日月神教就像一把利剑,用得不好就能使生灵涂炭。你说这把剑是握在一个只爱绣花打扮的妇人手里好呢,还是一个终身只爱追求权力的野心家手里好呢?”
        “你的决定总是有道理的。”林平之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近乎于发誓地说,“你帮谁,那我也帮谁。”
        曲非烟见他的身子都快巴到自己这匹马上来了,便笑着把他往后推了一推:“去,你又不算正经教里的人,着什么急,表什么态呀。”
        林平之的脸红通通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两人说笑一阵,这一路倒也颇为舒心顺利。行得几个时辰,曲非烟慢慢地蹙起眉来,脸色也似乎有些发白。
        一直注视着她的林平之自然是马上便发现了,立刻担忧地问:“哪儿不舒服?”
        曲非烟慢慢儿地摇了摇头:“奇怪得很,我也不大清楚……嗯,肚子有些不舒服,可又不是吃坏了东西的那种不舒服。”
        林平之一急,便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扣住,诊起脉来。
        把了半天脉,林平之的神色也有些古怪起来,脸上缓缓地漫上一潮晕红来,轻咳了一声,低低问道:“……非非,你差不多有十三岁了罢。”
        “嗯,是呀,快到十三岁生辰了。怎么了?”曲非烟倒有些不解,这生病还和岁数有关系么。
        她细细的手腕攥在手里,脉象圆润细密,皮肤绵软柔嫩,林平之却觉得有些烫手。他转念一想,非非从小就没了娘,爷爷和她隔着辈儿,自然也不会和她详细说些女儿家的事情——可让他做那个告诉她天葵将至的人,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事不宜迟,在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于诸事多有不便,林平之看看日头,果断地带着曲非烟往一个小镇投宿去了。曲非烟从来都是卖关子的那一个,这回被卖了关子,再加上腹中微微酸胀,自然满肚子不高兴。
        “到底我有什么毛病了嘛……”她看着林平之先翻身下马,嘟囔了一声,也跳下马来。
        林平之正进退两难着,下意识地赶紧上前一把抢住,正好接了个满怀。
        两个人一下子都有些怔住了。
        要说抱,这可远远不是第一回了。打小的时候,他们还搂一块儿睡过觉呢。
        可这一回,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他觉得怀里的少女又软又轻,像一朵香甜柔软的云。她的发顶擦在他的下巴上,小手有点惊慌地撑在他的胸前,正好按在他跳动剧烈的心口上。
        方才还在咕哝的曲非烟此时也红了脸。林平之已经长成了一个高挑修长的少年,将她圈住之后,那紧实有力的双臂仿佛在告诉她,他已经是一个可以让人倚靠的大人了。
        她极少露出这种娇羞的表情。从林平之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得见她粉润的侧脸和珊瑚珠儿似的耳垂。鬼使神差地,他抬起手,轻轻地用指腹拂了拂她脸侧那段美好温婉的弧线。
        曲非烟只觉得耳旁一酥,本来想使劲将他推开的,却一时使不出力气来。
        “非非,你要变成大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热气轻轻地吹到她的耳朵上,她有些不自在地想避开,可是他抱得很紧。
        林平之此时又何尝不是紧张万分,只不过每紧张一分,他的勇气也就更滋生了一分。
        “听话,咱们呆会儿找个客栈,你先在房里等我,我给你买些……买些物事来。”林平之红着脸,温柔地说道。
        非非从小就没有娘亲,到了女孩子第一次来葵水这种时候,身边都没有人手把手地教导她。她平时是那样的狡黠和聪慧,可现在,她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眼,显得是那样懵懂与柔弱。
        他满心都是对怀里这个姑娘的怜惜与疼爱,他必须承担起这个照顾她、保护她的责任来。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极大地满足了少年的保护**,而这个守护者的角色,也是他一直以来所希望得到的。
        曲非烟觉得林平之此刻与往常有些不一样,虽然他的脸仍然是通红的,但他的话语是那样的温柔与坚定,好像变得十分可靠。不知不觉地,她停止了追问,乖乖地点了点头。
        生病什么的,小笨蛋还是挺懂的,就听他的吧。
        那两匹马是养熟了的,不用挽缰绳便自己跟着走,林平之一手提着包袱,另一手揽着曲非烟的肩,在那个镇子里找了一家客栈。在路上,他小心翼翼地瞄了她裙子一眼,见外裙仍是干干净净的,小小地舒了一口气之后,又不可抑止地红了脸。
        “在房里等我,我已经吩咐了小二,给你送桶热水来,呆会儿可以……解解乏什么的。”林平之仔细叮嘱道,“喝茶水也不要贪凉,一定要沏那热的喝。等我回来后,再与你细说。”
        曲非烟多多少少模糊地感觉到了一些,虽然从没有人详详细细地和她解说过,她略微也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这时心里也有些莫名的羞涩,赶紧双手推他出门,口吻带了点娇嗔:“唉呀,我听你的就是了,真啰嗦……”
        林平之站在门外傻笑了一会儿,抹了抹脸,竭力装出一副大夫的嘴脸,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药囊挂到了醒目的位置。
        毕竟他接下来要买的东西,普通男人去买的确有点……难以启齿。
        饶是亮明了大夫的身份,在买女子内裙的时候,那个衣铺的老板娘还是对着他笑得有些诡异。
        “……是买与我未婚妻的。”他小声地说,脸简直要红得熟透了。
        老板娘干脆利落地打包好他要的东西,爽朗地笑道:“大姐明白的!你媳妇儿是个有福的。”
        ——林平之一进铺子就放下了一大锭银子,即使这个后生没有这么俊俏可爱,她也会这么说,更别说这小伙儿又俊又面嫩,别提多招人喜欢了!
        这句“媳妇儿”可让林平之乐翻了,一下子又买了好几套衣裙给非非替换用。
        他回到客栈的时候,曲非烟正泡在屏风后头的浴桶里,懊恼地看着自己染上了几小朵血花的内裙。
        “非非?”他轻轻咳了一声,反手关紧了房门。
        曲非烟赶紧往水下一躲,语声里竟有些无措:“你……你进来干嘛?”
        “你别怕,我告诉你这些东西怎么用。”林平之脸上火烧火燎的,幸亏隔着屏风,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
        用尽可能多的医学术语,正正经经地解释完葵水的原理,以及那些女子的物件都是怎么使用的之后,林平之倾耳听了听,屏风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非非,你怎么了……很不舒服么?”
        过了一会儿,屏风那头才传来闷闷的声音:“没有啦,你快出去。”
        曲非烟觉得自己脸上都快冒烟了。这种尴尬的东西……为什么要小笨蛋来教她?他还一副很专家的样子,跟自己谈论女子来了葵水之后会怎么样!
        林平之又何尝不尴尬,只是小儿女相处,大多是你进一步,我退一步的,曲非烟平时多是恣意顽皮,他便随着她哄着她,此时她张皇失措没了主意,他自然自发的就要沉稳着一些。
        “我让小二送饭菜到隔壁我的房间去,你收拾好了之后便过来用饭罢。”他微红着脸,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笑意说,“这当口可不能泡太久的水,你……快些儿。”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有些人还活着,但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莲弟,萨哟哪拉【挥舞小手绢ing】~~
        课程名称:生理卫生课
        代课老师:林平之
        课程赠品:抱抱一个
        使劲使劲地抱抱,手脚并用地抱抱!





    正文 缁衣心所系
    

        “不准盯着我看!吃菜!”曲非烟水蜜桃似的脸颊气鼓鼓的,戳了好大一筷子菜扔到林平之碗里,见他仍然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脸上摆出不置可否的模样,可耳垂儿还是悄悄地红透了。
        林平之傻呵呵地笑了笑,低头吃了一口,又抬头看她。
        “咱们去山西找光光,看看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完了之后再随便转转,看我爷爷什么时候良心发现,找我回去。”她故作威严地拿筷子敲敲碗边,宣布他们之后的行程。
        林平之明白她也害羞得很,此刻只不过是一只怯生生的纸老虎,只觉她分外可爱。
        这一夜,两人都有些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曲非烟觉得自己丢了脸,懊恼不已,再加上小腹隐隐作痛,难受得很。林平之则是默默地傻乐——非非长大了,就可以嫁人了,不是嘛?
        第二天,曲非烟刚收拾好出得门来,发现林平之竟然雇了一辆马车来。
        “我只不过……又不是断手断脚!”她把声音压得极低,却忍不住跺了一下脚。
        林平之接过包袱到车上放好,以一种温和又不容反对的口气道:“咱们先坐马车,过了前几日就好了。”
        自从这莫名其妙的葵水来了之后,小笨蛋的气焰就莫名其妙地跟着嚣张起来!可恨的是,他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乖乖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样信任、关怀地看着她,让她揍他都下不去手。
        不过话说回来,曲非烟的确觉得这个葵水有点……让人不方便动作,怪难受的。
        算了,姑且由他去罢,她还乐得有人伺候呢。
        一柱香之后。
        “为什么我还会晕……”曲非烟按着额角,沮丧地倚在车壁上,随着车子的起伏摇来晃去。
        “失血之时本来就会晕眩,此地路修的又不好,你觉得晕也是常理之事。”林平之掀起车帘子看了看路,想了一会儿,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地拍了拍自己的腿,“略微躺一会儿吧?”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这家伙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可不会怕这个,再说了,她现在难受着呢,也没工夫和他计较。以前坐马车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躺着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她虽是凶凶地瞪了自己一眼,却还是噘着嘴轻轻伏在了自己的膝上,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林平之觉得心里快活得不得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辫梢乐呵呵地说道:
        “你前一段在黑木崖上过得很不错,再加上之前我给你开药调养过了,不像上世过得苦,所以十三岁便……”
        曲非烟脸又有些红,举起双手捂住自己耳朵:“我不听。不许再说这个!别在我面前摆出大夫的派头来,不然我真要揍你了。”
        “好,我不说了。”他壮了壮胆,悄悄地将手盖在她圆润小巧的肩头上。
        非非微微颤了一下,却并没有把他的手打掉。
        这一刻,他真是希望曲洋与那刘正风一起弹琴吹箫越久越好,永远都不要来找非非了。
        就把她交给他吧,他会做得很好的。
        过不得几日,他们俩到了山西地头,可田伯光作为一个江洋大盗,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找着的。
        曲非烟不着急找田伯光,她只不过是离家出走,顺口定了一个目的地而已。
        林平之更不着急,只要和非非呆在一块儿,无论去哪儿他都美不滋儿的。
        最后,还是田伯光找上了他们。
        确切地说,是田伯光被人架着来找他们的。
        一个水灵灵、娇怯怯的小尼姑扶着浑身是血,半昏半醒的田伯光,眼泪汪汪地朝林平之道:“我可算是打听到你了!听田大哥说,你是最好心的救人神医,还是他的好朋友,求你你快救救他罢!”
        林平之与曲非烟都吓了一跳,只不过两人都看得出,田伯光虽然身上血迹斑斑,但呼吸绵长,气色也不差,也没有什么深得能吓死人的大伤口,哪有那么严重?
        再一细看那小尼姑的长相,曲非烟更是哭笑不得,看来仪琳果真是田伯光这两辈子避不开的魔障。
        田伯光做采花贼那会儿,可是吃喝嫖赌样样来,可到了仪琳面前,就成了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了,顶多只是言语调戏一下,再挥拳头恐吓一下,就没别的了。
        当时他分明把仪琳捉到了山洞里,虽然起初三个恒山的尼姑在外面远远地叫嚷,后来又有令狐冲闯进洞来,但他和仪琳独处的时间已经够做坏事的了。后来在妓院里,他被曲非烟用言语挤兑,认下了仪琳这个师父,但是以他的武功,要想“欺师灭祖”,也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要难。
        就跟仪琳爱上令狐冲而不自知一样,田伯光其实也不自知地爱上了仪琳,爱到竟然对这个纯洁又柔弱的小姑娘秋毫无犯。
        暗自叹了口气,曲非烟上前亲亲热热拉了仪琳的手:“姐姐别担心,他粗皮糙肉的,以前有人拿杀猪刀都没能砍死,这回这点伤肯定是能治好的。咱们先出去,别打搅大夫看病了。”
        仪琳一面随着她往外头走,一面还抬手拭泪,真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曲非烟回头向林平之使个眼色,又指了指身上某一个穴位,示意他好好拷打一下田伯光这个欺骗纯情小尼姑的败类。
        林平之心里有数,等曲非烟一把门带上,一上手就拂了田伯光的笑穴。
        “你娘的……”田伯光怪叫一声弹坐起来,好容易才没有笑出声来,赶紧自己给自己解了。
        门外传来仪琳焦急的声音:“田大哥怎么了?他是不是很疼,伤得很重?”
        曲非烟窃笑不已,却还老神在在地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却也死不成。姐姐不用管他,先和我玩一会儿罢。”
        说着,这话音就渐行渐远了,想来是她硬拉着仪琳往远处走。
        “你养的好猫儿,怕是以后将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呢!”田伯光大大咧咧地把腿盘起来坐着,嘴里不住地抱怨着曲非烟的指桑骂槐。他分明是精神百倍的,哪里有半分伤重的模样。
        林平之微微一笑,一面拉过他腕子把脉,一面回敬:“你不如我聪明,生怕再栽在一个姑娘手里,所以特意找了这么一个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的?”
        田伯光一噎,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掐他的脸皮:“喂喂,你是曲小猫易容变的吧?怎么对哥哥我这么不留情面?”
        林平之把他手打落,动作利落地把他几个伤口包扎完毕,摇摇头道:“天香断续胶这种神药居然浪费在你这种普通的外伤上,还抹了这么厚一层,我倒不忍心再给你上旁的药了,单包上就尽够了。”
        看田伯光精神头十足的样子,林平之便不给他留休息的时间,毫不客气地要求他交代事情始末。
        “也没什么出奇的,有人见她生得美,就调戏她,我就上去帮她打退了那些人呗。”田伯光痞兮兮地说道,“这小尼姑也忒老实了,明明是打得过他们的,却总是狠不下心下重手,反倒被那些不入流的家伙给制住了,差点儿就完了。”
        “既然是不入流的家伙,你如今这流一身血是为了甚么?”林平之翻出一身干净衣服扔到他脸上。
        田伯光哈哈笑了几声:“有一多半都不是我的。我是见那丫头为我哭得情真意切的,想逗逗她,就假装晕了。结果她又是抹泪儿,又是念经求菩萨的,好玩极了。”
        林平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之前在福州,那姑娘那样对你,你是受了苦。现如今,你可别……”
        田伯光抬手止住了他,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我哪儿有那么不是人?”
        起初,他的确也只是想逗逗这小尼姑而已。她长得虽然美,但当初那朱婉贞也是漂亮的,曲非烟更是个好看至极的小姑娘,他对美色倒是看得多了。
        但是仪琳这个小尼姑,和他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在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凡世的罪孽与邪恶。她干净纯真得就像……就像观音娘娘净瓶里杨柳枝儿上的那滴露珠一样。
        她的美是圣洁的,无私的。她在向菩萨祝告的时候,是那么真挚地在请求,请菩萨能把田大哥身上的苦痛转到她的身上。
        他虽然会逗她,但他绝不会骗她。
        看田伯光默默无语了一会儿,林平之倒出一颗伤药给他:“你自己明白就最好,我就不多说了。”
        在屋外头,曲非烟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没有去戳穿田伯光的小把戏,只是好好安慰了仪琳一番。
        待得田伯光这边彻底好了,仪琳与曲非烟便进屋瞧他。仪琳盈盈美目里水光潋滟的,围着田伯光问长问短。田伯光显然受用得很,半真半假地唉哟了几声。
        曲非烟咳了两声,拉过林平之道:“这可真不巧,我们还有事儿要赶路呢,别处有个要紧的病人要治,可不能再陪在这儿照顾光光了。”
        仪琳一下子大急,泪汪汪的搓着衣角。田伯光悄悄冲她打眼色,恨不得直接竖大拇指了,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好妹子,真上道!
        虽然有些摸不清头脑那个要紧的病人具体是怎么回事,看田伯光眉飞色舞地冲曲非烟飞眼儿,林平之便大概懂了,无奈地应了:“正是,那病情耽误不得,急得很。”
        “姐姐,他可是为了你才受了这一身伤。”曲非烟拉起仪琳的手,“你留在这儿看护他几天,好不好呢?我和平之哥哥都会感谢你的。”
        “这本来就都是因为我,又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谢我呢。”仪琳涨红了脸,赶紧摇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田大哥的,只是,我怕他伤太重,我……”
        都这么活蹦乱跳地跟个猴子似的,还伤太重……曲非烟摇摇头,这傻姑娘,实在是需要有个人来保护她。
        留下了感激不尽的田伯光和满脸忧色的仪琳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