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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龙骑 虎牢-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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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哈杜都是南方军唯一的首脑,这个首脑突然一瘫痪,整个南方军自然会出现问题。
众人一想也许要在安赫尔的指挥下和维和部队作战,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彼迪乌斯道:“我还是看错他了,这小子,窜班夺权的时候倒是下手真快。”
“大人,哈利加德来的命令,我们是听还是不听?”有人提出了众人最关系的问题,敌人都大军压境了,要是再为指挥权问题闹出内讧,哪这仗干脆就别打了。
彼迪乌斯犹豫起来,让他听安赫尔那个小孩子的,彼迪乌斯当然不会愿意,但是来自哈利加德的命令代表了哈杜的权威,他要是不听不就等于叛乱。
彼迪乌斯一时心乱如麻,忽然有一种泄气的感觉,感觉前路一片黑暗。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摆摆手,道:“让我想想。你们都下去吧。对了,去把客馆那位商人给我请来。”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一个非文艺青年的问题
彼迪乌斯将军紧紧地绷着嘴唇,脸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形成一道道棱角分明的刚毅线条。
他的神情比刚才更加严肃,抬头看着远处天边的乌云,脸色阴沉的可怕,粗大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骨关节都绷了起来,手上原本青色的筋条也变的异常苍白。
旁边的侍卫们看到他这副表情,全都吓的远远躲开。
因为,凡是熟悉他的人全都知道。当他脸上显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也正是他最恼怒的时候。
有人曾将这种时候的彼迪乌斯形容为愤怒的狮子,因为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人。
而他也曾经这样做过。那些老资格的侍卫们甚至可以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当初在暴怒之下,徒手将一个,或者几个不长眼而且可怜的侍卫撕成了碎片的故事。
所以,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他。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个问题~!
彼迪乌斯将军也曾经附庸风雅,陪着他第二十七房的情妇,一起在戏院里观看过据说是洛林编写的那一幕《哈姆雷特》。也曾经肆无忌惮地嘲笑过剧中那个文艺而且还很有些二逼的忧郁王子。
但是现在,他却发现,现在他面临着和那王子同样的问题。
而且,以前做为一名旁观者的时候,觉的这个问题只是一坨狗屎,而真正等到他自己面临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发现,这问题是如此的沉重。而且他也绝对不比那个带着一些文艺,而且还有些二逼的王子强上多少。
哈杜将军和他是生死之交。而且对于哈杜将军的指挥才能,不仅信任,而且还钦佩的五体投地,甚至是到了盲目和狂热的地步。
但是他的儿子?
那只是一个白痴~!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白痴~!
以为打仗就是身先士卒,敢打敢冲。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指挥才能。
只要哈杜将军一声令下,哪怕是进攻地狱,彼迪乌斯可以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因为他知道,哈杜将军可以带给他们胜利的希望。
但是他的儿子?
哪怕是一场演习,也得要准备好士兵溃散的准备。
现在,哈杜病重,他的儿子趁着后方空虚,在梅拉的帮助之下,居然爬到了自己的头上。
那个白痴不仅夺得了大权,还想要对自己指手划脚……
现在自己该怎么做?
如果举兵反抗,那就是反对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最尊敬的兄长。也必然使的自己背上不忠之名。后半生带上良心的枷锁。
如果听之任之,由着那个小兔崽子胡乱指挥。
面对着血手屠夫儒略大公,面对着赫赫有名的飞鹰战神,面对着多达六十万的大军,面对着拥有大量可怕的魔导炮的敌人。
纵然哈杜也是力不从心,更别提,他们家的那个小兔崽子。
以那个小兔崽子的本事,绝对会将所有人送入地狱。
自己不怕死,可以流血牺牲。但是却绝不容许别人将自己的家人,孩子,也送入地狱……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一个问题……
他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中停地转头念头,但是却举棋不定,难以决断。
就在这时,就听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
他不由心头一阵火起,愤怒地转过了身去,但是随即却是神色一冷。强自压下了火来。
只见一位身着华服,满脸油光的大胖子,在几名士兵的押送下,踉踉跄跄地被推到他的跟前。
这个胖子不仅体型特别,而且长着一张圆圆的,像四喜丸子一样讨喜的圆脸。由于肥肉太多,使的眼睛眉毛鼻子全都挤在了一起,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特点。
身上穿着一件颇为华丽抢眼的衣服,充满了暴发户所特有的风采。
那一身的打扮,很符合奔波在路上富商们的样子。
每年从津德伦山隘口往来的这种样子的商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扔进隘口下的小城里,根本不起眼。
但是像这种人原本进了城,就赶快赶着马车离开,到其他的地方去做生意,但是他来了,却是变着法子绕着彼迪乌斯手下的军官们转,很容易就被注意到了。
见彼迪乌斯冷冷地盯着自己,那胖子也一句话都不说,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袋上哗哗地往外冒着汗珠。偶尔才会翻着眼皮,机警而狡黠地向上偷看上一两眼。
彼迪乌斯以手按剑,打量他好半天,这才淡然道:“谁派你来的?维和部队还是皇后?”
大胖子顿时一哆嗦。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手绢,颤抖着胡乱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大……大人……。我不知道大人您在说什么,我……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
彼迪乌斯略略回头瞥了胖子一眼,冷冷的道:“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
那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是怒声咆哮了起来。
紧接着,就见彼迪乌斯突然出手。
他那粗大有力的大手紧紧地卡住胖子的脖子,粗壮的手臂只是一拉,像是抓一只小鸡一样,将身形肥硕的胖子仰天按在城墙上,上半身都超出了城墙。
城墙下面就是深渊,足有五六百尺的远,寻常人只要瞟一眼就会觉得头晕目眩。
彼迪乌斯的手臂上肌肉绷紧,根根血管清晰的暴起,胖子足有两百斤的体重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轻。
彼迪乌斯只要稍一发力,就可以将胖子从城头扔下去。
胖子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烧红的铁钳死死卡住,白净的面皮瞬间憋得通红,两只眼睛都跟死鱼一样微微突了出来。
胖子扭头瞥了一眼身下的深渊,差点都给吓尿了,从这个地方摔下去,铁定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不会留下。
“大人,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求求您了。发发慈悲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还有正在吃奶的孩子……”那胖子骇的手舞足蹈,一边嘶声叫喊,一边拼命的挣扎。
但是彼迪乌斯的手臂就像是铁铸一样死死是按住他,丝毫不动。
彼迪乌斯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胖子一会,脸上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手臂向下一按,就想把这个胖子给扔下去,胖子大半个上身都出了城墙。
“黄色,我是黄色的人。”胖子此时吓的魂飞天外,扯着嗓子,仓皇的大声嚷道。
由于太过紧张,那声音甚至显的有些尖利失真,就像是一个女高音的尖叫声一样。听上去颇有些古怪。
彼迪乌斯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而狰狞的微笑,掐着胖子的手轻轻的往回一拉,将胖子拉回城墙内,然后随手一甩,胖子骨碌碌的在地滚了两圈。
饶是如此,那胖子却仍然如蒙大赦一般,趴在地上呼呼直喘。
彼迪乌斯冷哼一声,随即对身后的士兵摆摆手,道:“你们退下吧,没我命令不许任何人上来。”
“可是,大人……”
“嗯?”彼迪乌斯冷冷的瞪了手下一眼。
在他那凌厉冰冷的目光之下,那一众士兵们不敢多说,急忙退了开去。
等众人离开,那胖子又捧着脖子用力咳嗽了好一会,脸上潮红的眼神才慢慢褪下,然后这才笨拙的从地上战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土。
随即脸色一变,显出冷静的神色,微微笑道:“大人神力,遍寻阿尔摩哈德无人能及。”
彼迪乌斯傲然一笑,大多数阿尔摩哈德人对彼迪乌斯这个名字都不会太陌生。
毕竟是从年轻就跟随哈杜的南方军二号人物,手握一省的兵权,以强硬残忍著称。
战功赫赫不说,他本人也是个武技高超的高手。
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身材依然矫健,偶尔兴起还会亲自领兵冲杀在第一线。
对这一点彼迪乌斯自己也十分得意。阿摩尔,哈杜是名儒将,喜欢运筹于帷幄当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他彼迪乌斯就是一员猛将,最善冲锋陷阵。
也因为他的勇悍,受到南方军上下的一直推崇。
胖子看将彼迪乌斯的马屁拍的舒服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彼迪乌斯要是真的将他从城楼上扔下去,他也就白死了,顶多换个人来这执行任务。
胖子整了整衣服,恭敬的对彼迪乌斯一行礼,道:“正式介绍一下,在下海默森,是皇后陛下派来的密使。”
彼迪乌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海默森,面色的不善的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我杀了你。”
海默森胖胖的圆脸呵呵一笑,道:“您这不是没杀我吗?”
彼迪乌斯嘿然一声,道:“你好像很想我杀了你。”
海默森连连摆手,苦笑道:“误会误会,我这个胆小,大人您别吓我。”
彼迪乌斯盯着他,道:“你胆子一点都不小。皇后派你来干什么?说说吧。”
海默森呵呵一笑,道:“我是帮助大人的。”
“免了,”彼迪乌斯一挥手,道:“我和阿摩尔是性命相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需要帮助。”
海默森狡黠的一笑,道:“未必吧,现在当家的可不是阿摩尔,哈杜。”
彼迪乌斯怔了一下,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垂着头默然无语。
海默森道:“南方军在那个小孩子的领导下前景堪忧啊,大人。大人的大名我们在北方也早有耳闻,您忠义的美名天下名扬,是咱们帝国的骄傲。
就算在阿卜德瓦德,皇后陛下和首相大人提起将军您来,也是要先称赞一声的。”
彼迪乌斯目光锐利的瞥了他一样,道:“既然知道我很对得起老朋友,你还敢过来?”
海默森摇摇头,道:“此言差矣,我知道大人您的忠,首先是忠于您的故乡柯克福斯,是忠于柯克福斯的乡亲百姓。而不是忠于哈杜本人,更不是忠于安赫尔,哈杜。”
彼迪乌斯先是一愣,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闷气,道:“确实如此,守护,造福柯克福斯的百姓,是我毕生的目标,也是我战斗的动力。”
海默森一挑大拇指,道:“所以说大人才是我们阿尔摩哈德的真英雄。而我们皇后陛下,正是不愿意看到咱们阿尔摩哈德人骄傲,陪绑着哈杜这条破船一起沉入深渊,才派遣我前来劝说大人。”
彼迪乌斯眼中精光一闪,道:“哦……如此皇后陛下费心了。”
海默森一摆手,道:“皇后陛下一直求贤若渴,大人这样的英雄,是不会忽视的。皇后陛下说了,只要大人您弃暗投明,能率领柯克福斯拨乱返正,加世袭男爵,军务部总长的位子,或者北方的一任总督,两个位子任您挑选。”
彼迪乌斯喟叹一声,转身凝望着北方的山峰沉思起来。
从这个条件中,彼迪乌斯就能看出伊莎贝拉皇后的诚意。
因为给他开出的条件刚刚好,既不刻薄,也不丰厚。
彼迪乌斯勇敢暴躁,但是并不笨,相反,在他粗鲁的外表下隐藏着缜密的心思,要不然也会成为南方军的二号人物。
伊莎贝拉皇后开出的条件刻薄的话,彼迪乌斯当然不会同意。
但是条件如果太丰厚,那彼迪乌斯就得怀疑,伊莎贝拉皇后是不是要稳住自己,到事情结束之后在算自己的总帐。
这两个条件正好挠在彼迪乌斯的痒处。
实际上他最担心的,就是投降之后会被慢慢清算,毕竟他也曾经狠狠打疼了新军上下,和新军势如仇敌。
海默森见彼迪乌斯犹豫不决,决定加一把火,道:“其实维和部队的副总司令洛林,很早以前就决定发兵柯克福斯,是我们皇后陛下劝阻了维和部队。
大人您有所不知,洛林曾放出豪言,津德伦山隘口这道天险,他只需要半天时间就可以拿下。”
彼迪乌斯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海默森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却觉得人家口气不大。大人您不知道,洛林只动用了八十门火炮,就在普里斯卡渡口杀得哈杜打败。像那种火炮,人家手里现在有三百门。”
“嘶~!”普里斯卡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没有亲见,但是从败军的口中,他详细的了解道火炮威力的强大,知道城墙在火炮跟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
他引以为傲的高山壁垒,在三百门火炮前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海默森忧虑的道:“大人你也知道维和部队中的人根本就是咱们阿尔摩哈德的仇家。如果让他们打进柯克福斯,咱们这一片安宁祥和的家园,只怕是要遭战火蹂躏了,最终不知道会落个什么样子。
其实咱们阿尔摩哈德人自己的矛盾,还是咱们坐下来自己解决最好。”
彼迪乌斯心里暗骂一声:屁话,茹曼人还不是那个小娘们引进来的,这时候装什么好人。
彼迪乌斯也知道维和部队没安好心,一旦杀进来,整个柯克福斯怕是要变成焦土了。
而他彼迪乌斯最终也落不到什么好结果,大概会被传首四方吧。
想到这里彼迪乌斯苦笑一声,他有的选吗?
这件事情的结果从维和部队组建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彼迪乌斯本人并不怕死,甚至他很乐意陪着哈杜一起抵抗到最后,在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哈杜突然倒下了,那个没有经验也没有资历的安赫尔跳出来执掌整个南方军,这让彼迪乌斯心里很不平衡,感觉自己像是被哈杜给出卖了。
更何况彼迪乌斯知道,他手下的军官士兵们都不愿意打这一场必败的战争。
官兵们的家庭财产俱都在柯克福斯,敌人大军压境他们就是第一个目标。
不光打不赢不说,最后他们和他们的家人还将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成为无家可归,一文不名的乞丐。
彼迪乌斯手下的军心早就不稳,官兵毫无斗志,像是等死一样熬日子,更有些人尽情放纵,好像是要在死前玩个够本一样。
要不是彼迪乌斯的威望震着,说不定早就有人投降维和部队了。
彼迪乌斯知道,他自己唯一可以屏障的筹码,就是脚下这座隘口壁垒,但是有维和部队的大炮在,他这个筹码也跟着保费了。
现在他根本没有和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将条件的能力。
彼迪乌斯一咬牙,豁然转身看着胖子海默森,道:“请转告皇后陛下,新军临城,我自会开关相迎。”
海默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心里暗道:刚接下这个任务,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继而兴奋起来,他紧靠着一张嘴就劝降了南方军的二号人物,盘踞柯克福斯的猛将,立此大功,回去之后自然有丰厚的奖赏。
由哈杜苦心经营的堡垒,已经从内部开始崩裂。
收到柯克福斯愿意投降的消息之后,拿下普里斯卡渡口,渡河南征的时机也跟着成熟了。
而此时,南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安赫尔派出的军团突然袭击,打了邻省几个割据军阀措手不及,开始几天进展非常顺利,同一天之内连下两省首府。
但是原本盘踞在则三个省份的叛军首领家族,自然不甘心将自己的家业拱手相送,仓促拉起队伍,和南方军干了起来。
安赫尔不得不再次增兵。
看着他们叮叮当当打的热闹,驻守前方的南方军却茫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爵爷的野望
洛林手扶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普里斯卡的城头。
虽然洛爵爷自己曾经也像这样,被阿尔摩哈德在枫叶丹林围过一次,但这还是他还是第一次主动去围困敌人的城市。
看多了史书之后,洛林爵爷可深知这个时代的围城战,是出了名的残酷。
往人城里投腐烂的尸体,给人水源上下毒,各种阴损毒辣的招数一起上。
动不动就搞得城内人相食,瘟疫感染满天飞,不等敌人来打自己就先死绝了。
还得辛苦围城的人放一把火把城市烧了,免的那可怕的瘟疫传播出去。
但是洛林他们围了普里斯卡这么长的时间,普里斯卡的城头上,南方军依然活蹦乱跳。
可以看得到他们正跟蚂蚁一样在城墙上到处乱撞,虽然没有什么头绪,好像很焦急一样,但是预料当中那种当兵的饿的站都站不起来的状态并没有出现。
洛林放下望远镜,无奈的撇撇嘴,看来哈杜没少在普里斯卡囤积军粮。
据守柯克福斯的彼迪乌斯投降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洛林这里。
而发生在哈杜根据地哈利加德的混乱局面,也透过间谍网络,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洛林面前。
柯克福斯,那可是一大块肥肉。
只要能撬下它来,就可以大大缩短战争的进程。
甚至爵爷也可以咬着玉米棒烟斗,撇着西点乡下土著腔,极其臭屁地来一句“圣诞节前,让孩子们回家~!”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他必须的要尽快行动,不能让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让哈杜将军觉察了。
否则三国时代,最著名的二五仔之一的孟达同学的悲剧人生,就得要在自己面前重演一回。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哈杜的儿子啊。要不是他着急上位,彼德乌斯也不会派人和自己接触。
那可是凭天掉下来的馅饼啊~!
想到这里,洛林手指搓着下巴,喃喃的道:“这个安赫尔,倒是很有意思……”
对这位突然跳出来的安赫尔,哈杜,洛林倒是挺感兴趣,还特意找来他的资料用心研究了一下。
结果发现这位南方军的大公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从他在哈杜倒下之后就理解接管南方军可以,就可以看出来这位标准的二世祖,还是有些脑子了,起码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一个群龙无首的南方军当然蹦不了多久,但对洛林来说确实有利的,不过可惜那个小子已经稳住了局面。
而且看得出来,这小子很有野心。
洛林身边的哈塞尔轻蔑地一笑,道:“被他父亲的光环笼罩了太久,一有机会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表现自己,这种小孩子,我见过太多了。”
洛林想了想,然后微微点头同意,安赫尔有想法,但缺乏经验,给他下套简直太简单了。
而且最重要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并不是通过政治方式,来解决内部的争端,而是一味地展示肌肉,付之武力。这只能更加激化内部的矛盾。
如果在以往,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个时候,这就明摆着是逼着那些人投降自己。
哈塞尔接着评论道:“安赫尔其实就是个被人吹捧长大的小娃娃,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南方几省不是已经打成一锅浆糊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来好笑……”
哈塞尔扶着城头嗤笑一声,道:“哈杜一世英名,生的两个儿子倒都不怎么样。不过这样也好,南方军要不是落在他手里,我们还不可以劝降彼迪乌斯,那个老家伙可很不好对付。”
洛林来了兴趣,转头问道:“你对彼迪乌斯评价很高。”
哈塞尔正色道:“那是我所见过最勇猛的将军。”
然后一脸唏嘘的表情,感慨着说道:“他是哈杜身边最顽固的人,感谢安赫尔,将他逼到了我们这边。”
洛林拍拍哈塞尔的肩膀,道:“宁要神一样的对手,不要猪一样的队友。”
哈塞尔先是一怔,然后呵呵笑道:“大人说的极是。那么我们……”
洛林一脸心疼的表情,看着摆在普里斯卡对面的新式火炮,无力的摆摆手,道:“让他们开始吧。”
“传令,炮击开始。”
彼迪乌斯已降,普里斯卡的敌军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距离普里斯卡三千尺的保安军炮兵阵地,以低伸平直的弹道,将炮弹射向普里斯卡的城墙。
听着耳边隆隆的炮声,洛林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指望着普里斯卡的南方军自己投降,省得自己花这笔炮弹钱。
但是围困和劝降都没有作用,里面守城的将军死横死横的。
看着黑色制服的保安军将一发发亮澄澄的黄铜外壳炮弹塞进炮膛,然后一拉绳,对着城墙轰上去,洛林感觉自己的心肝都在滴血,这可都是钱啊~!
更重要,这可都是我的钱~!
炮弹是飞鹰集团花钱制造出来,装上飞鹰集团的运输船,直接一路拉到前线,下发部队。
既没走茹曼帝国的帐,也没走伊莎贝拉皇后的帐。
每射出一发炮弹,洛林和雷欧的资产就减少几个金币。
洛林在心里暗暗盘算:是不是把账单偷偷塞进维和部队的账本里,幸好管帐的妮可是咱的女人。
实在不行……就提高买给阿尔摩哈德和帕提亚人的炮弹价钱。
反正损失得补回来,别人打仗发财,我打仗反倒自己贴钱,传出去爵爷我的光辉形象就全毁了。
哈塞尔看到洛林心疼惋惜的表情,只做没看见。新军装备的淘汰款前装火炮,无法敲开普里斯卡的城墙。
也只有洛林的新式后膛炮才可以。
哈塞尔也鬼精,他可不会张嘴,让洛林抓住什么话柄,把这笔帐算在阿尔摩哈德人头上。
一天就打出三十万金币的炮弹,伊莎贝拉皇后要是接到账单,不得吓晕过去,然后那个狠心的婆娘非撕了自己不可。
哈塞尔心里默念“安全第一,安全第一”,然后悄悄的离开洛林两步。
新式炮弹的威力惊人,炮弹会以高速撞进普里斯卡的城墙里再爆炸,大片的城墙先是破碎,然后崩裂坠落。
炮兵就炮火集中在城门上方的一段城墙,只用了二十多发炮弹,被炸的跟七十老太太牙齿一样的城墙,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塌落。
早已在城墙前列阵等待的新军发出一震欢呼声,他们等的就是这一时刻,踏过城墙,杀入普里斯卡,解放北方最后一座沦陷的城市。
哈塞尔举起手臂,正准备发出进攻的命令,举着望远镜的洛林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等等,有状况。”
哈塞尔赶忙抽出望远镜。
只见普里斯卡的城墙上忽然发生了混乱。
两群南方军的士兵在不宽的城墙上面对面地厮杀起来。
这个变故也让等在城下准备进攻的新军愣住了,大家迷迷糊糊的看着普里斯卡城头,心道:这唱的哪一出?
普里斯卡城墙上的动乱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很快结束,随后十几具尸体被人从城墙上扔了下来。
紧接着,一面用床单做的白旗,在城墙上来回摆动。
洛林气得差点想把望远镜给砸了,破口骂道:“一群混蛋。早不投降,晚不投降,非得等我打完炮了才投降,我圈圈你们个叉叉,赔老子钱来~!”
哈塞尔强忍住笑容,一本正经的命令普里斯卡前的新军攻城部队后退,这表明新军愿意他们投降的态度。
随后几名打着白旗的南方军官兵,攀过被轰塌的城墙,战战兢兢的站在数万新军士兵的对面。
就在百尺开外,正前方一排狰狞恐怖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凶狠的盯着他们,对这种恐怖的武器,普里斯卡的新军可是受够了折磨,甚至有人在刚才的炮轰中忽然疯掉了。
而一众新军士兵正摸着刀,冷酷的看着他们。
他们和洛爵爷一样,有理由火大。眼看着就可以冲进去,名正言顺地抢钱抢东西了。这帮狗崽子却投降了。
看着那些白花花、金灿灿的金属不能拿,搁谁心里,也得要恼上半天~!
看着对方如狼一样的眼光,这几个南方军士兵感觉自己的小命好像随时都将要不保。
洛林琢磨着要不要对这几个出来投降的南方开上一跑,他们正好站在炮口下面,连瞄准都不用了,不然真的不足以解恨。
哈塞尔一本正经的请示道:“大人,您看……”
洛林没好气的摆摆手,道:“算了,让他们交出武器给我滚蛋,今天亏大了。”
哈塞尔飞快的跑了出去,将出城投降的南方军士兵拖到自己的跟前。
洛林就在营寨的墙上看着他们谈判,从哈塞尔趾高气扬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南方军这帮家伙是彻底吓破胆了,他们已经输的一干二净,没有能和新军谈判的筹码。
交谈结束后,南方军的谈判代表飞奔回普里斯卡城内,须臾,从城中忽然传出一震欢呼声,南方军的士兵们在城墙上激动的大笑着互相拥抱,好像他们战胜了一样。
洛林喟叹一声,南方军的精气神,已经在保安军的炮火中灰飞烟灭了。
失去了战斗勇气和精神支柱,南方军也就是一只二流部队。
那支跟随着哈杜创造了无数传奇的军团,被自己亲手剿杀了。
后世读到这段历史的人,会不会为南方军的命运掩卷长叹。
洛林突然甩甩头,心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文艺了,然后照着城墙踢了一脚,恨恨的道:“去他妈的~!
干扰自己陪自己老婆孩子,让爵爷无法实现‘天下布种’的宏图大业的坏人统统去死~!”
现在,联军面前已经没了阻碍,只要渡过扎比亚河,然后接过彼德乌斯的津德伦山隘口,就可以直面哈杜将军的老巢~!
虽然是下午时分,但是灰沉沉的乌云笼罩着大地。整个大地几乎如同黑夜一般。
大雨如瓢泼一般撒下。
在那暴雨当中,草原上一朵红色的小花不停地摇曳,苦苦地挣扎。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铁蹄声传来。
有数道急驰的旋风从草原上一掠过而。
在湍急气流吹指之下,那条小花终于不堪忍受,从草茎上飘落下来,但是随即被高高地扬起,落在了一个什么高速奔驰的物体上面。
此时,一道炽热的闪电划过了天空。
这才看清楚,那是十多名身披黑色斗蓬,全身甲胄的骑士~!
虽然狂风肆虐,暴雨如注,但是这些骑士们一个个却是紧咬着牙关,伏在马背上尽力奔驰,任由那些暴雨将他们浇一个通透。
此时,巨大的雷霆声轰隆隆地传来。
紧接着,为首的骑士突然用力地一勒战马。
那战马唏溜溜地咆哮了一声,随即人立而起。在强大的惯性之下,踏踏踏,向前迈了好几步,这才停了下来。
随着他的停下,后面的一众骑士们立时也是不约而同地一勒战马。随即一起停了下来。
虽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战术动作,但是通过那些骑士们整齐划一,进退有矩的行动,就可以看出,这些骑士们绝对是精锐当中精锐。
这不仅需要他们有精练的骑术,而且最少也得有三五年以上的默契。
只此一支小小的队伍就足以抵的上一百名普通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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