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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龙骑 虎牢-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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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望向北岸的眼神沉重了很多。
哈杜道:“我仔细研究过这场战役。半兽人并没有犯什么愚蠢的错误。相反,他们发挥出了他们的优势。洛林制胜的关键,就是火炮。”
“火炮是一种可以改变战争的武器~!”哈杜断言道。
大皇子不以为意的一摇手,道:“可是又怎么样?这次他只有十五门火炮。所谓的那个火炮的威力我也看到了,不过如此。
我们从四面围上去,他的火炮就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了。”
哈杜温和的微微一笑,道:“可是,我亲爱的皇太子殿下,你怎么知道,他带了十五门火炮?”
大皇子立时怔住了。
身边的众人这是也恍然大悟,心道:是呀,只看到了十五门火炮,不等于人家只带了十五门。说不定更多的火炮被藏起来,就等他们上去进攻的时候使用。
洛林这个家伙确实阴险。
哈杜双手一摊,道:“敌人四万士兵,却带了两千六百辆大车。他们可以将车上的东西掩盖住,却掩盖不了车轮的痕迹。”
二皇子笑着一挑大拇指,道:“将军英明,当时无人能及。”
哈杜笑着摇摇头,道;“殿下过誉了。我亲自观察了他们行军。”
大皇子睁大了眼睛,暗道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这么大胆,居然亲身涉险。
哈杜道:“从装载物的高度和车辙的印痕来看,我推测,他们像那样的火炮,还有最少五十门左右。”
众人沉默不语,十五门火炮他们可以用人填,六十五门火炮只怕就不够填的了。
大皇子挑挑嘴角,脸色尽是不甘的表情,道:“我们就这样坐视他们吃掉北岸的盟军。”
“当然不。”哈杜成竹在胸的道:“我们承受不了失去四万战力的后果。”
众人一脸迷茫的表情,有人问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哈杜转身望向东方,淡淡的道:“南方的雨季要到了。”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普里斯卡会战
九月九日,晴。
随着一阵阵的北风吹来,在普里斯卡战场上的所有人的全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夏季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
进入九月之后,阿尔摩哈德的气候逐渐变得凉爽起来,虽然中午时分,在那烈日的照射之下,依然热的人直吐舌头,不过,到了晚上,已经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
偶尔,还有会有云朵飞过来,在那干旱的大地上滴上几滴弥足珍贵的雨滴。大大缓解这片土地上的旱情。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入秋之后的蚊子,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那些蚊子一个个体形巨大,以至于军中有句戏言:三只蚊子就足以炒一盘菜。
除了蚊子之外,在这廖天野地当中,还暗藏有各种叫不上明知的小虫,蛾子,多到铺天盖地。
每每到了黄昏,点燃火把之后,它们就会涌现出来,极其勇猛地向双方的将士们发动进攻。
此时的普里斯卡战场上一片寂静,面对着那远比对面敌人更为强大,更悍不畏死的敌人,士兵不得不将自己积攒了好几天的体力全都使出来,拼了命地和那些小昆虫们展开浴血的厮杀。
这天的一大早,哈塞尔将军就已经从营帐当中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呲牙咧嘴地用力挠着自己被叮咬的一身大包。
那种痒到骨髓里的感觉,让这位沙场老将极其的愤怒,恨不得拿把刀子来,把它们都切下来。
而且更为难受的是,越挠越痒,越痒越挠,一挠起来痒来就停不下来。
“这该死的天气,我没死在哈杜手里,就先死在这小蚊子嘴里了。真是的~!”哈塞尔嘟哝着道,随即发觉附近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一大群士兵聚集在营地的南面,正探着头使劲向南张望。
车顶,哨楼上也爬满了人。
那些兵痞们就像是放哨的猫鼬一样,高高地踮着脚尖,抻直了脖子望向扎米比亚河的方向。
哈塞尔不由得一怔,心中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见鬼,出事了?怎么没人通知我?敌人打过来了吗?为什么没有警报?
他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走了过去,随手抓着一个士兵,怒声问道:“士兵,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士兵顿时被他给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反应过来,却是急忙敬了一礼,结结巴巴地道:“大人,见过大人……”
哈塞尔将军冷哼了一声,用力地将那人扯到了自己布满皱纹如同桔皮一般的老脸跟前,顶着他的鼻子,怒声吼道:“狗屁的见过大人,你奶奶的,你耳朵聋了吗?
我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个该死的狗崽子就得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白了吗?”
那年青的士兵被他给吓的脸色苍白,脸上被他给喷了一脸的唾沫,却也不敢伸手擦上一下,只能是一个劲儿地连连点头。
但是随即看到哈塞尔将军眼中闪过的厉色,这才反应了过来,深深地咽了一喉咙,这才颤声道:“明……明白,将军~!“那最后‘将军’两个字却是怒吼出来的。
此时他也终于镇定了下来,如同在新兵训练营,被法西斯的魔鬼教官给骂的狗血淋头一样,目视前方,站的笔直。
哈塞尔眼中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这才像是老子手下兵~!
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更加有力向着那士兵喷出自己的唾沫,道:“你这个该死的白痴,既然明白了,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他娘的什么事情?”
那士兵脸上不由显出了茫然的神色,但是在此同时,却也是挺起胸膛,高声叫道:“报告将军,有人说河南面好像出现了一座军营。将军大人~!”
“什么?一座军营?“哈塞尔愣了一下,随即放开那个士兵,怒声道:“你个狗崽子,以后遇到长官问话,就应该这么回答。你记住了吗?”
那士兵同样高声怒吼道:“是,将军。将军大人。”
哈塞尔后退了半步,将手举在了额前,冷然道:“解散~!”
说完之后,他已经转过身去,像个十七八的年轻人一样,几步就敏捷的爬上了哨楼,抬头向着远处看了一眼。
在遥远的扎米比亚河南岸,原本一片是青翠草地的地方,已经被大片黑黢黢的影子给覆盖了。
虽然距离极远,但是他也是身经百战,敏锐地感觉到从面对的传来了金戈铁马杀伐气息。
哈塞尔将军小心翼翼的从内层衣袋掏出望远镜,对着那镜片哈了一口热气,粗短有力的手指揪着袖子,仔细地抹了抹镜片。直到那镜片上的水雾和杂质全都被抹了干净。
他这才将望远镜举起来,凑到自己的眼前,仔细观察河的南岸。
随着焦距的调节,镜片中那一片黑黢黢的东西渐渐显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只见哨楼林立,寨墙高耸。除此之外,还有无数黑点在来回的游走。
那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兵营~!
哈塞尔根扰目测,略略估算了一下,对面的营地当中大约能有两到三万人。营地内飘舞着数量众多的旗帜,和新军的营盘隔河相望。
哈塞尔心知这就是洛林昨天说的叛军援军了,暗道一声:来的好快~!
“哈杜终于舍得出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哈塞尔放下望远镜,果然看到洛林就站在他身边,也举着个望远镜眺望着河对岸。
“好像这家伙亲自来了。”洛林调整者焦距说道。
哈塞尔悚然一惊,失声惊叫道:“哈杜来了~!”
周围的士兵纷纷转头,惊讶的看着他们主帅,自言自语一样,愣愣的跟着重复道:“哈杜来了……”
五秒钟之后,突然有人大声叫道;“我靠,哈杜来了~!”
“哈杜来了。”
“哈杜来了~!
“哈杜来了……”
“哈杜……”
新军的士兵们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话,如同大山里的回音一般,迅速地传了开去。
不出三分钟,阿尔摩哈德曾经的中流砥柱,不败的名将,如今的叛军逆贼,拐骗了两位皇子殿下,使的皇家骨肉相残的奸臣,为一己之私,掀起了内战的战争狂人哈杜将军率领大军,亲自到达战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新军营地。
这让为现在处境忧虑的新军官兵心中更加不安,他们望向南方的眼神中,都带着警惕和忧愁。
虽然得益于阿尔摩哈德官方这两年以来正面宣传,人们对于并不在像以前一样神话那位将军,已经对他有了一个清楚而充分的认识。
什么三岁的时候就骗人的棒棒糖,五岁的时候偷人家的小羊,七岁的时候偷看邻居大妈洗澡,九岁的时候考试作弊,十三岁的时候就扮金鱼佬,欺负少女的纯真情感……而且从来不刷牙,大便完了,也不洗手。
到了后来,从军打仗,全都是靠着拍马屁升的官。
所谓的打胜仗,其实全都是杀良冒功。抢老百姓们的粮食钱物,然后冒充是茹曼帝国抢来的……尽管有种种的残酷真相被大量地揭露和发现,但是,毕竟哈杜将军的威名太盛。
而且长期以来,阿尔摩哈德人对于他的战绩一直是津津乐道,耳熟能详。已经形成了思维的定势没有人打败那个绝世的将军。
更别提,新军自从对上他以来,从来都没有赢过,屡屡被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就算别的是假的,但是这些总是真的吧?
因此上,新军上下仍然对于他有一种本能上的敬畏。
洛林敏锐地觉察到军中的这种情绪,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也不便多说,这种事情光靠嘴巴说,是没有用的。只有赢上一仗,才能解除他们心中的恐惧。
他一边想着,一边举着望远镜,继续观察。
“咦?”洛林在望远镜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皱着眉头凝神看了一会,却发现这个距离只能看到一个似有似无的黑点。
洛林从哨楼上跳了下去,走到薇拉身边,将望眼镜塞进薇拉手中,指指南面的天空,道:“天上好像有个东西。你看看那是什么?”
薇拉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接过望远镜向洛林指的方向看去。
“那好像……”薇拉转着望远镜,喃喃的道:“是个人。没错,是个穿黑衣服的人飞在天上。”
洛林心里暗道:飞在天上的人?哈杜手下的法师。可是情报没显示有法师在为哈杜效力。这一点倒不可不防。
“下雨了。”哈塞尔摊开手掌,抬头看着天空。
头顶的云层这会已经变成了铅灰色,一道道如同鱼线一样细细的雨丝从天上落下。
随着雨水的降落,气温变得凉爽舒适,细雨驱散了闷热和干燥的天气,似乎也暂时驱散了新军士兵心头的烦闷。
士兵们走出帐篷,头顶着蒙蒙细雨嬉戏打闹,营地内的气氛变得轻松了很多。
洛林拉着薇拉往回走,道:“正好可以补个觉。对了,告诉炮兵注意防潮。
哈塞尔一拍脑门,心道:听说发射药不能受潮,别把这个忘了,“嘟……呜呜~!”
一声急促响亮的号声响起。
洛林怔了一下,突然明白这是敌人进攻了。
哈塞尔大声吼道:“紧急集合,准备迎战。”
“集合,集合~!”
“二大队跟我来,列阵。”
“四大队,营地东面集合。”
“快,快,快~!”
新军营地内一阵慌乱,士兵们匆忙的从营帐中跑出,一手拎着武器,一手整理者身上的铠甲。
在新军营地的北面,相距不足三里,叛军上万士兵,排成长长的一条战线,顶着头上的细雨,平端着武器,伴随着激昂的鼓声和军号声,向新军的营地走来。
新军迅速出营,在营地前的排成整齐的阵型,准备迎击敌人。
此时叛军的进攻队伍距离新军只有两里。
哈塞尔注视着北方正逐渐逼近的敌人,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扎米比亚河。
洛林拍拍哈塞尔的肩膀,摇摇头,道:“别担心,哈杜没有渡河的迹象。敌人可能是试探性进攻。”
哈塞尔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敌人全面进攻就好。
新军的炮兵们驱赶着驮马,将火炮从营地内拉出,在新军士兵们振奋的眼神中,十五门火炮被拉到到新军阵型的中间,那里有已经预设好的炮兵阵地。
炮兵们熟练的装填,瞄准……“放~!”随着军官响亮的口令。
士兵垂下火炬,点燃导火线,导火线在三秒的时间内燃尽,引燃炮膛中的发射药,发射药剧烈爆炸……轰隆隆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炮口喷出一道刺目的橘红色光芒,然后呛人的硝烟将炮位笼罩。
眨眼之间,出膛的炮弹在天空划过一道低抛物线,落在叛军士兵的前后,在潮湿的地面上滚了一段,跟着完全炸开。
如盛开一朵绚烂的黄色花朵,代表死亡的金属碎片四散迸射,被碎片击中的叛军士兵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挣扎。
第一次承受炮击的叛军士兵在这轰鸣声中呆住了,他们停止前进,茫然无措的停留在原地。
任凭军官们在他们身后怒吼着“前进,继续前进。”
新军的炮兵阵地再次闪过几道红光,伴随着死亡的呼啸,炮弹这次准确的落入人群中。
经过校射之后的第二轮炮击效果明显。
炮弹全都落在了叛军士兵附近,随着一声声爆炸,叛军最前的阵线出现了明显的一个个缺口。
看到自己身边的战友,刚刚还在和自己讨论那是什么魔鬼的武器,下一秒钟却突然被一块弹片削去了半个脑袋,白色的脑袋夹着红色的鲜血喷上半空,溅在自己的衣服上。
有的新军士兵恶心的跪倒在地上呕吐,有的惊恐的转身像后方逃去。
最初只有几处地方出现逃离,但是还不等军官把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抓回来,在炮弹落地前的呼啸声中,更多的人选择逃跑。
叛军进攻的队伍迅速瓦解。
这时雨丝越来越密集,洛林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
阿尔摩哈德新军的士兵们痛快的欢呼,大声嘲笑他们胆小的敌人。
炮兵却迅速将发射药包和炮弹抱回车上,盖上厚厚的防水油布。
地上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搬运的,炮兵干脆脱下自己的衣服覆盖在炮弹上,以防它们受潮。
收兵回营之后,雨却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经开始积水,洛林一路走回来,脚底粘了足有一指厚的泥土。
下午十分,在所有人都以为叛军应该接受了教训之后,迎战的号声忽又响起,北面的叛军再次向新军营地发起进攻。
洛林他们在蒙蒙的雨中的应战敌人,正当新军上下咒骂叛军这帮兔崽子还没吃够教训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对面的叛军不再排成整齐的阵型,而是以松散的散兵队形,向新军杀来。
首次炮击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每发炮弹好的也只能杀伤三两个人。
炮兵教官当机立断,大声命令道:“装霰弹。降低炮口高度。”
炮兵将榴弹抱回车上,从上面搬下整包装在一起的霰弹。
叛军士兵惊喜的发现敌人哪该死的火炮突然哑火了,他们这时才想起了那些军官们说的,那个武器在阴雨天真不能用。
叛军士兵奋力冲向新军的阵地,距离越来越近,一里,八百尺,五百尺……这个距离叛军中的弓箭手已经开始盲目的向新军的方向放箭。
“开炮~!”
随着一声口令,火炮再次吐出致命的火焰。
几十枚鸽蛋大小的霰弹在火药的助推下从炮口喷出,如冰雹般扫射逼近的人群中。
实心的弹丸高速击中人体,瞬间在人体中穿出一个恐怖的打洞。
接近的叛军士兵在炮口前成片的倒下,眨眼之间在地上铺了一层破碎的尸体,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被踩成紫褐色的泥浆。
最前方的叛军士兵已经倒下,后面人依着惯性还在拼命的向前冲,当他们几乎都能看清火炮样子的时候,火炮再次吐出致命的烈焰。
就像被碾倒的麦田一样,最前面的士兵齐刷刷的倒在地上。
“进攻~!”
随着一声号令,早已等待多少的新军士兵大吼一声“杀~!”
踏着湿滑的泥水,挺起武器杀向敌人。甫一接触散乱的叛军就被新军士兵捅倒在地。
叛军随即崩溃,后面的士兵直接掉头就往回逃去。
新军一直追击了他们一里多路,在叛军接应队伍到达前恋恋不舍的是收兵回营。
尽管取得了一场胜利,但是哈塞尔心中却更加不安,炮兵刚刚过来通知他,如果明天不放晴的话,火炮将无法使用。
火炮对新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哈塞尔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洛林,征求洛林的意见。
而洛林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当夜雨一直未停,甚至在后半夜发展成大雨。
两天之后,雨还在下着。
新军的营地已经变成了一个泥水塘,尽管在扎营时已经选择了高于附近的地面。
但是三天不停的大雨,新军营地内一脚踩下去,泥水直没到脚脖的高度。
行走都变成了困难的事情,一脚踩下去还有用力的拔起来,然后下一脚又陷了进了泥里。
除了必要的哨兵,所有的人都呆在帐篷里,但是就算帐篷里面,也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这种天气根本不可能作战,尤其是的对进攻方来说,连路都走不成,还打个屁。
洛林站在帐篷门口,抬头看着从黑灰色的天空源源不断落下的雨滴,在心里暗暗盘算,这场雨虽然困住了他们,但是同样也困住了叛军,要是能在多下几天,直接下到儒略大公率领援军过来就更好了。
不过以最乐观的估计,维和部队赶到还需要五天时间。
这时哈塞尔突然紧张的冲了进来,没等站稳就大声吼道:“不好了,哈杜军在渡河。”
洛林忽然抬头笑了一笑,平淡的道:“我猜他也该来了。”
然后拍拍哈塞尔的肩膀,道:“命令全军准备迎战,另外,挂我的帅旗。
告诉弟兄们,这一仗,顶住,击败哈杜的荣耀将属于我们,顶不住,咱们一起下地狱去。”
九月十一日,哈杜亲率两万精锐,在雨中渡过扎米比亚河,于普里斯卡城下列阵。
午时二刻,南方军南北合围,七万大军倾巢而出,向阿尔摩哈德新军发动总攻。
普里斯卡战役在大雨中拉开序幕。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普里斯卡会战
九月十一日,中午时分,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此时却突然停了下来。但是天气却丝毫也没有好转,相反的,那天空中的乌云却越发地浓密了起来,遮蔽了整个天空。
阴沉沉的,低垂在天际,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一般。
虽然应该是一天当中阳光最为明媚的时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却越发阴沉了起来。渐渐的,几乎如同黑夜一般。
天地之间一片的肃杀。
大地之上寂静无声,就连最为自由的风也停了下来,如同众神诞生之前的那个沉寂的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划过了整个天空,如同光明神的手中的利剑,从高高的苍穹直刺下来。
随即,震慑人心的雷鸣响彻了天地。
那道闪电如同一个总攻的命令。
还不等它的光芒在众人的视网膜上完全熄灭,随即就见有无数着闪电,蜿蜒扭曲着从天空中落下~!
在天地间轰然炸响。
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带电云朵,在空中碰撞,刺目的闪电以狰狞的形状乍然出现,在人们的眼中留下一个又一个灼烧般的印痕。
在下一秒钟,激烈的狂风呼啸着,从远处狂飙而来。
黄豆大小的雨点,夹在那狂风当中,向着乌云下的大地砸了下来。发出一连串噼噼啪啪的声响。
在大自然狂暴的力量前,有人恐惧,有人颤抖,有人逃避,但是有的人敢于挑战。
狂风暴雨之中,洛林笔直地站在高岗之上,任凭自己被雨水浇透,迎着狂风骤雨,头顶电闪雷鸣。
恍然间,洛林好像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候,那时候意气风发,志向宏大,梦想将整个世界都揽入怀中。
即便是迎着最狂暴的风浪,也会怡然无惧的高声呐喊~!
一阵狂风吹来,将他身后猩红的披风吹的如同旗帜一般高高飘起。
雨点重重地头上的战盔上,然后沿着边沿滑落下来,如同溪流一般从他的脸上滑过。
洛林透过眼前雨水,看着山岗之下的战士们。
他们在军官们的带领之下,已经排成了一个个钢铁方阵,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一动不动,任由那狂风暴雨打在铠甲之上,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洛林的视线缓扫过了那些士兵们面容,只见一个个全都表情坚毅,沉着冷静。他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的赞赏。
虽然面对大自然最为狂暴的风雨,但是这些战士们一个个同样傲然挺立。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他们屈服的还真没有几个。
他转过头去,看向了对面。
只见对面的大地上同样出现了数个整齐的方阵,一面面大旗高高举起。在那暴雨当中依然是迎风招展,猎猎飘摆。
那些战士们一个个也同样是静静肃立,一动不动。
整齐的阵形如同刀砍斧剁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杂乱。
在那方阵中间,不时有军官或者传令官飞快地跑过,做着最后的准备。
在对面阵地后方的大纛之下,隐隐可以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微小黑点。
虽然隔的极远,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此时,洛林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幅奇怪的画面。
那微小的黑点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向着自己的方向望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穿过了广阔的战场,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洛林的瞳孔不由微微收缩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如此重量级的对手~!
但是他不禁冷笑了一声,伸手拔出了长剑。
一声龙吟响起。
洛林拔出长剑,高举向天,用尽全部的力量,怒声呐喊道:“为了茹曼~!”
在此时同时,一阵隆隆的雷霆响彻了天地。
但是即使是那响亮的雷鸣,也没有能掩盖住洛林的声音。
“为了茹曼~!”两万名士兵向天举起武器,随着洛林的声音齐声呐喊。
此刻他们热血沸腾,心中充满了斗志。
在他们对面,就是那个他们茹曼人日思夜想的敌人,那个代表着茹曼人耻辱的敌人,此刻就在他们对面。
击败他~!
抓住他~!
杀了他~!
让所有人知道,茹曼人的骄傲绝对不容别人践踏。
让世界所有的权贵恶徒都退避三舍,不敢对茹曼人任意的欺压凌辱。
让所有的茹曼人可以自由地行走在阳光之下。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让所有的茹曼人自豪地大声说出自己的身份~!
让他们为自己身为这国家的一员而感到骄傲~!
尽管帝国一直对外宣称。伟大的茹曼人一向是文明的、博爱的,仁慈的,宽宏的,以德糊人。打了左脸,就把右脸凑过去。
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茹曼人是不折不扣的狗崽子。
他们崇尚公正,最喜欢以血还血,以眼还眼~!
骨子里充满了骄傲、凶狠的,自私傲慢,睚眦必报。
将报仇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这是一个站在大陆第一强国位置一千年民族的骄傲,他们可以倨傲的俯视所有的国家,并将他们的冒犯视为奇耻大辱。
并且认为只有用敌人的头颅和血肉来祭奠,才能洗刷他们的耻辱。
当他们站在与茹曼帝国的头号敌人阿摩尔,哈杜作战的战场上,报仇雪恨的狂热使他们失去冷静,变得狂热而嗜血。
寒冷的秋雨淋在他们身上,但是却浇不灭他们心中的火焰。
相反的,在他们的身体四周,甚至是出现了一层蒙蒙的白雾,好像那雨水被他们的高昂的战斗意志蒸发了一样。
茹曼的士兵们正迫不及待要用手中的武器,洗刷掉他们二十年的耻辱。
对每一个参战的士兵来说,能手刃帝国的敌人,这是无上的荣耀。
洛林用力的一挥长剑,暴喝道:“升军旗,准备作战~!”
早已隐藏多时的军旗被高高的举起,旗帜在展开的第一瞬间就被雨水湿透,在风雨中猎猎狂舞。
最醒目的是代表为茹曼军团的大红鹰旗,旗杆顶端矗立着展开双翼的金色飞鹰。
然后是代表维和部队司令部的蓝色联军大旗,代表着阿尔摩哈德帝国的金色狮子旗。
在如林的旗帜当中,甚至还有一面代表着皇家私人力量的飞鹰集团保安军的铁鹰旗帜。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为了迷惑敌人,以及最大地发挥战力。除了一部分的新军之外,其余的人基本上全都选自茹曼军团。
只有茹曼人才会绝对服从洛林的指挥,不打一点儿的折扣。也只有他们对于哈杜将军恨之入骨,敢于和敌人硬碰硬地血拼。
远处的敌人看到这边的密密麻麻的旗帜,先是一阵轻微的骚动,但是随即却是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呐喊。
他们原本以为对面只是新军的一帮乌合之众,并没有多少的油水。而现在看来,却是逮到了一条大鱼。
这怎么能不令他们欣喜若狂?
随着一阵低沉的号角响过。
那些士兵们亦爆发出狂热的呐喊。
南方军士兵组成的密集方阵,头顶着雨水,脚踩着泥水,向着联军的营地的杀来。
朦胧的大雨中,只能看到对面方阵一个个模糊的黑色影子,根本无法分辨敌人到底派上了多少士兵。
茹曼士兵和阿尔摩哈德士兵坚守在营地边的防御工事上,双手握紧了武器,在雨水中尽力睁大眼睛,盯着对面不断迫近的敌人。
这种时刻,一切弓箭,火炮都失去了它们的作用,双方较量的就是由每一个士兵力量汇成的军团战力。
一里,半里,三百尺,一百尺……
直到能看到对面阵列一个个人影的距离,南方军士兵同时吼叫着“杀~!”
在呐喊声中,他们举起武器冲向联军阵地。
他们在湿滑的泥水中摔倒,但是又迅速爬起来,又再次跌倒,依然用武器支撑着地面站起来,连滚带爬的想要攀上高坡。
坡顶据守的联军士兵也是发出了一声怒吼。
最前排的盾牌手高高举起了巨大的塔盾,俯低了身体,前腿微弓,后脚深深地扎进了泥水当中。做好了迎接冲撞的准备。
而位于第二排的长矛手则一声不吭地将手中的长矛放平,锋利的矛尖对准了盾牌中间细小的缝隙。
此时,敌人已经呐喊着冲到了近前。
紧接着,肉体,兵器与盾牌撞击在一起,一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在他们的大力冲撞之下,原本整齐的阵线一下子变的扭曲了起来。
此时,旁边的茹曼军官高声怒吼了起来:刺~!
一众长矛手们呐喊着,将手中的长枪猛的向前一刺。长枪穿透单薄的衣服,深深的扎进肉体。
之后在用力的向外一拔,血和肉同时飞溅而出,随即溅落在泥水中,从伤口往外喷出的鲜血和雨水一起流下,被随后冲来的士兵重重的踩入泥中……
尽管如此,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南方军士兵涌了上来。将茹曼人的阵线逼的一步步向后退去。
但是爬上泥坡的南方军士兵,还不等站稳,随即就见对面的盾牌一开。无数的黑影从后面杀了出来。
迎接他们的是一身密实甲胄的重步兵。
那些由半兽人组成的重步兵挥动手中的双手大剑,或者战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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