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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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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又看藕官,问道:“你们凤姑娘也嫁了做柳家的媳妇了,怎么还叫凤姑娘呢?”

  藕官抿嘴笑道:“还不是姑爷说的好,女子也是能做大事的,可不比男人差一点儿,因此还是称姑娘罢了。”

  黛玉点点头,不觉感叹道:“能有这样想法的人,必非池中之物。”

  想起雍正也曾说过,因为懂她,所以不想她压抑着她的才情,等到他丢下皇位的时候,也一定要她将所有的才情都使出来,给自己,也给天下一个不同于一般世俗女子的功绩,因为女子,从来不让须眉。

  那柳湘莲,既是康熙和雍正的四英之一,自不会是落魄子弟,只怕落魄只是表面罢了。

  想到这里,黛玉便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还是回去问问他罢,不然别人怎么能知道。”

  又想着凤姐儿的凤舞九天如日中天,柳湘莲却是落魄子弟,一般的人,必定会觉得柳湘莲没用,竟靠着凤姐儿养活呢!

  黛玉本是无心想到的,却不知此时也确实有不少这样的闲言碎语,总说凤姐儿因不忿被贾家休弃,所以才花了银子包养了柳湘莲,许多人也都传她是荡妇淫娃,凤舞九天也受了不小的一笔损失。

  此时的凤姐儿可不若往日那般计较,既是光明磊落,又何惧一些闲言碎语?因此黛玉才不知道罢了。

  凤姐儿听黛玉说得莫名其妙,本欲问的,又想并没有什么可问的,便咽下了,只道:“已经打发人告诉完颜公子去了,想来少时也就会到了。”

  黛玉便喝着茶,吃了一点子乌梅蜜饯,正漱口呢,就听人通报道:“完颜公子来了!”

  话音未落,帘子卷起,果然是完颜啧一如既往地一身黑衣稳健而进。

  黛玉含笑起身让座,完颜啧见到黛玉身形,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顿,目光幽深,眉宇之间却是沉郁之气。

  黛玉却是淡淡一笑,道:“完颜公子,好些时候没见了。”

  完颜啧点点头,缓缓落座,目光却看着黛玉,轻道:“姑娘有喜了?”

  黛玉自是点点头,有心装作不见他的神情,便只笑道:“正是呢,只是公子那时候还在草原上,没能来喝黛玉的喜酒,只不知道,孩儿的满月酒完颜公子能不能喝到呢。”

  完颜啧凝视着黛玉越发显得粉嫩晶莹的面庞,也叹息着她周身环绕的幸福,纠结的心,竟募地里散开,只要她幸福,自己不也是很好么?便淡淡笑道:“是啊,竟不曾有时间回来吃姑娘的喜酒,不过来日姑娘的孩子满月酒,完颜啧就必定要吃了的。”

  黛玉眉梢皆是喜色,道:“明儿里必定是要来亲请完颜公子呢!”

  完颜啧既放开了心,说话自然也不若当年那般拘束了,只笑道:“不管姑娘这是个哥儿还是姐儿,完颜啧可是要做干爹的。”

  黛玉也没有想到完颜啧会这么说,只是微微一怔,便笑道:“能有完颜公子这般的干爹,只怕还是我这孩子的福分呢!”

  完颜啧摇头,黛玉又道:“当年绣四季图的时候,完颜公子是不是就料到了一些什么?所以才送了优昙仙花和九转灵芝心?本就早该多谢了公子的,只是竟再没见过,今日该当好好谢过公子。”

  完颜啧也是微微一怔,随即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听祖母那么一说,自然是该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黛玉摇头,道:“对公子固然是举手之劳,但是对黛玉而言,却是救命之物,何以言轻?若不是公子的这几样东西,只怕,黛玉早已沦为九泉之下了,哪里还有和公子叙旧的时候?”

  完颜啧也不多说,只道:“当年也是姑娘的救命之恩,才能有完颜啧之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完颜啧此举,又怎能还姑娘的恩德于万一?若是谢来谢去,倒是生分了。”

  黛玉轻轻一笑,也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说来果然是有三分腐气了,只又吩咐紫鹃拿过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推到完颜啧跟前,道:“完颜公子因不在京城,所以生意多少都是黛玉打理了些许,近时又推给了兄弟来做,这是凤来仪这几年的账本,如今也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完颜啧却不接,只道:“当年送了给姑娘的时候,就不会又姓完颜的时候了,姑娘又何必说归还二字?”

  黛玉微微一怔,却不喜轻易受他人之物,完颜啧似也看出来了,便道:“罢了,这些,只当是我送给我干儿子干女儿的。”

  见黛玉还欲推辞,便抢先道:“便是推辞,也是要我那干儿子干女儿来跟我推辞,如今可不是你这个娘亲做主的了。”

  黛玉有些无奈,只得收了,想着等孩子两三岁的时候,就再教孩子推辞好了。

  黛玉此时再没想到,自己素来清高自诩,竟会生一个视财如命的孩子,凤来仪也再无姓完颜氏的时候了。

  完颜啧看着黛玉,顿了一会,才问道:“我干儿子干女儿的爹爹,是那位皇帝罢?”

  黛玉听了一怔,却荡漾着淡淡的笑意,喝了一口茶,才道:“我嫁的,不是皇帝,也不是曾经的雍亲王,只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爹爹罢了。他的名字,叫金四禛,不是爱新觉罗胤禛。”

  完颜啧有一丝疑惑,但是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物,随即便明白了,看着黛玉柔柔的笑意,轻叹道:“多少人都是为了地位,为了家族,为了荣华富贵才嫁了给他,也只有你,嫁的只是他这个人罢了。”

  到这个时候,他不由得深深佩服起了黛玉。

  虽然他一直住在蒙古,但是关于黛玉的事情,他还是知道十之八九的,本想抛却,却发现自己,根本放不开。

  曾经以为,她只是个闺阁中的娇弱女子,永远活在长辈的羽翼下;本以为,她纵使高贵聪慧,也必定是深受三从四德教养的大家闺秀;却不想,她虽然怯弱不胜,却情比金坚,高贵中有着优雅,聪慧中带着要强,别说女子,就是男子,能有她这般心性的,也并没有几个。

  她没有因胤禛是王爷是皇帝而放弃属于她自己的爱情,也没有因惊世骇俗而稍有退却,她活在污浊之世,立于吏治乱世,却独独有自己的一份风姿,一份清澈,能在风雨中和雍正携手共度,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如此?

  想到这里,完颜啧不觉有些自嘲,自始至终,自己就不曾付出什么,也比不得他们夫妻两个心心相印,虽然有些不甘,却也只得这样罢了,明儿里,就把自己的这一分遗憾,留在她的孩子身上罢,想来从小儿看着她孩子长大,那孩子也不会和他太生分了是不是?

  黛玉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冰雪聪明的她,自然也看出了完颜啧真正的放开。

  完颜啧忽然想起一事来,道:“我来的时候,祖母说,你命中还有一劫,千万是要小心着一些儿。”

  紫鹃和雪雁凤姐儿等人都是一惊,忙问道:“什么劫?”

  完颜啧摇头,道:“祖母说,天机不可泄露,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说,好歹还是留心一些,这个劫,谁也不知道是轻是重的,若是轻的自然无事,若是重的,那可大事不妙。”

  黛玉并不在意,倒是雪雁沉思了半日,道:“倒也是的,明儿里回四爷话,叫多吩咐一些人保护着姑娘罢。”

  完颜啧“嗯”了一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道:“想当初来的时候,京城繁华无比,如今,倒是有些寥落了!”

  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道:“倒也不是寥落,百姓倒是比先前日子过得还好些,只是好似好了一些什么风景似的。”

  黛玉淡淡一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如今雍正励精图治,自是少了许多当年的狐假虎威之人。

  忽然一阵脚步声扬起,黛玉浅浅一笑,带着一点淘气的晶亮。

  完颜啧还在愕然,就见帘子一阵风似的卷起,却是雍正一把把黛玉抱在了怀里,瞪着完颜啧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雍正沉沉的脸色,完颜啧一阵轻笑,道:“还能有什么?林夫人可是答应了我来见林姑娘的!”

  雍正舍不得数落黛玉,自然是恶狠狠地瞪着完颜啧了,道:“她是我孩子的娘,不许你打什么主意!若是叫我知道了,定然不饶了你!”

  看着雍正的脸色,完颜啧也是莞尔,难得见到醋意横生的雍正,但是看他虽这么说,却不对黛玉有一丝不满,想来是极其相信黛玉的心性,是真正的相知相惜罢。

  黛玉只轻蹙双眉,道:“好端端的,你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雍正抱着黛玉坐下,拿着桌子上的乌梅蜜饯喂黛玉,才道:“方才我有事情回家,却不见你在家,问了雪鸢,才知道你带了两个丫头到这里来了,想来也是见他,所以就过来。”

  黛玉点点头,拿着茶凑在他唇边,雍正一气喝下,黛玉只拿着手帕擦拭着他嘴角的茶渍。

  一言一行,总是平淡,似是繁琐,却是温馨和幸福。

  谁说轰轰烈烈才是引人注目?细水长流未必不是一种极点的幸福。

  因为这样,有爱情,有亲情,许多的情分,糅合在了一处,滴水穿石似的渗入了骨髓里,无法磨灭。

  一室的宁静,也没有人打搅着黛玉和雍正,却偏偏不尽人意,竟听得楼梯上一阵重重的脚步声扬起,紧接着似是进了隔壁雅间里,随即就听一阵破锣似的的尖声道:“原本想着,如今入秋了,爷儿怎么还拿着一把子折扇来?只是倒不知道,爷儿这扇子是哪里来的?果然是好诗呢,竟真真风流精巧,必定是个浊世佳公子罢?”

  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自然不是什么劳什子浊世佳公子,你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你倒说说出处?”

  那破锣似的嗓子道:“爷儿可别难为了奴才了,奴才斗大的字儿不识得几个,如何认得这好诗的出处?”

  说着只笑道:“我倒是知道这摇红姑娘的出处,却是真的。”

  果然一阵细细的女子笑声扬起,却听那清朗声音道:“摇红虽也算是一个绝色美人了,只可惜了。”

  破锣嗓子问道:“爷儿说可惜什么?”

  清朗声音不紧不慢地道:“摇红虽嗓音清亮,扮相柔媚,却也不过平常,难登大雅之堂,琪官的一个青衣也把她比下去了呢,爷儿只听说,天下钟灵毓秀都集在了你们贾家里,几位姑娘才色都是极出众的,想必不假罢?”

  黛玉听了眉头微微一蹙,低声道:“又是贾家的谁?下面平儿和晴雯也放了上来的?”

  凤姐儿和雪雁紫鹃也听不出来,只都摇摇头,却唯独雍正听出了那清朗声音是谁,脸色微微一沉。

  破锣嗓子笑道:“瞧爷儿说的,贾家虽有几个美人似的姑娘,可是一则是早已年纪大了,二则大姑娘是皇妃,二姑娘嫁了给皇上身边的西林大人,科尔沁部落的布竘玳贝勒请婚了四姑娘,才剩下一个尖儿就是三姑娘,精明有才干,有些儿男儿气魄,却偏偏五月里又给东瀛来的高桥将军求了去,竟没待字闺中的姑娘了。也不知道贾家里是积了什么德,东床娇婿却都难得的。”

  清朗声音叹道:“可惜可惜,如今里,多少王府里的格格福晋的,看着风流标致,可却不过都是歪瓜裂枣。”

  破锣嗓子道:“除了这三四位姑娘,还有两位姑娘真是天上地下有一无二的。一个是薛家的宝姑娘,做了如今的二奶奶了,虽说是雪堆出来似的,却也不过一般的美人,大气雍容也不过有些矫揉造作之气。只有一个林姑娘,是如今忠毅公府林爷的千金,名叫林黛玉,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那才是千金小姐的体统,一肚子的诗书不说,更兼风流妩媚,上下贵贱若干女子,竟无人可比。那尤二姐尤三姐两姐妹爷儿是见过的,真真一对尤物,尤其是尤三姐,才是风流人物第一个,若是说实话,论起面庞身段来,竟是不及那林姑娘半分儿的。”

  听到这里,雍正目光之中尽是杀气,几有立即动手之意。

  果然听那清朗声音纳罕道:“竟真有这般的女子不成?那林黛玉,倒也是听过的,据说深得先皇和当今之心,虽如今贵为忠毅公乡君格格,却从未见她在朝廷诰命中走动过。”

  破锣嗓子似是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道:“爷儿不知道,林姑娘自小就眼高于顶的,极少有她能看在眼里的,偏又真是才情极高,容又极美,倒也无可苛责。我们那个呆爷儿,可是心心念念的,无时无刻不想着念着,只是太太想着自家人掌权,没给过林姑娘好脸色,偏事后听着娘娘的意思,虽想叫宝姑娘林姑娘共侍一夫,却不料竟是忠毅公的乡君格格,身份竟比贾家姑娘还贵重十分,又听说订了亲,可叹那宝二爷和二太太一番子心意付诸东流了。”

  清朗声音冷笑道:“只怕你们那太太也不是什么真心实意呢!”

  破锣嗓子一拍大腿,笑道:“爷儿真真是极厉害的,果然如此的。要知道当日林姑爷夫妇假死,却给女儿着实留下了不少的银钱嫁妆梯己,只给那链二爷一股脑儿都吞了进去,只留下了五万两,后来也用尽了。若不是林姑娘这银子,哪里有贾家的这劳什子省亲别墅?偏知道的人极少,家下人也只当林姑娘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谁也不知贾家是拿着林姑娘家的银子摆谱儿呢!不想林姑娘后来身份贵重,林姑太太和姑爷又是在世的,可比那宝姑娘富贵了多少倍,二太太岂能没有心思的?自是想算计着忠毅公府的家业了。还以为自己是施恩呢,却不想,林家怎么能把女儿嫁了给他们家不中用的二爷做小?”

  清朗声音听了一笑,道:“也合该这贾家是要倒血霉的了,如今四家倒了三家,再不好好和那林家拉扯好了干系,必定也是落得一般下场!不过你这个鬼灵精儿的,倒是先从贾家出来。”

  破锣嗓子得意一笑,又道:“自然是的,寻得桃源好避秦,奴才一个奴才秧子,虽没本事,可也知道冰上不能多靠的,该走的时候可不能有留恋的,不然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是爷儿手上这首桃花行,听着口气倒是林姑娘的稿子呢!”

  话音一落,便听一阵椅子倒地的声音,想来是那清朗声音的人猛地站起,不小心带倒了椅子,口里却是道:“果然如此?”

  破锣嗓子道:“林姑娘的诗词我也见过几首的,这首桃花行,全是林姑娘口气,必定是出自林姑娘之手。”

  黛玉听了这话,想起当年花朝会上的桃花行,不由得心中一沉,自是十分不悦,雍正的脸色也早已黑得透了。

  

  

  

  红楼之禛惜黛玉 指尖柔 怒涛暗涌风雷蓄

  只听得又一个声音笑道:“想来老罗说得也不尽不实的,天下间的美人,我也见得多了,难不成还真有能越过了那尤三姐不成?那面庞身段儿,风流艳媚,竟是酥进了骨头里,别说什么绝色了,就是天仙也比不得那尤三姐几分。”

  又有一人笑道:“爷儿的爱妾,美貌异常,轻浮无比,只怕也不差尤三姐什么呢!”

  破锣嗓子却是一笑,道:“你能见过几个绝色的?就把那尤三姐当了天仙了?”

  众人听了纷纷说着谁家的女儿标致,谁家的园子齐整,乱哄哄的也不成个样子。

  到了这里,突然就有几声惊异,那清朗声音笑道:“你们那贾家里的姑娘,我倒是见过两三个,模样生得花朵儿似的不说,果然一个一个都是极有文采的,十分妩媚风流,果然不愧是那元妃娘娘的妹子呢,才色竟是满洲里极少见的。只是这个林姑娘,却是不曾见过。”

  破锣嗓子笑道:“这林姑娘自小娇生惯养的,爷儿如何能见过呢?想当初康熙爷在世的时候,疼得竟是凤凰儿似的,也只喜与能看在她眼里的一些人打交道罢了,从前就不曾走过贾家的亲威门槛子里,如今有了自己家,那里还能随意出来呢!便是出来了,也见不得她那容姿。”

  说着又笑道:“爷儿这扇子上的桃花行却是从哪里来的?竟连我也不得见的。”

  那清朗声音颇为自得地笑道:“你倒是说说从哪里来的?”

  破锣嗓子停了好一会,好似在思索,笑道:“据奴才所知,这是那年的花朝节的魁首,只未标明是她做的。”

  清朗声音轻轻地啐了几口,道:“你这个奴才,倒是知道得清楚。”

  说着叹道:“这首桃花行,说来也凑巧,竟是从那贾宝玉手里得了来的。”

  黛玉听了心中更是一沉,想起当日并不曾叫贾宝玉知道,如何就能得了的?

  雍正伸手揽着黛玉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道:“你且放心,我必定替你出气的。”

  说着又侧耳倾听隔壁说的话,果然就有人问为何。
  那清朗声音笑道:“说来话长了,那贾宝玉虽不成器,却还有三分才思在心里头,素日里又是常见了姐妹作诗的,各人文风自也知道的,那花朝会的时候他也是在的,才听了一遍竟是记住了,也认得是那林家姑娘的诗稿,回去便写了下来,又特特绘了一幅图。”

  说到这里,便函顿了一顿,笑道:“图上竟是那林姑娘,虽是静画,却是鲜活,如弱柳扶风,又如鲜花照水,一双妙目似喜非喜,是泣非泣,顾盼流波,似含着露光点点,竟是位江南春水中养出来的绝色佳人,一身的灵气,竟是天下间女子身上不曾有过的风姿曼妙。”

  听那清朗声音微有三分沉郁,雍正脸色沉得已如风雨来袭,瞳孔如血,皆是戾气。

  见到雍正形于外的怒色,黛玉心中却是担忧,轻抚着雍正的面庞,又拉着他的手,低声道:“别吓坏了孩子。”

  只听那破锣嗓子问道:“只不知道爷儿却怎么能见到这样一幅图呢?”

  清朗声音朗朗一笑,道:“这你这奴才就不晓得了,爷儿且问你,贾家贾宝玉房里,原本有个屋里人,叫什么花袭人的,你可知道?”

  破锣嗓子拍手笑道:“这个如何不知的?原也是个贤惠人,不说心计如何,若信纸温柔和顺,却还真是个尖儿呢,既得太太心意,又和那宝二爷有一段子事儿的,宝二爷待她也比别个不同,只可叹竟有一日给鬼划花了容色,当日便给撵出了贾家。”

  清朗声音得意一笑,道:“爷儿却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想必是人为的。这个倒也不多提的,那花袭人的哥哥花自芳便在爷儿门下做事,见爷儿整日价里念叨着这首桃花行,就将花袭人从贾家里带出来的那幅图孝敬了爷儿,画的就是那林姑娘,只不知道怎么竟落在她手里。”

  黛玉这雅间里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也不曾想竟会是如此。

  恨得雪雁低声骂道:“早知如此,当初就真真该一刀解决了那花袭人。”

  只听那清朗声音又是一声长叹,道:“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便有人赞叹道:“好诗好诗,竟是一番别样心肠,也是那林姑娘所写么?”

  破锣嗓子道:“正是的,咏的是海棠,真个如人一般风流别致。爷儿若是有心,以爷儿的身份,还怕那忠毅公府不答应不成?纵是那忠毅公再怎么得皇上心意,也不过是个臣子,若家里女儿长伴爷儿左右,才是一段风流佳话。”

  那清朗声音冷笑道:“真真这个奴才是糊涂的,难不成竟是要到忠毅公府抢人不成?你有几个脑袋做这样大胆的事情?若是贾家,自是不足为俱,只是那忠毅公爷,可是皇上的心腹,不但如今怡亲王爷极是敬佩,便是皇上,也要给忠毅公三分敬意,据说就是因这一层的瓜葛,所以那贾家三春才有如今姻缘,竟真真是沾了林家的光才如此的。”

  破钢嗓子忙连称该死,轻轻几声响,似是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凤姐儿见雍正和黛玉的脸色,便知那清朗声音必定是雍正所识得之人,也许竟是皇室中人,可巧听着他们吆喝着上好酒菜,便掀了帘子叫了晴雯来,低声吩咐道:“你去隔壁里的那里瞧瞧去,竟是一些什么混帐东西,竟拿着林姑娘说事儿。”

  晴雯听了这话,娥眉倒竖,凤眼圆睁,怒道:“竟有这样的混帐事儿?我瞅瞅去!”

  凤姐儿忙拉住她手,道:“你仔细一些,瞧着那里竟是什么皇室贵胄呢!只是嘴里不干不净说林姑娘,惹恼了四爷。你也别惹到他们什么,只瞧瞧他们说什么,是谁罢了。”

  顿了顿又道:“那个破锣嗓子的也不知道是谁,必定是贾家的人,只是我也听不出来,不知道是新来的,还是先前的,你也留意一些,拿着家里姑娘们说事儿,必定不能轻饶的。”

  晴雯点点头,卷起了袖子,接过小厮送来的酒菜,两个小丫鬟打起了帘子,便进去了。

  却只见雅间里竟是三五个奴才,都在脚踏上坐着,唯独一个青年公子坐在上座,慢悠悠地晃着手里的折扇。

  有一个极标致的小媳妇子站在那公子身边,巧笑倩兮,殷勤地给那公子斟酒。

  晴雯如今在这里,自是颇有些见识了,眼见那小媳妇子形容袅娜,脸容俊俏,两弯柳叶眉,一双桃花眼,媚眼流波,顾盼生姿,颇有些梨园戏子的风味,只是却又比芳官藕官等人多了几分媚态妖娆,有些风尘之味。

  晴雯看毕便娥眉微蹙,想起似乎和芳官藕官蕊官去戏园子看戏的时候,见过这个小媳妇子。

  晴雯模样本是风流标致,颇有三分黛玉之态,甫一进来,那青年公子就盯着晴雯看了几眼,眼光甚是精锐,道:“倒不曾想,这凤舞九天,竟还有这般标致的小娘子。”

  说话似乎有些流气,却又丝毫不掩其话中的雍容气度,不失身份,晴雯脾气暴躁,早已开口欲骂的,忽而低头看到那青年公子腰间一个荷包竟是明黄色丝绦,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凛,只是本分地将酒菜摆放好。

  那青年公子喝了一杯酒,手指点着晴雯,笑道:“陪爷儿喝两杯。”

  晴雯娥眉高挑,却淡淡地道:“爷儿要是找什么粉头戏子取乐,就请别处去,我们这里是酒楼,不是什么勾拦梨园!”

  忽而一个奴才伸手指着晴雯道:“这个不就是宝二爷房里的晴雯姑娘么?怎么倒是到了这里当起了跑堂的了?”

  听声音正是那个破锣嗓子,晴雯转眼看去,却也并不是认得,只是隐隐三分熟悉,必定也是曾见过之人。

  那青年公子听了便饶富兴味地看着晴雯,问道:“是那贾宝玉房里出来的丫头?怪道说你们那个宝二爷是个多情种子,今儿见了才知道,果然都是极标致的人物,只可叹了,那么一个银样蜡枪头,未免玷辱了。”

  晴雯定了定神,冷笑道:“想来这位爷儿也糊涂了,谁不晓得我是个狐狸精,专勾引了主子不学好的!”

  那青年公子听了,爽朗一笑,却有三分凌历尊贵,目光这才是细细打量着晴雯,点头道:“瞧模样,果然有那林姑娘三分容姿,怪道不讨你们那二太太王氏的好儿呢!”

  睛雯冷冷地道:“爷儿也是大家子出身的,该懂得一些规矩了,难不成我们家的姑娘就是由着爷儿嘴里言三语四的?我竟是问袭人那贱蹄子现在何处?竟拿着姑娘的画像四处招摇。”

  凤姐儿原本想叫晴雯去瞅瞅那破锣嗓子是谁,却听着晴雯口气不让,又犯了暴躁的脾气,不由得暗自担忧不已。

  虽然隔壁甚是嘈杂,但是黛玉素来嗜睡,竟在雍正怀里睡得熟了。

  雍正轻抚着黛玉的粉脸,目光却倏然凌历起来,看着纳兰溪,纳兰溪会意。

  凤姐儿还在奇怪,就见纳兰溪掀了帘子出去,接着便听隔壁那清朗声音道:“罢了,老罗,你也去罢,爷儿竟是乏了。”

  说着那边便散了,晴雯出来,却见那小媳妇子落在了最后头,忽然上来拉住了晴雯,嗫嚅了半日,才呐呐地道:“姑娘是从贾家里来的,可知道嫣红姑娘还好么?”

  晴雯听了诧异,那小媳妇子却哭道:“我叫摇红,原本也是梨园行的一个戏子,给那里赦老爷包着的。”

  晴雯听了便想起素日里的风言风语,便淡淡地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正经就赶紧说罢。”

  摇红嗫嚅了半日,还是没说什么,急忙跟着那有着破锣嗓子的人过去了。

  晴雯摇头,走到四林雅间里,只见完颜碛慢条斯理地吃茶,雍正却轻揉着黛玉的肩背,好叫她在睡中舒适一些。

  凤姐儿上下打量了一会晴雯,问道:“你可没事儿罢?你这个脾气,还这么暴躁着,早晚该改了的,那是皇室贵胄家的人,也是你能轻易惹了的?”

  晴雯想了想,并不答话,只道:“那个有着破锣嗓子的人,好似是贾家里见过的,只是实在想不起来。姑娘也知道,我们里头的丫头子,哪里见过二门外的小厮仆人,因此竟是不识得的。”

  凤姐儿听了,看着雍正,雍正也不抬头,只淡淡地道:“你们打发个人,去贾家一遭儿。”

  晴雯便笑道:“正好,我可是正要去贾家一遭儿呢!”

  凤姐儿眉头一皱,道:“你去那里做什么?你可别忘了,那二太太可是恨不得吃了你呢!”

  晴雯笑嘻嘻地道:“姑娘也糊涂了,虽说我是个丫头,可好歹是老太太的丫头,再说了,老太太如今也把我的卖身契赏了给我了,我还有什么怕他们贾家的?我这一去,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却是想见见素日里几个好姐妹罢了。”

  凤姐儿伸手点了她额头一下,道:“我倒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姐妹!我只知道素日里怀空心大的,头等刁钻古怪,不知道软和一些儿,到处都是说你不是的人,那时候你落了难了,只有拍手称快的,可没见一个能悯恤你一些儿的!”

  晴雯道:“若没这几个姐妹,只怕我早是在九泉之下了呢!姑娘也别打乱四爷的吩咐,我去贾家就是。”

  雍正淡淡地道:“你只做你该做的事情就是,爷也并没有什么吩咐。”

  晴雯大奇,却也并不多问,便兴头头地去换了衣裳,拿了一些自己的梯已银钱。

  这边凤姐儿也下去了,完颜碛也告辞了,正欲走时,方道:“据祖母说,林姑娘命中还有一劫,只要平安度过,便一世无忧。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是什么事情,你只好生小心着一些罢了。”

  雍正听了一愣,随即记在心里,完颜啧便出去了。

  以完颜碛的性子,也必定不会允许有人玷辱黛玉的声名而不理会的,他也自有自己的打算。

  雍正凝视着怀里黛玉酣睡的小脸,虽已将为母亲,却依旧是他心中的爱。

  低头轻轻吻着黛玉的小脸,雍正低低冷冷地道:“暗影,出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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