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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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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贾宝玉云雨过后,已经熟睡,薛宝钗亦披了衣裳出来,随手挽了挽乱发,大红小袄儿似敞似掩,葱绿色抹胸更映得肌肤雪白,脸颊潮红,春色无边,随意歪在绣榻上,懒懒地问道:“吩咐你做的事情,可都做好了?”
袭人忙陪笑道:“回奶奶话,已经妥当了,中过那青丝竹之毒的人,最怕凉性东西,那麝香是大凉之物,必定管用。”
薛宝钗“嗯”了一声,淡淡地道:“只要能除了那林丫头,我自然就会回了太太,摆酒唱戏,明堂正道叫你做了宝玉的姨娘,到时候生了哥儿,你也就是站稳了脚步。”
眼中却是恨意深深,是恨黛玉,还是对袭人不满,也就只有她自己心中明白。
袭人心中大为欢喜,忙陪笑道:“听奶奶的吩咐,原就是奴才的本分。”
薛宝钗端起小几上的青花瓷盖碗,拿着碗盖轻轻刮了刮碗里漂浮着的玫瑰花瓣,闻了闻那清淡幽雅的玫瑰花香,粉白的面颊上浮现了着淡淡的笑容。
“虽然那丫头嘴里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凤来仪绣庄亦不是她的,但是终究人家还是当她是主子。只要那林丫头一死,按着老太太和那完颜太妃的姐妹情深,还怕咱们家不能明堂正道接管了那凤来仪绣庄?”
袭人忙上前给宝钗轻轻揉着肩膀,奉承道:“奶奶说得极是,奶奶素来是神机妙算的,定然是顺顺当当。”
放下茶碗,薛宝钗伸手将散下来的鬃发绾到了耳后,虽然不是见袭人神色,却也知她必定极为恭敬,心中只是一阵冷笑,此时用你,便叫你舒快一些儿时候,一旦事情败露,什么事情你就该扛着了。
想起林黛玉那娇娆妩媚的模样儿,虽然有些病弱,却是胜却万紫千红,不自禁的心中又是一阵暗恨。
想到这里,还是先除了林黛玉,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说,因此便褪下了手腕上镶嵌着三粒金珠的玉镯,随手递给了袭人,大大方方地道:“瞧着你那银镯子戴着也寒酸,这个就赏了你了!回头多做几个香袋儿,一一送给了那林丫头身边的大小丫头,我就不信没有效验。”
袭人忙连声道谢,接了玉镯戴在手腕上,笑道:“奶奶肯放心,奴才自然是理会得的。前儿倒是听我那哥哥说起过,说京城里有一家凤舞九天的酒楼,那老板娘是个极其标致泼辣厉害的大美人,姓王,人称凤姑娘,我倒是悄悄儿看了一回,竟是那被休了的链二奶奶。”
宝钗惊讶地做起了身子,道:“竟有这样的事情?我倒是也听说了那酒楼极其兴旺,倒不曾想竟是那凤丫头开了的。”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那哥哥也还罢了,原本不认得咱们这府里的女眷的,可是我可是亲眼去见了的,必定不错。”
宝钗点了点头,心中已有计较,便道:“今儿也晚了,先歇着罢了,明儿里的事情多着呢!”
袭人忙答应了,宝钗逶迤至里间,掀起了帘子,忽然停住,道:“你今儿晚上就消停一些儿,横竖二爷有我伺候着,你也可放心了的。再者就是明儿里你早一些起来,告诉了那厨房里,多做一些大鱼大肉,便是那新鲜菜蔬,也只给咱们自己和太太留着。”
袭人听了会意一笑,宝钗便进去了。
袭人忙铺了自己的铺盖,红烛高照,她便对着菱花镜,手指细细划过那张俊俏面容上的细眉细眼,再看早已熟睡了的麝月秋纹粗粗笨笨的模样,心中一阵得意,正要回转了身子歇息,突然脖颈一凉,雪雁压得低低的声音道:“你若敢动分毫,我可不能保证这刀子不下去。”
袭人只吓得魂飞魄散,虽然她亏心事做了不少,可是却终究不会什么功夫,再说心黑了,也难免鬼敲门。
就在这时,麝月突然轻轻翻了个身,似是要醒了,雪雁伸手点住了袭人穴道,便在麝月醒来之前拉了她出去。
这些大小丫头中,唯独那晴雯本性警醒,且举止轻便,谁知竟落了那么个下场,麝月之温柔贤惠不下袭人,却没有袭人的层层心计;伶牙俐齿亦不下晴雯,却比晴雯更懂得圆滑待人,因此才不至于自己被人所嫉,才落了个平安。
麝月只是口干才起来喝茶漱口的,虽见袭人床铺冰冷,却也知袭人身份,只当仍旧是在里间伺候,因此也不在意,漱口完毕,吃了半盏茶,便复又睡去,一宿倒也无话,竟是极安静的。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麝月尚在迷糊之中,就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小丫头们的惊叫声!
麝月也还罢了,秋纹骂了几句,然后起身披了衣服出去,也情不自禁地大叫出声,叫道:“麝月,麝月你快出来!还死在床上做什么?挺尸不成?”
麝月起身出来,只见那株西府海棠下躺着一个血人,衣饰打扮分明就是袭人,可是浑身是血,小丫头们都胆小不敢近身。
麝月和秋纹走了过去,不自禁得都握住了对方的手,只见那血人确是袭人,只是脸上、胸口、手臂、双腿上面都是细细的血口,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蚂蚁,形容可怖之极。
秋纹忙骂小丫子头道:“还死在一旁做什么?还不赶紧拿了水过来泼上,好洗去蚂蚁?”
麝月一面忙叫人去请大夫,一面又使人去回王夫人,一面又忙吩咐小丫头子洗过袭人之后抬进屋里,一面又叫拿了药膏子来敷伤,直忙得团团转,那袭人却是昏迷之中。
宝钗和宝玉少年贪欢,又因王夫人素日里也免了两人的晨昏定省,因此尚未起床,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慢悠悠起来。
宝玉只穿着中衣,被了一件衣裳出来要解手,忽见外间躺着那灰败可怖的袭人,便吓得大哭起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睡在外面的?也不怕人吓得失了魂,还不赶紧打了出去!”
麝月忙道:“二爷不认得了?这是花大姐姐,不知道怎么着一大早就这样了!”
宝玉嘴里只道:“袭人姐姐那么标致的人物,就像是那春天里开的桃花儿一般,如何就是这鬼东西了?若是这么个样儿,留在这里也损了面子,快回了太太打发了出去!不过多给几两银子罢了!”
麝月心中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素日里只见宝玉和袭人亲热,却未曾料到袭人如此模样,宝玉便立即要打发出去。
宝钗也听到宝玉的吓哭声,走了出来,沉着脸色道:“什么事情大惊大怪的吓着了二爷?你们从小儿服侍着二爷的,难不成不知道二爷是胆小的?还这么吓着二爷?”
转眼见到袭人,虽然一惊,却不由得一喜,只是面儿上却不露声色,对麝月道:“请个大夫来看了,然后回了太太,叫账房里支二十两银子,打发人送了袭人回她家里将养罢,若是好了,将来自然还是叫她进来的。如今这么个模样儿,若还在屋里伺候着,倒是叫人家笑话咱们贾家是没个模样周正的丫头了,偏叫一个这样的人来使唤。”
袭人就这么昏迷着给贾家送回了花家,宝钗终究顾及着自己的奶奶身份,不能叫人说自己天性凉薄,因此吩咐人也把袭人素日里的衣履钗环梯已,约莫也竟有七八百金,都随着袭人送回了花家,那花自芳夫妻两个见家中的摇钱树袭人竟如此模样,不由得又是一阵呼天抢地,不过倒是有七八百金,倒也觉得有些安慰。
当日花家流离失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若是得了德妃娘娘路上接济,只怕一家子早就饿死了,后来虽是受德妃娘娘之意,将五岁的花袭人卖了给贾家,但是也知道袭人在那里是金尊玉贵,比一般寒薄人家的千金还过得好,后来宝玉经常到自己家走动,一家子大小也都知道了意思,心中彼此也都放心,因此并无赎身之念。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依附着贾家过活,袭人少不得总是将素日里的梯已赏钱送回家中,花家只因有个女儿在贾家为仆,倒也在市井上体面了起来,花自芳又是个善机变的,家道也渐渐复苏,如今正等着袭人明堂正道做了那宝玉的偏房姨娘,自家也算是和贾家攀了亲威了,偏生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袭人之事,贾家自然尽知,晴雯却是拍手称快,胸中一点怨气尽出,道:“可见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的,一心想治死了我,却未料到却是自己先遭了殃!”
探春和惜春不是无知的人物,知道了之后,就一起看着雪雁雪鸢几个,眼睛灼灼,眨也不眨一下。
屋子里只是姐妹几个和亲近心腹丫鬟们,因此惜春眨巴眨巴大眼睛,黏在雪鸢身上,却看着雪雁,道:“不知道那西洋花点子哈巴儿怎么如此的,雪雁姐姐,雪鸢姐姐,我好好奇哦!我好好奇哦!”
雪雁笑道:“这些个事情,四姑娘还是不知道得好,她们既又要算计着姑娘,少不得该教训教训的。不然将来四爷知道了,还不得骂我们!”
惜春忙跳了开来,靠在了探春身上,道:“真真不是我说的,那四爷,林姐夫,疼林姐姐也罢了,那也是好事儿,偏就醋性子也忒大了一些儿了,连我们姐妹们亲近也吃醋,莫不是醋汁子拧了出来的?”
探春以及跟前的丫头都抿嘴笑了起来,雪鸢轻轻点了一下惜春的额头。
探春笑道:“好你个四丫头,才离了林姐姐眼前,你就背地里说四爷和林姐姐。”
惜春嘟着小嘴儿道:“这可是真话,又不是什么瞎话!只是雪雁姐姐,到底那西洋花点子哈巴儿怎么回事?”
雪雁才抿嘴道:“竟借由给紫鹃姐姐香囊袋儿来算计着姑娘,这我怎么能饶了她?那香袋儿里是麝香,对姑娘身子的坏处竟是极大的,日后姑娘少不得是有喜了的,若是闻了这个该怎么着?如今幸而是紫鹃姐姐也有防心,所以才烧了那个。我昨儿个反正也无事,因此只是趁着黑夜出去在屋顶溜达了一圈儿,顺便那刀子在她身上脸上亲吻了几下,留下那么些幌子。”
惜春一听到那在屋顶飞,忙扑到雪雁身上,笑道:“好雪雁姐姐,什么时候也教教我那会飞的功夫。”
雪雁忍住笑,道:“倒也不必我来教,这些个功夫,哪一个不是长年累月练下来的?一日两日是不成的!”
探春倚着靠枕,道:“怎么她身上又爬满了蚂蚁?必定是你又动了什么手脚。”
雪雁大拇指一竖,道:“到底是三姑娘,竟是明白的!”
众人都好奇起来,忙问缘由,雪雁道:“也没做什么,只是那袭人嘴馋了,要吃糖,我可没有糖给她吃,可巧随身带了蜂蜜,就倒了一些水化开,给她洗了洗伤口。要知道那蜂蜜也是有叫伤口愈合的效验的,我可也是一番子好心!”
伤口上都是蜂蜜水,自然是容易招惹来密密麻麻的蚂蚁来了,那麻麻痒痒的生不如死,比死了还难受。
众人听了虽然觉得有些惨,但是终究是她咎由自取,亦无怜悯之心了,只是宝钗的算计,还是叫姐妹几个寒心。
只是,却始终不明白,薛宝钗,也算得是大家闺秀,如何就是这样记恨黛玉?一定要往死里治?
《红楼之禛惜黛玉》作者:梅灵 指尖柔 洗尽铅华平淡福
章节字数:7233
探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她心中总是看不过别人比她过得好罢。”
惜春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那花袭人到了如今的下场,若是她还是看不清世事的话,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姐妹们到了贾家的次日,是四月初六日,如今王夫人是一家之主,自然人人都巴结着贾宝玉,虽然距离宝玉的生日还有二十日,却早已急急忙忙开始预备他的生日和各色寿礼。
只是其中贾母早已打发人来带了晴雯过去,王夫人素厌晴雯风流妖娆,自不在意,再者去了也少了家里的嚼用,也就打发了去了,只是却叫人只把她贴身衣服撂出去,余者好衣服乃至于当日贾母在时主子们打赏的银钱首饰都通通留下给好丫头们穿戴。
黛玉原本正在命人打点着雍正的衣物,听说晴雯来了,便出去到了贾母房里,果然就见晴雯给贾母和母亲磕头。
黛玉便笑道:“快些起来罢了,感激在心里也就是了,动不动就是磕头的,倒是折了自己的腰!”
贾母招手叫黛玉坐在身边,笑道:“你姐妹们都去那里了,只把你一个落了单,好不可怜见的,竟也见不得人磕头了!”
晴雯见了黛玉,忙又磕头,黛玉忙叫雪鹰拉起了她,又细问素日情形,方又吩咐人去料理着,带了她交给凤姐儿。
那藕官事极机灵淘气的,早已跑得比兔子还快,抢着去料理。
才晚间的时候,雍正复又踏月而来,四月亦深夜有露,肩上倒是湿了一块。
黛玉一面拿了干爽的衣裳出来与他换了,一面又道:“你白日里又要处理朝政,何苦天天夜里还来?”
雍正搂着黛玉的小纤腰,吻了吻她细嫩的脸颊,笑道:“一日不见你,我心里就堵得慌。见到了你,一日里的疲惫也都不见了。难不成你是不想我的?”
黛玉听了心里甜甜的,啐道:“好不害臊,谁想你呢!”
却又不忍他夜夜奔波,便盘算了一会,道:“如今这里也热闹着,我倒是想了,倒不如我们另搬了出去,靠近一些紫禁城,你来去也方便一些。”
雍正抱着她坐在床上,奇道:“另搬了出去?你素日里最喜与家人团聚的,如何又要搬出去?”
黛玉轻叹了一声,道:“这里人也多,来往什么的,保不住又出什么事故。再说了,那鹰儿,总有一天是要离了母怀的,总不能一辈子还这么着。既然是我们自己的日子要过,又何必还和爹娘住在一起?”
雍正想了想,道:“也好,你是我的妻子,在这里,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你也极不爱热闹的。明儿里我就叫十三去给咱们将房舍打扫安置好了,咱们就搬了过去。”
然后看着黛玉越发显得娇柔妩媚的容姿,心中的柔情泛滥如潮,柔声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房舍?喜欢什么花草?喜欢什么盆景?我都叫十三预备妥当了。”
黛玉拉着他的辫子把玩着,拿着发尾搔弄他的面容,然后娇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房舍?我不喜欢太过华美的深宅大院,只要简简单单的乌瓦白墙,小小巧巧的四合院,也不必什么花草树木盆景的,只简单一些就好了!不过一定要有一个大鱼缸,在里面种着一缸子的荷花,等到深秋的时候,残荷最浓。”
雍正拿下了她发上的簪环,青丝披泻而下,身上水绿色的衫子,更映衬的脸色极白,晶莹如玉,却也有着淡淡的红晕缭绕。
拈着她滑软的衣袖,轻点着衣袖上的兰花刺绣,雍正笑道:“都说这绿色,只有极白的人才能穿出其韵味,果然如此呢!”
黛玉听了便笑,道:“我可没听过这样的话来,这天下穿绿色的人多了去了。”
雍正搂着她,笑得温文,亦是霸气,道:“却只有我的黛儿,才能穿出那绿色的极度丰韵。”
窝在他怀里,青丝亦披泻了他一身,柔柔的清香,溢满幽室。
次日下了朝之后,雍正便将允祥留在了养心殿,细细吩咐了他几句,嘱咐他在紫禁城附近一处好房舍将各色安置妥当。
允祥听了笑道:“凡是我那个小嫂子的话,就知道四哥没有什么不允的!搬了出来也好,虽然不热闹了,可是原本你们就是爱清净的,倒也是和清净地方相得益彰。倒不曾想,原来四哥你自己就已经找好了房舍了,只是怎么安置好呢?你也知道那个小嫂子最是个风雅人儿。”
雍正沉吟了片刻,方画了一张细致图样与他,道;“就按这个模样打扫安置。”
允祥看了一会,笑道:“说说你们也真是的,别的古怪要求倒是没有的。只是明儿里若是多了几个小侄子小侄女的,这么大点的地儿可怎么着?”
雍正听了一笑,心中却是欢喜,道:“你也别多说,来日的事情谁知道。再说了,便是有了几个孩子,也是不会真如这大家子里丫头媳妇一大群跟着的,反是与父母疏离了,黛儿也不会愿意的。”
允祥听了嘻嘻一笑,便是料理了。
允祥办事极快的,花了三日工夫,按着雍正的吩咐,将各色打点收拾妥当,只等着黛玉和雍正搬进去了。
黛玉便回了贾母贾敏缘故,将早已收拾妥当的东西都吩咐人先搬了过去。
贾母如何能舍得?倒是贾敏看得透彻,也答应了,只亲自看着人收拾黛玉素日所用器具等物。
见黛玉只吩咐人收拾了一些家常衣裳首饰和书籍笔墨等物,余者皆不带走,便道:“好孩子,你一个儿住在外头的,如何能好?素日里用的东西还是都带了去的好。”
黛玉笑道:“这些原本都是用不到的东西,带了过去岂不是白占了地方了?再说了,我素日里娇生惯养的也够了,明儿里还不知道怎么着呢,凡是也该学着怎么过日子了,其实过过普通人家的小日子倒也是好的。”
贾敏知她脾气,也只得罢了,只是各色还是亲自打妥当了方罢。
因此黛玉也就只带了雪鹰雪鹭和春纤过去,至于紫鹃和雪雁雪鸢,等她们回来的之后再去罢了。
本来她并不想带着这些丫头跟着的,偏因娘说如今世局虽定,却是许多事情还有危险,因此方带着了。
为了搬进新居所,雍正也特地过来,同黛玉一同乔迁入新居。
却果然是小小巧巧的一所齐整四合院,黑漆门上白铜狮头门环,门前已有早就过来的雪雁紫鹃等人侯着了。
前后三进,后门却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大小总共十来间房舍,乌瓦白墙,未曾雕梁画栋,却处处透着雅淡和精致。
一串淡紫色风铃垂挂在屋檐下叮咚作响,为宁静的院落谱曲成歌。
院子倒是极大的空地,从正门到堂屋一条鹅卵石子小甬道,东面一溜房屋上爬满了青翠的爬山虎,蔓藤碧绿。房间南侧却是一排篱笆花架子,放满了花花绿绿的各色小花盆景儿,几株碎碎的小杏花也放出光华,又有一株极粗极虬劲的古松,淡淡的松香味儿扑鼻就来,树下一个小青石卓,四个小木墩儿。
甬道西面却是篱笆架子围着一块空地,里头种着各种青菜,还有一些杂碎的青草生于青菜之中,篱笆架子外却果然有一个极大地缸,正值初夏,里面的荷叶如盘,颜色如碧,三两枝粉色荷花却是只打了花骨朵儿,淡淡的粉色,因荷叶色和缸里水色映照,也笼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碧色。
黛玉看得心中喜欢,只笑道:“这里好。”
家啊,是他和她的家啊,好温暖的字眼,好似两人的天堂。
雍正宠爱地拢了拢她因搬家有些松散的鬓发,然后拉着她进了堂屋。
迎面中堂上却是挂着她画的那副方桥烟雨图,所有木器皆是普通黄杨木所制,未曾漆上颜色,却打磨得极其光滑,也擦拭得极其洁净,虽不及紫檀之高贵不凡,但是紫檀昏暗,因此黄杨木的家具却使得屋子里更明亮了许多,有一股淡淡的乡村风味。
案上桌上,只有玉色细腰瓶插着一枝恬静的荷花苞儿,平添了几分淡雅。
卧室中的梳妆台上放置着玻璃镜,和各色梳子钗环等物,摆设亦极素雅。
黛玉依偎在雍正怀里,笑道:“难为你怎么想的,竟真真是好。”
雍正刮了她小鼻子一下,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想的?”
黛玉娇笑道:“偏不告诉你!”
说着推开他手,跑到了院子里,低头去看石缸,却见青翠的荷叶之下,还有三两条的金鱼游来游去,嬉戏成欢。
突然一阵汪汪的声音,黛玉看去,却是一只雪白的小狮子狗儿在古松下伸着舌头看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雪白如卷的丝毛,脖颈上一条红色丝绳系着一个小铜铃铛,煞是可爱。
雍正出来,伸手拎起了小狗儿到黛玉跟前,黛玉忙拍着他手叫道:“别拎死了它,快放下。”
小狗儿趴倒在地上,黛玉也蹲下来看着,伸手轻轻抚摸着狗儿皮毛,小狗儿伸着舌头舔了舔黛玉的手,惹得黛玉格格娇笑。
雍正也在一旁蹲下,大手盖着她的小手,一同抚摸着小狗儿,笑道:“给咱们家的小狗儿取个名字。”
黛玉笑道:“看它雪白雪白的,就叫小雪球罢!”
雍正听了点头,伸手叫雪鹭拿了一块肉干来放在手心里,惹得小雪球“腾”的一声站起来,两只前足不住对雍正作揖。
黛玉惊奇地笑道:“好可爱的小雪球!竟和人一般会作揖呢!”
说着抓过雍正手里的肉干,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果然小雪球就对自己作揖,一个冷不防就叼了黛玉手心里的肉干。
黛玉倒是冷不防给吓了一跳,仰后便倒。
雍正伸手忙扶住了她的小纤腰,稳住她的身子,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笑意,又是恼怒地伸手拍了一下小雪球,道:“小畜生,连咱们家的女主人都吓着,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雪球给雍正拍得汪汪直叫,可怜兮兮地看着黛玉,嘴里还咬着肉干不肯松口。
黛玉伸手拍拍小雪球的小脑袋,笑道:“好了好了,我也没吓着,咱们家的老爷打你,回头你就咬他一口解气。”
雍正抓着她的小手,道:“好端端的,和一只小畜生亲近做什么?还叫它咬我呢!咬了我,哭鼻子的还不是你!”
黛玉小嘴一嘟,道:“好不害臊,谁哭鼻子呢!”
雍正只是笑,那一缸子荷花,似乎也感染到了,那粉色,越发晶莹。
洗手作羹汤,你烧火来我做饭,满满的,家,都是幸福。
卸下了富丽的装扮,此时的黛玉,只是个平凡的少妇,殷殷盼夫归。
因这一带的四周,其实都有雍正的暗卫守着,因此黛玉倒也不担心什么。
她只是个妻子,胤禛的妻子,一个平凡人的妻子,学着持家,学着和邻里交好,已经成了她每日的乐趣。
这日黛玉坐在院落里晒着日阳儿做针线,脚边放着针线筐,小雪球也老老实实地趴在脚边打瞌睡。
因大门敞开,所以邻居家的一名少妇抱着孩子过来,笑道:“大妹子家是新搬来的罢?”
黛玉忙含笑让座,笑道:“正是呢,我们刚住在这里不久,也不大知道外头的事情。”
那少妇粗布衣裳,却甚是干净,约莫二十来岁年纪,眉清目秀,面目娇好,举止有度,也自端庄。
打量了黛玉好一会,笑道:“若不是听着妹子说话,我还只当是遇见仙女了呢!像妹子这般标致的人,我还真是没见过。”
随即又絮絮叨叨问起黛玉夫家姓氏,黛玉笑道:“姓金。”
爱新觉罗氏,汉语为金。
那少妇坐在黛玉身边,把孩子放在脚边地上爬动,扭着身子和小雪球玩。
“却是金家娘子,这个姓氏好,可见金家大妹子是个金贵人儿。我家孩儿他爹姓贺,你叫一声贺家嫂子也就是了。”
黛玉拈着手里的线,笑道:“这天底下,姓金的可多了去了,哪里姓这个姓氏就是金贵人儿了。”
贺家娘子又看了黛玉好一会,才啧啧赞叹道:“真真大妹子是标致人,竟真是仙女了。听嫂子的口音,虽有些京城的味儿,倒也不大像呢,是外地过来的罢?”
“我倒是苏州人氏,不过从小儿在京城里长大的,我夫家是地道的京里人。”
贺家娘子笑道:“听大妹子口音软软的,果然是江南的腔调,竟不想还是京城里长大的。”
黛玉含笑相对,贺家娘子脚边的孩子在地上匍匐前进,抓着黛玉的裙角,竟是摇摇摆摆站了起来。
只是终究年纪幼小,“噗嗤”一声又坐倒在地,看着母亲便哇哇大哭起来。
贺家娘子自是十分心疼,忙欲抱起儿子,却偏那孩子伸着小手对着黛玉要抱。
黛玉诧异,贺家娘子便笑道:“大妹子不知道,我这小子,最爱的就是美人儿抱他,最喜的就是花花朵朵,淘气着呢!”
黛玉一怔,那孩子竟又站了起来,眉眼清秀,乳气可爱,对着黛玉叫道:“娘娘!”
倒把黛玉羞得满脸通红,贺家娘子惊喜地笑道:“我家修龙,竟会喊娘了呢!”
说着抱着儿子就亲,拿着拨浪鼓哄着贺修龙,道:“修龙乖乖,修龙宝贝,叫娘,叫娘。”
黛玉亦有些羡慕,道:“一家子和和睦睦,团团圆圆,真是好事儿呢!”
贺家娘子看着黛玉直笑,道:“大妹子也糊涂了,难不成来日你是没有哥儿的?到时候养了哥儿,什么都好了。”
黛玉有些感叹,道:“我倒也是想有个孩子陪着,只是我这身子骨,素来薄弱的很,倒是只怕养不得。”
贺家娘子不赞同地看着黛玉,过了一会才道:“我瞧你虽然瘦一些,可是苗条得好看,这骨架均匀,必能养个哥儿的。”
黛玉奇道:“这个如何能看出来?”
贺家娘子听了笑道:“我也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我干妈又是个稳婆,这个如何不知道的?再者这能不能生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可是要看这身架子的。别看有些人福福态态的,可是骨架子小,肉多,若盆骨不宽,难产的时候也多着呢!虽然大妹子你是瘦了一些,可是这骨架子在,只要好生调理着身子骨,没有不会养孩子的道理。”
可巧雪鹰倒了茶出来,听了这话就笑道:“说得极是,偏我们姑娘年纪小,才成亲没多久,就担忧起来了。”
贺家娘子看着雪鹰,笑对黛玉道:“我说你们果然不是一般人,瞧你竟还有丫头伺候着呢,也是一身的气派。”
黛玉一面让茶,一面笑道:“我们可不是一般人?还是什么人了?”
贺家娘子喝着茶,看着黛玉道:“你们不像是寒薄人家的人,看这举止气派就看出来了。你这一举一动,就是透着一股子贵气,不像是吃过苦的人家,瞧你虽然和我们衣裳花样差不多,可是这质料,可不是几两银子的小事儿。”
黛玉低头看了看衣裳,随即笑了起来,虽然她也想过着一般人的生活,可是这身子是娇养出来的,一般布料竟真是穿不得。
雪鹰故意道:“娘子不知道,我们家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只是家道中落,再者不知道多少亲人算计,所以我们才到了这里安家落户,只等着我们家老爷办完了事情,好好儿的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贺家娘子听了果然有几分恻然,拉着黛玉的手道:“大妹子也别太在意这富贵了,你们如今倒是好,若是你家相公真的富贵了,还指不定把大妹子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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