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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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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冷笑,眼中的恨意,心既扭曲,容亦狰狞。
年贵妃细细低声吩咐了几个心腹宫女太监,然后走出一名身材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宫女,便是那面目,亦有七八分相似。
为了能立足于皇宫之中,再温柔和顺的人,亦各自有自己的心思。她年长于元春,岂能不知王夫人心意如何?
又如何能叫王夫人算计了自己去?冷哼了一声,心中已有计较,又低声吩咐了菊香和荷香几句。
换上了简单的衣裳,拿出那许久未用的脂粉均匀地压在面上,看着镜子中风姿无限的模样,年贵妃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是年贵妃啊,是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何会将他输给了她?
年贵妃步出了宫殿,留下那名和自己相似的宫女荷香卧于锦帐之中。
虽然宫中严禁私相传递,但是她亦知哥哥如今所为,已骄横到了架空了的地步,因此,她不能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她之所以一直不和哥哥嫂子过于亲近,就是因为她必须保住自己的地位,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怎么能多管别人的事情?
即使那是自己的亲哥哥亦是如此。
初春,花既香,柳亦绿,草木葱郁,泉溪越清,丝丝的冷意,却仍旧充斥鼻间胸臆之中。
年贵妃披裹着斗篷,微微冷风扬起,吹起青丝缕缕,惟独那眼中的恨意,越发深了。
如今即使是自己不在宫中数月,亦不会有人发觉,只因自己那宫女荷香极似自己,若非亲近之人,亦不能察觉。
新婚的雍正和黛玉,时时腻在一起,抚琴吹箫,吟诗作画,偷来的时光,总是在指尖流逝。
窝在雍正怀里的黛玉,笑道:“睡了一日了,如今天色也晚了,快起来罢,正经吃了一点子东西。”
雍正正要说话,突听一阵细细的风声吹过窗子,便对黛玉道:“也不想别的什么吃,只是想着吃你做的那千层雪花糕了。”
黛玉笑着起身,道:“听听你这个,也没什么别的刁胃口,偏想了雪花糕吃!你且等着,我去做。”
雍正坐起身,笑着替她理理头发,却悄悄从枕下拿了那枝德国手枪塞在她外裳的袋中,轻笑道:“叫雪雁雪鹰陪着你身边去做,别一个儿弄得一身面粉回来。”
黛玉嘟着小菱唇道:“好歹苏嬷嬷做的才好吃呢,偏你就叫这两个陪着我做!我可没弄过一身面粉的!”
说着便略整饰了一下妆容,兴高采烈地去厨房做东西,自然也听话地叫着雪鹰和雪雁陪着。
雍正仅穿着中衣,缓缓步下了床,冷冷地对着窗户道:“出来罢,想来你也在外头站了许久了!”
披裹着斗篷的年贵妃从窗户跃进,一身素色劲装打扮,更显得腰肢纤秀,身材苗条,却没有了素日里的温文尔雅,亦没有了往日里的毕恭毕敬,面上只有一阵冷笑,道:“臣妾可是来了好一会了,皇上却只顾着温香软玉在怀,只顾着那个狐媚子,眼里竟没有臣妾丝毫的影子。”
“一个曾与朕同床共枕多时的女子,竟有一身武功,想来也是朕未曾想到的。” 雍正面容冷冷的,听不出声音的喜怒。
年贵妃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声音尖锐,却也知道身份地隐藏住高扬的声音,叫外面亦听不到,她竟是手指着雍正。
“臣妾是如何会武功的?还不是皇上逼了出来的?素日里心思缜密的雍亲王爷,当今的皇上,如何知道臣妾会武功?臣妾会武功的事情,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臣妾自己,一个是臣妾新手杀了的师父,另一个,就是如今的皇上了!若不是这个狐媚子牢牢勾住了皇上的心魂,臣妾必定不会露出会武功的模样!这些,都是皇上你逼的!”
“所以你将那青丝竹毒给了乌雅胭罗,借由着乌雅胭罗的手给花袭人,然后辗转到了薛王氏手里,害了黛儿?”
“不错,我恨极了她,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得到你满肚子的娇养?凭什么得到你一心一意的爱怜?凭什么竟将你在我身上最后的一丝爱怜也剥夺殆尽?我也是个女子,一心一意爱恋你的女子,是明堂正道的年贵妃娘娘,可笑的是,自你登基之后,竟再没有宣召我侍寝。”
一口气将这几年来的怨气和怒气吐出,年贵妃却仍旧是恨恨地盯着床头小几上和雍正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千年菩提珠,知晓菩提珠来历的她又是一阵怨愤的冷笑。
雍正冷冷地道:“你不过就是朕联姻用的棋子,不过就是你家族给予厚望的棋子,一肚子的算计,当年的宴会菜汤之事,那年的青丝竹毒之事,如此的你,黑透了一颗心,狰狞了一副容,如何能和朕的黛儿相提并论?她是朕明堂正道的爱妻,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年贵妃目光紧紧一跳,却有些涣乱,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娇声道:“皇上,是臣妾不够标致么?是臣妾不够贤惠么?是臣妾不够温柔么?为什么你除了利用臣妾来拉拢哥哥之外就不肯多理臣妾一理?皇上,臣妾是皇上的贵妃,是唯一的贵妃,对不对?对不对?”
雍正冷冷地看着她,冰冷的目光直如刀子一般锋利,刹那间脸色阴鸷,浑身充斥着杀气。
“只要你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本分,朕即便是除了年羹尧,亦不会连累于你,可是你却是不知足,从在雍和宫里就深藏不露,处处算计,你说,朕怎么饶你?乌雅胭罗不过从犯,朕就叫她一辈子活死人似的呆在冰冷的冷宫中,你说,你如此一个罪魁祸首,朕该怎么处置?”
雍正的声音很轻,亦不想外头人听到,但是却足以叫暖暖的屋子里结上一层冰块。
“皇上!臣妾是爱你的呀,臣妾是爱你的呀!若不是爱你,臣妾焉能如此?臣妾是嫉妒她,臣妾是不想叫她抢走了属于臣妾的爱!”
年贵妃顿时泪流满面,乞求的声音透着丝丝的绝望。
雍正不客气地道:“除了黛儿,朕自始至终,从来没有爱过任何女人也包括你在内!”
一脸的冷漠和疏离,雍正打碎了年贵妃最后一个希冀。
“朕一生之中,只有三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朕的额娘佟佳皇后,一个就是朕最尊重的结发妻子那拉皇后,黛儿更是朕的心朕的精魂朕的爱,而你,什么也不算!”
年贵妃顿时眼光涣散了起来,叫道:“皇上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是不是?对不对?你只爱我一个是不是?”
一面说,一面慢慢靠近了雍正,那楚楚可怜的神情,越发叫人打从心底儿生怜。
雍正毕竟是练武之人,神情戒备,冷冷地看着年贵妃的几近狂乱的神色,亦不会忽略她掐丝珐琅假指甲中暗藏的三根银针。
年贵妃张开了手臂扑向雍正,三枚银针却也射了出去,嘴里狂笑道:“生不能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到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就在这时,黛玉因糕点尚在蒸笼中,所以便只拿着手枪把玩着,掀了帘子进来,眼见那三枚银光闪过,就知道必定是暗器,只怕雍正有什么好歹,慌忙之下抓住手枪就对着雍正身前的黑影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黛玉亦给手枪的后劲震得双手酸麻,后退了几步,子弹打出之后,手枪也落了地。
那年贵妃却给背后的手枪正中击中了心口,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身子却软软垂了下去。
雍正已躲开了三枚银针,原本欲击向年贵妃的手掌也放了下来,随即眼波一闪,急忙闪身抱住了黛玉回过身子,手也掩住了她的双眼,不叫她看着给她击中的年贵妃。
黛玉只吓得嘴唇发白,颤抖着手在雍正身上摸索,道:“四哥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给银针射中?”
雍正安抚着她的惊慌,轻声道:“黛儿放心,四哥没有事的,没有给射中。”
一听雍正无碍,黛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兀自有些惊魂不定,而新手打死了人的事情,更叫她不知所措。
听到枪声,外面早已都惊慌起来,忙都来看视,见到地上已经死去的年贵妃,林如海和贾敏更是惊诧不已,但是亦不能多管,只记得雍正和黛玉的安危。
雍正低声吩咐着林如海道:“朕得黛儿都无事,你们不用声张,其他的事情,朕自有主张。”
说着抱着黛玉出了里间,又知她必定害怕屋里有死人,便到了东厢自己曾经住过的客房里,怜惜地看着黛玉惊吓的面容,抱在怀里低声安慰,拉了披风裹着她仍旧在颤抖着的身子,轻道:“黛儿不怕呵,四哥无事的,黛儿也无事。”
“我,我打死了人!” 好多好多的鲜血,浸透了那黑色的衣裳。
恶心涌上,黛玉一阵干呕,吐得胆汁都呕了出来,却甩不掉眼前那晃动的黑影和鲜红。
雍正心疼地抱着她,哄着她,温暖的怀抱叫黛玉渐渐平静下来,但是仍旧时不时惊吓起来,雍正搂着她歇息,却一夜之间无数次给她的噩梦惊醒,必定要安慰好一会方能叫她安心入睡。
次日雍正亦未能上朝,刚起来梳洗了,又见黛玉惊醒,叫道:“四哥,四哥,我好怕!好怕!好多好多血!”
雍正忙又坐回了榻上,搂着她在怀中,道:“四哥在这里,黛儿不怕。”
淡淡的日光从窗中透了出来,越发显得黛玉面白如玉,眼睛肿肿的,眼底有着淡淡的倦色,一双小手紧紧拽着雍正的衣襟不肯松手,就生怕一放开了手,就又见到了那黑色和鲜红。
惊恐的眼,却看着雍正,小菱唇依旧微微颤抖着,“四哥是不是经常遇见这样的刺客?为什么还会到了这里来?”
如果她没有打出去那一枪,她是不是就失去他了?
那刺客,好凶好凶啊!
雍正手上一紧,亦叫她娇柔的身子紧紧贴在怀里,道:“不是经常的,只是偶尔罢了,便是遇见刺客,也都不是四哥的对手,因此无事的,这个不过就是三脚猫的刺客,所以伤不了四哥,想必只是知道四哥在这里而已。”
虽是谎言,却是不想叫她知道年贵妃的死,竟是如此。
想到这里,也不免惊心,林家虽说只几日将暗卫打发了出去,但是年贵妃能来去自如,又能知他在黛玉这里,那么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眼色不由得有些阴郁,想来,年羹尧也必定会所觉察。
如今之计,倒也不是解决年贵妃的事情,而是先将年羹尧远远调开,再者年贵妃的死,也要有个好的说法才是。
应该启用荷香了。
黛玉终究还是病了一场,午夜梦回,总是要雍正在身边安慰方罢,不然便是一夜无眠。
而那年贵妃的替身荷香,却亦是雍正之人,顶替了年贵妃装病,然后病中雍正册封年贵妃为年皇贵妃,病中各例以皇贵妃视之,不久殇逝,亦以皇贵妃之礼葬之。宫女菊香赐死,荷香赦。
却不知,荷香亦是雍正的下一步棋。
四月,罢免了年羹尧四川陕西总督之职,令其交出抚远大将军之印,调任杭州将军。
年羹尧的被贬谪,弘时却不知受了何人的调唆,痛嚷雍正杀父篡位,弑母护位。
清除年羹尧势力的计策,已经付诸行动,亦连三阿哥弘时亦因骄纵跋扈而削去皇室宗籍,过继于无后的廉亲王允祀。
削去弘时皇室宗籍的当夜,雍正仍旧是来到了林家,刚毅的脸上却是淡淡的悲哀,抱着黛玉良久不说话。
本来就已经有不少有心人说他位来之不正,弑父篡位,如今,传得也更加喧嚣了,只说他刚愎自用,眼中不容忤逆,不允许亲子同政敌为伍,因此杀鸡儆猴,竟抛弃亲子,无为人父之尊。
黛玉轻轻抚着他的脸,道:“别太理会别人的话了,只要立身正,对得起天地,这就够了。”
“黛儿,有时候,我真是想,我究竟该如何才能叫弘时知道我心中其实很疼爱他?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父子和好的时候了。我成年的儿子,就只有他一个,偏他又和允祀允禟年羹尧为伍,来质疑我的皇位来之不正,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不是父子。”
搂着黛玉在臂弯中,望着帐顶的雍正,说话的时候,才转向了黛玉。
那时候黛玉的话啊,始终未能叫弘时解了心结,以至于如此。
“或许别人会说你连儿子都怀疑你,可是我却知道,你这样,还是为了他好。”
雍正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光芒,看着怀中的小粉脸,自是有些惊异在眼中流动。
黛玉伸手拉了拉被子,窝在他怀里,才道:“虽然三阿哥是你唯一的一个成年儿子,可是,那皇室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齐妃娘娘终究是汉八旗的女子,熹妃娘娘虽然当初在旧邸的时候身分卑微,却是唯一一个满八旗的女子,即使钮钴禄世家早已没落,但是血统,终究,还是你们所注重的,所以你早已立定了四阿哥。”
雍正点点头,道:“是啊,或许也就只有你能明白我了。立弘历,不但是皇阿玛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不仅仅因为钮钴禄氏是满八旗的女子,也是因为弘历确实是几个孩子中最出色的。”
“三阿哥已经成年,你完全可以封爵,可是他骄纵不堪,若封了爵又恐怕惹人闲话,若是不封,又恐伤他之心。过继给廉亲王,一是廉亲王确实无嗣,二是因为他过去了是廉亲王世子,将来还是可以承袭廉亲王之爵,也不算得是亏待了他。”
雍正手上情不自禁得紧了一紧,抱着黛玉压在他身上,轻叹道:“人生得一知己,确是足矣。”
红楼之禛惜黛玉 指尖柔 雪雁夜整花袭人
约莫四更时分,雍正起来梳洗了,同林如海一同回宫。
才走了没几步路,雍正想了想,还是道:“我想把黛儿的名字留在玉碟之上,昨儿皇后也跟我说了。”
林如海一时诧异,问道:“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雍正看着林如海,道:“却是皇后说得极是,虽然我已经娶了黛儿,但是终究未能上玉碟和宗祠,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林如海听了便笑了一笑,心中却也感念那拉皇后想得周到,只是道:“我一个做父亲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是名正言顺嫁了人的,但是,四爷,你在外面始终只是四爷而已,不是当今的皇上。丫头嫁给你,也不是图你地位和身份,而是你这个人,如果她心中也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话,她就不是你的黛儿了。上了玉碟,说着做着是容易,但是四爷,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上了玉碟,丫头就是皇家的人了,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雍正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没想到这些,若是黛儿同意的话,她的名字早就是玉碟上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如果不上,始终是委屈了她,永远不能进宗祠和玉碟。”
林如海笑着拍拍雍正的肩,道:“一切顺其自然罢。要知道,你便是询问了丫头,她也不会答应的。”
雍正沉寂,不再说话。
清晨黛玉起来梳洗了,鸳枕微冷,原来雍正早已在不惊醒她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黛玉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裳,打着呵欠到了母亲房里,却见贾母正和母亲道:“如今二丫头也好了,那西林大人也是那样疼她怜她,林丫头更好,虽然不得那十分明路,到底也是有你们这些个父母在身边照应着,以皇上的性子,也必定不会辜负了她。如今倒也只是三丫头了。”
贾敏听了笑道:“娘如何急了呢?想当日,娘不也是留了女儿到二十岁?还不是得了一个好夫君?这些儿女们的亲事,也就凭着他们的机缘和造化罢了。这个三丫头我看着倒好,又水灵又要强,是个极不错的女孩儿家,少不得也是个好姻缘呢!”
贾母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我如今也糊涂了,倒是忘记了你可是二十岁才嫁了给姑爷的。”
偏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通报道:“荣国府太太和二奶奶打发人来接老太太和姑娘们回去呢!”
贾母和贾敏面色一顿,贾母微微哼了一声,道:“他们倒是机灵的,连我在这里也是知道的。”
贾敏亦不舍贾母,贾母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容易咱们娘儿两个住在一起了,我一个老婆子也不过就是依附着你和姑爷过日子罢了,那里亦已架空了我所有的权,便是去了,亦是没趣。既然她打发人来接,倒是叫三丫头四丫头过去住两日,到底她们还是那里的女孩儿。”
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四爷说不要我这老婆子再到贾家,可是,我怎么放得下嘴?”
贾敏紧紧握着贾母的手,幽幽地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这个家,后继无人,岂能长久?娘年纪大了,这些儿女都要为自己做主了,是好是坏,还是都在自己心中,便是放不下,又能如何?”
贾母面色微微有此苍白,道:“是啊,是啊,又能如何?我不过一个老婆子罢了,那里谁还将我再放心上?为了天下,四爷励精图治,如何能留贾家这个蛀虫?”
只是国公爷一辈子的心血啊,终究,还是毁在了自己的儿孙手中。
探春和惜春已听到了消息过来,惜春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道:“我也不稀罕住在那里。”
探春却是想了想,道:“四月二十六是二哥哥的生日,想来那里是人丁寥落了,所以就想着接我们姐妹回去好热闹热闹。我也想姨娘了,也不知道如今如何,权当是支瞅瞅姨娘罢了。”
换了衣裳,方与惜春两个带着丫头媳妇到了贾家,只是贾母终究不放心那里的人,因此黛玉米面又叫雪雁雪鸢和紫鹃跟了过去。
宝琴早已跑着迎了出来,拉着探春的手道:“好久没见姐姐了呢,姐姐也只顾着在外头好了,竟不带我一起去!”
探春看着宝琴眼睛红红的,便忙拉了好她问道:“怎么?是在这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宝琴忙摇头,似说不语的,就在这时,宝钗已经迎了出来,那宝钗此时手管全家之上下大小诸事,亦是心满意足,更见容光焕发,笑道:“偏你们说是去什么铁槛寺静养呢,竟是到忠毅公府去了,若不接你们,想来也是不回来的。”
探太打量了宝钗片刻,见她仍旧是缠枝牡丹大红洋缎对襟褙子,深紫色绣花马面裙,打扮得彩绣辉煌,雍容华贵,管家奶奶的威风,更叫她沉稳端庄,便笑道:“如今该唤二嫂子了呢,竟真是威风八面,不下当日里的凤姐姐丝毫。”
宝钗浅浅一笑,亦带着几分自得,忙让进了自己所居的正房中。
袭人忙殷勤地送上了茶来,请安问好陪着说笑几句,趁着各人说话的时候,忙又拉了紫鹃出去说姐妹梯已话儿。
紫鹃素来虽温柔敦厚,心意却是憨憨的,因此袭人自以为极其明白紫鹃性情,却不知紫鹃和雪雁几人一起久了,也知道黛玉当初中了青丝之毒的事情,心中早已对袭人生了防心,因此只是冷眼看着她想耍什么花招。
袭人又亲自沏了茶给紫鹃,笑道:“这个可是我们奶奶特特赏了给我的碧螺春,据说是进上的,妹妹且尝尝好不好,若是好,回头就给妹妹包上一包带回去吃。”
语气之中,隐隐几分自得,恰如那宝钗在二春姐妹跟前的自得一样。
紫鹃心中冷笑一声,若是比这个,谁能比得黛玉吃得好?因此便端了茶闻了闻,淡淡地笑道:“我比不得你那么大的福分,是宝二奶奶特特赏了的,我家常吃的,也不过就是宫里头送来的大红袍君山银针和西湖雨前狮峰龙井罢了。”
进上的碧螺春虽贵重,终究是因为康熙爱吃,又是康熙赐的名,所以才抬高了价,亦略次了西湖狮峰龙井一筹,亦比不得紫鹃最喜吃的君山银针,也就更比不得武夷山的大红袍了,那才能茶中的极品。
袭人面色微微一顿,随即堆满了笑意,道:“竟想不到妹妹在林姑娘身边竟是有大福气的呢!如今咱们家也好了,娘娘可是后宫唯一的贵妃娘娘,尊贵仅仅次于皇后娘娘,将来那宫里的精贵东西,还有什么不是娘娘能赏赐了的?家里头又是二奶奶管着,上上下下井井有条,来日宝二爷再考中了举人,就更齐全了。”
紫鹃秀眉微蹙,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不知道姐姐到底是有什么话说呢?若有呢,就爽快说了,若没呢,我就进去服待我们三姑娘四姑娘去!”
袭人忙笑道:“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就是才做了一个香囊袋儿送给妹妹罢了。”
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极其精致的香囊袋儿,绣着紫色的杜鹃花,针脚绵密,确切精巧。
紫鹃虽不知袭人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还是道谢收了,转眼只见麝月秋纹莺儿几个里里外外伺候着,只不见晴雯,便有些诧异,她可是记得宝玉房中大丫头有七个,小丫头有八个,便是头等大丫头亦有晴雯一个。
袭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不过仍旧是夸赞薛宝钗如何贤惠,如何廉静寡欲,如何稳重端方的话,紫鹃亦不耐烦多听,便起身出了屋子,在园中走着,忽见晴雯提着笨重的木桶摇摇晃晃而来,衣衫敝旧,面色蜡黄,不由得有些叹息,明白必定是屋中不容她素日张扬。
听到紫鹃的叹息声,晴雯抬起了头,放下了手里的木桶,眼睛却是异常炯亮,虽然有些憔悴,却不减丝毫清傲,只是长叹了一声,有些苦笑道:“你们倒是好了的,远远离了这些是非。”
紫鹃上前握着她红肿的手,蹙了蹙眉头,然后从荷包里掏出药膏抹在她手上,轻轻揉了开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四散。
“你何苦拿这东西来给我用?用在我身上不过还是白费了罢了。”
紫鹃凝视着晴雯,问道:“好端端的,你好歹也是老太太给了宝二爷使唤的大丫头,如何就连个三等丫头也不如了?只做这些粗活?素日里宝二爷不是极能同你们做小伏低的么?也不理会你的?”
晴雯冷笑了一声,道:“我也不过就是白有了那分子心思罢了,到如今我也是极后悔的!素日里只当是好的,却事到了临头,什么也做不得主儿,在新宝二奶奶跟前唯唯诺诺的,二话也不说的,便是替着我们这些丫头哭了一场,那宝二奶奶无动于衷,他亦无甚话说,横竖不过就是个丫头罢了,去了旧的自然还有新的!”
紫鹃听便知道必定有一番子不上的事情,只看着她蜡黄的脸,道:“横竖你这个也是病猫子的,该走了的时候,还是离了这里好,这样地方还呆什么呢?不是说你也给打发了出去么?怎么?竟是没有?”
晴雯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走的,偏那西洋花点子哈巴儿下定了心要治死了我的,不知道在太太和新二奶奶跟前说了什么话,横竖只骂我是勾引二爷的狐狸精,百般折磨,就是不肯放了我出去!好在芳官藕官几个都出去了,只不知道这几个小蹄子可还好?”
紫鹃握着她手的手不自禁地紧了一紧,道:“你且忍两日罢了,我也知道你那姑舅哥哥也是个无能的,你也不必指望她,等我回头就跟我们姑娘说一声,求了老太太,叫人也带了你离了这里罢,到底你还是老太太屋里给了宝二爷使唤的人呢!便是你无去处,我倒是替你想好了一个极好的去处,那凤姑娘如今酒楼里极忙的,你也能跟着平丫头帮着料理,倒也是好的。”
睛雯点了点头,手也不由得紧了一紧,道:“我也不求姐姐什么,只是我们那里给撵走了一群的丫头,薰香芳官几个,素日里也都姐妹一场,就求姐姐求了姑娘,慈悲慈悲她们几个罢了。”
紫鹃听点头,道:“你且放心,她们几个那时候给赶出去的时候,早就已经有凤姑娘来安置她们了,倒也一个个淘气得什么似的,才离了火炕子,就又淘气。”
晴雯便提着木桶摇摇晃晃去了,那纤巧苗条的背影虽然单薄了一些,却亦是充满了刚硬要强的气势。
晚间二春歇息的时候,紫鹃方把袭人所送香囊袋儿递给雪鸢看,又将晴雯之事细细说了,道:“我也不敢随便收那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好存的是什么心思,只收了这个,雪鸢妹妹瞧瞧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雪鸢点了点头,拿着剪刀拆开了香囊袋儿,闻了闻味道,猛地抬起头,眼中顿现杀气。
紫鹃和雪雁都问道:“怎么回事?”
雪鸢冷冷地道:“这里头可不是一般的午料,却是麝香!姑娘因曾中过那青丝竹之毒,因此最不能轻易着凉,这种大凉之物,极伤姑娘身子的,便是明儿里若是有喜了,闻久了这个也容易小月。”
紫鹃气得满脸通红,骂道:“到底是个什么黑心肠的女人?算计姑娘还不够么?天下的人都叫她算计去了?我竟不知道姑娘素日里得累了她什么了!不但把晴雯往死里治,亦想借着我的手来算计姑娘!”
雪雁窄然转身,紫鹃忙问道:“你做什么去?”
雪雁也不回头,只道:“就凭她们这样算计着姑娘,我就该亲手杀了她们!不过这世上,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我可没那么好心就叫她简简单单死,我可要慢慢整死了她!今儿就先揍她一顿出气去!”
紫鹃本来心地憨厚良善,但是黛玉却是她的主子,凡是伤了黛玉的人,她也都没有什么好想法,因此听了便道:“你也小心一些儿!只教训一些,可别弄出了人命。”
雪雁点了点头,换了一身夜行衣,蒙上了黑巾,转身走入了那外面的夜色之中。
飘然到了贾宝玉院子里的屋顶,却没想到如今因黛玉等人不在,王夫人却也安心叫贾宝玉住在怡红院,只是又说宝钗进门,夫妻两个住得轩敞一些儿好,因此就又扩建了怡红院,却将潇湘馆拆除了。
雪雁亦听到一阵细细的笑声,细细听了,却是贾宝玉和薛宝钗二人的声音,亦有些淡淡的娇喘和呻吟之声。
她心中觉察了七八成,脸上不觉也是一红,心中暗骂,亦不好看里间,因此只揭开了外间的瓦片朝内张望。
忽然里间帘子掀起,只见袭人拿了大铜盆出来,吩咐外面的两个七八岁小丫头去舀水。
月色之下,只见袭人云鬃散乱,柳绿色弹墨小袄儿,葱黄色撒着红月季裤子,裤腿散开,小袄儿半敞半开,露出桃红色抹胸,满面春色。
大家规矩,凡是通房丫头,主子支雨之时亦是准许在跟前伺候,或是一同燕好,因此袭人此时必定亦是如此。
况且贾宝玉年轻,少不得少年日夜贪欢,素日里又不是没有和袭人云雨过。
果然贾宝玉云雨过后,已经熟睡,薛宝钗亦披了衣裳出来,随手挽了挽乱发,大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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