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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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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抱着小手炉暖着手,身上穿着粉蓝色缎面花草纹样圆领棉褙子,映着小脸,如 粉一般晶莹。

  白色软绫子子百褶裙,似雪一般逶迤,如水一般波动,只有一枝粉红的玫瑰花缭绕裙边。

  偏髻上插着一只翠蓝吐红珠凤头小钗,娇小精致的小凤头钗,比任何奶奶姑娘的发钗都显得玲珑剔透,映得人也娇小玲珑。

  却是杏脸桃腮,秋波菱唇,少了青涩的味道,多了一种成年少女的风流绰约。

  忽而一只鸟在姑娘们的头顶盘旋飞舞,轻盈地落在一旁的花树上,嘴里却衔着一枚小小的玉坠。

  只见那鸟如鹦鹉一般大小,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鸟儿,羽毛斑斓,玉色居多,极是可爱。

  请脆脆地鸣叫一声,落在黛玉肩上,小嘴里的坠子却吐在了黛玉手里。

  黛玉惊异地看着手里玉色坠子,隐隐透着波光,一个小小的眼儿,似塞着东西。

  黛玉取出了玉坠子眼儿里塞的东子,确实小小的一个小纸条。

  黛玉正欲看时,可巧湘云玩得累了,就爽快地走了过来,黛玉方把手里的纸条卷儿塞在手镯的缝隙里,那鸟儿扑棱棱飞了去。

  正好看见宝钗也站着一旁,湘云便笑道:“宝姐姐可渴了?正好司棋拿了茶来。”

  司棋脸色微微一沉,淡淡地道:“我们姑娘喝茶,从来都是身边人倒的,姑娘若是渴了,我这就吩咐人倒去。”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茶是给迎春和黛玉倒的,若是想喝茶,就自己吩咐自己的丫头倒去。

  偏宝钗竟走了过来,笑道:“我却不渴,只想着漱漱口罢了。”

  说着就端起司棋手上的茶喝了半口,剩下的的递在了湘云手里。

  众人脸色一冷,湘云正欲喝时,黛玉挥手就打落在了地上,淡淡地道:“紫鹃,云姑娘渴了,你再倒茶去。”

  紫鹃也气湘云如今竟这般不知自爱,竟吃宝钗的残茶,因此便答应了一声,吩咐小丫头子扫了碎片,自去料理。

  湘云微微一楞,黛玉冷冷地道:“难不成家里还没了你吃的茶不成?偏吃人家剩的?”

  湘云爽朗一笑,却是维护宝钗,道:“这是什么,素日里姐妹们亲厚,这些个也不用在意。”

  黛玉冷冷地道:“素日里,凡事也由着你,可你也别太长不大似的了,如今人人都为自己,偏你不为自己不成?”

  湘云亲热地拉着宝钗的手,笑道:“我有一个好姐姐呢,凡事自有宝姐姐替我料理。”

  宝钗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只是看着黛玉的怒色。

  黛玉听了,便看着宝钗,似笑非笑地道:“如今宝姐姐也是忙的,不但要忙着自家的生意,自家的事物,还要连云妹妹的事情也管着了,可见最是端庄稳重,能做管家奶奶的。”

  湘云只拍手笑道:“正是呢,宝姐姐心地宽大,最是温厚,又能体贴人意,不是我说的,来日必定比凤姐姐管家还来得呢!”

  说着红了眼眶儿,道:“若是我有这么一个亲姐姐,但凡没了父母,也是好的。”

  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只把黛玉气得了不得,三春亦是心生怒意。

  素日里只当她年纪小,凡事也都不在意,可是如今,年纪本已大了,如何还是看不透事实?

  是因为从小失了教养?还是如今姐妹们和她都非亲人?

  她笨非愚笨女子,诗词亦连三春尚不能及,何以竟在这些事情尚如此?

  都是一处长大的姐妹,是他们都疏忽了她?还是曾经算计了她?为何她竟始终不肯和他们姐妹交心?

  不为什么姐妹情深,只为了,那一点点比别人亲的血缘。

  黛玉看着湘云,想起那日冯夫人的话,知道湘云的婚事必定有变,只是也不好开口问她,况且她如今叔叔婶婶也不在,连姥姥都没权过问的事情,自己一个姑娘家,自然也不能开口的。

  因此只是淡淡地道:“云丫头,你好自为之罢了,但愿来日你别怨咱们姐妹都没提点着你。”

  湘云听了也不在意,只拉着宝钗手里的手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娇笑道:“爱哥哥,咱们到宝姐姐那里去吃好吃的罢?”

  宝玉岂舍黛玉在此?自是不愿,可巧袭人过来,忙笑道:“二爷快去罢,我才从太太那里过来,知道宝姑娘那里有了新鲜东西,竟是难得的。”

  宝玉听了登时好奇心起,便对黛玉宝琴和三春笑道:“既难得罕见的东西,姐姐妹妹都一同过去见见罢。”

  黛玉只淡淡得道:“我也乏了,二姐姐,四妹妹,琴妹妹,我且和三妹妹歇息去了。”

  宝琴笑道:“姐姐快去罢,你这身子原本不好,还是在意一些好,明儿里,我可有事情求姐姐呢!”

  黛玉抿着嘴笑道:“倒不知道你能有什么事情要来求我。”说着便和探春携手去了秋爽斋。

  迎春亦和惜春宝琴各自回去。

  湘云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好端端的,林姐姐又气什么?也不是我说的,林姐姐就是气性大了一些。”

  宝钗只拉着湘云的手,将手腕上的一只金镶海棠玉镯子褪了下来戴在湘云手腕上,亲热地道:“好妹妹,你是大方人,不必和这些小性子的人计较什么,只过好咱们自己的便是了。”

  宝玉忙道:“云妹妹也别气了,林妹妹可不是什么小性子人,我才听我那里的坠儿说起过,昨天打发她给林妹妹收拾东西,可巧紫鹃数钱,林妹妹二话没说就抓了两大把给她呢,何来小气了?”

  湘云听了怒道:“爱哥哥你也不必在我们跟前说这恶心话,既你说她好,偏和我们在一处做什么?你且去找她罢,只讨她的好罢,何必在我们跟前献殷勤。”

  宝玉见宝钗亦是冷面含霜,不见素日的雍容和蔼,忙再三作揖赔罪道:“好妹妹,你且绕了我罢,我什么时候只顾着讨林妹妹的好了?我只是说实话罢了。大家姐妹们,一个一个都是如花娇嫩如玉温润的,何必鸟眼鸡似的?”

  湘云冷笑道:“我们竟是鸟眼鸡了,你算得什么了?你有什么好,值得为你生气?”

  说着便挽着宝钗的手走向蘅芜苑,可巧遇见迎面邢岫烟颤巍巍地走来,更显得闲云野鹤一般,清秀中透着出脱。

  宝钗见邢岫烟披着一件大红羽缎的斗篷,身上衣服虽是半新不旧,却有一块碧玉佩压裙,便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邢岫烟见到宝钗湘云二人,忙止步含笑道:“是三姐姐给的。”

  宝钗点头感叹,湘云便道:“我只当是林姐姐给你的,原来是三姐姐。三姐姐倒是色色妥当的,也能得宝姐姐一二分,别人也就罢了,都比不得宝姐姐的。”

  宝钗听了含笑不语,随即拉过了邢岫烟,笑道:“如今这些富贵闲状,都是无用的,你瞧我从头到脚都是有富贵闲状的?这些太太素来不喜。咱们这样人家,虽有一大箱子的这些妆饰,可是原本比不得她们富贵,能俭省也就俭省了,何必和她们攀比。”

  邢岫烟分明看到宝钗胸前金灿灿带着金锁,偏又来说自己,但是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也只当不见,听了这话,便忙笑道:“姐姐既然这么说了,回去我摘下就是。”

  宝钗忙又道:“你也糊涂了,这也是她的一份心意,若你摘了,她岂不是又多心的?”

  邢岫烟听了方罢了。

  湘云问她从哪里来,刑岫烟忙又道:“从妙玉师父那里吃了茶过来的。”

  宝钗听了诧异,道:“那妙玉是极其孤僻的,咱们家才在那里吃了茶,回头我就见到她竟将几个盅子都叫人砸了。竟不曾想,你还得了那妙玉的眼呢。”

  邢岫烟欲说妙玉和自己乃是半师之分,突然想起妙玉所嘱,听了宝钗如此之言,遂又住口,只是腼腆一笑。

  宝钗知她住在迎春房里,素知迎春不过就是个针扎不出一声来的二木头,因此便放邢岫烟去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宝钗自言自语道:“这个邢岫烟问候端庄,又是大太太的亲侄女,倒和我家兄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湘云听了只喜道:“宝姐姐是叫邢大妹妹做薛家的媳妇么?这可好得很,我也喜欢邢大妹妹。”

  宝钗忙掩她口道:“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些事情也是咱们能在意多说?你也有些大家子小姐的气态罢了,省得她们一个个都和你不合,外人看着也不像。”

  湘云只紧紧挽着宝钗的手,笑道:“我只和姐姐和爱哥哥好,别人我才不理呢!”

  宝钗爱怜地理了理她鬓角的发丝,神色可亲,道:“正是这个话呢;咱们姐妹好,也别在意别人说什么。若是你因老太太责备你和我好了,那咱们就是白好了一场了。”

  湘云娇憨地笑道:“姐姐当我是什么了?连这个也不知的?凭她怎么好,我只认姐姐。再者了,连姐姐的好处都不知,也不是个人了。最奇的就是老太太,好歹宝姐姐才是最好的,连她自己都夸赞过的,何以只疼林姐姐一个了?别人都靠后了。”

  宝钗淡然一笑,道:“林妹妹可是老太太最亲的外孙女,连宝兄弟都是靠后的,咱们怎么能和她比呢!”

  湘云想了想,道:“我也不喜林姐姐小性儿,倒像只她才是公侯的小姐,我们就只是贫民的丫头似的。爱哥哥又是个不知世事的,总是因她和我闹翻,今儿不过就说这两句话,爱哥哥还和我恼。”

  宝钗听了笑道:“所以你才该在老太太跟前多走动一些,不然你只和我好了,反和老太太生疏了,老太太自然心中不喜的,只要老太太疼你,你想做什么谁还敢拦着你不成?便是你说话,也举足轻重了。”

  湘云听了暗自点头,心中有所觉。

  忽而想到宝钗的事来,笑道:“宝姐姐你什么时候做我爱嫂子呢?我可是乐见其成的。再不想别的人抢了你的爱哥哥去。”

  宝钗粉脸微微一红,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湘云笑道:“姐姐你的心思我是尽知的,你也别瞒我,我可也看着太太喜欢你的,爱哥哥那么温柔可亲的人,也只姐姐你足以匹配得上罢了,前儿我恍惚听琥珀说,老太太跟鸳鸯姐姐说话的时候,好似二姐姐已经有人相看中了的。二姐姐都如此了,姐姐你还不急,我倒是替姐姐急了。”

  宝钗听了心中狐疑,忙问缘由,湘云却道:“我也没怎么听真,只恍惚听说罢了,姐姐既然想知道,回头问问琥珀姐姐就是了。”

  宝钗听了,也不带湘云回蘅芜苑,径自往贾母房里找琥珀来。

  贾母午后必定是要歇息一个时辰的,偏因冬日夜长,也偏不睡,却在里间和黛玉宝琴探春抹骨牌,隐隐传来一阵嬉笑声。

  细细听了,除了此三人之外,还有凤姐儿李纨和迎春惜春,竟连邢岫烟亦在内。

  湘云轻轻嗤笑一声,低低地道:“才说林姐姐是去歇息的,却不想都在这里讨老老祖宗的欢喜。”

  宝钗亦不说话,只拉着湘云到了琥珀的房间来。

  丫鬟本是都是聚睡在同一间下房里的,只因贾母身份不同,八个大丫头除了鸳鸯和琉璃陪睡在贾母房里之外,别个倒是六个睡在外间,外间又分了三个下人房间,因此琥珀和珍珠是住一间的。

  可巧琥珀端了一个梅花式羊脂玉盘,托着一盘鲜嫩的水蜜桃,软软的绿色透着粉粉的色泽,一阵扑鼻的蜜香,煞是诱人。

  宝钗和湘云都是吃了一惊,湘云低低地惊道:“这样的天,竟还有水蜜桃?”

  宝钗只浅浅地笑道:“可见老太太是享福的人了,果然吃的穿的都是我们极其罕见的东西。”

  琥珀见了两人忙问好,笑道:“这个水蜜桃,难为是怎么弄出来的?究竟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林姑娘前儿来的时候带了过来,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只孝敬了老太太,因才拿来的时候有些硬,因此老太太还放了两日,今儿才吩咐拿出来给姑娘们尝尝。”

  宝钗似笑非笑,道:“林姑娘倒是个极富贵的人儿呢,竟连这个有的,可见还是因那忠毅公府门第富贵罢。”

  琥珀只把水蜜桃递给珍珠送了过去,才悄悄道:“宝姑娘可别这么说,那林姑娘,可金贵着呢!”

  湘云左看右看,也拿起了炕桌上的花样子来看,只管赞好,欲待问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琥珀虽因前儿之事不大待见黛玉,但是终究也知道奴婢本分,那日的事情原也不是黛玉的不是,因此也并不想多说,只是淡淡地笑道:“人人疼着姑娘,姑娘自然是金贵的了,倒也不是因着忠毅公府门第高就富贵的。”

  说着感叹道:“这林姑娘也是好的,前儿我那样指着她,她都不恼的,倒还是三姑娘提点着我。都说林姑娘是尖酸刻薄说话不让人的,可是今儿里细细想了,也没见林姑娘对我生气,可见素日里我竟是大错了,怪道老太太那样疼林姑娘了,真真儿是个好人,嘴里不让人,可心里是好的,从来不计较,果然有老太太的影子的。”

  湘云听了猛然一怔,一双眼睛只看着琥珀。

  琥珀斜签着身子坐在坑上,拿着炕桌上的孔雀金线拈了起来。

  宝钗见湘云似有动摇,忙笑道:“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人人心里都是不一样的。”

  琥珀含笑点头,又问道:“这样冷的天,宝姑娘和云姑娘怎么过来了?既然来了,也进去陪着老太太抹骨牌好。”

  宝钗往里间努里努嘴,悄悄笑道:“老太太如今只和孙女孙子媳妇们嬉笑,我们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琥珀听了只笑道:“宝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了?邢大姑娘可不是老太太的孙女呢,老太太不也是疼的?云姑娘可是老太太的亲侄孙女,和林姑娘一样都是老太太的亲人,满园子里,也就云姑娘和林姑娘是最亲的,如今怎么侄孙女反和姑奶奶生分了?倒不像是一家子人了。”

  湘云神色微微一动,心中顿时多了无限心事。

  宝钗只亲热地拉着琥珀的手,笑着把手腕上的另一只金镶牡丹玉镯子套在了琥珀的手腕上,笑道:“这个镯子还算的是精致,我见姐姐有些儿素净,就给姐姐戴罢。”

  不想琥珀却褪了下来,递在宝刹手里,笑道:“这些个东西,我们这里素来是不短的,老太太时常也赏头面衣裳,不过都是没处挌的东西,都压在箱子底下呢。”

  宝钗一怔,只得收了回来,因琥珀不收的东西,她也不好戴,抽身见到身畔站着一个小丫头子,便递给了她。

  湘云只垂头吃着茶,只听宝钗款款问着琥珀贾母爱吃什么爱玩什么等等言语。

  琥珀一一答了,宝钗忽而话锋一转,道:“听闻二姐姐已经有人家了?”

  琥珀虽是个丫头,可是机灵远见并不输了鸳鸯,便笑道:“何尝有的事情,偏是有了人家,也不是我们这些奴才秧子能嚼舌根的,反坏了主子们的名头。”

  宝钗没能探听到什么,只得携着湘云的手出去。

  琥珀忙追了出去,拉着湘云的手,把手里的尚未做完的抹额递给了湘云手里,笑道:“好姑娘,我知道你是针线精巧的,好歹替我做了老太太的这个抹额,我打从心里感激姑娘。”

  湘云正欲生气,忽觉得琥珀暗暗塞在自己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便知其中有玄机,随口答应了去了。

  回到住处,宝钗便道:“好端端的,这上上下下里都是做活计的人,怎么连个丫头也能使唤到你头上了?”

  湘云一心想看手里是什么东西,便推着宝钗笑道:“好姐姐,你且去洗澡,这些话咱们回头再说。”

  宝钗点点头,方吩咐人烧水洗澡去了,屋子里只剩湘云一个。

  

  

  

  《红楼之禛惜黛玉》怒斥弘时为雍正

  话说湘云打开紧攥着的手掌,却是个纸团儿,打开看时,却仅仅仅来自心田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湘云暗自嚼着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宝钗到,她已来不及烧了,便忙把纸团儿塞进了荷包里。

  宝钗一面擦着头发,一面道:“你也去洗澡罢了,我才听我妈说,十两银子,明儿里请老太太赏雪呢!”

  湘云听了便去洗澡,帘子一掀,薛姨妈却披着大憋进来了。

  宝钗忙给母亲让座,薛姨妈却道:“我的儿,你也不必忙活了,我是有正经大事和你商议呢!”

  宝钗诧异道:“妈,有什么事吗?”

  薛姨妈接了莺儿端来的茶,轻轻吹开茶水里漂浮的玫瑰花儿,才道“而来是为了刑大姑娘的事情来的。”

  宝钗便心中有所觉察,道:“妈必定是想叫刑大姑娘做咱们家的媳妇!”

  薛姨妈点头,道:“正是这个,刑大姑娘温厚可疼,又极是出众,是个荆钗布裙的女儿,谁做了媳妇去,可不就是得了福分了?因此我明儿要你姨娘说了,求了她给你哥哥做个媳妇。再者,你也知道,你姨娘那里不和的,不管怎么说,要是想嫁到了贾家里来,倘或大太太横加阻挡儿,也不是小事,结了亲,她也不好意思再难为你嫁过去了。”

  宝钗听了沉吟片刻,踌躇一会,才道:“依我说,竟别给哥哥求了,你也知道哥哥素日里的性子,举止骄奢淫逸,这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的?若求去,只怕反说咱们只欺负人家家底穷,竟叫哥哥糟蹋了人家的好女儿,叫这里都小瞧的。”

  薛姨妈一怔,道:“那你说倒是怎么着?”

  宝钗笑道:“还是说给蝌儿罢,好歹他虽不是咱们家的正经哥儿,也是我同胞兄弟似的,可比哥哥更似我呢,如此倒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咱们家的根基富贵,邢家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薛姨妈点头,道:“我的儿,你虑得极是,我只听你的便是了。”

  想了想,道:“咱们家如今确是不比先前了,你哥哥又是那样,再这样下去,可是什么都不成了的。”

  宝钗道:“如今蝌儿来了,他是极有本事的,妈只叫他来料理罢,好歹总比哥哥自己料理强得多。再说了,咱们两家虽是堂族,却各自做自己生意,当初咱们家是皇商,因此才不和他们一同做生意。如今他们家虽非皇商,却日益兴旺,好歹咱们家也借着他们的光罢。再说了,有了什么亏空什么的,他也不好意思告诉我们,想来也会想法子补足的。”

  说到这里,又笑道:“妈给他定一个好媳妇,他还有什么不听妈的?竟是一石二鸟。”

  薛姨妈听了只点头,暗自赞叹女儿精明,次日谋之于凤姐儿,凤姐儿也不愿意多事,偏竟有推给了贾母。

  贾母一听,自然就明白薛家心中所想,好在不是薛蟠,那薛蝌也是见的,才貌俱全,亦不致辱没了邢岫烟,因此便做了保山,说给了邢夫人,又命凤姐儿夫妻做媒。

  邢夫人想了想,知道薛家大富,薛蝌生得又好,因此亦答应了。

  薛蝌定了邢岫烟为媳,合府皆知,二人路上也有一面之缘,大约心中也是愿意的。

  才吃了定亲宴,姐妹们都出来玩耍。

  湘云此时却是闷闷的不知道怎么了,总坐在一旁搓着手帕子,也不理人。

  因旁边无人,只三春姐妹和黛玉以及宝琴,惜春便轻轻地道;“为什么,求的只是邢大姐姐?”

  迎春想着湘云在旁边,便低低地道:“你也糊涂了,这个也不知道缘故?”

  惜春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是知道的,可叹还有人不知道呢!”

  说着便道:“绮儿纹儿哪一个家世不比邢大姐姐好些?又是大嫂子的妹妹,大嫂子又是二太太的媳妇,这一求可不比求大太太容易多了?怎么姨太太却舍近求远去求邢大姐姐?可见心里打的算盘,是想到时候结了金玉良缘的时候,大太太也是薛家的亲戚,这亲就容易结得多了。”

  

  

  迎春听了笑道:“说你孤僻冷漠,偏又事事有心,色色明白。”

  宝琴也惊异地道:“倒不曾想打的倒是这个主意,若是我哥哥知道他的亲事竟是为了大姐姐的金玉良缘铺路,不知道他是什么形容了。”

  随即又冷笑道:“哥哥如何不知道的?想必心里比我还明白呢!”

  忽见湘云坐在那里闷闷,宝琴故意笑道:“那石头冷,云姐姐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湘云抬头看了姐妹几人一眼,闷闷地仍旧是不说话。

  忽见宝钗远远来了,亲热地拉着湘云的手,姐妹们也都掩住了口。

  那日给黛玉送了玉坠子的鸟儿却盘旋飞舞在姐妹们头上,请脆脆地鸣叫着,扑棱棱又落在黛玉肩上。

  黛玉见它腿上用丝线系了一枚小小的细铜筒,黛玉咯吱一知,随手摘了下来。

  正欲看时,却听到一阵清朗的声音笑道:“再不巧,竟在这里见到姑娘。”

  猛然听到男子声音,姐妹们都不由得一愣,黛玉听着声音极熟,随声看去,也不是别人,却是弘时,还有宝玉跟在后面。

  那弘时不过二十来岁年纪,长挑身材,身为皇室子弟,自然形容俊秀,目若朗星。

  披着一件猞猁狲大憋,眉宇之间的骄气和贵气虽损了一些气派,但是风姿依旧不下宝玉之秀色,更添三分英气。 

  黛玉心中微怒,冷声道:“女眷后院,也是三阿哥能来的?传了出去,还叫我们家的女儿要名声不要?宝玉你年纪也大了,规矩也该知道了,还这么没礼数,也能领得三阿哥进来!”说着便抽身回房。

  弘时身形一闪,挡到了黛玉的去路,笑道:“也算得是见过姑娘的了,如何姑娘还是这么一副大气性?”

  眼睛贪婪地看着黛玉如弱柳新花的娇容,眉梢眼角风姿楚楚,娇丽无限,弘时只觉得心中那股悸动越发明显起来。

  当着如此美人在前,一个热血青年,少不得心猿意马的,只是那日却也没有想到竟会来得那么突然,几乎压抑不住,好在十六叔到来,自己匆匆离开,不然自己却也唐突了眼前的俏佳人。

  这些时候以来,虽然给皇阿玛责令闭门思过,但是眼前心中,总是闪过她绝色的容姿,叫自己神魂颠倒。

  好容易过了闭门思过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她了,叫人打探到黛玉如今在贾家,因此才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那宝玉不通世故,极好利用,再者他母亲王氏更不敢得罪皇室丝毫,因此他便畅通无阻地进来。

  但见雪如玉,却人如兰荷,天然一段婉转,自然一段风流。

  黛玉心中越发怒了起来,似蹙非蹙的眉登时竖了起来,薄面含嗔,冷如冰霜,“三阿哥请自重!”

  弘时向来是骄纵惯了的,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性子,见黛玉丝毫不给他一些脸面,心中倒也是有些恼怒,道:“爷儿看中了你,就是你的福气,不要有福气却往外面推,早晚你还是爷儿的!”

  黛玉冷笑道:“我竟不知道三阿哥是什么人,凭什么就如此坏我这么一个姑娘家的名声?这样的福气我不要,三阿哥还是施舍给喜欢这福气的女子,别在我跟前威胁什么话!”

  说着又冷笑道:“再者三阿哥也记得自己的身份,别因贪小失大,得不偿失。”

  

  

  乍然见到黛玉的时候,弘时总是以为黛玉不过就是有着一副天姿国色,其性子定然也如容姿一般娇弱无依,所以未免气盛了一些儿,也总是以为自己乃是堂堂皇子,不管是哪家姑娘,也必定是趋之若鹜,因此听了黛玉这丝毫不在意他身份的话,心中自然是十分诧异。

  雪雁早已取了面纱过来覆在黛玉脸上,扶着黛玉的手,道:“姑娘,咱们回罢。”

  黛玉点点头,扶着雪雁的手方欲回房,弘时又挡了住,盯着黛玉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绝色容姿,道:“姑娘很不把爷儿放在眼里呢?好歹爷儿也贵为皇子,怎么连个规矩也不知道了?”

  黛玉有雍正依附,自然是丝毫不怕,只冷冷地道:“规矩?什么是规矩?三阿哥随随便便就闯进我们女孩儿家玩耍的院落里就是规矩了?自己尚且不守礼,叫别人守什么规矩?”

  听着黛玉口气极冲,宝钗自是不敢得罪弘时,况且弘时也是因薛蟠之故才认得黛玉的,忙推了湘云一把。

  湘云不知道怎么,这次竟未曾明白宝钗之意,只呆呆地站着不说话。

  宝钗只得自己笑道:“林妹妹也别恼了,好歹也给三阿哥一些面儿才是,虽说是有些莽撞了,但是到底大规矩还是要守的。”

  黛玉看了湘云一会,看来琥珀纸条,岫烟之事,似乎已经点醒了她,不然她不会不护着宝钗,因此便冷笑道:“我竟不知道什么是大规矩,什么是小规矩了?便是那大规矩还不是小规矩来的?我原本就是没有规矩的人,也不必守什么规矩!请容我告退!”

  弘时还欲再拦,雪雁眼光一闪,挡在了黛玉身后,一股杀气透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弘时。

  “三阿哥也该知道一些规矩了,我们姑娘可不是随便就由着三阿哥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的!三阿哥也好歹顾着一些儿自己的身份,素日里听说四阿哥和五阿哥年纪虽小,却已文武双全,却不知道三阿哥的长处在哪里?皇上责令三阿哥闭门思过,想来是没有思过的,既然如此,就回去好生在闭门思过一个月!”

  自从上次玉泪轩事件之后,加上黛玉又大病了一场,雍正心中极是恼怒,可是弘时终究是他唯一成年的儿子,因此早已告诫过四雪之鸟,若是弘时再打搅了黛玉,四人可以不必忌讳身份高低教训他,只要不伤了他性命就是,因此雪雁才会说这样的话,不然她虽然恼怒弘时,亦不能违背了这身份高低。

  弘时大怒,道:“你不过一个卑贱的丫头,也敢来教训爷儿?”

  从小,他就是父亲最宠爱且是唯一的儿子,偏偏弘历的出生夺去了属于他的那份光华,他心中越发不忿,而自己明明是父亲的长子,却因自己母亲齐妃李氏是汉旗人,因此自己不得皇祖父康熙爷之心,亦不似其他亲王郡王的长子那样被册封为世子,多年以来累积心中的怒愤,谁能了解?

  父亲是那样的严厉,严厉到了冷酷无情地逼着自己读书上进,可这有什么用?父亲还是选择了弘历做他的皇位继承人。

  那应该是属于他的位子啊,为什么竟会是弘历的?自己的母亲可是父亲的两位侧福晋之一,位份尊贵,什么时候一个没名没分格格生的弘历就凌驾于自己头上?如今竟连一个丫头也胆敢斥责自己!只因为弘历的母亲钮钴禄氏是满旗人女人吗?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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