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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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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也笑道:“正是呢,养生之道,首在锻炼,她身子弱,还是这个缘故,因此就是叫她多走动一些的。”
雍正点了点头,笑道:“竟也好,想来素日里是在那里极少走动的缘故,所以总是生病。”
林如海向黛玉笑道:“去换衣裳,四爷带你去见一位奇人呢!”
黛玉听了好奇地问道:“奇人?是谁啊?”
雍正点了点她的小鼻头,道:“快些去换衣裳,去了见了也就知道了!”
黛玉嘟了嘟小嘴,还是听话地进屋去换衣裳了,出来的时候,却在雍正的眼中看到一丝惊艳。
也难怪雍正竟会惊艳了,此时的黛玉,眉黛如远山入鬓,目澄似清泉生俏,鼻腻琼脂,唇红艳菱,加上愁色已减,姿态袅娜,似风中弱柳,容色妩媚,却若雪地桃花,曾有的稚气已一洗而尽,多的,是那妙龄少女的风韵。
亭亭玉立,说不出的美丽,说不出的脱俗,说不出的清傲,极柔,却傲,傲到了极致,却也柔到了极致。
一如雪中梅花,极美,极红,但是却傲然挺立,那是出于众人之上的心态,而非旷世绝伦的容姿。
何谓世外之仙姝?也不过如此罢了。
牵着她柔软的小手,他这一辈子,再不放手。
幸福,什么是幸福?牵着她的手,愿意海枯石烂,愿意地老天荒。
黛玉难得的是和雍正步行出府,也并没有带什么丫头下人,就只有父母和青玉。
贾敏,没有蒙戴面纱,虽已中年,但是那绝俗的容姿,成熟的风韵,引起了不少路人的窥视,如海却执着妻子的手,十指相扣,眼中的笑意,笑里的情思,流转在二人之间,浓密得化不开。
盘得优雅的发髻端庄而妩媚,一缕发丝也随着风,而俏皮地散下,与雪花飘舞,越发娇艳。
黛玉满足地轻吐了一口气,和雍正落在父母兄弟的后面。
“爹和娘,真好啊,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呢?”
雍正轻点着黛玉的小鼻子,宠爱地笑道:“你啊,总是爱听这些陈年旧事,然后听得伤感了,再来哭鼻子。我这一辈子,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但是你爹是一个,你娘也是一个,她的故事啊,很多很多。”
黛玉听了,水灵灵的眼睛更加亮晶晶的,嘴角露出甜美的笑靥:“真的?我也觉得爹和娘的故事有很多呢!你快告诉我!”
雍正看着天,想起那一曲桃花,想起那灿烂的芳华,然后看着黛玉娇美的笑靥,最终却是淡淡一笑。
如何说起?又从何说起?多年的往事历历在目,却只在心中,而难宣之以口。
那曾经的,是情?是奇?是敬佩?是仰慕?总之,那是一个极其传奇的女子,拥有着灿烂的一生。
情到深处雪亦香
黛玉只是好奇地拉着雍正的手,道:“快告诉我啊!娘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的故事呢?”
不等雍正回答,黛玉发现父母竟已停在了一所古朴的小院落门口,精雅,古拙,却带着一股奇气。
小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走出一名须眉发丝皆白的男子,俊美伟岸,看不出年纪,似已百岁,睿智聪慧,又似而立之年,神采飞扬,一身雪白,昂然如雪中古莲,目光流转,已似知百事。
“稀客,稀客,难得今日竟都来了,外面雪大,快些请进。”
走进院落,黛玉惊奇地看着满院的雅致,虽是白雪,虽是梅花,却错落有致,想来其主必定是个极其有才华雅趣的人物。
坐定之后,那人送上了茶来,看着黛玉一会,笑着对林如海和贾敏道:“这就是令嫒罢?果然是出挑呢!”
贾敏温婉一笑,道:“老师,这个您还要问吗?我这个女儿,可比我当年好多了。”
黛玉看着母亲,好奇的问道:“白眉先生是娘的老师?我怎么不知道啊?”
众人听了都惊奇地看着黛玉,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白眉先生的?”
黛玉抿嘴笑着指着中堂上山水的落款笑道:“那上面写着白眉呢,笔致古朴有致,隐隐和先生有几分相似,再说了,先生这白发白眉的,可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己是白眉先生么?”
白眉眼中带着一些惊讶,亦有些了然,笑着对林如海和贾敏道:“真不愧是你们两口子的女儿呢,竟真是聪明绝顶。”
雍正似对白眉十分尊敬,然后看着黛玉笑道:“想来你不知道,他老人家,也是我的老师呢!”
黛玉睁着清凌凌的眼睛带着十足的好奇,如今猛然得知雍正竟和娘是同一个老师,自然也就更加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渊源了。
只不过她小小的心里想的可是雍正竟然和娘亲是同窗之渊,那他如今却和自己,这可怎么好?
白眉看着黛玉,然后笑道:“敏儿,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吗?”
贾敏温柔的面庞有些肃然,轻轻地道:“桃花格,凤凰女。”
白眉摸了摸长眉,笑道:“不错,桃花格孕育凤凰女,非凤非凰是真人。古来之,龙与凤相陪,凤与凰相偕,与龙而言,凤是女子,但是与凰而言,凤却是雄。”
林如海认真地问道:“那何谓非凤非凰?”
“非凤者,是得真龙相配,却无凤之名,不列后宫之说,结缡之时,虽是龙,但是相守之时,却是龙隐江湖,所以非凤。非凰者,是虽为女子,却将名扬天下,胜尽天下男子,虽受男子一生守护,却不依附男子而生,并不会压抑一身才华,非同一般女子,所以非凰。”
黛玉本性聪敏,听了哑然失笑,道:“先生这可差了呢!倒不知道先生说的这非凤非凰有什么趣儿的?爹爹曾经说过,那命运,本就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有时候即便是什么命格儿,想来也是能有所改变的,便是没了什么命格儿,也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命运,这样岂不更是好的?偏先生却说这样肃然做什么?人生的命格儿,不过就是看自己走了哪一条路而已,怎么会取决于区区一个命格儿呢?”
她只是黛玉,不求什么凤凰命,凤凰格的,也不求什么名扬天下,只求一个平安,一个幸福。
白眉看着黛玉点头笑道:“想来这孩子,竟和当年的敏儿十分相似呢!”
贾敏笑道:“我当年可没这丫头这么多的心思,也没想到竟这么聪敏呢,我二十多岁才明白的道理,她如今竟是明白了。”
白眉认真地看着黛玉,笑道:“你这丫头,虽然如此,但是大概命格儿都是不会改变的,当然,命运由人而定,自然也是由心性而定,多年寄人篱下,你虽是孤寂,却得知心,别人谓之你可怜可叹,却不知道别人比之于你更加可怜可叹。”
黛玉只是轻笑,也有些不明白今日来见他是为了什么,许多话,似有理,又似无理,竟无丝毫头绪。
白眉只看着雍正,好一会才道:“想来你是算计好了?也真是打算好了?”
雍正点头,手却握着黛玉的手,十指交缠,不顾黛玉娇羞无限的脸蛋,笑道:“正是呢,也知道老师不会在京城里留太久,下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此今日里有许多事情要请教老师呢!”
白眉抬头想了想,面上却是轻笑,道:“其实你心中已定,何必多问?你只做你的事情去就是了。即使身后骂名滚滚,但是总有一个人在你身边懂得你,这就够了。”
雍正听了点点头,眼睛看着黛玉,一簇淡淡的火焰在眼底深处又亮了起来,轻轻吁了一口气。
老师说得不错,即便他得罪了再多的人,即便他身后确是骂名滚滚,只要他立身正,而身边有她,这就足够了。
人生在世,难得一知己,难得一真爱,他既然都求到了,就没有丝毫的遗憾。
面对着朝廷的算计,面对着后宫的勾心斗角,是疲累,但是只要脑海里浮现着她的俏丽倩影,她的纯澈笑靥,心中的甜,就晕散开来,如蜜,似糖。
他曾经羡慕过林如海,得一知己,得一红颜,得一真爱,此时,他却也不由而笑,他也求到了。
那位白眉先生很古怪呢,说完了事情,就毫不留情地赶着诸人出门,黛玉嘟着嘴看着他古朴雅致的小院落。
雍正轻笑,林如海夫妻和青玉先行离去,留下两人在后面漫步。
手指缠绕着黛玉的发丝,雍正笑道:“老师他就是这么古怪的人,他不肯多和我们相处,也有他的苦衷。”
曾经啊,他也是那般的意气风发,什么时候,却如此苍老?
白眉,白眉,难道他的眉真的白了吗?还是他的心,已如槁木死灰?
情之一字,得之则喜,不得者却是郁郁终生。如海贾敏是前者,而老师,却是后者。
冬天的雪,越来越大,街道上已经少见行人,寥寥无几地匆匆忙忙,不过都是想着家中的热炕和那温暖的冬衣。
黛玉捧着一抔白雪,轻轻闻了闻,笑道:“雪的味道,好生清爽呢!”
雍正轻笑着看她柔柔的笑靥,道:“傻丫头,如此聪敏的人儿,竟也说傻话了呢!那雪花,哪里是有味道的?”
黛玉不依地捧到他鼻端,道:“你闻,你闻,那清幽淡雅的味道,比那花香还要浓郁呢!”
轻轻闻了闻,冰爽的气息钻入了鼻孔,心胸,蓦地里也忽然凉爽了起来,仿佛真的闻到了那雪花的气息。
“是啊,真是有股清爽的味道呢!”有些惊奇在心间,又是他的黛儿带了给他的。
黛玉笑靥如花,雪的晶莹,映入眼底,得意地道:“我就说呢,雪的味道也是香的,比那花香还要好闻。”
双手合拢,拢住了黛玉捧着雪的双手,温暖的气息犹如钻入了黛玉的心底,热热的,如鹿在其中跳。
“黛儿,后悔等我吗?如果不等我,你现在就可以在父母之命下,嫁得一个好人家。”
雪,在掌中的热度下,化成了水,从手指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落下,落到了地上,却是白雪上一点一点的小洞。
心啊,就如这雪,冰冷,无情,但是却在她的温暖下,化而成水,柔柔的,似乎可以荡漾起淡淡的涟漪。
黛玉忽然抽回了手,手中的雪都化成了水,湿漉漉的手轻轻掩上了他的嘴。
“不许你说后悔的事情,也不许说后悔的话!娘也这么问我,可是我告诉她,这一生一世啊,都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是可以重新来过的。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如这雪,化成了水,落在了地上,再也收不回来了!你认定了我,就如同我认定你,你不能后悔,我也不会后悔。”
他的心,还是担心着,怕自己真的会后悔;自己的心,却是甜甜的,因为付出了这情,就没有后悔。
雍正心中有些叹息,有些喜悦,终究,他的黛儿,永远不会后悔。
抓着她的手,拿着手帕轻轻擦干,“是啊,怎么会后悔?如果后悔,你就不是我的黛儿了,我也不会是你的四哥了!”
越来越发现,他的黛儿,随着时光的流逝,越发妩媚了起来,不仅仅是容姿,还有一些眼底深处的光华,那灿烂的锋芒,渐渐显露了出来,仿佛是春至深处,桃花红尽,越看越是美丽,越看越是觉得移不开目光。
她的美丽,美在了心底,美在了深处,美在了她的七窍玲珑心。
真如老师所说,她不是一名依附着男人而生的女子,她终究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心意。
她的才气,岂能低于当年的贾敏?她的聪慧,又岂能弱于探花的如海?
懂得她,就不想压抑着她,想着叫她随心所欲,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说着自己爱说的话。
他知道她可以的,可以做得比身为皇帝的他更好,只因为她有这么个本事。
那浓密的情,爱到了极致,竟真觉得那雪花,也一如心中的甜蜜,泛着淡淡的清幽。
天气是冷,走到了酒楼,进了雅间,捧着浓浓的鸡汤,黛玉轻轻地啜着,小口小口的,如饮甘露。
悄悄儿的,偷偷儿的,却把汤碗里的肉挟到雍正碗里,装作什么也没有地喝着汤。
雍正眼中带着笑,也装作没有看见,怜惜地掠过她鬓角的发丝,轻柔地绾在了她耳后,“慢点喝,仔细呛着。”
舀着大大的一勺放进雍正嘴里,把喝不完的推到了雍正跟前,“喝不完。”
雍正端起来喝着,只觉得她喝过的汤,越发鲜美,笑着道:“你呀,还是吃不多,喝不多,这如何让你自己身子好?”
喝着同一碗汤,也是一种甜蜜,心中的情流转,绵绵不绝。
如此的他,如此的心,如何能叫她后悔?
她只是一名极其普通的女子,在一颗心孤寂了那么久的如今,想要的,不过是那一份情,那一份安定。
人是在不断长大的,青涩的情,如今的爱,一点一滴,由浅入深,慢慢涓滴成流,渗入了骨髓,渗入了心中,在她心中已经满满一个他的时候,如何会有后悔?
等待,似乎很遥远,但是似乎也很快,恍然之间,她从认得他到如今,也几乎十年了,这么快的时光,自然,她还能等这么多的时候,她还年轻,可以再等个十年,在十年之间,自己也会慢慢成长。
成长是糖,越嚼越甜;等待是蜜,浓稠得化不开,只想细细地品,慢慢注入着温热的水,直到红颜不在的时候,也是可以细细品着当初的那一份甜,从极度的甜腻,到慢慢的清淡,却依旧清甜。
情啊,爱啊,就如同那噬心的盅,慢慢沁入了血肉中,似疼痛,却又将会是永远的甜蜜。
此时的雪花,仿佛是感受到了两人的心意,不见得越发大,却是越发得飘舞,美到了极致,也冷到了极致,明明是雪花,却仿佛那幽香随着雪花,飘舞人间。
倚靠着窗户,雍正轻轻揽住了黛玉,声音中亦有些叹息。
“如今,黛儿,你就永远永远没有后悔的余地的了!”
黛玉声音中却是带着笑意,带着娇柔,带着浓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没有余地。”
后面已经没有余地了,黛玉也就更加向着前面看,柔柔的笑,柔柔的情,使得她的眉眼,越发精致而妩媚。
住在自己家里,雍正忙着处理政务,百忙之中,总还是会偷着一些时间过来,穿着她做的衣裳,吃着她做的饭菜,看着她看书作画,看着她对着自己盈盈娇笑,心中的情,越发泛滥。
端详着做活计的女儿,看着她眼底深处的情思,窗外的贾敏对着丈夫轻柔一笑。
林如海却是欣慰,看着爱妻,眼中亦是情思,道:“敏儿,咱们的女儿,终究还是不必我们操心的,你说是吗?我们一家子,都是极其幸运的人,都有着那老天的眷顾,我有你,她却有四爷。”
依偎着丈夫温暖的胸怀,贾敏嘴角含笑,恰如那盛开了的桃花,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后悔啊!不后悔啊!
看着手中的活计,黛玉眉眼含笑,一针一线,绵绵密密,绣进了情,绣进了爱,仿佛感受到了心中的情意,那手中的兰花也就更见柔美风致,似活了一般,极度的柔,亦带着空谷的幽。
“好鲜亮的活计!正如你的人呢!”
雍正惊叹着,然后从后面搂住了黛玉娇柔的身子,下巴放在她左耳畔,看着她手中的活计。
痒得黛玉娇笑出声:“痒死了!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是死的,人可是活的,我扎的画儿,有我好看吗?”
“小心眼的丫头,画儿好看,也是你画的你扎的,偏你还和这画儿计较!”
黛玉嘟着嘴转身抓着他的手,道:“冷死了,进来也不烘烘火,一身的雪气,仔细一冷一暖地冻着自己!”
雍正笑着脱了大氅,随手搭在了一边的衣架子上,手在熏笼上烘了烘,笑道:“外面的雪,可香着呢!”
黛玉烹了茶来,道:“你也跟人家学着说呢!我可没闻到雪花的香气!”只有那不同于花香的清幽。
“小气的丫头!”雍正喝了一口茶,入口的甘醇叫他眉眼也含笑,经过了她的手,一切都是那么甘甜。
放下了茶杯,雍正手上一用力,黛玉顺从地滑落到了他的怀中,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快过年了呢,又是一年过去了!竟想不到,我坐了那个位子,也有一年了,这一年,可也真是凶险呢!”
黛玉歪着头笑道:“你可别把你那些朝廷上的琐事拿来跟我说,我可不大懂得那些的事情,也不明白。”
因为她相信他可以处理好,加上如今又有允祥和父亲辅助,不管有多么凶险,总会安然渡过。
总喜欢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雍正笑道:“不跟你说,我还能跟谁说去?世间,可也就只有你一个能听听我的苦水,不许叫别人听到的,我们家可就是只有一个小醋坛子。”
黛玉装着没听到,只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昨儿听青玉说,那个劳什子薛家,好似想和四林商行抢生意呢!”
雍正嗤笑了一声,道:“薛家生意早已日益消耗,还有什么底子可言?况且如今,早已查出他们竟买空卖空,亏空了不少的银钱呢!你也知道,如今我下了令,叫不管仕宦官商凡是有亏空者,三年之内皆按数补齐,不然可是大罪,薛家如今自然是急了的。我之所以现在不理会他们家几家,也就是没到三年,也没个好名分处置,倒不如任由着他们胡闹,然后一网打尽,也有了罪名儿了。”
再者还有的就是,四林商行和他派的人,早已将薛家所有的生意几乎都已握在手里,如今的薛家,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罢了。当然,这些可不能告诉了黛玉,不然她定然又会多心,只道是自己的缘故。
偎在他温暖的怀里,黛玉好奇地道:“虽然我知道他们几家也确实是内囊尽了的,倒不知道薛家竟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买空卖空,那薛蟠也罢了,本就是个无用的混账东西,怎么那宝姐姐也没个心计的?不知道那后果?和别家也罢了,偏和你的四林商行抢生意,可谓是拿着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呢!”
“虽说是个有心计的,但是终究是个姑娘家,一些心计也不过在你们闺阁中用用罢了,那些个生意上的事情,岂能真由着她一个姑娘家打理?本就因着年纪大了,若是这样,越发没有人要了的了。她自然也明白这个,如今又无选秀,所以她是卯足了力气要嫁给那个贾宝玉呢!”
黛玉摇摇头,柔软的发丝掠过雍正的下巴,雍正捧起了一缕,轻轻闻着那沁人心脾的幽香。
“想来一色都是在你的算计中呢!封了那个做贵妃,回娘家省亲,建造省亲别墅,自然是掏空了贾家的底子,接着也算是掏空了薛家的底子,因为你明白,他们两家都以为对方家里是丰厚的。加上那薛蟠又有人命在身,动了他的时候,自然也拉扯到了先前我那个西席先生身上,最后自然还是贾家王家的罪过。不知道是一石二鸟,还是一箭三雕。”
雍正赞赏地吻了她头顶一下,笑道:“该当说是一石数鸟呢!这几家的事情,我岂有不知道的?他们这些不过就是大厦上的蛀虫罢了,早该灭了的,只是还要些时间罢了。”
黛玉声音中带着一些叹息:“若是能有一个好些儿的人,能看透那富贵二字,也就不至于如此地步了!偏他们怎么就看不透这将是一场空的富贵呢?百年富贵,只是坐吃山空,岂能长久?”
雍正冷笑了一声,道:“若是能看透,也就不是他们了!如今他们竟还是和那允祀有所勾结,自然也和允禟有所勾结了,偏生那年羹尧也不是个好的,骄横跋扈也罢了,竟和允禟合计起来算计着我呢!尤其那王家,此时可是和郑家庄的理郡王弘皙藕断丝连,多少事情出来我是不知道的?”
若仅仅是坐吃山空,看不透富贵,只耍一些小心计也罢了,那么他看在贾敏夫妻和黛玉的份儿上,也可饶过了他们,偏他们竟还不知足,面儿里恭敬,背地里手脚不断,这叫他如何能饶?打定了主意要留给下一任储君一个清明的江山,他就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黛玉知他心痛于曾经信任的人如此背叛,便忙岔开了话题,笑道:“想起素日里我也自视甚高,总看不起那些市侩气,如今倒没有想到自家竟也进了那陶朱公一行呢!”
雍正听了笑道:“人无完人,你若不是自视甚高,也就不是你了!商虽是四业之最低,但是却也不能一概而论。你可是六代书香门第的娇贵千金,自然高于众人之上,从此时而入陶朱公之行,又不以算计为心,亦不以利益为重,自然是清雅的。而他们薛家,不过就是二三代,也是依仗着祖上情分才如此,早已把那算计铭刻在了骨子里,自然是市侩气重了一些。商之低贱就是低贱在了他们无时无刻的算计,而非是这个行业低贱。”
黛玉不满地嘟着小菱唇,眼儿中却是亮亮的笑意,“你啊,不害臊啊,净说好听的话哄我呢!”
不可讳言,心中却还是欢喜的,他说的话儿啊,甜甜的,叫她怎么不欢喜?
能在这样的算计中,拥有着这样简简单单的情意,又是多么不容易啊?终究身份和规矩也在那里摆着呢!
她想,他们这样惊世骇俗的相爱,若是传了出去,定然是一番惊涛骇浪罢?
不过,是欣喜啊,是欢悦啊,那种心情啊,说不出的甜蜜,说不出的快乐,曾几何时,她竟是如此快乐的了?
雍正喜欢看着黛玉的表情,不管忧伤,还是快乐,总是那么纯澈,是他心中的那一方美玉,那一名仙子。
两人在屋子里一处说话,紫鹃示意似的在外头敲敲门,然后掀了帘子进来笑道:“老太太来了呢!”
黛玉惊喜地站在炕上,问道:“老太太来了?那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可来了?”
紫鹃抿嘴笑道:“太太是下了帖子去请老太太的,又因姑娘素日里说起三位姑娘,所以也请了来,自然都是来了的。”
黛玉忙赤足穿了绣鞋,下了炕,要去前面,雍正却按住了她,笑道:“你也仔细一些!”
说着低身脱了她的绣鞋,给她穿上羊毛袜,才给她套上绣鞋,道:“如今腊月天,冷得很,你在屋子里连脚也不保暖好?仔细生了冻疮看你怎么着。”
紫鹃抿着嘴偷笑,黛玉白了她一眼,不满地道:“你这丫头还看你姑娘我笑话呢!”
紫鹃笑道:“我可不敢看姑娘笑话,好歹四爷给姑娘穿鞋,也不是一遭儿两遭儿的事情了。”
黛玉气嘟嘟地顿顿足,雍正替她拢上了斗篷领口,道:“你不是要去见姐妹们?怎么反在这里生气?”
说着拉着黛玉也去前面,黛玉忙拉住了他,道:“你也去作什么?那里可都是女眷呢!你去跟爹爹和青玉说话议事去罢。”
雍正送她到贾敏房门前,替她把鬓角的发丝绾到了耳后,笑道:“你爹爹和你兄弟此时可不在家呢,送你过来,我也该回去了,出来一遭儿,也不知道十三和你爹爹在那里怎么替朕拦着外头的人呢!”
黛玉听了心中有些不舍,道:“刚来了没多少工夫呢,又要走了?”
雍正凝视着她娇俏的小脸蛋,心中充满了万缕柔情,沉稳刚硬的声音也柔和起来,“若是想早些离开那里,就只能多劳累一些了,况且如今年关,自然还是不能多出来的。”
黛玉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路上小心一些,回去了也别一冷一暖得弄坏了身子。”
雍正点点头,大步离开,玄色大氅在风雪中飞舞,看起来威仪凌人。
黛玉却是静静儿地站了好一会,才进了贾敏屋中,果然贾母和三春姐妹们坐着和贾敏说话,贾敏却是坐在了贾母身边,母女两个眼睛都是红红的,亦连三春也是如此,想来初见的时候都已大哭了一场了。
惜春过来伸手就要打黛玉,道:“说什么认的干娘呢,原来竟是姑妈!”
黛玉笑着躲到了贾敏身后,吐吐舌头摆摆手,道:“我可没说是认的干娘,我可是口口声声叫的是娘呢!是罢?姥姥?”
看着黛玉淘气的模样儿,贾母听着姥姥,心中感叹,亦觉得亲切,看着贾敏,眼色中怜惜万千,道:“到底还是和自己家一家子过日子是好的呢,这玉儿不但气色好了,亦也淘气了许多,住在那里,就没见过她如此快活的时候。”
贾敏笑道:“娘不知道,这丫头,天天和青儿淘气呢,前儿打雪仗,雪团儿险些打破了窗子。”
贾母忙道:“我那个外孙子今日怎么不见?我也常说了,若是好好儿的,如今已经和环儿一般大了呢!”
贾敏听了忙道:“我们这几年假死骗世,也不问多少世事,许多生意都是这孩子打理得有条不紊,所以今儿不在,想来还在商行里呢!已经打发人去叫他了,回头定然是来给娘磕头的。”
贾母和三春姐妹都是诧异,道:“小小年纪,竟打理起了生意来了?”
黛玉挠着惜春痒痒儿,笑道:“说了你们也不相信呢,那四林商行,如今就是青玉打理的。”
惜春一面躲一面问道:“那个首饰金贵得吓死人的四林商行,是姑妈家兄弟打理的?”
贾敏一旁笑道:“正是呢,四林商行,原本就是取自林家一家四口之意,亦有四爷之四,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只叫那孩子打理着,我们也未曾管过,只给他自己做主罢了。现如今黛儿也懒,连带那什么凤来仪绣庄也都交给他料理。”
黛玉对着惜春摊开了手,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我那兄弟极有本事的,可是没人能比得上的罢?”
贾敏笑道:“带你姐妹们到你屋子里玩耍去罢,娘在这里跟你姥姥说话儿。”
黛玉会意,作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请到舍下小玩。”
姐妹们一阵哄然,嬉笑不已,簇拥着黛玉就出了贾敏的屋子。
贾母看着贾敏秀美绝伦的面庞,眼中滚下泪珠来,拥着她叫着“心肝儿肉”地呜咽道:“只当我这一辈子真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再不曾想你竟和你女婿和哥儿还在世的。这么些年,可是快活的?”
搂着母亲的脖颈,贾敏亦是抽噎道:“何尝是不快活的?只是敏儿却是快活了,却叫老母如此伤心难过,竟是敏儿不孝了。”
“做娘的,担忧的还不是自己的儿女?你心中担忧着玉儿,才是你做娘的心。如今见到你好,娘这一辈子的事情也算是完了,可恨家中竟没有一个省事的,叫玉儿吃了这许多闲言碎语!”
拿着手帕子给娘擦着泪珠,贾敏微露笑靥,道:“明儿个黛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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