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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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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夫人房中,只见王夫人正在念佛,薛姨妈忙道:“那皇上如此对待罗妃娘娘,莫不是知道了那林丫头的事情?”
王夫人敲着木鱼的手停了下来,数着手中的玛瑙佛珠儿,方坐到了正位上,然后才淡淡开口道:“那林丫头不过就是病了一场,又是无事的,想来皇上是不会知道了的。再说了,那罗妃娘娘去了倒好,不但什么事情也完了,也省得在宫中夺六宫之宠,叫咱们娘娘也得不到圣宠。”
随即恨恨地道:“倒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就那么命长?那样剧毒竟也毒不死她!不是说是最毒的青丝竹么?怎么她不过就是病了一场呢?何尝是有事的?竟还成了那忠毅公夫人的女儿!想到这里我心就不服!”
薛姨妈听了也有些疑惑,闷了半日,才道:“正是呢,别说姐姐奇怪,终究连我也疑惑着,真真儿是扎到她的手了,也亲眼见到沁出了血珠儿,怎么就没见她死呢?”
王夫人素来木纳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手中急速数着佛珠儿,那玛瑙佛珠儿撞击的声音是那么清脆柔和,错落有致,仿佛是佛祖慈悲的点化声。
薛姨妈此时也不好再提这件事情,只想起了别的,道:“只是那个袭人,说话软和里头带着刚硬要强,又能笼络住宝哥儿的心,竟是个极其难得的丫头,姐姐可怎么赏她呢?”
王夫人冷笑了一声,道:“我何尝是没赏了她的?素日里年轻的好颜色衣裳也赏了她,也把每个月里二十两的月例银子批出二两一吊钱来给她,前儿她妈死了,我也另赏了四十两银子,又吩咐了凤丫头风风光光安排着她回去给她妈送殡,面儿里子都是给得足足的。”
薛姨妈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道:“真真儿是姐姐,凡事赏罚有度。只是她终究也和宝哥儿有了那事儿,姐姐何不给她过了明路儿,也好更能叫她死心塌地给姐姐办事?”
“妹妹这可就差了不成?宝玉虽然凡事也都在你我手中,但是终究也是个不听妻妾劝的,那袭人是个丫头,他凡事也收敛一些儿,若是个屋里人,袭人也小心了,只顾着讨他的好儿了,自然也不敢什么都深劝了。再说,也就叫那袭人不明不白呆在宝玉房里,才更能好好儿替着咱们想,凡事听咱们的。”
听到王夫人心计如此之深,料想如此长远,薛姨妈和薛宝钗都不由得心中起了一股冷冷的寒意。
一家团圆合家乐
偏这时已经十月,天气自然是冷得很,雪也从薄薄雪花,转而为撕绵扯絮一般。
这日宝钗闲极无聊,欲找宝玉说话解闷,偏伤才好些的宝玉此时也都出门和薛蟠吃酒去了,她便晃到了黛玉房中,揭开绣金猩猩毡软帘,已觉得温香拂面,外间却是春纤小红雪鹭几个和小丫头子们做针线。
见到薛宝钗进来,众人除了小丫头子之外面色都是微微一冷,雪鹭站了起来道:“这么大雪天,难为宝姑娘来看姑娘。”
宝钗浅笑道:“你们姑娘近日可好些儿了?怎么也不见出去?”
雪鹭淡淡地道:“我们姑娘近日病了,难不成宝姑娘这么消息灵通的人也是不知道的?如今在房中将养着呢!”
宝钗听了,便掀开挂在里间门上桃红绸子绣梅花的软帘进去,却见到黛玉卧在炕上,凤姐儿和三春姐妹围坐着熏笼说笑,中间一个红泥小火炉热气腾腾的,竟是围着吃火锅。
见到宝钗进来,凤姐儿笑道:“瞧瞧,又来了一个,来得晚了,这里可没你坐熏笼的地儿了!”
宝钗浅笑道:“横竖这屋子里暖和着呢,坐在哪里也都无妨。” 说着便坐在窗下搭着灰鼠椅披的紫檀椅子上。
只见宝钗穿着浅金桃红撒花二色狐皮里滚紫貂毛对襟棉褙子,胭脂红立领中衣,紫色绣牡丹马面裙,一色半新不旧,梳着弯月髻,略戴了两件簪环,却面如银盆犹白,眼比水杏还青,眉不画枝翠,唇不点樱红,胸前金锁灿烂,手腕上却是叮咚作响,各带了四只镯子,竟十分艳美娇媚。
探春看毕便笑道:“天冷了,几日没见到宝姐姐,竟越发雍容了。”
宝钗掩口娇笑道:“瞧你这三丫头一张什么嘴,才进来就听到你这一番子好话儿!”
黛玉娇柔清瘦,齿如碎玉,又天生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掩口轻笑自带一股风流袅娜;宝钗却是稳重丰腴,贝齿整齐如玉石,该当大气而笑才是鲜艳妩媚,偏她今日竟如黛玉素日掩口而笑,未免有几分东施效颦之疑。
惜春正和凤姐儿争虾子,大声叫道:“那是我的!二嫂子你一边儿去!”
凤姐儿偏不让她,挟在筷子上一个劲地躲着,笑道:“什么你的?吃的还不是林妹妹的?”
恼得惜春拿着筷子狠敲凤姐儿手,道:“还说是嫂子呢,连个虾子也不让我!”
转眼间见到宝钗之笑,手腕上竟有一枚金丝芙蓉镯子十分眼熟,惜春奇道:“这个镯子可不是三姐姐买了送给赵姨娘的那枚芙蓉金丝镯子吗?怎么什么时候宝姐姐也买了一枚?”
宝钗一窒,然后浅浅一笑,道:“这是后来姨妈打发人去买了来,给了我的。”
说着又诧异道:“竟和三妹妹赏给赵姨娘的镯子一模一样儿么?我竟是不知道。素日里只知道奴才们不得主子话,是不得穿戴主子们才有的衣裳首饰,便是主子穿戴的东西,也不能有一样的。”
听她口口声声说赵姨娘是奴才,探春面色一冷,淡淡地道:“素日里都知道宝姐姐是极心细的,如何今儿竟说这样的话来?怎么就不记得这金丝芙蓉镯子是我买给了姨娘的?难不成宝姐姐素日里的心细都是假的了?凡事也讲个先来后到,好歹也是我先送了姨娘的,说什么姨娘就是不能戴这镯子的?”
惜春突然插口道:“倒也是奇怪了的,赵姨娘可是养了一个哥儿姐儿,是明堂正道的偏房姨娘,也是贾家的半个主子,怎么就在宝姐姐嘴里是个奴才了?宝姐姐好歹也姓薛呢,什么时候是我们贾家的主子了?再说了,三姐姐到底也是姨娘养的,送几件东西孝敬有什么不对的?在宝姐姐嘴里怎么成了赏了?”
宝钗听了脸色微微一红,随即笑道:“罢了,罢了,我不过说了两句,反给你们姐妹派了一番不是,可见真是一家人呢!”
凤姐儿剥着虾子吃,笑道:“我们可都是姓贾,自然是一家人了!”
然后一只油手就推惜春,道:“什么时候你们出去了的?竟然还去了那玉泪轩挑选什么首饰?可有我的?”
惜春气得跑了起来,两只油手就在凤姐儿衣服上乱抹,道:“我这身衣裳可是林姐姐送了我的雪缎做的,偏你就这样坏!”
见着两人如此,迎春仿似没有见到,慢条斯理吃着她的火锅,探春和黛玉都十分好笑。
黛玉握着嘴咳嗽了一阵,笑道:“瞧你们两个成了什么样儿了,要雪缎要首饰,那些个箱子里头多的是,偏你们又闹。”
惜春听了就对黛玉伸手,黛玉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惜春理所当然地道:“我要银子呢!”
凤姐儿也奇怪了,问道:“难不成月钱是少了你的了?要林妹妹的银子做什么?”
“你懂得什么?难道不明白不能叫别人专美于前吗?咱们这里要是不多拿一些银钱出来打赏,别人倒是以为咱们穷得连个亲戚也比不得了,人家虽然没银钱打赏,好歹也有东西玩意儿旧衣服呢!”
惜春的话,谁都能听得出来,说的是薛宝钗,宝钗自然面色是红的,也有些儿讪讪的,面色虽然平静无波,但是心中却是诧异为什么惜春此时说话竟如此尖酸刻薄。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就见湘去踢踢踏踏进来了,脱了她的大毛黑鼠里子里外发烧大褂子,硬是挤在惜春身边,一面大吃大喝,一面笑道:“你们都是最坏了,知道我来了,也不叫我和你们一块吃!”
惜春和她挤来挤去,道:“去,你占谁的位子不好?偏来和我挤?”
凤姐儿诧异道:“大冷天的,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湘云送了个白眼给她,一面捞了一只鱼头啃着,一面笑道:“是爱哥哥央了老祖宗,打发人接我去的!亏得宝姐姐提醒了爱哥哥呢,不然你们一个一个都忘记了我!”
宝钗浅笑道:“姐妹们一处,这原是应该的。”
湘云看着黛玉,问道:“听说林姐姐病了?可好些儿了?可见就是姐姐多心爱计较,所以才三灾八难的。”
惜春奇道:“这可奇了,林姐姐什么时候多了什么心?什么时候又计较了什么了?偏你来就这么说!”
湘云笑道:“你还问我呢,我倒是要问问林姐姐,好端端的,怎么老是生病了的?若是不多心计较,好端端的,谁会生病呢?前儿才听说,太太找姐姐弄一些首饰绣品,姐姐也不肯呢!”
黛玉听了,淡淡地道:“你住在你家里,这里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再说了,那些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东西,我给不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怎么你也来反怪了我了?”
湘云憨厚地笑着吃鱼头,道:“真真姐姐是爱计较的,不然一家子人,怎么就不肯帮呢?”
惜春冷冷地道:“竟不知道云姐姐你今儿是为的什么来的?又听了谁嚼舌头了?连你也来怪林姐姐。你既说了,你倒也是要问问,林姐姐一个寄人篱下的姑娘,比你尚且还有叔叔婶婶还要差一些儿呢,哪里有那么大本事弄什么首饰绣品呢?什么东西是白得的?难不成偏要林姐姐白弄了给他们?”
湘云一愣,嘴里还咬着鱼头,眼光却看着定宝钗,宝钗只当不见,别过头看着壁画磕着瓜子。
探春等人就有些明白了,她看了一会宝钗,才淡淡地道:“云妹妹你才来,林姐姐身子还没好,你又在这里提这些作什么?多少事情也要眼见为真,你又没见,怎么就这么信口怪责林姐姐?素日里你年纪小,也罢了,你总说林姐姐不比宝姐姐,林姐姐也从来没和你计较,如今也大了,凡事还这么不成?”
湘云人虽天真娇憨,但是终究也是个聪敏人,见此形状也有些明白了,心中愧悔不及,忙坐到了黛玉炕边,笑道:“竟是我的不是了,我原不知道,只听说就来怪姐姐!姐姐可不要怪我才好!”
黛玉也知她性子,便故意恼道:“我可是那小性子的人,你说了我,我自然是不依的!”
湘云笑着拍手,道:“姐姐这么说,可见就是没有怪我了!”
然后大大松了口气,继续吃火锅去,道:“好在姐姐没怪我,不然我可吃不下也睡不着了!”
凤姐儿摇摇头,道:“说你这丫头没心没计的,果然是如此的,三言两语也就把你糊弄了去了!好歹你也和你林姐姐最新的呢,亏得你还来怪你林姐姐,四丫头,伸手给她一下子!”
湘云笑道:“你也别跟我说,谁叫你们也不想着叫老祖宗接我去的?连带我这里好些事情都不知道,只能听说罢了。”
吃完了火锅,便洗了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子挽成了一个疙瘩,打开时却是四个小珍珠戒指,珍珠虽然细小,编织却也别致,她递给了凤姐儿,道:“林姐姐一个,三姐姐一个,四妹妹一个。”
凤姐儿听了就问道:“怎么竟没有我的?”
湘云爽朗地道:“你要是个姑娘家,我也给你一个!这个,叫什么女儿珠,只有未出嫁未及笄的女儿才能戴。”
凤姐儿听了就道:“又是一个大小眼儿的,偏就有这劳什子说法,定然是你知道戒指不多了,所以找个名目来搪塞我!”
然后看着最后一只戒指,问道:“这一个是给谁的?”
湘云爽朗大笑,道:“这个我想了想,竟没人可给了,索性嫂子你就拿给你家巧儿玩儿去罢!”
凤姐儿听了,笑道:“才知道我竟如此老了呢,瞧瞧你们这些花儿一样的小女儿,越发有些感叹这岁月无情了。”
然后呵呵笑道:“我也罢了,和平儿不过就是一对烧糊了的卷子,倒是你们姐妹几个,竟不知道将来之东床如何呢!”
三春姐妹和黛玉都羞红了脸,道:“真真你这张促狭嘴,连这个话也说得出来!”
宝钗眼光从壁画上转过来,笑道:“我们这个链二嫂子说的竟是真的呢!云丫头已经定了的也罢了,如今你们几个可都还是没有人的呢,也都真该去找个好人家了!”
听了宝钗这话,惜春面色一冷,淡淡地道:“二嫂子说我们,原也是该的,宝姐姐难不成竟是定了亲的?所以不算在内?”
宝钗听了,脸色微微一红,随即淡淡笑道:“我不过也就是半糊了的卷子,也没人要了的。”
湘云听了忙笑道:“素日里常听姨妈说,姐姐可是戴着那金玉良缘的金锁呢,爱哥哥是没人嫁的,他又是有玉的,果然是一个金一个玉,恰好儿一对儿呢!宝姐姐你就做了我那爱嫂子罢!”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道:“果然是不错的!”
宝钗却是不由得红了脸,娇羞无限,上前按着湘云就要撕湘云的嘴,似恼似羞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云丫头你再说这些没有边际的话,我可恼了你了!”
湘云连连告饶,道:“好姐姐,可饶了我罢,我可是没有胡说的,素日里爱哥哥那里多少东西都是和姐姐的是一对儿的,袭人央我做的活计我没做的,可不也是姐姐亲自做的?还我是傻子,什么都不明白呢!我也是极明白的!”
大家听了只是笑,见宝钗更是羞得已经无可奈何,也就忙捧住不说了,宝钗亦不自在,也就散了。
天气虽冷,但是湘云一来,姐妹们倒也热闹好些,尤其这个湘云更是大大咧咧叽叽喳喳的,带来一片活泼。
黛玉披了斗篷站在窗边,拿着糕点一点一点掰了抛喂给窗外鹦鹉,眉尖若蹙,似带着点点忧心。
外面的风,越来越猛烈,外面的雪,越来越飘忽,漫天飞舞,一片洁白气象。
可是,谁能知道那雪白之下的肮脏和污秽?
正如如今的贾家,看似风光无限,看似富贵荣华,其实却如那积雪下的污泥。
心中有些感叹,亦为这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家族悲哀。
她只是一个小女子,寄人篱下,无论如何,这里都无自己置喙之地。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平平安安的日子,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等着他。
他啊,她的四哥,她心中的那一份甜蜜,一日一日,越积越多,甜甜的,几乎腻了她的心。
人生在世,总是知己难求,但是她这一生,却是求到了啊!
在手心放了一块掰碎了的糕点,黛玉把手伸到了笼子里,鹦鹉儿伸着小脑袋不住地啄着,啄了一口之后,在一旁的小碗里啄了一口清水,然后细细一声长叹,竟颇有黛玉素日叹息之嗟韵。
黛玉轻轻一笑,洗了手,拢了拢斗篷的领口,哈了哈冰冷的手。
这里,虽然比不得朝廷,但是算计却丝毫不在朝廷之下,正如当日老爷子说的,虽然算计多,但是顶多只是权势的算计,没有朝廷上的那种狠厉,所以他还算是满意自己住在这里。
不顺心,是自然有的,人心本来就是如此,没有见识的人,自然也就更加如此了。
其实,即使不顺心,但是她还是喜欢这里的日子的,闲了,读读书,下下棋,和三春玩耍取乐,难得的,都是知心。
她知道自己无用,总还是要别人来守护着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缺点还有许多,但是她对这样的日子,很满意。
她求的不是富贵,自然不想去算计,她求的也不是荣华,自然也不会去张扬。
她只是一个她,一个黛玉,一方美玉,她安安静静守在这里,只为了能好好保护着自己,等着他的归来。
自己的生活,是安稳而不必太过于操心的,但是他的朝廷,却是是非非,总叫他焦头烂额。
她相信,他可以处理得更好,她相信,他会创造一个空前清明的盛世,只因为,他有这样的本事和责任。
她可以等,无论多少时间,她总会是等下去,因为人生在世,知己难求,而情,更难求。
有人感叹年华蹉跎,红颜消逝,但是她却知道,那岁月留下的不仅仅是容颜的痕迹,还有那沉淀了的智慧。
黛玉坐到了窗下妆台前,精美的菱花镜映出了自己如花的容颜,如丝媚眼,似水秀发,若玉肌肤。
黛玉轻叹,拿着梳子梳理着秀发,淡淡的幽香溢满了屋子,清清淡淡的,却是,宜人。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传来,黛玉扬脸,竟见到雍正冒着大雪,站立在门口,玄色大氅上落着点点雪花。
黛玉忙走了过去,道:“下了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还竟是白日里来?快些进来,小心冻着。”
雍正进了屋子,然后脱了大氅,黛玉便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然后赶紧端了一杯滚滚的茶给他暖身子。
雍正双手在熏笼上烧烤一会,也不接茶,只拉着黛玉坐了炕上,“好容易今儿个我歇息,所以就过来了。你放心,我虽然比不得十三一身纵横江湖的本事,好歹也是有一身武功的,来去却也算得自如。”
黛玉有些惊讶,心中有些暖暖的,眼中也有些酸酸的,想起今日是他的生日。
凝视着黛玉已有些血色的娇容,雍正点了点头,道:“如今气色却是好些了,可还有什么不适的?”
黛玉轻轻摇摇头,柔柔长长的秀发飘逸,雍正掬起了一缕发丝,放在鼻端了闻了闻,爱极了她这如丝的秀发。
搂着黛玉,脸埋在她的秀发之中,雍正轻轻吁了一口气,心中满满的都是甜蜜和幸福,所有的劳累也都一扫而光。
黛玉索性触痒不禁,雍正一吁气,淡淡的热气就吹在她耳边,只痒得咯咯娇笑。
雍正轻笑道:“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见一家子人呢!”
听了这话,黛玉好奇地问道:“是谁家的人?还要你亲自带了我去见?”
雍正不答话,只放开了手,笑道:“快去换衣服!”
黛玉心中疑惑,方唤了紫鹃雪雁进来,转到了换衣的屏风之后换了衣裳出来,雍正却已给她挑了一件大红羽缎面滚印芙蓉花样镶滚白色狐狸毛的斗篷,替她披上了,系上了结子,罩上了同色的雪帽,更显得如白玉雕就的娃娃一般晶莹剔透。
雪雁笑道:“后面二门里奴婢已经和二奶奶打好了招呼,说姑娘出去礼佛几日,已备好了马车等着了。”
雍正点点头,也披上了斗篷,便拉着黛玉出了屋子,径自向二门走,好在雪鹰几个都知道他来了,所以一路也都清除了别人,所以竟也没有发现雍正和黛玉一起出去。
许是各人都有一分儿心事,所以竟无人发现远远一个拐角处,正欲往王夫人那里去的宝钗见到了,不由得凝住了。
雍正和黛玉坐在马车里,雪鹰驾车,雪雁驾着另一辆马车,里面坐着紫鹃和春纤,以及拿着黛玉随身的衣包等物。
黛玉掀了帘子看外面的景色,然后好奇问道:“到底是去谁呢?还要你亲自陪着我去?”
雍正笑了笑,还是不答话,黛玉撅起了小菱唇,把头一扭,赌气道:“不说就不说,见到了我也就知道是谁了。”
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儿,雍正抱着她坐在怀里,笑着逗她,道:“一家子,你想也想不到的一家子人。”
听了这话,黛玉自然是更加好奇了,好在路也并不甚远,已经到了。
只听外面有个年轻公子笑道:“可来了,爹爹和娘娘已经等得焦急得了不得!”
雪鹰掀了帘子,雍正先跳了下来,然后抱着黛玉下车,黛玉还没站稳,便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一处四合院门口的中年夫妻和一名年轻公子,含着微笑看着自己。
中年男子俊雅潇洒,中年美妇风华绝代,眉宇之间闪耀着淡淡的睿智和淡然,以及那丝丝的温柔。
“爹爹,娘娘,你们,你们。。。。。。” 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去世了的人,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爹爹和娘娘没有死,那么那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就是,就是青玉了?
贾敏笑中含着淡淡的泪光,忙走了过来搂着黛玉,哽咽道:“娘的黛儿,长大了好些了!”
林如海见过了雍正,然后道:“好了,敏儿,今儿见到了黛儿该当高兴才是,快些进了屋子里再说,外面风雪可大着呢,黛儿身子不好,小心又冻着。”
贾敏忙拉着黛玉进了屋子,黛玉还是呆呆的,有些回不过神来,由着母亲替她摘了雪帽,脱下斗篷。
雍正走到她跟前,笑着拉着她的手,道:“傻丫头回神了,怎么见了爹娘和兄弟反而不认得了?”
黛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伸手就打他,恼道:“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的事情,却瞒着我那么多年!”
多年的悲苦,多年的委屈,多年寄人篱下的凄凉,谁能明白?
一见到她哭,雍正就手忙脚乱地忙搂着她,轻拍她肩背,道:“好了好了,是四哥不对,别哭了,这么大的人,哭鼻子可不是叫你兄弟看笑话么?”
青玉站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声音中带着笑意,然后道:“姐姐是我姐姐,我可是不会笑话姐姐的!”
黛玉方发觉自己在雍正怀里,不由得飞红了脸,又羞又恼,忙推开了雍正,然后跑到贾敏跟前伏在贾敏怀里,道:“你们最坏了,还是娘好!娘啊,娘也不疼黛儿,装了这么多年,也骗黛儿!”
贾敏搂着黛玉到里屋去,笑道:“咱们娘儿两个好好说说话儿,不给他们听到!”
刚到了里屋,黛玉又哭了起来,泣道:“为什么要瞒着黛儿这么久?”
贾敏搂着黛玉也流泪,细细打量着黛玉,好一会才道:“谁家的父母愿意离开自家的儿女?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娘的黛儿,终于长大了!” 说毕,不由得泪如雨下。
见到母亲伤心,黛玉忙掩了悲泣,笑道:“爹爹和娘娘为什么假死啊?还有青玉这小坏蛋,小小年纪也哄我!”
贾敏搂着黛玉坐在炕上,道:“这也是为了咱们一家子的平安想,想必你也知道你爹爹是四爷的人,那时候正是那么紧急的时候,你爹爹又得罪了不少的人,也只得叫娘和青玉假死,送你到外祖母身边。虽然贾家也是有算计,但是终究你外祖母是疼着你的,那些人也有些顾忌。况且也有四爷打发的人在你身边,我们也能放心好些。便是这样,娘和青玉也还是遭到了几次暗杀呢,好在你在京城里,所以平安一些。”
黛玉搂着贾敏的脖颈,伏在贾敏怀里,有些感动,有些气闷,感动父母兄弟不叫自己有危险,却也气闷自己竟不能和父母兄弟同甘共苦,更多的,是团圆的喜乐。
她也有父母,她也有兄弟,她还有四哥,她终究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呀!她再也不是那个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的黛玉了。
多少委屈和悲伤,今日一夕而尽,喜悦萦绕心中,甜蜜而圆满。
“那现在爹爹和娘娘就是平安的了?不然为什么忽然进京城来了?”
贾敏笑着摩挲着黛玉,慈爱而温柔,“你也知道皇上如今大是艰难的,多少人不服皇上登基,就是那些亲兄弟此时也和皇上作对,而且那年羹尧也有些异心,骄奢淫逸。皇上跟前除了怡亲王和寥寥数人之外,竟是没有多少能相信的人,所以你爹爹打算出山来辅佐皇上,换一个太平盛世。”
黛玉奇道:“爹爹打算出来明里帮四哥?可是,爹爹已经‘死’了呀!”
“傻丫头,你傻了不成?还记得咱们家是正黄旗西林觉罗氏吗?你爹爹就是打算以西林觉罗海的名字出来,便是和林海有些容颜相似,但是早已有数十年不在京城之中,又已经假死了多年,容颜其实早已改了好些,自然也是不会有人疑心的。”
黛玉想了想,道:“这却也是实话,我还记得那江南甄家里有一个宝玉,和现如今的贾宝玉面宠身段据说是一模一样呢!”
“正是这个话呢,所以才如此出来的,况且京城之中本就没有认得的人,那些曾经和你爹爹做对的人,也早就除了一干二净了,所以才敢大胆出来呢!”
贾敏说着,忽然想起,忙端详着黛玉,问道:“听说你前儿中了毒了,可好些了?”
黛玉忙笑着道:“已经好了,娘您看我这气色也看出来了,我何尝是不注意着自己身子的了?”
贾敏搂着黛玉,轻叹道:“再不想,他们竟那样算计着你!这可好了,明儿里你爹爹西林觉罗氏的身份出来,自然也有自己的府第的,到时候还是接了你在自己家住才好。”
黛玉点头,伏在贾敏怀里,眼中嘴角都是满满的笑容,“娘啊!”
贾敏应了一声,黛玉又叫了一声:“娘啊!”
贾敏听了有些心痛,也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见识那人情冷暖,自己终究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紧紧搂着黛玉,贾敏亦不说话,只感受着自己女儿身那淡淡的幽香,和那静静的甜蜜。
“娘啊,姐姐啊,你们说够了没有呢?” 青玉掀了窗子伸头进来,然后道:“姐姐,好歹我也是你兄弟呀,理也不理我。”
黛玉过去拉着青玉,然后细细打量了一会,不依地嘟起了嘴,道:“你可是比我还小呢,怎么就是比我还高那么些?”
青玉听了一窒,然后抱怨道:“姐姐,好歹我也是男人,当然比姐姐高了。”
看着儿女嬉笑,贾敏心中多的是一份欣慰,她的女儿,她的儿子,可都是小大人了呀!
黛玉伏在贾敏怀里,笑道:“还是自己的兄弟好呢,怎么看怎么顺眼,在外祖母家,宝玉表哥一点儿也比不上青玉。”
青玉指着黛玉笑道:“娘啊,你瞧瞧,都说姐姐素日里是最老成的,也不叫人多事,如今,竟比我还会在娘怀里撒娇。”
贾敏瞪了青玉一眼,黛玉小小的下巴一扬,道:“这是我娘,是我娘啊!青玉你小时候比我可是还会撒娇呢!天天黏在娘身上,连药也不肯吃!”
紫鹃和雪雁端了水进来,笑道:“姑娘才哭了,也洗洗脸罢。”
黛玉方净了面,贾敏拉着黛玉坐到妆台前,拿着梳子替她梳头,笑道:“娘的黛儿,越长越是标致了!让娘好好看看,让娘好好地替黛儿梳头。从小儿到大里,娘还没替黛儿梳过头发呢!”
梳了个精巧的飞燕髻,贾敏摘掉了黛玉发上的白珠小簪子,一家子平安,这个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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