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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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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肠胃不好,怕吃多了闹肚子,因此也不敢多吃,只吃了一瓣也就罢了。

  恍惚之间,就已经到了怡亲王府,自然也是在怡亲王府里才下了车的。

  三春姐妹也都下了车,黛玉缓缓而下,却见一群丫头仆妇簇拥着一位贵妇站在自己跟前,温厚柔雅,端庄高贵,身后旁边还有几位贵妇,便知是允祥之妻兆佳氏和侧福晋们了,忙欲拜见。

  兆佳氏忙拉着她的手不叫拜下去,口内只道:“我久闻你的名字了,只恨不曾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皇后娘娘心里嘴里念念不忘的。外面太阳毒的很,快些跟我进来。”

  黛玉随她进去,又欲正式拜见,却给兆佳氏拉着拜不下去,只和侧福晋们受了三春姐妹和宝钗的礼。

  送上拜礼时,三春姐妹和黛玉合送了兆佳氏一把沉香折扇,惜春丹青,探春书法,迎春宫绦,黛玉诗词,虽小却极精致,透着一丝淡淡的清雅。

  兆佳氏喜得了不得,笑道:“也只有你们姐妹想出这么清雅的东西来,我竟爱着呢!”

  却与宝钗送的沉香珠,象牙扇,玛瑙枕,琉璃灯等物不以为意。

  几位侧福晋的拜礼亦都是四人合送了的,无一不是风雅精致之物。

  侧福晋瓜尔佳氏也极喜欢四人送的荷包,笑道:“这几位姑娘都是吃着什么长大的?竟一个个都如此齐整模样!齐整也还罢了,偏又有这样的兰心慧质。”

  却先啦了探春细细打量,更喜她的神采,便细问年纪大小,爱吃什么,爱穿什么,爱玩什么,探春一一答了。

  因此便留着三春和宝钗在跟前说话玩耍,兆佳氏只吩咐人道:“如今天热,带了林姑娘暂且先下去歇息。”

  黛玉方退了出去,三春姐妹深知兆佳氏今日主在黛玉,亦知是为黛玉身子着想,不叫劳累,因此也都不曾怎么。

  唯独宝钗不知其中缘由,只当兆佳氏是厌黛玉风流妖娆,见不得她的体弱多病,所以不叫她在跟前,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喜悦,只是沉稳以对福晋们的问题,不见丝毫喜色。

  黛玉到了兆佳氏早已预备好的院落里,却见竟是丁香成海,淡雅的气息萦绕鼻端。

  丫鬟们服侍黛玉沐浴之后,亦应景换了白底撒着淡淡紫丁香的对襟软纱褙子,粉色镶滚上绣着碎碎的紫丁香,下系着粉紫色曳地细褶裙子,薄纱软如烟轻如雾。

  秀发偏梳为髻,左边耳后垂着紧致精巧的小发辫,髻上点缀着三三两两的小花饰,发髻的左边也是头顶,却是长长的粉紫色头绳扎成了紫丁香的花样,头绳垂下,更显得慧性灵心,如冰之澈,似雪之洁,到仿佛真是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紫丁香。

  黛玉本是小脸美人,娇小柔美,杏脸温润,桃腮粉嫩,一缕清幽,一点巧笑,罗衫轻软,如诗之清,似书之雅。

  才出了屋子,就见雍正背着手站在紫丁香花树下,亦是一袭紫色棉纱长袍,神色深沉,看不出喜怒,却是脸容刚毅如石,一双眼如鹰一般贪婪地吸取着她脸上的温润清澈。

  黛玉轻轻“啊”了一声,见到他,才知道,自己心中的相思,泛滥成灾。

  这个院落里的丫鬟都是允祥亲自安排好的,见状和雪雁紫鹃等人都识趣地退出了院落。

  雍正却突然拉着黛玉的手,细细查看,看得黛玉红了脸,嗔道:“好端端的,你看什么?”

  雍正轻抚着她有着几许清瘦的容颜,道:“怎么瘦了?还是那里不给你饭吃了?”

  黛玉摇头道:“才没有呢,我好好儿的,吃得也好,住的也好,外祖母很疼,姐妹们又好,哪里就瘦了?”

  雍正怒道:“那个贾宝玉疯言疯语亵渎的你的话,两个王氏惹得你生气恼怒的事情,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给她们算计着,给他们嘲笑亵渎着,你这也算是好的?你在那里,还有多少不顺心的事情是没有告诉过我的?”

  陡然见到雍正这么大的脾气,黛玉也恼了,推他道:“你只管做你在皇宫里的皇帝去,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管!”

  “不管?我不管你,还有谁来管你?难不成你竟是把这所有的委屈都咽进肚子里去?”

  黛玉从未见雍正如此冷峻的神色面容,不由得汪汪地滚下泪来,伸手就打他,哽咽道:“你这么大的气性对谁使呢?我不稀罕你来管我,我便是死了也不许你管!”

  雍正手上一紧,黛玉就扑倒在他怀里,黛玉一阵挣扎,他就紧紧地搂着黛玉在怀里。

  黛玉气恼,只抓着他的衣袖在脸上乱擦,眼泪浸透了他的衣袖,那紫色浸了泪水,越发深了起来。

  到底雍正虽然气她受此委屈,但是还是见不得她流泪,那细细的呜咽之声就如同刀子一般割着自己的心,低哑着嗓子轻声哄着她,黛玉也不理。

  拿着衣袖擦净黛玉面上的泪痕,却见她脸红发乱,心中又是万分心疼,碎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傻丫头,真真儿是个傻丫头!四哥不管你,还能去管谁呢?”

  黛玉心中如何不知雍正是担忧着她?是替她生气?想到这里,却更显得那里人情淡薄,不由得越发抽抽噎噎哭个不住。

  忽然一阵细风吹过,紫丁香花落了两人满头满脸满身,轻轻的花瓣,薄薄的紫色,周身都是那淡淡的幽香。

  雍正忽然拉着黛玉的小手到了紫丁香花树下,勾起了一枝花枝低到黛玉眼前。

  黛玉脸上泪痕未干,却露笑颜,好奇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听说,这紫丁香都是四片花瓣的,若是有人能连续找到五朵五瓣的紫丁香,就一定会幸福。”

  “真的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紫丁香还有五瓣的!”

  好奇之下,黛玉细细地看着雍正勾起了的花枝,小手指一朵一朵地点了过去,却果然都是四个花瓣的丁香花。

  眼睛闪着惊奇的晶亮,黛玉道:“竟真的都是四个花瓣的丁香花呢!你怎么知道的?你有没有找到过五片花瓣的丁香花?”

  雍正听着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脆亮声音,笑着摇摇头,心中也是满满的笑意。

  黛玉嘟着小菱唇道:“你都没有找到的,做什么这么笃定会有五片花瓣的丁香花?你可是天子呢,你都找不到,我怎么会找到?竟是哄着我呢!”

  放开手里的花枝,雍正手指在黛玉小鼻子上轻轻一拧,道:“就是因为四哥找不到,所以才叫你来找啊!”

  黛玉张口就要咬他,却给雍正躲了开去。

  伸长了手去勾头顶的丁香花枝,衣袖轻轻滑下,纤指如葱,皓腕如玉。

  点点的丁香花洒在手臂上,粉粉的白,嫩嫩的紫,迷了他的眼,亦亮了他的心。

  雍正笑看着她勾不到花枝的笨拙,轻轻一下,就把花枝勾到了她的眼前。

  “五片花瓣的!五片花瓣的!”

  黛玉惊喜的娇声响起,入了雍正的耳朵,却也捧起了那簇五片花瓣紫丁香凑到雍正的眼前。

  真的是五片花瓣的紫丁香,不是一朵两朵,而是一簇花团,聚在一起显得紫色浓了一些,却更香了一些。

  雍正抚着黛玉微有凉意的玉颊,轻笑道:“可见老天也愿意叫咱们家的黛儿一辈子幸福呢!”

  黛玉嗔道:“你还拿我取笑儿呢!连这个亏得你想得出来!”

  又是一阵风过,紫落,如海,如画。

  深深的林,浅浅的紫,淡淡的幽,淹没了两人衣衫的紫色。

  夏日天多变,朗朗的清空,忽然飘来一片淡淡的云彩,遮住了偷窥的日阳儿。

  哗啦啦一阵雨落,吹打在紫丁香的枝头上,打落了片片的丁香。

  雍正忙一手搂着黛玉,一起避到了屋檐下,黛玉拿着手帕擦去了他脸上才落了的几点雨珠儿。

  黛玉有些不舍地轻叹道:“才盛开了的丁香花,一阵雨过,就落了满地,枝头也光秃秃的了!”

  雍正伸手拢了拢她有些松散的鬓发,笑道:“丁香落尽,化作夏泥也护花,你又何必多愁善感?”

  黛玉听了忍俊不禁,伸手接了一把瓦檐上流下来的雨珠儿,调皮地抹在雍正身上,故意又拉散了他背后的辫子。

  雍正笑道:“好啊,竟跟四哥闹起来了!看四哥怎么收拾你!”

  抓了一把雨水也洒到了黛玉的脸,黛玉尖叫着躲开。

  夏伏里的雨忽就过,黛玉调皮地踩着地上的积水,明珠四溅,湿了绣鞋,也湿了裙角。

  突然脚一踢,一汪水就泼到了雍正的袍子角,湿了一大块。

  雍正眼珠子一转,故意追着黛玉到了花树下,他伸手就使劲在花树上一晃,哗啦啦一阵丁香雨落了黛玉满头满脸满身!

  “四哥你坏死了!坏死了!”

  黛玉笑着,叫着,娇脸如凝脂,点点的丁香雨,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洒落。

  如玉承明珠,亦如花凝晓露。

  嬉笑玩闹得就如两个大孩子,绵绵的情意却也在丁香雨的清香中流转。

  笑着,闹着,黛玉脚下一滑,仰面就要摔倒在地,雍正飞身过去,抱着她打了个滚,不叫她摔着一点儿。

  满身的泥浆水,两人就如同泥塘子里打滚出来似的,允祥朗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黛玉顿时羞红了脸,摇摇摆摆站了起来,雍正拉着她的手,微一用劲,也随着站了起来,横了门口的允祥一眼。

  允祥笑得一个劲咳嗽,道:“四哥,黛丫头年级小,你也跟着她胡闹,瞧瞧你们,竟是泥人了!”

  夏天虽热,到底黛玉身子还是弱的,雍正便吩咐在院子门外的雪雁等人进来服侍黛玉沐浴换衣。

  好在丁香院中也有书房,里面各色东西亦是齐备,雍正便也在内沐浴换了允祥未曾穿过的衣裳。

  雍正的辫子也散开了,允祥吩咐丫鬟来梳时,却雍正止住了,道:“叫个小太监来梳。”

  允祥会意,果然吩咐了一个小太监来替雍正编好了辫子,打理好仪容。

  出了书房,允祥便问一旁的丫鬟道:“姑娘收拾好了不曾?”

  雪鹰已在房内笑道:“已经好了,四爷和十三爷进来罢!”

  两人才进了屋子,只见黛玉已换了衣裳,却因洗了头发,所以只是松松地挽着慵妆髻,更显得三分妩媚。

  雍正皱着眉头。问允祥道:“你过来做什么?”

  允祥知他不愿意叫自己看到黛玉如此家常松散的打扮,便眼珠子一转,促狭地道:“四哥可别忘记了,这里可是小弟的王府呢,小弟到哪里可不都是天经地义的?”

  雍正阴沉着脸,半日才道:“朕今日在你这里用膳,你去亲自料理罢!”

  允祥叹了一口气,对黛玉摊了摊手,满眼算计的哀怨,道:“黛丫头,你瞧十三哥哥可怜不可怜?给四哥变着法子赶出去呢!你也替十三哥哥说句话儿,别叫十三哥哥累着了!”

  黛玉只是抿着嘴,就是不说话,允祥摇着头,走向门口,喃喃自语道:“这还不是没嫁么?都这么护着他了!”

  臊得黛玉小粉脸大热,雍正却冷冷地哼了一声,见允祥出去了,便伸手扯开了黛玉扎着发髻的红头绳,一头青丝顿时乌云也似的批泻下来,如丝缎一般闪着淡淡的磷光,幽香溢满了室中。

  “才洗了头,还没干呢,别随随便便就扎起来,仔细明儿嚷着头疼。”

  黛玉嘟着小粉唇指着他已经编好的辫子,道:“你不是也扎起来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雍正拧着她粉腮,接过雪雁手里的梳子替她梳理头发,道:“四哥一个大男人,风吹雨打惯了,无事。”

  “你是天子,自然是你说啥就是啥了。”

  才收拾好了,果然就听外面说已摆了饭。

  汲汲于名利权势

  用午膳时,只有允祥夫妻和雍正以及黛玉四人对坐,三春姐妹乃至于宝钗自有侧福晋们带着吃饭。

  那些侧福晋们原都不及兆佳氏,也只瓜尔佳氏极爱探春,便只她来带着姐妹吃饭。

  探春也跟瓜尔佳氏熟了,因此落落大方地笑着,豪爽不羁,瓜尔佳氏拿着筷子就敲探春的手。

  迎春和惜春见着娘儿两个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惜春便道:“三姐姐素来不是如此的,今日见了,倒是极其难得。”

  瓜尔佳氏笑对着惜春道:“你也别说你姐姐如何,我瞧着你竟也是难得的。也别打马虎眼,今日既然是我来坐镇这席面,你就也须得喝酒才是,别当我们马奶子不当酒!”

  马奶子酒本就是北方苦寒之地极其常见之物,听着瓜尔佳氏说这话,旁边的丫鬟仆妇都扑哧一笑。

  三春姐妹听了都是大笑,因此席面上倒也是热闹的,唯独宝钗依旧是端庄沉稳,含着浅浅微笑。

  宝钗因不见黛玉和兆佳氏,便面含微笑,问瓜尔佳氏道:“嫡福晋和林妹妹怎么竟不见?”

  瓜尔佳氏看了宝钗几眼,然后才笑道:“咱么只管自己吃喝罢了,她们的事情,自有她们自己处理,由着她们去罢。”

  然后又对探春笑道:“我最喜欢你这气魄言谈,毫不让须眉,这人要么就是天生一段娴雅淑静,要么就是天生的一股豪气,东施效颦最可厌的。你和你姐妹且多吃一些,咱们旗人家就是大酒大肉地吃着豪气,别扭扭捏捏顾作端庄地不成个模样。”

  宝钗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窒,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用完了饭,偏那边兆佳氏打发人来说留姑娘们暂住几日,瓜尔佳氏忙命人打扫客房,收拾铺盖,与三春姐妹和宝钗居住。

  只她极爱探春,因此便叫探春跟着自己住。

  宝钗见状,晚间歇息的时候,才换了衣裳,想了想,就过来到迎春和惜春房里,笑道:“三妹妹倒是个有福分的,竞得瓜尔佳福晋如此喜爱。”

  迎春也不答,惜春便道:“除了林姐姐,三姐姐原就是个尖儿,生得好,福晋自然是喜欢的了。”

  宝钗笑道:“正是呢,想必是看在大姐姐的面上,所以才如此疼爱三妹妹。”

  迎春听了淡淡地道:“宝姐姐这话可就是差了的,今儿福晋们接咱们姐妹来,原就是因着来玩耍的,只是福晋们的意思,和深宫里的娘娘扯上了什么瓜葛?谁还顾及着什么面子不面子呢。若真是要顾及娘娘的面子,想必喜爱的该当是宝姐姐你才是,如何能轮到三妹妹呢?”

  宝钗听了不好反驳,便只笑了笑,然后问道:“林妹妹怎么竟是不见的?难不成竟也给福晋留在了身边不成?”

  迎春和惜春都摇头不知,宝钗也不好意思再问,便回了自己住的房里。

  她原本只带了文杏和莺儿两个丫头来,莺儿倒还好,只那文杏年纪小,道三不着两的,宝钗便不大用她。

  宝钗吩咐了莺儿几句,莺儿便点头答应了,终究这里是亲王王府,因此瓜尔佳氏各打发了两个丫鬟来伺候着。

  宝钗忙又是让座,又是叫文杏倒茶的,十分亲热,笑道:“我随身带了使唤的丫头了,就不必麻烦两位姐姐,这是进上的碧螺春,两位姐姐且尝尝。”

  又叫莺儿道:“把咱们家里带了来的几样稀罕玩意拿来给两位姐姐玩耍,也是一些儿小心意。”

  两个小丫鬟从小儿在王府里长大,虽然稀罕东西见了不少,但是终究年纪小,又是个没心机的,自己不必劳累倒也是欢喜的,便道谢坐下了吃茶,看着宝钗送的东西。

  宝钗慢慢问着两人年纪大小,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末了又笑问道:“才和我们一同来的林姑娘,姐姐们可知道到了哪里了?我竟一天都没见着她的影儿。”

  两个小丫鬟笑道:“林姑娘真是仙女儿似的人物,俊得很,人又和气,如今就住在我们王府里最贵重的丁香院,吃饭的时候是王爷和福晋带着吃的,因此晚间还是住在丁香院。”

  宝钗听了一怔,半日不曾言语,好一会又叫莺儿拿了许多玩物出来,给两个小丫鬟,笑道:“我们此次来得匆忙,也未曾带得什么东西,这些玩意儿就给姐姐们带了去送给其他姐妹罢。”

  两个小丫鬟见宝钗出手如此大方,却也欢喜,连声谢了,抱着东西离开,果然分给了许多小丫鬟。

  不想正在分的时候,却见兆佳氏身边的大丫鬟紫香带着两个小丫鬟过来,看了一眼,问道:“这些都是谁给的?”

  两个小丫鬟忙乖巧地道:“是那位宝姑娘赏了的,为人果然极好呢,又大方又展样。”

  紫香冷笑道:“你们也算得是王府里的丫鬟了,什么时候这么眼皮子浅?这么一些儿东西也就收了你们的心?也不擦亮了眼睛看着,谁的东西能收,谁的东西不能收?”

  两个小丫鬟黄了脸,紫香冷笑道:“好歹你们也打听打听,不干不净的东西也收!都撂了出来,仔细玷辱了王府!”

  几个小丫鬟都知道紫香是极得兆佳氏宠爱的大丫鬟,自不敢违拗,唯唯诺诺地都一顿收拾了,包上都撂了出来。

  却不解这紫香做什么极厌恶宝钗。

  原来这紫香不是别人,就是当初甑士隐两个丫鬟之一,原名叫紫杏,年幼时即将饿死,却是甑士隐和甑家娘子所救,因此心中感恩戴德。当初娇杏给贾雨村娶去之后,她又见甑家娘子思女成疾,便背井离乡去替她找回英莲姑娘。

  不妨后来又从娇杏口中得知葫芦案子里被卖的小丫头子就是英莲,她也就跟着进了京城里,偶然得了允祥所收,所以在这里做了一个丫鬟,不过仍旧是伺机想救了此时已经叫做香菱的英莲。

  她后来又从允祥身边丫鬟雪鹏嘴里得知了葫芦案的来龙去脉,又闻香菱一介较贵千金却沦落为妾侍,因此她心中深恨薛家。

  因此这王府里上上下下大小丫鬟也都不敢对宝钗如何,只是淡淡的罢了。

  宝钗素日里只见三春陪着瓜尔佳氏,黛玉也不见踪影,只余下自己形单影只,不由得心中暗恨。

  不等宝钗如何,才过了没几日,就传来贾母病了,因此三春姐妹和黛玉忙忙告辞,兆佳氏亦未曾留。

  贾母其实也无甚大碍,只是明白宝钗在那里必定又有什么点子出来,恐又算计了黛玉,因此才不想叫黛玉在那里多呆的,亦是怕宝钗光顾着自己心计,却给贾家惹来祸患,才只说身上不好,把她们都接了回来。

  宝钗一回来,却是先去了王夫人房里,才又去给贾母请安,不比三春姐妹和黛玉回来就去,贾母心中亦不高兴。

  黛玉闲了也就绣着四季图,好在这个绣图的人也并不急的,也不来催要,黛玉自然也是乐得自在,闲了的时候就绣几针。

  好在宝玉受了伤,宝钗如今也得了病,因此也少在黛玉房里走动了,黛玉倒也清静。

  偏这日绣了一幅叫雪雁送了出去,她自然是自在的,便命人摆了几色精致点心茶果,请了三春过来玩耍。

  姐妹们正在说笑,就见雪雁走了进来,笑道:“难不成竟是姑娘下了帖子了?姑娘们都在。”

  黛玉笑道:“正是呢,才叫她们过来玩耍。”

  雪雁托了两个小匣子,递给黛玉,黛玉诧异道:“这是什么?”

  雪雁解开身上的包裹打开,顿时一阵金灿灿的,一大包裹都是红澄澄火炭也似的金子。

  众人都吃了一惊,然后雪雁笑道:“这个就是那绣品的金子了,整整一千两。那两样东西我倒是没看的,才到了绣庄,没多大工夫人家就来取走了,又不多工夫就送了那个来,只说是赠给绣图的人,云掌柜的就托我带回来了。”

  黛玉奇道:“还有三幅未曾绣完呢,如何绣金却先付了?”

  雪雁笑道:“这个绣图的人也古怪,只说此绣天下有一无二,因此先付绣金后取下绣图。”

  黛玉听了方罢,只是心中品度了,金子还是不收的,明儿还是叫人还了才是。

  雪雁会意,只笑道:“姑娘虽如此想,便是我亦是如此说了,只是那云掌柜的执拗得很,非要给姑娘不可,不然就可要把所有绣庄下的银钱都交给姑娘了。”

  v    黛玉听了摇摇头,有些无奈,因打开了其中一个小匣子,惜春离黛玉最近,便凑过来瞧了,却是两朵昙花,一大一小,一黄一红,黄者高贵,红者娇艳,花瓣极其鲜润,还带着点点晶莹的露珠,滑而不落。

  黛玉素来看了一些医书,加上又看过药王遗篇,自然是认得的,就笑道:“这是优昙仙花!”

  众人都好奇地问道:“什么是优昙仙花?”

  “遗篇有云:‘极北苦寒之地有雪山名曰优昙,盛产仙花,千年种子化为根芽,历经寒暑无数,方能存活在高山之上,一株枝头花开两朵,一红一黄,煎为汤汁,服之则白发转黑,延年益寿。累之极者服用,则精力充沛。’”

  只是还有的就是凡是体弱之人服用,则百病不生,百毒不侵。

  她之所以不说最后一句,就是因为她知道,倘若雪雁几人知道了,必定会叫自己服用优昙仙花。

  听了黛玉的话,惜春就笑道:“那姐姐就留着能到姐姐也白发苍苍的时候服用了,白发转黑,还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大美人儿,然后叫我瞧瞧这劳什子优昙仙花的效验。”

  黛玉盖上了盖子,笑道:“偏就你多嘴了!谁能真把这劳什子东西留到那时候?”

  想了想,随手递给了雪雁,道:“我也用不着,你就打发人送给了十三爷,然后叫他和皇上两人一同服用了吧。虽然你们都不说,可我也知道如今朝上事务繁忙,多少事情等着两人料理着,清除先皇在世时的宿弊,两人只是挣命罢了。”

  雪雁会意,道:“回头就送给十三爷去。”

  黛玉看着这些金子,半日才笑道:“这些个,紫鹃你分了五分子出来,给三位姑娘每人一份,留在身边打点着。”

  迎春姐妹们忙都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你素日里也没个进益的,还是留着自己用罢。”

  黛玉一面随手打开第二个小匣子,一面笑道:“不是我说的,只怕你们都还没有我银钱多呢,素日里我也用不着,不过都是都是白放着的,你们拿了去,好歹手头也宽松一些,也不必那些个下人一个个都不把你们几个放在眼里。”

  探春奇道:“姐姐能有什么银钱?偏还如此说呢!如今世道家计都是艰难的,谁还不先替着自己打算一些,偏姐姐给我们作什么?我们虽然没钱,好歹也是这里的,短也是短不了的。姐姐可是不同的,虽说老太太疼着,可是那些家下人可还是把姐姐当外人,姐姐好歹多自己留一些。”

  雪雁笑道:“我们姑娘原本就是使不到多少的,实话告诉了几位姑娘,只怕天下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我们姑娘更有钱的人了,连那朝廷上可还欠着我们姑娘许多银子呢!”

  众姐妹更加诧异,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雪雁笑道:“素日里姑娘和各位姑娘亲厚,我这个丫头也是看在眼里的,姐妹们私房话,倒也不必忌讳着什么,如今我说明白了,只是叫着各位姑娘也多替着自己打算一些罢了。”

  说着想了想,便道:“我们老爷在世的时候,这里的链二爷可是张口借了一百万两银子的,我们老爷想着姑娘此后孤苦无依的,所以留了个心眼子,后来虽然没留给链二爷一百万,却也有七八十万两,全都是那链二爷料理的,自然是一分儿也没有告诉了我们姑娘。”

  探春便道:“这便有些不对了,当初链二哥哥回来的时候,可是只告诉了老太太只有五万两的。”

  雪雁冷笑道:“三姑娘竟也傻了不成?好端端的,谁会把那么一大笔银子全交了出来?我们老爷终究只有姑娘一个儿在外头,自然是要想得明白的,他老人家就是唯恐链二爷把银子昧了不告诉姑娘,所以才另给姑娘留了一些银子在身边,交给我收了。后来皇上登基,国库空虚,大西北里又是粮草吃紧,我们姑娘便把老爷留下的银子拿了出来,虽未用完,却也真是解了皇上和十三爷的燃眉之急呢!”

  三春不由得深为叹息,道:“若不是你这丫头今日说,我们竟不知道你们姑娘原也有这么大一笔银子带了来的。可叹那些人,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黛玉也不在意她们说这些话,毕竟三春姐妹和她都是极交好,彼此深知的,自然也不是那多嘴的人,她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小匣子看,眼光挪也不挪、

  惜春好奇地问道:“什么金贵东西姐姐看个不住的?”

  黛玉方掩了匣子,命紫鹃收起,笑道:“并没有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寻常的东西罢了。”

  惜春问道:“她们昧了姐姐那么多银子,姐姐心中可是生气的?若是我,定然气死了。”

  黛玉一笑,如清风拂面,淡然无波,道:“这有什么气的?不过就当是我住在这里的吃用罢了。再说,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既然喜欢,就拿去好了。这老天可是长眼的,都在看得清楚呢!只是那时候,倒也是叫我明白了好些人情冷暖,自然也就小心多了。”

  探春等人叹道:“本来是是对这里有一点儿的同情,如今竟只是怜悯了。侵吞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儿家产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如今那凤丫头竟也是和她们搀和着,也算不得什么姐妹情了。”

  黛玉便道:“你却也别怪凤丫头,我倒是知道她曾劝过了链二爷呢,只是链二爷竟拿着太太来压她,她如今管家也是太太的话,也想给她的巧儿一个好日子,她自然也是不能多说了什么的。只是她有这个心,也就是了。况且她如今又是什么不知道的?只是小心着罢了。”

  探春等人轻轻一叹,也都不说什么了,毕竟她们姐妹其实都是一样的。

  正说着,忽然就听人道:“姨太太和宝姑娘来了。”

  黛玉听了,雪雁忙于雪鸢两个将金子收拾了起来,还没收拾完,就见薛姨妈和宝钗已经自掀了帘子进来,乍然见到金子,不由得脸色都微微一变,随即笑道:“林姑娘竟是发财了不成?”

  黛玉和三春姐妹起身让座。黛玉浅笑道:“发的什么财?我也没有什么财可发的。”

  雪雁把金子分了五分子,笑道:“也不知道姨太太和宝姑娘开的是什么玩笑呢,要说发财,也只姨太太家罢了。”

  薛姨妈喝着春纤才沏上来的茶,满脸的笑容,道:“瞧林姐儿的丫头,竟一个比一个嘴巧了!”

  黛玉只是一笑,也不说话,,宝钗正好喝了一口茶,道:“难得妹妹这里喝的竟是宫里才有的普洱呢!”

  惜春好奇地问道:“我喝的时候虽然知道是普洱,却也没有尝出来是宫里才有的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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