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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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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儿听了惜春的话,便笑道:“难不成还要等着林妹妹年纪大了才提亲事么?况且如今那十四爷已给皇上贬去手皇陵,自然曾说的亲事也是不算的了。如今倒是有一户极好

  的人家,也堪匹配妹妹的人才了。”

  黛玉淡淡地笑道:“二嫂子可不要说什么有的没的话,别说我如今年纪尚轻,便是真是年纪道了,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嫁了的。我也不管谁做主谁不做主,只有一件,我得了

  先皇答应,当今在前,只要是我不愿意的事情,即便是这终身大事,也不能由着别人来做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就突然提起了我的亲事,但是我也明白一些事情,所以还劳烦

  二嫂子告诉了,不管是谁,也不必把心思动刀了我身上。”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三春却是又惊又喜,道:“这可是真的?”

  黛玉笑道:“这样的事情,谁还能编个谎话哄人呢?自然是真的了,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从来不担忧着这样的事情?”

  惜春低了一下头,道:“这样倒也是好的,省的日后还有人算计着姐姐。”

  黛玉仰着头,轻轻柔柔的风吹在她脸上,那淡淡的笑容竟是那么妩媚,恍然之间,素日历曾经小心翼翼的黛玉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一名有主见有刚强的少女。

  众人自然是都看在眼里,宝钗却是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淡淡的忧心。

  巧姐儿忽然摇摇摆摆走到了黛玉跟前,抓着黛玉垂着的手,娇声唤道:“姑姑,姑姑!”

  黛玉弯身笑道:“小巧儿有什么事情好姑姑?”

  巧姐儿抓着黛玉受伤的大东珠串子,小小的嘴里笑道:“圆圆的,弹子!”

  黛玉褪下一串,随手扯散了,大东珠落了一地,巧姐儿拉着黛玉蹲在地上一粒一粒捡着,笑呵呵地扔到了旁边花盆里,笑道:“弹珠,好玩儿!大珠大珠落入盆!”

  众人都笑了起来,凤姐儿如今已是万事小心仔细,便皱着眉头道:“林妹妹,你这些可都是那明文规定紧致的东珠,咱们家里虽然这样,到底也只是奴才人家,是禁止佩戴东

  珠的,这些妹妹何必给她玩耍,回头又是一番事情呢!”

  黛玉也不回头,笑道:“这些原本就是用来玩儿的,谁能有什么正经用处?”

  ”

  凤姐儿瞎声叹气,道:“人家是求也求不来的东西,偏你只当着是玩耍的东西!真不知道说你是清高呢,还是什么败家子。”

  黛玉听了却是想了一想,笑道:“我可是见识到了败家子的不好,我宁可不清高一些,也不能做什么败家子。”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待遇也不在意,只看着远处通红的石榴花,便诧异道:“什么时候这里多了许多石榴花?”

  探春笑道:“太太说了,那石榴多子,便是皇宫里嫔妃年年的盆景也多是石榴,大姐姐可不就是那宝玉说的什么榴花照宫闱的,所以太太吩咐了,多多种上一些石榴花,祈求

  娘娘多子多孙。”

  黛玉听了,不自禁地心中淡淡一笑,也不说什么。

  宝钗却是笑道:“大姐姐端庄儒雅,知书达理,又是生在了那大年初一的,谁都知道是个富贵的主子,明儿里再替皇上生了龙子,可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探春笑道:“到底是宝姐姐,说话也是说道了太太心坎子里,怪道大姐姐也是那这样喜欢宝姐姐呢!”

  宝钗一笑,越发显得端庄柔媚,却是并不多说话了。

  才太阳渐渐热了起来,众人便进了贾母房中,可巧王夫人薛姨妈等人都在。

  正值王夫人道:“听说那人家也是极好的,哥儿也是生得人才齐整,如今又是皇上身边的侍卫首领,那可是正经的旗人呢!大姑娘许了过去,是正经的正方大奶奶,自然是最

  贵的。”

  众姐妹面色都是一变,黛玉更是眼中一冷,未曾料到王夫人对自己之事真是急不可耐。

  薛姨妈听了王夫人的话便笑道:“按姐姐这么说,倒是极好的一处人家了。”

  说着看着黛玉笑,道:“素日就说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如今可见正合了那富贵呢,如今多少包衣人家的闺女,不管如何才貌双全,若没了过硬的身份,也是那正经旗人家不

  愿意娶的。”

  黛玉此时最听不得别人再提她亲事,因此听了,心中恼怒。

  语气有些淡淡地道:“不知道舅妈和姨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多少包衣人家的闺女也是那些旗人家不要的?难不成舅妈和姨妈竟是忘记了?虽说我是寄居在外祖母身边,可

  到底我还不是姨妈的闺女,也不是姨妈的闺女,我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由着舅妈和姨妈做主了?再说了难不成舅妈和姨妈也忘记了如今的规矩了?凡是在旗女子未经过选秀,是

  决不允许私自婚配的?”

  王夫人和薛姨妈一惊,顿时想起黛玉不是包衣人身份,便是亲人,也只有贾母一个,心中自然也想起了自己未免逾越了贾母去,不由得有些灿灿的,忙都陪笑道:“不过就是

  说笑罢了。”

  贾母呷了一口酸梅汤,淡淡地道:“太太也别在我跟前说得多好,如今也不怕姨太太笑话,也当着她们姐妹们都在,我就实话说了罢。写别说林丫头是那正三旗的正经姑娘,

  再说了,我也曾有人说林丫头命中不该早稼的,便是去是留,也不是你我等人能做主的,她只管做她自个儿的主罢了,我今儿说明白了,也就是说谁也不必打着她的主意,给她什

  么亲事。”

  三春姐妹和凤姐儿黛玉都松了一口气,却也未曾想到贾母竟会如此说话。

  《红楼之禛惜黛玉》作者:梅灵 深夜寂静心却累

  贾母此说也是无奈,她早已知道黛玉是凤凰格儿命儿,偏如今也没什么动静,但是那完颜太妃又说得那么郑重,她也不能不信,毕竟黛玉确实是和当今皇上先皇是非同一般的。

  她一生之中经历了多少的岁月?又经历了多少的富贵荣辱?岂能是眼光短浅的王夫人可比得的?==我的星月影手打==

  虽然说他不管如此,都不会叫黛玉委屈,因为她是她的心肝儿肉。

  但是,终究她还是要顾着老太爷留下的家业,只有黛玉好,贾家才能立足于朝廷。

  元春虽贵为贵妃娘娘,但是却怎么能比得上黛玉和先皇录今的瓜葛?

  再说了,不管黛玉是不是什么凤凰格,终究她是敏儿的女儿,再怎么着,当今也不会亏待了她。

  多一个孩子和皇家有瓜葛,这家也就更稳了一分。

  把一家子荣辱都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她终究心中亦不好过,也只得对她更好一些。==我的星月影手打==

  黛玉听贾母如此说,虽然亦不明白此时贾母心中所想,但是也是欢喜的,心想自己的外祖母终究是疼自己的。

  在这里,除了三春的姐妹之情,亦有贾母的疼爱之心,忽然之间,她明白,她真的也不是孤单一人。

  王夫人和薛姨妈面色都是有些讪讪的,毕竟贾母已经放话出来了,无论她们怎么热心,也已经给贾母堵住了。

  凤姐儿也笑道:“可见老祖宗是知道林妹妹的,今儿里我才知道,原来那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答应过林妹妹叫她亲事自择的呢,便是当今,也不得干涉着妹妹。”

  贾母听了,又惊又喜,问道:“这话可是真的?”

  黛玉淡淡一笑,道:“谁能拿已去了的先皇开玩笑呢?可巧如今我也十四岁了,按着年纪也是要参加选秀的,若是父母在世,自然是他们做主,偏如今我只是孑然一身,自然是这里做主的了。今儿也一并说明白了的好,那先皇可是答应了的,免了的我的秀女名分,因此也就不必这里的人操心着了。”

  此话一出,不但贾母一呆,亦连王夫人也是心中一跳,也不自地有些欣喜,毕竟她不进宫里,那么元妃就少了一个强劲对手,但是留在这里,都也算得是一个祸患。==我的星月影手打==

  虽然王夫人心中喜悦,但是薛姨妈却和宝钗面面相觑,心生忧虑。

  黛玉不进宫,倒是元贵妃少了对手,但是在贾家如此跟蹉跎,却未免就是自己的敌手。

  上上下下谁都知道宝玉是对她极其上心,若多了她,岂不就叫自己心计难了了?

  很快,夜幕降临,湘帘垂地,温温柔柔暖暖洋洋的夜风透过纱窗吹了进来,雪雁等人早已在外间睡了,唯独黛玉却挑灯看着那随风摇曳有烛火,心头此起彼伏,难以平静。

  她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形势,她不是不知道,如今的风言,她也不是不知道,如今的仁寿皇太后,德妃,忽然触柱而亡。

  有人说,德妃是因为不满雍正得位,所以激愤要为十四讨个公道,因为皇位应该是十四的。

  有人说,雍正之所以号为正,不过是欲盖弥彰。

  明朗的五月之天,那鲜红的石榴花尚且热烈的盛开着,但是那德妃之死的风言风语,早已吹满了全城。

  那么,德妃死了,四哥怎么办?

  他是刚刚登基的啊,他有着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他的心中,还有着他的雄心壮志。

  那么德妃的一个死,会给他带来多少的风浪。

  要他怎么面对天下悠悠之口?要他怎么面对那不孝之罪名?

  德妃,她经历了四十几年的风雨,她的精明厉害,无人能比,她,是早料到了如此罢?==我的星月影手打==

  她是想以她的死,来控诉四哥登基不是先皇的意思,来否决了四哥身为皇帝的正统性。

  或许更应该说的是,她是对四哥最后一击,以死来击,给十四子胤礻题谋一个令人同情令人激愤的身份,最终,她还是一心一意想把十四子扶持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她,最终,即便是死了,还是要把这个她从来没有看在眼里的儿子推到那风头浪尖。

  四哥是何其无辜,他又何其要忍受着这一切?

  不属于他的罪名,却给德妃强加在了头上,背后,不知有多少骂名滚滚。

  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正欲安歇,忽然听到树叶落地之声。

  披上一件衣裳,黛玉掀了帘子出去,没有意外的,她盾到了充满疲惫的雍正皇帝,她的四哥。

  雍正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黛玉疲惫的心,仿佛受到了安抚,渐渐冷清下来,黛玉眼中微微有些湿润,轻轻地道:“外面也有露水的,四哥,还是进来坐坐罢。”

  雍正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黛玉拿着小银剪刀剪去了烛花,红红的烛光亮堂了起来,映照得满室流光。

  黛玉沏了一碗茶放在雍正身边的小几上,柔声道:“四哥从那里来,路也远着,想必还是没有吃什么东西罢?空着肚子仔细又压了一肚子的风,先喝茶润润口,我去做一些点心。”

  雍正突然抓过了黛玉微凉而柔软的手,低声道:“黛儿,不要走。”

  他的嗓音沙哑而干燥,带着些许的悲哀和迷茫,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径的孩子。

  黛玉轻轻叹息,这几日,自从知道德妃之死,她的叹息,竟比素日里她因自己之故的叹息多得多。

  “为什么,她即使是死,也还是要把我推到那刀山火海风头浪尖?为什么,她即使是死,也还是没有把我当作是她的儿子?难道,真的,都是我的错吗?难道,真的,我不该继承阿玛的皇位吗?”

  黛玉蹲到了他跟前,烛光下依旧明亮如水的眼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四哥,你是皇上,你是正大光明得到了老爷子指位的皇上,你没有错,也没有什么不该。你的身上,担负着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而是天下的百姓,大清的江山。如果,仅仅是因为私心,而否决了你,那么,只能说这个人,真的是被自已的私心蒙蔽住了,不仅仅是自己的眼睛,还有自己的心。”

  雍正迷茫的眼神望着黛玉柔美娇俏的而容,那如水的眸子,那似黛的烟眉,少了一丝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容颜如玉,红烛轻语,一种极度的娇红映入眼底深处,淡淡的火焰滋生摇曳,仿佛一朵红花绽放刹那间的芳华。

  薄薄的红,洒落房中,轻薄的纱帐,越发如烟雾,滑落指缝之间,洒下的,淡淡的艳丽。==我的星月影手打==

  可,谁知那红中的迷情?

  谁明那艳中的凄凉?

  “可是,黛儿,你知道吗?我好累,好累,我的心,真的是好累。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还可不可以支撑下去。”

  黛玉抓着他放在膝盖上粗糙而温暖的大手,语音严肃而轻柔,却是那么善解人意:

  “四哥,你别忘记了,老爷子的心血,是要你来传承的,不能仅仅因为着仁寿皇太后的否决,你就这样放弃了,对老爷子食言了。你要知道,你没有错,也不应该承担着皇太后死的罪名。如果说,她非要把你推到那风头浪尖,那么,你就要稳住自己,这样,你才是堂堂正正的雍正大帝,而不是因为一些小小的事情就退缩了的胤禛。”

  雍正眼中突然涌上了一股淡淡的热气,无论别人怎么来评价他,至少,他有她在身边,有她可以理解他。

  如今的他,背负着太多,所以他不敢表露他对她的情意。

  她是那么的清泠纯澈,她是那么善解人意,就仿佛是坠落凡间的仙子,既有倾国倾城貌,又有七窍玲珑心。

  她仿佛,是为他而生。

  走过了多少的风风雨雨,走过了多少的心机算计,纯净自然的她,就是他心灵的归宿。

  他多想带着她逍遥天下,笑看风云变幻,笑谈山水幽情,多想每天都能看到她美丽的笑靥。

  可是他知道,他现在皇帝,他有责任对待他的天下百姓,有责任打理好父亲交给他的万里江山。

  如今的他,不能吐出他心中的情意,不能以一个皇帝的身份来对待她,或者纳她为妃嫔,只因为他懂她。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不相离的爱,如今他给不起。

  握着黛玉的手,紧紧贴在嘴边,有些自嘲,有些悲伤,有些酸苦。

  “或许,我真是自古以为唯一一个如此累的皇帝了罢?刚刚登基不过半载余,却要圈禁兄弟,斥责庶母,抄贬群臣,而今亲母又忽然触柱而亡。”

  黛玉凝视着他,缓缓地道:“可是这一切,那些痛骂你的人,又有几人是知道内中隐情的?如果不这么做,或许将来毁的就不仅仅是四哥一个人,而是整个天下,整个江山。‘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生在世,是功是过,总是有后人定论的。四哥,你是一个人,所以你挡不住那些悠悠之口,那些人的心和眼睛都没有看到内中事实的,既然如此,四哥,你又何必太过在意呢?”

  雍正缓缓把黛玉拥入怀中,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面孔埋在她清香柔软的发丝中,感受着她身上那浓浓的温柔,那静静的纯净,洗去心中的烦躁,洗去浑身的疲累,自己的整个身心,似乎也放松了下来。==我的星月影手打==

  黛玉本是闺阁女儿,自然知道这是极违背了规矩的,但是此时的雍正,疲惫沧桑的面容,泛着淡淡血丝的眼睛,叫她的心莫名地纠结在一起,泛着微微的疼。或许这样,会叫他的心渐渐地静下来。

  时候总是由指缝间流逝,越是不舍得时光飞逝,却越是离别的时候总容易来。

  天色有些晶明,却已将近四更时分,是雍正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此时仁寿皇太后逝世,身为皇上,他不能叫人发现他出了皇宫,很多很多的事情,还要他去处理。

  黛玉仍旧是下厨做了一碗汤面来,雪白的面条,黄澄澄却清澈的汤,洒着碧绿的芫荽。

  很香,很诱人,夹杂着芫荽的清幽,却比皇宫御厨做的东西还容易勾起食欲。

  雍正挑起一筷子面条,道:“再加一些腌制的五香小青辣椒,就更好了!”

  黛玉端了一个定窑白瓷小碟子来,盛着一碟子五香榨菜丝儿,道:“如今天气虽热,可是还不到四更,也不敢给你硬东西吃,汤面软和一些,容易消化,可吃了辣椒胃里受不了的,吃一点子榨菜丝儿将就一些罢!”

  雍正心里暖暖流的,那细细滑滑的面条,吃在嘴里,却亦润在心头。

  吃完了面,漱完了口,掀了帘子送雍正出去,黛玉轻声道:“路上小心一些,毕竟你的身份不容许你出什么问题。”

  一句话,温温柔柔,胜过了千言万语。

  雍正深深地凝视着黛玉,幽深的眼神中,闪着点点的情思,他还是点了点头。

  “黛儿,等我,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然后转身消失在黛玉的眼帘中。

  十年,他给自己十年的时间,来处理完他应该处理和担负的责任。

  为了他心中的这一分纯澈,为了他心中的这一分柔软和甜蜜,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去完成他应该完成的事情。

  黛玉静静地站了一会,才又掀了帘子进屋,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软的纱衾,翻来覆去,她也了无睡意。

  累,是的,他怎么能不累呢?

  他的身上,背负着他对天下百姓的责任,背负着他对大清江山的安宁。==我的星月影手打==

  他是国之根本,若是他动摇了,那么固若金汤的江山也随之倾覆,到时候,伤的又岂止是他一个?

  连她一个小小的闺阁少女都能明白的事情,为什么,德妃她就不能明白呢?

  扶上十四爷,就真的是她那么大的心愿吗?难道,她就真的愿意拿天下来扶着她疼爱的儿子?

  夜,即将黎明的夜,很静,但是很快的,夜拆的声音也远远响起,逐渐,传来了起更的声音。

  女儿欢悦秋千喜

  一大清早,黛玉亦是起不来的,夜间也未免劳烦了一些,所以竟有些不好。

  况且贾母心疼她犹胜宝玉,只叫她房内将养,不必晨昏定省。

  好容易这一日起来了,想起已多日未曾省过贾母,黛玉便起来勉强梳洗了,随便吃了半盏燕窝粥,便出了院子。

  刚到贾母房中,就见到正在说着什么省亲的事情,姐妹中也只有探春和宝钗在座。

  黛玉见过了贾母,才斜身坐在贾母身边,问道:“怎么?好似都有些不大高兴似的?”

  凤姐儿故意唉声叹气了一会,装给王夫人看。只道:“妹妹不知道,如今那皇太后老人家去了,朝廷中下了意思来,官宦人家宴乐俱免一年,一年之内不得婚嫁,百姓人家三月不得婚嫁,自然也是那省亲的时候往后拖延了的。”

  黛玉听了淡然一笑,到:“如今是以孝治天下,自然是要守这个的。”

  那省亲别墅已建造好了十之八九,如今忽然推迟了那省亲之乐,王夫人自然是心中不大乐意的,毕竟十万两银子已经拿了出来的,如今风光未至,反免宴乐,少不得也是叫人家笑话的。

  贾母也道:“娘娘能回来省亲,自然也是极好的事情,也是大欢喜的事情,偏如今皇太后去了,咱们这样人家还露什么不满不成?好歹也都是大家子出来的,这些个规矩还是要守的。娘娘这次不能回娘家来,总有回来的时候,如今只是求佛祖保佑娘娘平平安安,能生个阿哥,就坐稳了那位子了。”

  王夫人听了,道:“话虽然如此说,却是谈何容易的?前儿里进宫给娘娘请安,才知道如今皇上万岁爷处理政务,居住养心殿中少近宫人,便是皇后娘娘和年贵妃也少见皇上之面。”

  黛玉听她话中之意,似颇有幽怨之意,想来她是替元妃着想,也急着想叫元妃承欢雍正,早日怀个龙子。

  贾母久经风浪,深为小心,听了这话面色一沉,道:“如今是什么时候?娘娘在宫里也是不容易的,偏你拿这些话出来做什么?莫不是想给娘娘惹了什么祸患?那宫闱密事,也是你能在姑娘们跟前宣之以口的?还像不像咱们家的太太!”

  王夫人方知自己心急于元春遭际,所以如此,听贾母之话,不由得脸色微微一红,忙把未完的话咽住了。

  探春亦是会意的,忙向黛玉笑道:“今儿里外面的花开的却是极好的,姐姐且陪我一块儿赏花去!”

  黛玉笑道:“好啊!我正也闷着呢!”

  说着便与探春携手出来了,亦不好留在贾母院中,两姐妹便去李纨那里。

  可巧过了一道长廊,便是几曲栏轩围着几株青翠芭蕉,又有美人蕉花吞吐烟霞,红艳如火,两人便住了脚步下来观赏。

  探春轻叹道:“也难怪太太心中老大不高兴的了,好容易盼到了风光的时候,偏如今又不能省亲。”

  黛玉眼神幽幽地看着喷吐胭脂的美人蕉,便绕过了栏杆,到那美人蕉下,伸手捡起地上落着的一片花瓣,纤细晶莹的手指捻着花瓣,放在鼻端轻轻闻了闻。

  “每个人,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谁能管得谁呢?荣华富贵,风光旖旎,不过就是那昨日的黄花,过眼的烟云。”

  探春却是折了一枝大芭蕉叶子,笑道:“想来也没有几个人能如姐姐这般想的。我但凡要是个男人,也是能建功立业的,我也早就去了,何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个个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黛玉听了,诧异地看着她,问道:“怎么啦呢?倒像是又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探春摇头,自是不说前儿怎么着赵姨娘又受了王夫人房中小丫头子的气。

  拿着芭蕉叶子举着放在头顶上遮荫,黛玉便笑道:“幸而这里没人,不然早已叫人把你牵了去炖脯子吃酒!”

  探春听了不解,黛玉笑道:“古人有云:‘蕉叶覆鹿’。你可不就是一头鹿了?不炖了你吃酒,还炖别的不成去?”

  探春笑道:“你也别笑话我,明儿个,谁还能知道谁的下场呢!”

  说着谈了一口气道:“好在如今太太只忙着娘娘省亲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大理会了咱们,便也因这忙着,上下到处又都是一番闲言碎语,听着令人好生着恼!”

  黛玉便知她必有生气恼怒之事,只是因着身份,所以不便发火罢了,既然她不肯说,自己也不好多问

  忽然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淘气的丫头在两株树上做了一个秋千,上面缀满了花花草草,虽然粗糙,却颇为雅致,便指了过去,笑道:“你瞧,那是谁搭的秋千!”

  探春笑了起来,道:“可见也是老天爷也不乐意见到我们愁绪满怀的,偏送了一个秋千来!”

  说着便走了过去坐在秋千上,两手握着秋千索,用力荡了起来,笑声如银铃,道:“林姐姐,好好玩儿,你一会也来试试。”

  黛玉便过去推秋千,探春一声尖叫,然后秋千盈盈落了下来,却是有惊无险的。

  探春停了下来,笑道:“林姐姐你坏死了,偏这样吓唬我!”

  说着遂下了秋千,硬是把黛玉按在秋千上,笑道:“你也来试试,果然是好玩儿,明儿里也叫人在你院子里搭一个,姐妹们闲了好去你那里荡秋千!”

  秋千飘荡,黛玉身上的薄纱也随风飘舞,尤其是她今天穿着白色窄袖中衣,粉领藕荷色软纱交领上襦,白色暗绣樱花腰封,系着淡紫色细褶绣折枝梅花纱裙,更显得纤腰一束,双臂上绕着长长的三色樱花雪白轻纱披帛,经风一吹,霎时飘荡了起来,仿佛在花海中飞舞一般。

  黛玉一手握着秋千索,一手拿着粉紫色纱帕掩口大笑,嘴角便梨涡乍现,显得难得的清丽中带着娇憨俏皮。

  这里原来只是过道,亦算不得后院,却也算不得前厅,所以怡亲王允祥跨步进来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一个娇憨婉转的仙子飞舞花间,斜梳到右边的偏髻,点缀着精巧细致的小碎花,更显得清丽温婉,亦非画中仙子可比。

  “我来得真是巧呢,迎面就是仙子下凡!”

  听到允祥的声音,探春好奇地看了过去,她可不认得允祥,但是见到恭恭敬敬站在允祥身后的父亲和贾赫贾珍的模样儿,她就知道允祥身份必定不一般,只怕是亲王郡王之属,便忙过来见礼。

  允祥把手一摆,道:“姑娘不必多礼,本王不过是闲来无事过来而已。”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地下了秋千,见到允祥荣光焕发的深情中却还是隐隐带着三分忧愁,仿佛心中口中藏着万段愁绪,便问道:“好端端的你又是怎么了?还是有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听到黛玉语气之中似和允祥颇为熟悉,贾政贾赫贾珍三人都不由得一愣,亦连探春也有些奇怪。

  黛玉却恍然未觉,毕竟她虽聪敏,但是终究和允祥是颇为熟悉的,素日里相交也极为深厚,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小节。

  贾赫迟疑地看着黛玉,问话毫不客气地道:“大甥女竟认得怡亲王不成?”

  允祥听出了贾赫语气中的惊喜,其中之意也不难明白,便道:“本王曾在畅春园料理先皇丧事,自然是曾见过的。本王可不希望有人打着林姑娘认得本王的事情,来要姑娘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情。”

  允祥在朝中之为人虽然温和敦厚,但是他终究曾纵横江湖多年,十三侠之名亦非浪得虚名,语气之间,自然而然溢满了威严爽朗的王者侠客之风,也叫贾赫贾政贾珍等人不由得心中惴惴。

  黛玉淡淡一笑,允祥也不理会贾政等人,只道:“来要两颗你那海棠的种子。”

  黛玉自然明白说的是七星海棠的种子,便问道:“要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有谁中了毒了?受了伤了?”

  允祥摇头,道:“中毒也算不得,受伤也算不得,只是皇上为皇太后守灵,有些儿中暑,已昏厥过去数次了。”

  黛玉心中一痛,知道雍正惧怕暑热,如今正当烈夏,他自然是受不了的,可是为了不留人与把柄,他也只得忍了下去。

  想到了这里,黛玉便道:“那种子是用不上的,用了那个,开始虽然好些,只怕明儿里更重了呢!”

  允祥心中一急,道:“你倒是说说那可如何是好?我也竟没了主意了。”

  听到了两人只是你我相称,允祥不以亲王为尊,黛玉不以平民为卑,众人自然是眼神深沉了起来。

  黛玉便走向自己院子,先让了允祥,一面走一面才道:“可说着老天真真儿是长着眼看着的,你今儿来得竟也是巧之又巧。昨儿里我得了一件奇物,想来是可用得的。”

  允祥有些儿好奇,只转头看着贾政等人道:“政老赫老就不必相随了。”

  贾政方止住了脚步,黛玉却是有些儿顾忌这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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