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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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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浅笑道:“偏就你知道呢!”
探春道:“我们原本也不知道,可巧前儿出来玩耍,见到有人收了那碎片去,一问才知道是姐姐那里摔碎了的,只是竟便宜了他们那边的人。”
黛玉听了笑道:“这有什么便宜他们呢?在我那里,也不过丢了他们自己的脸儿罢了。”
探春道:“我说的是那盅子碎片给他们那边莺儿的娘收拾去了,那可是宋代官窑的瓷器,虽说是碎片,可也值得约莫百两银子左右,自然是便宜了他们那里了。宝姐姐虽不理论,到底他们家的人也识货。”
黛玉站住了脚步,稀奇地问道:“碎了的盅子也值钱?”
探春有些失笑,道:“说姐姐聪明罢,偏又笨起来了!那是那么久之前的古董玩意儿,如今正是有些人爱收藏那些零碎的名窑瓷器碎片呢,像是宋代的瓷器是极好的,虽说是碎片,那也是十分温润,自然值钱。”
黛玉便笑道:“这人也忒会想钱了,连那些个碎片也不放过。”
探春方欲说话时,便见迎面尤氏携着贾蓉之妻秦氏可卿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过来。
那秦可卿正当妙龄,身段袅娜纤巧,容色美若天仙,加上风情温婉妩媚,的确是国色天香,既有黛玉之风流袅娜,亦有宝钗之鲜艳妩媚,真可谓兼二人之美,穿着一套绣着黄花白柳红枫叶的衣裳,高梳梅花髻,斜插着一枝黄莺叼蝉的八宝珍珠钗,戴着粉色珍珠抹额,烟眉入鬓,凤眼如波,更显得风姿绰约,浑身透着一股高华气派。
见到黛玉姐妹几个,尤氏等人便停住了脚步,秦可卿因少见黛玉,难得今日竟见到了,自然是细细打量了一会,见她年纪虽小,却是十分的清柔婉转,若是再大一些年纪,只怕必定胜过自己,便笑道:“瞧林姑姑这个模样儿,竟真是那月宫中的仙子嫦娥下来了呢!”
黛玉淡淡一笑,道:“在你跟前,还有什么是美人的了?”
秦可卿发上的黄莺叼蝉越发显得灵动有致,淡启朱唇,漫吐莺声,笑道:“我们不过都是皮相之美罢了,哪里比得姑姑这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华?在姑姑跟前,也才是没了美人儿呢!”
探春打趣笑道:“你们也就不必谦虚来去了,谁看了都知道是美人儿!”
尤氏等人都笑了起来,正欲到前面花厅里去,忽然迎面又是有一群人逶迤而来,也不是别个,却是王夫人宝钗等陪着一名贵妇,周围珠围翠绕的,彩绣辉煌。
尤氏和秦可卿自然认得是十四爷胤祯的嫡福晋完颜氏,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满身虽然是珠光宝气的,但是大红旗装却使得她更显得雍容华贵,忙上前见过了。
迎春等人虽不深知,亦明白非同寻常,只得同黛玉也上前施礼。
完颜氏今日来,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凤眼微挑,轻轻打量着眼前四个年幼女孩儿,目光自然落在了一旁丰神如仙子的黛玉身上,心中不由得一紧,随即娇笑道:“想来这个就是贾家的表小姐黛玉林姑娘了罢?怪道竟能得了皇阿玛的眼,果然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儿。”
黛玉低眉顺眼地轻声道:“福晋过奖了,黛玉蒲柳之姿,如何能与福晋这般日月争辉?”
完颜氏笑道:“这一张樱桃小嘴真是会说话呢!连我见了,也不由得喜欢。”
一面说,一面从手腕上褪下了一串夜明宝珠来,塞在黛玉手里,笑道:“仓促而来,也无敬贺之礼,这串夜明宝珠还是德妃娘娘赐了下来的,就暂且今日之表罢。”
黛玉淡淡的眉头微微一蹙,她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完颜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日如今和颜悦色,想必厉害的却在后头,虽然不喜她的手串,但是却也知道不能当着人面推辞,只得道谢收了。
王夫人打扮得沉稳端庄,不失诰命风度,陪笑道:“前面儿酒宴已经摆下了,还请福晋移驾。”
眼却看了黛玉一眼,心中暗恨她一盅子鸡汤也给宝玉使脸色,抢白宝钗,却也更喜宝钗之笨拙,处处维护宝玉,更喜她深精理财眼光,若得她为媳,必定家中账务井井有条,深通依附稳山方能站稳自家,虽说俗了一些,却正是在宝玉前程上的极大膀臂,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匹配自己的儿子。
不像她这么个风流丫头,牙尖嘴利的,挥霍无度,且又不把皇子贵族放在眼里。
完颜氏便走了过去,到了前面花厅里,果然都是一色齐备的,前面亦搭建着戏台子,正唱着热闹的戏。
贾母等人见过了完颜氏,方各自归坐,只有些伺候着的小丫头婆子都悄悄地道:“到底是宝姑娘有面子,竟请了那十四爷的福晋来坐席。若是那林姑娘,过生日还不知道有人给过没有。”
黛玉听着这些闲话淡淡一笑,只拉着迎春姐妹等人在偏席上坐了,离完颜氏的酒席远远的。
探春亦低声道:“我瞧来今儿这酒席可不大容易过呢,好端端的,我就不信一个大姑娘的及笄生日,连十四爷的福晋就亲自过来庆贺。”
黛玉看着宝钗穿着粉红洋缎百蝶穿花袄儿,大红云锦盘扣对襟褂子,石榴红绫盘金彩绣棉裙,云鬓成髻,正中戴着那八翅红翠吐珠凤钗,斜插着及笄的白玉比目金步摇,更显得面如银盆,眼如水杏,那端庄的气态也更加沉稳了。
倒也奇怪,虽然她极力盛装艳服,但是却还是掩不住偏席一身清淡雅致的黛玉风姿。
惜春撇撇嘴,把玩着黛玉手里的那串夜明宝珠手串,道:“不是贵族千金,无论怎么装扮,也学不来那天生的高贵。商人家就是商人家,行动坐卧也显出了一丝市侩气。”
那边完颜氏却是和贾母说笑,然后道:“看着老太君家,竟是把那天下的美人儿就尽集到了这里,一个个真是人比花娇。”
贾母忙陪笑道:“这些丫头不过都是蒲柳之姿罢了,哪里能入福晋的眼呢?”
完颜氏长长的掐丝珐琅假指甲慢慢划过了衣袖的牡丹刺绣,嘴角含笑,道:“可见老太太是过谦了的,这一个个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比我们皇家的的格格福晋标致的?怪道总叫人念念不忘的呢!”
贾母面色虽依旧含笑,心中却是一紧,手心微微出汗,完颜氏莫不是为林丫头而来?
完颜氏笑道:“老太君也知道,我们那府里的一个格格没了,因此我们爷儿眼前也就少了一个得心意儿的姑娘,我也不是那些什么拈酸吃醋的人,不过就是想着找了一个得人意儿的姑娘来,伺候好了爷儿,我也算是有了个依靠。”
贾母慈眉含笑,忙道:“只可惜我们家的姑娘不但身子弱,性子又腼腆,素日里也不懂得一些规矩。我们家四个女孩儿算起,千真万确,也不是我当着姨太太面儿上奉承,真真就没一个比得宝丫头呢!”
话如此说,几许目光亦尽集宝钗身上,但见灿若牡丹,姿艳娇媚,十五岁的年华,春色可知。
众人以为贾母故意,夸宝钗只为黛玉,却不知薛家确有此心思。
完颜氏摇头含笑道:“这宝姑娘也罢了,我倒是瞧着这个林姑娘真是个伶俐通透的水晶人儿呢!”
黛玉听了面色一白,手里的杯子便跌到地上摔得粉碎,雪鹰雪雁忙上来收拾。
黛玉淡淡地道:“是黛玉失礼了,今儿个有些儿头疼,又砸了杯子,还请福晋和宝姐姐包涵,容黛玉偷懒先下去歇着了。”
完颜氏笑道:“瞧瞧林姑娘,竟害臊了不成?明儿到了我们十四爷儿跟前,想来更能得了爷儿的心呢。”
黛玉正色道:“福晋此言差了,如今皇上以孝道治天下,自然百善孝为先,黛玉新逢父丧,按制守孝三年,先别说年纪尚小,便是年纪大了,也该知道这个规矩,不然岂不都是叫老爷子白以孝道治天下了?”
第040章 黛玉拒提亲
完颜氏一窒,然后笑道:“瞧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儿?难不成竟因着这个,便不把自个儿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中了么?好歹一个女孩儿家,一辈子不过求个好依靠罢了。姑娘不愿意,难不成是看不起我们爷儿了?”
黛玉不卑不亢地道:“这些事情,无关什么看得起看不起,人贵在心,只要对得起这天地,便也是对得起自己,看得起别人了。十四爷智勇双全,位分尊贵,是那人中龙凤,非黛玉一介平民弱女可以高攀,因此还请十四爷和福晋收了这些心思,省得反叫人家笑话黛玉狐媚惑人。”
完颜氏没有想到黛玉小小年纪,竟会如此拒绝,且偏又说的句句在理,不由得面色一窒,声音虽淡,却已有些尖锐,道:“想来林姑娘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还是不理会这里人的身份了?好歹十四爷也是主子呢,能看上了姑娘,自也是姑娘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偏姑娘竟在这里明目张胆地拒绝?再说了,好歹姑娘是个女儿家,虽然父母没了,也总是有长辈来做主婚姻大事,什么时候由着姑娘做主不愿意的了?”
黛玉明净如秋水的眸子缓缓掠过了王夫人等人的面,淡淡地道:“黛玉却不知道谁人能做主黛玉的婚事了?”
完颜氏看向了王夫人和贾母,贾母私心不想黛玉嫁给别人,但是偏偏又不能得罪了眼前的完颜氏,因知黛玉极得康熙之心,所以心中亦有些放心,到底康熙才是最大,故此心中品度了片刻,方赔笑道:“想来福晋是不知道的,老奴这个外孙女儿是在旗的姑娘,按例是要参加选秀之后,方能谈婚论嫁的,因此老奴虽是唯一亲人,亦不能替她做主。”
她一把老骨头,可以不在意什么,可是这个外孙女不管如何,总不能叫她委屈。再说了,如今好歹她身后还是有皇上和雍亲王爷呢,凭他是谁,也不能随便就提黛玉的亲事。
宁做愚家妇,莫做屋里妾,那心酸和无奈,无人知。
一个没名没分的格格,不过就是个侍妾,只能算是个奴才,妾者,立女也,吃饭没有坐的位子,不过就是比丫头略好一些,连回娘家见娘家人的资格都没有,便是娘家人也只能是奴才,如何能叫她这个外祖母委屈了自己唯一的亲生外孙女?
当初她也不愿意叫元春去了那里,偏生她一肚子的志气,定要做那人上之人,王夫人也是巴不得生个贵人女儿,她一个做祖母的隔了一辈分,亦不能多管,从此也就再没见了这个长孙女。
眼见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秦可卿忙打圆场道:“今儿是宝姑娘的生日,怎么着竟成了那红娘宴了?知道的人也还罢了,不知道的人,还当是鸿门宴呢!福晋且坐下喝口茶消消气,林姑姑呢,也回去换身衣裳略歇歇。”
见到秦可卿打圆场,完颜氏倒也是消了一些气儿,冷冷地坐下道:“如今我们十四爷那是如日中天,再无人比,别给了林姑娘好面子,林姑娘就不把我们爷儿放在眼里了。便是真选了秀,到时候凭着皇上对我们爷儿的宠信,只要我们爷儿求一求,也没有不成的。”
黛玉淡淡地道:“黛玉只是一介闺阁弱女,不知道什么如日中天不如日中天的,只是知道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想来在黛玉的事情上,十四爷是不能如意的了。”
然后忽然轻笑道:“黛玉一介弱女,寄人篱下,无权无势,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偏叫福晋如此大张旗鼓送东西,今儿却也贤惠着,竟来替十四爷做媒来了?虽说黛玉认得皇上,可是终究也没什么好的,倒不如十四爷找个有钱有权有势的姑娘,想来联络有亲也能照应着一些。”
她也不是什么傻子,焉能不知道王夫人是拿她来和十四府联姻?
素日这大家规矩虽然是讲究门当户对,但是通常都是娶媳娶低,嫁女嫁高,媳妇娶来是使唤的,女儿出嫁是泼出去的水,只为娘家联姻。王夫人一心掌管贾家大权,自然要娶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而自己无依无靠,偏才色俱全,若能嫁得高贵,自然只是那贾家得益。
素日里这些家下人为什么看不起自己?难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得康熙胤禛之心吗?还是因为惧怕着王夫人之故,所以闲言碎语总是针对着自己?谁都不是傻子,都不会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每每总是当着王夫人的面方闲言碎语,之后却又都是极力讨好之事,想来应该算得是两面倒罢。
完颜氏见黛玉站着,虽然是个小小的人儿,但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自然的高华气派,竟带着淡淡的威严和寒气,有种不亚于皇上和那冷面四爷的气势,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凛。
见到了如此的气势,完颜氏倒也一时不敢造次了,毕竟她也深知黛玉极得康熙欢心,又恐自己如此给自家爷儿惹来祸患。
因此一场鸿门宴就在这股沉闷的气氛中结束,竟也都忘记了向宝钗贺寿了。
完颜氏才离开了贾家,黛玉便恼怒地扯断了她所送的那串夜明宝珠手串,一粒一粒的夜明宝珠顿时四面滚落。
王夫人薛姨宝钗等人目瞪口呆,黛玉冷笑道:“别当我就是寄人篱下,随时就可欺负了的!若你们有心,就叫自家的女儿去,偏打我的主意做什么?你们不是稀罕那荣华富贵么?就自己去好了!”
雪雁上来扶着黛玉,故意大声道:“姑娘也消消气儿,替着那些人生气可不值得的!再说了,难不成老爷子是见着姑娘受委屈的?明儿里告诉了老爷子,看谁还敢打着姑娘的主意!”
然后冷冷地看着王夫人和薛姨宝钗等人,道:“想来还是有人总是不但眼睛瞎了,连心也瞎了!”
说着便扶着黛玉回去,迎春探春惜春等人自然也去了安慰着黛玉。
黛玉虽然生气,但是毕竟还是外祖母家,不是自己家,想着如此,也不由得黯然神伤,若是如今在自己家里,焉能受到如此委屈?偏如今寄人篱下,也只能任由别人糟蹋,好在如今有康熙胤禛极疼自己,也解了好些伤感。
那些个家下人其实倒也是看得明白的,只是惧于王夫人之故,亦不敢十分殷勤待己。
只可叹那王夫人姐妹娘儿们,如今之事,竟还看不明自自己所处身份,有康熙胤禛做主,焉能是她们随便算计的?
想来是王夫人果然深恨自己,方不顾所有事实,亦不能想得明白,只一心想把自己踢出贾家。
只可惜,她一心欲与薛家联姻,却也不知自己今日不过亦给薛家算计,被世俗利禄熏到了骨子里的薛宝钗,岂能甘愿守着一个贾宝玉?那拥有玉的,也不止贾宝玉一个,当今天子乃至于未来天子,手中可有一个比宝玉更尊贵的玉玺,那才是她的青云之志。
雪鹰那可是胤禛身边女内卫之首,武功见识少有人及,虽然面儿上规矩知趣,实际上却是狠辣无比,颇有胤禛为人处世之道,她见黛玉受了如此委屈,自然心中愤怒。
到了晚上,黛玉歇息了,雪鹰便嘱咐雪鸢等人好生照应着黛玉。
雪雁心中明白,知道她要去教训教训王夫人薛姨和宝钗等人,只点头道:“头儿,你也小心一些,虽然说这里穷奢极欲,但是高手还是有的。我曾经打探过,这里至少有三方人马的探子在这里。”
雪鹰看了一会雪雁,道:“你也该知道是谁才是,若是连这个也没打探出来,也枉了当初林大人教导。”
雪雁笑道:“这是自然的,事关姑娘之事,我如何能不打探明白?只是那三方人都是那些爷们的人呢!老爷子的人罢了,头儿也知道的,就是林之孝和秦显家罢了。另有一派人马,就是那废太子胤礽和现如今弘皙的人了。”
雪鹰听了诧异道:“废太子已经是这么久的事情了,如今已是康熙六十年,难不成他们还在活动不成?”
雪雁点头,道:“难道头儿没发现么?那秦可卿今儿里的一身打扮,那可就是他们接头的暗号呢!这个小蓉大奶奶,正是废太子第一次废除的时候转移出去的小格格玉儿。只因那一句旧诗‘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所以才假借秦业养女之名,改姓为秦,做了贾家的童养媳。”
雪鹰神色有些沉吟,问道:“四爷知道不知道?”
雪雁摇头,道:“本来打算告诉四爷的,偏生也不得好名儿来告诉,且这小蓉大奶奶人又极好,倒不如暂且按兵不动。我倒是察觉了,那个元春大姑娘似乎已经有些怀疑了这个小蓉大奶奶了,以她那个奸猾狡诈的性子,将来岂有不献媚取宠告诉了四爷的?因此我才没有吱声,只是暗中窥探罢了。”
雪鹰点头,道:“这也罢了,只要你小心一些就是了。最后一方人马是谁的人?可曾打探清楚了?”
雪雁道:“是德妃娘娘的人,她如此做,自然是为了十四爷,也算得是十四爷的人罢了。想来头儿也想不到是谁呢!”
雪鹰看着雪雁,雪雁才笑道:“不是别人,就是,”说着凑近了雪鹰,悄悄说了一句。
雪鹰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道:“真真是有他们的,竟连这个也想到了。你且照顾着姑娘,我出去一遭儿。”
雪雁点点头,雪鹰便从外间窗口飘然出去。
她是聪明人,即使武功见识连康熙和胤禛也赞叹,但是她却还是从不会自高自大,因为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是一身黑色夜行衣,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第041章 惩戒薛宝钗
雪鹰飘然到了梨香院屋顶上,拣了薛宝钗的房间屋顶上停下,然后揭开瓦片,却见里面竟是亮光,想来宝钗也没有睡。
只见宝钗穿着大红色小袄儿,葱绿色棉绫裙子,松松地束了一条大红汗巾子,脚上一双新红绣鞋。
云鬓散乱,小袄儿微敞,露出里面葱绿抹胸,一痕雪脯,雪白的膀子也极是圆润,两只银杏叶坠子更如秋千一般不住打晃,柳眉似笼翠烟,红唇如点朱砂,更见娇媚婉转,比白日不知道增了多少春色。
那把金灿灿的金锁还依然沉甸甸地挂在了她胸口,烛光映照之下,亦是更见灿烂华美。
未曾想到素日里在人前极其端庄大方的薛宝钗,夜间竟如此轻浮美艳,亦不过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罢了。
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薛宝钗虽然是皇商之后,却极喜旧衣,便是素日里衣裳虽是华丽繁复,却也多是半新不旧,只有来往宴会上方穿新衣,却不曾料到夜间衣裳竟都是极其崭新,不见丝毫朴素。
对着薛宝钗如此行为,雪鹰心中不禁为之嗤之以鼻。
王夫人素厌这些打扮得花红柳绿的人物,再加上年轻之时亦无此风姿,故只喜粗粗笨笨的女孩子。她中意宝钗,一是有血缘之亲,二就是她极满意宝钗素日里言谈举止打扮素朴,若是知道她晚间如此风华,不知道是什么脸色了。
却见薛姨也坐在炕上,一脸忿忿的,道:“倒没想到今日里那丫头竟如此不知好歹,闹得连你的生日也未曾好好过。”
宝钗含笑道:“这有什么好气的?横竖她得罪的可是那十四爷福晋。”谁不知道那十四福晋亦是个极其难缠的人物,自幼的娇生惯养,更叫她从不甘愿受他人之气,今日黛玉所为,无疑是叫她暗暗记在心头。
薛姨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宝钗烛光掩映下,越发粉嫩晶莹的面庞,心中亦是十分得意,道:“以我儿如此绝色,自然是可嫁得一个极好人家的。”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偏那年选秀未成,再选秀的时候,你年纪也大了一些了。不过到底是有金玉之说的,想来我儿无论如何都是富贵的。”
宝钗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十三岁选了一次,只因未曾好好打点了上下,这才落得如此。如今再过一年又是选秀。就应该叫哥哥好好打点着十四爷府里和八爷九爷府里。如今那四爷是瞎子一个,自然已经没了和那些爷们争位子的能力了,想来未来的皇位就在十四爷身上了。”
薛姨点头,道:“我的儿,还是你想得极周全,如今就该好生打点了这几个府中的爷们福晋。若你能得了十四爷的眼,娶了你做两位侧福晋之一,从此金尊玉贵,也就全了你素日里的青云之志。”
宝钗叹了一口气,抚摸着胸口的金锁,道:“若是明年选秀不成,这就是最后的出路了。”
薛姨点了点头,也叹息着,然后道:“我儿觉得那宝哥儿可怎么样?”
宝钗双颊晕红,低头不语,虽说那宝玉比她小了一两岁,但是如今却也是风度翩翩,温文俊秀,又细心体贴,爱讨女孩子欢心,满府里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清俊哥儿,比薛蟠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股天真烂漫的气息,才是真正叫薛宝钗这个生活于算计之中的人极为动心的。
宝钗正值妙龄,正当情窦初开之际,又看了一些牡丹亭西厢记的书,自然是少不得多了一些隐秘心思。
但是和她所向往的皇室富贵相比,宝玉又差之甚远,加上凡事又不能作准,故而她如今只是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的,叫宝玉就像那猫爪子抓着心窝似的,瘙痒难耐,偏又得不到。
薛姨只拉着宝钗的手,笑道:“我的儿,如今这些心思也罢了,好在这贾家那也是出了名的富贵,和朝廷中那些爷们又都有交集,若选秀不成,那宝哥儿知根知底的,也还是好的,只是如今就再看一些罢。”
宝钗点头,然后道:“不知道明儿里那十四爷福晋怎么做呢?”
薛姨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依我说,咱们却也不必在意这个,那些个事情只由着他们闹就是了。现如今咱们最重要的,就是把各色关系打理好,尤其是十四爷那边的,毕竟他如今可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
随即皱了皱眉头,道:“虽然那十四福晋看似温柔贤惠,内里可也是个极其精明的主儿。今儿个不过就是凭着咱们的一番话才有如此之事,若是回去想得明白了,只怕也能明白过来。”
宝钗点头,然后想了想,道:“我还是讨厌那个林丫头,实在是一副风流样子,又骄傲得不可一世,恼人得很,素日里不过就是讨老太太欢喜才给她好脸色罢了,若是寻常,我岂会真对她那么亲热?虽然我也不大在意这些,但是今儿若不是她,焉能叫我这好端端的一个生日宴如此冷清?再说了,偏那十四福晋竟也是没眼的,谁配谁不配也识不得。”
薛姨冷笑道:“好孩子你且放心,我们自然是有法子叫她一辈子比不得的你的。况且如今里,她得罪了那十四福晋,将来十四爷登了基,可还不是你得了益么?咱们如今只讨好了那十四爷就是了,找个机会见见他却也好,若能入了他的眼,你岂不是将来也是那主位上的人?”
宝钗眼光骤然一亮,喜道:“原来是如此想的,就叫她们斗着好了,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薛姨含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如今那林丫头不过就是倚仗着有皇上和雍亲王爷在背后撑腰方如此罢了,皇上年纪已老,雍亲王爷眼睛已瞎,倘若日后没了皇上和雍亲王爷,你说她还算得是什么?”
宝钗点头,笑道:“说的极是,等到了那时候,我却是要看看她怎么自处。如今老太太也不管事,一家大权全在姨手里,以姨那样痛恨她,到时候不必咱们做什么,她亦不会有什么好的。”
听到母女二人的算计,雪鹰冷冷一笑,飘然而下,掌风吹开了窗,化作一道黑虹闪入,一道冷光耀眼,薛姨母女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见到丝丝的青丝飘落在地上。
宝钗最是引以为傲的满头乌云,竟然给那道寒光削得班驳不堪,只余下一些零碎的头发在脑袋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竟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样子,“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雪鹰站在屋顶上冷冷的,淡淡的,仿佛和那夜色真个是融为一体。
凡是有害姑娘心思的人,她就一个不饶。不是想去选秀吗?偏就叫你们不如意,旗人爱惜头发,重视头发,极大多数的女子对头发爱若性命,认为剪去了头发,就等于送去了半条性命,如今薛宝钗半长不短的几根青丝在头上,看她还怎么出去见人,怎么参加选秀!
飘然离开梨香院的屋顶,落到了王夫人的屋顶。
见王夫人已经睡下了,便随手一挥,一枚银针钉着一张白纸从窗户掷进屋内,钉在了王夫人供奉的菩萨神龛上。
“心怀不轨,落发严惩,多行不义,必定自毙。”
血淋淋的十六个大字在那里,风吹窗动纸摇,越发阴森吓人。
次日一大早,黛玉正在梳洗,就见到了贾环气喘吁吁地跑来,叫道:“林姐姐,林姐姐!”
黛玉一面对镜理妆,一面笑道:“什么事情叫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贾环左看右看了,然后道:“昨儿个姨太太那里和太太屋里闹鬼了。”
黛玉诧异地道:“闹鬼?好端端的闹什么鬼?”
贾环坐下来吃着紫鹃摆上来的点心,然后才道:“不知道怎么着,姨娘说,今儿一早里就见到太太供奉的那菩萨神龛上钉着一张白纸,写着什么‘心怀不轨,落发严惩,多行不义,必定自毙’十六个字,接着就是姨太太和宝姑娘披着斗篷,带着雪帽来了,那宝姑娘竟在昨儿个里给鬼剃了头发。”
黛玉听了十分惊异,但是鬼神之说她素来不信,便知道必定是有什么高手惩戒了她们,便问道:“可有别人知道?”
贾环摇头,道:“没有别人知道,我还是姨娘告诉我的呢,想来是那老天也看不过眼她们欺负姐姐,所以派天神来惩戒她们来了。”
黛玉听了就道:“好兄弟,乖乖儿地读书上进,这些个有的没的事情,也别多嘴告诉了别人。”
贾环听了笑道:“我知道呢,姨娘也不叫我告诉别人,连三姐姐都不知道。”
黛玉点了点头,贾环看了看黛玉墙上自鸣钟,赶紧又跳了起来,道:“今儿我还要上学呢,先走了!”
也不等黛玉答应一声,他急匆匆来又忙忽忽去了。
黛玉见了有些失笑,摇摇头,继续梳妆。
因自己出身高贵,未免眼光是高一些,加上贾环母子原又名声不好,她原本确是不大喜欢贾环和赵姨娘母子的。
但是这几年住下来之后,却也发现这里多少都是外好内坏外坏内好的,加上又见这贾环虽然顽劣不堪,性子倒也聪明灵巧,赵姨娘亦不算得鄙贱卑微,再者又有探春之情,狐悲之意,这几年却也帮衬了不少他们,因此和贾环倒也是难得和睦的,时常贾环若没了笔墨纸砚,她总是送他一些。
宝钗削发之事,虽然贾环不说,但是王夫人那里又是人蛇混杂的,不知道怎么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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