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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地产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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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东的怨消了一多半,但是对陈金发的恨又逐渐升了起来,因为他耳闻陈金发叫何振东姐夫,是从范真真那儿论的干小舅子,这让于宝山这个亲小舅子无法容忍,本想找何振东好好理论理论,想来想去还是忍了。因为于宝山心里很清楚,姐夫是自己的摇钱树,还是不得罪的好,至于范真真与陈金发可以找机会收拾他们。
于宝山很清楚陈金发在东州黑道的实力,也很清楚范真真与白氏兄弟的恩怨,于宝山很看好白氏兄弟的实力,觉得要想整垮陈金发和范真真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因此私下里与白志刚来往甚密。
于宝山赶到何振东办公室时,何振东正在打电话,何振东见自己的小舅子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心里很欣慰。
自从为了卖给森豪集团那块地兄弟大吵了一通后,两个人都有些后悔,毕竟是一家人,很多事情何振东还需要利用于宝山来办,这次去香港何振东就设计好了一个周密的计划,让于宝山来就是为了实现计划的第一步。“姐夫,既然电话里不能说,我估计事情很重要,是不是又有好的地可以圈了?”于宝山往沙发上一坐,兴奋地问。“宝山,这件事比圈地重要得多,我过几天要带队去香港,你赶紧处理掉手头上的事先去香港。”何振东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支软包中华烟。
“姐夫,我又不是东州市房地产界的著名企业家,这次你带队去香港的考察团成员中也没有我,我去香港干什么?”于宝山摊了摊手问。
“记住,宝山,你去香港的事跟谁也别说,到香港后你抓紧注册一家公司,我看就叫‘仁和公司’吧,然后把账号给我,我可能要打一笔款过去。”何振东诡秘地吩咐道。
“姐夫,匆匆忙忙地注册公司于什么?再者说董事长是谁?总经理是谁?”于宝山不解地问。
“宝山,姐夫一直有个计划,在香港以你的名义开一家公司,董事长由你来当,总经理聘请唐荣灿,由范真真、陈金发做股东。宝山,我知道你对范真真、陈金发有想法,但是,我希望你把眼光放远一些,姐夫在官场上出不得面,你要学会做我的手、做我的脚,现在中央反腐力度一年比一年加大,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不能放在国内,香港是最好的洗钱中心,也是最好的跳板,办这个公司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把钱洗干净,二是转移到国外去。宝山,姐夫的良苦用心你可理解?”何振东低声温和地说。
“姐夫,你的想法太好了,早就应该这样了,只是股东选谁不行,非得选两个王八蛋?”于宝山咧着嘴说。
“宝山,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这件事能随便找股东吗?范真真的钱就是姐夫的钱。至于陈金发,你要是有他一半心计,姐夫也不至于跟你操这么多心。再说,金发在黑道的能量你也不是不知道,哪个地下钱庄不给他面子。将来转款离得开人家?办大事关键是用人,能容人者得天下,凡事要多动脑子。你拍着良心想想,自从我娶了你姐后,姐夫哪点对不起你?”何振东苦口婆心地说。
“你对得起我,可你对不起我姐!”于宝山嘟囔着。
“你姐瘫在床上十年了,你让我怎么办?你小子整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的,姐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何振东辩解道。
“姐夫,谁是州官?你有没有搞错?”于宝山哭笑不得地问。
“宝山,姐夫跟你说句心里话,我宁愿倒退到封建王朝时代去当州官,比我现在做这个不能食人间烟火的副市长强多了。”
“姐夫,气魄太小了吧,当州官干什么?直接就当皇帝,到时候我就是国舅爷,那多威风!”于宝山撇着嘴说。
“宝山,没看出来,你小子野心还不小啊!”
“姐夫,你不是希望我要有点雄心吗,当皇帝做州官我都不行,我就适合做国舅爷,姐夫,我这理想不小吧?”于宝山说完,何振东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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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考察团
( 作者:王晓方本章字数:60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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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岛北侧湾仔到中环一公里多的地段,堪称全世界高楼大厦最密集的地区。半个世纪以来,各具风姿的建筑“大哥大”,在不同年代各领风骚,向世人不断展示着人类最新的建筑智慧与技艺。
东州市房地产企业家考察团在香港黄河集团总经理水敬洪的亲自陪同下。着重考察了香港中环地区的建筑特色,由于香港黄河集团对东州市房地产企业家考察团的莅临非常重视,做了精心的准备,因此,何振东带队的三十位房地产商都觉得不虚此行,收益颇丰。
晚宴设在何振东一行三十人下榻的位于中环金融街八号的香港四季酒店,住在这里可以饱览维多利亚海湾及九龙山顶景色。
宴会大厅内宾朋满堂,大厅正中一幅醒目的横幅是“热烈欢迎东州市房地产企业家考察团莅临香港黄河集团”。
香港黄河集团董事局主席黄瀚晨先生热情洋溢地说:“尊敬的何副市长,尊敬的各位企业家,女士们、先生们:值此华美之夜,友朋自远方来,满堂生辉。我一直认为东州是一块投资的宝地,特别是香港回归祖国后……。
白昌星坐在下面仰视着黄瀚晨先生感想颇多,七十六岁的黄瀚晨是世界华人的财富偶像,当然也是白昌星心目中崇拜的偶像,他做梦都想成为一个像黄瀚晨先生那样的财富状元。
白昌星觉得像黄瀚晨先生这样的人物见大家五分钟就不错了,没想到刚才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黄瀚晨先生就站在电梯口迎候大家,还像做小买卖一样给众人发名片,这大大出乎白昌星以及所有随行人员的意料之外。因为以黄瀚晨先生的身价和地位,已经不用名片了!但是黄瀚晨先生每个人都照顾到,一个不落地发了名片。
黄瀚晨发完名片后,亲自引领大家走进宴会厅,在宴会厅内门口,每个人都抽了一个签,这就是吃饭的位置和照相的位置,白昌星当时就为这个抽号的举措而暗自叹服,这真是用心良苦啊,否则三十位企业家怎么坐怎么站?抽签以后大家心里都舒服。
白昌星认真听着黄瀚晨先生的祝酒辞,他听出来黄瀚晨先生讲的是“建立自我,追求无我”,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要建立自我;追求无我就是把自己融入到生活和社会当中,不要给大家压力,让大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来接纳他、欢迎他。
黄瀚晨先生讲完后,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然后何振东致答谢词。白昌星觉得,与黄瀚晨先生的讲话相比,何振东讲得过于冠冕堂皇,多了浮躁少了真诚。白昌星不爱听,便顺着尿道溜进了洗手间。
一路上,马智华都没跟白昌星说话。见到白昌星,马智华内心非常矛盾,心情很复杂,听了黄瀚晨先生的讲话,马智华很受触动,与黄瀚晨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他觉得应该直面自昌星,于是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尾随着白昌星去了洗手间。
白昌星见马智华也跟了进来,便揶揄道:“马老板,听说你终于有了自己的公司,恭喜啊!”
“还不是托你白老板的福,昌星,你算是个有心胸的人,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处理得比我好,但是,与黄瀚晨先生比起来,我们都差十万八千里呢!”马智华诚挚地说。
“怎见得?”白昌星掏出家伙一边撒尿一边问。
“我们在生活中经常看到一些人,做了一些事情偶有所得,有点成功,他的自我就会让别人不舒服,他的存在让你感到压力,他的行为让你感到自卑,他的言论让你感到渺小,他的财富让你感到恶心,最后他的自我使别人无处藏身。黄瀚晨先生则不一样,他要追求无我。建立自我的同时要追求无我,听了黄瀚晨先生的讲话,我明白了什么是真富贵,真富贵就是内心的富贵。”马智华略显激动地说。
“智华,我算不算你说的一些人?”白昌星一边提裤子一边问。
“你算不算我说不好,但是范真真、陈金发这些人的财富的确令人恶心。昌星,我希望我们能像黄瀚晨先生看齐。”马智华主动伸出手,白昌星也大度地伸出了手。
“智华,人生犹如一本书,一本书值多少钱是说不清的,放在书架上值多少钱,放在男人的头顶值多少钱,放在古墓里埋两千年成了文物值多少钱,送到监狱给有理想的囚犯读二十年又值多少钱,这本书放在什么地方价值会大不一样。所以算不清的生活账簿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价值判断,这种账非常难算。对于我白昌星来说,你马智华就是一本书。中国人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问题是多年前的滴水之恩,如今涌泉的该是多大?如果你赚了一个亿,你给他一千万,他认为你忘恩负义,大家价值判断差别非常大,这就牵涉到钱对价值观的判断,我的办法是照着孝敬我爹的标准给,我给我爹拿多少钱,我就给他多少,知道养老送终,为什么呢?在中国文化中,你不能比我爹要得还多吧,也就是我把你当爹来养就到头了。爹是什么成本呢?一套房子,一个月几千块生活费,一个保姆,然后生病就给他看病,走不动的时候有个车,这就是爹的标准,因为爹是苦出来的爹,不是荣华富贵的爹,这就是我的做人原则。”
白昌星说完拍了拍马智华的肩,诡谲地笑了笑,推门走了。马智华愣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苦笑了笑,掏出家伙开始撒尿。
白昌星回到餐桌前已经开席了,他以为黄瀚晨先生一定像何振东一样坐在主桌,然后,三十位企业家中选出相对伟大的人坐在他身边,其余人坐在其他桌,饭还没吃完,黄大爷就应该走了。如果黄瀚晨这样做,谁也不会怪他,因为他是伟大的人嘛。
但是白昌星发现,黄瀚晨先生刚好隔着李明林坐在了自己的餐桌上吃饭,白昌星心中暗喜,心想,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偶像聊聊天了,但是白昌星刚坐下冲黄瀚晨先生笑了笑,没来得及聊,黄瀚晨起身说了声:“诸位吃好,非常抱歉,我要去那个桌坐一会儿。”
然后,黄瀚晨先生就坐到了邻桌。白昌星心中暗自遗憾,心想,不该去撒那泡尿。后来,他发现黄瀚晨先生每桌都坐十五分钟,总共四桌,正好是一个小时,然后才回到何振东的主桌。这让白昌星非常受触动,他觉得虽然没和黄瀚晨先生聊上几句,很遗憾,但是黄瀚晨的一举一动比聊上几句都深刻。
席散后,黄瀚晨先生一定要与大家握手告别,每个人都要握到,包括边上的服务员。望着一脸慈祥的黄瀚晨,白昌星猛然想起马智华在洗手间对自己说的话,内心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晚宴后,何振东独自回到房间,在房间,他分别给唐荣灿、范真真和陈金发打了电话,请他们到自己的房间来一趟,何振东决定实施自己计划的第二步。
不一会儿,几个人分别来到何振东的房间,何振东眉开眼笑地说:“灿哥,整个活动策划安排得,非常周详,考察活动非常成功,灿哥辛苦了!”
唐荣灿满脸堆笑地说:“能为东哥尽绵薄之力是应该的,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灿哥,你这个朋友值得交,我交定了,今天晚上请灿哥来,是因为有件喜事想告诉你。”何振东卖关子地说。
“姐夫,灿哥能有什么喜事?该不会是中六喝彩了吧?”陈金发谀笑地问。
“金发,长没长脑子?你姐夫跟六喝彩扯得上关系吗?”范真真娇嗔地反驳道。
“姐,开个玩笑,姐夫,快说灿哥有什么喜事?”陈金发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光灿哥有喜事,你们俩也有喜事。”何振东继续卖关子地说。
“东哥,你要急死人不偿命啊,快说,快说!”范真真催促道。
“第一件事是灿哥的,由于灿哥对东州招商引资有功,根据东州市奖励招商引资有功人员的政策,市政府决定奖励灿哥五十万美金,灿哥,钱已经给你打到渣打银行的卡里了,请收好!”
何振东说完,唐荣灿惊得目瞪1:3呆,真像中了六喝彩一样,“东哥,这是真的吗?”
“这是你应该得的。”何振东微微笑着说。
“谢谢东哥,谢谢东州市政府。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东哥,我知道我拿这么多钱都是你斡旋的结果,这笔钱我不能独吞,东哥,我们平分吧。”唐荣灿语无伦次地说。
“这怎么行,这钱是奖励给你的,灿哥,你就不要客气了。”何振东拒绝道。
“灿哥,你没有中香港的六喝彩,但是你中了东州市政府的六喝彩,一定要好好请客!”陈金发趁火打劫地说。
“那是,那是。金发、真真,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开El。”唐荣灿高兴地说。
“东哥,那第二件喜事是什么?”范真真迫不及待地问。
何振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掏出烟分别给唐荣灿和陈金发一人一支。唐荣灿赶紧掏出打火机给何振东点上火。
“这第二件事是我们大家的事。就是在香港成立一家公司。名字就叫‘仁合公司’,注册资金五十万美金,董事长由于宝山来担任,总经理由荣灿来担任,真真和金发各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香港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也是世界的洗钱中心,有了这家公司,资金周转起来就方便多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何振东脸上浮出诡谲的笑容,盯着三个人意味深长地说。“东哥,你的意思我们明白,只是为什么让于宝山当董事长,他可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范真真噘着小嘴说。
“真真,宝山毕竟是我的小舅子,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他那个董事长其实是个摆设,什么事还不是我说了算。”
何振东还没说完,陈金发插嘴说:“姐夫,干脆你任董事长多好,反正是在香港,谁会知道?”
“金发,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的身份太敏感了,还是在背后给你们做后盾更好一些。应该说,我任东州市副市长,主管房地产是你们的天时,香港是有钱人的天堂,这是地利,缺的就是仁合,我是指你们和宝山之间一定要互相接纳,有了这份仁合,我们的事业就会顺风顺水,越做越大!”何振东踌躇满志地说。
“还是姐夫深谋远虑呀!仁合公司既是我们在香港的桥头堡,又是中转站。姐,我们谁当这个董事长都不合适,宝山当最合适不过了。”陈金发恭维地说。
“东哥,我今天既得到了东州市政府的奖励,又荣升仁合公司总经理,咱们出去庆贺一下怎么样?我请客。”唐荣灿兴奋地说。
“灿哥,今天晚上确实值得庆贺,但是这次来香港不是我们几个人,人多嘴杂,还是你们去庆贺吧。”何振东刚剐说完,就有人按门铃,范真真开开门,来人正是李明林。
“哟,何市长,我还怕你休息了,原来你这儿这么热闹。”李明林自我嘲讽地说。“明林啊,快请进,他们是来约我去澜桂坊的,我这个身份到那儿不方便。荣灿、真真、金发你们去吧,我正想和明林好好谈点事。”
何振东说完,三个人知趣地走了,何振东示意李明林坐。李明林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支。
“何市长,这次考察受益颇多,我和白昌星、卢征、马智华他们交流过,他们都觉得这一趟香港来得值!”李明林恭维地说。
“明林,我看你和自昌星关系好像不错嘛!”何振东不以为然地扔了一句。
李明林一边猜着何振东的心思,一边敷衍地说,“马马虎虎。还行吧。”
“明林,白昌星在东州房地产界算是一个有城府的人,我以为这次到香港考察,他会让白志刚来,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明林,对白昌星这个人你怎么看?”
何振东阴毒的口气让李明林为白昌星捏了把汗,他早就知道范真真和白志刚之间的恩怨,因爱而产生的恨犹如钢刀,可以让女人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女人借助权力的力量,就会更疯狂。
但是李明林顾及不了白昌星,因为阴死阳活的东州建投只有谋求在香港上市,才能起死回生,这次香港之行让李明林更加清楚,东州建投在香港上市必须借助于何振东。
“何市长,白昌星的确是个城府颇深的人,好在做人做事还算低调。”李明林谨慎地说。
“低调?是啊,太低调了,为人处世历来有高调与低调之分。无非是四种类型:一是做人低调,做事高调;二是做人高调,做事低调;三是做人低调,做事低调,四是做事高调,做人高调。这四种类型中最可怕的就是做人低调,做事高调的人,这样的人最有可能成为勾践,失势的时候可以尝胆,成势的时候可以赶走范蠡、杀掉文仲,这样的人从来不懂得感恩,心中只有他自己。你说是不是明林?”何振东说完凝视着李明林问。
“何市长,你是东州所有房地产商的大恩人,这一点是公认的,没有你哪有我们这些人的今天,要说感恩,第一要感谢的就是何市长。”李明林吹捧着说。
“明林啊,看得出你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啊!现在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越来越少了。关于东州发展上市后的事你不用急,这次来,我又和水敬洪谈了这件事,他会全力促成此事的,唐荣灿也想帮忙,只是求人办事不能不懂得感恩啊。另外H股发行时也需要一些公关费用,一旦H股上市成功,也应该有一笔款子为东州市领导到香港开发布会做准备工作用。”何振东旁敲侧击地说。
“何市长说得极是,只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李明林知趣地问。
“不用多,五十万美金就够了。”何振东伸出一个巴掌比画道。
“款打到东港公司吗?”李明林试探着问。
东港公司是东州市政府的驻港公司,改革开放之初就成立了。“东港公司在香港欠银行三四千万美金,负债累累,不适合与H股上市发生关系,一旦钱划出去,香港有十几家银行就会冻结这笔钱。东州发展在香港最好有个新的策应公司,不要与市政府其它公司有什么关联,不过也不宜申请成立新公司,因为成立新公司需要到北京申请,审批要等很长时间,我的意思是,这笔钱越快打到香港越好,唐荣灿先生兼任香港仁合公司总经理,我看就打到香港仁合公司吧,我先和唐先生打个招呼,然后你找唐先生办一下。”何振东不紧不慢地说。
“何市长,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从哪儿出呢?”李明林为难地问。
“市政府、市财政不是专门为东州发展上市准备了两千万前期准备费用了吗?钱从那两千万里出吧。”何振东挥了挥手说。
“那好,回东州后我就抓紧办。何市长,不早了,你也累一天了,我告辞了,你休息吧。”
李明林从何振东的房间里出来后,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想,何振东要的五十万美金给不给?李明林心里很清楚,这是何振东公开和自己索贿,那个什么香港仁合公司一定与何振东有关系,说不定还是个洗钱公司,但是李明林转念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何市长发话公开要,而且用款理由合情合理,还有唐荣灿这个第三者证明这笔款的去向是为了什么H股上市,我李明林又没有行贿,我怕啥!这笔款划过去,既能加快东州发展的上市日程,也能让何振东心情愉快,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儿,李明林心情轻松起来,他没回自己的房间,心想,香港的夜色多美呀,应该拽上白昌星、卢征去澜桂坊酒吧热闹一番,于是他哼着小曲,向白昌星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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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秘书长
( 作者:王晓方本章字数:44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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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龙、许天凤做梦也没想到,市拆迁办主任刁一德亲自登门把两口子请到了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朱文锦的办公室。柳文龙走出家门时,望了一眼一片废墟上孤零零立着的小青楼和结发妻子,就好像自己不是小青楼的业主,而是革命者,自己上的不是奥迪车,而是囚车,去的不是东州市委,而是监狱。一路上他望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心情极其悲壮,极其沉重,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生命不能承受之重,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隐隐地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向自己压来。这个一身功夫的汉子一向认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如今他觉得自己不是大丈夫,而是任王法宰割的羔羊。柳文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与丈夫相比,许天风要从容很多,她早就想见见大官了,市委秘书长她嫌小,见就见市长、市委书记,甚至省长、省委书记,她想问问这些领导,人民政府到底是不是人民的,为什么开发商的利益永远大于人民的利益?她不怕把事情闹大,全中国全世界的媒体都来采访才好呢,她就是弄不明白,在中国合理合法的房子,我们不愿意搬怎么就不行了呢?
许天凤因为挑战一天天*近而兴奋,她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关了自己的服装小店,日夜研究法律书籍,许天凤心理有个底线,王法不公,我们就司法裁断。然而通过法律研究,她发现《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完全以城市改造为目的,民生利益靠边站,完全违反了宪法原则。许天凤憋着劲儿想问问市委市政府领导,谁是第三方,为什么第三方一直缺位?
刁一德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故意把头顶上的遮光板翻过来,背面是一个梳妆镜,他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着秃得从左耳边绕到右耳边的头发,一边透过梳妆镜观察坐在后座的柳文龙和许天凤,心想,还是何副市长说得对,既然朱文锦打着洪书记的旗号要插手,就把这件棘手的事借机推给朱文锦,这样既给朱文锦一个在洪文山面前展示才华的良机,又躲过了一次得罪人的机会。
刁一德天生就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儿,他亲自去柳文龙的武馆找柳文龙谈过一次话。当时柳文龙正在教十几个弟子练拳,见市拆迁办主任刁一德在古井服务组组长郑义的陪同下,亲自来拜访自己,柳文龙借机露了一手,只是这一手就让刁一德脑门子渗出细汗来。
当时柳文龙礼貌地为刁一德和郑义用水果刀削苹果,苹果刚削完,柳文龙一抖手水果刀飞了出去正好插在门框上,正在沏茶的弟子赶紧跑过去取下水果刀敬佩地说:“师傅,你的刀法神了,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苍蝇的头上,你看你看!”
小徒弟一边说一边举着水果刀给大家看。刁一德看见水果刀刀尖上果真有一只苍蝇,刀尖刚好穿透了苍蝇的头部,刁一德顿时头发根发麻,心想,柳文龙这是给我下马威呢,这种人要是*疯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刁一德走进武馆时,是雄赳赳的;离开武馆时,却是灰溜溜的。
因此,当朱文锦打电话让他请柳文龙、许天凤到市委办公室时,刁一德心中窃喜,心想,总算把这对冤家推出去了。
自从就任市拆迁办主任以来,刁一德强迁了不知多少老百姓的房子,有寻死觅活的,有暴力抗法的,有上告喊冤的,刁一德都没有手软过,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到柳文龙、许天凤两口子心里就发虚,特别是看见柳文龙总觉得柳文龙的袖子里藏着一把飞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扎在自己的脑门子上。
刁一德觉得柳文龙和许天凤这两口子身上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这是与以往遇到的钉子户有所不同的,什么都不怕的人是最可怕的。
当刁一德领着柳文龙和许天凤走进朱文锦办公室的时候,朱文锦正在看《人民日报》,见刁一德领着两个陌生人进来了,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热情地迎上来。
“是文龙和天凤同志吧,你们好!你们好!”朱文锦一边伸手一边说。
柳文龙和许天凤只是礼貌地伸出手与朱文锦握了握,并未说什么,便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
朱文锦亲自沏茶,一边沏茶一边说:“文龙同志、天凤同志,洪书记一直很关心你们,特意委托我找你们好好聊聊。来,请喝茶!请喝茶!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很清楚了,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心里话。俗话说,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咱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朱秘书长说的极是,任何幻想都是不切实际的,拆不拆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看你们两口子还是面对现实,看看是货币补偿好,还是现房补偿好。”刁一德附和着说。
“文龙同志、天凤同志,从法律上讲,公共利益的需要是征收征用的条件,这在宪法和土地管理法中均有规定。胭脂屯改造是我市一项重要的民生工程,洪书记、夏市长都非常重视,广大胭脂屯居民听说可以告别小平房,住上宽敞明亮的经济适用住房,都从心里感激党感激政府,你们作为胭脂屯居民应该积极支持改造胭脂屯的惠民工程,为‘金街银带’的建设做贡献。我国《宪法》第十条规定,‘国家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规定对土地实行征收或者征用并给予补偿,这说明公共利益高于公民个人利益,当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发生冲突时,应当以公共利益为重。我听刁主任说,你们都是在企业入的党,下岗后二次就业,文龙同志利用自己的特长开了武馆,天凤同志利用在服装厂工作的经验开了服装店,现在党的关系还在胭脂屯街道办事处嘛,既然是共产党员就应该响应党的号召,党现在需要你们牺牲一点个人的利益,为胭脂屯的改造和‘金街银带’的建设做贡献。文龙、天凤,我们好像是同龄人,我们这代人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接受党的教育多年,我们这代人为了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公共利益是可以牺牲生命的,何况一点点个人利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朱文锦振振有词地说。
柳文龙和许天风一直默默地听着,一直等朱文锦说完,许天凤才苦笑着问:“朱秘书长,您是市委领导,能亲自找我们谈话,我们夫妻深感荣幸,只是我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房地产商的利益变成了公共利益?因为胭脂屯的居民全部动迁走了,我们并没有影响任何一户居民的利益,现在的利益方只剩下我们夫妻和骑士大饭店开发商,请问朱秘书长,骑士大饭店代表谁的利益?”
“天凤同志,你只看到了问题的表面,认为骑士大饭店是家星级酒店,并不涉及公共利益,这样看问题是片面的,判断是否符合公共利益还是要看整个项目的规划是怎样的性质。你们夫妻俩最清楚,胭脂屯百分之八十的房屋是低矮陈旧的危房,政府几次下决心改造,苦于没有钱而搁浅,我们的城市建设如果光是依靠政府的资金,市区重建的步伐将是相当缓慢的,只能招商引资,为了让胭脂屯的居民早日住上新居,洪书记亲自赴美国招商,如果没有骑士集团投资,哪儿会有未来环境优美的彩虹城,再说一座骑士大饭店你们知道解决多少人的就业吗?不要因为有开发商参与就认为没有公共利益,这里面不光有公共利益,胭脂屯改造和彩虹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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