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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协会系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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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案发时我一直和秋晴在一起,后来还被凶手迷晕,两次都差点把命丢了,我怎么可能是凶手?你这是诽谤,我要去告你!”
曾香抿嘴一笑,眼神竟有些妩媚,但这妩媚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事实的真相是你只杀了老杜一个人而已,其他人都不是你杀的。医院里的传闻给了你启发,于是你动了手。谁会想到系列凶杀案里竟还有一个凶手?那些警察从一开始就盯着刘医生,他太自做聪明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在他散布谣言时起,哑婆就已经报了案。只是让警方没想到的是,刘医生居然会对哑婆下毒手,这也让警方被迫提前行动,不然你迟早也会露出马脚。但令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刘医生为什么要掩护你?直到被枪毙时才说出真相。”
顾峒粼脸色大变,止不住的抖起来,竟从椅子上滑倒。
“什么?他……他全招了?”
顾峒粼终于崩溃了,满头冷汗,和谢飞一样抖的不成人形。
“我们……我们是同谋,那些计划都是我想出来了。是他先开车撞伤我的腿,他说只要我给他出主意,就免我的医药费。我们家穷,得不起病,所以……都是他逼我干的啊!老杜,我没杀老杜,我只是把他骗到透视间,后来的事情不关我事,我没杀人,没杀人……我只想和秋晴好好过日子。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没杀过人……”
曾香满意的点点头,目光转向在坐的其他人,每一张面孔都写满畏缩,他们目光闪烁,纷纷避开曾香的直视。最后,曾香的目光落在了张春禾身上,她娇好的脸顿时有些扭曲,丰腴的身体试图向后缩,但却没能挪动丝毫。那双曾经诱人的眼睛,此刻如死灰般毫无光彩。
“呵呵,其实你不用怕的,张春禾又没做过什么坏事。”
“那你快把我放了。”
曾香摇摇头,突然用力抓住张春禾的肩,死死的盯着她。
“但是如果你是陈凡的话,那就不同了!”
曾香的话让其他两人都大吃一惊,张春禾怎么会是陈凡呢?曾话慢慢的说下去。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张春禾上个月就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当时我们俩一起出去徒步旅行,结果发生意外,她被送回到咱们医院。半个多月后,我处理好车祸的事后回来,却发现她像没事人一样。所以我就一直怀疑这个张春禾是假的,后来的发现证实了我的想法,而且我还查出,你就是陈凡!”
坐在那里的张春禾吃吃的笑了起来,有些神经质的表情分外狰狞。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陈凡!张春禾的大脑已经被院长他们取出做研究用了。那么,你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可是张春禾,一个纯洁无罪的人。而且监狱里还有一个我的克隆人,她可是与我没什么两样。哈哈哈!”
曾香在陈凡对面坐下,叹息一声。
“陈凡,如果在十年前遇到你,或许我会替你讨个公道,毕竟是你的养母虐待折磨你,而你是柔弱无力反抗的,但是十年后的今天,已经大不相同。毕业后找到工作那天,你先是在养母的水里下药,让她心跳紊乱,再用言语刺激,这样她的死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心脏病死亡,除非夏昆要求尸检,没人会发现案件真相。你一定是认为夏昆不会进行尸检吧?你错了,他亲自做了尸检,并发现了真相,但他并没有声张,而是选择了沉默。在你生命里最为灰暗的那些日子里,夏昆并非一点也不知道,但他却一厢情愿的认为会好起来,直到你设计谋杀了他的妻子。但他还在幻想,认为你是因为压抑了太久的缘故。他在日记里写下这一切时,笔调充满怜悯……”
“我不需要怜悯!她死有余辜!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把她的骨灰倒进了大海!还想安葬在自己选的坟墓里,没门!”
陈凡突然暴怒的大吼,药性立即发作,使得陈凡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
“不要激动,我知道你受过的苦,因为夏昆和你养母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夏昆看过妻子的那些日记,他一直不肯相信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而我相信,也知道夏昆日记里你谋杀养母的事是真实的,所以今天你才会在这里,和其他人一起。而且你并不滥杀,至少你的亲生父母就平安无事。我很欣赏你这点,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就该这样,有精准的刀和周密的思路。杀人不难,把人杀死而不被发现,甚至让人觉得是应该的,这才是艺术的本质。我想你杀死自己的孪生弟弟时,一定这么想吧?你需要那颗心脏,在你发现自己的心脏开始出现衰竭倾向时,就开始积极筹划。不过,我猜不出你是如何发现秦宇的本来面目,也弄不明白你是如何设套让他钻进去,我想他直到死都没想过,是被你算计了。”
陈凡冷冷的笑着,习惯性的捂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轻轻的揉着。
“他是开书吧的,但这个笨蛋以为所有人都是自己的试验对象,乱用药物进行试验。我第一回去他那里喝茶时就察觉出来了,带回医院一化验,就明白茶里有精神类药物。之后我雇佣私人事物调查员,查明真相。可是我需要一颗匹配的心脏,所以罗兴那个傻蛋的出现免去了我不少麻烦。”
曾香点点头,叹息一声。
“可怜天下父母心,夏昆居然同意你的计划,还逼汪丽莎协助手术。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利用秦宇在书吧里给客人喝的有精神类药物的茶,汪丽莎成了秦宇的间接试验对象,你神不知鬼不觉的逼死了汪丽莎,又利用那些药物毒疯了自己的生父,于是养老院里便多了一对神智不清的老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太令人称奇了!”
“稀奇?一点也不稀奇,我最后还是被院长算计了,成了他的同伙,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居然有两个我!有家不能回,有爱人不能爱,每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问你是谁,这太荒唐了……”
陈凡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曾香叹息一声,取出一只针剂,给每个人注射了些淡蓝色的药物,甚至包括她自己。
“你要干什么?我不想死!”
值班室里顿时一片尖叫声,曾香安静的躺到病床上,一滴泪水悄然滑落。毒药迅速使值班室里的尖叫停止,昏暗的灯光下,四个人神态各异的倒在地上或躺在床上,目光绝望,却又那样安静,像停格的胶片,仿佛被时间所遗忘了。
曾香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又是怎样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呢?却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当联防队员到万康综合医院时,阳光万丈中,他们发现了四具已经僵硬的尸体。从那时起,万康医院就被永远的封闭了,成为天南市被人遗忘的角落。
(完)
《山村怪谈》
引子 山村入口
公路早已死去,环在村子的外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无人记得,从它干裂的体表上,最后碾过的一辆汽车是何时经过的。这是一座被遗忘的山村,落魄、潦倒,没有任何希望,如同一具垂死干枯的老体。
血色的天空压倒而来,像要吞噬这座苟延残喘的山村。燃烧的地平线上,一个身影飞闪而过,夕阳下,像是一抹闪现的幽灵。他手执画笔与白纸,疯狂地奔跑着,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龟裂的田野里。
他在追寻一个人,一个他追寻已久的人!
奔跑间,脚踝处忽感一阵刺痛,他一个踉跄,猛地栽倒在地。低头看去时,只见一只状似人手的东西,紧紧缠住了他的脚踝!
“哥!是你吗?”他歇斯底里地喊。
底下那只干瘪的手毫无反应,仍旧牢牢抓住他不放。喉结,在他的咽喉处上下翻滚着,身侧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他飞扑向前方的野草,奋力去扒,企图拉出那只枯手的主人。即使拖出来的是一具尸体,他也要找到他!
很快,他便失望了,跌倒在地失声惨笑。抓住他的根本不是什么人手,只是一段掉落的枯枝!
头顶上掠过几只黑色的飞鸟,“鸦”的一声哀鸣,撕裂了血色的天空。大笑过后,他竟抽噎了一声,随之迅速拾起身边的画笔与白纸,对着那片野草丛疯狂地涂画起来。
额上的青筋微微突起,布满血丝的眼里写满了专注,右手像是超脱了他的意志,机械地描绘着眼前的景象。
作画完毕,心跳却依然剧烈,他大口呼吸着,像冲刺在长跑的最后一圈。平复了气息后,他看向手中的画稿——
没有!没有!
整张画面上,除了肆意丛生的杂草外,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他紧咬牙关,低低吐出几个字:“你到底在哪里?”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画笔,可以绘出鬼魂时,他也惊讶万分。那次是在村子惟一的石桥边写生,当画完时,他意外地发现画中干涸桥洞下,居然横卧着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重要的场景,桥下女人的诡异出现,将打破整张幅作品的风格,他不可能不在作画时注意到。可怕的是,他丝毫记不起曾画过这个女人,那段记忆,凭空地从他脑中抽走了!
半个月后,警方造访山村,就在那座石桥下,挖出了一具白骨!
他万分断定,那具被打入桩底的白骨就是画中的女人。冤魂借助他的画笔,诉说自己身处何方。他忽感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可以画出亡灵所在,那么,是不是他就可以找到哥哥了?
再一次握紧手中的画笔,他站起身来,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红底黑字,标题赫然写着——B大计算机系录取通知书!
他继续向前走,驻足在一棵槐树下。这是一棵伤逝的槐树,干枯、光突,如它所生长的土地一样贫乏。在这棵老槐上,曾吊死过一个男孩。
他默默地举起笔,又一次飞快地速绘着。果然画面中,老槐的枝干上隐约垂着一具身体,随风飘荡。
那个吊死的男孩是自尽而亡,因为考上了理想学校,家中却连路费也难以凑齐。男孩痛恨这座山村,用最极端方式,彻底结束了与之的纠缠。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向老槐不远处的一条小溪。那里现已是山村惟一的水源,远远望去,被夕阳映红的小溪,像是一条切不断的血脉,他边走边道:“哥,你知道吗?我考上了中国最好的大学,主修你过去学的专业!”
水面上倒映出一张年轻的脸,他忽然想起,哥哥曾背着高烧不退的他,趟过这条小溪,连夜赶去村外的卫生院医治。父母在他的记忆中是一片空白,长兄如父,将他抚养长大的就是兄长!
可是哥哥失踪了!原本,他还答应要带他离开山村,可来接他的却成了刑侦公安。他们把他接去哥哥工作的城市,配合调查。
整整一周,他几乎没有瞌过眼。活不见人,死难觅尸!兄长就这般离奇地人间蒸发了。三个月后,这件案子作为普通的人口失踪,挂作了悬案,而他也被遣回了山村。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回来后的他竟开始发疯般地学习。他明白,想要找到哥哥必须先跨出山村,而离开这里的最快方法,便是高考!
画笔不经意间从掌中滑入小溪,即刻引得水波涟涟。突然间,他的瞳孔蓦然一缩——在那波动的水面上,他清楚地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正搭在他的肩上!
尽管苍白却粗糙有力,犹如慈父的手。
“哥?”他猝然回头。
可惜在他身后,除了那片荒芜的田野外,什么都没有!
山村一里 棺材
深夜,万籁俱静。
窗外是一片漆黑,像一张巨型的黑色帘幕,掩盖住世上所有见不得光的罪恶。
此刻,陈氏软件公司的首席编程师邓榕新,还忙碌在电脑前。今天是推出“山村系列”第六代游戏的日子,整整一天,在总裁陈华没有出席的情况下,邓榕新包揽了所有记者与玩家的提问。
拥有千万玩家,占领全国游戏总额二十多百分点的“山村系列”,之所以能在游戏界脱颖而出,一大原因是它背后的强大的编程阵容!
庞大的编程部内汇聚精英,无论是在画面、音效、情节设定上,都已超越了大部分角色扮演类游戏。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张名片从邓榕新的裤袋中滑落。他捡起一看,想起了白天邂逅的那名女记者。
“《申报》机动部记者,陶子……”邓榕新念出名片上的文字,意味深长地呷了一口手边的咖啡。
不可否认,今天在会场内,这名女记者的提问至今令他心有余悸。记得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表情严肃,像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女祭司。
“我想请教邓先生,曾与您共事的编程师成刚,自他从陈氏神秘失踪,现已十年了。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
成刚!
两个硕大的汉字,顷刻间跃入邓榕新的脑海,逼迫他撕开闭合已久的记忆之门!
邓榕新忽感脊背发凉,自己当时拒答了那名女记者的提问。为什么事隔这么久,还会有人追问起这件事,时刻提醒他成刚的存在!
苦恼之际,按在鼠标上的食指突然痉挛了一下,右击打开了一个未知的文件夹。
“山村七里?”像被催眠一般,邓榕新机械地念出了图标的名称。
这是当年那个人编写的。是谁将它制成了程序包,放在他的工作电脑里?
邓榕新不敢肯定。
“山村系列”今天推出了第六代的新游戏,名称为“山村六里”。公司原计划就是推出六代后,制作新系列。被雪藏了十年的“山村七里”,根本不可能跟上现在的XP系统,莫非有人暗中将它改编了?
一股强烈的好奇,充斥着邓榕新的大脑。他急切地想知道,当年那名编程天才的“山村七里”,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他忽感有些兴奋,但这种感觉绝非高兴,而是夹杂着一丝恐惧!
此刻,屏幕上的指针似已超脱了他的管辖,一路滑至“山村七里”的程序包上,双击,打开!
随即,眼前即刻浮现出一个立体的山村入口。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令邓榕新浑身一颤。系统提示:请输入您的资料。
身体像被无数根引线牵动着,邓榕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输入:
冒险者姓名:邓榕新
性别:男
又一个巨大的系统提示音后,邓榕新发现,一个拇指印已出现游戏中,呈红色,盖在的玩家资料下方。
一种不祥的预感,即刻笼罩邓榕新全身。那张盖着鲜红手印的冒险通行证,无论怎么看,都像一张活人签下的生死契。
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下一秒,系统即刻又提示,请选择您的身份背景。
接着,界面上即刻跳现出七个选项:1。逃犯 2。偷渡客 3。记者 4。学生 5。古董贩 6。探亲者 7。探险者
显然,在这七项中,邓榕新对选“逃犯”这一身份更感兴趣。他是名优秀的游戏编程师,在外人眼里素来循规蹈矩,要成为一个逃犯,似乎离他十分遥远。可就因为遥远,才会产生猎奇心理,渴望尝试。于是,邓榕新便不假思索地将指针,点向了“逃犯”。
随着一声仄旧的木门开启声,一个存在于异度空间的山村,已向他敞开了大门……
“我在哪里?”邓榕新自问。双腿忽感一阵酸痛,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已在这虚拟的空间内,步行了许久,眼前渐渐出现了一座阴森的山坡——
翻过一座山坡,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片山村。
山村看上去有些荒凉,有些破败,但这却正是我所想要的。
因为这里足够闭塞,就连警察都很少出现,经过了将近三个月的逃亡,我终于到达了这里,这个可以让我暂时安身的小山村。
一
山村的入口处有一间叫“黄萍旅社”的小旅馆,虽然不能同大城市的旅馆相比,但看上去却很干净。
我背着行李走进去,一进门便看到了楼梯边上的帐台。
帐台里坐着一个三十岁样子的女人,穿着居然还很时髦,样子也很漂亮。一身黑色的低胸连衣裙将丰满的身材包裹凹凸有致。
看她的样子,丝毫没有村庄的气息,应该是来自城市里的人。只是她的手臂上戴着一朵白色的小纸花,看来是家里刚死了人。
我走到帐台前,上下打量着她。
自从我一进门开始,她也已经开始注意我了:“你要住店?”
我点了点头,说:“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她笑了笑,说:“我叫杜黄萍,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我点着头,又问:“这里住宿什么价钱?”
她也上下打量了我几下,说:“五十块一天,你住多久?”
我“嗯”了一声,将一叠钱扔在柜台上,说:“先住十天,以后不知道。”
杜黄萍接过钱,伸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表格来,说:“十天一共五百,押金一百。你先把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吧。”
“身份证?”我迟疑了一下。
我是一个逃犯,怎么能把身份证随便给人看呢?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杜黄萍忽然向着我诡谲地一笑,说:“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你自己把表格填写一下吧。”
说着她将一份表格送到我的面前。
我开始埋头填写:
姓名:童西
性别:男
年龄:二十七岁
户籍:上海市
童西当然是我随便想出来的名字,我的原名叫邓榕新。将整张表格都填写好之后,我又将它还给了杜黄萍。
她略略看了看,放回到抽屉里,然后走出了帐台,对我说:“你的房间在二楼,洗手间和浴室在楼梯转弯口,我现在就带你上去。”
我跟在她后面上了楼,我的房间还不错,大概有十二三个平米,里面是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台彩色电视机,感觉很干净。
杜黄萍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她看着我仰面躺在床上,说:“这是我这里最好的房间了,你就安心地住下来吧,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问:“什么事情?”
她说:“你一定要记住,晚上的时候最好安分地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到处乱转。”
“为什么?难道这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脱口问。
杜黄萍的脸色阴沉了起来,正色地对我说:“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
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说:“你放心,我晚上会关上门躲起来睡大觉的。”
杜黄萍似乎放心了许多,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门口,很快楼道上便响起了一阵下楼的脚步声。
我依然躺在床上,然而脑子里却在反复想着杜黄萍说的话。
二
夜很快便到来了,初秋的夜晚很凉爽,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天空的星星,电视机里叽叽喳喳的放着沉闷的连续剧。
经过了三个月的逃亡,我终于摆脱了警察的通缉,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忽然耳边却听到一些很奇怪的“唏唏锁锁”的声音。那声音应该不是从电视机里传出来,因为就在我闭上眼睛之前,已经用遥控器将电视机关了。
声音仍然在继续,而且似乎离我越来越近了,我慢慢睁开眼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过去。
声音竟然是从窗口外传进来的。窗子没有关,我探出头去看,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啊——!”我惊呼了一声,身子急速向后跌了出去,摔在床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窗子外面怎么会有一颗人头!
我全身发抖地缩在床头,但目光仍然望着窗口。
那颗人头正一点点爬上了窗台,一阵晚风吹过,吹开了人头脸上的头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
那是一张我熟悉的脸,居然是我的哥哥!
“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尽量将身子不断向后缩,可是背后已经是墙壁了。
人头从窗台上慢慢地滑落,掉在我身前的被子上,然后一点一点向我靠近。
紧接着,又有两颗同样鲜血淋淋的人头,也相继爬上了窗台。我看得很清楚,一个是我的大嫂,而另一个是他们六岁大的儿子。
三颗人头一起向我移动过来,他们的目光都冰冷而充满了怨毒地盯着我,森白的牙齿摩擦着,发出“呲呲”的声音,好像要将我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我想要逃走,可是他们已经将我堵在了墙角里,我大声地叫着:“你们不好过来,不要过来!救命!救命啊——”
我的叫声还没有停止,他们已经同时向我扑了过来。三颗人头同时跳起,似乎要跳到我的脸上,来咬我的肉吃!
我双手立即一阵胡乱挥动,想要档开他们,可是顿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
疼痛之中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仍然安静地躺在床上,而我的手在胡乱挥舞的时候,敲到了床边的桌子。电视机里还在放着无聊的连续剧,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喝了口水,目光不自觉地再次向窗口望了过去。
窗子依然敞开着,风不断从外面吹进来,使得屋子里保持着凉爽和新鲜的空气。
我看了看手表,才八点半。我想自己一定是这阵子一直太累了,所以在吃完晚饭之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算算时间这一觉至少已经睡了三个小时。
小睡醒来之后,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便下了床,想出去走走。
可是才动念头,却忽然又想到了杜黄萍对我说的话。
——你一定要记住,晚上的时候最好安分地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到处乱转。
为什么她要这么认真地告诫我呢?这里的夜晚究竟会发什么?难道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讥诮地笑了声。我什么都相信,唯独就是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要不然我哪有胆子做下让警察一路通缉了三个月的案子来。
我下了楼,杜黄萍不在帐台上,我从门口走了出去。
山村的夜晚是很黑的,因为灯光很少,所以基本上只能靠月光在认路。
黑暗中我也搞不清楚方向,反正整个村子里只有“黄萍旅社”的灯光最亮,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得见。
沿着山村中间唯一的一条大道,我慢慢地走着。旁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而这种陌生却让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的感觉。
大概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大道快要走到尽头,前面就是村尾了。
我正打算往回走,可是还未转头,前面忽然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在大道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黑影慢慢地向这边靠近,月光很淡根本看不清样子。但那影子一路摇摇晃晃,根本不像是人在走路的样子。
我立即将自己隐藏在一棵大树的后面,仔细得看过去。
黑影的身形显得很纤瘦,一歪一歪得向前走,就像电视里的勾魂的鬼差!
——你一定要记住,晚上的时候最好安分地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到处乱转。
要命的是,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竟然又一次出现了杜黄萍的声音。
难道她说得都是真的?这里真的有鬼?
我只觉得背后好像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正在慢慢升起来,连额头上也开始冒冷汗了。
黑影走得很慢,大约过了两分钟,才走到了我视线能够清晰看到的地方。借着月光,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真是自己吓唬自己。”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原来那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六岁样子的山村少妇,看样子左脚有一点跛,所以走路时的样子有些怪怪的,总是一摇一晃。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那张脸竟然还十分清秀,无论五官和身材都十分可人。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竟然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少妇走到一栋门口种着两棵杨树的屋子前,屋子里没有灯光。她先是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有人回应,她便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走进去。
屋内的灯光立即亮了起来,在窗户的帘子上映出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影子。我望着窗帘上的影子,用力咽了下口水,胸口里顿时升起了一种燥热的感觉。
被警察追着一直逃亡了三个月,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真的已经有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我慢慢走过去,靠近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药水,喷了少许在手帕上。
然后敲了敲屋门,里面传来那少妇的声音:“是谁啊?”
我没有出声,又敲了几下。文人小说下载
没多久,门便“吱呀”一声开了,趁她探头出来看的时候,用手帕一把捂住了她的脸。
她顿时全身一惊,但还未来得及呼救,身子便已因为药水的作用软了下来,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将她抱进屋,放在床铺上,然后把门关好,顺手拉熄了电灯。
我猛地扑倒在她的身上,胸口的火焰仿佛立即就要将我的身体都炸开了。我开始用力撕她的衣服,很快便一件一件在我疯狂一般的撕扯下纷纷碎落了!
可是正当我要继续下去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哚——哚——哚——”三下敲门的声音。
三下声音并不响亮,但却很有节奏。
我吃了一惊,赶紧停下手,猫着腰偷偷来到了最靠近屋门的那扇窗口,掀开窗子的一角,向外张望。
可是外面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又向两边瞅了瞅,还是没有人。
夜还是那么黑,风“哓哓”得吹着,好像鬼哭的声音。我咽了口口水,心底里已经开始有些发凉了。
“见鬼了,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嘀咕着回到了床边上,撑着身体缓缓得倒下去,平躺在床上。就在这一刻,却再次浑身一阵发冷!
那个本来应该在床上的少妇居然不见了!
非但人不见了,而且连那些被我撕破的衣服也不见了。我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刚才所做的一切竟完全好像什么都没有真的发生过!
窗子依然紧紧地闭合着,而且是从里面上了锁。屋子也并不大,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
还有刚才的敲门的声音,外面却明明没有一个人!
我觉得自己头上的汗正在慢慢渗出来,而且一点一点变冷。
难道这里真的有鬼?
屋子里似乎一下子凉了起来,我环视着周围破旧的家具和斑驳的墙面,仿佛一切都充满了阴森的气氛。
我跳下床,怯生生地走出了屋门。才一出门,便向着“黄萍旅社”的方向飞奔而去。
在出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挂在屋子门口的门牌。
——古堂村十七号半!
白色的底,黑色的字。
三
我回到了“黄萍旅社”。
关上房门,连灯都忘了开,便一屁股重重坐在床上不停地喘着气。
夜还是很安静,安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坟墓,而我就是这坟墓中唯一的一个人。
过了很久,我才停止了剧烈地喘息。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咔嗒”一声轻轻地响了起来,我猛然一惊,随即发觉房门从外面被慢慢推开了。
是谁?我明明记得门是上了锁的,是谁打开了我的门?
黑暗中,门一点点被推开。我立刻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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