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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同人)明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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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呢,师父他,是僧人哪……
*****
明微恼羞成怒,推开叶微空的时候,他脚步不稳,差点摔一跤,却又被叶微空拉住,靠得极近。
明微抬头,正看到叶微空深邃幽黑的眼和一排卷翘的眼睫,他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恼恨地咬了咬唇,仍是推开了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人。
叶微空几乎忍不住笑,但是他知道此时他若是笑了,眼前人肯定更加着恼。但是,这个时候的明微,却让他无法不生出亲近之意来。
平日里白皙的肤色因为羞恼而染上一层薄红,一双清澈的眼水色如波,虽然眼神是故作出的凶恶,但是这个时候瞪人的样子,未免太过煽情了一些吧……
——不过还是一样的,眼前这人自己是毫无所觉。
就如他现在凌乱的衣衫,露出的胸膛和线条优美的脖颈,微微喘着气的样子,实在是——
叶微空眯起眼来,想起方才啊他唇上的柔软温暖,看向被明微自己咬得殷红的唇瓣,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一把拉过眼前之人狠狠吻了上去!
明微气到无语,一张口便感觉眼前这人的舌柔滑地探了进来,头脑中轰然一声,就像被点炸了……
正想狠狠咬他一口,却忽然感觉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哦,是了,这人之前,才刚刚咳血。
就这一闪神,这个吻已经愈加深了。
叶微空的发拂过明微的面颊,微微麻痒。他努力想要抗拒沉浸在他吻里的感觉,但这种深刻缠绵氤氲出的迷幻气息就像是罂粟制的毒品,让他痛恨又偏偏沉迷。
“砰”地一声响,明微惊醒过来,咬着牙一棍子就朝叶微空劈去,叶微空显然没想到明微从什么地方忽然变出一根棍子来——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还是会有极其突然的感觉。
没有躲开,棍子狠狠砸在他的肩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却依然站得稳稳的,只眉间皱了一下,回过头去朝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是他放在石桌上的那坛酒,已经整个儿被打碎了,浅色透明的酒液自桌上滴答而下,漫延开来。
明微看着叶微空动也不动的样子——深深觉得自己刚刚那一棍子其实敲得极狠,想想都疼——他居然面不改色,果然强人……
“明微,那边那栋小楼,住着谁?”叶微空指着明微院子外不远处的二层小阁问。
明微皱着眉走过去,从石桌上捻起一支小箭,纯铁所制,入手沉重,小箭上别无标识,箭头尖锐锋利,手指一抹,便划开一道血口。“弩箭。”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二层小阁,随即又摇头,“她应该没有嫌疑。”
叶微空接过箭看了几眼,“谁?”
“那里住着的么?”明微笑起来,“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虚妄山庄的妄月夫人,和虚日庄主是一对人人赞誉的爱侣。”
叶微空皱眉,瞥了明微一眼,“我来此见到了少主人崔瑾、薛神医是总管,那么你呢——”总不会是……
“啊,你猜对了。”明微笑眯眯地道,“我自然就是虚日庄主。”感觉叶微空射过来的冷厉如寒冰的眼神,明微忽然间心情大好……
*****
“你个死女人最近是不是又捡了什么人回来!”明微坐着不动,感觉对方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假发套,落在脸颊脖颈的发丝极为柔软,触感极好。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妙龄女子,装扮莫名地熟悉,蓝白两色的衣裙,素淡清冷,长发翩然而下,柔顺如缎,面容若天山冰雪化作的白莲,清雅出尘,整个人站在那里便有一种如水的沉静如雪的寒凉。
她听到明微的问话一愣,笑道,“是有一个,不过她不是我捡回来的,是刚好要来参加这次评宝会。”
明微皱起眉,“她住在哪儿?”
“我安排她住在东厢,不过昨晚我与她说话到半夜,她才回去的。”她说着,细心地给明微整好发,“怎么,她有问题?”
明微站起身来,身上穿着与女子一般样式的蓝白衣,他瞥了女子一眼,倒是没再接过话头,“哎,每次穿上这个衣服,我都有一种在COS纯阳的感觉。”
女子非常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与她的外表极为不符,“行了吧,明微大师,你还真当自己是和尚了啊。”
“阮锦,那你呢——”
“什么?”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换上这个壳子,你没有疑惑过吗,甚至怀疑过自己。”
女子沉默,看了看自己完美无瑕的手,“当然有的。曾经我是个三无女人——”她笑起来,清雅如莲,“无美貌无身材还没有钱,简直可悲,学过画画没有前途又去学化妆,整天要笑脸迎人活得很累,而现在,大约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丝缺憾来,但是,我仍然愿意回到从前。明微,我有时候看着镜子会想,镜子里的这个女人是谁,这么陌生,常常——感到恐慌。”她轻轻说着,靠在了明微的肩上,“不过幸好,遇到了你,真没想到,曾经在剑三中的假夫妻,到这里还能碰到一起,真是太可笑了。”
明微也失笑,常常觉得世事无常,但是如此巧合的事情实在让人感到十分微妙。
玩游戏的时候,总是开玩笑性质的,在游戏里找一个“老婆”,所谓的夫妻也不过是一起做做任务一起打打副本一起聊天打诨,作为成年人的明微在游戏中遇到同样是成年人且性格活泼的纯阳女锦绣,熟悉了之后,便成了公认的一对,不过他们极其理智,甚至没有对方的其他联系方式,只在游戏中说话,只在游戏中是对方的知己。
——从没有想过,会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相见。
“哎——我快要被那人的目光杀死了,亲爱的老公,那个人——到、底、是、谁?”阮锦带着开玩笑的口吻道,她的头仍然靠着明微,两个人看上去极其亲密,虽然是坐在房中,但是窗户大大地开着,从院中就可以看见两人相依的身影。
明微一眼瞥去,看到了正站在院门边的叶微空,像他那种人天生就有着人上人的气质,无论站在哪里存在感都是格外的强烈。“啊,他就是曾经杀过我的那家伙。”
阮锦立刻坐直了,双眼亮晶晶的,“哦;是叶大城主!”
“对。”明微从鼻子里哼了声。
阮锦抿着唇笑,“不过,你喜欢谁不好,去喜欢他,自虐么。”
明微不说话了。
阮锦叹气,“好啦,不说你了,感情这种事最麻烦了。”她从一旁的妆台上取来面具,抿唇笑道,“不过,学那《绝代双骄》里的铜先生和木先生,倒不想引起了那么大名头。”
明微看向阮锦,知道她的感叹因何而来,只因桌上那张拜帖,她已经为此整整烦恼了十几天了,所以昨日间出了些事,明微也没来烦她。
他与阮锦,现在虽然是“夫妻”,但是更似是知己。明微看着阮锦如玉的脸庞,看了半晌依然心如止水,不禁脑袋磕在妆台上,发出一声哀叫,把阮锦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明微只是在怨念——那个该死的叶孤城,看来,是彻底地把他给掰、弯、啦!
抬起头来问,“阮锦,你对着我现在这么完美的脸,不会心动么?”
然后,他仿佛看到了阮锦额角的黑线——猛然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你以为老娘是什么人,就你这张受脸,我能有什么心动的余地!”
“……你明明……”明微只说了个开头,便不再续言,只因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她不会看上他,只因这个女人固执到可怕,心里装了一个人,自然容不下另外一个。
“喂,明微,你还会回去当和尚么?”
“……也许。”
“……那我就嫁给薛明崖去。”
“……你在说什么呢……”
“——他,要来了。”
明微默默看着妆台上被她蹂躏地皱巴巴的帖子,“我知道。”
“那走吧。”她戴上木质的精致面具,长长的鲜红丝绦带子垂下,尾端一颗鲜红的宝石,挂以长穗,虽然掩住了丽色,但那双黑色眼睛和面具上素雅清淡的刻纹却极明晰,并不显得奇怪或难看,反而自成一种独特的美感。
明微不语,站起身来,戴上与她一般式样的青铜面具,与她的素雅不同,这面青铜面具却有些狰狞,充满阳刚之气,垂以湖绿丝绦,坠以翠玉,长穗柔软。
阮锦挽着他的手往外走去,门外两个不过十来岁的小童,一男一女,皆是玉雪可爱,且样貌一模一样,若不是衣饰不同,几乎难以分辨
“庄主、夫人,客人前厅相候。”
齐步向前,从这一刻起,他们便是虚日先生与妄月夫人。
叶微空眯着眼看着那两人和谐的背影,明明知道这对夫妻多半是假,却无法抹去心中那种古怪的怒意。
他想杀人。
垂眸看向白皙修长的手——剑意已发,唯心而动。
“主人。”晓梦与蓝烟站在他的身后,目光忧虑。
叶微空淡然道,“无妨——走吧,该去前厅了。”已经快看不到那对夫妻的身影了,他举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阵风过,梨花落如白雪。
*****
薛明崖勾唇浅笑,手上握了一掌桃花,松开,随风飘落在水中。
风撩起他柔顺的发,青丝如缎。
他的神情却有些恍惚,“——多少年了呢,却不知……”
他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眼眸幽深,脸上的笑意沉凝。
手一握,剩下的花瓣被他捏紧碾碎,一甩手,丢下几点残花,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黑发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掩住他犹自似悲似喜的面容。
有些事有些伤,早已不痛,以为已经好透,揭开一看,原只是腐烂了,剜去腐肉,依然会汩汩地流出鲜血来。
他本是最出色的医者,却也曾为这病症,讳疾忌医二十多年,真是可笑极了。
唇畔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他看着前厅的方向,久久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o(╯□╰)o
又要开始走剧情
= =
纠结啊纠结……
今天上午跑去给领导数发的东西,五百个一份
我森森觉得原来我的记性这么差的
我森森觉得我应该回到小学补数学去……
梨花落雪白,君心何人知(三)
虚妄山庄在这几年来闯下好大名头,无非是这个评宝会,名字虽十分俗气,但是要让一向财不外露的江湖中人拿出宝来实是不易的,而一些譬如天山上的千年寒冰之类的要冒上很大风险才能得到的好玩意儿,非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实是更不易得到,而虚妄山庄每年的评宝会,也会有一些各地的富商参加,他们既是来评宝,也是来求宝。
明微和阮锦都是带着游戏技能穿来的,除了武功系统,阅读系统,最重要的,莫过于还有个生活技能。这个世界实际上与原本的游戏世界中差别并不十分大,大多材料也能找得齐。
很久以前,明微和阮锦就是一同练的生活技能,明微的庖丁、烹饪、铸造都是满级,而阮锦的采药、医术、缝纫亦然,图纸更是学了个遍,各种兵器、衣服、铠甲、鞋子、刺绣,附魔,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皆是让人惊异的神奇物事,堪称神造。
而一众江湖中人所求的,也不过是换宝,以宝换宝,每一件虚妄山庄出品的奇珍,都为稀世珍宝。
也并非没有人打过虚妄山庄的主意,曾经有一伙江湖匪人,足足有百人众,闯入虚妄山庄,只让妄月夫人一人,便拦在山庄之外,当时妄月夫人单手持一柄绝世之剑,身姿曼妙,御剑而行,剑气如霜,剑影重重,便似天人下凡,傲雪凌霜,风华绝世,倾城之姿,凛然不可侵犯,不过转瞬之间,数百人立毙她的剑下,不过瞬间而已。
虚日庄主立于一旁,只出得一声不屑的冷笑。
此剧码被编成各种版本的江湖夜话,在各茶馆中风传开来,时至今日,妄月夫人的绝世姿容,依然为众人所乐道,更是众人所评江湖第一美女,虽然她已嫁人,虽然甚至无人见过她的样貌,她从来都如虚日庄主一般,戴着面具掩住面容,但无人怀疑面具之下必然是一张绝世倾城的容颜。自此,再无人敢动洗劫虚妄山庄的心思。
虚妄山庄所给之宝也会遵从主人意愿,多半会为主人保守秘密,毕竟怀璧其罪,大多还是愿意低调行事的,唯有数人怡然不惧,比如江湖中的出众高手,轻烟剑客霍安青,曾一连两年出入各种危险之地,探得宝物数十件,换得一柄九绝魔剑,从不离身,江湖中人人皆知。
明微和阮锦深知宝不在多,越少越好,以他们的体力,一天造个好几件完全没问题,但是偏偏要一年才出三件,一兵器、一铠甲、一衣裤,唯有一年多了一腰带、一护手,甚至有时没有好宝,三件只出得一件亦不奇怪。
今年所出,乃是一柄狮头宝刀、一件獬豸环兽甲,一件寒尘霄雪宝衣附寒尘霄雪装,无一不是稀世珍品。在众人看来,能认主的兵器铠甲,无异于仙器了,是以都愿意砸下大价钱去换取。
虚妄山庄的正堂,此厅大得出奇,极为宽敞,整齐环形排列着数十张座位,皆是通过了麓山之下客栈中的管家第一关评宝的众人。座位前有小桌,桌上备着精致茶点,另有上好美酒和新鲜水果,此乃虚妄山庄的待客之诚意。最前方同样是一条形桌,只是略宽略大,设有两张红木椅,椅后尚有一大块空间,放一桌,一架,皆精致非常,众人炙热双目不时朝那方看去,都知道不久之后,那里将会置上他们所求之物。
在主座下首第一座,赫然坐着两位极为引人注目的男女。似乎不管是什么时候的江湖,都会有所谓的武林盟主之争,只是锦国的江湖,却没有这样的争论,似乎早已约定俗成,虽未曾有武林盟主之名,关东澹台家一直为武林之首,上一代澹台家主虽只有一女,但招得一好婿入赘,生得一子一女,便是坐在座中的澹台兄妹。
澹台家长子名澹台夏令,一女却是随父姓,名姜冬至,这对兄妹皆为人中龙凤,在江湖之中无人不知。
澹台夏令不过二十三岁,端得是好相貌,长眉入鬓,面容俊美,以一个男子来说,未免生得太过秀气,但他整张面孔便如笼了一层寒霜,凤眼含威,自成凛然之意,外加身材修长,肤色如玉,气质冷然,不知吸引了多少江湖中秀丽女子的青睐。姜冬至已然一十九岁,却仍未出嫁,出身使然,本身气质洒脱大气,面容与她哥哥有五六分相像,只是更加柔和美丽,红唇带笑,眸色如波。
这对兄妹从十三岁时便行走江湖,无论为人处世、武功才华皆可独当一面,年纪虽然不大,却已经是老江湖,这次来虚妄山庄代表的是澹台家也无人质疑。
大堂之中,不少样貌奇怪或者改装易面之士,毕竟江湖中人为数不少之人都仇家众多,掩住面容的不在少数,虚妄山庄并不管这些善恶之事,就算是江洋大盗,只要入得虚妄镇,便抛却前尘身份,一概平等视之,是以座中一个蒙面的素衣女子并未引人注目,不过她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倒是引来几缕探视的目光。
崔瑾便坐于澹台兄妹案边,与其相谈甚欢,他身为虚妄山庄的半个主人,已经完全掩去了昨日的心乱之态,笑容沉稳自然,口齿清晰伶俐,应对更是大方得体。
当明微与阮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那对双生子手中各捧一盒,男童手中那盒极为巨大,他虽只有十来岁,力气却极大,捧着那么大的盒子仿佛毫不费力。女童捧着的盒子虽然不大,却是双层,黑色的漆器光可照人,绘着深红色的牡丹图样,盒脚以纯金包裹,看上去富贵堂皇,极为精致。
明微和阮锦在童子之后携手而来,并肩而立的姿态极为和谐,明微面上青铜面具狰狞威严,只是身形却修长,蓝白色的长衣飘逸清明,自有一种风雅之感。阮锦的香木面具柔和素淡,衬着她窈窕曼妙的身姿和漆黑如缎的长发,气质高雅出尘。两人携手而来,步履优雅,仿若天人。
座中澹台夏令见到两人身影,沉凝如冰的面容像是被突然间打碎,手中酒杯“砰”地一声掉在桌上,神情怔然。一旁姜冬至眉间一皱,“哥哥——”她唤道,掏出帕子盖住漫延的酒渍。崔瑾也是一愣,他皱眉看向阮锦——对于明微和阮锦的关系,他是知道的,这两人的关系也一直让他莫名,看似无比亲近,比朋友知己更甚,但是偏偏没有真正的男女之情,在一旁看了五年,崔瑾也无法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那是一种嫉妒都嫉妒不来的默契和熟悉。
锦姑娘无疑是出色至极的女人,在崔瑾见过的女人中,容貌上唯有以前那个叫锦瑟的能与她比上一比,而气质,眼前这位姜冬至气质着实出众,与锦姑娘便似霜华与水色,锦姑娘与当世任何一位出众女子相比都绝无逊色之处。
澹台夏令一双眼看着阮锦,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凌厉中带着一丝极其复杂的颤栗。
阮锦抓住明微的手,感觉他掌中的温暖,心中才安定一些,“明微,我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但是还是觉得不够啊啊啊啊——”她用私聊在向明微哀叫。
明微瞥了那个“小白脸”一眼,“唉,阮锦,你说我们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我被叶孤城杀上一回,你也因为这种小白脸死上一回。”
阮锦吐槽道,“是啊,我当初可是连个蚊子都不忍心打的善心人士,不带这样的。”她开着玩笑,感觉紧张地快要冒汗,那种诡异的吐血胸闷血狂掉时的可怕感觉似乎又来缠着她,有些往事不愿去想,但是一旦想起,便又是一次锥心之痛。她曾是个善良又自卑的傻女人,就算到了这个世界,换了一个壳子,也一度仍然是那个傻女人,没心没肺地厉害,直到被人利用了一回被人伤了一回自作多情了一回才明白,有些时候,不容许她龟缩到自己的壳中去,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剑,不用怕的,阮锦,谁要伤你,刺回去就行了!
“阮锦,没关系的,这是我们的地盘,怕什么!就算是什么澹台的,咱也不怕得罪,哼哼!”
“……嗯,话说他又打不过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在担心什么……”
“那叶孤城来又不是要杀你了,你在纠结什么……”
“……”
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啊,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愧是“夫妻”……
*****
“哥哥,你怎么了?”姜冬至皱着眉问。
澹台夏令唇色原就比一般人要淡,此时更是苍白无一丝血色,“……是她……”
“谁?”姜冬至疑惑。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抓着酒杯的手渐紧——“她——还活着……”只是,她,居然嫁人了——“砰”地一声,酒杯被他生生捏碎,锋利的瓷器边缘刺进他白皙修长的手掌,血色弥漫。
姜冬至还待再问,门口一阵笑声响起,引起全厅人的注意——
“竟是来迟了,还待赎罪。”来人声音清朗,单是听这声音,便有一种说不尽的风流之态,见到其人,更添此感,无论衣着配饰,相貌笑容,皆是十二分的风流婉转,出众的容貌与气质让他就算口吻轻佻亦不惹人生厌。
“虚日庄主,数年不见,思念已久,还望恕我迟来之罪。”他说着,踏进厅来,身后一男一女,女子黑衣,黑巾蒙面,男子白衣,别无坠饰,样貌清秀,丰姿出众,衬得他的锦衣愈发华贵万方,他的桃花眼炙热地朝座上之人看去,面容熟悉——
正是叶青岚。
“尊客有礼,身份有别,不敢妄称故人。”明微的声音清淡,如玉碎之悦耳,只是那种寒凉的冷漠,却让他显得那么遥远而飘渺。
叶青岚握着扇的手一紧,唇畔的笑容不变,眼中却幽暗无底。
作者有话要说:OTZ……
十分抱歉,昨晚没更……
实在是太困了,我不到十一点就睡着了……
OTZ……
谢谢抓虫子!
梨花落雪白,君心何人知(四)
在通往前厅的小径上,薛明崖拦住了叶微空。
“借过。”他道。
薛明崖弯唇而笑,“明王,不如到那边的亭子里去聊上片刻?”
叶微空神情不变,“此刻?”
“不错。”他笑道,“前厅不过是个无趣的评宝会,我想,我和你说的东西,大约要比那个有趣一些。”
叶微空皱了皱眉,薛明崖浅笑,“不用担心,他与锦姑娘一起,无人杀得了他。”事实上那个妖怪谁都杀不了他。
叶微空不置可否,“你拦住我,只是不想让我去前厅?”
薛明崖见他一副你越是拦我我越是要去的样子,敛去了笑意,“罢了,随你吧,原也没什么可拦你的,你可知因为你的到来,给我们惹上了多少麻烦。”
叶微空看了他一会儿,“我知道。我既然来了,有些人便会知道他在这里。不过就算我不来,又能瞒得了多久。”
薛明崖眯起眼,“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
“呵呵,有些陈年旧事怕是不得不揭开。确是如此,就算你不来,也瞒不了多久,不过你来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罢了。你可知——为何明微未死?”
叶微空的眼瞳收缩,“明微是个聪明人,他既然一早知道我——那他,必然是不会因此而死的了。”
薛明崖摇头,“你错了,他确是死过一次,死在陨仙崖之下。”
以叶微空的定力,依然禁不住愣了许久。
“……怎会,他——不是这般痴傻的人。”
薛明崖笑了,“你若如此想,他便永远不会原谅你。他历经生死之痛,怎会轻易忘记。”
叶微空默然,“还请先生赐教。”
薛明崖轻笑起来,率先朝不远处的小亭而去,叶微空跟在他的身后,蓝烟和晓梦不语,垂首跟上。
叶微空往前厅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动摇。
那日崖上,一切揭开,他才知道明微早已知晓一切。
虽是必死之局,但不知为何,他总想着以他的通透明睿,自然——不会在已知是局的情况下死去。饶是这个想法,也是在数月之后他才想通,那数月间他的思绪极乱,便在那时,不思汤药,以致旧伤落下病根。
想通之后,便派人打听戒色消息,却不想,这一探,就是数年。
明微,我曾想过那日之局,究竟是我对你设下,还是你反给我的圈套。
许是我的心中幽暗太过,想你之时总是生出那样的心思——
若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么那些笑,那些话,那个约定,那个吻,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从笃定你未死的那一天起,总是想快些找到你,又总是怕找到的那个——
已然不是那个熟悉的你。
不过幸好,你真的还活着,你——仍然是那个明微。
*****
姜冬至听到明微的声音,心中一动,她眯起眼,看向不远处主座的两人,虚日庄主和妄月夫人,她闻名已久,从不曾见,出身使然,她在江湖中原就身份高贵,她澹台家在关东祖上甚至封过王侯,比不得一般的江湖武人,她的父亲更是出身不凡,虽是并不为人所知,但是家中凡是知道的,都讶异于父亲何故入赘澹台家。
父亲那样的相貌人品,更兼出身高人一等,实是让人费解,若说是为了母亲,这么多年来也不见他与母亲多亲近,不然也不会只出了她与哥哥两个孩子。
姜冬至自小为父亲所喜,写字读书皆为父亲一手教来,也沾染了几分父亲的高贵气质,为人甚是骄傲,这也是她已然十九仍未出嫁的原因,不过家中父亲宠溺,便无人敢说罢了。
而原本,在妄月未出之时,她原是江湖公认的第一美女,公主一般的众星捧月,却被一个未露容颜的女人比了下去。
——虚日与妄月,他们的气质,都不似绿林中人。
她不着痕迹地往叶青岚的方向看去一眼,见他低头的样子,看来真是故人——能与他是故人的,身份绝不简单,难道,也是朝堂中人?
叹了口气,姜冬至不再多想,替澹台夏令包扎了手上伤口,向前来换过酒杯的小厮歉意地笑了笑,现在大家都注目着他们,她倒不好多问,哥哥他,是不是认得那位妄月夫人?
她在打量着明微和阮锦的时候,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她。
“……呃,明微……”
“什么?”
“那个澹台家的小姐——”
“……你也发现了啊……”
“……怎么会不发现,那个女人真的不是薛明崖的私生女么……”
“你当初没见过她?”
“没有,当初我认识澹台夏令的时候,又没见过他的家人。哎——这样看来,澹台夏令也有几分像薛妖孽啊。”
“……是的,不过那个小姐更像一些。”
“……”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明微头痛,貌似越来越复杂了啊,叶青岚跑来凑什么热闹,他带着的一定是绿衣和白睿了,怎么乱七八糟的都跑来了,一锅乱炖么?
崔瑾立于一侧,朗声念了今年明微和阮锦开出的宝单,若是对上了的,在今年的评宝会中便会有些优势,座下众人中有几位不禁露出了喜色。
整个大厅之中诡秘丛生,明微与阮锦正襟危坐,扮演好高高在上的虚日庄主与妄月夫人的角色,只是座下有些人太过锐利炙热的眼神让他们渐渐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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